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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瓶塞的秘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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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钟敲响12点半。接着又敲了1点。等待真是令人难熬。而且冰冷的雾气从山谷中升起,令罗平感到刺骨的寒冷。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是塞巴斯第从火车站回来了。”他心里默想。

  这时,在审讯间负责看守囚犯的那个年轻人,抽完了最后一支烟,开门问他的两兄弟是否还有另外的烟丝。听到他们的答复之后,他便离开房间,朝他们一家所住的楼房走去。

  罗平大感吃惊的是,门刚一关好,熟睡的德珀勒克就一下子坐了起来,侧耳倾听,先试探着放下一只脚,然后又放下另一只脚。他站到了地上,轻轻地晃动身子。

  他确实比别人想象的要结实得多。他正在检验自己的体力。

  “好家伙,他还留着劲儿呢。”罗平心想,“他完全可以经受住再一次的绑架。

  只有一点我不放心,就是不知他是否相信我?愿不愿跟我一道走?会不会把这个天赐的搭救行动看成是侯爵设的圈套。”

  罗平突然想起了自己要德珀勒克的两个老表姐写给他的那封信,那可以算是一封介绍信。老表姐中的老大欧芙拉在信上签了名。

  信还在罗平的衣袋里。他掏出信,又竖起耳朵听了一下,除了德珀勒克在石板上走路发出的轻微的响声,再无别的声音。罗乎看到时机已到,急忙把胳膊伸进天窗上的铁窗条,把信丢了下去。

  德珀勒克大吃一惊。

  信在屋子里悠悠荡荡地落到距德珀勒克两三步远的地上,这信是打哪儿来的呢?

  他抬头朝天窗看了看,竭力想从黑暗中看清房间上半部的情况。然后他又看了看信,未敢去拾。他朝房门瞥了一眼,猛然弯下腰,一把将信抓起来,拆开信封。

  “噢,老天!”他看到信上的署名,禁不住高兴地吐了一口气。

  他低声念信:

  带此信给你的人,你要绝对信任。是他——我们当然给了他报酬——发现了侯爵的秘密并准备协助你逃跑。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欧美拉·露丝洛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欧芙拉……欧芙拉……”然后,又抬头向上观望。

  罗平轻声说道:

  “锯开一条富棱铁条大约要两三个小时,这段时间你估计塞巴斯第和他的儿子们会回来吗?”

  “很可能,”德珀勒克也像罗平一样低声回答,“不过,我想他们现在不会再管我的。”

  “他们是睡在隔壁房间里吗?”

  “是的,”

  “那他们听得见声音吗?”

  “不至于,因为门很厚。”

  “那好,这样我干起来会更快一些。我准备了一个绳梯。没有我帮助,你一个人上得来吗?”

  “我想差不多…我先试试……他们把我的手腕弄伤了……噢,这些畜牲!我的手简直动都不能动……而且我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当然,我还是要试的……而且,我也只能这样做……”

  他住口了,仔细倾听,然后把食指掩在嘴上,小声道:

  “嘘!”

  塞巴斯第和他的儿子们进来时,德珀勒克已经把信藏好,躺到床上,并装出刚睡醒的样子。看守给他带来瓶酒、一个杯子和一些食物。

  “感觉怎样,议员先生?”马夫大声说道,“是的,刚才可能勒得太紧了一点儿……这种转棍太残酷了。据说在大革命时期和波拿巴时期这种刑罚很流行……那时还有人用火烧脚逼人招供……真是些了不起的发明!表面又很干净……不会流血……嘿,没用多少时间:只有20分钟,你就会招了。”

  塞巴斯第放开嗓门笑起来。

  “议员先生,真要恭喜你!你找了一个绝妙的藏物之处,谁能想得到呢?……

  知道吗,一开始你说出‘玛丽’这个名字时,把我们都给搞糊涂了。你确实没骗人,只是,喏……这个词你只说了一半。你把它说完就好了。可不管怎么说,这事够滑稽的。闹了半天,它就放在你的办公桌上!真的,谁会想到呢。”

  看守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得意地搓着手。

  “侯爵先生非常高兴!他心情很好,明晚非要亲自回来放你自由。是的,他有通盘考虑,只是还要履行某些手续……要你给几张支票签上字。他当然要你还债!

  偿还侯爵损失的一切财产和遭受的苦难。这是小意思,对你来说算得了什么?小意思!而且从现在起就已经给你卸下身上的铁链和手上的皮带,你简直是在享受国王的礼遇!看吧,这是我奉命给你拿来的一瓶老酒和一瓶白兰地!”

  塞巴斯第又开了几句玩笑,就提起灯,眼睛把屋子扫了一番,冲他的儿子们说:

  “让他去睡吧。你们三个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不过,不要睡得太死……谁知道还会不会……”

  他们都走了出去。

  罗平又耐心地等了一会,低声说道:

  “我可以开始吗?”

  “可以了,不过要小心,一两个小时内,他们恐怕还会来查看的。”

  罗平动手干了起来。他带来一根锋利的锉刀,而窗上的铁条由于天长日久,锈蚀严重,有的几乎一碰就断。罗平有两次被异常情况打断,他侧耳倾听,原来是一只老鼠在上层乱石堆里跑动,后来又有一只猎头鹰从天上飞过。他不停地挫着,德珀勒克则在下面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门外的动静。一有情况,他便发出警告。

  “嚯!”罗平锯完最后一下,呼了口气,“好费力呀,山洞又那么窄……天也冷的要命……”

  他用力拉断了那根铁条。这样,在两根铁条中间开出一道足够一个人进出的空隙,他去洞口取来绳梯将一端拴在铁窗上,朝下面喊道:

  “喂……我好了……您准备得怎样了?”

  “准备好了……我就来……请等一下,让我再听听……好极了……他们都在睡觉……把梯子放下来吧。”

  罗平把梯子一点点放下去,又问道:

  “需要我下去吗?”

  “不……我就是没劲儿……勉强还可以。”

  果然,他很麻利地爬到上面,跟随自己的救命恩人往外走。出来之前,为了给自己增加力量,他喝了大半瓶酒,加上外面的天气使他头晕目眩,他倒在山洞的石地上躺了足有半个小时。罗平等得心里冒火。他把绳子的一头拴在德珀勒克身上,另一头系到天窗的铁条上,准备把德琅勒克像包裹一样吊下悬崖。这时,德珀勒克清醒过来。精神也好多了。

  “现在好多了,”他衰弱地说,“我感到好多了,需要很久吗?”

  “需要一些时间,咱们现在的位置是在离地面5O米高的山坡上。”罗平说。

  “达布科斯怎么就没想到我可以从这里逃走呢?”

  “因为这里的悬崖非常陡峭。”

  “可您居然能从这里上来!”

  “让我怎么说呢!您的两位表姐恳求我来救您……说实话,我也是为挣钱糊口啊……,她们俩又是那么好心眼儿。”

  “难得她们二人!”德珀勒克感叹道,“这会儿她在哪儿呢?”

  “就在山脚下,在船上等候。”

  “山底下就是河吗?”

  “是的。不过,咱们先别聊了,这儿太危险,对吗?”

  “再问一句,您在丢信给我之前,已经在上面呆了很久吗?”

  “没有,没有……我刚上去,在那儿最多有15分钟。等一会儿我再细说……现在要赶快行动。”

  罗平在前往下攀,又叮嘱德珀勒克把绳子抓紧,倒退而下。在行动艰难的地方,他又用手从下面去托他。

  他们足足花了40多分钟,才到达悬崖那块凸起的平台上。这都是由于德珀勒克手腕伤得厉害,使不上劲,罗平不得不托住他一点点地慢慢往下滑。

  一路上,德珀勒克喋喋不住地骂着:

  “噢!这帮流氓!他们糟践我,折磨我……流氓!……噢,达布科斯,我要让你加倍偿还!”

  “住嘴!”罗平说。

  “怎么了?”

  “上面……有声音……”

  他们屏住呼吸,站在平台上仔细倾听。罗平忽然想起了堂加威尔先生用火枪把他打死的那个哨兵。四周死一般寂静,夜色深沉,这愈发使他恐怖。他身上不禁一抖。

  “不……”他说,“是我听错了……再说,担心也是多余的……站在这儿,谁能击中我们?”

  “谁会打我们呢?”

  “没有……没有……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十分可笑的念头……”

  他摸索着找到了那架梯子,说道:

  “看好,这个梯子就立在河床里。我的一位朋友和您的两位表姐都在下面扶着呢。”

  他打了一声口哨。

  “我们来了,”他小声向下面唤道,“扶好梯子吧。”

  转过身,又对德珀勒克说:

  “我先下去了。”

  德珀勒克抢道:

  “最好我先下。”

  “为什么?”

  “我一点劲儿也没有了,您把我拴在您腰间绳子上,从上面拉着我……不然我会摔下去……”

  “对,说得对。”罗平回答,“您靠过来一点儿。”

  德珀勒克走过来,跪到岩石上。罗平给他拴好,然后弯下腰,把住梯子顶端,好让它不晃动。

  “下吧。”他说。

  刹那间,他突然感到肩上一阵剧痛。

  “妈的!”罗平大骂一声便倒了下去。

  原来是德珀勒克用匕首在他颈部右侧刺了一刀。

  “该死的无赖……无赖……”

  昏暗中,他看到德珀勒克解开了绳子,听他说道:

  “你真是个大笨蛋!你带来露丝洛表姐的那封信,让我一眼就认出是老大奥得拉伊得的笔迹。然而,这个狡猾的奥得拉伊得可能对你有些怀疑,也为了让我在紧要时刻提高警惕,所以小心地签了她妹妹的名字欧芙拉·露丝洛。好怪,这真让我惊讶不已,我的脑筋总算转过来了……你必定是那位亚森·罗平先生了,对不对?

  克拉瑞丝的守护神,吉尔贝的救星……可怜的罗平,我想你现在该认输了吧……我不常使用匕首,不过一朝用起来,刀法还不差吧。”

  他低下身去看伤号,然后又去翻他的衣袋。

  “枪送给我吧。是的,你的朋友很快就会认出我不是他们的头儿,就会把我抓来的。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所以需要那么一、两颗子弹……再见了,罗平!到那个世界咱们再见吧,好吗?在那边给我预备一套装备现代化的房间……永别了,罗平。请接受我最诚挚的谢意……说真的,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知会落到何等下场!达布科斯心肠狠毒,简直坏透了!看我将来怎么和他算帐吧!”

  德珀勒克打点好了,打了声口哨。船上有人回了暗号。

  “我下来了。”他低声叫道。

  罗平用力伸出胳膊,想要抱住他,却扑了个空。他想用喊叫声向下报警,却一声也喊叫不出来。

  他感到头脑麻木,耳朵里嗡嗡作响。

  下面突然传来几声叫喊,然后是一声枪响,紧接着又是一枪。下面又是一阵得意的笑声和女人的呻吟。而后又是两声枪响……

  罗平猜想克拉瑞丝准是受了伤,也许被打死了。他想象着得意离去的德珀勒克,想到了达布科斯,想到了那个水晶瓶塞,想象他们二入中将有一人最终会获得它,别人再也无法阻拦。最后,他又想到堂加威尔先生抱着情人坠入山洞的那一刹那,于是,他用力地挤出一点声音:

  “克拉瑞丝……克拉瑞丝……吉尔贝……”

  一股安详与平静的感觉穿透他的全身。他动弹不得,任凭自己绵软的身躯不受任何阻拦地向悬崖边滑去,向深渊坠落…… 



本e书由老羊皮整理制作版权归原书作者所有                     
   

   
 第九章 黑暗徘徊 



  这是亚密安的一家客栈……亚森·罗平第一次恢复了知觉。克拉瑞丝在他床头守候,勒巴努站立一旁。

  两人在谈些什么。罗平闭着眼睛听。他听到他们一直在为他的生命担忧,而现在危险期已经过去。从他们继续的谈话中,他才知道了死石寨那夜历险的经过。德珀勒克下来之后,船上的人认出不是自己的老板,于是一阵慌乱,接着就是短促的搏斗。克拉瑞丝扑向德珀勒克,结果肩上挨了一枪,受了伤。德琅勒克向河岸跑去。

  格罗内尔追着向他开了两枪。勒巴努沿梯而上,找到了昏倒在地的罗平。

  “真险,不知他怎么竟没有滚下悬崖。”勒巴努说,“他躺的地方稍微四下一点,可毕竟是在陡坡上。他已经昏迷不醒,可十个指头还是牢牢抓住了地面的石头。

  幸亏我上去得及时!”

  罗平努力倾听。他集中他那尚未完全恢复的意识,想要抓住几个片段,弄懂它们的意思。突然,他听到一句可怕的话语,那是克拉瑞丝的哭泣;又过了18天,挽救儿子生命的宝贵时间又减少了18天!

  已经过了18天!这个数字使罗平大吃一惊。他一下子心灰意冷了,觉得自己再也来不及恢复健康了,再也不能跟他们斗下去了;吉尔贝和沃什勒再也不能摆脱死亡的命运了……于是他又失去了知觉,接着是发高烧,说胡话……

  时间又过去了好几天。这一阵恐怕是罗平一生中最不堪提起的日子了。他已恢复知觉,有时思维还相当清楚,所以可以很好地分析当时的形势。可他把种种事物联系起来思考时,就很吃力了,他无法去指导自己的伙伴们应当如何行动或不应当如何行动。

  他每当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总是发现自己的手被克拉瑞丝握着。在那高烧缠绕的半醒半眠的状态中,他不停地向她说些古里士怪的话,既有温存的言语,也有冲动的喝闹。有时他哀求她,有时又感谢她,还不时称颂她在无尽黑暗中使他看见了光明……

  过了一阵,他平静下来,却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于是就打哈哈说:

  “我又说胡话了,是吗?我一定很可笑!”

  克拉瑞丝沉默不语的态度,使罗平知道自己发烧时一定胡说了些什么……而且她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些什么。她对病人照顾得真是无微不至,充满了深情,并时刻关注着他的安全。伤情稍有变化就令她心惊肉跳。然而,这一切都不仅是冲着他本人的,更是冲着吉尔贝的救星的。她急切地希望他迅速康复。他究竟要到何时才能重新投入战斗呢?而今每过一天都意味着丢失一线希望。到了这个时候,还满怀希望地守候在他身边,是不是发疯呢?

  而罗平心里不断地默念着“我很快会好的……我很快会好的……”。他坚信这种祈祷会使他的伤势好转。

  可是,他仍然不得不一连几天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以免弄坏伤口或神经过于兴奋。他还尽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德珀勒克。可这个魔鬼的身影却总是萦绕在他的头脑中,挥之不去。

  一天清晨,罗平终于醒来,感觉大大好转,伤口基本痊愈了,体温也恢复了正常。一位朋友的私人医生每天从巴黎赶来给他看病,并保证说再过两天他就可以下床活动了。从这天起,他开始让人把他推到敞开的窗子前呼吸新鲜空气。他的同伴和梅尔奇夫人这几天正好不在——他们三人都出去了解情况去了。

  温暖的阳光和宜人的春风,又把生命的活力带回他身上。他又恢复了思考能力,往事又顺序地一件件排列在他的脑海里,思路也清晰起来。

  那天晚上,他收到克拉瑞丝发来的一封电报,说情况日益严重。她们三人暂时要留在巴黎不能回来。这个消息令罗平心烦意乱,彻夜不眠。情况又有了什么变化呢?

  第二天,克拉瑞丝回来了。她面色苍白,两只眼睛哭得通红。她疲惫地坐下来,消沉地说:

  “撤销原判的上诉被最高法院被驳回了。”

  他抑制住自己的感情,惊讶地问:

  “您对这种上诉还抱着希望么?”

  “不,没有,”她说,“可不管怎么说……我总是觉得还有一线希望……就禁不住……”

  “是昨天驳回的吗?”

  “不,已经8天了,勒巴努一直瞒着没告诉我。我又不敢去看报。”

  罗平说:

  “可能还有赦免的希望……”

  “赦免?难道他们能赦免亚森·罗平的同伙?”

  她满怀愤怒和痛苦地说出这句话。罗平没有在意,只是继续说道:

  “他们可能不会赦免沃什勒,……但人们会怜悯吉尔贝,会怜悯他的青春……”

  “谁能怜悯他。”梅尔奇夫人绝望地说。

  “您怎么知道?”罗平问。

  “我见到了他的辩护律师。”

  “您见到了他的律师,那么,这是他对您说的……”

  “我告诉他我是吉尔贝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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