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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瓶塞的秘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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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朝他扑过去。可令他惊奇的是,他竟扑了个空,未能抓住刚才看见的那个黑影,却撞在楼梯扶手上。他立即向下冲去,越过前厅,在那黑影跑到花园门口时,追上并抓住了他。

  那人发出一声惊恐的喊叫。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他同伙的回应声。

  “嘿!又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罗平自言自语地说,他那双有力的大手擒住的,原来是一个瑟瑟发抖、哀哀呻吟的小家伙!

  罗平一下子脑袋空空的。他六神无主,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该怎样处置这个俘虏。但那些人仍然在门外骚动、低声呼唤。罗平

  担心德珀勒克会被嘈杂声吵醒,干脆把那个小家伙塞进胸前的衣襟里,用手帕堵住他的嘴,防止他叫喊。然后急忙爬上了四楼。

  “看哪,”罗平对惊醒的维克朵娃说,“我给你带来了一位不可战胜的首领,一位大力士。你有奶瓶吗?”

  他把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撂在一扶手椅里。这孩子又瘦又小,穿一件紧身毛衣,头戴一顶无边的绒线软帽,一张可爱的小脸异常苍白,一双惊恐的眼睛浸满了泪水。

  “你是打哪儿捡来的?”维克朵娃惊讶地问。

  “楼底下,他正从德琅勒克的房间里钻出来。”罗平回答道,两手在孩子的衣服里摸索着,希望能从这孩子身上弄出点什么战利品。

  维克朵娃的心软了。

  “可怜!你瞧他……他真能克制,不喊也不叫……圣母玛丽亚!他的一双小手冷得像冰一样!别急,我的宝贝,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这位先生可不是坏人。”

  “我不是坏人,”罗平说,“我们不会为了两分钱去害人。可是,这座房子里有位先生很坏,要是前厅门口再这样吵吵下去,他就会醒了。听见他们在叫喊吗,维克朵娃?”

  “那是些什么人啊?”

  “是这位小大力士的保缥,是这位不可战胜的首领的士兵。”

  “那可怎么办呢?”维克朵娃嘀咕着。她已经吓得心里发毛。

  “怎么办?我可不愿意被他们抓住,所以我该撤退了。愿意跟我走吗,大力士?”

  他用毛毯把孩子裹起来,只露出一个头,把嘴也小心地堵上,接着,在维克朵娃帮助下,把孩子捆在自己背上。

  “怎么样,大力士,咱们玩一个游戏吧。看见过有谁在清早3点钟玩飞檐走壁吗?好了,咱们要飞一回了。你会头晕吗?”

  他翻过窗台,把脚搭在软梯上,不消一会儿,就下到花园里了,

  他一直侧耳倾听,前厅外的敲门声这会儿比刚才更清楚了。德珀勒克居然未被这么大的喧闹声吵醒,罗平感到十分奇怪。

  “要不是我事先有所准备,现在一切都会搞糟。”罗平心里很安逸。

  他在寓所楼房的拐弯处停下脚步。因为他在暗处,别人是看不见他的。他估摸着自己与栅栏门之间还有多远。门打开着。他的右边是通向前厅的台阶,上面有几个人在拼命地敲门。左边是门房。

  看门女仆已经走出门房,站在台阶旁,哀求那些人不要吵闹。

  “你们不要吵了!不要吵了!他就要被吵醒了!”

  “好啊!原来如此!”罗平心想,“这女人同他们也是一伙的。不错呀,身兼数任啊!”

  罗平跑到她身边,抓住她的领子说:

  “快去告诉他们,孩子在我这儿……让他们到夏多布里安街我的住处去找。”

  在离寓所不远的街上,正好有一辆出租汽车,罗平揣测可能是那伙人事先叫来的。他便佯装是他们一伙的上了车,吩咐司机把车开往自己的寓所。

  “嗨,”他问那孩子,“是不是晃得头晕?……想在一位先生的床上睡一觉吗?”

  仆人阿西尔正在睡梦中。他便把孩子轻轻放到自己的床上,亲切地安抚他。

  孩子表情木然,一张可爱的小脸蕴藏着哀伤,看得出他心中恐惧,又尽力克制着;想叫喊,又竭力控制自己不叫出声来。

  “哭吧,我的小宝贝,”罗平安慰道,“哭出来你就好受一些了。”

  然而孩子没有哭。他见这位先生态度温和善良,心情马上放松了。罗平细心地观察孩子,从他渐渐安静下来的神情和那不再紧张得发颤的嘴角上,发现了自己似曾相识的东西,发现某种与另一个

  人无可怀疑的相似之处。

  这愈发证实了他某些疑点的正确,从而使这些疑点在他的头脑中连接到一起。

  事情的发展果然证明了他没有错,局面正在发生奇异的变化,他很快就可以驾驭一切了。到那时……

  门铃突然响了一下,接着又响了两下。

  “好了,”罗平对孩子说,“你妈妈来接你了。躺在这儿不要动。”

  他跑向门口,打开了门。

  一个女人发疯一般冲了进来。

  “我的儿子!”她喊道,“我儿子在哪儿?”

  “在我的卧室里。”罗平回答。

  她没有再问下去,便直奔罗平的卧室。这说明她对这里并不陌生。

  “她是那位灰发女人。”罗平自语道,“是德珀勒克的朋友和敌人。完全合乎我的所料。”

  他走近窗口,掀开窗帘。两个男人正在楼下对面的人行道上来回巡视:他们正是格罗内尔和勒巴努。

  看样子他们并不想隐藏起来,这是个好兆头,说明他们已意识到早晚要归顺自己。这位漂亮的灰发妇人的问题可能会困难一些。但咱们先好好谈谈,孩子的母亲。

  他看到母亲和儿子紧紧拥抱在一起,母亲仍很担心,泪流满面地说着:

  “没伤着吗?我的宝贝?噢?一定把你吓死了,我的小亚克!”

  “他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小家伙。”罗平说道。

  她没有理会,而是重复了罗平刚才的动作,在孩子的毛衣里摸索着,显然是想知道孩子在这次奇袭中会有什么收获。她低声向他询问。

  “没有,妈妈……我发誓,什么也没有。”孩子答道。

  她轻轻地吻着儿子,爱抚地把他搂到怀里。孩子由于疲劳和惊吓,已经筋疲力尽,所以很快就睡着了,她久久地低头望着儿子,本人也显得非常疲劳,很想安静地休息一下。

  罗平没去干扰她的沉思默想。他心情不安地注视着她,又尽量不让她发觉。他注意到她那发黑的眼圈和额角上明显的皱纹;同时他也发现她比他原来想象的更漂亮,展露出一种比一般人更善良、更富感情的人在经历过痛苦磨难之后具有的感人至深的美。

  她十分痛苦。罗平怀着发自内心的同情走近她,对她说:

  “我一点不了解您的意图。可是,不管您的意图是什么,您都需要帮助;您一人单枪匹马是不会成功的。”

  “我不是单枪匹马。”

  “外面那两个人在帮你,对吗?我认识他们,他们怎能算数。我请求您,接受我的帮助吧。还记得那天包厢里的事吗?您当时已经准备开口了,您今天就不该再犹豫了。”

  她把目光转向他,盯了片刻,可能还怀着对他的敌对情绪,说:

  “您到底知道了些什么?我的事,您究竟知道多少?”

  “我确实了解不多,我甚至没有问过您的姓名。可我却知道……”

  她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突然换了口气,立刻想制止住这个强使自己说话的人。

  “请你不要多管闲事吧!”她大叫道,“无论如何,您知道些什么无关紧要,甚至毫无意义,但是您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您主动来帮我……是为了什么?您既然不顾一切地卷入这件事,而且您干扰我的每一次行动,就说明您总有一个目的……

  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的目的是什么?哦,老天!您从我的行动本身……”

  “不要绕圈子了,”她果断地说,“有话直说吧,咱们之间需要互相了解,所以,我们彼此应当开诚布公,现在我把秘密告诉你:德珀勒克手里有一件价值连城的东西,这件东西本身并不值钱,它的价值在于它所具有的意义。这件东西您已经知道了,因为它已经到过您手中两次,而我又两次从您手里把它给弄走了。因为我有理由认为,您之所以把这件东西据为己有,是打算利用它,让它赋于您神秘的力量,让它为您的私利服务……”

  “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的,您无非是想利用它来达到您个人的目的,为了使您获得更多的私利。

  我看这也恰好符合您的……”

  “强盗和骗子的本性。”罗平接过话茬替她说完。

  她并没有表示否认。他努力想从她的目光中看出她的思想:她到底要他做些什么呢?她如此担心的是什么呢?既然她对他没有信任感,那她本人是否怀疑呢?因为她已经两次将瓶塞从他手里弄走,并交给了德珀勒克。她虽然是德珀勒克的不共戴天之敌,可她还在多大程度上屈从于那个人的意志呢?我若是同她合作,是否意味着要向德珀勒克投降?——不,像她那样庄重的目光和诚恳的表情,罗平真是从来不曾遇见过呢!

  他摆脱了犹豫,干脆地说道:

  “我的目的很简单,为了救吉尔贝和沃什勒出狱。”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她突然叫了起来,并且用疑惑的目光探察着。

  “您如果了解我,就……”

  “我了解您……我早就知道您是谁……我已经调查您好几个月了。您一直蒙在鼓里……不过,由于某些原因,我还是不很相信您……”

  他以更加坚定的语气说:

  “您真的并不了解我。您要是了解我,就会清楚,在我的两个同伴——至少吉尔贝,沃什勒不过是个恶棍——在吉尔贝彻底摆脱厄运之前,我是决不会有一天放松的。”

  她一下子冲到他身边,发疯似地抓住他的双肩,说:

  “什么?您说什么?厄运?……就是说您认为……您真的认为……”

  “真的,”罗平说道,他感到这个威胁使她多么惊慌,“真的,如果我的救助不能及时成功的话,吉尔贝就凶多吉少了。”

  “住口!……住口!……”她猛地抓住他,大叫大喊起来,“住口!……我不允许您这样说……您说的没这回事……这完全是您的臆想……”

  “不光是我这样想,还包括吉尔贝。”

  “啊?吉尔贝!您是打哪儿知道这些的?”

  “他自己告诉我的。”

  “他自己?”

  “对,是他自己。他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我身上。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救得了他,所以,他几天前从黑牢里向我发出最后的呼救。这便是他的信。”

  她疯狂地抓住那封信,一字一顿地念道:

  救救我啊,老板!……我快完了……,我真怕啊……快来救我!……

  信从她手中掉到地上。她的手在空中抖动,她那双失去光泽的眼睛里,仿佛出现了曾多次令罗平胆战心惊的可怕场景,她恐怖地大叫一声,挣扎着想要站起,但却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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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迷雾名单 



  孩子安逸地睡在床上,母亲也一动不动地躺在长椅上。罗平刚才把她抱到这把椅子上的,她的呼吸越来越平和,脸上也渐渐恢复了红润。这些都表明她在逐渐恢复知觉。

  罗平注意到她的手指戴着一只结婚戒指,胸前挂着一件肖像胸佩,便弯下腰去,把那件饰物翻转过来,发现里面嵌着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和一个男孩的合影,确切地说那是一个身穿中学生制服的少年。罗平仔细端详男孩那张留着漂亮卷发的神采奕奕的脸。

  “果真如此!”他叹道,“哦,可怜的女人!”

  他握着的那双手渐渐变得温暖了。那双眼睛睁开又闭上。她喃喃地说:

  “亚克……”

  “您不要提心……他睡得好好的……一切都很好。”

  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罗平看她不说话,就开始向她提问题,以便引导她能把自己的一切都倒出来。他指着那张嵌有人像的。胸饰,问道:

  “这个中学生就是吉尔贝,对吗?

  “是的。”她回答。

  “他是您的儿子,对吗?”

  她身子颤抖了一下,轻轻地说:

  “是的,吉尔贝是我的儿子,我的大儿子。”

  果然她是吉尔贝的母亲,那个关押在撒恩台监狱、被控犯了凶杀罪、正在受到法院严厉审讯的吉尔贝,正是她的儿子!

  罗平接着问:

  “照片上的另一个人是谁呢?”

  “是我丈夫。”

  “您丈夫?”

  “是的,他已经死去三年了。”

  她坐起身,重新焕发出生命力;然而此时,对生活的恐惧,对威胁着她的所有那些事情的恐惧,都回到了她身上。罗平又问道:

  “您丈夫叫什么名字?”

  她迟疑了一下,回答道:

  “梅尔奇。”

  他叫道:

  “是国会议员,威克多里安·梅尔奇?”

  “不错。”

  一阵长久的沉默。罗平不会忘记梅尔奇议员的死,以及他的死在当时引起的轰动。三年前,国会议员梅尔奇在议会大厦的走廊里开枪自杀了。关于自杀的原因,他没有留下任何一个字据。后来,人们也始终没有弄清他自杀的真正原因。

  “他为什么自杀,”罗平说出了憋在心中的话,“您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

  “吉尔贝知道吗?”

  “不知道,吉尔贝那时已离家好几年了。是我丈夫把他连打带骂赶走的。为这事,我丈夫很伤心。可他自杀是另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罗平问。

  这会儿已经不再需要罗平提什么问题了。梅尔奇夫人打开沉默的闸门,怀着深切的痛楚,慢慢地道出辛酸的往事:

  “25年前,我还是个天真的姑娘,名叫克拉瑞丝,我父亲达塞尔那会儿还活着。

  当时我在社交界结识了三位青年,我只要说出他们的名字,您就会明白今天这件事的来由了。这三个人是阿列克西·德珀勒克,威克多里安·梅尔奇和路易·普拉斯威尔。他们三个早就是朋友,在大学里一道读书,后来又一起参过军。当时,普拉斯威尔爱上了尼斯歌剧院的一位女演员,而梅尔奇和德珀勒克两人部同时爱上了我。关于后一情况,我不想多说什么,因为事情你都看到了。我打第一天起,就爱上了威克多里安·梅尔奇。我没有马上公开我的爱情,也许这是一个错误。然而,纯洁的爱情一开始总是让人感到很难为情,让人犹豫不决和惶恐不安。所以,我一直等到自己有了充分把握、不再有任何顾虑时,才公开宣布了我的爱情。可不幸的是,我们两个偷偷相爱的那段甜蜜的等待时间却使德珀勒克产生了幻想。所以,他后来爆发出极为可怕的愤怒。”

  克拉瑞丝·梅尔奇稍停了下,又激动地叙述说:

  “当时的情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天,我们三人聚在客厅里。噢!

  我直到现在耳边仿佛还听见他在说话,那充满了仇恨和可怕威胁的话语。威克多里安吓得不知所措,他未曾想到自己的朋友会变成这个样子,他面对的是一张令人厌恶的面孔,简直像一只野兽。真的,就像一只野兽……他咬牙跺脚,嘴里不停地说:

  “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报仇……噢!您想象不出我会做出什么事来的。我会等10年,甚至2O年……,那一天会突然降临的……噢!你决不会想象到的……我要报仇雪恨……,以牙还牙……这才是最大的快乐!我生来就是会报复的……,到那时候,你们俩就会跪下来求我,不错,跪下来求我!我父亲恰好这时进屋。威克多里·梅尔奇就在我父亲和一个仆人的帮助下,三人一道把这个可恶的家伙给撵出去了。6周之后,我就和威克多里安结了婚。”

  “德珀勒克后来怎样呢?”罗平打断她的话,“难道他没想放弃

  “没有。可是,我们结婚的那天,路易·普拉斯威尔不听德珀勒克的劝阻,给我们当了证婚人,结果他回家以后,发现他所爱的那个女人,就是那个歌唱演员…

  …被人勒死了……”

  “什么!”罗平大吃一惊,“难道这是德珀勒克干的?……”

  “人们只知道德珀勒克同她纠缠了好几天,除此之外,便一无所知了。谁也无法证实普拉斯威尔不在家时,有什么人去过他的家,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什么都没留下。”

  “可普拉斯威尔就善罢甘休了?……”

  “普拉斯威尔,还有我们,都很清楚这里面的缘故。德珀勒克想把这个女人诱骗走,他可能强迫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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