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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吉恭敬道:“在下既然来了,当然尽力而为,大小姐有什么困难,但说无妨在下必定尽力而为。”
他觉得杨依人虽然面貌出众,可谓美女绝世,只是形态任性,瞧不出几许楚楚动人之处,实是可惜。
李喜金笑道:“二小姐急于求助,当然是要事,您尽管说无妨,我们必定尽力而为!”
杨依人瞧两人一脸奉承,更自得意呵呵谑笑不已,“我看两位是急疯了想接这笔生薏,好吧,我想些事倩让你们急教便是!”
忽闻房内传来犬吠声,杨依人灵机一动,急声道:“不瞒你说,我家的狗狗得了感冒,喷嚏打个不停,照此下去,岂非要丧命,你们想办法救救它吧!”
说完和丫环对望一眼,猝相视捧腹大笑。
刘吉一愣,“你们要我大老远赶来急教一只狗?”顿时有了被耍感觉。
杨依人捉笑道:“有何不可!狗狗求救,而且还是重病,能请你来已是看得起你,干嘛挑东说西?治不治?不治拉倒,请回吧!”
李喜金深怕白跑一趟,便哈腰一笑:“当然治!有时狗狗比人忠心,能治它,也是一种心意,何况来都来了,不治可惜!”
他目光瞄向刘吉,希望得到支持。
丫捉珠儿欣笑道:“对嘛!来都来了,不治白不治,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说不定武林急救站日后全靠小姐那只北京狗过活呢!”
杨依人更形得意,笑道:“只要你治它,再加你十两如何?五十两好了,别认为我在挖苫你,我是有心帮你啊!”
虽然如此说,然而捉笑声总让人觉得她根本心存捉弄。
李喜金己自瞠目吐眼:“五十两?哇!生平最大笔生意呵!”
杨依人道:“不是五十两,而是六十两、救不救?不救可惜呵!”
李喜金瞧向刘吉:“小老板,看在狗狗忠心分上……”
刘吉瞄着杨依人、珠儿,两人照样看好戏地瞄过来,似乎认定他必定接受。
果然,刘吉较量几眼后,终于点头干笑,“救吧,来都来了,不赚可惜!”
此语一出,李喜金登时哗然笑起,直道主人英明,一切以生意为优先考虑。
杨依人主仆亦自扑哧笑起来,但觉诡计成功,笑得更是开心,杨依人立即唤叫丫环去把狗狗抱出来,丫环自是进房去了。
刘吉则走向风情楼阁前,仔细瞧瞧这位号称洛阳第一美女的家伙,只觉她虽凤眼樱唇,瓜子脸蛋,可惜神韵泼辣,有失姑娘风韵,让人难生好感。
他道:“姑娘好像临时起意,要我救狗狗的吧?”
杨依人呵呵笑道,“不错,我只是听及洛阳城有个留级生在开急救站,我很想看看到底是何人物,所以才故意传信出去,要你过来一睹真面目。”
刘吉自嘲一笑:“你倒是出手大方,现在瞧来满意吧?”
杨依人笑道,“还算满意,只是……看你人模人样,当真在少林留级八年?
当真连一套五形拳都学不好?”
想及好笑事,又自呵呵谑笑起来。
刘吉瞄眼道:“学不好五形拳,并不代表其他功夫也不好!”
杨依人见他当真承认学不全这套功夫,登时说:“你当真当真?”终于捧腹大笑,直道果然名不虚传!果然名不虚传!泪水快喷出眼眶。
刘吉冷道:“笑吧!有朝一日你会明白,真金不怕火炼!”
此时丫环珠儿抱着一只娇小北京狗走出,这只狗儿小巧玲珑,脾气却也不小,见着陌生人,已自吠叫不停,或许真的感冒,喷嚏亦自打个不停。
刘吉见状,冷道:“真是狗眼看人低,感冒是不是?想治疗是不是?”
他突然钓竿一抖,长线猛甩,那条鱼飞向空中,长线竟然卷向北京狗,硬是将它从珠儿怀中给揪了过来。
北京狗儿悬空,登时惊叫,刘吉更不放松,猛地喝叫:“治感冒,转个几圈,吓出汗水便行了!”
他当真猛挥钓竿,狗儿有若车轮猛打转,吓得它哀嚎尖叫。
此举更吓得杨依人、珠儿险色顿变,嗔喝大叫:“你敢!”
两人作势扑来。
岂知刘吉早将狗儿转个十数圈,吓得它哀嚎无声。
眼看两人扑来,刘吉喝着行了,猛又钓竿一抖,狗儿飞回珠儿脸前,迫得她非得伸手抓抱。
这一抱,刘吉早抖落绳索,复卷向空中掉落之鱼,然后扛于肩头。
呵呵笑道:“成了,治病成功,阿喜兄,准备收钱啦!”
李喜金仍陶醉在他那手耍竿功夫上,忽闻收钱,自是赞叹中且带喜悦,转向杨依人道:“姑娘,狗狗大病已愈,尚请付款啦!”
话声耒落,忽闻丫环珠儿哇声怪叫,想将狗儿摔落地面,却又怕二小姐责备,吓得脸色铁青,和狗儿同自颤抖不已。
杨依人见状大惊,急道:“怎么了?”以为人、狗同时中了暗算,抑或中邪不成?
丫环珠儿怒极斥道:“这家伙,这家伙……”想骂刘吉,却又怒火攻心,骂不出口。
杨依人欺向丫环,顿觉一股臭味传出,复见丫环珠儿身上一片灰黄,这才明白狗儿被吓得屎尿尽流,且浅在珠儿身上,恶臭迫得她怒不可遏,转扑刘吉,嗔吼道:“你敢耍下流手段!”
一掌即已攻来。
刘吉斥叫:“谁耍手段,我是替狗狗治感冒,吓出汗水,保证痊愈,谁知它那么不管用,竟然下泻了,还好啦,没有上吐……”
眼看姑娘掌劲凶悍,不敢硬接,猛地一闪,避向他处。
杨依人一掌击人不着,猛地劈向左边湖边石栏,叭啦一声,石栏碎烂,暴出响声颇大,己引得附近守卫警觉,纷纷围来。
杨依人仍自怒不可遏,极欲追杀刘吉。
李喜金见状,但觉情势不对,急道:“大公子,我看溜吧,到时想走可不容易……。”刘吉突然卯起劲,喝道:“哪有这么便宜,治病收钱,天经地意,六十两要定了!”
他正准备收拾杨依人,然后从她身上捏出银子而后走人,岂知一道青影掠飞而来,喝着:“小弟不得无礼!”
身形未落,一掌拨开刘吉,且巧妙将他带离三丈,避开杨依人掌劲。
只见来人一身青素布衣,长发披肩,一张脸灵中带秀,英中带柔,亮眼、悬鼻,十足美人胚子。
她正是刘吉唯一姐姐刘佳佳。
她年约十八岁就像一朵出水莲花,朴实中隐现高贵,老实说,只要她稍稍装扮,必定绝美天下。
只可惜她似乎安贫乐道,全年素衣素衫,不施脂粉,掩去不少绝世容颜,尽管如此,她的现身,仍让杨依人等人稍稍惊艳,不知何处来的美人,竟然有此容貌,实不知叫人赞赏抑或嫉妒?
刘佳佳一直守在家中,一手剑法不但尽得母亲真传,就连内功掌法亦受教父亲不少,颇有几分火侯,寻常人恐非其敌手,只是她一向深藏不露罢了。
刘佳佳拦住弟弟,又自告戒:“娘说过不准惹事生非,你难道忘了!”
刘吉皱眉道:“谁惹事生非,我是受邀而来,现在事成,想收点诊金罢了!”
刘佳佳道:“那又何必大打出手?”
刘吉道:“这可是她们不认帐的结果。”
刘佳佳终于转向杨依人,对方亦自瞧向她,虽是谅讶刘吉会有如此一位漂亮姐姐,但方才之事实是难以忍下,便斥道:“是他先耍我狗狗,又惹得……
惹得……你自己看!”
伸手指向丫环珠儿身上,刘佳佳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转身想斥责。
刘吉猛地伸舌:“我哪知会出此差错,我只想治狗狗感冒,转它几转,谁知它会一泻千里……”
刘佳佳冷道:“还不道歉!”脸面已冷。
刘吉但觉事情亦有不妥
只好拱手道:“在下无心犯错,还请两位美姑娘见谅,无啥好赔偿,就这条鱼吧……”
说完想将鱼儿连同钓竿一并送过去。
杨依人见他道歉,虽仍想发作什么,可是已找不出理由,冷声斥道:“真是白痴,难道只会搞砸事情吗?”
刘吉暗暗斥骂:“三八婆,敢骂我白痴?迟早有一天你会有报应!”
刘佳佳但觉事倩已见解决,不思再留下,免得再生枝节。
便自拱手说道:“在下教导无方,故出此羞错,再请见谅,此时便带回家中训教一番,就此告别!”
说完拱手拜礼,随即拉着弟弟,并向李喜金喝声:“快走吧!”三人登时掠身而起,飞向墙头,径自离去。
庭园间霎时失去人琮。
杨依人猝觉有所失落,猝地追前几步,喂喂喂叫了几声,似乎想挽留他,又似乎想给银子。
然而已人踪尽失,只好住足,愣了一下,转向丫环珠儿道:“算咱们倒楣,这笔帐以后再算,你快去洗洗吧,臭死了!”
想及方才甩狗一幕,又见珠儿狼狈模样,她不禁嗔笑起来。惹此麻烦,不知该笑抑或该哭。
珠儿早就无心生怒,闻及小姐有令,立即道是,赶忙奔向住处,先解决自身麻烦再说。
她一散去,守卫亦自散离,唯留场依人兀自怔立当场,心念直幻着刘吉影子,老想着他到底是真白痴或假白痴?
刘吉则早把她怨死矣!
他甚至怪罪姐姐,抱怨不断,道:“老姐你可知道她多可恶,竟然耍着我去救地那只小狗,其实是想看我这少林留级生,我只不过收点观赏费,并不为过吧!你偏偏及时出现,害得我连观赏费都泡汤!”
刘佳佳轻轻一叹,道:“姐知道你的苦处,但洛阳王的女儿,我们惹不起,为了刘家平静,只好委屈你了……”
刘吉道:“委屈己经够久啦,难道娘要我一辈子当缩头乌龟?”
刘佳佳轻叹:“你自个儿去跟娘说去,我没办法!”
她自知弟弟能耐,要在江湖立万儿并不难,但自从父亲失踪后,母亲颇受打击,认清江湖种种,故而一直不肯让儿子轻易涉入,以至于演变如此局面。
想及母亲,刘吉亦自泄气,道:“娘老是说我涉世末深,不适合涉足武林,岂知我是刘家现在唯一男人,不争点骨气,岂对得起刘家?”
刘佳佳似知弟弟苦处,轻轻一叹,不再多言,闷着心情直往西街奔去。
刘吉亦能体会姐姐心绪,只能感叹生不逄时,英雄无用武之地。
追奔同条街道上他复又问道:“娘早知我要去洛阳杨家,然后要你来捉我?”
刘佳佳道:“你直在洛阳城狂奔,她岂有不知之理?”
刘吉干笑:“娘倒是宝刀未老,耳目灵得很哦!”
李喜金干声道:“夫人可曾责怪我?这笔生意是我接下来的。”
刘佳佳笑道:“娘怎会柽你,你也是一番好意,只是刘家衰落,实对不起你们父子,娘时常以此自责……”
李喜金闻言急道:“说哪话,没有老爷收容,我和父亲早已流落他乡当乞丐,这全是恩情!”
他不断表示感恩语气,刘佳佳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报以笑声。
转过数街,终抵一处清幽巷道。
只见得一落厢院,古朴古香,掩藏于松相枫林之中,它不算豪华,却清幽闲雅,该是文人隐士居所。
只可惜,树大校长,增壁斑剥,大有家道中落意味,尤其门前那块黑体金字牌遍,写着“急救站”三字,已然风吹雨打,不得光彩,这正是刘家起居住所。
多少年来,刘家即在此度过风光及衰落岁月,若有心人见及,未免触景伤情,感慨世事变化无常。
刘吉曾经想把门面整理一番,然而母亲却极力反对,只好作罢。每瞧及此景,刘吉总不断感叹何时才能恢复昔日风光啊!
每走进大门,他总会摸摸门前两只石狮脑袋。
听说此两石狮原是少林无界大师亦是刘吉恩师亲手以大力金钢指刻凿而成,拙朴中带着威猛,每只重逾千钧,自可镇压门面。
可惜风光不再,巳被移往门内两侧,尽管如此,刘吉每每触摸,即感觉恩师心血颤流,双双距离亦近缩许多。
穿过石狮,里头本是宽广练功坪,几年前却被夫人种植不少枫树,此时巳有小腿粗,枝叶茂密,凭添几许庭院深深。
还有种植整齐,三丈一株,倒像立直卫兵,放眼望去,仍能瞧清内院古宅,那古宅亦见纯朴庄严,砖石为底,硬木架筑而成,未漆上任何颜色,更见古雅,只是岁月已久,多少被雨水淋洗发白,然尽管如此,仍不失典雅风范。
三人静悄悄行入大厅,里头除了几张太师椅,以及数座巨大立地烛台之外,最惹人注意者是四处墙壁挂满不少大大小小字园、梗画之类东西。
只可措所有圆画全部背向外,面朝墙,乍眼望去,就像无数烂木板钉置于墙,让人瞧来颇为疑惑——连房子都要如此补丁吗?
其实不然,那些木板后面,全是有心人赠之字匝书画,原是刘千知当年救人无数,感恩者自是赠匾而来。
刘千知不忍将其藏于箱柜之中,且又不分贵贱,故而来匾即挂,十数年来,算算也有数百副匾额了吧?
如若不经意翻开匾画,或许甚易可见及武林名人,上自数派掌门,下至一般武夫、百姓,每副匾额代表一条人命。难怪刘千知不愿毁去,就连夫人亦完妥保留至今。
刘吉老想着哪夭要另外再盖一栋挂匾楼,以期早日挂清它,而后超越父亲吧?
还来不及幻想美梦成真,只见得内院走出一位年约四旬,面相慈祥、姣美之雍容美妇淡然行来。
她一身素衣,且缝补不少补丁,却仍掩饰不了她名门出身之气质。
如若二十年前,江湖中几乎无人不知江南第一美女幕容世家之掌上明珠——
慕容玉铃。
她不但人美绝天下,武功更是得自慕容世家真传,更让人欣赏的是,她那翩翩风度,温婉个性,莫不让天下男子为之倾心。
纵使二十年后之今天,那风韵照样能让人怦然心动,四十来岁连头发都不曾白一根,说她三十少妇亦无人敢杯疑。
当年幕容玉铃下嫁刘千知,简直轰动武林,更让无数天下男人心碎,这段佳话至今仍为人所津津乐道。
可借近来蓁容玉铃脸面总带感伤,或许和丈夫失踪有关吧。
当然,也有人替她惋借,跟着刘千知落难于此,过着布衣粗食日子,有人甚至再次前来献殷勤,却被她拒挡于大门之外,轻薄者更逃不了她犀利武功,落荒而逃自不在少数,久而久之,敢再上门者已了了无几矣。
照说她乃是江南世家出身,只要开个口,又岂会落个穿补丁度日子下场?
然而她即是那种嫁鸡随鸡,看淡荣华富贵之坚强女性,只要能撑下去,她死也不会向人低头恳求什么。
更何况她的子女俱皆长大,她更无此必要求助任何人。
纵使慕容老爷得知爱女家道中落,想资助什么,仍被她一口回绝,她道:“我子、我女强人百倍,不须任何人帮助,何况银两只不过添加奢华罢了。”
说得慕容老爷不敢再吭声,暗暗感叹而去。
他却也暗暗佩服女儿坚韧个性。
慕容玉铃并非食古不化,不明事理之人,她只是太爱子女,故而难免处处护着子女,她总想,至少等子女长大成人再说吧!
可惜她哪想到现在年轻人早熟得很,尤其儿子又是绝顶聪明之人,也因此似乎出现代沟问题。
当然这代沟并不深,且在子女皆孝顺下,几乎化于无形之中。
刘吉最是不敢面对母亲,几乎每次见面,自己总成了待宰羔羊,连吭声机会皆无,实是不好受。
乍见母亲走出,赶忙装出天真无邪奉承笑容,将钓竽上路鱼抓回手中,干笑道:“娘可见着了?刚钓到的雪蹲,必定可口,待会儿替您熬汤去……”
慕容玉铃瞄他一眼:“钓着它,一定要绕遍整个洛汨城才拿回家吗?”
刘吉登时干笑:“只是……只是孩儿突然有些琐事待办,就……”
慕容玉铃道:“就提着鱼去办?”
“是……是……”刘吉笑得更僵。
“跑到洛阳王那头闹事,还算琐事!”
“呃……”
“我看你是吃饱撑着吧!”
“呃……孩儿不敢,是杨依人急着找孩儿去救她家小狗。”
李喜金见状,赶忙拱手替他解危:“是小的传的消息,夫人请别怪罪大少爷才好……”
慕容玉铃对儿子自是不客气,但对李平安父子却有内疚,闻言,不愿再谈,轻轻一叹,说道:“急救站已名存实亡,以后少接生意便是,尤其是洛阳王那头生意,不接也罢,试想,连洛阳王都办不了,你们有何能耐办到?至于那鸡毛小事,不觉得办起来瘪心?”
刘吉伸伸舌头,道:“孩儿受教,下次不接便是!”
慕容玉铃这才露出淡然笑容:“幸好未惹麻烦回来,进去吧,把鱼儿熬了,差不多该进晚饭了,吃完饭,还得练功,别辜负你爹昔日交代。”
刘吉应声是,拱手一笑,解脱似地引领李喜金飞奔入内院去了。
慕容玉铃轻轻一叹。
转向女儿,问道:“你觉得吉儿的武功……”
刘佳佳道:“看不出来,不过,他胆子甚大,该能应付大场面才是。”
慕容玉铃叹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