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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万红巾军调入到了林川给他们布置的巨大圈套,现在他们已经变成了一支孤军,一支疲惫的军队,而现在则是到了收网的时候了,现在即使他们还有三十多万人,但是已经锐气不再。
森林之中南川兵们在做着战前最后的准备,他们在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兵器,直至油光噌亮的,显得无比的锋利。
林川一直很重视武器,隶属于南川军的兵工厂现在已经能够源源不断的制造精良的武器供应军队,武器就是战场上士兵的第二生命,所以武器的优劣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战争的胜败。
士兵们对于即将到来的大战没有丝毫的紧张,得益于他们已经参与过无数的险恶战役,他们已经变得足够的沉稳淡定,对于他们来说,战争意味着战功,南川兵不畏战,这是一直以来的优良传统。
“好了,你们各自按照计划执行吧。”林川将所有的任务都分派到了各个兵团和旗团,现在他需要的就是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决战了。
将军们鱼贯而出,然而骑上战马回到了隐藏在各处的部队之中,林川的指挥部顿时空旷了起来。
林川站了起来,走到了军帐的外面,他深吸一口气,雨后的森林之中空气格外的新鲜,让他的精神一震。
远处的士兵们正在百无聊的的等待着,有人在低声的交谈,也有人裹着行军毯在靠着树干睡觉,还有人擦拭着武器,整理着盔甲。
骑兵们的战马正低头在林间的草地上啃食着柔嫩的青草,树丫之间不知名的鸟类正站在枝头好奇的打量着森林之中隐藏的军队,并没有飞走的意思。
林川看着这一副大战前的宁静画面,原本焦躁不安的心也平静了下来,从八零一年开始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足足六年的时间,从当初食不果腹的奴隶变成现在坐拥三十万精兵的统帅,恍然如梦。
但是现在整个远东王朝境内依然强敌如林,不说远的其余虎视眈眈的国家,现在南川军面临的困境就有红巾军和瀚海军队的两面威胁,南川军夹杂在中间,随时可能覆灭,这也是林川一直战战兢兢的原因。
林川希望这一次能够将这三十多万红巾军一举覆灭,这样就能够解决掉他们的西面的威胁,能够全心全意的对付远东地区的瀚海军队,只要占领了远东十三行省,那么他林川也有称霸王朝建立无上霸业的机会。
“少帅,想什么呢。”林川愣神之间,夏戈从远处踱步而来。
林川笑了笑,邀请夏戈坐下说话。
夏戈和林川当初都是跟随大帅林诺言的战将,转眼之间大帅病亡,林川和夏戈成为了上下级,双方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交谈了。
“要不要来一口?”夏戈将就酒壶递到林川的面前笑着问。
林川看着酒壶似笑非笑地说:“军中规定不许饮酒,你可是犯了军纪了。”
“我这不是提前喝庆功酒嘛。”夏戈哈哈一笑,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那我也沾沾光,提前喝一口庆功酒。”林川抢过酒壶,仰头就是一大口,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而下,整个身子都温热了起来。
“你说咱们这打了多少年了,王朝都名存实亡了,咱们还在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夏戈望着林川,眼中充满了疲惫。
当初是为了活命不得不拿起武器作战,而现在打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他们依然不能够闲暇下来安心的生活,还得拿起武器和入侵的敌人作战。
林川也是怅然,他的梦想是建立一个富足的社会,当初支撑皇帝龙寒就是希望自上而下改革,让王朝百姓有衣穿,有饭吃,最终这个梦想被皇帝撕碎了,现在里才能只能独自奋斗了。
林川拍着夏戈的肩膀说:“好兄弟,相信我,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不用打仗了,到时候咱们可以在家做一个好丈夫,陪着儿女好好生活。”
夏戈笑着摇摇头:“那还是算了吧,我宁愿待在军营里,也不愿意替孩子换尿布。”
林川和夏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消耗着时间,他们在这里伏击红巾军,等待的是在是无聊。
“禀报少帅,夏将军,红巾军过来了。”直到傍晚时分,斥候才来禀报红巾军已经到了。
林川和夏戈站起身,走到了森林的边缘,抬眼望去,无数杂乱的红巾兵从地平线上出现在视野之中,朝着洛水河而去。
一队红巾军的斥候骑兵朝着森林这边搜索而来,但是却没有深入森林的打算,只是朝着这边看了几眼就急匆匆的朝着洛水河的方向奔去了。
“北王大人,洛水河涨水了。”所有的红巾军士兵挤在河边,望着湍急的河水不知所措,仅有的木桥也被拆掉了。
乌天策策马到河边,望着齐腰深的河水,愣了半晌之中吩咐说:“泅水渡河吧。”
三月的天气依然寒冷,泅水渡河实在是考验士兵们的身体素质,士兵们骂骂咧咧的脱去衣服高举过头顶,然后慢慢了走入到了洛水河之中。
第664章 自相残杀
头裹红巾的红巾兵密密麻麻的朝着洛水河涌去,冰冷的河水刺激的皮肤起了疙瘩,骑兵们纵马驰入河中,溅起了水花浇了步兵满头都是湿漉漉的,惹得一片咒骂声。
整个洛水河岸一片喧嚣,三十万红巾兵在长达是余力的漫长河岸线上齐头并进同时渡河,拥挤不堪,骑着瘦马慢腾腾踱步的军官们挥舞着马鞭大喊着维持秩序,争先过河的红巾兵就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落进了水里。
红巾军的指挥体系保密性十分的差,断粮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而洛山城遭遇南川军攻击后路被切断的恐慌在红巾兵之中蔓延,现在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想要逃回去,害怕落在了后面。
乌天策原本派出的五万殿后军队应该负责警戒来自后方的威胁,但是随着恐慌情绪的蔓延,殿后的五万人也齐齐了涌上了河滩,同先期渡河的部队拥挤在一起,整个河滩到处都是咒骂声,呵斥声,红巾兵的建制已经完全混乱。
渡河已经开始了两个小时,渡过河的红巾兵不足八万人,大部分的人依然滞留在洛水河东岸等待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烦躁在红巾兵士兵之中蔓延,等待渡河的士兵饥寒交迫,不得不升起火堆取暖。
此次红巾军入侵洛山行省额前期抢掠了不少的钱财,此刻正装载在几十辆大车里,由乌天策的心腹部队恶狼军看管。
为了装载钱财的大车能够顺利的渡河,他下令修建了一座简易的浮桥,大车顺着浮桥通过,大车和红巾兵拥挤在一起,不时有人落水发出扑通声。
大车行进至中央时,拉车的驽马受惊竟然带着马车滑落进入水中,满车的金银珠宝散落出来。
“是金子!”附近泅渡过河的红巾兵看到了散落出来的金银,顿时发出了兴奋的呼叫,齐齐地朝着落水的马车扑去,顿时一片混乱,更多的红巾兵则是双目冒着凶光盯着浮桥上的马车,不断的靠近。
红巾兵组织松散,成员更是流寇山匪盗贼无数,此刻看到黄灿灿的金银,但是忍不住心中的诱惑,想要分一杯羹。
“都给老子滚远点!”恶狼军的士兵们拔出了战刀恶狠狠地警告着靠近了红巾兵们,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吓走了不少人,现在到处一片混乱,面的这么多红巾兵,恶狼军的士兵也是心里发憷。
“弟兄们,抢啊!”有胆大的红巾兵野心勃勃的招呼其余的红巾兵试图哄抢马车上的金银,这对于他们来说诱惑太大了。
他们拼死拼活的将脑袋别再裤腰上,为的就是金银财宝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为舒坦而已,而现在看到这么多的金银财宝,许多人实在是忍不住了,虽然知道那是乌天策的,但是红巾兵只是名义上属于乌天策管辖而已,许多都是自成体系,只听自己直属的头目。
“你们找死!”看着逼过来的红巾兵,恶狼军士兵骄横习惯了,举刀就砍。
鲜血飞溅,最先过去哄抢金银的几名红巾兵顿时被砍翻落在水中,鲜血染红了水面,而恶狼军动刀杀人更是激怒了其余的红巾兵。
恶狼军平日里享受着最高等级的待遇,让其余的红巾兵眼红不已,况且恶狼军自持是北王乌天策的嫡系对于其余的红巾兵动辄打骂,双方的矛盾由来已久,现在看到恶狼军杀人,其余的红巾兵都是拔出的刀剑扑了上去。
如果放在平时肯定没有人敢于挑战恶狼军的权威,毕竟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会被斩头,但是现在红巾军正在仓皇的撤退,到处一片混乱,只要抢了那些金银,也足以脱离红巾军好好的过下半辈子,所以这些曾经的山匪流寇这才铤而走险。
激烈的拼杀在渡河中央展开,恶狼军虽然骁勇,但是面对四面八方涌来的红巾兵依然双手难敌四拳,不断的被扯落水中,随即刀剑齐下,被砍的血肉模糊,鲜血在水中扩散开来,水面一片通红。
有红巾兵爬上浮桥上的马车,更多的金银被翻找出来,吸引了更多的红巾兵,整个渡河的中央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哄抢,对于没有军纪约束的红巾兵来说,谁的拳头大金银就是谁的。
现在谁也顾不得袍泽之情,抢了金银财宝离开时所有人的想法,恶狼军士兵试图阻止,但是很快就被砍翻在水里,抢了金银的红巾军士兵企图离开,迎头又被其余的红巾兵盯上。
南川军还没有发动攻击,但是红巾军因为抢夺金银财宝自己却是先打了起来,让在远处观察的林川摇摇头,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没有军纪的约束,见了钱财就像据为己有,甚至不惜自己人动了刀兵。
站在东岸的乌天策也是发现了有人哄抢他的财宝,气得面色铁青,那是他此次入侵所有的收货,竟然被其余的头目怂恿哄抢,他愤怒的派出剩下的恶狼军去前去抢夺。
恶狼军经过奥斯丁一战之后仅仅剩下五千余人,但是他们依然战力彪悍,他们气势汹汹的一路杀了过去,那些哄抢的红巾兵看到恶狼军杀来,顿时作了鸟散,急忙的避开了恶狼军的锋芒。
虽然哄抢的事件因为恶狼军及时的出手制止了,但是四五车的金银还是被哄抢一空,更为重要的是恶狼军和其余红巾兵之间产生了间隙,望着剩下的几十车金银珠宝,红巾兵们依然虎视眈眈。
哄抢珠宝只不过是渡河过程之中的一个小插曲,火拼的几十人统统被乌天策下令砍了头,但是红巾军的内部已经十分的不稳。
如果放在平日里一直攻城略地的话,红巾军还能够铁板一块共同对付敌人,但是现在红巾军已经在撤退了,恐慌在蔓延,
心思各异的头目们对于乌天策也只是表面上的服从,心里却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有人想要脱离队伍单干,也有人想要趁机吞并其余的头目,壮大自己的实力。
红巾军原本就是十分松散的山匪流寇联盟,如果胜利还好,失败,特别是乌天策直属的恶狼军在奥斯丁损失惨重之后,头目们的野心也就暴露了出来,各种矛盾也就集中的爆发开来,而乌天策偏偏无力去压制。
第665章 半渡而击
红巾兵乱糟糟的拥挤在洛水河渡河,而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森林里南川兵们正在进行最后的出击准备,武器已经擦的蹭亮,军官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指挥位置,等待着出击的命令。
“少帅,敌军大约已经有十多万人渡河来了。”观察哨的士兵向林川进行最新的观测汇报。
林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一仗关系到是否能够重创红巾军,也关系到在未来漫长的一段时间内西部边境地区的稳定问题,所以必须全胜,好在目前为止,急于渡河的红巾军还没有发现隐藏在他们眼皮底下的南川军。
“传令各军,按照既定方案行动吧。”
林川的话声刚落,早已经等待的几十名传令兵已经急忙的转身朝各个方向飞奔而去。
“嘶!”
特大号的响箭从树林之中冲天而起,穿透力极强的尖锐声音刺的人耳根子发酸,正在渡河的红巾兵茫然的望着响箭的方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马!”
在洛水河东侧的上游地区,飞驰的传令兵将出击的命令送达,全身披甲的骑兵指挥官慕容恪脸上闪过一抹疯狂的狠劲,翻身上马。
在他的身后,七千身穿墨色战甲的南川骑兵齐齐的翻身上马,盔甲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哗啦啦响。
慕容恪手中的骑枪向前一挥,七千黑色骑兵已经催动战马朝着洛水河的下游奔去,沉重的马蹄踏破碧绿的草地,翻出了黑色的泥土,轰轰轰的声音让大地开始震颤。
飞驰的黑色骑兵很快就出现在红巾兵的视野之中,那彪悍的战马,如云的骑枪,飞扬的黑色大旗让红巾兵陷入了一片混乱。
“列阵!列阵!”乌天策看到不断在视野之中扩大的骑兵身影,急忙朝着还没有渡河的头目们大喊。
在平坦的河滩上遭遇骑兵的进攻,不用想也知道后果,早就心思各异的头目们对于乌天策就地阻击的命令置若罔闻,带着自己的部属如同下饺子一般涌入洛水河之中,迫不及待的朝着对岸逃去,整个场面蔚为壮观,但是也更为混乱了。
直属于乌天策的部队倒是想要在河滩上列阵试图阻击骑兵,但是此刻兵找不到将,将找到不人,所有人都在奔逃,他们的声音都喊得嘶哑了,依然聚集不起兵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骑兵越来越逼近。
洛水河之中拥挤的人太多了,剩下的十多万红巾兵互相践踏着,甚至有人拔刀相向,但是密度太大了,在后面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骑兵冲过来。
眼看过不了河,十多万人一窝蜂的朝着远处森林奔去,试图进入森林之中躲避骑兵的冲击。
“杀!”
慕容恪一马当先,彪悍的战马撞入了混乱的红巾兵之中,手中的骑枪将左侧的红巾兵刺了一个通透,拔出骑枪时,带出了一片血雨。
冲击在最前方的骑兵都是两米长的乌黑骑枪,杀伤力惊人,无论是刺杀还是横扫都是威力巨大,紧随其后的骑兵则是人手一把锋利的环首刀,侧身劈下,红巾兵就像秋风扫落叶被砍翻在地。
到处都是奔走呼喊,兵器的激烈碰撞声响起,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凄厉的惨叫像是催命符一样让奔逃的红巾兵心中恐惧,丢弃的甲杖兵器满地都是十多万红巾兵竟然被七千黑甲骑兵追得满山跑,场面滑稽壮观。
北王乌天策也是看到了黑甲骑兵人数不多,组织了自己的嫡系部队列阵准备抗击,但是阵列刚刚好,就被涌过来的溃兵们冲的七零八落,气得乌天策拔刀砍人。
“吼!”
“吼!”
“吼!”
杀气腾腾的咆哮声从红巾军逃跑前方的森林之中响起,无数的飞鸟腾空,红巾兵们惊恐的看到从森林之中涌出无数黑衣黑甲的南川兵,他们杀气腾腾,战意高昂,源源不断的涌出,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前有狼有虎,红巾兵们齐齐转头又扑进了河里,到处都是迸溅的水花,来不及跳进河里的红巾兵随着黑甲骑兵的飞驰而过,随着惨叫变成了地上的尸体。
南川兵厚重的钢铁方阵呈半月形朝着河滩上的红巾军积压而来,南川兵们的步伐稳健,行走至今发出整齐划一的铿锵有力的声音,就像鼓点让红巾兵的心跳加速。
面对那密密麻麻的锋利刺枪,那钢铁一样充满金属光泽的钢铁方阵,手中拿着简陋武器的红巾兵士兵根本没有一战的勇气,况且他们已经靠着喝凉水支撑了两日,哪里还有力气作战。
林川选择的出击时间正好是红巾兵又困又累,士气降落到冰点的时候,现在红巾兵空有三十万人,但是他们连续行军,恐慌的情绪让身体和精神上都到了崩溃的边缘,看到南川军队出现,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抵抗交战,反而是逃跑。
林川之所以现在才出击找红巾军决战,也是有着他自己的考虑,那就是他希望避免南川军过大的伤亡,毕竟三十万红巾军如果真的困兽犹斗的话,南川军即使取得胜利,也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经过前段时间的酝酿,加上此刻的半渡而击,红巾军空有三十万人,但是已经没有了反击的力量,而正是将他们一举碾碎的时候。
黑甲骑兵们的身上血迹斑斑,环首刀和刺枪上站着鲜血和碎肉,他们沿着河滩来回的砍杀驰骋,将留在河滩上的红巾军进行分割,穿插,然后消灭。
红巾兵想要逃跑,但是骑兵来回分割穿插,面对彪悍的黑甲骑兵,到处都是飙风的鲜血,到处都是残缺的肢体,红巾军哭爹喊娘的奔跑,刚刚跑出没有多远,迎面又是骑兵队的冲杀,转身也被骑兵拦截,他们无路可退。
“我们投降了!我们投降了!”
困在河滩上的红巾兵们走投无路,只能扔掉自己手中的武器举手投降,对于这些跪倒在地的投降红巾兵,南川骑兵们置之不理,直接纵马朝着那些还站着的红巾兵冲去,然后砍杀。
河滩上扔掉武器的红巾兵越来越多,到处都是跪在地上投降的红巾兵,远处的南川步兵也没有去理会这些投降的红巾兵,弓箭手们对着跳入河中逃跑的红巾兵就是一顿猛烈的射击。
强劲的箭矢不断落入水中,扑腾的红巾兵不断被射杀,水面出现了一具具尸体,整个河面被染得一片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