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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江南小城绝代佳人:最好的时光(出书版) 作者:凤青钗(新浪vip出书版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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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着他,“你的自信从哪里来?”
  江水明笑得又得意又诡异,“总之你相信我就行了,因为……”恰在这时,江水明的手机响了,他就又拍拍我的胳膊,接了电话,然后嬉笑着的神色马上就变得正经起来,“田阿姨!”
  我这才意识到,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最该响个不停的葛萧的手机,一直没有响过。
  也就是说,从下了飞机后,葛萧一直是关机的。这很不像葛萧一贯的作风。
  江水明语气时而严肃时而轻松地说:“是的,葛萧在我这里……关机啊?可能是没带充电器,没电了吧?啊?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啊?太没礼貌了,太不像话了!早知道他这么让您生气,昨天晚上我肯定让他睡大街!私奔啊?谁啊?啊?”江水明忽然提高了声音的分贝,“葛萧和乔北啊?”
  我一口茶都喷在了一张大荷叶上。私奔?葛萧和我?这个年代?我们俩?葛萧妈妈的想象力很丰富,但逻辑推理能力实在是太吓人了!我瞪着江水明。
  江水明的表情并不比我优雅多少,笑忍都忍不住了:“田阿姨,我觉得吧,你想得太严重了,哈哈哈哈,葛萧和乔北用得着私奔吗?都这么多年了,要好不早好了吗?还用得着等现在私奔啊?”
  那边江水明和葛萧妈妈聊着家常,我这边是思绪万千。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只想到葛萧的不辞而别会引起轩然大波,却没想到我自己会引火烧身。联想到从报社大楼下来后,葛萧坚持要走后门,直接避过坐在谭晶晶的车里等他的何晓诗,我突然觉得葛萧的出逃不是一时冲动,绝对是早有计划、蓄谋已久的。而且就像从高中时起那样,每当有人对他想入非非、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就会拉我当挡箭牌。
  只是这次闹到被人怀疑是“私奔”的地步,实在是太过分了。何况怀疑者还是葛萧的妈妈。
  我正恨得牙痒痒,院门一开,葛萧回来了。江水明一边给他做手势示意他噤声,一边举着手机“嗯嗯啊啊”溜溜达达地往屋里走去。葛萧大概猜到电话那端是谁了,静静地站在那里,目送着江水明的背影。
  我站在葛萧面前磨牙。
  葛萧看着我,“干吗?”
  我伸出手,“什么都不许问,什么都不许说。把手机给我!”
  于是葛萧就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安静地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了我。这就是所谓的,死党之间,绝少反抗。
  我溜了一眼屏幕,果然是黑屏。我按开机键,屏幕就亮了。根本就不是什么没带充电器、手机没电了之类的问题!我举着手机瞪了一眼葛萧,又瞪着手机屏幕。
  没几秒钟。未接来电的提示就叮叮当当地到达了,此起彼伏,连绵不休。
  从昨天上午11点多到现在,不过二十个小时,葛萧的手机上有七十六个未接来电。这些未接来电,有葛萧家的座机号码,有葛萧妈妈的手机号码,有何晓诗的名字,还有大连区号的座机号码。
  我把手机塞在葛萧手里:“你怎么解释?你应该还记得,我告诉过你,要好好地对何晓诗。为什么会做出这种类似逃婚的幼稚桥段?还把我连累其中?”
  葛萧看着我,忽然说:“你没注意到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人问问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有些没听懂,愣愣地看着他。
  葛萧苦笑着说:“这件事,大家都忙忙碌碌地调侃着、拥护着、促成着,可是没有一个人问问我是不是愿意。”
  我一字一顿,“可是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拒绝,那所有人只能认为你是……乐在其中!”
  葛萧苦笑,“我真的没有拒绝过吗?”
  我开始回想,我无话可说。是的,葛萧是拒绝的,每时每刻都在拒绝,用各种各样委婉的行动拒绝着,只是,在何晓诗那排山倒海、炽热如火的追求面前,这种拒绝就像投入火焰的纸屑,只来得及红影一闪,就死无对证了。
  是何晓诗那无敌的勇气和毅力,让我们在整个事件中陷入了观赏一场好戏的兴奋,却忽略了一贯有礼有节、不会伤人情感的葛萧是处在怎样的境地。
  我看着脸上挂满无奈的葛萧,轻轻地说:“对不起,是我们太想促成一段情感。”不过,职业敏感还是让我问出了这样一句话:“那为什么,现在,你才选择这样决绝的、任性的拒绝方式?”
  葛萧看着我,清澈的眼睛里映着我的倒影。
  我正等着他开口说话,江水明已经接完电话走了出来,他的表情是那种试图很严肃,但又绷不住,露出一点含义不明的笑嘻嘻:“葛萧,我觉得你应该马上走人,我觉得不管是你妈妈还是何晓诗,很可能今天就会出现在这里了。”
  葛萧看了看江水明,又看了看我。
  江水明对他挤了挤眼睛,“放心,没问题的,有些话我已经帮你说得很明白了。”
  葛萧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一样,他点了点头,“那好,那我打电话给她们,有些话,我会回南京告诉她们。”
  一念之间,我也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对江水明说:“嗯,我也回南京了,有些话,我也想当面告诉那个人,我只希望他还在南京没有离开。”
  江水明显得有些吃惊,挠了挠头,“啊?”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你说的话对我很有启发。”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遇到情感上的问题,就应该来咨询你这样的资深人士,你是肯定会给我力量赐我勇气的。”
  江水明有些口吃,“我我我……那个那个那个……你就不想想我也可能会摆一个大乌龙啊?”他的目光有些飘忽,视线有些躲闪。我笑:“才不会呢,我觉得你是一盏明灯,会给我我想要的爱情。”
  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们的葛萧忽然说:“走吧,现在出发,也许还能赶上中午那班飞机。”
  在去机场的大巴上,靠窗坐的葛萧始终看着外面,那些背道而驰的车辆、那些擦肩而过的树木、那些停滞在远方几乎从来没有移动过的云层和地平线好像对他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可以让他那样一动不动地凝视。
  我递上巴士站赠送的矿泉水,葛萧低低地说了声“谢谢”,但并没有转过头来。他屏气凝神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飞机起飞。之后,他像我来时那样,戴上了眼罩,陷入了安静,睡眠,或是沉思。
  决心一旦下了,时间的流逝就让人有一种夹杂着百无聊赖的焦急感,我翻着机上读物,那些文字和图片经过我的眼睛,却和我的大脑无缘。我保持着这种无厘头的亢奋感,直到飞机快降落时,我忽然发现刚才发生的事里有三个不寻常的疑点。
  第一,那些未接来电中没有谭晶晶的号码。谭晶晶居然对这件事置之不理,这和她之前力挺何晓诗俘获葛萧的态度是多么的不符合。
  第二,葛萧妈妈都认为葛萧是和我私奔了,可他们居然都没有给我打电话,包括处事嚣张且行事主动的何晓诗!是因为已经笃定了我就是拐带葛萧的不良少女,还是因为查无实据,不便打草惊蛇?居然没人找我对口供,真是让人忿忿然。我这一不小心就“被私奔”了。
  第三个问题最为严重,那就是葛萧手机上第一个未接来电的时间,那个时间让我想到,葛萧居然不是在昨天下午上飞机时才关机的。那个时间早在那之前。那是我们离开报社大楼时。葛萧的逃离果然不是随性而为,他果然是早有预谋!
  我思绪万千地看了看一动不动的葛萧,想着我这次又和高中时开始一样,莫名其妙就被葛萧当成了吸引“敌方”注意力的靶子,于是继续牙痒。
  下了飞机,我忽然想起江水明说过的那句“一秒和一光年,时间和距离”的话,觉得此刻想起来更是回味悠长,于是忍不住发了条短信,旧事重提,表扬了他的话有种醍醐灌顶的效果,没想到一向容易洋洋自得、看起来一点都不深沉的江水明,回了一句既不是自我膨胀也不是自我调侃的话:“有时候,错过一秒,距离幸福就有一光年那么远!”
  这个江水明,从来都不会干干脆脆地给别人一个祝福。不过我相信,他不是居心险恶,也不是故弄玄虚,只是信奉节外会生枝、好景不长在。
  我笑着回了条短信:“所以我现在决定,抓住那一秒!”
  江水明回短信:“好自为之!”
  葛萧打开出租车的门,静静地站在那里看我,就像这么多年来一样。
  南京,我回来了!请你告诉我,我和师伟的那一秒在哪里?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相隔了一光年!让我现在已经等不及的一光年!


第九章 爱是一个人的,爱情是两个人的
  前段时间有个朋友推荐给我一本书,是一个精神病医生所记录下的他和他的病人之间的对话,没什么华丽的辞藻,没有什么繁复的修辞,就是那种一问一答、原汁原味的对话。但读起来很有些震撼,因为大家都想不到那些被大家认为精神不正常的人,往往会说出一些连自认为精神正常的人都说不出的话,很有哲理,很有智慧。
  我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就是在大家概念中本该是弱势群体的人,说出了很切中要害的话。
  那是一个婚外情中的女孩子,传统称谓叫插足婚姻的第三者,现在流行的叫法叫小三。
  那个时候,她身上被泼满了翠绿色的油漆,头发上还挂着丝丝吊吊的鸡蛋清,她却冷静地坐在那里接受电视台记者的采访,旁边是畏畏缩缩的偷腥男人和声嘶力竭的原配正宫。记不清记者问了什么,这女孩子突然看着镜头一字一顿地说:“我还是爱这个男人,但我们之间的爱情已经没有了。”说完,她转身就冷静地离开了。转身前居然还带着一丝笑。
  电视台记者很给力地给了她一个远去并淡出画面的长镜头。这算是很华丽、很有尊严的离场了!
  那档茶余饭后的节目收视率挺高,而这期节目播放时,我正好和差不多整个编辑部的同事们坐在大巴里,堵在去江西三清山的路上。同事们多半在唧唧喳喳地愤慨时下人们面对婚姻情感的潦草态度或是指责该小三的嚣张行为,并没有去想那女孩子要说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我听懂了。
  她说的是,爱一个人只是自己要做出的决定,而两个人之间是不是会建立有呼应的情感是两个人的事情。
  那么多年来,我对师伟始终是“爱”,现在,我要问一问,我们之间会不会有“爱情”!
  我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许久,然后,在指尖点了一点香水,轻轻抚在耳后。
  师伟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手里的一本财经杂志已经翻了一大半,面前的咖啡也已经是续杯。光线虽然不甚明亮,但还是可以看清他微皱的眉、漆黑的眼。
  我知道得这样清楚,是因为我站在对面的梧桐树下,一动不动地观察着他,他下了出租车,他在厚厚的玻璃楼梯上拾阶而上,他选择了靠窗的那个座位,他看了看腕上的表,他点了一杯咖啡,他让服务生为他取来一本杂志……我什么都看见了,可我不敢上去。
  是真的不敢。
  有句诗叫“近乡情更怯”,那弥漫在字里行间的“情”与“怯”,那身欲前却担心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的心态,那猜测万千却生怕上前验证了最坏的结果的频频蹙眉,绝不是为赋新词就能强说出的愁。
  就像此刻。
  我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我穿着那条只是为师伟一个人而准备的绿色小礼服裙,我周身漾着那款无数**倾情推荐的香氛,我拎着精致可爱的名牌小坤包——包不是重点,重点是包里除了手机、钱包、钥匙和香水口红之外,它的夹层袋里有一个“杜蕾斯”——我认真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我觉得自己已经全副武装,于是我最后数了三个数:“3……2……1!”
  然后我跳上一辆过路的出租车,落荒而逃。
  谭晶晶穿着真丝睡裙,靠在一大堆枕头上,漫不经心地用指甲锉锉着尖尖的指甲,大大的眼睛时不时瞟一眼缩在沙发里、双手抱紧膝盖、一脸沮丧的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调侃我:“稀客啊,自从你和葛萧私奔以后……”
  我没好气地顺手就把坤包砸了过去,谭晶晶身形灵敏地躲开,哈哈大笑着说:“不至于嘛,作为闺蜜,开个玩笑,你该不会就想杀人灭口吧?难不成其实你是想谋财害命?”看我继续瞪她,一点儿笑的意思都没有,她才强忍住笑,“到底怎么了?晚上你可是很少到别人家的!”
  我哀叹一声,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上:“别问了,我觉得我好失败啊!”
  谭晶晶把指甲锉丢到我身上,“我最恨婆婆妈妈、欲盖弥彰的人了,别让我再问第二次,想说什么就说!不说的话就熄灯睡觉,明天我还有一个重要的发布会要主持呢!”
  我抬起头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谭晶晶拿起我的小坤包就往外倒东西,她边倒边说:“反正主人的秘密包包是最清楚的,你不说,我问它就是了!”我连反对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包里面的东西就一样接一样地掉在了她的床上。
  名牌包的夹袋也是靠不住的。那薄薄的小包装袋儿瞬间就点亮了谭晶晶眼里的光。
  “哈!”谭晶晶指着我,“从实招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的心差点跳出来。师伟!谭晶晶也喜欢着的师伟!用不着我说什么,心思敏捷、聪颖且狡黠的谭晶晶,只要一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一切就都会明了了。
  来不及了!来不及阻挡了!谭晶晶拿起了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然后,就按了接听键:“喂?”我的心,瞬间如石沉大海,该怎么解释,我对同样爱着师伟的闺蜜谭晶晶,隐瞒了十几年的情敌身份!
  我紧盯着谭晶晶的嘴唇,周围的背景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幸好她叫出的是另一个名字:“何晓诗!”我这才放松了下来。
  何晓诗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何晓诗当然不是深夜无事打我的电话来做消遣,何晓诗打来电话说的事当然和葛萧有关。
  不过因为是谭晶晶接了电话,这种情况显然很出乎何晓诗的意料,乱了何晓诗的马脚,她在电话那端随便支吾几句就挂了电话。
  谭晶晶挂了电话说:“何晓诗在你家楼下呢!”她把我的手机丢在床上的那堆东西里,重新懒洋洋地陷在枕头堆里,开始笑着例行调侃:“本来是大老婆来找外室的麻烦,可刚才电话里一听那种措辞,倒像是不懂事儿的小三上门来骚扰呢!”
  我的心思全在“暗恋师伟的事没有穿帮”这件事上,根本没注意到当前的形势,也没听清谭晶晶在说什么,自顾自地悠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谭晶晶猛然从枕头堆里弹射出来,凑近我的脸:“你是在庆幸此刻没被何晓诗逮个正着,还是在庆幸何晓诗段位不高你还有希望把葛萧抢回来?是后面那一条的话,我帮你灭了何晓诗那小妖精。”
  我还是没反应过来,没有明确回答她的问题,反倒阴差阳错地问了一句:“你不是一直力挺何晓诗俘获葛萧的吗?”
  谭晶晶坏笑,“居然没有反驳我的问题,看来你果然是对葛萧暗涌春潮了。”她摸出一支烟,慢悠悠地开始翻手机通讯簿,“唔,我想想该用怎样的语气通知葛萧……”
  我扑了上去,谭晶晶边躲边笑,“呵呵,最喜欢看气急败坏、又羞又恼的女孩子了。”
  我啐她,“呸,死变态。”
  谭晶晶这才大笑着放下电话,“好了好了,我道歉,你和葛萧没有**,睡吧睡吧。”
  谭晶晶早起外出时,她以为我还没醒,轻手轻脚地洗漱完,然后拎着高跟鞋出去了。
  我安静地躺在清晨淡淡的光晕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呼吸平缓。
  爱一个人是怎样难抑的敏感和隐秘的细腻,爱过的人都知道。他的一个眼神可以定格成最隽永的画面,他的一个笑容可以篆刻为最震撼的雕塑,他的呼吸、他的味道……都可以珍藏于时间的壁龛,伴随到生命衰退的最后一刻。
  爱是人类最普遍的情感,它对任何人都毫无神秘可言。
  而爱情,我从不相信有太多的人了解爱情。
  是的,你爱过,你和爱你的人、你和你爱的人、你和与你相爱的人都曾经爱过,可是,爱情并不是谁付出了、谁得到了这么简单的事实,它是一种平衡,是一种付出与得到的平衡,是一种两份爱同时产生在各自的内心、同时到达彼此的面前、同时决定与时光相抗衡的许诺。
  我瞬间想到,也许是我把爱情定义得太遥不可及了,所以注定我对师伟的爱无处安身。
  这想法让我浑身没有力气,在濒临迟到的边缘,我才摇晃着出了电梯,出现在报社的门口。前台的小妹妹笑容甜甜地说:“乔姐,会客厅有客人在等你。”“哦?”我下意识地笑了笑,边往办公室一角的会客厅走边掏出手机查备忘录,却并没有什么人预约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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