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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一叠化验单病历,应莲无可奈何地往外走,心里盘算著能不能向组织请假休息一段时间。
正走著,前方突然吵闹了起来,抬头一看,居然有一群人在打架,被打的人无招架之力,只能破口大骂,而打他的人整齐的黑色西装,显然是旁边那个冷眼旁观的人带来的保镖。
应莲没有管闲事的习惯,就要转身出门,突然听到一声怒吼:“怎麽回事,谁让你们打架的!起来!”熟悉的嗓音让他停下了脚步。
以利亚手里还拿著血管钳,怒气冲冲地要去拉开那些打架的人:“起来!不知道这里是医院,需要安静吗!”
被他揪住衣领的保镖不耐烦地挥拳就朝他招呼过去,应莲立刻冲上前,握住那人的拳头用力一拧,将人反摔倒在地。
因为他的插入单方面殴打的局面被打破,闹事的一方很快就走了,以利亚咒骂著这群没有公德心的社会渣滓,转头问他:“你怎麽会到医院来,生病了?”
“没有,医生说只是太累了。”应莲把手里的一叠纸片递过去给他看。
以利亚翻了翻,确实没有什麽诊断,点点头就还给他:“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大步返回诊室。
如果查出什麽病,他会不会关心自己一下呢?应莲没来由地想著,忍不住笑了,哪有人期盼得病的呢。
因为手里还有一份工作没有完成,应莲本打算提交工作总结的时候再发送休假申请,结果才打开邮箱,双重加密的A级任务邮件赫然在目。原来不知不觉又是十五了,应莲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邮件打开了。
本回的任务看起来难度并不大,要他刺杀明晚乘飞机抵达X市的一位议员,手段不限,也就是说远距离狙击也是可以的。任务表里有对方详细的日程和随行人员,甚至包括了接机人员和宾馆接待人员名单,机场和宾馆的三维地图等一切可能会用到的资料。
以现在的身体状况去完成A级任务显然太过勉强,但是如果不去,胶囊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什麽副作用他并不确定。或许身体状况变差就是胶囊作怪也不一定。
左思右想,应莲决定还是去执行任务,如果是挑选一个合适的位置进行狙击,难度也不会很大。
第二天一早,应莲选定了埋伏位置,带上狙击枪出了门。临走时遇上上次被他打晕的考生,对方怀疑地看著他手里的黑色袋子,问他那是什麽。“吉他,难道你没见过这种乐器?”应莲微笑著拉开拉链,里面确实是一把吉他,考生只好默不做声地回房间看书去了。
应莲选择在宾馆斜对面的一栋即将拆迁的违章建筑里下手,只要那倒霉的议员一下车,立刻就回去和死神喝茶了,这种事他做的多了,有十足的把握。
因为快到冬天的缘故,天黑得很早,任务中的车牌号出现时虽然才八点,天已经黑了大半,视野非常不清晰,但这对应莲来说完全不构成障碍,即使在漆黑的森林里,他也能准确无误地秒杀对方。
先行的一辆警车停了下来,车上的几名本地警察下来查看周围状况,有的驱散路人,有的戒备地四处翻看草丛,还有一个不知道和队友说了什麽,跑到街这边的便利店来了,应莲有些警觉,不过那人很快又走了出来,原地抽起了烟。原来是个偷懒的,他摇头,看来这回能顺利完成任务了。
警队确认周围安全後,议员所乘坐的防弹车车门终於开了,保镖和秘书先後下车,然後本人的秃头才胆小地伸出了车门。应莲屏住了呼吸,光亮的脑袋进入误差范围的一瞬间他开枪了。
热闹的黄昏大街上突然传来一声枪响,不久前才接二连三受到爆炸惊吓的市民们立刻乱成了一团,警队和保镖立刻护送议员赶往医院,不过肯定是没机会了。应莲三下五除二将狙击枪藏回木吉他中,幽灵般飘出了废弃的楼房。
“包围这里!”一声命令中,脚步声快速逼近这栋楼房,应莲大吃一惊,立刻退回二楼,将吉他扔到垃圾洞里,自己则迅速攀著管道逃往邻栋。
突然涌现的大批警察将废弃的楼房搜了个遍,应莲则迅速沿下水管道爬到顶层,用力向上一翻跃上楼顶,逃出了他们的视线。这样漆黑的夜晚,他又全身黑色,只要在阴影里一动不动,就不会有人发现。这麽心安地在露台上躲了一阵子,听到警察撤退,应莲才爬起来走向前方不远处的金属盖板。
盖板从楼内上了锁,应莲用力拔了好几次才将锁挣断,松了口气正要将盖板提起,一阵剧痛从身体里传来,差点没喊出来。
应莲吓出一身冷汗,半天才反应过来究竟是哪里痛,赶忙低头看了看全身,却又并没有受伤。疼痛只稍有缓解,但是他耽误不起,只好咬著牙搬开盖板,顺著安全梯爬进了楼内。这也是一栋违章建筑,所以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也算是他事先找好的退路。
脚一沾地就软得能跪下去,他用力盼著楼梯的扶手才勉强下了楼,每走一步肚子里都更痛一分,简直像是五脏六腑都被绞碎了那样,好容易到了一楼,身上已经被冷汗汗湿了。
“见鬼了……”敢说这是没毛病麽,没毛病能痛成这样,应莲咬著牙关出了楼梯间,一手用力按著腹部,一手扶著墙壁朝大街上走去。
只要到了街上就能拦出租车,只要回到蔷薇馆就一切都会好,他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并以此努力支撑著自己不要跪下去。
就快走到巷口了,隔了一条街的那边正乱成一锅粥,这边却依然热闹喧哗,应莲靠著墙休息了一会儿,正要迈步往前,突然有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脖子:“别动。”
应莲全身一冷,无法动弹。他执行过那麽多次A级任务从没失败过,这回竟然被人用枪指著。
“你……”枪管似乎往回缩了一点,对方的恶意似乎变得没那麽明显,“把手举起来,然後转过头来。”
他现在哪里还有力气反抗,两只手都举不起来,只好认命地回头。
身後果不其然是刚才那个偷懒的警察,哪里还有半点玩忽职守的样子,翡翠色的瞳孔幽幽地闪烁著冷光……翡翠色的瞳孔?原来不是纯人类,难怪能抓到自己。
就地枪决,还是逮捕归案?忍著越来越剧烈的疼痛,应莲想。
“你走吧。”对方却突然收起了枪。
──
啦啦啦~~再发现不了是谁跑龙套就该打PP啦~
狼人15
回到蔷薇馆时,应莲感到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疼痛丝毫不减退,全身冰冷并无法控制的抽搐。用尽最後的力气爬进卫生间,想用热水给自己一点力量,却还是在锁上门的下一刻就倒下了,连热水阀门都来不及拧开。
比挨了枪还痛,他实在想不出什麽东西能比挨枪更痛,但是正切身地体会这种痛苦。
肚子里好像也有一颗定时炸弹,定在今天爆炸,就算刚才侥幸逃脱,也必死无疑。为了不被人发现异常,应莲使劲儿伸出手打开了阀门,水声哗哗地盖过了他的喘息声,让他不必太紧张。但是身体并没有因此舒服些,反而疼得更厉害,後穴口好像有什麽逼近似的痉挛了一下,接著便抽搐不止。
这时应莲仍然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手掌下肚皮似乎蠕动了一下,带来新一轮更加强烈的疼痛感,他终於还是咬不住牙关,抠著地面呻吟起来。
与其这样受罪,刚才就让那人一枪打死自己好了。
也奇怪,今晚大家好像都约好了不用卫生间,谁都没来敲门,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认倒霉。应莲几乎痛到麻木了,那痛源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倒是越来越强烈地向下坠,给痉挛著的後穴口施加压力。
这种程度的痛,简直赶得上是……
是什麽?脑袋里划过的一个荒诞的念头让他全身一激灵。
怎麽可能!思想上立刻就否决这一可能性,但否定欲盖弥彰,反而更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应莲扶著湿漉的墙壁跪起来,手指颤抖著解开皮带,拉下拉链,费劲儿地把紧身的皮裤脱了。几乎就在一瞬间种被释放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的疼痛之源更加逼近出口,迫使他张开了腿。
“这究竟……”再怎麽否定也无法令自己相信了,因为手哆哆嗦嗦地摸向身後,被撑开了的後穴口堵著一块硬硬的东西,正随著身体里的收缩往外走,而他所能做的只有更大地张开腿,向下用力,好让它赶快出来。
如果有人闯进来,一定会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一个半褪了裤子的人跪在莲蓬头下,一手努力撑著身体不至於爬下去,另一手反复揉抚著自己的腹部,而在他张开的两腿间,一片肉色从被撑大了不少的後穴里露出来。
应莲将头抵靠在墙上,眉头深深皱起,除了支撑身体外,他仅有的力气只能用作喘气,好像这是唯一能缓解疼痛的方法。
这样疼痛持续了很久,最後堵在出口的那一团终於示弱,滑了出来,应莲自己也虚脱得一头栽向地面,完全没有力气去理会它。
为什麽会发生这种事?其实稍微关注一下世界对超物种的研究就会明白,只是应莲太少接触工作以外的事,所以才懵懂无知,其实如果孩子的爸爸……孩子的另一个爸爸知道他不是纯人类,肯定心里有底,不会一直到孩子生下来才目瞪口呆。
又在卫生间里休息了一会儿,应莲才算找回一点力气,勉强把湿透的衣服穿整齐,做贼似的抱著模样都没看一眼的小肉团迅速闪回自己的房间。
这个晚上注定难眠,应莲歪在床上休息,同时眼也不眨地望著睡在自己旁边的小不点。
真的好小啊,难怪自己的肚子都没大到往那方面想,应莲比划了一下,孩子的头最多有自己拳头大,团成一小团地躺在床单上,一动不动,也已经不哭了,非常乖地在睡觉。伸手摸摸,温度很低,不知道是不是会冷,应莲又小心地把他抱过来贴在胸口上,有自己的体温至少不会那麽冷吧。
孩子微弱的呼吸吹拂过一小片肌肤,冰凉的小手小脚自动向他贴过来,令他忍不住想给予更多的温暖。
一个人是生不了孩子的,那麽与此有关的人只能是以利亚。应莲微暖的手轻轻抚摸孩子瘦骨嶙峋的背,不知道下一步该怎麽做,是告诉他,还是什麽也不说自己一个人把孩子养大。发生这样的大意外,能与对方共同分担无疑会轻松许多,可是一想到以利亚满脸无所谓地说这半年以後回家结婚的话的样子,应莲又忍不住觉得或许不告诉他会少许多麻烦。
但是不告诉他,自己又真的甘心吗?二十年来魂牵梦萦的人就在眼前,并且和自己共同有一个孩子,基於此,要找怎样的理由才能说服自己放弃。说不定把真相告诉他,他就会和自己在一起……
不,喜欢他只是一厢情愿,和他上床每次也是自己主动,现在像个傻女人一样抱著孩子要去找他要他负责,这种可笑的事自己做不到。
脑海里反复挣扎,说和不说像两条恶龙苦斗,一直没有结果,而应莲也终於在天亮後疲倦地睡去。
对於结束了一场紧张的刺杀和一场惊心的逃亡後的人来说,分娩的痛苦被放大了许多倍,过後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恢复,可是应莲并没能睡很久,因为孩子饿醒後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
抱著孩子瘦小的身躯哄了半天也不见停,应莲头痛地爬起来想给他找点吃的,结果发现自己房间里根本没有婴儿能吃的东西。不顾疲劳和饥饿,换上衣服到最近的一家便利店买了一盒牛奶,又飞奔回来,用小汤匙喂给孩子。
刚开始喝得挺顺利,孩子大概饿坏了,大口大口地往下咽,可没一会儿喝下去的牛奶又全都吐了出来,孩子也难受地嘤嘤直哭,应莲哄了又哄,最後只好硬著头皮到对面去请教医生。
以利亚昨晚值夜班,刚回到房间里躺下就听见敲门声,心情那是非常地糟糕,要是敲门的是别人,估计会被他骂得想自杀。
“怎麽照顾婴儿?你大清早问我这麽遥远的问题干什麽。”听完了他的请求,以利亚睡眼惺忪地问。
“事实上……我昨天捡到一个孩子。”应莲庆幸自己戴著帽子他看不见自己躲闪的目光。
以利亚先是一愣,继而气急败坏:“你捡到一个孩子?你在哪里捡到一个孩子?你捡孩子回来干什麽?你以为孩子是小猫小狗随便捡回来养吗?孩子的父母发现孩子丢了会急死的你知不知道?”
“这些话以後再说也来得及。”应莲叹气。
还想继续数落的以利亚意犹未尽地收了声,问:“我去看看。”说著打了个大哈欠朝对面走去。
一进门,以利亚就暴跳如雷:“你是白痴吗!这麽小的孩子你居然把他裸放在这麽冷的房间里,你──!”看见桌上的盒装牛奶,拿起来继续骂,“你别告诉我你喂他喝冰牛奶,你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不是脑子啊!像你这样就是仙人掌都会被你养死的!”
应莲苦笑著回答知道了知道了,然後按照吩咐倒了半杯热水,把牛奶一点点掺进去,兑稀兑热,再用汤匙小口小口地喂,这回孩子终於不吐了,吃饱後头一歪睡过去。
“你到底从哪里抱来的孩子?这麽小,哭声这麽弱,一看就是不足月的早产儿,落到你手里还能活下来,真是命硬啊。”以利亚坐在床边,用手指轻轻戳孩子软软的脸颊。
“昨晚我回来的路上,呃、有个人冲出来把他塞给我……就这样。”瞎编显然不是他擅长的事。
以利亚怀疑地看著他:“那人说什麽了吗?”
应莲想了想,继续编:“她说求我养活这个孩子。”
“看来是个未婚先孕的女人,啧啧……”以利亚居然信以为真没有再问,“你打算怎麽办?”
应莲默默地把孩子抱起来,一言不发,以利亚了然地举手投降:“随便你,不过再让我发现你虐待儿童,我就把他送去孤儿院。”
──
於是我真的二更了0 0小苦菜馅儿的包子,不怎麽好吃,但是是必须吃的……
狼人16
才两个礼拜过去,孩子已经学会爬了,即使笨爸爸看管不周让他从床上摔下来,也能没事儿地躺一会儿起来接著爬,真如以利亚所言,这孩子孱弱但是命相当硬。
看著小猴子一样的儿子,应莲常常会忍不住想自己小时候的事,他的监护人和他一样是组织的成员,其实并没有做父亲的自觉,对待他怎麽看都只是对待试验品,送走他时也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不舍。因此应莲也很迷糊,到底怎样才算个好爸爸呢?
“我回来了,”以利亚不客气地推开门,人却不进来,嘴里吐著白气,“早中晚三餐都吃了吗,纸尿裤有没有定时换,今天没有从什麽奇怪的地方摔下来吧?”
“没有,一切都好。”回答时,应莲忍不住笑了,自从知道孩子摔过一跤後,以利亚就对他的照顾能力严重不信任,每天都要过来例行检查。其实换个角度想想,除了不知道孩子是自己的外,以利亚的种种举动还真是没让他失望。
以利亚不信任地打量了一圈房间里的变化,见小宝宝确实在棉被上奋勇前进,没有半点受过伤的样子,才矜持地点了点头:“今天也平安地过去了。”说著将手里的一个纸袋扔过去,“奶瓶,围嘴,还有睡袋,不用我教你怎麽用吧?”
条件反射式地凌空接住,大概是动作过於专业,引得以利亚用好奇的眼光看过来,应莲赶紧把注意力转开:“你特意跑去买?”
“嗯,等你自己想起来这回事,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哑,非要这麽说也不是不可能啊,看孩子现在的长势,真有可能一个月活蹦乱跳半年长大成人。应莲无话可说,只好苦笑。
孩子出生以後他特别用心地查阅了许多关於超物种第二代的信息,甚至潜入了X市超物种研究中心数据库,不过收效甚微,网上有的无外乎是研究数据,几乎没有涉及到抚养技巧,他还是得自己摸索。
“我要做他的教父。”还没来得及说点什麽,又听以利亚不带半点商量语气地说。
应莲吃惊地看著他,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你反对?”以利亚眉毛一扬,“没有我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没有我他还能活到现在吗,他其实是这个意思。
这倒是句大实话,应莲咧嘴笑:“好吧,那你给他取名字。”这倒也提醒了他,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两个礼拜了,居然还没有名字。
以利亚摘了滑雪帽搔著头发,好像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好名字,於是说了声“你等下”然後回自己房间去了。
想在蔷薇馆这样的贫民窟里藏一个孩子当然不容易,早在几天前所有房客就都知道应莲“捡回了一个孩子准备抚养下去”,对此最为关注的自然是作为女人的二楼那位大婶。他们夫妻俩一没钱二没户口,所以没有孩子,一听说三楼添丁,几乎是每天必来,每回都用羡慕的眼光扫描孩子好几遍。
“小宝贝今天乖吧?”上来收衣服的大婶在门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