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玉松让我坐在沙发上,然后自顾自的走进一旁的档案室,不一会儿功夫,高玉松将一册泛黄的档案袋拿了出来,坐在我对面,高玉松满脸笑容地说道:“前几天你到我这里来查关于秦家旧宅的事情,我忽然也对秦家产生了兴趣,于是便有意无意地在档案室内搜集关于秦家的一些线索,后来发现了紫云的日记,不过让我万没想到的是,在你离开后我又发现了这个!”高玉松说着轻轻地拍了拍茶几上的档案袋。
“这是什么?”我注视着茶几是上的档案袋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档案是当时民国警察局关于秦家南山别墅的一个调查笔录,其中还有一些证人证言!”高玉松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身体一直在不停地颤抖着,“其中还有一些关于秦家历史的记录!”
“哦?”我不解地望着高玉松。
“关于南山凶宅,我们这边的传说一直是秦云陪杀死了妻子,取出了她腹内的孩子,然后自杀身亡,从此之后他亲手建成的南山旧宅变成了一处凶宅,对吗?”高玉松目光炯炯地望着我,我点了点头,确实正如我在前文所描述的那样,我们当地关于南山凶宅的描述确实如此,只见高玉松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事实恐怕根本不是那样的!”
“哦?那南山凶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好奇地望着高玉松,只见高玉松快速将档案袋上的线绕了几圈,然后从中抽出一份笔录递给我说道:“这是当时警察局对秦云陪小妾紫云的笔录!”
“什么?”我诧异地望着高玉松,接过他手中的那份已经泛黄的笔录,说道,“你说秦云陪的小妾紫云没有死?”
第48章 陈年诡档2
高玉松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紫云不但没有死,而且是唯一一个逃出南山凶宅的人!”
我不可思议地将那份紫云的笔录摊开,确实如高玉松所说这应该是民国警察局的一份旧档。上面的一些字迹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模糊了,不过在被审讯人一栏中还是能清晰的看出“紫云”两个字。
问:你叫什么名字?
答:紫云。
问:你为何出现在南山别墅?
答:我是和我丈夫秦云陪一同搬入南山别墅的。
问:几天前南山别墅凶杀案你是否在场?
答:在场。
问:南山别墅内发生了什么?是谁杀死了里面的人?
答:我不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别墅里的人全部死了,所以我才逃了出来。
第一天的询问就这样终结了,我紧接着将笔录翻到第二页,被审讯人依旧是紫云。
问:秦云陪为什么要防火烧掉秦家旧宅?
答:我不知道。
问:据说你是先与秦云泰认识,后来才认识的秦云陪,而且据说你和秦云泰在上海曾经热恋过,最后为什么会嫁给秦云陪?
答:我和秦云泰没有恋爱过,我一直深爱着的人是秦云陪。
问:我希望你能说实话,这样对你有好处,在南山别墅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在南山别墅发现了一具冰冻的女尸,她是谁?
答:呵呵,她叫苏月,秦云陪的原配。
问:南山别墅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答:我不知道。
第二天的询问依然毫无结果,我皱着眉抬起头看了一眼高玉松,只见此时他又点了一根烟,悠闲地望着我,我迫不及待地将那笔录又快速的翻了几页,高玉松似乎看出了我的烦躁,他叹了口气说道:“马上就会有发现了,我想应该当时那些警察对紫云严刑逼供了,她的精神也几近崩溃了,所以才有后面的那些笔录!”
我点了点头,翻开笔录,被询问人一栏仍然是紫云。
问:你说你认识一个杀人狂魔?
答:是的,我在上海当记者的时候曾经参与过一个跟踪报道,当时巡捕房抓到那个杀人狂魔之后,便正法了,但是有坊间传言,那个人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替换了出来,我在秦云陪的宅子中见到了那个人。
问:他叫什么名字?
答:吴真。
问:他与秦云陪在秦家宅子里都谈论了什么?
答:他们两个人一直在屋子里秘密会谈,至于谈些什么根本听不清楚,但是……应该是想要借尸还魂。
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答:这是秦云泰暗中告诉我的。
问:南山别墅的尸体中有吴真吗?
答:没有。
问:秦云泰有没有告诉你秦云陪想怎样借尸还魂?
答:杀了我,以我为祭品,让苏月重生。
问:秦云泰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答:他……喜欢我。
后面则是一个结案语:发生在本地的南山别墅凶杀案告破,据调查南山别墅主人秦云陪因为过度思念已故妻子苏月,重金收买看守,将杀人狂魔吴真替换出来,想让吴真令其妻子借尸还魂,死而复生,为了达到其目的,在南山修建凶宅,谁料在最后阶段,秦云陪忽然疯狂杀死弟弟秦云泰以及南山别墅数人后自杀。
看着这潦草的结案语,我的心中却涌起无限的好奇,吴真究竟是什么人?秦云陪为什么那么相信吴真可以让自己的妻子死而复生?南山凶宅内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吴真究竟用什么方法让苏月死而复生?最重要的是,秦云陪既然那么笃信吴真可以让苏月复活,为什么又忽然杀了所有的人然后自杀呢?这份档案不但没有让事情明朗,然而让谜团更重了。
我眉头紧缩地望着那份笔录出神,而此时高玉松又从档案袋中掏出一张纸笑眯眯地说道:“还有一件事更有意思!”
我抬起头,好奇地望着高玉松,只见他将手中的纸摊开在茶几上,说道:“我发现南山那个地方很特别,在发生凶案之后,秦云陪所建的南山别墅有发生了数起离奇事件,这些事件一直从民国延续到八十年代才结束。”
我望着高玉松手中的纸,他将所有的离奇事件都罗列其中了,想必也只有他这样有足够的时间,和足够资源的人才能将那些事件罗列的如此清楚,确实如他所说,那些诡异事件似乎从未间断过,而且这些事件中的当事人说的最多的就是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浑身是血的楼上楼下游走。
这件事直到八十年代之后,便再也没有发生过,但是因为南山凶宅恶名远扬,因此也没有人敢继续住进去,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这南山凶宅竟然能保存这么久,没有被拆毁。
“对了,现在南山凶宅是属于政府吗?”我好奇地问道。
“之前是属于政府的,不过,几年前南山那片地被人以租代征收购了!”高玉松绝对是一个细致的人,做起事来面面俱到。
“现在南山那片地属于谁?”我好奇地追问道。
高玉松皱了皱眉说道:“好像是陆东集团吧!”
“陆东集团?”我疑惑地问道,这陆东集团在我们这里算得上是房地产行业的老大,而它的老总正是从乐乐的前男友陆皓东。
“怎么会是他?”我忽然觉得脑子有些乱。
“人家有钱呗!”高玉松叹了口气说道,“你看人家和咱们都是八零后,结果,人家在谈几个亿的生意,咱们在这破屋子里研究这些玩意!”
可是高玉松的话,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我的脑海被一些东西占据了,南山凶宅是陆皓东的产业,而金松疗养院下面的秦家旧宅也是陆皓东的产业,难道陆皓东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我立刻站起身来,高玉松疑惑地望着我,说道:“怎么了?”
“有些事,我必须要好好想一想!”我一面说着,一面茫然地向外走,正在这时高玉松忽然叫住了我说道:“喂,你小子就这么走了?”
“啊?”我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回头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回头是什么时候啊?”高玉松不依不饶地说道,“如果你不说的话,就别想看这张照片!”说着高玉松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照片在我眼前晃了两晃,笑眯眯地说道。
“什么照片?”我疑惑地望着一脸坏笑的高玉松不解地问道。
“你还记得紫云日记的最后一页有一个照片的印痕吗?”高玉松提醒道。
我忽然想起来,当时看紫云的日记后面确实有这样一个痕迹,只是当时并不敢确定是一张照片。
“给我看看!”我伸手过去,高玉松笑着躲开说道,“你丫先说个时间!”
“那就明天,我过来接你,吃什么随你!”我迫不及待地说道。
“恩,这还差不多!”高玉松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也不枉我点灯熬油的帮你找这些东西!”说着将那张照片递给了我,我接过照片,在照片的后面用娟细的字体写着两个字:吴真。我连忙将那张照片轻轻翻转过来,那是一张黑白照片,此前应该一直夹在日记里,因此保存的十分完整,接着在日光灯下,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瞬间我像是被人浇了一瓢冷水,整个人从头顶凉到脚下。
高玉松望着愣在原地的我,疑惑地望着我说道:“你怎么了?”
“这……照片上的人我见过!”我茫然地抬起头,忽然我想起了什么,立刻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从乐乐的电话,可是电话接通了,那边依旧是无人接听,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袭上心头,我连忙将那张照片揣进口袋里,匆忙离开了高玉松的办公室!
第49章 魅影重重
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只听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接着一个白影从我眼前一闪而过,我稍微停留了一下,然后快步向外走,高玉松紧紧跟在我身后,他见我焦急的样子,却又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直跟到车旁,高玉松才一把拉住我说道:“明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愣,这件事一时半刻也和他解释不清,不过看高玉松的眼神,似乎我今天不说个明白决不让我离开,我皱了皱眉一字一句地说道:“照片上的那个人我认识!”
“认识?”高玉松不可思议地摇着头说道,“这绝不可能,这个人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一百多岁了!”
“呵呵,可能我这些天经历的事情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长出一口气说道,“不过,这个人我确实是见过,而且就在几天前,他不但没有一百多岁,甚至相貌根本没有发生半点变化!”
“啊?”高玉松惊诧地望着我,我轻轻拍了拍高玉松的肩膀说道,“如果哥们还能活下来的话,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说罢,我立刻拉开车门,发动车子向家的方向驶去,空留高玉松痴痴的站在远处发呆。
开着车,我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从乐乐的手机,可是手机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她在哪里?难道发生什么意外了吗?就算是洗澡也不会洗这么长时间啊?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此刻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车子急速向家的方向驶去,而我的这颗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我从口袋中摸出那张照片,黑白照片上的这张脸是如此熟悉,没错,我认识照片上的人,正如我和高玉松所说的那样,就在几天前我曾经见过他,他不但没有一百多岁,而且几乎没有改变模样,他就是那个曾经救过爷爷和空明大师,之前一直躺在金松疗养院病床上的孙明。
那个曾经准备帮助秦云陪复活苏月的人竟然是躺在病床上的孙明,如果不是看见了那张照片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他究竟是什么人?他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一切在我的脑海中乱成一团,然而此刻我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从乐乐的安危。孙明在金松疗养院待了几年时间,陆皓东不是不知道,而且现在南山凶宅也是陆皓东的产业,他绝不可能与这件事没有半点干系。警方怀疑盗窃犯的真实目的就是扎纸店,那么我唯一可能得罪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陆皓东,说不定那些人就是陆皓东指示的,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要确定从乐乐安然无恙。
车子在午夜无人的街道上飞一般的行驶着,我将那张照片塞进口袋,这些问题一直在脑海中不断浮现,然而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当车子停在楼下的时候,我立刻冲进电梯,此刻电梯的行驶速度极慢,我迫不及待地在电梯里跺着脚,当电梯门打开之后,我一个箭步从内中冲出来,掏出钥匙,手指颤抖地将钥匙插进了钥匙孔。
在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之后,门被打开了,屋子里一片漆黑,紧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传进了我的鼻孔,我能感觉到黑暗中有一个黑影一直在晃动着,我警觉地在墙上摸了摸,摸到开关,轻轻按下,走廊的灯亮了起来,从乐乐的鞋整齐的摆在鞋架上,我的心略微放松了一点。我连忙关上房门,然后向客厅走去,正在我准备打开客厅灯的时候,忽然茶几上的蜡烛被点燃了。
从乐乐此刻穿着一身连体睡衣,披散着长发正坐在沙发上,在她面前放着两只红色的蜡烛,她一只手握着火机,另一只手托在下巴上,眼睛盯着眼前的烛火说道:“明月,你怎么才回来?”
我长处一口气,说道:“怎么不开灯?”
“呵呵!”从乐乐扭过头对着我笑了笑,那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漂亮,“这样不是很好嘛!”
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手机静音了!”从乐乐说着站起身,款款向我走来,与我四目相对,两个人的距离不超过十公分,我甚至能问道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笑着说道:“明月,你喜欢我吗?”
“啊?”我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动人的从乐乐,咽了咽口水,说实话,我也说不清对从乐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总是淡淡的,说不清楚,其实也不想说清楚,我已经习惯了被抛弃,与其说出来被抛弃,不如就这样下去,也挺好。
“那个……你喝酒了?”我瞥了一眼茶几旁边的半瓶红酒说道。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说着从乐乐向我靠了靠,我靠在墙上,此刻几乎能感觉到她的心跳。
“乐乐,你喝多了!”我咽了咽口水,然后长出一口气说道,“对了,我知道吴真是谁了!”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从乐乐柔声说道。
我靠在墙上,心跳加速,尽力避开她的眼睛,旁边就是卫生间,我连忙闪身进入卫生间说道:“我先洗洗脸,一会儿和你说!”
说完,我连忙拧开水龙头,此刻我的脑子真的有些混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停了片刻,等心里稍微平静一些之后,这才低下头,双手捧了凉水扑在脸上,凉水的温度让我清醒了许多,正在这时我的耳边再次响起一阵凄厉的猫叫声,这声音和我从高玉松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听见的一般无二,而此时那声音似乎更近,与此同时我口袋中的那枚“人名章”一阵发烫,我连忙直起身将脸上的水渍抹掉,掏出那枚“人名章”,正在这时我忽然愣住了,只见镜子中从乐乐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此刻她双手已经举过我的肩膀,似乎正要想我猛扑过来,一瞬间,我连忙闪身,从乐乐扑了个空,整个人扎在了水池中,水龙头上的水浇在从乐乐的头上,只见从乐乐的脑袋一点点的凹陷下去,当她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半边脸已经融化在了水里——纸人!
那“从乐乐”一击不成,转身便准备再次向我扑来,我连忙抓起“人名章”抵挡,她慌忙用双手挡在前面,只见“腾”的一下,整个身体都开始燃烧了起来,瞬间化成了灰烬。
这时我才缓过神来,刚刚的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了,我身体软绵绵地靠在身后的墙上,休息几秒,我站起身走到客厅,茶几上的蜡烛始终亮着,我按下客厅灯的开关,整个客厅一下子亮了起来,忽然我感觉窗帘晃动了一下,一个白色的影子从我眼前一闪而过,我一个箭步追了上去,窗子是打开的,窗帘后面空荡荡的。
整个客厅空荡荡的,除了那两根蜡烛再无他物,我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空荡荡的,从乐乐去了哪里?我不死心地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从乐乐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电话一声声的响着,我的心一点点的沉入水底,就在我即将绝望的时候,电话忽然被人接通了。
我立刻来了精神,大声对着电话喊道:“喂?是乐乐吗?”
可是那边始终没有回音,我忽然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为什么不说话?”
“我一直在等你!”忽然一个男人阴沉的声音回答道。
“你是谁?乐乐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我连忙追问道。
“呵呵,你难道听不出我的声音吗?”那个人疑惑地说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等你,如果你想起我的话,我会在老地方等着你,如果你想不起来的话,我想你也见不到你想见的人了!”
说罢对方挂断了电话,当我再次回拨的时候,从乐乐的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状态了。他究竟是谁?难道我真的认识他吗?我将电话摔在地上,无助的坐在沙发上,这声音是谁?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声音。还有那个老地方究竟是哪里?我蜷缩在沙发上,狠狠地揪着头发,在记忆深处搜索着那个声音……
第50章 镜中人
客厅的灯开着,我细细的回忆着所经历的一切,这所有的一切最开始是从那张催命的纸条开始的,秦鸿泰以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