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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天下_徐贵祥长篇小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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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系。这是上级的事情。 
  梁楚韵把湿军装脱了下来;挎在胳膊上;抬起头来;把湿漉漉的头发往上一掠说;袁副政委;陈秋石的事情;即便跟你没有关系;但是跟我关系重大。我想你可能已经知道;我是陈旅长;陈秋石同志的爱人。 
  袁春梅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梁楚韵;突然笑了;苦笑。袁春梅问;我知道;在百泉根据地的时候;成城司令员有意让赵子明和廖添丁做媒;把你介绍给陈秋石。可是有结果吗?你得到陈秋石的认可吗?你知道为什么吗?傻姑娘;我来告诉你;陈秋石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梁楚韵说;我也知道;陈旅长对你一往情深。 
  袁春梅又笑了;还是苦笑说;小梁;我知道你会这样想的;我和陈秋石早年是有一段感情纠葛;但那是历史了。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心里不仅没有你;也没有我。他的心里没有爱情;只有战争。 
   
  二 
  杜鹃花在山坡上一片一片地开;淠史河水在太阳下面一跳一跳地流;陈九川在山腰的小路上大步流星地走。他的屁股后面是驳壳枪;驳壳枪的后面是两个兵;兵的手里拎着铁锹和草纸。 
  小晌午;陈九川绕过北坡;来到他娘的坟前;蹲下去刚要烧纸;突然发现有一堆灰烬。陈九川站起来了;手搭遮棚四下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只有林子里的鸟在叫。 
  烧完纸;就开始包坟;铁锹铲土;修补坟坡。包坟的时候陈九川就在纳闷;他这天来得够早了;还有谁比他更早呢;也许是万大叔呢。 
  自从那天万寿台跟他说了他娘最后的一些事情;他就放松了对万寿台的戒备和仇恨。他知道;万寿台和他娘没有什么事情;万寿台这个人其实很憨厚;对他也不薄。在万寿台那里;他后来又知道了他娘的一些事情;万寿台甚至跟他讲;他爹是一个书生;是上过洋学堂的;仪表堂堂。可惜的是;他娘在万寿台面前从来不提他爹的名字;他娘对他爹的称呼是;那个死鬼。 
  陈九川当真成了一条壮实的汉子;阔脸浓眉;小眼睛似乎也略微大了一点;给部队训话;声若洪钟;气势咄咄逼人。这个清明节;是他第一次正式的祭奠他的母亲。 
  陈九川在母亲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嘀咕道;娘;部队要准备打大仗;往后儿子也许不能常回来看你。娘;你想儿子的时候;就听听树林里的鸟叫;那就是儿子派来给你老人家送信的;儿子又打胜仗了…… 
  祭奠完毕;陈九川直起腰;想了想;迈开步子;环绕母亲的坟墓;又转了两圈;然后招呼两个兵;走吧。 
  走了几步;陈九川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又回过头来;围着坟墓转了两个大圈;终于发现了两行脚印;准确地说;是三只脚印。 
  快到山根二道弯的时候;他终于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他看见了一个人影;远远地;在二道弯西边的毛竹林里时隐时现。陈九川甩开长腿追了过去。那个影子就像个幽灵;他加快步子;影子也跑得飞快。 
  离二道弯还有半里路的时候;前面的那个影子倏忽一闪;不见了。陈九川心下起疑;把驳壳枪抽了出来;擎在手上;哈腰钻进林子;搜索前进。右前方的土坎子附近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陈九川打了一个寒噤;就地一滚;以短兵相接的战术动作滚到土坎子前面;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纵身一跃;饿虎扑食一般从天而降;稳稳地骑在隐藏在土坎背后那人的身上;伸手抓住那人的头发;一把扯过来;顿时傻眼了。 
  土坎背后的人是方艾蒿。 
  陈九川呆若木鸡;但还是不松手;厉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艾蒿说;我来给黄大婶上坟啊。 
  陈九川说;那你跑什么? 
  方艾蒿说;我怕。 
  陈九川说;你来给我娘上坟;我难道会吃你? 
  方艾蒿说;那我也怕。人家都说;陈九川杀人不眨眼;我怕你开枪。 
  陈九川哈哈大笑;这才把枪收起来;认真打量方艾蒿。方艾蒿再也不是过去那个蓬头垢面的小丫头了;她已经是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原先骨瘦如柴的身躯就像注了酵头;面团般地发了起来;虽然穿着对襟褂子;胸脯还是隆出了模样。 
  陈九川看得眼直;差点儿就动起了手脚。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方艾蒿;你刚才说;你是来向我娘道别的;这是怎么回事?我娘死的时候;是不是对你说过什么话?这些年你在哪里;我为什么找不到你? 
  方艾蒿站起来;拢了拢头发;抻了抻衣襟说;陈九川;我知道你会找我;这些年我也在找你。你犯事之后;刘副团长派人把我送到兵工厂;明里说是照顾黄大婶;其实就是监视黄大婶;怕她寻短见。可是后来她老人家还是没有想开…… 
  陈九川问;这么说;我娘她真是自己跳下去的? 
  方艾蒿说;黄大婶临死的时候我不在边上;但是她前一天当真对我讲过;说九川没命了;她也不活了。 
  陈九川没防备;鼻子一酸就嚎出声了;娘啊;儿子对不起你;儿子害了你啊……刚嚎啕两声;戛然而止;对方艾蒿说;你接着往下说吧;我娘最后对你说了什么? 
  方艾蒿涨红了脸;抬起头来;又赶紧垂下;含糊不清地说;九川哥;恐怕你也知道了;黄大婶她最后的心愿就是……就是让我……嫁给你;管住你。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方艾蒿吓了一跳;扬起脸;更被陈九川的表情吓住了。陈九川的脸被欲望的火焰燃烧的快要扭曲了;连嘴唇都歪了。陈九川突然变得不会说话了;只会说几个字了;方……艾……蒿;方……艾蒿;方艾……蒿…… 
  方艾蒿惊呆了;她明白了他是怎么了;她顿时也是浑身哆嗦;拔腿想跑;可是两腿发软;根本挪不动步子。她说陈九川你怎么啦;你怎么这样啊? 
  陈九川似乎已经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什么;老天爷都听不懂。陈九川一边嘟囔一边向方艾蒿逼近;猛地一把揽住她;老鹰捉小鸡一般;干脆利落地把她放倒在石板上。方艾蒿想喊喊不出来;只是乱踢乱抓;陈九川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裤子给扒了。 
  方艾蒿拼命挣扎;嗓门里发出嗡嗡的声音。方艾蒿说;陈九川;你要犯事啊;你还想被公审吗?…… 
  方艾蒿突然一口唾沫飞了过来;落在陈九川的脸上。陈九川伸手摸了一把;粘在手上的;除了唾沫;还有血。陈九川说;方艾蒿你记住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方艾蒿冲陈九川恶狠狠地说;我昨天还不知道会不会给你当女人;今天知道了;我不会当你的女人了。 
   
  三 
  动身之前;陈秋石狠狠地发了一通火;这是他进驻西华山庄之后第一次发火。 
  陈秋石的火是冲着史吉合发的。史吉合是旅部派给陈秋石的参谋兼副官。当时;当赵子明告诉陈秋石要派史吉合随从的时候;陈秋石冷笑说;我现在又不指挥打仗;既不需要参谋;也不需要副官。要派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没有关系。 

  赵子明解释说;也不完全是为了监视你;你身边确实需要一个懂得战术的人当随从;你随时有什么战术高见;他也好记下来;万一你牺牲了;也给部队留一笔财富。 
  陈秋石到了南岳书院之后;一头扎进去住了两个多礼拜;哪里也没有去。这里除了史吉合;还有三团刘锁柱带领的两个排;其中一个排负责守点;另一个排明确任务是给陈秋石当警卫。两个礼拜后;陈秋石提出要去觉灵寺进香;史吉合当然要随行。但陈秋石偏偏不让他随行。陈秋石说;我去觉灵寺进香;既不是政治行为;也不是军事行为;纯粹个人行为;你去干什么? 
  史吉合说;首长;我是奉命保护你的;你出行;我怎么能置身于外呢? 
  陈秋石说;史吉合;你要搞清楚;我是离职养病;不是来坐牢的;我还是穿军装带手枪的。你要是不放心;把我的枪下了好了。 
  史吉合苦笑说;首长;我知道你是离职养病;可是我的任务就是跟着你。请首长体谅下属的难处。 
  陈秋石火了;把手枪往桌子上一拍说;史吉合;他妈的虎落平川被犬欺;老子今天偏不让你跟着;你要是跟着;不是你开枪;就是我开枪。 
  天气是好天气;风轻云淡。 
  陈秋石拎着一根竹制的拐杖;健步登上觉灵寺东边的妙皋峰山腰;在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松树下站定;转身看着气喘吁吁的刘锁柱和他身后的兵;得意地笑说;就你们这脚力;还想监视我? 
  刘锁柱满头大汗跑上来说;首长;你搞突然袭击;说好了到觉灵寺;你半途改道又到妙皋峰;追兵不如逃兵快啊! 
  陈秋石哈哈一笑说;刘锁柱;我且问你;假如;我就从妙皋峰往东走;你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刘锁柱怔了一下;吸吸鼻子;哭丧着脸说;我刚才已经勘察了这个山头的地形;首长你要是逃跑;跑到前方的独立树下;我会开枪;朝天上打。你要是继续逃跑;跑到山下的茶园之前;我的枪口会从天上移下来。 
  陈秋石脸上的表情在骤然间冷峻下来;站住;居高临下地看着刘锁柱;刘锁柱受不了陈秋石的目光;把脑袋低下了。陈秋石说;很好;你做的是对的。可是我不会给你开枪的机会。我要是逃跑;我就会选择另外的路线;比如刚才路过的石板岩;我往下一跳;就是毛竹林;进了毛竹林;就是石沉大海;往东不到半里路;就是国军防区。而路过石板岩的时候;你们还在我身后二十米以外;我完全可以逃脱。 
  刘锁柱吃了一惊;警惕地看着陈秋石说;首长;你还真打算逃跑啊? 
  陈秋石哦了一声;正要说话;又停住了;伸手一指问;刘锁柱;你往西边看;那是什么? 
  那里是国军。 
  刘锁柱吃了一惊;扭头往西看;一看不要紧;果然是一队国军官兵。 
  陈秋石说;把望远镜给我。 
  刘锁柱不敢怠慢;赶紧摘下腰里的望远镜递了过去;这一瞬间;他感觉陈秋石又恢复了旅长的威严;说话又是命令的口气了。 
  看了一阵子;陈秋石把望远镜还给刘锁柱;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地说;奇怪啊;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陈秋石看见了杨邑。尽管隔着一个山头;但是顺着阳光;他还是看清楚了。望远镜中的杨邑似乎敏锐地感觉远处有人观察他;停住步子;对身边的军官说了几句什么;几个人加快了步伐;很快掉转方向;不多一会儿就消失了。 
  陈秋石从远处收回目光;招呼刘锁柱说;来;坐下;我来考考你。你们都过来;把我包围起来。 
  几个兵站着不动;刘锁柱一挥手说;都过来;首长要给咱们上战术课了。 
  兵们犹犹豫豫地围拢过来;以陈秋石为中心;围成一个圈;坐下了。 
  陈秋石说;好;假如我们用一个团的兵力防御;主防御阵地应该设在哪里? 
  刘锁柱说;从这一带地形看;应该是在觉灵寺主峰和妙皋峰之间;南边是淠史河;北边是乌龙山天险。我们脚下这条路应该是捷径。其兵力部署应该是纵深配置;而我扼守这两边的制高点;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效果。 
  陈秋石高兴了;拍拍刘锁柱的肩膀说;好;刘锁柱;你会打仗了;当个营长凑合。不过;你说的是常规打法;真的打起来;情况是千变万化的。首先;敌人进攻西华山根据地;不一定选择南线;第二;即便选择南线;除了我们所掌握的通道;应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路线;第三;国军目前已有美式机械化装备;其炮火大有改善;其进攻战斗越来越趋向于炮火准备;也就是说;首轮采取炮火覆盖、炮火摧毁、炮火杀伤的办法。步兵还没有发起攻击;我前沿阵地就基本上瘫痪了。而在妙皋峰和觉灵寺之南、之东;他的炮兵阵地应该设在哪里呢? 
  陈秋石也进入沉思状态;盯着地下;捏着一块小石头;如入无人之境;比比划划;画出很多纵横线条;好像未来西华山战区的山山水水都在眼下这块面盆大的坡地上。陈秋石画画停停;眉头时松时紧。 
  等了很长时间;刘锁柱才小心翼翼地问;首长;反动派真会进攻西华山根据地吗? 
  陈秋石没有回答。 
  陈秋石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远比防御国军进攻西华山根据地还要重要的问题。陈秋石看到了那条河;那条在官亭埠战役中起了至关重要作用的河流。那个冬天的大雪变成一河浩荡东去的大水;百船连营;简直就是赤壁。 
  陈秋石突然站了起来;问刘锁柱;官亭埠战役;截击日军辎重;是不是你的队伍? 
  刘锁柱说;是;当时是我和许得才的两个连;袁副政委指挥的。 
  陈秋石又问;那些铁皮筏子现在在哪里? 
  刘锁柱说;我们缴获了一部分;但是没有来得及运走。我们跟随袁副政委增援官亭埠;后面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下山的时候;刘锁柱问;首长;不去觉灵寺了? 
  陈秋石说;我说过要去觉灵寺吗? 
  下山的路走得快了些。这一路上陈秋石不像刚来的时候谈笑风生;而是沉思不语。 
  过了觉灵寺山根;陈秋石问刘锁柱;你还记得吗;在杜家老楼的时候;你跟我说;陈九川母子刚到东河口的时候;你是见过的;你能不能给我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譬如黄寒梅的长相;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操的是哪个地方的口音。 
  刘锁柱说;长相嘛;陈九川他娘实在不俊俏……脸大;方脸盘子;像男人的脸。 
  陈秋石说;口音;你听她说话像哪里的口音? 
  刘锁柱愁眉苦脸地想了一会儿说;这个我说不太好;好像是大别山里的;那天她总共也没有讲几句话;何况那时候我也才十来岁;不晓得她是哪里口音。 
  陈秋石说;那你再回忆一下;陈九川娘儿俩到东河口;是哪一年的事?春夏秋冬。 
  刘锁柱说;让我算算。算了一会儿;刘锁柱说;报告首长;是民国二十三年的春天。 
  再往下走;刘锁柱的心里就犯开了嘀咕。刘锁柱不是个笨人;陈秋石几次询问陈九川的情况;尤其是对陈九川的身世来历感兴趣;恐怕不光是因为陈九川打仗勇敢;恐怕还有更深的背景;那么是什么呢?他也风言风语听说;陈秋石早年离家出走参加红军;留下一个刚满月的儿子。按照时间推算;他的儿子应该同陈九川差不多的年纪。想到这里;刘锁柱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还不到晌午开饭的时候;陈秋石一行回到南岳书院;快进大门的时候;陈秋石突然停住了步子;两眼发直;两手颤抖。刘锁柱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东张西望;突然;刘锁柱就像屁股被谁踢了一脚;嗷的一声叫了起来;首长;你看;你看;你的老山羊! 
  陈秋石站着没动。那老山羊早已看见陈秋石;起先慢跑;渐渐放开蹄子;一路撒欢跑了过来;一直跑到陈秋石的面前;把脑袋拱进陈秋石的怀里;上下磨蹭。 
  陈秋石顿时泪流满面。 
   
  四 
  被软禁的最初时光;陈秋石感到自己的心灵获得了很大的自由;精神充分松弛下来;可是两天之后就耐不住寂寞了。淮上州的形势是什么样子;他不清楚;没有电报;没有敌情通报;没有战斗总结;这样的日子他过不来。 
  在南岳书院住下不久;陈秋石让史吉合在客厅里挂了一幅他亲手绘制的《淮上州军事形式地形图》;饭后无事;就召集史吉合、刘锁柱和刘锁柱手下的一个连长、两个排长开会;美其名曰南岳军校。 
 南岳书院是个好地方。不管外面的世界怎样波谲云诡;这里却始终是清静的;直到老山羊和梁楚韵的到来。 
  那天;当他和刘锁柱等人从妙皋峰下来;回到南岳书院的时候;老山羊的出现立即让他预感到发生了什么大事。果然;史吉合很快就从南岳书院奔了出来;表情复杂地向他报告;首长;出事了;出大事了。 
  陈秋石平静地问;到底是什么事? 
  史吉合说;有人冲进山庄;问哨兵你的住处。我们不告诉;她还骂人。你回去看吧;一看就知道了。 
  陈秋石笑笑;没说话。凭直感;他知道不是敌情。 
  哪里想到;比敌情还要复杂。陈秋石一行匆匆回到住处一看;他的那间客房完全变了样子;地被扫过了;桌子上的东西也被重新码放;铺上多出一床被子。迎着他惊愕的目光;梁楚韵从木板桌前站起来;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陈秋石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厉声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梁楚韵说;报告首长;我来和你一起坐牢。 
  陈秋石火了;气得脸都青了;结结巴巴地说;梁楚韵同志;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 
  梁楚韵也严肃起来;眼眶里还汪了一层水雾;看着陈秋石;期期艾艾地说;陈旅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在太行山;在百泉根据地;同志们都知道;我是组织上介绍给你的爱人;可你从来不拿正眼看我。我理解;你是个指挥员;是个战术专家。我在等待;我在等待中真的爱上了你。如今你身陷囹圄;已经不再肩负重任了;你也该得到你应该得到的爱情了。也许我冒昧了;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这样;我将和你在一起;绝不分离;哪怕杀头! 
  陈秋石良久地看着梁楚韵;突然一声苦笑说;他妈的这是怎么搞的;怎么搞出这么个节外生枝的爱情? 
  他回首四顾;身后已无一人;史吉合和刘锁柱都在门外探头探脑。 
  陈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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