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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弃后-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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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封信,信上也不敢多说什么,心想他是见过魑魅的,见到送信的人是他自然就知道她是在冥星楼了。。。。。。
  “你心里肯定已有了主,不如直接说出来要我怎么帮你就是!”澈不想再与她打哑谜,面色虽还平淡,其实心里早已为她决定回来而欣喜不已了。
  “澈,你的医术能不能靠得住?”这一点很重要,不问清楚可不行。
  “比那些御医绝对要高明的多了!”对于自身的医术他是十分有自信的,毕竟很多年前在蝶谷医仙处就已学了不少,这些年来又潜心读了不少医书,自问寻常病症他绝对能药到病除。。。。。。
  “太好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澈莫名其妙的反问。她要恢复吴为冰的身份与他的医术高低有什么相干?
  “我有个计划,你仔细听好。。。。。。”
  半个时辰之后,冰先离开了烟雨楼,澈又略坐了一会才起身离开,掌柜的送出门来,澈抬头望向大门上的匾额,果见已换了个新的,名虽未改,依然叫做烟雨楼,但右下角却多了三个篆体小字【新生阁】,以此表明这里是新生阁的产业之一,来时匆忙竟未曾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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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又到了中秋,宫内照例举办了中秋宫宴,丝竹苼歌,窈窕曼舞,曹瀚高坐在上,始终面沉如水,众臣自然也不敢纵情畅饮,倒是个个如坐针毡,人人心里都清楚的很,自从皇后娘娘逝去之后,每年的中秋宫宴,皇帝出席只不过是应应景而已,这些年的中秋宫宴哪次不是半个时辰不到就要散的。
  果然,半个时辰还未到,曹瀚就已下旨散席,众臣齐声谢了贺词,这才鱼贯而出,心里都在想这样的宫宴还不如不办呢!这哪里是像过节,简直比上朝还紧张。。。。。。
  “父皇,皇姐和悯蝶在她的宫里摆了桌小宴,叮嘱儿臣等宫宴散了之后请父皇前去赴宴。。。。。。”曹辉的声渐渐低了下去,看到曹瀚满脸不悦之色,难道是不愿去?身在皇家就不能享有寻常百姓之乐?中秋本是合家团圆之夜,为什么就连他们想和父皇吃顿饭都这么难?
  见曹辉面露委屈,曹瀚亦有些不忍,和缓了脸色说道:“朕就不去了,省的你们不自在,你们几个孩子自己好好过个节吧!”知道孩子们也是一片好心,他的常年冷落并未让他们也冷落了他这个父皇,可是他们又怎能明白他的心结?曹辉还好,可是熠儿他却是真不想见到的,毕竟她与她母后实在是太过想像了。。。。。。
  虽然那两年伴在身边的虽是若妍,但灵魂却是罢换成了冰的,可是她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全是以若妍的状态表现出来的,心里虽明知她并非若妍,可无所依托的他却只能依靠回忆那时的她来排解孤独的心境,驱散等待的寂寞。
  有时他会想,也许多年前梦中见到的那个女子就是她,可那毕竟是梦,若真是她的话,他如今两鬓已染白丝,与梦时情形一般,她也应该回来了才是,可现实却是她至今依然杳无音讯,丝毫没有要出现的迹象,所以梦就是梦,可能永远也没有成为现实的一天。。。。。。
  “父皇!父皇!”见父女皇说了不去之后就愣愣的出了神,曹辉叫了几声也不见反应,于是只得提高了音量,还想再劝得他一起去团聚。
  “你还没走?不必多说了,朕今晚还要去御书房处理军务。”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会去了,再多说也没用,曹瀚沉声吩咐侍立身旁的路三道:“你去叫御膳房多准备几样精致的菜肴给他们送过去!”
  “是!奴才这就去!”路三答应着,走到殿中站正的曹辉身边,见他似乎没有走的打算,动了动唇像是还要说话,赶紧拉了拉他的袖角小声劝道:“太子殿下别说了,还是快去溯月宫吧。可别让公主和郡主等急了。”
  68 太子纳妃,公主下嫁
  曹辉心知路三是好心,怕他再多说话惹的父皇不悦,可他心里憋了数十年的话今天就是不吐不快,他推开路三,昂首朗声道:“父皇,儿臣心中有疑问要请问父皇!”
  曹瀚略显诧异,毕竟辉儿对他的话还向来不敢不从,不如且听听他要问些什么。
  当下坐直了身子,颌首道:“你问。”
  “宫内传言儿臣也曾听闻,说是母后逝世皆因儿臣与皇姐之故,父皇疏远儿臣和皇姐是否就是为此。。。。。。”
  “是谁在谣传?”曹瀚勃然大怒,食指指向曹辉,“你身为太子,不辨青红皂白,竟去听信那些无稽之言!”他知道自己疏于照料他们,可这却绝非传言所述。。。。。。
  “父皇,儿臣并非糊涂偏信之人,也曾仔细查证一番,不知父皇是否还记得冷宫安氏?”曹辉不急不躁的说道,“关于母后的死因,儿臣曾亲自去见过她。她承认了是她在母后生产之时,用药致使母后产后血崩而亡,儿臣不明白的是,她犯此大罪,何以当时却未被处死!”若是母后真死在安氏之手,父皇又怎会饶她不死?其中定然另有隐情,可他也只查到了这里,所有的线索就统统断了,再难继续下去。
  
  “安氏?既然你问了,告诉你也无妨,朕本来是要让你母后亲自处置她的,可惜。。。。。。”可惜后来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冰和澈命丧蝶谷,那个安氏早被他遗忘了,没想到辉儿会查到她的头上。
  父皇盛怒转而沉痛的表情,让曹辉自悔失言,不安道:“父皇,虽然您从小就不与儿臣们亲近,可是您在儿臣心目中还是像天神一样!”本是中秋佳节,他真不该提起母后的事让父皇这么难过。。。。。。
  曹瀚苦笑,“朕也不过是个常人罢了。。。。。。”甚至还不如常人,至少常人不会软弱的怕去见自己的儿女。
  “太子殿下,您还是快去溯月宫吧!”路三头上冒汗,眼见着父子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些,生怕再起冲突,还是赶紧劝走太子要紧。
  “儿臣还有一事,想请父皇收回旨意!”曹辉瞥了路三一眼,皱眉说道。本来是想等父皇去溯月宫赴宴时再说的,可父皇显然是不会去了,此时不说就没机会了,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上父皇一面呢!
  “君无戏言,圣旨既然已颁下就再没收回的道理,你身为太子,这一点难道还不明白?”曹瀚同样皱眉道,父子俩的表情极为神似。
  “父皇不该不和儿臣商量就定下了儿臣和皇姐的终身大事!”曹辉昂着脸,硬声道,“父皇,儿臣不想娶丞相的女儿,皇姐也不想嫁给兵部尚书家的公子,请父皇收回旨意。”
  父皇赐婚的旨意下的极其突然,且圣旨上还注明尽快完婚,事先一点风声都未透露,更不曾征求他们的意见,皇姐当场就泪流满面,他心里也很不高兴,他连丞相家的女儿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那个比他还大一岁的女子竟然就成了他未来的太子妃,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民间子女的婚事尚且是由父母做主,何况皇家?再说那两人是朕仔细挑选的,不会错!”曹瀚已没有再和他谈下去的意思,挥挥手,冷着脸说道:“此事到此为止,你去吧!”
  “儿臣请父皇收回旨意!”
  路三吓了一大跳,太子殿下怎敢如此对皇上大呼小叫,失了仪态不说,这可是大不敬啊!
  “这就是你身为太子的责任与义务,由不得你来做主!等吉日定下,你立即迎娶陆相之女为太子妃!”曹瀚拍案而起,直瞪着殿中的因气恼而红了脸的曹辉。
  “太子!太子!我不做这个太子又有什么!谁想当就让他去当好了!”曹辉大声嚷完,就转身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你。。。。。。”曹瀚倒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听着刺耳的很,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啊。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是不做太子,那让谁来做?
  “皇上,这。。。。。。”路三吓的青白了脸色,太子殿下竟当着皇上的面嚷着不做太子了,这可如何是好?更奇怪的是皇上怎的不见怒色?
  “路三,辉儿长大了。。。。。。你看朕是不是也老了?”十五年的时间虽然时时刻刻都是煎熬,却又仿佛转瞬即逝,昨天仿佛还是襁褓中的孩子今天却已长成了挺拔的少年,敢和他叫板了。
  “皇上正当壮年,怎会老呢?”路三一时摸不清皇上的心意,只得战战兢兢的说着逢迎话。
  “你下去吧!让朕一个人在这静静。”
  路三忙对殿内的侍从使眼色,众奴才缓缓退下,路三轻手轻脚的关上殿门,赶紧打发一个小太监去御膳房吩咐做几样太子公主郡主们爱吃的莱肴速速送到溯月宫去,自已则快步径直朝溯月宫跑去。
  空无一人的殿内,只余曹瀚一人自斟自饮,咽下口中佳酿,任那清醇甘冽的酒液在喉间化为浓浓的苦涩,呼应着他此刻寂寥落寞的心境。
  十五年了,当初他给自已定下的时限已到,她是不是再也不会来了?儿女们的婚事在即,他已算是兑现当初对她的承诺,看着孩子们长大成人,看着他们娶妻嫁人,可他再也没有耐心等到他们各自生子了。。。。。。
  他再也不想继续看不见希望的等待下去了,也罢,世间等不到她,那他也只好去地府里寻她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必须先解决掉澜国,辉儿治国方面虽有大智,且善于用人,但军事方面就有所欠缺了,好在这几年为澈的兵法学的极为扎实,将来有他在辉儿身侧,应是可以无忧了。他在这万面的天份极高,就连云楚都曾感慨的说他是难得一遇的将寸,只是缺少临阵经验,不如此次征战之时将他带上,也好为他增添些历练。
  这一日,太子纳妃,公主下嫁。
  这一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溯月宫里,锦红和灵儿默默抹泪,曹熠紧拉着浓情的手,已是泪洒衣襟,绝美无暇的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恐惧,“浓情,由什么父皇一定要让我嫁给顾霄,人人都说他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父皇就算不喜欢我,可我总是他的女儿,为什么要将我嫁给那样一个人。。。。。。”
  “熠儿姐姐,皇上怎会不喜欢你呢!顾霄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我相信皇上是不会看错人的,更不会随便将你嫁给什么人。。。。。。”浓情柔声道,她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为那个兵部尚书的小儿子辩护,因为关于他的传言就连身处深宫的她们也曾略有耳闻,自然不是什么好事,用纨绔子弟来形容他已算是客气了,在她眼里,顾宵这人根本就一无是处!皇上将他挑为驸马委实让人想不通。。。。。。
  可她也只能往好处去想,也许传言都是假的,这个顾宵一定有什么为人所不知的过人之处所以才被皇上看中,认为他足以配得上熠儿姐姐,这才将熠儿姐姐的终生托付于他。总之,绝不可能是因为皇上不喜欢熠儿姐姐就随便找个人将她给嫁了!
  “可是,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好。。。。。。浓情,我不要嫁给这种人。。。。。。”只听说他整日游手好闲,上次还打伤了丞相家的二公子。。。。。。难道她未来的夫君就是这样一个无所事事,成天在外惹是生非的人吗?
  浓情叹气道:“熠儿姐姐,他也许并不是那么坏。。。。。。再说我们从来只是从别人那里听说关于他的事,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公主,郡主说的对,驸马爷或许并非传言中的那样坏,再说了,您可是公主,就算是他再不好也不敢欺负您是不是?”灵儿勉强笑道。
  “是啊!有咱们跟在公主身边,谅他也不敢对您无理,公主,快别哭了,不吉利的。”锦红算算出宫的时辰快到了,忙令小宫女端水给公主重新净面梳妆。
  “熠儿姐姐。。。。。。”浓情有些不安,熠儿姐姐虽已不再流泪,但神情却太过平静了,让人看不透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今后我再也不会哭了!”曹熠擦去脸颊上的泪,“快替我净面上妆!不许让人看出我哭过!”
  迎看朝阳,走出宫门的那一刻,曹熠柔弱的姿态中首次出现了一抹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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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已浑,曹瀚孤身站在清阳宫门外,皱了皱眉,实在不想踏进那安静冷寂的地万,才从喧闹之中走出的他,更觉这份沉谧的寂静令人难以忍受。
  “路三,辉儿回疏阳宫了没?”
  “回皇上,太子殿下已经回了。”路三可不敢照实说太子殿下最后是被人架进疏阳宫的。
  “好,去传林焰、苏绽进宫。”曹瀚未进清阳宫,转身朝御书房走去。
  69 离开新生阁
  “皇上,夜已深了,龙体要紧,您累了一天,不如早些歇息。。。。。。”路三劝道。这几天忙着太子和公主的婚事,皇上已难掩倦容,难道又要与两位将军彻夜商议国事吗?
  “啰嗦什么,朕还不累,快去传旨!”
  路三不敢再多嘴,只得依旨行事。
  疏阳宫里红烛滴泪,到处是喜庆的红,曹辉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回头望了眼紧闭的殿门,鎏金的双喜仿佛也在讽刺的对他笑。。。。。。
  身为太子却也有身不由已的时候,到最后他还是不得不娶了父皇硬安排给他的这个女子。
  中秋那日与父皇不欢而散之后,路三公公在溯月宫的一番话让他顿悟,母后的死是父皇心中的痛,十五年来从未愈合,他不去疏解父皇的伤痛却口不择言的去揭父皇心底伤疤,实在不孝,其后又说出那样的话来惹的父皇伤心,实在不该。
  当时他还问了路三父皇为何如此突然的为他和皇姐定下婚配,路三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父皇自有道理,第二天他求见父皇,先为自已昨晚的失言告了罪,谁知父皇不但不恼还说他长大了,他以为事有转机,便再次请求父皇收回赐婚的旨意,却又碰了钉子,以至从今往后他的疏阳宫里就要多了个太子妃了。
  一步步踏着猩红色绣着繁复花纹的地毡走向寝殿,周遭全是刺目的红让他心生厌恶,目光落在端坐于他的床上的女子身上,那华丽的绣着彩凤的红衣让他的厌恶顷刻间升到了项点。。。。。。
  一旁的嬷嬷说着什么他也不听,无外乎是些讨人厌的规矩罢了,他也不接一旁宫女呈上的喜秤,在一片惊呼声中,劈手就掀开了她头上坠着金色流苏的盖头,霎时坠入了一双略带疲惫却依然清澈透连亮的眼眸之中。。。。。。
  
  他不知道自已呆了多久,只是再回神时殿内除了他与她之外已无他人,懊恼的发觉脸上有些发烧,暗自庆幸殿内光线并不明亮,她应是看不出他的异样才是。
  她也并非绝美,与皇姐相比更是差之甚远,他怎会对她发起呆来了?这般失态明,明日宫里还不知会传成怎样。。。。。。
  “你。。。。。。”曹辉哑声,发现自己竟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晓,一时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醉墨。”她并不望向他,只淡淡的看着烛台上留了一串烛泪的红烛一眼,便不知落在了哪里。
  “什么?”曹辉不知她说的醉墨是什么意思,只觉那清清冷冷的声音让他先前心中的厌恶片刻间便烟消云散。
  “醉墨,我叫醉墨。”她又说了一次,既没起身,也未改自称,表情淡然,目光游离,并不见新嫁娘的娇羞之态,仿佛并不将眼前这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放在眼里,更别说将他当作自己未来即将仰仗的夫君。
  “是,醉墨,我知道你叫醉墨。”曹辉根本未曾发觉她的异样,只顾着掩饰着自己面上的不自然,事实上他对她的了解也只是知道她大他一岁而已。原来她叫醉墨,这名字美的极有意境,也与她的气质相合。。。。。。
  醉墨冷淡笑道:“太子殿下恐怕是现在才知道的吧?”盖头掀起的那一刻,分明看到他眼中的厌恶与不耐烦,想必他对皇上的指婚也是极为不情愿吧!她几乎以为他会对她冷嘲热讽一番,再拂袖而去的,可是他却只是怔怔的望着她呆住了,连嬷嬷和宫女们什么时候退下都不知晓,这意味着什么?
  曹辉尴尬的笑了一声,算是承认了。面对端坐于前、神情淡然的醉墨,他一时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甚至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对于男女之事他并非全然不懂,可好像怎么做都会唐突了佳人。。。。。。
  醉墨面上虽保持着淡然,但藏在袖中冰凉的手却泄漏了她心中的慌乱,身子也难以克制的微微发着抖,只是她一直掩饰的很好,并未被曹辉发觉罢了,可是大婚之夜行夫妻之理是天经地义之事,太子的态度的转变让她的期望最后落空,看来她是根本不可能躲的过去了。。。。。。也罢,如果这就是她的命,她便会坦然承受,过去的那个人,那些事便让时间来助她遗忘吧。。。。。。
  “醉墨。”曹辉柔声唤着她的名字,朝她伸出了右手,手心向上,等待着她与之相握。
  对于这个父皇强加给他的太子妃他本是心怀不满的,可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不满却全都随风而去了,剩下的全是对她的好奇,以及对未来有她相伴的日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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