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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烈火佳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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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贞的呼声,雪晴震惊地转过身来,对上宇文恕的视线,雪晴不自然地避了开去。

“你先下去吧!”宇文恕没有表情的踏进房里。喝令小贞离去。

小贞不得不服从命令,她慢吞吞地离开,但她真的好害怕宇文恕会因此伤害公主。

房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雪晴忽觉呼吸窒碍,头昏眼花,脚步踉跄不稳。

幸好宇文恕及时扶住了她娇弱的身子,他低声说道:“为什么不喝鸡汤?”

“我不想喝。”雪晴试着想挣脱宇文恕的紧搂,但无奈身子骨尚还虚弱的她,实在没半点力气。

“你若不喝,我不介意代劳喂你。”宇文恕的目光定在她的唇瓣上,他好想染指。

“你……喂我?”雪晴不解,宇文恕何时愿意做起下人的工作。

“是啊!我以嘴代劳,你想试试吗?”宇文恕邪气一笑。

“不……我自己来。”雪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宇文恕顺手将桌上的鸡汤递给了雪晴,但他仍没打算放开她的身子。

雪晴无奈,只好靠在宇文恕的怀中,喝完鸡汤。

“以后我赏给你的东西,不许你不收,不然我有的是方法叫你收。”宇文恕这才松开手。

雪晴低头不语,却瞥见宇文恕露出的手臂上,有着一道好长的伤口,那伤口看起来是如此的触目惊心,想必受伤的时候应该是很痛的吧!

莫非那伤就是替她采药所受的?

心儿突然蹦了好几下,雪晴飞快地抬起头,与宇文恕的视线再一次交叠。

“你真的恨我吗?”宇文恕轻抚她的下颚,温柔说道。

“你不也恨我?”雪晴把问题反丢回给他。

“若是我不恨你,你就不恨我?”宇文恕静静地看着她。

“我……”雪晴迟疑了半晌,她回想起这此日子来的点点滴滴。

她真的恨他吗?

“呵呵……莫非你爱上我了吗?我可是恨你的,很恨你的,别忘了,我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要爱上我,就是你的悲哀。”宇文恕突然掐住她颈项,凶狠地警告。

雪晴顿时面无血色,原来宇文恕的假好心,只是为了要嘲弄她罢了!她就知道他一定有所计谋,他根本是个没有良心的恶魔。

“谁说我爱你,我恨你都来不及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永远不会忘记,不要忘了,我诅咒你下地狱去。”雪晴口不择言地反击,她不能输给宇文耍

“哈哈,我的命早已卖给了阎王老爷,要是没让我报了仇,阎王爷他也不能收我,你注定要受我折磨一辈子。”宇文恕改搂着她纤细的腰枝,深情地望着她,一点也看不出恨意在哪里。

“一辈子”这三个字,他说的特别用力,显然话中有话。

可是雪晴并没有听出来,她气愤地怒瞪着他,恨不得赏他一巴掌。

宇文恕微微一笑,继而吻住她的唇。

这吻来得突然,雪晴毫无防备,便让他趁虚而入,原本她要抵抗反击,但没想到滋味竟出奇的好,令得她天旋地转,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眸。

但宇文恕却突然放开了她,以嘲讽的语气说:“瞧你投入的程度,我倒看不出你哪一点恨我。”

雪晴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宇文恕则哈哈大笑地离去。

雪晴愤恨地瞪着宇文恕离去的背影,暗暗咒骂着。

&&&

宇文恕一离开雪晴的房间,便独自回到房里喝闷酒。

他一杯接着一杯,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现在他独缺一个知己,陪他聊天说心事。

“大当家,你在吗?”

突然地,门声响。

“有事吗?”宇文恕连头都懒得抬。

“神医要离去了,他叫我转告给你。”虎彪恭敬地候在门外,等待差遣。

“该给他的奖赏,别少了。”宇文恕明白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所以他没说出挽留话。

“我知道。”虎彪站在原地没有离去。

“还有事吗?”宇文恕见虎彪不走,以为他还有要事要禀告。

“大当家,你打算把雪晴公主怎么办?”虎彪咽了下口水,问出了众人的疑惑,谁教他关心大当家,所以只好甘冒风险。

“她是我的阶下囚,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不妥吗?”宇文恕的话里有所不快。

这些属下都太闲了是不,竟过问起他的私事来着。

“不不,我只是想知道雪晴公主是否有可能成为咱们的寨主夫人?”虎彪不怕死地继续问道。

“她是我的仇人之女,我和她是一辈子的死敌,这样你听明白了没有。”宇文恕突然激动地怒吼。

“明白、明白,属下告退。”虎彪见宇文恕大发脾气,便赶紧要离去,再也不敢多啰唆。

虎彪一走,宇文恕便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上。

他到底该拿雪晴怎么办?

他就快管不住自己的心,复仇再也不能成为接近她的借口了。

他若真饶了她,该如何对得起父母在天的亡灵?

&&&

自从上回宇文恕吻过她之后,她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明明那只是一个吻,她却时常回忆起当时的感觉,心里感到好甜蜜,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因为之前宇文恕也强吻过她几次,但当时她除了厌恶,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如今却不一样了。

尤其再面对满屋子的补品、药物,她就更弄不懂宇文恕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且她已经好久没见过宇文恕了,这着实让她感到相当的不习惯,因为以前宇文恕每天都会用不同方式来折磨她,如今她突然好命起来,她竟感到不习惯。

“雪晴公主、雪晴公主……”

“方大叔,你来了?”方宏的呼声,拉回了雪晴的思绪。

“雪晴公主,这支百年老参是当家的赏给你的,你快收好,别让我家丫头看见了,她可是蛮横无理得很。”

“方大叔,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雪晴推拒着,不管宇文恕的用意为何,她不想再接受他的好意,她只求他能放了她。

“雪晴公主,你就别跟我闹别扭了,这老参是当家赏给你的,你若不要,你就自己退给他,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方大叔,我不是为难你,而是我根本碰不到他,所以……”宇文恕不再找她的麻烦,他对她的态度大为转变,实在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公主,你还是先收着吧!你总会有机会碰见他的。”

“那……好吧!我收下来就是了。”雪晴无法,她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我先告退了,你休息吧!”

方宏转身要离去,却让雪晴唤住了脚步。

“方大叔,你知道宇文恕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我父王是他的杀父仇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雪晴得之方宏以前是宇文家的忠仆,所以她认为方宏应该了解上一辈的恩仇。

“这话说来就长了,公主,我只能说这错……在你父王,不在宇文家。”方宏不愿多说。

“方大叔,求求你告诉我好吗?若是我的父王当真有错,我愿意替他承担罪过,但我不愿不明不白的让人欺侮。”雪晴苦苦哀求。

“这……公主有什么问题,应该问我们当家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实在不该多言。”方宏不愿多谈。

“方大叔,你也知道宇文恕是不会告诉我的,所以我求你,把这前因后果讲给我听好吗?我真的很想知道上一代的冤仇,尤其冤家宜解不宜结,也许我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好吧、好吧!但你可不能让当家的知道,这事是我告诉你的。”方宏拗不过雪晴的请求,决定一吐当年的往事。

“这我晓得,方大叔,你快说吧!”

“当年宇文坚,也就是当家的爹,是皇上钦封的神锋将军,神锋将军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每场仗都打得漂亮极了,替皇上打下许多的江山、更拓宽了广大的疆土,而且将军亲民爱民,极受百姓们的爱戴,当时宇文家整日川流不息,那盛况真是空前……”方宏回忆起当年的热闹景象,嘴角扬起一股幸福的微笑。

“宇文坚,我听人说过,是个很会打仗的将军,我怎么没有连想到他是宇文恕的爹呢!”雪晴喃喃说道。

“后来也许是功高震主,也许是遭宫里的小人妒嫉,便有一些大臣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诉说宇文将军的不是,皇上耳根子软,很容易便听信了谣言,接着将军又遭人栽赃嫁祸,说他通敌卖国,背叛了当今圣上,而这昏君查都不查,丝毫不给将军任何辩解的机会,便下令把将军一家三十几口人满门抄斩,你说这昏君该不该死。”方宏回想以前的往事,语气显得激动万分。

“父王真的冤枉了好人吗?”雪晴听言,无比震惊,若事情当真如此,那也难怪宇文恕会恨她人骨了。

“当然冤枉了好人,宇文将军当年可是个亲民爱民的好将军,更何况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替皇上打下多少江山,替皇上平定多少蛮夷之乱,而皇上却丝毫不当一回事,说斩就斩,其心无比之狠毒,分明就是妒嫉宇文将军的人气。”方宏愤愤不平。

“那宇文恕怎么逃出生天的?”雪晴竟无端担心起宇文恕的处境,明知当时的他一定安然无恙,所以才能存活至今,但她只要想象当时的状况,她就不禁捏把冷汗。

原本对宇文恕还有满腔的恨意,但在听过方宏的诉说后,她的心中竟没有了恨意。

想起父王对于自己态度,方宏所说的事也许是真的,父王本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他从不对人太好,只有有利可图,他才会对那人好。

“是我冒死带着少爷四处躲藏,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将军一家从此绝后,所以我们一路逃亡,后来到了西域落脚生根。”方宏轻叹着,他似乎说的太多了。

“为什么不想办法平反将军的罪?”雪暗不懂,当朝之中总有向着宇文家的吧!

“难啊!碰上这种事,再好的朋友都避之唯恐不及,就怕遭牵扯,更何况当年的总理大臣、如今的宰相,和宇文家一向就是死对头,他在宫中势力如此庞大,众人都怕得罪他,试问还有谁敢明目张胆的为宇文家说上话。”

政治是黑暗的,虽说她是一介公主,但凭她一个弱质女流,实在也出不了半分力。

雪晴抱歉地看着方宏,嘴巴吐不出半句话来。

方宏警觉时候不早,他逗留太久了,临走时,他简单说道:“别怨恨我家主子这样对你,是你父王不仁不义在先,所谓父债子偿,你就认了吧。”

雪晴愣住了,她瞪着方宏离去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七章

宇文恕实在管不住自己的那颗心,原本想狠下心来,硬是不会见她,但几日不见雪晴,他便没有了生气,做什么事都不对劲,满脑子全是雪晴的那张脸,若真再不去见她,他就快让自己给折磨疯了。

“大当家,请留步,小贞有事相告。”小贞大胆地拦下宇文耍

“什么事?”宇文恕沉声问道。

“是关于我家公主的。”经由这些日子的事情,小贞觉得宇文恕是关心公主的,故她想赌一赌公主日后的命运。

“你家公主?”宇文恕眯起了双眼,让人猜测不到他的想法。

“大当家跟皇上有仇,可是这仇不该报应在公主身上。”

“为什么?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为什么我不能向雪晴复仇?”

“因为公主也是个可怜人,皇上对她并不好,她在宫里的生活虽是衣食无缺,但精神却饱受折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关系到雪晴,宇文恕的嘴里不禁流露出关心的语气。

“公主并非皇后所出,她的生母身份并不高贵,只不过是皇后娘家陪嫁过来的一位小婢,某日皇上看中小婢,便要小婢伺寝,日后不久便有了公主,但皇上本是个喜新厌旧之人,没多久,他就忘了小婢这个人,可是皇后早已恨小婢入骨。趁此时机,便不断地折磨小婢,小婢为了保住公主,让公主得以生存,便咬紧牙根,忍受皇后的折磨与欺凌,至死都未曾受封过任何头衔,更不用说皇上是否还记得这个人。”说起公主的生母,小贞替公主愤愤不平。

“那雪晴是如何被册封为公主?”宇文恕心中燃起一股怜借。

“公主可是皇上之后,皇后这点倒是不敢隐瞒,她告诉了皇上后,皇上便册封了公主的头衔,公主从小到大,皇上未曾看过她半次,也不曾关心过她,就这样把她交给了皇后,从此不关心她的死活,你想想看,皇后这么痛恨公主的亲娘,她会对公主好吗?”小贞说着说着,忍不住就哭了出来,她服伺公主最久,公主的情形,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那皇后是如何待她?”宇文恕忍着沸腾的血,不让波动的情绪流泄于外。

“皇后她对公主可过份了,公主在宫里所生活的一切,简直是非人待遇,不仅没有锦衣玉食不说,连粗茶淡饭都还算不上,而且皇后时常巧立各种名目来责罚 公主,我记得有一次,在公主很小的时候,皇后曾经把她一个人关在凄黑阴暗的冷宫里,那天宫外下着大雪,她就只让公主着单衣,你想想,一个七岁大的孩子被关在阴暗的房间里,又穿得如此单薄,当然会冷得直打哆唆,而且身旁没有人陪伴着,公主可真是吓坏了,事后,公主还因为这样而大病一场,差一点就活不了了。”

“可恶!”宇文恕终于忍不住咒骂出声。

他心疼雪晴,尤其想到自己之前也曾经虐待她,他就更加自责不已,满脸都是懊恼神色。

“可恶的事情不只这一桩,总之公主在皇宫的待遇比这里好不了多少,唉!公主实在是个苦命人,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幸福。”

“不对,要是那个昏君真的不重视雪晴,为什么还会想到要将她嫁西夏和亲?”

“和亲有什么好?这样的亲事,诸位公主避之唯恐不及呢!嫁到西夏去,只不过是去当人质,你以为有福可享吗?若两国真的打起仗来,试问被视作人质的公主,还有活命的机会吗?所以这样的危险差事,就落到一点权力都没有的公主身上,嫁掉她,皇上不痛不痒,皇后除去眼中钉,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小贞自小被卖到宫里服伺,所以对宫中尔虞我诈等情形了解之透彻。

“雪晴在宫中真的这么凄惨?”他原以为昏君该是疼惜自己的女儿。

小贞直点头。

“既然昏君这样对她,为什么雪晴还这么维护昏君呢?”她也应该和他一样,对昏君恨之人骨啊!

“不管皇上对公主做了些什么,公主依然敬爱他,因为皇上毕竟是她的亲父啊!所以她明知道到西夏去,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她仍愿意下嫁至西夏,只为了成全父女之情。”

“傻瓜,真傻。”宇文恕知道自己再也恨不了雪晴,不仅恨不了她,他还动了真情。

小贞见宇文恕脸上流露真感情。 便立刻跪下身说:“大当家,小贞求你,公主是个苦命人,她善良得连鼠蚁都不敢杀,请你别再伤害她。”

但宇文恕久久没有说话,不久便转身离去。

小贞不解宇文恕的态度为何?

但衷心期盼宇文恕对公主有心。

&&&

“公主,这刚煮好的参汤你喝不喝?”

“我喝。”雪晴没有二话,接过参汤,一仰而下。

“公主,滋味如何?”小贞打趣问道。

“和一般的参汤没什么两样。”雪晴别开脸去,她心知这参汤是宇文恕命人熬煮的。

自从和方大叔谈过后,她对宇文恕的观感已不同以往,对于宇文恕莫名其妙的示好,她更显得不知所措。

“真的只有这样吗?”小贞绕到雪晴的身旁,微笑问道。

“就是这样,不然你以为呢?”雪晴假装不懂小贞话里的深意。

“我以为碍…”小贞故意拉长了语调,接着才说:“我以为公主特别喜欢喝这里的参汤呢!”

“小贞,你在胡说什么!”雪晴佯怒,斥责小贞。

“嘻嘻……公主别气,其实这个土匪寨子现在看起来也不那么碍眼了哦!”

“小贞……”雪晴实在哭笑不得。

就在两人嘻闹间,宇文恕突然出现在房门口,顿时屋内变得鸦雀无声。

“小贞,你先下去。”宇文恕的目光一直定在雪晴的身上。

小贞的离去,房内只剩他们两人,雪晴突觉不自在,视线一直游移在它处。

“你的身子好了吧!”宇文恕紧紧凝视着雪晴。

“谢谢关心,好多了。”雪晴迎上宇文恕的目光。

“以后不准你再寻死,不然……”宇文恕毫无预警地将雪晴强搂入怀,像似雪晴会消失了般,他紧紧地搂着。

“不然怎么样?”雪晴两只小手抵在宇文恕的胸前,有些挑衅地问道。

“不然就这样。”宇文恕腑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小嘴,不让她再发问。

这个吻,他想了许久。

天哪!又是这种感觉。

这种狂野炙人、攫住人思想的热吻,呛得她转不过气来。

她觉得自己像要融化在这股柔情里,两人之间的仇恨顿时不复存在,她的身子软软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好不容易,宇文恕才找回了理智,放开了雪晴。

他有些恼怒自己的失控,便粗声地骂道:“你是我的禁脔,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许去,就是死也不可以。”

“禁脔”二字太过伤人,雪晴听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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