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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吃不准英国会不会插手,日本海军会不会南下越过台湾海峡突破限制。而且就算没有英法支持,这场仗想打赢也不容易,最大可能就是两败俱伤然后看谁恢复能力快,其实他的目标也就是逼平日本,毕竟只要一天打不垮联合舰队,日本就不会真正认输。所以必须尽可能多准备一些,两败俱伤也是要资金和国力支持的,目前除了海军外中国和日本在其它方面其实差不多,也就是拼谁能撑到最后罢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杨秋才说道:“虎臣说得不错,今年的确要发生重大事件,具体有多大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但我可以告诉你,未来五年将是我国最最重要的时期,处理得好我们就能一跃成为世界主要国家,处理不好。。。。。。我们就再也没机会。”
徐秀钧和蔡公时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和不解,但杨秋自己也含糊不清,只得压下心头疑惑说道:“压下三成也不是不行,铁路工程都是长期项目,眷诚先生预计京张线延伸到包头就算现在动工也至少要两年时间,至于陇海线西段少说四年,全线贯通起码七年,完全可以分批投资。工业上我们光消化目前的订单就至少两年。”
“那就扣下吧。”杨秋没有解释,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连欧洲都无法准确预测战争爆发时间,他现在说出来恐怕只会让大家更加怀疑,立刻转开了话题问道:“对了,目前你们手上大概有多少日元?”
“不是很多,大概只有700万。”
“立刻全部兑换掉。”不等两人回话,杨秋继续问道:“还有一件事,如果我让重庆、湖北和江南三家公司上市,子鸿觉得可行吗?”
让目前国内最大的三家私营工业公司上市?!
徐秀钧连兑换日元的事情都忘记了,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现在全国上下都知道杨秋名下有六家公司、湖北工业集团、重庆工业集团、江南造船厂、长江运输公司、华辰石油技术公司和广西橡胶公司,除了华辰和因为生长建设周期没十年别想成规模的橡胶公司外,其余几家无一不是吸金大户,湖北和重庆不用说了,国防军目前全部国产装备的供应商,而上海江南专业造船后也焕发了第二春,仅去年就接到订单四万余吨,订单吨位已经超过了原来的英商扬子江造船厂攀升到了国内第一。
上海证券交易所在经历了几年前的橡胶风潮后一直死气沉沉,如果注入这三家优质资产恐怕立刻就会引来无数目光重新把市场人气聚集起来。只是这几家公司目前都不缺钱,又暂时不需要再扩张,完全没必要继续融资,为何要选择上市呢?想到刚才要出大事的言论,徐秀钧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味道,就连走出大门也没回过味来,问和他同去政府办事的蔡公时道:“虎臣,这段时间副总统是不是特别缺钱?”
蔡公时在经济上没老友那么敏感,摇摇头:“不可能,前段时间华辰石油还和美国签署了技术协议,得到了2500万美元和价值300万的原材料,提前还掉你给三厂的贷款后实际手里还捏着500万,怎么会缺钱呢。”
徐秀钧继续问道:“我没说他个人,我的意思是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计划还没公布?”
要说大计划只有海军造舰了,但蔡公时说完后徐秀钧还是觉得不对,海军16艘军舰造价的确很贵,但分成五年执行实在不算什么,如果按照把三家公司上市的话,最起码也能融资5000万资金,以发行特别公债回笼回来的话多建几艘也毫无问题。…;
难道是要打仗了?想到刚才说让自己兑换掉全部日元,徐秀钧忽然眉心一跳。杨秋提前还掉中央银行给三厂的贷款后,自己和财政部手里还结余3900万美元,储备发行民元就是7800万,自己再压下5000万的话,就超过一个亿了!
需要一个亿做后盾的大事情也只有战争,和英法都不可能,俄国也暂时没关系,那么就剩下日本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中日是两虎不容,可现在就打是不是太冒险了?
正当徐秀钧和蔡公时开始担忧战争会破坏目前良好的经济发展势头,想是不是该去劝劝杨秋别贸然开战时,鸭绿江中游的长白迎来了北方的客人。
白被单改成的临时伪装服下,是一双警惕的眼睛,换三八式步枪后训练一个月了,可郝文宝还是有些不习惯,除了太长不便于行动外,手感也不如制式的12式步枪那样顺手,短小的圆头拉机在冬季里经常会滑手。但他也没办法,为了不暴露猎人底细这次采用的全都是日本和俄国制式武器,不仅冲锋枪和掷弹筒等武器一样不准带,就连机枪手手里的家伙也被换成了最早从俄国购买的7。92毫米般麦德森轻机枪,他都怀疑去了朝鲜还能不能得到这种子弹。
虽然有厚厚的遮耳棉帽和手套,郝文宝和大家还是觉得冷,尤其是停下来后哈口气都会很快化为冰雾,不过这种满眼望去纯白对伪装的猎人中队来说却是机会难得,因为这种鬼天气里日本兵也很少出来巡逻,所以这是最好渡过鸭绿江的机会。
时隔20年后,中**人将再次踏上了半岛的土地!结局会是什么?是荣耀还是新的伤疤?
郝文宝深吸口气,用力绑紧脚下的雪橇板后第一个向鸭绿江冰面冲去,远远看去他就像一只受了惊吓极速狂奔雪狐,几分钟就越过江面踏上了朝鲜的土地。
当他钻入密林扭头看去,祖国壮丽俊秀的山河已经被甩在身后。
一天后,当加密电报从奉天转交到杨秋手中,绝密的半岛计划正式启动,未来几个月内猎人们在半岛能达到何种高度,将很大程度决定东北大战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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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七章 躁动的前奏
“呦,这不是琪贝勒吗?怎么一。。”
“嘘!要死啊你,也不看看如今谁掌天下,大呼小叫不怕挨了枪子?”
“怕个屁,这里是南满,日本人的地界怕球!”
难得艳阳高照,让旅顺要塞恢复了热闹,由于北面奉天城一下进驻了国防军两个师,身为日军南满地区最重要大本营的旅顺,巡警和士兵数量也开始增加。
北洋倒台后大批旗人开始从京津地区撤回南满,绝大多数都选择了安稳的旅顺,也有少部分去辽阳通化等地谋生,但这些习惯了斗鸡走狗的清贵们哪懂得什么经营之道,折腾半年后就干脆偃旗息鼓,家境好的依仗老底子逍遥自在,家境差的只能沦落为乞丐流民。
亨记茶楼是旗人扎堆的地方之一,让人奇怪的是这里还有很多夹着五花八门长枪短铳的旗人士兵,而日本巡警似乎也看不到这些人,这些旗兵中间还往往夹杂着和服木屐抱着倭刀的日本浪人,互相勾肩搭背肆无忌惮。
旗人虽然退出了中原,但爱谈国家大事的习惯却没变,老老少少开口没几句就都绕到了国内时局上,倒好像他们依然是主子般对民国政府品头论足。
一位穿着还算体面的旗人满嘴京片扯开嗓子,仿佛变成了菜市口的说书先生:“你们是不知道,现如今关内被那帮南蛮子糟蹋的不成样子,几个嘴上没毛的杨秋走狗在河南、陕西大搜天下,光是被打死的士绅就有数千,逮捕者更是不计其数,他们还搞那个叫啥土改,把士绅的田地抢了送给泥腿子,你们说说¨这算什么事?老祖宗丢下的规矩全没了。”
“不对啊,不是说打死的都是土匪吗?”
质疑声一起,那个旗人立刻呸了一口:“我呸!狗屁土匪咱皇上当家时河南还好好地,就算有土匪也不过千八百人不成气候,怎么到南蛮子当家一下子就是上万之众?可见这帮南蛮实在不得人心,大伙心里还是想着咱皇上。”
“可惜了现在人家势大咱们也没办法。”
“什么叫势大没辙?再大能大得过日本?做个听说那杨秋要把北京和天津改成啥直辖市的,我看是要对皇上下手了!这回咱不能再怂了,肃亲王不是在旅顺嘛,咱们去找他先想辙把皇上请来南满,不能让南蛮子害了!”这个旗人口沫横飞,大有回复江山的架势,听得墙角里一位矮小中年人直皱眉只听那个旗人继续大嗓门道:“俗话说蛇无头不行,只要能请出皇上咱们也就名正言顺了,皇上要是来了咱第一个给皇上牵马绝不含糊。
角落里有人附和起来:“说得对,咱老祖宗能在这里从龙,为何到了我们这辈就不行了?别人我不知道,可老子血还热着呢。现如今袁世凯也倒台回彰德养病,依我看没几天活头了,等他一死那些个南蛮子肯定会取消给皇上的待遇这要是改啥狗屁直辖市,指不定就要纵马紫禁城,所以咱们应该立马请回皇上免遭杨秋那个恶贼的毒手。”
中年人眉宇更深,这个旗人的话明显带有政治目的,一看就是经人授意来煽动的,而且四周那些旗人也大都听得神色意动纷纷点头。这也不奇怪,如今这些满洲旗人日子越过越差,很多人吃了上顿没下顿,就差沦为流民,日子越差不满就越多,所以轻易煽动就能勾起往日的回忆,把愤怒全撒到中国政府头上。…;
刚从上海回来的中年人见这些满洲旗人开口闭口就是复国和日本支援也心生悲叹原本他还想再过几年等民国羽翼渐丰后想办法拉上关系合作复国,可日本人看来已经下手要分裂南满了,要是南满真在日本支持下独立,恐怕整个东北都会被日本慢慢控制,自己国家也再无复兴希望。
想到这里他再也不想看这出明显有人策划的闹剧,起身丢下一块钱准备离开却没想才起身就被伙计拉住:“这位爷,咱这里不收这种花纸。”
花纸?矮小的中年人微微一愣,拿起桌上的钱扬了扬:“这是贵国中央政府发行的民元纸币,为何不收?”
西南建立之初杨秋就专门派人去瑞士找最好的技师刻制两块纸币雕版,一块在中央银行,另一块在政府秘密金库里,加上资料机内有造币用的特种油墨和合成纸张技术,出色地防伪能力下很快就被确定为中央货币,迅速开始在全国流通,但这种颜色亮丽的纸币在南满却遭到了刻意抵制,甚至还发生过收钱后被人打死的事情,所以小伙计哪敢收啊,连忙摆手道:“这位爷,不过就是几角铜钱的事,您就别为难小人了。”
中年人没有为难小伙计的意思,只是他刚从上海回来身边的银洋都用完了,只有十几块民元纸币,小伙计死活不收,中年人又拿不出银元所以逐渐闹僵起来,四周的旗中立刻有人听出了中年人的口音,骂骂咧咧道:“他妈的个朝鲜蛮子也敢来这里吃霸王餐,我看是不想活了。”
“哈哈。”
四周的旗人和浪人听说他是朝鲜人,纷纷喝骂嘲笑起来,换在以前几个铜钱的事情这些大爷指不定一甩手就扔出几两银子图个耳根清净,但现在自己过得都结结巴巴,那还愿意管这种闲事,纷纷当笑话看了起来。
中年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如果说江河日下的满人已经是民国二等公民,那么朝鲜人在他们眼里连三等都不是,连小伙计得知他是朝鲜人都提高了嗓门,大有不给钱就扭送日本警察局的架势。
就在此时,一个旗人打扮的清秀年轻人忽然起身,手指一弹一枚银光闪闪的银洋就向小伙计飞去,、伙计接住后还有些怀疑,现如今还有那位旗人老爷能有这种气魄,几个铜子的事情就扔一个银洋?
“玛德,这是哪家的败家子?”
“是啊,一块大洋够抽几袋烟了。”
“咦?看衣着倒有点像庆亲王府的贝勒爷。”
“去你的,庆亲王家有贝子嘛。”
年轻旗人也不管四周的猜测·起身自顾自向外走去,中年人觉得人家给自己解了围也该去道声谢,所以连忙追出茶馆:“这位。¨贝勒住在哪里?等我去换了银元定当归还。”
中年人本来想称兄弟,可眼看这个年轻人非富即贵·自己出身贫贱又是最低等的朝鲜人,所以到嘴边后又换了个称呼,倒是年轻人听得一愣哈哈大笑:“先生错了,在下吴锐,因常来往奉天和旅顺做些买卖所以才弄了这身旗人打扮,倒是先生难道不知这里不收民元吗?”
“先生不敢当。”中年人弯腰谢道:“我叫车道先,去上海后一时也忘记留下几个。”
车道先·朝鲜农民义军洪范图的心腹大将,掌握了义军的钱粮一。吴锐眼中笑意一闪,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此人的全部资料,不过他没戳穿对方的真实身份,反倒是拉着聊起了生意:“车先生做什么买卖?”…;
“高丽参。”车道先并不知道吴锐早就得悉他的底细,从包里拿出两支上好的高丽参要送给他,吴锐也装出对人参买卖很感兴趣的模样,两人倒一下子越聊投机·当听说车道先有一批上好的高丽参要出手时立刻不失时机的说道:“高丽参在北方没什么市场,要是运去南洋。一倒是不错。”他故意想想后说道:“车先生全都是这种货色的话,我出6。。不′7万!全买下如何?”
车道先之前去上海就是想将这批高丽参卖个好价格,可惜如今朝鲜人不如狗,得知他是朝鲜人后商家都把价格压得很低很低,眼看无法完成洪范图交代的事情正着急,没想到居然遇上吴锐。7万这个价格已经很不错了,但毕竟才刚认识。别看几万块钱在大商家眼里不算什么,但对于已经山穷水尽的义军来说就太重要了,所以他不敢有任何差池,表示愿意出售甚至还可以减去几千块,但要立刻拿到现金。
吴锐早知道这笔货的重要·故作为难道:“几万块虽不多,但兄弟我刚从奉天买了批货一时半会倒真凑不出来。”
车道先见他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有些失望正要告辞,吴锐却装出很想做这笔买卖的样子,拉他坐下走了两步一咬牙:“这样吧,我先付3万大洋·剩下的一。要是先生放心,在下在长春那边有50ˉ水连珠和一门山炮,先抵押给你等半月后凑齐款子我在赎回来,如何?”
车道先眼皮跳了两下,吴锐用五百支俄国水连珠步枪换高丽参不稀奇,东北大地胡匪横行枪支在这里堪比白银等硬通货,但山炮!东北虽然枪支泛滥成灾,日俄不仅不管反而还输出不少,巴不得越乱越好,但对大炮管制却很严格一。难道说这个吴锐和中**方有关系?
吴锐见他眼神闪闪,知道越遮掩人家就越会怀疑:“车先生不用怀疑,在下和中日军队都没关系,我是穷党(布尔什维克在东北民间的称呼)的人。
“穷党!”
要不是这些年的经历,车道先差点跳起来,俄国穷党在北方名气不小,听说他们在俄国国内势力也很大,早几年还发动过全国起义差点就推翻了沙俄政府,只是最近好像遇到些麻烦,被白毛将军打杀数百之众。但不管如何人家在这一带势力很大,连安重根烈士所在的青年会都得到过他们的支持,要是自己也能拉上关系的话一。。
车道先想的有些入神了。
第三六八章 唐屠夫归来
日本租界,关东州貔子窝清水河旁的山窝里,不知何时修建起了一座大军营,偶有樵夫路过也纷纷诧异,因为军营内驻扎的居然不是横行辽东的日本人,而是清一色的旗人士兵。稍有不同的是,这些旗兵居然放弃扎了几千年的长辫,全都是利落的齐耳短发,但细心地人还是能发现埋在脑后短发里的一根猪尾巴。
自从有了这个军营,日本特意派来一个大队将四周封锁起来,两千多号旗兵被关在这个山窝里自然干不出什么好事,连空气里都飘着大烟的味道,几里外的貔子窝镇上甚至还出现了不少妓寨,就连日本兵都时常光顾。
今天,大营内八旗飘扬,两千多招募来的旗人子弟正在进行正步训练,他们中有不少都是断了生计的原北洋第一镇禁卫军老兵,七八位日本军官来来回回呼喝不止,手里马鞭抽的啪啪作响,但这些旗兵还是走得歪歪扭扭线不成线。
“***,这不是那兄弟们当狗遛嘛?老子在禁卫军里也没吃过这等苦。”
“就是,什么时候轮到这些日本人来训练咱们了?载洵、载涛两位大人可不会如此作践我们。”
“每天这般作践还不如干脆上去拼命,大不了人死鸟朝天,有啥好瞎折腾的,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去寨子多干那些骚娘们几次,爷爷就算是死也值回价了。”
“别做梦了,还轮得到你掏裤裆?那些日本兵早就霸了位子。”
“得了得了,都少说两句。世道不同了,这里好歹每月还有10两银子的补贴,婆娘现在就靠这个下锅呢,早知道如此老子前几年趁着年轻学门手艺也好。”队列中间,十几个前北洋第一镇禁卫军旗兵叫苦不迭,以前他们想出操就出操,连袁世凯都睁只眼闭只眼,哪像现在每天累得像条狗一样,要不是看在每月10两银子的月俸上,谁愿意受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