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欸?”
“这些,都是遗传自我那混蛋老爸的天赋……”
一个细雨绵绵的清晨,于培勋与桑念竹一大早就起床结伴下楼做早餐,旁人依稀可以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与以往有什么不同,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他们更亲匿、更贴密,仿佛是一体般的感觉。
“他们怎么了?”
“是高兴今天可以回台湾了吧?”
“嗯!应该是。”
“好羡慕喔!”
“别羡慕了,没抓到约瑟巴,我们谁也别想休息!”
这是餐桌旁的对话,至于炉台前的对话--
“他们真的都不会……呃,死?”
“不会,他们还有长久的时间可以活,只有一个叫……呃,约翰的吧!他在三年后会在追缉强盗犯时被杀死。”
“哦……勋。”
“嗯?”
“在这种时候你一定很痛苦吧?明明知道,却不能警告他。”
于培勋耸耸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你以后就尽量不要去看那种事,若是不小心看见了就告诉我,只要能说出来,你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好。啊!对了,你想不想知道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咦?”桑念竹惊讶地猛眨眼。“你已经知道了?”
“对,从亚梅那儿看到的。”于培勋对她挤了挤眼。“想知道吗?”
“唔……这个嘛……”桑念竹凝眉思索。“还是不要吧!我想要惊喜。”
“这样啊……好吧!那到时候衣服用品只好男女都买了。”说到这儿,于培勋蓦然惊喜地笑咧了嘴。
对啊!既然他可以看到孩子,那不就表示桑念竹可以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了?
“男女都买?那好浪费喔……咦?勋,你怎么了?”
“嗄?啊,没什么,我是说……呃,既然你不想先知道,只好都买啰!”
“那……”桑念竹愁眉苦脸地想了又想。“我再考虑考虑好了……啊,勋,你的荷包蛋、火腿!”
“咦?啊!”
于培勋连忙铲起来一看……两人相对一眼,于培勋一耸肩,回身把盘子放到麦尼面前。
“你的荷包蛋和火腿。”
麦尼瞪住眼前的盘子,听到四周传来阵阵窃笑声。
“培迪。”
“是?”
“这确实是荷包蛋和火腿吗?”
“没错,猪血荷包蛋和猪血火腿。”
四周暴起狂笑声。
“我能不能换猪血肠?”
拄著拐杖,扶著楼梯扶手,于培勋一步步徐缓地下楼来,桑念竹伴在他身旁,后面是提著三个大旅行袋的道南。
“车子检查过了?”麦尼问阿曼达。
“OK!”
“机票?”
“订好了。”
“好。”见于培勋已下楼来,麦尼忙走在前面,一打开大门,外面赫然伫立著一个人。“上帝,你想吓死人吗?”
“我正要敲门啊!”罗特无辜地说。
“外面情况如何?”
“四周都检查过,人员也布置好了。”
“最危险的就是上车前这一段路,大家要小心点!”
“没问题,大家都清楚了解了,只要……”声音猝然窒住,唯一面对众人身后的罗特脸色陡然大变。“不可能!”
麦尼惊觉,立刻回身,但已来不及了。
“不要动!”
就在餐厅口,约瑟巴手持双枪稳稳地指住于培勋,斯文的脸上带著笑。
胜利的笑。
“我先警告你们,这可不是油漆弹哟!只要你们谁敢动一动,那么……”
“你究竟想干什么?”麦尼冷静地问,暗中凝思对策。
“你说呢?”约瑟巴温和地反问。
“好,我向你道歉,你确实很厉害,我不该不让你进重罪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报复就找我吧!”
“你是应该道歉,不过……”约瑟巴似乎有点遗憾。“已经太迟了不是吗?”
“不,不会,”麦尼忙道。“只要你……”
“没有只要了,”约瑟巴慢条斯理地摇摇头,“现在,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解决掉培迪,这样我才是真正最厉害的人,所以……”手枪指了指于培勋。“很抱歉,培迪,打一开始你就不该插手进来的,所以这只能怪你自己,不要怨我啊!”
怨他?
于培勋根本没空怨他,他只忙著思索:奇怪,刚刚他还特别“看”了一下道南,并没有看到自己会出任何事呀!为什么……难道……
果然,一个偏身,桑念竹已然挡在他面前。
“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他!”她的声音了亮、勇敢、坚决,毫无半丝畏怯。
“你疯了!”于培勋差点没吓掉半条命,连忙把她推到后面去。“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桑念竹立刻又硬挤上前来。“我不会让他杀了你!”
“我不会死!”于培勋怒吼,气急败坏地再把她塞回去。
“我也不想看到你永远躺在床上!”桑念竹再硬挤回来,也扯高嗓门吼回去。
“看在老天的份上,”于培勋咆哮,更用力把她推回去。“你怀孕了呀!”
“那是另一回事!”桑念竹顽固地说,死命挤回来。
“见鬼的另一回事!”于培勋快疯了。“那是我们的孩子呀,就算不为你自己,也得为孩子……”
“孩子以后可以再有,现在你最重要!”桑念竹显得更执拗了。
于培勋拚命喘气。“你……你这个愚蠢的笨女人,你……”
“够了!”见他们一前一后,忽又一后一前,后一秒又一前一后,约瑟巴竟然觉得眼睛有点花,头有点晕,“既然你们都抢著要上路,那就……”两支枪各指住一人。“一起上路吧!”
“咦?”
才刚把桑念竹往后推到一半,于培勋尚未会过意来,已然听见两响清晰的上膛声,然后是令人心脏停止呼吸的枪击声……
第十章:
除了亲人之外,如果说威迪生总裁还有什么最宝贝的“东西”,那就非于司谶父子莫属了。因此当他得知于培勋由于插手一件杀人案而招惹来杀身之祸,当即暗中安排了一项紧急措施--
“我们是威迪生总裁雇聘的佣兵,专门负责于先生和桑小姐的安全。”
“嗄?!”
于培勋傻傻地看一眼被某人踩在脚底下的约瑟巴,茫然的视线再往上拉至踩住约瑟巴的高大男人脸上,另一个人则正在卸下约瑟巴的武装,还有二十几个人陆续。从楼上、厨房、窗户、起居室,以及餐厅先后围拢过来。
“我们是王子的私人护卫。”
“咦?!”
“我们是国王陛下的特别护卫团。”
“耶?!”
“我们是戴比尔斯总裁……”
于培勋终于恍然大悟。
难怪他看不见自己受到任何伤害,原来约瑟巴根本没机会伤害到他!
整个事件终于告一段落,于培勋也开始觉得脚快痛死了。
“不回台湾了吗?”
“不急,如果我这样回去,”于培勋拍拍自己的腿。“我老妈不哭死才怪!”
“那上楼去,我帮你按摩。”
于是,约瑟巴被押走十五分钟后,于培勋已然安靠在床头,舒舒服服的让桑念竹为他按摩大腿。
“你是为了我,才突然说要回台湾的吧?”
于培勋无言,阖眼默默享受软软的小手在腿上的揉捏。
“勋。”
“嗯?”
“我有一点小小的疑问……”
“问啊!”
“‘他们’为什么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来找你?据我所知,有许多星象家、灵媒之类的也很厉害啊!”
“因为那些人只是告诉你一个可能性,当状况有所变化时,他们并不能马上知道结果会如何,甚至全然不知道,也就是说,他们可以给你最好的建议,或者预警,但结果如何谁也不能保证。然而……”他悄然睁眼。
“我所看到的却是真实会发生的状况,不是研判,也不是臆测,如果你的决定改变了,甚至只要心情有所变化,我也马上可以察知结果是好或坏。所以只要顺著我所看见的去作最好的决定,自然能得到最好的结果,不必怀疑,不必担心,结果必定是如此。”
闻言,桑念竹不由怔忡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始低喃,“好厉害!”
“可是只有你……”他握住她的柔荑。“我什么也瞧不见。”
“幸好,”桑念竹温柔地浅笑。“否则你就太辛苦了。”
手腕微一使力,桑念竹顺势倒入他怀里,唇瓣轻印她额际,于培勋喟叹地吁了口气。
“也幸好你能了解这一切。”
“不,我还不是很了解,一个人如何能有这种天赋,这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理解的事。”桑念竹坦诚。“但是我能接受,你所说的一切我全部都能接受,接受这就是你的一部分,就如同……”她俏皮地眨了一下眼。“你的坏脾气也是你的一部分一样,我全部都接受,我想,这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啊……”于培勋懊恼地两眼往上。“我还是不小心露出了真面目,是吗?”
桑念竹噗哧失笑。“我知道,你只是担心会吓跑我。老实说,以前我或许真的会被你的坏脾气吓跑,不过你现在再凶也吓不了我了,因为你只对别人凶,却从不对我使脸色,就算真的对我凶,你也是为了我,所以我不怕。”
“你是说……”于培勋故意装出愤慨的声音。“以后我再也没办法命令你为我做牛做马了?”
桑念竹笑著窝进他怀里。“你才舍不得呢!”
怜爱地抚过她嫣红的脸颊,“是舍不得,特别是……”于培勋顺著手势亲啄上去。“当你如此秀色可餐时……”
“勋,门……”桑念竹细细地喘息。“门没锁……”
“放心……”于培勋的呼吸也逐渐加快。“不会有人胆敢随便闯进……”
话还没说完,砰一声,房门被撞开,马上就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大……大厨师……死……死了!”
杀风景没关系,竟然还说这种倒八十辈楣的话,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
“你才嗝屁了!”于培勋愤怒地吼回去。
乍见眼前的旖旎气氛在瞬间魂飞魄散,李亚梅当然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泼出一大桶冷水嘛!不过泼都泼了,想收也收不回来了,只好嘿嘿傻笑给他们看。
“你又想干什么了?”于培勋没好气地问,一边心里打定主意,下回一定要找机会也去泼泼李亚梅和威廉的冷水……不,冰水!
“没什么啦!我只是来通知你们一声,查士敦夫人死了。”
“啊!”
“听,桑念竹即难过地捂住嘴,于培勋却笑了。
第四十七个人!
终于全了!
考验过去了,一切终于恢复风平浪静,但于培勋心里却仍是波涛阵阵,烦扰一箩筐。
最后,也最扰人的问题尚未解决,他怎么也无法安心。
伫立在窗前,于培勋愁眉苦脸又哀声叹气。从书房前经过的麦尼见状,交代罗特几句后即进书房里来,靠在窗台另一边审视于培勋半晌。
“怎么了?事情结束了,怎么反而你好像更忧愁了?”
于培勋盯住他考虑片刻,决定把一切说出来。
“麦尼。”
“嗯?”
“我要和小竹结婚。”
“好。”
“我一定要和她结婚!”
“很好。”
“死也要跟她结婚!”
“非常好。”
“可是……”
“可是?”麦尼纳罕地打量他更显阴郁的表情。“可是什么?”
吸了口气,“可是我看见的是我和你举行婚礼!”于培勋一口气把它说出来了。“所以,帮我想想办法吧!”
麦尼整整呆住一分钟后,始猛然爆笑出来。
“天……天哪……天哪……这实在是太……太可笑了……”
“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事实上,我想哭,”于培勋板著脸说。“因为我看见的就是那样!”
“天哪!”麦尼还在笑。
“该死的我告诉你并不是要提供你笑料,”于培勋老羞成怒地咒骂。“而是要你帮我想办法呀!”
“……太……太可笑了……”还在笑。
“你……麦尼,该死,不要再笑了!”
“……天……天哪……”还在笑。
“该死!”于培勋恼怒地一掌拍上麦尼的背,“你这个混……咦?”睁大著眼,他呆了好一会儿,随后,他也忍俊不住地笑了。“原来如此!”
这真是……该怎么说呢?
他自找的?
这是一场非常非常有趣的婚礼。
大家都在笑,宾客在笑,伴郎伴娘在笑,花童在笑,捧戒指和执烛儿童在笑,唱诗班在笑,神父在笑,站在神坛前那两位身著雪白西装的男人也在笑。
大家都在笑。
“让我们低头祷告,天父上帝,你是天地万物的创造主。你创造世人也眷顾世人,我们仰赖你的大能保守。求你赐予我们洁净的新、正直的灵不让私欲拦阻我们认识?的旨意,也不让软弱拦阻我们顺从你的旨意……”
在冗长的婚礼宣告及祷告、诵读经文中,大家依然不断窃笑不已。
然后,终于来到交换誓约之前的祷告--
“让我们低头祷告:爱我们的上帝,你创造男人,也创造女人,让他们彼此相爱,相属、彼此扶持。当他们在立下婚姻的承诺时,愿你的圣灵与这位男人、这位女人同在,从今时直到永远。奉我主耶稣基督的名祷告。阿门。”
接著--
“我现在请问:谁愿意祝福这位女人嫁给这位男人?”
众宾客们齐声回答,“我们愿意!”笑声比回答声更大。
“请问:谁愿意祝福这位男人娶这位女人?”
众宾客们再回答,“我们愿意!”有人笑得回答不出来了。
神父掩嘴咳了好几下才得以继续。
“那么……麦尼?查士敦,培迪?于,你们愿意娶身后的女人作为你们的妻子,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吗?”
两人不约而同往后瞄了一下,同时笑答,“我愿意!”
“贝丝?唐吉,爱丽丝?查士敦,你们愿意嫁给前面的男人作为你们的丈夫,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吗?”
于培勋与麦尼身后,异口同声传来忍俊不住的回答,“我愿意!”
于是,于培勋与麦尼同时转身向后,各别与自己的新娘牵手相对。
“现在,我说一句,请跟著我说一句:在上帝以及今天来到这里的众位见证人面前……”
交换誓约后即是交换戒指。
“爱丽丝?查士敦,我将这戒指套在你的手指上,从今天开始,直到永远,作为我们婚姻的记号……”
“麦尼?查士敦与贝丝?唐吉,培迪?于与爱丽丝?查士敦已经在上帝及众人面前立下神圣的誓约,因此,我宣布他们成为夫妻,奉父、子、圣灵的名,阿门。新郎,你们可以亲吻你们的新娘了。”
两对新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热吻,而后,在诗歌音乐中点燃婚姻之烛,在结婚证书上用印签章,神父将两对新婚夫妻介绍给众人,婚礼殿乐响起,新郎与新娘挽手走出礼堂,就在这时,于司谶悄悄靠过来……
“小弟,幸好你是娶,不是嫁!”
“混蛋老爸!”
终曲:
绿意盎然的草坡地,清新自然的空气,大树下的扁石上,曾经坐著一位成熟男人,低吟著醇厚的嗓音对坐在树根上的小儿子谆谆告诫。
如今,树根上仍坐著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扁石上是一位三十四、五岁的成熟男人,温和斯文,眉眼间却又隐泛著若有似无的狡诈。
“妈咪知道吗?”
男人莞尔。“当然知道,你妈咪的嘴巴很紧的。”
“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吗?”
“保密是为了保护你自己,你也可以选择不保密,不过你必须要有承担后果的决心。”
“因为这是不好的事吗?”
“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唔……”男人沉吟。“这么说吧!如果你能善用你的天赋,这个天赋便能带给你数不尽的好处;可若是你用错了方式,这个天赋反而会带给你无穷尽的烦恼。”
“可是……”小男孩忧愁地凝视自己的两手。“为什么只有我呢?我是说,大妹和小妹都没有啊!”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