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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若香“呸”了一声,说道:“我怎会助你去伤害我的母亲?看剑。”说罢,长剑一挥,径直向通天邪主胸口袭来。通天邪主并不躲闪,待到对方靠近,立即使出点穴神技,将丰若香困得动态不得。
丰若香只觉四肢无力,心中暗暗叫苦,骂道:“老贼,你尽管使出看家本领,本姑娘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通天邪主躲过她的剑,冷声说道:“小丫头,对付你,还用得着老夫使出看家本领吗?”他停了停,忽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不过你既然要见识,老夫稍后自会让你求生不得。”
丰若香在苍穹山庄见识过通天邪主的厉害,这时被他所擒,自揣难逃一死,故而并不向他求情。
通天邪主漫不经心地说道:“丰姑娘,老夫有一本武林秘笈,其上有一门至尊的剑法,名叫《太阴剑法》,传说只能由年青的男子练习,若是少女练了,必将身中阴毒而亡。你既然一心求死,老夫过几日自会成全你。”说罢阴险地狂笑几声。
丰若香听后脸色苍白,大声交到:“你还是一掌打死我好。太阳剑也好,太阴剑也罢,我才不会学呢?你若硬逼我,我便咬舌自尽。”
通天邪主看她满脸坚毅的表情,似乎随时要自尽,立即上前封住她颈部的穴道。丰若香被点了“哑穴”,不但说不了话,连舌头都动弹不得。她怒气冲冲地望着通天邪主,却也无可奈何。
通天邪主将她系在马背上,说道:“小丫头,你现在可不能死,你若死了,我怎能再要挟那个晋国将军和你母亲呢?”自己则牵着马走上山去。
丰若香听后只觉双眼黑曚,她想起通天邪主是契丹国师,后悔不该透露梁海容刺杀耶律德光之事。如今自己被擒,梁海容必定会惊慌失措,到时恐怕难敌这个大恶人。她又想起自己的母亲,想到母亲尚安然无恙,心中方才淡定下来。
丰若香坐在马上,一刻也动弹不得,她望见山林之间的巨石和契丹士兵的尸体,突然想起母亲当年说过的话,全身打了一个哆嗦。母亲曾将炸药之事告诉过丰若香,以免她到山顶师祖墓室拜祭时触及机关。如今山顶的炸药已经启动,不知母亲情况如何。想到这里,她的心中犹如波涛汹涌,久久难以平复。
梁海容到了雾灵派门外,转过身未见到丰若香,欲调转马头下去寻找,又恐手下士兵笑话,想到既然到了雾灵派地盘,沿途又未见到契丹士兵出没,应该没有什么好担心,于是推门而入。
诚如通天邪主所言,偌大的楼舍之中,竟是搏斗双方的尸体,却见不到一个活着的雾灵派弟子。
梁海容心中大骇,以为雾灵派已经惨遭灭门,立即握紧长剑,吩咐手下士兵四下寻找侥幸躲过契丹鞑子屠杀之人。那些士兵得令之后,迅速朝楼舍之中散去。
梁海容虽然经历过不少大场面,但眼见雾灵派弟子各种死去的惨象,心中立刻生出阵阵隐痛。他朝门口望去,仍未见丰若香到来,这时反而是进退维谷。他不敢想象丰若香看到这种场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而今之计,只有尽量安抚她,希望她能够度过人生中最阴暗的时刻。
不到一刻钟,他手下的十余名士兵尽数出来。梁海容望见他们脸上的表情,顿时大失所望。正在这时,其中一名士兵说道:“公子,属下发现楼舍背后有一条山路,好像是通到山顶,路上有许多凌乱的脚印,似乎是仓促间撤退的痕迹。”
梁海容恍然大悟,说道:“难怪我们在此未见到一个活人。”他当即作出安排,留一人在此接应丰若香,其余人即刻随他去山顶。
那个士兵独自留下来,看着满院尽是死尸,不禁害怕起来。他虽然身高八尺,但从未见过这么多女子同时丧生,这时握着大刀的手,不自觉得颤抖起来。他吓得双脚使力,快速奔到大门之外,在门口的树下等待丰若香的到来。
等了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丰若香骑着马儿上来。丰若香望见那个士兵,又向他身后望去,并未看到梁海容的身影,心中竟有些许失落。
等到丰若香与通天邪主走进,那个士兵立即上前,说道:“丰姑娘,你总算来了,我家公子等你不到,已经去山顶……”他说道这里,发现牵马的中年人眼睛露出异扬,立即缄口不言。
丰若香连忙向他使眼色,让他快去向梁海容报信。那个士兵却未领会到她的深意,疑惑地问道:“丰姑娘,这位是你雾灵派的前辈么?一路上没听你说起过?”那个士兵并不知道雾灵派上下全是女子,故而这样问。
通天邪主却以为他存心羞辱自己,怒道:“本座乃是契丹国师,你怎可将我与雾灵派那些女人相提并论!”未等那个士兵反应过来,已将丰若香的长剑送出。那个士兵还未来得及出手,便不明不白地咽气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攀援而上
夺了那个士兵的性命,通天邪主仍未消气,又抬脚将那人的尸体踢出数丈之外,然后对丰若香说道:“丰姑娘,我们现在就去找你母亲。等到了山顶,老夫自会将你的穴道点开。”
丰若香对通天邪主早已恨之入骨,虽然说不出话来,双眼却一直怒视着他。
通天邪主并不理会她,牵着马儿快速向山顶走去。
二人沿着崎岖的山道盘旋而上,沿途落满大小不一的石块,马儿只能缓慢地前行。过了近半个时辰,才到达山顶。
此时的山顶站满了人。梁海容和晋国士兵站在北面,雾灵派弟子站在南面。双方都望着前方倒塌的大树。树下坐着一男一女。那女子似乎身受重伤,而那男子正在为他运气疗伤。
丰若香睁大双眼,朝树下女子望去,神色慌张。通天邪主仿佛明白过来,解开丰若香的哑穴,问道:“丰姑娘,那女子便是你母亲,对不对?”
丰若香眼见母亲生命垂危,内心焦急万分,哀求道:“通天国师,你快放我下来。”
通天邪主眼中闪过一阵光,哈哈大笑道:“今日真乃天助我也。丰雪怜,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说罢双掌真气突发,满地飞沙走石朝大树袭去。
山顶上突遭变故,在场之人完全始料不及。一股狂风从西自东席卷而去,眼看就要逼近丰雪怜。
这时,坐在丰雪怜身后的男子缩回一掌,忽地将地上的长剑推出。长剑直直地飞入乱石阵中,左右横冲直撞,将通天动地的掌力完全化解,然后又飞回大树下,直插入男子身边的石缝中。
通天邪主大吃一惊,不知道那男子使得是什么邪门武功,倒也不急于出手,只静静地观察树下动静。
约莫过了半刻钟,那男子收回双手,微微吸气,对在场的雾灵派弟子说道:“各位姐姐,伯母的伤势已经控制,一月之内最好不要动武,以免内伤加重。”
那些雾灵派弟子听后,全都跪下来说道:“公子盖世神功,救得圣母性命,还望公子接掌我雾灵派,为我们死去的姐妹报仇!”如今通天邪主再次上山,稍后势必大战一场,这些女子自忖不是他的对手,因而有此一求。
那个男子一愣,连忙说道:“各位姐姐,快快请起。在下不过是见义而为,怎可做得贵派的掌门。你们这样做,在下可担待不起。”说罢站起身来,前去扶最近的三个紫衣女子。
那个少年甫一起身,山顶便有人大叫一声“乐公子,怎么是你?”。众人朝丰若香望去,又回过头望着眼前的男子,心想:“原来这位公子与小师妹早就认识。”
那个男子正是乐异扬。当初他离开苍穹山庄,随着两个晋国士兵星夜行路,仍然迟了一步,契丹士兵已经封锁上山的道路。那两个晋国士兵不顾劝告,强行进入山林,被契丹士兵围攻,杀害在山下。
乐异扬上前营救不及,一气之下拔出青云宝剑,取了守住山门的十余名契丹士兵性命。
雾灵山的正面有重兵把守,乐异扬不敢贸然前进。他沿着山间的小道,行了数里路,来到雾灵山顶的悬崖之下。
乐异扬抬头望着悬崖,只见清雾缭绕,一眼望不到尽头。他不知山顶有多高,自己能否顺利到达山顶,心中担忧雾灵派的安危,一时顾不了太多,手脚微运真气,便施展轻功,从陡峭的山壁缓慢攀爬。一路之上,幸而有青云玄空剑在手,才能在雾气腾腾的山谷中横空休憩片刻。
足足用了两个时辰,乐异扬方才望见山顶的大树。他心中一片欢喜,心想功夫不负有心人,于是加紧攀登的步伐,在离山顶十余丈的地方,却无意中发现了悬崖上散布着几道石窗。
乐异扬满脸疑惑,不知何人修建了这些石窗,也不知石窗里面是什么,便悄悄地朝那边攀援过去。临近一道石窗,突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乐异扬心中更觉惊奇,耳朵紧贴窗边,只听里面一个女子自言自语道:“师父,雪怜辜负了您的期望,未能将雾灵派发扬光大。而今我派覆亡在即,雪怜不忍独生,誓与契丹鞑子同归于尽。”
乐异扬想起丰若香的母亲姓名,对墓室之内的女子身份深信不疑。这时听到她绝望地话语,连忙伸过头朝屋内望去,只见丰雪怜手扶住石棺上的神龛,用力将上面的蜡烛按下去。
丰雪怜刚按下一根蜡烛,就听见周围响起一声巨响,接着整个山顶都晃动起来。
乐异扬识得这是炸药爆炸的声音,心中猛地一怔,忽然望见山顶上有几块石头落下,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才攀上悬崖,决不能就这样被石头砸死,于是举剑刺破窗户,飞身进入墓室。
丰雪怜已经接连按下四五根蜡烛,外面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整个山顶似乎将要崩塌。她听到身后的异常动静,连忙拔剑朝来人袭过去。
乐异扬赶紧仰头避过,一个转身来到神龛之前,用身子挡住剩余的几根蜡烛,说道:“伯母,求你高抬贵手,别再触动机关了,不然我们都出不去了。”
丰雪怜不待答话,身子已经浮于地面,长剑置于身前,迅速朝对方逼近。乐异扬死死地守住神龛,用未出鞘的青云宝剑护身。丰雪怜变换了数十招,没有办法靠近神龛,只能愤然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阻拦我?”
乐异扬暗暗奇怪,分别不过月余,怎的不认识了。他抬头向丰雪怜望过去,便立即明白个中缘由。时日向西,墓室内的光线偏暗,仅能照出人的轮廓,人的容貌却哪能分辨出来。乐异扬将剑放入背后,抱歉地说道:“伯母,您先不要动怒,请听在下解释。在下姓乐名异扬,这次是专程前来雾灵山解围的。”
丰雪怜听了他的话,缓缓放下手中的剑,反问道:“你是那日在开封刑场营救小女的少年?”乐异扬见她认出自己,兴奋地说道:“正是在下。”丰雪怜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师父的墓室里。”
乐异扬如实地告诉她是从悬崖下面攀援上来。
丰雪怜走到石窗旁,朝外望了一眼,只见空谷之下,尽是茫茫云海,于是将信将疑地说道:“自古以来,还未有人能够从这里上来。你一个少年,哪有这么高深的武功?”乐异扬微微一笑,并不透露自己的武功虚实。(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救人须臾
丰雪怜见乐异扬不回答,又仔细地端详他,说道:“乐公子,你并不像说谎的人,我姑且信你一会。”
乐异扬这才放下心来,向前走了数步,关切地问道:“伯母,在下一事不明,还望您能够解答。”丰雪怜道:“你是想问我为何要将整个雾灵山顶炸掉吧?”乐异扬点点头。
丰雪怜心想这个少年心地善良,为了救香儿与水火,竟不辞辛苦来到雾灵山,却陷入绝境之中,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契丹鞑子大举攻山,我派已成末路之势,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乐异扬顾及雾灵派的弟子,虽然不知她境况怎样,但只要丰雪怜执意炸山,她们必定凶多吉少。当务之急是阻止她一意孤行,于是劝诫道:“伯母,契丹鞑子虽然凶狠,但毕竟邪不压正,未必能够得偿所愿。雾灵派也算瀛州的大派,岂能与通天邪主之辈同归于尽。”
丰雪怜暗暗吃惊,没想到乐异扬虽然年少,见解却如此深切,更让她不解的是,他居然识得这次攻山的契丹主将。
乐异扬望见丰雪怜满脸踌躇,顺势说道:“伯母,不如我们先上去,再从长计议。”
丰雪怜道:“也好,如若契丹鞑子攻上山顶,再杀他们不迟。”
二人正欲沿密道上去,却发现密道已经封死。原来丰雪怜启动炸药之时,山顶的巨大晃动已将大树倾倒,密道自然也就中途折断。
丰雪怜与乐异扬对视一眼,当即说道:“此路不通,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向石窗望去。
石窗离山顶尚有十余丈,此间皆是光滑的石壁。乐异扬缩回头,对丰雪怜道:“伯母,在下愚钝,先行一步。”
丰雪怜急忙叫住他,说道:“不可,你人生地不熟,还是我先上去接应你。”乐异扬细细一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让开身子,让丰雪怜先行。她微微点头,飞身出窗,径直朝山顶而去。
乐异扬见到她如此轻盈的身躯,佩服道:“雾灵派轻功果然名不虚传!”
须臾之间,丰雪怜离山顶已不到两丈。这时从山顶落下几块松动的岩石。丰雪怜猝不及防,慌忙用长剑击碎靠近身前的一块石头,又见另一块石头朝自己头部砸来。丰雪怜脚尖轻踢崖壁,双手带剑击向石头,只见石块立即四分五裂,朝周围散落。
乐异扬正欲喝彩,突然见丰雪怜仰面跌落下来,口中含着鲜血。乐异扬连忙跃出石窗,一手接过丰雪怜的身体,一手用青云宝剑刺入崖壁,双脚借着宝剑刺过的裂隙,倒运真气扶摇直上,终于安全到达山顶,累得不停地喘气。
丰雪怜早已面目发白,连着吐了数口鲜血,未来得及说话,就倒在大树之下了。乐异扬担心她刚才击石时用力过多,以至于受了内伤,这时顾不及自己调息真气,上前将丰雪怜扶起,双手抵住她的手背,将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输送到她的体内。
未过多久,那些雾灵派弟子上了山顶,见到一个陌生男子在为圣母疗伤,不敢打扰,只得静静守在对面。梁海容等人来的时候,还被误以为是契丹士兵,幸好他及时解释,才避免了一场无谓的打斗。
丰若香的一句“乐公子”,将在场之人都震惊了。梁海容刚到山顶之时,已经发现这个少年很面熟,这会经由丰若香提醒,猛地想起与他在藏龙客栈有过一面之缘。通天邪乎更是诧异,万万未料到乐异扬从苍穹山庄来到雾灵山。
乐异扬听到丰若香的声音,抬起头向她望过去。当他与通天邪主四目相对时,心中被吓了一跳。
通天邪主察觉出乐异扬由惊喜转为忧虑的表情,得意地说道:“乐公子,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而且是在丰姑娘的家里。”
那些雾灵派弟子已经起身,眼见小师妹被擒,全都握紧手中的剑,等待时机冲上前去救人。山顶之上顿时杀气腾腾。
乐异扬与通天邪主曾数度交手,知道对方的功夫底细,今日又是单刀赴会,必定是有备而来。为了防止他滥杀无辜,乐异扬一面朝通天邪主走去,一面说道:“国师既然知道这是丰姑娘的家,为何还不放了主人家?”
通天邪主哈哈大笑,说道:“乐公子,你误会本座了。我与丰姑娘很投缘,是想收了她为徒,传她绝世功夫。”丰若香早就不厌烦,打断道:“本姑娘才不想学太阴剑法,你快让我下马去见我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丰若香话音刚落,乐异扬便追问道:“丰姑娘,你刚才说了太阴剑法?”丰若香点点头,回答道:“是啊,这人要逼我练这个剑法。”
乐异扬恍然大悟,想通了这一月来困扰在他心中的谜团。当日在幽寂谷中偷走《元和秘笈》之人,正是眼前的通天邪主。而她逼丰若香练习至阴的剑法,竟是变个方式置她于死地。
通天邪主回头狠狠瞪了丰若香一眼,说道:“小丫头,不要胡说,天机不可泄露。”
乐异扬见此情景,怒道:“通天邪主,你好大胆子,竟做出这种事情,真是枉费葛老前辈的苦心……”
旁人听了此话,并不明白乐异扬话中之意。通天邪主行事被揭穿,未等对方说完,便出掌向乐异扬击去。乐异扬拔出青云玄空剑,内力集于手腕,使出一招“春风化雨”,将随之而来的掌风逐一化解。
通天邪主又使出数招通天动地,山顶顿时乱石狂飞,雾灵派弟子及梁海容众人都趴下身回避。
乐异扬等到通天邪主发掌完,并不急于去化解,扬起剑径直朝他击去。通天邪主来不及出掌,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