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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向篮筐。
“哐!”三分球!一声长长的哨声结束了比赛,名扬篮球队胜出。嘉宇正捏着矿泉水瓶子猛灌水,一团身影豹子似的扑上来。“嘉宇嘉宇!你打球太帅了迷死人了!过来我给你介绍,她们都是我同学,◎#¥%¥◎#……”“咳咳……你……谋杀!”满口水呛进鼻子里。更郁闷的是她身后跟着一票娘子军。
“帮你拍拍,恶~~~”一身臭汗难闻死了,一一把头扭开帮他拍背。“我得分比他多。”覃为拨拉着头发把汗珠往她身上甩。“你远点!”像只落水的狗,还甩脑袋上的毛~~~其他几个队员在那边喝水,一一眼珠子瞄过来瞄过去,咦,周婷怎么也来了,一手拿矿泉水瓶子,另一手举着毛巾给谨言擦汗。真肉麻。“我给你擦!”抢过嘉宇脖子上的毛巾就给他抹脸,嘴里唧唧呱呱向同学介绍,“这是覃为这是郑嘉宇,都读高一。嘉宇是我邻居,我哥儿们,我们玩得最好……”瞟到那边那两人凑在一起轻声说话,她大着嗓门喊,“我门当户对的好朋友!”“噗!”覃为一口水喷出来。女生们认识了两大帅哥还不满足,重点对象是最帅的那个。一一领着娘子军雄纠纠地包围住目标,把几个名字翻来覆去地介绍N遍,顺便趁着人多把周婷挤到旁边。心情大好,豪情壮志油然而生:“要不要签名啊,你们要不要签名?”嘉宇和覃为对视一眼,掩着脸躲到角落里……别说他们认识她。“我我我这里有笔!”某女生激动万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圆珠笔。嘉宇和覃为再往角落里藏了藏,其他几个队员见事不妙纷纷各找藏身之处,只剩下谨言哭笑不得地站在一堆眼冒粉红泡泡的女生中。“签呀。”一一把笔往他手里一塞。“我带了本子签这儿!”“签我手上!”“签我衣服上!”……闹哄哄的吵得头晕,谨言无奈一笑,抓过始作俑者的手。“干嘛?”“不是你说要签名吗?”总得治治她这人来疯的毛病。他慢条斯理地拿笔在她手心里写,一笔一划很认真,又疼又痒的弄得她咯咯笑。“什么呀。”笨、蛋、丁、壹、壹?难怪看半天都没看懂,哪有这样签的!凑过去看别人的签名,龙飞凤舞的四个字很好看。为什么就她的不同?故意的吧!一一鼓着腮帮子使劲搓手心,搓不掉,愤愤地朝他瞪眼,瞧见他往这边看过来,嘴角明显往上翘。啊,这只狐狸~~~
“写的字好漂亮,人帅字也帅……”何苗盯着手臂上的签名傻乐,一个劲地跟一一罗嗦。突然又皱眉:“晚上洗澡怎么办?一洗就掉了,一一我要不要洗澡?”“当然要洗了,拿透明胶裹在手上应该不进水……”怎么感觉身后凉飕飕的?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两张铁青的脸。不好,嘉宇和覃为也被娘子军包围了~~~下了晚自习,一一刚踏出校门就被伏击,黑社会老大领着小弟亲自过来寻仇。老大用眼神杀死她无数遍,小弟则干脆利落地拔了自行车的气门芯,并抢走女主人书包内的三十元零花钱转身进了夜宵店。一一气得吐血,当场横尸街头。接下来的冠亚军比赛,试验篮球队以险险的五分之差赢了名扬队。名扬尽管只夺得亚军,但是受欢迎程度显然比试验要高,结束比赛时受到一中女生高水准的欢迎方式,呼啦啦里三层外三层被围着要签名。罪魁祸首丁一一再次挺尸街头。谨言背着书包刚出家门,一道俏生生的身影立在花坛边。“这么早?”他诧异地打声招呼。
“跟你一起走。”周婷紧跟上他的脚步。默默走了很长一截路,他始终不说话,她终于憋不住了,“学校联系得怎么样?”他停下脚步。“我考虑过了,不想去美国。”周婷跟着停下,脚尖轻轻踢着地面沉默片刻。“我已经联系好了学校,等暑假就过去。以前你答应过要跟我一起走的。”“以前觉得那边条件好,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到时候读研再去吧。”“你别再骗我了,其实你根本就没考虑过,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要去美国。”
谨言一愣,抱歉地笑笑:“对不起。”“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她昂起脸牢牢盯住他,眼睛里面像有两团火在跳跃,“我喜欢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说的是哪种喜欢,也别说哥哥妹妹之类的来敷衍我。丁一一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吧?她根本……”“可我不喜欢你,从来就不喜欢。”将要说出口的话猛地打住,眼眶渐渐红了。这样的回答太直接,太伤人了。
“真的对不起。”他坦然地看着她,“如果一个人这辈子注定要伤害某些人,那么我选择伤害我不爱的。”“你不爱的……”她嗡着鼻子重复一遍。“你爱丁一一?你懂什么是爱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丁一一懂吗?她根本就是个笨蛋,什么都不懂,不漂亮不聪明不温柔,光知道跟男孩子混在一起闯祸!”“嗯,她真的很笨。”周婷一下愣住。还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是这么一句赞同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谨言抿起嘴轻轻笑了。初夏的阳光从茂密的梧桐树叶中落下来,照在树下的少年身上,仿佛有一层淡淡的光晕包围在四周。他的脸庞还稍显稚气,可是眼底跳动着金色的火花,那里面藏着深浓的情感和坚定不移的信念。
他说:“她很笨,什么都不懂,所以我不能去美国,我要陪着她一起慢慢长大。”
22 有魔力的玻璃球
谨言放弃保送重点大学的资格参加高考,以全省第三的成绩被最高学府Q大录取。说是第三名,实际上一二名都因为参加奥赛从而获得二十分的加分,因此可以说,谨言当属名副其实的全省状元。
“唉,他怎么不去美国呀~~~”一一唉声叹气,“周婷都去了,两面派不是说要跟她一起走吗,怎么不走了?”“你问他去。”嘉宇斜着眼看她,“好像巴不得他走似的,初中是谁给你补课,谁给你吃那么多巧克力?都烂肚子里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不去美国是吧?没关系,反正就要上大学了,照样得离开这个大院。从此以后再也看不见那张脸了,再也不用听母亲大人唠叨“你看看谨言那孩子”了,啦啦啦,脱离苦海了~~~
事实证明她高兴得早了一点。还未切实感受到两面派离开大院的兴奋,一一就先遭受了整个暑假的丁氏唠叨。“你看看人家谨言,考得多好, Q大啊全国最好的学校……上次记者来采访,他还说了一通英语,说得那个溜啊,就跟美国人似的……”“他小时候在美国住过,当然会说英语。”“小时候是小时候,都过多少年了?他能做的你怎么就不能做?哎呀真是,同一个学校老师教出来的,怎么你英语这么差,他就能拿高分,人跟人还真不能比。”“当然不能比,谨言他爸妈都会说英语,妈你连ABCD都分不清。”丁妈怒,拖过女儿照着她屁股挥了几巴掌。“你还说我!现在到底是谁在读书,是我还是你?!丁一一我告诉你,英语要是退了步,老子让你卖冰棍去……”一一在震得屋顶嗡嗡响的飙高声浪中抠着耳朵,心里默默祈祷:神啊,让上官谨言同学赶快走,还我一个宁静的暑假吧。“你快点行不行?车子都要开了!”嘉宇怒视身后拖拖拉拉的人。开了就开了~~~一一打个呵欠。真是的,读个大学还要这么多人送行。远远望过去,覃为他们早到了,谨言站在中间轻声说话,不时偏过脑袋朝这边张望。“一一嘉宇!”谨言招手,“我正要去找你们呢。”“我跟我妈在家给你准备礼物。”这么多人面前她最会装乖巧,早上赖床不想来的事当然不能说。送上一支绒布盒子,里面是派克钢笔。“送给你,祝你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嘉宇白她一眼,好心地没拆穿她的把戏。“谢谢。”谨言把礼物收进随身的背包里,从车上拎出一个纸袋,把她拉到旁边。“这是我送给你的,本想昨晚就给你,打电话去你不在。”“还有礼物?”性急地就要刨开看,他按住她的手。“回家再看吧,我们聊会。”有什么好聊的?一一打着呵欠昂头看他。“我到了学校会给你写信,你要记得回信。还有,礼拜天我会往你家打电话,你在家等着别到处乱跑。”“哦。”“你在学校不能调皮,别老想着跟覃为出去玩知道吗?英语学习不能放松,多听磁带多看影碟,上次我给你的碟子看完了吗?”“看……了一点。”撒谎不好,但是她真的忘了,碟子也忘记扔哪儿了。
“如果还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寄过来。”“哦。”北京烤鸭能不能邮寄?谨言摸摸她的短发,唇边勾起一丝微笑。“你要想我。”语气很伤感,起鸡皮疙瘩了~~~一一睁大眼仔细看他的脸,他眼睛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黑黑的深深的看不到底……明白了,第一次离家舍不得,又不好意思在爸妈面前哭。她垫起脚尖同情地拍拍他肩膀:“没事,你哭吧,我刚住校的时候也有点想我妈。”这时候谨言真的想哭了。“谨言,该走了!”上官爸爸在那边喊。“来了。”他回头应一声,望着眼前无知无畏的人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叹口气,“我走了,记得写信。”小汽车慢慢驶出专家楼,谨言从车窗伸出头来招手再见,惹得几个女生忍不住红了眼眶,边抹眼泪边挥手道别。好一番感人的离别场景啊。一一从明月手里摸来一张面巾纸捏在手里挥舞,拼命挤出两滴眼泪。“再见啦~~~~再~~~~见~~~~”就待在北京生根发芽吧,不要回来哦!啪一声,后脑勺被敲了一记,覃为狞笑的脸放大在面前。“老大你又打我……”“不打不行啊。”他要替可怜的兄弟出气。嘉宇很感兴趣地盯着一一的眼角,伸手摸了摸。“鳄鱼的眼泪?”口气很不可置信。
“这叫感情!感情你懂吗?”“不懂。请问跟仇人之间属于什么感情?”他诚恳地问。“滚~~~”“丁一一啊,”覃为敲敲她的脑门,眯着眼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我真想把你脑袋劈开看看里面有什么。”“有脑浆……老大你怎么了?”没事想劈人脑袋,好吓人!“我以为都是草。”老大闭上眼双手合十,“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丁一一,你好好忏悔吧。”思想好高深,黑社会也宣扬佛法了?俩跟班又敬又畏地仰视这尊菩萨。晚上洗了澡躺回床上,一一拿出礼物放在台灯下看。硕大的玻璃球,底部有蓝色的底座以便放置,球里面是一栋很漂亮的蓝白颜色的小洋楼,前有草坪后有大树,周围种着花花草草,草坪上还竖着两个小人儿,男的打领结女的穿裙子。稻草人吗?吓麻雀用的……轻轻摇一摇,许多白色泡沫便四处飞散,像下雪一样。底座后面有个黑色按钮,试着拨到另一边,轻柔的钢琴声慢慢弥散开来。咦,挺好听的。没想到两面派还会选曲子,百听不厌,比那些流行歌曲要养耳得多。
“三更半夜的不睡觉,鬼叫什么?”丁妈披散着头发擂门,“看看几点了!”
“妈,好听吗?”一一喜滋滋地捧着球给她听。“好听也不用唱一晚上吧,唱夜歌子啊!”没欣赏水平。她沮丧地垂头,瞄到床头柜上的闹钟,呀,都十二点多了,明天还要上学呢。赶紧钻进被窝闭上眼,想了想又把玻璃球扒拉过来捂在睡衣里听。真好听,越听越想听。恍惚间看见玻璃球里两个小人儿翩翩起舞,手拉着手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那女的短发蓬蓬裙,眉眼弯弯怎么这么像自己啊?那男的身材高大,笑容温和,睫毛长长,眼睛像两颗黑玻璃球眨呀眨。啊,这人的面目很眼熟……“吓!”猛地弹起来差点摔到床下。噩梦,真是噩梦!两面派都走了居然还能梦见他!该不是玻璃球里面藏了魔咒之类的东西吧?一一打了个寒战,赶紧把球远远地放到桌子另一边,不放心,又爬起来放到墙角,退回床上像模像样地在胸前划个十字。她少女时期的噩梦终于结束了。阿门~~~
23 不可思议的恋爱双方
日子越来越接近开学,一一也越来越郁闷。凭什么名扬比一中要晚开学?嘉宇覃为他们还能多玩两天,她就得提前进监狱过苦日子。“妈,把我转回名扬吧?”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两面派已经不在学校了。
丁妈大着嗓门嚷嚷,一个暑假干什么去了,又不早说,现在想转也来不及了……肺活量非常之大,整个三楼回音阵阵。比黄药师的魔笛还要厉害,家庭暴力啊~~~~一一哭唧唧地揣着学费去了监狱。
高二的课程很紧张,不过一一和嘉宇都是善于挖空心思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那种人精,虽然不在同一个学校,可吵嘴打架并不见少。有时还能偷空跟在老大身后出去见识神秘的黑社会生活。覃为一般都会带上妞妞,妞妞在一一的熏陶下早已成长为另一号恨不得天下大乱的人物,于是常常可以见到两个帅哥加两个指手画脚的假小子的奇怪组合。嘉宇在名扬的人气日益高涨。前任极品帅哥上官谨言已经考上大学去了他乡,覃为虽然帅气但是也有些邪气,再加上有个黑社会老爸的背景,女生们只敢远远观赏,更别提倒追此人。只有郑嘉宇同学平实亲和,永远跟周围群众打成一片,所以他的仰慕者和情书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
一一对此死也不能理解。“就你那张臭脸损嘴,还有人喜欢?”“魅力大没办法。”嘉宇比着下巴摆个POSE。臭脸损嘴也只针对你丁二哈哈!
“呕~~~~”她弯腰狂吐,“哪来的人妖~~~~”不给面子的表现惹得他狂性大发,二话不说反拧着她的胳膊把她按在沙发上。她踢腿反击,两国战争在摔了桌上的玻璃杯后快速结束。“腿那么短,怎么一踢就踢中了。”嘉宇气恨恨地跑到阳台拿扫把。“明明是你的手扫过去的,还怪我。”她蹲下捡起碎玻璃片,“哎给我带杯水过来。”
“自己倒!”“我是客人。”“有你这种客人吗?进门用踹的!”“我家墙上还有狗的脚印!”一一反唇相讥,把破了的杯子底扔进簸箕就不管事了,乐呵呵地看着他到处扫玻璃碎渣,心想着等晚上郑妈回来怎么告状。电话铃响起,她捞起话筒。“喂~~~找谁?”“我找郑嘉宇。”声音柔柔的很好听。有情况?!“你谁啊?做什么的?找我们嘉宇干什么?”连珠炮似的问。
“……呃,我,我是他同学,您是……”还“您”呢,真有意思。一一粗着嗓门说:“我是他妈,找他有事?”背后伸过来一只手抢走话筒,额头中了一记爆栗。“你等着。”嘉宇捂住话筒低声威胁,松开手时脸上已春风满面。“喂……啊是你,刚刚是我邻居捣乱……不是我妈,真不是……”一一捂着肚子笑瘫在地,刚刚她清清楚楚听到那边说:阿姨您好~~~~“丁一一你死定了!!”嘉宇挂了电话扑过来,她赶紧拿起扫把当武器护在身前。“小心杯子!行了我不打你了。”他也只能骂几声出出气,生怕这丫头一棍子扫过去。危机一解除,八卦精神立即冒出去。“找你干嘛?”“看电影。”“我也要去!”“你当什么电灯泡?再说我还没答应呢。”嘉宇很拽地撇撇嘴。“你就吹吧。”她冷眼看他,有人追了不起啊,摆副天下惟我独尊的式样给谁看!
“用得着跟你吹吗,她都打了好几次电话了,信也写了不少。不过我对她没意思。”
“她长什么样?有没有檬檬漂亮?”在一一心里真正算得上美女的只有贺檬。其实周婷也很漂亮,又有气质,不过因为某人的关系早被划到讨厌者名单里。“啊,”嘉宇愣了愣,“没有。”“唉~~~好久没看见檬檬了,怎么也不出来玩?”“不知道。”他盯着电视眼珠都没动一下。“我打她电话。”拿起话筒就拨过去。“喂~~~~檬檬啊,出来玩,今天星期天……啊,不舒服?我来看你……那你要好好休息,多吃点饭,要是变瘦了我可心疼……”唧唧呱呱聊了二十几分钟才挂掉。“话痨。”嘉宇握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檬檬最近怎么了?”一一扯扯他的袖子,“老是窝在家里看书,还说身体不舒服,我说去看她她又说没什么,不让我去。”脑子里一闪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忧心忡忡地盯着他,“我家檬檬得绝症了,头发掉光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好着呢,只是不想出来。走吧,”他关掉电视,“找老大去。”
坐车到郊区的驾驶训练场地,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小车驾驶室里玩得不亦乐乎。这可把一一刺激得够戗,豹子一样冲过去拦在小车前头:“我也要开!”“啊啊有人~~~~”妞妞脑子一嗡,下意识地闭上眼。覃为立即伸脚过去踩刹车,左手紧跟着刹手刹,只听得轮胎吱吱叫,在离人一米远的距离停下。“你他妈不要命了!”他狰狞着脸骂。嘉宇脸色煞白,差点背过气去,张嘴跟着骂:“丁一一你疯了!”“妞妞技术太差……”一一弱弱地争辩。这时候才感到后怕,幸好老大手脚快。
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