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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她无情无恩,只不过记得她当年那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有时候这苦劳是最讨厌的东西,对我来说无用,对她来说确实付出,我就只能绑架接受,或许她比我还不自在。”
小姐是知恩图报的人。
小姐是性情中人。
小姐也有她的苦衷。
这是今晚陵南得出的三个结论。
她擦擦手站起来:“或许她知错了,小姐也别想了,奴婢给小姐倒茶去。”
林孝珏不置口否,只道:“人之所以会困顿,就是因为犹豫,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还不够狠,其实不管我好与坏,只要我认为侵犯我了,都应该扼杀,可我却犹豫了。”
陵南心中一动,心疼的看向小姐:“小姐此时刚好,过之则少了人气,缺之则会任人宰割。”
林孝珏淡淡一笑,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她笑道:“早些睡吧,明日出门。”
“又出门 ?”这次是找什么?陵南脱口问道。
林孝珏目光挑向房顶:“明日有,江西兵马,会从城中路过,很热闹。”
难道是兰公子和风公子荣归故里了?陵南惊喜的看着小姐:“两位公子回来了,也太快了。”
是比她预想的要快很多。(未完待续。。)
016 看见了影
秋高气爽,风淡云轻,辰时开始,兰君垣和风少羽踏入京城,他们总共带了一千人,从东华门开始往玄武门游过。
百姓听说二人是平定江西匪患的英雄,夹道相迎,有年轻的女子早就慕名二人,今日见二人骑在高马上,穿蓝衫的那个桃花一般的面容,温文尔雅,穿劲装的那位精神笔挺,器宇轩昂,手中鲜花纷纷投掷过去,不一会便铺起一条花冠重道。
贤王世子和两个好兄弟追着队伍,被鲜花打到十分不爽:“好像整个京城就他们两个公子一样,把本公子摆哪了?”
杨云飞愤愤不平道。
候昌明此时没时间挖苦他,他一个劲的朝前面队伍摆手:“少羽,少羽,在这呢。”
风少羽好似没听见兄弟们的召唤,臭屁和的人群打着招呼,不看他们一眼。
候昌明道:“会打仗了了不起啊?”
贤王世子道:“咱们去宫门口劫他,不摁地打死丫的对不起他那身行头。”
其他二人十分同意,穿着拥挤不堪的人群,死命往前冲。
林孝珏领着三个丫鬟则定了飨越楼最好的包间,这里俯瞰繁华的街道,刚好能将二人的春风得意尽收眼底。
周一一手拄在栏杆上朝下面摆着手:“风公子,兰公子。”
兰君垣不动声色抬起头,看见栏杆里的一抹红。
他安心的收回目光,笑意加深。桃花眼弯在一起。我见痴迷,茶楼酒楼上的万千少女沸腾了,纷纷挥舞着手中的锦帕,像下面投掷下爱慕的攒花。
周一兴奋的道:“小姐,咱们也扔点什么下去吧。”
林孝珏找了找,从身上找到一把匕首:“我只有这个,还是别人送的。”
“……”周一委屈的看向陵南:“算了。”转身又去看人群。
两边百姓十分热情,这场面好似状元游街,几年难得一遇,若是碰到那状元长得丑一点。也没这么多女子追捧。
周一随着他人的呐喊。探出半个身子,也跟着喊。
她个子高,还有两颗虎牙,笑起来十分娇俏。自然也能吸引不少目光。
候昌明看着有些熟悉的女子。突然拉住贤王世子的胳膊:“看那边。”
贤王世子先还觉他无聊。这热闹你不看风少羽看别人干嘛?等他抬起头的刹那愣住了:“你没见过女人啊?这样平庸的姿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候昌明心里焦急,还有百姓簇拥着,不得不顾着脚下。还要抽空回答,十分费力。
“那日你说那马车中有那小姐,当时我看到的就是她啊。”
那日马车?贤王世子好似想起了重要的事,定睛仔细看,果然看见那女子身后有一抹红衣,可惜那红色没有扶栏下望,他看不清正脸。
“不可错过,过去看看。”
他跟两个兄弟说道。
三人正准备横穿人群,这时风少羽那个骚包货,不知怎么地接到了一支花,这下可不得了,人群炸开了锅,那些姑娘少妇尖叫着冲入人群。
三人本就寸步难行,此时只能随波逐流了。
头队终于过了飨越楼,林孝珏站起来道:“咱们走吧。”
就这么走了?其他两个丫鬟跟上去,可周一还没玩够:“小姐,这里真好。”她讨好的看小姐一眼。
林孝珏似玩笑一般道:“你若喜欢,将来给你做嫁妆。”
小姐当这是自己家呢,周一红着脸轻撞了小姐一下:“人家是认真的。”
林孝珏迈步下楼梯,没理她,只淡淡留下一句话:“我也是很认真的,开玩笑。”
“……”留下三个丫鬟哭笑不得。
贤王世子三人长途跋涉的终于跑到了飨越楼的门口。
候昌明抬头一看,那围栏处已空。
“好像没了,怎么办?”
贤王世子道:“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找到她,东宝怕挺不过几天了。”想到了好友的痛苦,三人暗下决心,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候昌明要入楼大厅,杨云飞脚步跟在他后面。贤王世子心想,他们虽然来得费力,但没差多少时候,这人即便是离开应该也没走多远,他目光像午门方向看去,算了,全是人头,调转目光,街的另一头就空旷多了,一个红点后面跟着三个女子正迈步在十字路口。
“在那呢。”
贤王世子一眼就看出那打眼的红色,手指一指追了过去。
候昌明二人回过头来,街头什么都没有。
“哪呢?”二人赶紧去追贤王世子。
贤王世子到:“拐弯了。”
这么巧?候昌明二人心中骂娘,但无法,为了兄弟的生死,今天这人是必须得追上的。
“前面的人站住。”三人追跑着喊道。
皇上在偏殿等着两位从江西归来的小将,不时会从外面传来街头的消息,当太监说到街上鲜花飞舞的时候,跟着候着的重臣纷纷露出附和的笑意。
还有人调侃陈国公:“风大人生的好儿郎,少羽贤侄文武双全,更是一表人才啊。”
也有人道:“君垣也相貌不凡。”
不过兰君垣家中并无重臣在朝,有人能提到他已实属不易。
总是偏殿之上是一派“长袖善舞”的景象。
定国公丧弟新哀,心中愤愤不平,他突然一拱手,谏道:“圣上,江西虽匪患初平,但天灾过后,依然民不聊生,兰君垣和风少羽二人却不顾天灾**,大张旗鼓要功劳,若圣上纵容,恐百姓不服,民怨难平。”
皇上正高兴呢,可总有那么一些人就看不得他高兴。
偏殿的笑声悄然而止,大家都看着定国公。
他不带喜怒道:“依方爱卿之意,要如何处置二人?”
方景隆看了一眼陈国公,回头道:“风少羽既无官衔,则不好追究其责,而兰君垣,他罔顾圣恩,稍有功劳就沾沾自喜,却不知道圣上要为他背负骂名,如此不知感恩,望圣上明察。”
其实他也说不出兰君垣有什么罪,本来就没罪吗?
陈国公道:“方大人也说兰大人是有功,既然有功为何不可喜?难道有功还要哭吗?”
“自古贤者不居功自傲,尤其是现在,江西百姓还吃不饱无家可归呢。”方景隆喷他一脸。
“方大人何时看到兰大人居功自傲了?”
“打马游街不是为了出风头?”
那是皇上准许的,陈国公没敢说,说了就是皇上的不是了。
“让百姓看到我朝中人才济济,可保家受业,有何不可?”
“……就是居功自傲”“……”好嘛,两个人又开始掐架了。
总结一下就是陈国公认为高调有理,定国公认为高调就是犯罪。
皇上坐在龙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争吵的二人,突然问定国公:“兰君垣不是你外甥吗?”
方景隆一愣:“对啊,是啊。”心中思考过后道:“就因为是外甥,臣才要揭发其不义。在江西,兰君垣目无尊长,抢了方太守的虎符,挟民打死方太守,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即便臣是其舅舅,也不忍姑息他。”
“好一个大义灭亲。”皇上呵呵一笑:“行,既然兰君垣有爱卿这么秉公的舅舅,他又这么不是东西,那朕就成全你们。”
大臣们等了好一会,皇上也没说后面的话。
成全什么啊?
听那语气是帮着定国公要惩治兰君垣的。殿下的大臣各怀鬼胎,他们这位圣上,心思不写在脸上也不会说出来,真是君心难测啊。当然,也有为兰君垣捏把汗的。(未完待续。。)
017 反目
兰君垣一脸肃然,风少羽肃然中又带些许兴奋,二人被召到偏殿面圣。
“吾皇万岁万万岁。”
因为方景隆告了二人一状,本来都认为皇上会嘉奖二人的大臣此刻没了主意,都好奇的看着二人。
皇上垂眸看了下面一眼,叫道:“风少羽。”
先收拾他。
风少羽抬起头来一拱手:“圣上。”
“江南好玩吗?”
风少羽眼珠转了转:“启禀圣上,江南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只可惜一样不好,贪官当道,百姓民不聊生。”
这死孩子,这时候不应该说点圣上治国有方,拍拍马屁吗?
陈国公插手袖中低着头,为儿子的脑袋感到着急。
皇上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朕用人不当,派去的人都是贪官了?”
风少羽扬起下巴:“也不是,梁大人就不是。”
意思别的人还是是的。
殿中重臣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方景隆这时却比方才淡定,直了背。
风少羽道:“梁大人走访江南,搜集江南百官罪证无数,那些贪官怕败露,在梁大人走访的路上设下埋伏,梁大人差点命丧江南,就连兰大人都是九死一生。”他指了指跪在身边的兰君垣。
皇上道:“别竟说别人,你自己呢?”
“……”风少羽有些腼腆的低下头:“也差不多。”
陈国公这头疼欲裂啊,说的热闹。你自己也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啊,正替儿子担心呢,忽然听见皇上一声召唤。
“风爱卿。”
“臣在。”陈国公谨慎迈步一步。
皇上笑道:“常听皇贵妃提起,你这个儿子才貌双全,朕看少羽也是极好的,你若不心疼,就让他到宫中当差可好?”
陈国公真是受宠若惊。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当即就五体投地。
爬起来看儿子还傻跪着,在背后捅捅他:“还不谢恩呢?”
风少羽扭搭一下,俯身下去:“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呵呵笑道:“平身吧。风大人没事带少羽到宫中转转。熟悉熟悉。”
陈国公再次受宠若惊,其实少羽经常入宫,哪用熟悉,想也是知道了。定是皇贵妃听闻少羽归来。要见他。皇上连这个话都肯代为通传,这是多重视他们风家啊。
陈国公再次拉着儿子谢恩。
后宫有两大势力,与前朝一样。皇贵妃代表了陈国公,但皇贵妃无子嗣,贵妃有子嗣,代表了定国公,但地位没皇贵妃高。
今日皇上提拔了风家人,那方家人就不愿意了。方景隆的脸色极其不好。
其他大臣更是猜不透皇上想什么,只心道,风少羽与兰君垣一道的,奖了风少羽,那方才说对兰君垣的惩罚又是怎么回事呢?
殿上众位一时低着头,私下无声交流着新的。
皇上命陈国公和风少羽出去后,身子慵懒的往龙椅上靠了靠,叫了声兰君垣:“兰爱卿。”
兰君垣拱手低头:“圣上。”
皇上道:“听说你仗打的漂亮,这次平定江西,想要什么封赏,你说吧。”他带着淡淡的笑意,好似兰君垣提什么他都会答应。
是奖励?更多大臣听不出皇上是玩笑还是认真。
定国公眉心一蹙,踏出一只脚,迎上皇上凌厉的目光又退了回去。
谁都知道,他是看不得兰大人好的。
有熟悉皇上表情的大臣认为定国公是多此一举,突然间替兰君垣捏把汗,皇上这是试探,如兰君垣真敢要封赏,一定没好果子吃。
兰君垣从容抬起头,脸上表情没有一点惊喜,他拱手道:“圣上,微臣从江西归来,只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皇上笑容不减:“很快,定要快马加鞭才行。”
兰君垣眸光带着哀伤:“正如皇上所说,因为匪患之后,江西百姓的日子并没有好转,今年天降大雨,江西颗粒无收,眼看着就要入冬,许多百姓还无家可归。梁大人从江南紧急掉来十万旦粮食,但也不够江西百姓过冬之用,臣之所以快马加鞭赶回,是请各位大臣重视江西灾情,谋想对策,与江西百姓共度难关。”
说得好,那些担心的大臣心中石头方下,他所问非所答,说的却是江西的灾情,这样的人不是莽夫,也不是只顾蝇头小利者
皇上脸上的笑意敛去,问道:“灾情已经如此之重了?”
兰君垣难免要痛心疾首:“是。”
皇上看了看定国公:“方大人,你不是一直说江西无事,只是少点粮食而已吗?”
不那么说弟弟的罪不是更重了,方景奎支吾一下,迈出一步道:“这都是兰君垣的一面之词,圣上别忘了,他挟民抢了太守府,将军粮和军饷一扫而空,怎么还会有那么多难民?定是他为了邀功信口雌黄来的。”
皇上看看兰君垣。
这兰君垣才敢解释:“圣上和方大人若是不信,我军中尚有江西百姓一三七人,问他们便知。”
方景隆一听,这些人不是他命令方家死忠押解回来的吗?就是他们将弟弟方景奎大成的肉泥。
方景隆差点捶胸顿足:“圣上圣明啊,那些那是百姓,他们是刁民,围攻官府的刁民,应当严惩。”
兰君垣道:“圣上,古人有云,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若是安居乐业,谁人会做刁民,方太守在江西的所作所为江西百姓皆可作证,若一人是冤枉了方太守,两人也是冤枉了方太守,三人,十人,百人都是冤枉了方太守,那么江西万万千千的百姓都冤枉了方太守吗?恐怕微臣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鼓动不了万民的心。”
是啊,一个人骂你人家的错,两个人骂你还是人家的错,那身边的人都骂你,还是人家的错吗?殿上大臣猜忌的看着定国公。
方景隆赌气跪下来:“圣上明鉴,我方氏对朝廷忠心耿耿,舍弟在江西五年,从前并未听过有何怠政懒政,现在人死了,墙倒众人推,我方氏不服。”
兰君垣看舅舅一眼:“方大人,方太守横征暴敛,匪患侵城不战而退,这只能说他无得无道,也没人说他对朝廷不忠,更没人说方氏族人对皇上不忠,方大人莫要混淆视听。”
“闭嘴……”你个小畜生。方景隆差点没隐忍住,要是皇上不在,他敢打死这个外甥。(未完待续。。)
018 降
舅甥两人当朝吵起来,这让人觉得莫名又理所当然,莫名是从前没听说二人有冲突,理所当然是方景隆也真的从未照顾过这个外甥。
皇上冷眼看着二人,看吵得差不多了,问道:“兰君垣,你让百姓打死方太守,这事可是真的?”
兰君垣郑然摇头:“绝无此事。”
“你胡说,不然景奎是怎么死的?”方景隆怒道。
皇上斜他一眼:“你问还是我问?”
方景隆赶忙敛下身子:“皇上圣明。”
皇上道:“朕若不圣明,如何叫圣上?你不得插嘴。”
方景奎战战兢兢答是。
这一幕经常上演,有时候两个人在朝堂上吵起来就压不住火,皇上就是这么压人的,所以其他重臣也就习惯了,低头跟着喊道:“吾皇圣明。”但说实在的,就因为呵斥定国公就说皇上偏向于兰君垣,那是不实际的,各位大臣心中还是没谱。
皇上一抬袖忽略他们,再次问向兰君垣:“那是不是你带人抢了江西军粮和军饷?”
兰君垣答道:“不是。”
皇上一立眼睛。
兰君垣镇定自若道:“赏罚分明,有功者赏,我军将士平匪有功,当重伤,犒劳军饷怎称得上抢字?
还有军粮之事,且不论江西粮仓中是否都是军粮,即便是军粮,当时江西全民皆兵,反过来也是全军皆民,开仓放粮。为众将士填饱肚子,此乃也不叫抢。
圣上若非说此事是抢,那带头抢的也是圣上。”
“你放肆。”方景奎大成呵斥道,然后怕皇上骂他,忙转头看向皇上:“圣上,这小子打了场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