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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泽眸子一垂,等老太太吐过劲了,准备告林老大一状。
不想老太太吐完抬头就叫着方老的尊称:“老先生,请您告诉我,我这病要如何才能治好,多久?”她得好起来,不然那狼心狗肺的二儿子就要不管她了。
方老上前一步一拱手,道:“老夫人这病无大碍。您现在虽然吐的厉害。但正是去掉病邪的好时机,就这么先吐了几日,慢慢就会好起来。”
“这就是老先生想的法子?”老太太沉着一张脸,呕吐往往伴着咳嗽呃逆。吐的腔子肋骨都疼。一喘气都难受。没经历的人不知道这其中的痛苦,她这一把老骨头 ,不是要被折磨死。
方老笑道:“老人家不用担心。您正气十足,不会有大碍,若是觉得难受,那就不用催吐的要,自然吐出来,也是可以的。”
按照屋外那小姐的思路,只要吐就行,如果自然就能吐出来,那用催吐药有些太折磨人了。
林老太太见方老说的肯定,尤其是那句正气十足,任何老人家听了都会高兴,越老越不想死嘛,方才的不满意一扫而光,面露惊喜道:“那我真的会没事?会痊愈?”
方老肯定的点点头。
这时候大老大已经肯定,就算没有林孝珏这老太太也能好了,而且老太太已经认定方老了。
见林世泽黑着脸好像要说什么,他忙先蹲下来看着母亲,道:“娘,只要您能好,也不枉费我上蹿下跳给您请大夫,还要别人看不起。”说着很有意味的看了林世泽一眼。
大夫人很配合的转过脸去擦眼泪,好似大老爷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世泽心中好不厌恶,刚要出声,林老太太带着埋怨的目光狠狠就剜过来。
“你是最孝顺我的,这家里还没人敢说你上蹿下跳。”
看着林世泽,却是安慰着林老大的。
林世泽知道母亲这是在给她警告,心中更郁闷了。
这时林老太太又侧头拉起大儿子的胳膊:“别蹲着了,我要是好了,就得多亏方老先生,你替我好好招待一下先生,不要怠慢了。”
老大夫妇一听心花顿时怒放,老太太已经认为病好就是他们的功劳了。
林老大从赶忙站起,道了一声嗯,然后朝方老团团一揖:“那以后就要有劳方老了。”顺便还给方老一个眼神,意思你懂我懂,这事就这么定了。
方老看着他淡淡一笑,然后揖礼向林老太太,道:“其实这次给老太太诊病的不是老夫,是您外面坐着的那个孙女,老夫也是听了林小姐的高见,才知道您这病还可以这么治,纯属现学现卖。林五小姐医术高明,是老夫不可及的,老夫人您有福气了,这病会很快痊愈,但还得五小姐出手才行。”
大老爷夫妇听到一半就愣了,大夫人看向大老爷,你找这什么大夫,怎么还末了反水了呢?
林老大脸色发青的看着方老,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世泽是时候一哼:“什么意思?方老德高望重,你以为方老跟你一样?是谁医治的就是谁医治的,方老岂会沾小辈的便宜。”
方老朝林世泽淡淡一点头:“正是,别人栽树我摘桃,老夫还不是那无耻之人?”说着又朝众人揖礼:“老夫人,您的病有小姐医治,那在下就告辞了。”最后对林世泽道:“二老爷,老夫告辞了。”
一直没理林老大,不是他要故意给他难堪,是医者非常忌讳作假的,如果今天他按照林老大的安排,以后被传出去,他会名誉扫地。
林世泽见方老无心占便宜,反而有些尴尬,方才他不分青后皂白就先要赶方老走,现在看是误会人家了。
“老先生请,我这就派人送您回去。”
方老听他这次言语中的相送是带着抱歉之意的,不以为意,他方才没有直接拒绝林老大是想给林老大一个教训,年轻人哪能如此算计自家侄女和兄弟,现在任务完成,他可没兴趣再管人家的家事。
对林世泽点点头,就出去了去。
林老大被人摆了一道,到最后摆他的人反而看不起他,连招呼都不跟他打了,真是失了面子又失了里子,就要追出去找人算账。
林世泽站在门口一横胳膊,道:“我有话要跟大哥说。”又看向大夫人:“大嫂也来吧,母亲病着咱们,外面谈。”(未完待续。)
ps: 今天会小小爆发一下,是的,我也想赶紧把这一卷写完。
191 真分家了。
二儿子点着自己,林老太太才从方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道:“方老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还没说清楚是谁在给我医治,谁都先别走。”
“娘……”老大夫妇又要叫屈,林世泽太熟悉他们的伎俩了,当即打断,叫了一声娘,走近老太太的床边,道:“您的病是孝珏给您医的,从昨晚就开始医了,您放心吧,她人虽然冷酷了些,但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不会让您这个祖母有事的。”
她若是死了,全家人都得守孝,男子还得丁忧,林家一家全都指望林世泽呢,林孝珏在狠毒也是林世泽的女儿,她应该不会看着自己的爹倒霉。
林老太太本来听见孝珏这个名字心里幕牛淙凰滥歉鏊锱嵋绞酰刹桓仪笏蝗徽饷闯な奔渌趺椿嵋坏愣鞫济挥小�
现在一听林世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知道那个人不会害她了,心中稍安,但再看大老爷就有些失望,道:“我都这样了,你不念及我的身体,还想着诋毁你弟弟,我哪有你这样的儿子?”
老太太平时十分维护林老大,没想到林老大会利用她的病来争宠,不是对她有多忤逆,但到底感觉亲情淡薄,有些冰冷。
林老大面色微红,但也不肯认错,大夫人一直都是个歪的,看婆婆数落丈夫,心有不快,直接道:“相公也不是不出力,这床前伺候的事不都是我们在做吗?老二家的来过几回?要说这病啊。也是老二家的引起的,要不是她姑娘打了我们三,您能生那么大的气吗?现在她给治您又觉得她是好人了,那当初吓您气您的时候呢?您都忘了?”
林老太太虽然不知道她这病真的跟气有关的,但民间不是有话说吗?病从气上生,一想那天生病,也确实是因为外面那个孙女引起的,不说话了。
林世泽就知道母亲不会对大哥怎么责备,不责备也就算了,现在反而还对他们家不满。这就是偏袒了。
他心中微冷。这些年他就是为了这些人在拼命,却没捞到好,还落得一身埋怨,罢了罢了。不与他们挣了。
露出笑容道:“娘。您先养病。暂时先听孝珏的,她会把您治好,这不家里要办喜事吗?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有些产业想交给大哥,我们去外面说话。”
林老大两口子没想到林世泽今天这么好说话,就是要把产业交给他们有些蹊跷,这些年他不是一直把家产攥到手里,今天怎么舍得让贤了?
不过这是好事,老大两口子巴不得赶紧接手产业呢。
林老太太也没想到二儿子要给老大家的实权了,听说老二有了好前程,许是要提拔他大哥,方才的怒气也消了,点点头:“那你们下去商量吧,让三儿陪着我就行。”
大太太急忙跟女儿使眼色,林三很乖巧的应下了。
林世泽跟老大夫妇前前后后除了暖阁,路过会客厅,他看了坐着看书的女儿一眼。林孝珏听见声音也看过去,正巧与林世泽四目相对,林世泽自打祠堂那晚好像变了一个人,气质就变了,今天还上了朝,是因为家里的事她派人找回来的,开始勤奋了,就连着少施氏都忙着林孝瑜的婚事,也没空来老太太这里,都在忙,他们两口子,非常努力向上的样子。
既然这么努力,她也不打搅他的时间,就只点点头,没说话。
林世泽也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就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会客厅里剩下的就是安静,过了一会陵南来换茶水,看小姐还在看书,道:“小姐,歇一歇吧,对眼睛不好。”
林孝珏端起茶小心的喝着 ,可眼睛还是没有离开书本,只嗯了一声。
陵南皱皱眉,突然走到椅子旁凑到她耳边低语:“小姐,方才二老爷黑着脸把大老爷他们叫走了,你说他会为今天的事给你出气吗?”
今天的事她有什么委屈?林孝珏想到林世泽这个人,有时候他也有爹的样子,还记得他护林孝瑜的那次,是真心可也舍出命的,这就是他对待儿女的态度吧,遇见生死,可能会冲动着冲上去,但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利字当头。
她笑了笑,放下茶杯朝陵南招手,陵南会意,急忙把压低了身子把耳朵凑过去,林孝珏在她耳边小声道:“大老爷一家,要闹腾了。”
陵南直起身来,看着她的面,眼露意外。
林孝珏笑了笑,复又端起书低下头去。
“但这些,都与我们无关了。”
……………………
下午的时候果然老太太门口闹腾起来,林孝珏听着是大太太哭喊要见老太太的声音。
她不以为意,看看窗外,日头偏西了,就把书本放下,站起来伸伸懒腰。
陵南却一脸兴奋的从外面跑过来:“小姐,你神了。”
林孝珏停下动作看她笑,不是她神,是本该如此。
陵南走到她耳边小声将外面的事说了一遍,原来林世泽把大老爷夫妇叫去是分家的,有些人家愿意分家,因为能分到产业,还能自己做主,但林家情况不同。
林家本就没有什么祖产的,一些祖产还是林世泽拿了两方媳妇的嫁妆置办的,现在林家最值钱的产业是周氏留下的三处地方,两个不动产,一个香料铺子,但林孝珏要出嫁,这些都会收回来,其他大多是都是少施氏的产业,无锡是三老爷操持着,算是分给三老爷了,也就是公中本来就没什么钱。
再加上林世泽又办组学,给族人分田产。耗费过多,有时候还要少施氏贴补,所以这林家账上都是亏空的。
这样一分,大老爷已经什么银子都拿不到,就分到一处小院子,和三个铺子,这还是因为林世泽仁慈。
但对于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大房一家人,这怎么够花。
而且他们也不会认为自己占了便宜,因为公中虽然没钱,但林世泽自己的那一份怎么那么让人红眼呢?
房子田地铺子应有尽有。
他们当然不会认为那是林世泽两个媳妇的产业。就认定了林世泽是转移了公中财产坑他们。吵着要见官,可林世泽最不怕的就是见官,账目清清楚楚,他这么分大房还占便宜了呢。
大房看他不怕。心里也没底。就吵着要见老太太了。让老太太做主。
林孝珏听完目光好奇的看着陵南。
陵南被看的不在自,偷偷扯了扯衣襟:“小姐,我哪里不对吗?”
林孝珏摇摇胳膊:“没有。是说书的本领,见长了。”
“……”陵南脸色一赧,娇嗔道:“小姐,你讨厌,你若是不喜欢,奴婢再不打听这些事了。”
林孝珏伸了伸腿:“无所谓,你喜欢就行。”人活着,就图个乐呵嘛。
大房一顿闹,老太太不可能听不见,派了嬷嬷出来询问,但林世泽早让就让人把院子给封锁了,嬷嬷出不去,大夫人也进不来。
中间无法交流,最后嬷嬷还让受院子的人给“请”回去了。
最后大夫人看求助无果,铩羽而归,应该是想别的办法了吧。
她一走天就黑了,外面也一片寂静,丫鬟开始传晚饭,林孝珏没有离开的打算,嬷嬷就安排她在厅外吃饭。
林孝珏还跟在南院时一样,都会叫上两个丫鬟。
但这样子就不符老太太院子里的规矩。
嬷嬷看着主仆三人吃的旁若无人的样子,忍不住还是过来指正:“小姐,奴婢陪老夫人这么多年,还从未跟她一桌吃过饭。”虽然叫着小姐,但目光看的可是两个丫鬟,一脸傲然的样子,那意思就是我这个老太太身边的红人都没跟老太太吃过饭,你们两个小丫头今日敢破坏规矩。
两个丫鬟低下头,她们习惯了。
林孝珏回头看着身侧的人,很体贴的道:“你觉得遗憾呐?没关系,等老太太好了,你跟她提一声,说不定她能答应。”
就变成她是嫉妒两个丫鬟了。“……”嬷嬷见跟这小姐是没法说清了,想了想,这两天二老爷不知道抽什么风,既要抬举自己的女儿,又要打压府里其他人,大老爷一家都要给赶出去了,她还是不要顶风上了,所以都话都默默吞回去,也没跟林孝珏行礼,就回了暖阁。
她一走,陵南摸着椅子窜到林孝珏身边,小声道:“小姐,在外面,咱们还是注意一点吧。”
林孝珏无所谓的夹着菜:“问心无愧,怕她作甚。放心,我们不是,大老爷一家。”
大老爷一家纯属是咎由自取,活不干,就知道享乐,可享乐还不知足,又想抢别人的东西,被赶出去也是活该。
她们小姐不是被赶出去的,是自己要出去,陵南这才回过神来,她们已经不是林家的人了,完全不用怕林家任何事。
…………
林老大一家对于分产不公一顿闹腾,但林世泽好像铁了心了一样,不给他们任何解释的机会,连面就不见,还派人控制他们的院子,要他们尽快搬走,除了搬家,否则他们哪也不放他们出去。
老大一家处处受控制,这次知道弟弟的厉害,原来人家当时不是不能收拾你,是顾念着骨肉亲情。
顿时老实了许多,但还是拖着不搬,想等着老太太好了求求情,让他们留下来。
于是过了五日,这林府就恢复了往常的寂静。
林孝珏这几日都守在老太太屋里,除了看书就是看关心一下老太太吐得怎么样。
所以当陵南将八卦来的消息告诉她的时候,她放下书本认真的听了,但没表现的多高兴。只是嘴角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怪笑。
是的,她眼里从未有过老大一家,也不关心他们的下场,但她从这件事看出了林世泽的决心,林世泽目光短浅什么的都不是最大的错,他前半生碌碌无为最大的硬伤就是不自量自。
有多大头戴多大帽子,办族学兴家业看起来简单,花钱又才华好像就行,但一个小小官吏是无法撑得起的,他步子迈的太大,所以扯到蛋了。
眼下他要剪掉大房一家的累赘,林孝珏料定,以后他会专心教长皇孙,族学什么可能都会停,这个人悟了。
那怪笑转瞬即逝,林孝珏看着眼前的陵南,问道:“老太太今日吐的,是什么颜色?”
“从昨晚起,一共吐了二十五回,今早的是酸黄水了。”
林孝珏点点头:“接着让她,吐。直到吐了苦水,再来回我。”(未完待续。)
ps: 明天开始写两个人的婚事,预报应该没错。
192 自由
林老太太到第十一的时候,开始吐苦水了,方老先生也在跟进这个医案,每日都会来给老太太把脉,今日一摸,脉更洪大了,这好像是更严重了。
她到会客厅去找林孝珏,道:“老太太今日脉更加洪大,还更喜欢喝凉水。”
林孝珏请他上座,然后道:“老太太开始吐苦水,说明病邪在做,顽强的抵抗,先生不要怕,等我开个方子,帮助自己人。”说着就去开方子了,纸笔屋里都有,很快就写好了。
方老还琢磨这小姐说话有意思呢,治病跟打仗一样,这时林孝珏已经把方子递过去让他过目了。
一看,非常简单,就一味药,黄连。
方老捋着胡子看了很久,突然看向林孝珏:“小姐愿不愿,跟老夫讲一讲,为何只用黄连一味药?”
三黄,黄连,黄芩,黄柏,都是清热噪湿,泻火解毒的药,通常相须为用,黄芩作用偏于上焦及大肠,黄连药力最强,偏作用于中焦,擅清心胃之火。
黄柏则偏重于下焦。
林老太太刚好胃中湿热有火,用黄连再恰当不过了,但一般人用药讲究君臣佐使,好像越多越治病一样。
林孝珏认真的看着方老,道:“一味药,能治病,无须其他啊。”
方老想了想,这黄连治林老太太的病确实够用,既然够用他又为何会觉得不稳妥呢?一病一方,因人而异。是什么病你就用什么药结了呗?为何要画蛇添足,方老再次为自己的不会变通和肤浅感到惭愧。
也由此暗下决定,要多与这个小姐学习,完善自己的医术。
林孝珏不知道就这么一会方老竟然想了这么多,她不喜欢那些弯弯绕,就只关注老太太的病情本身。
到了二十天的时候,老太太吐得差不多了,能下地走路了,于是林孝珏又在方子里加了白术和茯苓,这两味都是调理脾胃的药。都有祛湿的作用。
又过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