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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放火强收地皮的人是有官府背景的,现在有人愿意出正常价收铺子,那四家却还是不肯搬走,要么是他们对店铺有着不可舍弃的执念,要么就是见有人跟官府那边抗争,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
前者林孝珏不想惹,后者林孝珏对这条街早有规划,如果不跟着她的步伐走,在这条街以后怕也难混,所以不足为惧。
说白了,这是个需要金钱背景和胆量的游戏,玩不起的就淘汰,她不在乎谁走谁留。
现在收了三十五家店铺,加上她飨悦楼,她的资本已经足够了。
林孝珏听了很欣然,笑道:“那就不用怕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咱们这次,一定会发大财的。”
王再生也听过小姐贪财的传闻,见她说话的时候笑的眼睛弯弯的,也跟着笑了。
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小姐,我好像听你跟郡主刚才说文先生是什么许先生的弟子,那许先生是不是来头很大啊,咱们这次可不可以利用上?”
林孝珏跟辅宛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只避开了文先生,自己人她不会藏着掖着。
她点点头道:“这位许先生,是当世大儒,天下读书人,都要卖他三分薄面,你想啊,满朝文武,多少读书人,如果有他插手,郑子刚等人,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听得王再生眼睛一亮,那他们就不用卖命了。
“可是。”林孝珏话锋一转,同时回头看了看厨房之外,这里的角度能看见二楼文先生的卧室,她一脸沉重的摇摇头:“我怕文先生,是不想让许先生知道。”
“为什么呢?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不想靠山知道?”王再生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姐:“难道文先生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许先生了?”
这个林孝珏不知道,林孝珏只是按正常人的行为来推断的,文先生从受伤到现在,除了哭自家的老师死了,再也没提过许先生三个字。
若说前面他受压迫,是因为联系不到许文馨,这说得通,但现在都知道许文馨活着,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还是不肯找人帮忙,那就是有难言之隐了。
林孝珏估计的一点也没错,当她忙完了文先生的病情后,就跟辅宛要告辞了。
“先生家中人少,我会叮嘱飨悦楼的老板,派个人来照顾先生的,先生莫要担心。”
文先生跟曲国雄做了十几年邻居,虽然知道曲国雄现在在收店铺,但没想过林孝珏就是幕后主使。他以为这位热心的小姐看他家可怜,要用金钱雇佣曲国雄的人呢,就连忙道:“已经非常麻烦二位小姐了,怎么还好麻烦曲老板呢,不用不用,还要小姐破费。”摆手拒绝。
“无妨,反正现在,也没客人,大家都不忙,邻里邻居的,就这么定了。”
林孝珏说着就要走,文先生也没多想,他伤痛在身,管不了那么多了,家里又只有一个小女儿,没人能招待客人,于是只说了些非常感谢的话,也没有留人。
等她们都走后,文小姑娘看着父亲凄凉的卧房又开始哭了起来,小姑娘早慧,所以能感到家里跟以前比,要变天了。
文先生心疼的摸着女儿的小头发,劝道:“素娘,别哭,爹爹没事,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素娘睁着噙满泪水的眼睛,同样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爹爹,道:“爹爹,刚才的那两个姐姐是不是很厉害,她们可以抓住坏人,那咱们是不是不用搬走了?”
文先生忍着疼淡淡一笑:“傻孩子,两个姐姐只是好心人而已,咱们这条街,好心人是帮不上忙的,要大人物才能帮得上忙。”
“爹爹,不然咱们去找师公吧,您不是常说,师公是个大人物,有通天的本事,他一定会帮咱们保住铺子的。”
文先生京城跟女儿夸耀自己的师父,所以这么一位了不起的师公,小素娘自小就记在心里。
文先生听了女儿的话不仅没解开满脸的愁容,反而一丝愧疚又爬在他的脸上,他叹息道:“爹爹不能去找师公,爹爹对不起师公,当年师公希望爹爹留在他身边,可是爹爹还是选择了你娘,爹爹这一生都没脸见你师公了,怎么好意思去求师公呢。”
当年文先生的才华很得许文馨赏识,甚至文先生家中十分贫困,读不起书,许文馨都打算出钱资助他去科劳,可是文先生还是拒绝了许文馨的好意,他当时对文宝轩掌柜的小姐一见钟情,但文家家中无子,要娶文小姐,就要入赘,可入赘就不能参加科举,这是律法写明了的,文先生不爱仕途爱美人,所以就必然辜负了许文馨的好意,也就觉得没脸再去求许文馨了。
小小的素娘见爹爹从来都没哭过的人,现在一脸泪痕,就知道自己的话很让爹爹为难了,一时失望的低下头去再不说话。
文先生又叹息一声。
至此屋内一片愁云惨淡,好像没了生的**。(未完待续。)
058 锦衣卫捞人(一)
锦衣卫抓了郑子刚的人,这让郑子刚十分难受,还不如抓他呢,抓他,他老爹可以找人把他放出来,什么事都没有,但是抓了他的人就不一样了,首先人心隔肚皮,你永远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会出卖你,其次会让人觉得锦衣卫故意他们郑家被锦衣卫盯上了,再次,因为抓的不是他,能替他老爹出力的人,根本不会因为几个小兵使劲。
谁没事愿意去得罪锦衣卫的人呢?
锦衣卫直属皇权,背后就是皇上,抓人不需要跟谁打招呼,一张“架贴”不管你是王侯将相何许人,都得乖乖跟着回来。
多少名相重臣栽在他们手里,简直就是个恶棍部门。
而且这次的抓人很让郑子刚吃暗亏。
锦衣卫抓人可都是皇上的意图,但郑子刚知道自己外面混的好,可在皇上面前根本就是小人物,还入不得皇上的法眼,皇上想要惩罚他也用不着动用锦衣卫,所以这次的行动,锦衣卫的人一定是滥用职权。
但他又没地方说理去,他总不能去找皇上说,哎,您的人乱抓人呐,我们可不干呐。
万一皇上问起来,那他们为什么乱抓人?
郑子刚怎么回答?他自己屁股不干净,没地方讲道理,最关键的,凭他也见不到皇上。
可没地方说理,锦衣卫就不能放人,不放人外人就会以为皇上要开始惩治他爹了。
这是非常不好讯号。
所以郑子刚思来想去,只能去锦衣卫走后门了。谁让这么部门太特殊呢?
于是郑子刚派了心腹郑中,去锦衣卫找夜繁华捞人。
夜繁华是锦衣卫的一个百户,百户官职比小棋要大四级,今年二十**岁,年轻人,跟郑子刚有点交情,郑子刚的印象中,这个人十分霸道,他想这人一定能帮上他的忙。
郑中恭敬的来锦衣卫的公事房找夜繁华,很巧。夜繁华有空。就接见了他。
于是郑中就把他们家公子遇到的麻烦说了一遍:“这个叫张燕的小旗其实是滥用职权啊,他抓了我们家公子的人不放,这也是不给您脸面啊,谁不知道您跟我们家公子交好啊。”
夜繁华一听是一个小旗惹的事。还是他们司的。当即对郑中道:“你让郑大公子放心。区区一个小旗,他还敢抓人?我这就带你去把人弄出来,顺便让那小旗给公子磕头谢罪。”
郑中听他包票打的响。笑道:“这件事对公子来说可十分重要啊,小的不在职营,但听说那小旗是在季白户手下的,我知道您神通广大,但杀猪何用宰牛刀呢?要不咱们先去季百户那里走动抖动?”
季百户对张燕才是正管。
夜繁华这就听出来了,这个郑中找他的目的是搭桥,不是让他去捞人,他一拍郑中肩头道:“季友跟我是平级,都是一个司的,他能办的事,我也能,让你放心你就放心,等你回去帮我跟郑公子带个好就行了。”这时候他怎么可以让郑大公子看不起呢?
郑中一听他都这么说了,人家锦衣卫自己的事,她就不搀和了。
拱手揖礼道:“那小的这里先代我家公子谢过大人。”
夜繁华摆摆手:“跟我走吧,咱们去汇汇那个小旗。”
郑中一看这底气,相当十足啊,那一会放人肯定没问题啊,就高兴的跟在他身后,跟着去了。
夜繁华先是领着郑中到了锦衣卫的沼狱,锦衣卫抓人,审问都在这个臭名昭著的地方。
沼狱隶属镇抚司,夜繁华也是这个系统的。
沼狱虽然是审问犯人的地方,但也用供自己人办公值班的公事房。。
夜繁华就领着郑中到值班室找人。
他一进屋,见屋里有四个穿着校尉服的小人物,就没放在眼里,背着手仰着脖子问话:“你们队有个叫张燕的?人呢,给我叫出来。”
他不认得下面人,但下面人都认得他。
四人之中,有个叫毛弟的,一见是夜繁华,还背着手,这人还是有点背景的,世袭的千户。
忙从凳子上站起,行了个礼:“夜百户,您怎么还亲自来了?有什么事叫兄弟们传达一下不就行了?”
其余三人也跟着站起,忙叫着“夜百户。”
夜繁华见这些人还算懂事,哼道,肩膀挺的更斜了,冷声道:“我倒是想清闲,可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就知道惹事生非不让老子清闲,我问你,”他指着先跟他说话的毛弟:“你们队是不是有个叫张燕的?他个孙子错抓了郑大公子的人,还不让他滚出来?”
张燕是队里新来的小棋,谁都知道做锦衣卫威风,有些官职还是世袭的,这个张燕是无锡来的,就是个小兵提上来的,可他一来就是小棋的职务,像夜繁华这样的人看不上一个小旗的职务,但有人三四年还只是小侍卫呢。
上面直接派下来的小领导,说明什么啊,人家可能没有家世,但背后一定有人撑腰。
毛弟等人都在张燕手下做校尉,虽不知道给张燕撑腰的是谁,但他们都知道,季百户都要对张燕高看一眼,你一个不是直属的百户跑这里来耀武扬威,不是等着没脸呢吗?
四人心知肚明,但谁都不出头点破。
毛弟装作很惊惧的看着夜繁华,道:“百户大人您等着,小的这就跟你叫人去。”
夜繁华满意的点点头,放毛弟过去了。
毛弟一走,郑中就一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方向,他是着急啊,人越快放出来,他们家公子才能松一口气。
夜繁华拉着他坐下:“别急,由老子出面,他敢不答应,一会等他来了就让他放人。”
其余三个校尉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忙道:“百户大人,我跟您沏茶去。”
他这一行动,其他二人也跟着忙起来。
夜繁华对几人的表现十分满意,看嘛,就说他这个百户不是吃素的,虽然不直属,但谁敢不卖他面子呐?!
夜繁华洋洋自得着,不一会的功夫,毛弟扶着额头上的汗珠,小跑着回来了:“夜百户……”(未完待续。)
059 锦衣卫捞人二
毛弟跑了一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夜繁华和郑中见他身后没有跟人来,都很诧异,尤其是夜繁华,他刚才包票可是打出去了。
夜繁华黑着脸问道:“张燕呢?老子叫他呢,他孙子人呢?”
毛弟战战兢兢道:“回夜百户,张哥现在忙着呢,他问您有什么事,要是大事,他等一会过来,如果是小事的话……”
“……”夜繁华都见了鬼了。
一个小旗竟然让他一个百户等着,这小旗是不是疯了?
夜繁华愤怒于胸,但刚开始嘛,还压抑着点,沉声问道:“小事怎么地?”看他能答出什么花样。
“小事嘛……”毛弟转着眼珠看着其他三个伙伴,三人都低头敛气站在夜繁华身后,但他还是能感到三人在偷偷笑。
毛弟心里骂了一句,这些兔崽子,看他一个人笑话呢,谁让他欠等儿一样去找人呢?
毛弟骂完心也不怕夜繁华的黑脸,但还是恭恭敬敬对夜繁华道:“要是小事的话,张哥说等过几天再说吧。”
夜繁华直接就傻眼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老子是百户,他才是小旗,他傻了?分不清谁大?老子叫他呢。”
毛弟用无可奈何的目光看着他:“属下也不知啊,张哥就是这么说的。”
“张你大爷。”夜繁华骂道:“在老子面前你一口一个张哥的,你找死是不是?”
毛弟吓得连连擦汗:“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本就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的郑中见这张燕果真拿乔起来,忙劝也繁华:“大人先不必发火,张棋不给大人面子,跟这些兄弟也没关,您消消气。”
毛弟狠狠的点头,那意思好似非常赞同郑中的话,但他心里却想着,这贼子挑唆夜繁华给张哥的关系,一定得找个时机给张哥出出气。
张燕是直接派下来的小头目,按理说这种没有群众基础的官不好当。兄弟都不信服。但他属下这几个人跟他关系都不错,第一是大家都知道张燕有靠山,谁不想被提拔?
还因为他有靠山,所以说话硬气。平时大伙犯了什么错。他都盯着。上头就会给他面子放大伙一马。
而且张燕这个人很仗义,这样的人在锦衣卫中会很得人心,他不贪婪。有时候办差得了好处他都不留,全都分给属下的人,用他的话说,我是外乡人,家里也没什么人,京城更没亲属,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用钱干啥?
能力强担责任又爱护兄弟,还仗义疏财,这样的头谁不喜欢呢?
夜百户也没看出毛弟是在演戏,见郑中给毛弟求情,他变得更加愤怒:“既然不关你的事,还不让那王八羔子给老子过来,你杵在这里等着老子请你吃饭呢?”火气十分大。
能不火大吗,牛皮都吹出去了,夜繁华原本以为放人这点小事是手到擒来事,可一个小旗都不肯卖他面子,这让他在郑中面前很抬不起头好吗?
毛弟见惯了这些大领导耀武扬威的样子,但他有顶头上司,夜繁华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心里嘲笑着可嘴上也不争辩,战战兢兢点着头:“属下再去叫他一次。”
那三个躲在别人背后的家伙见毛弟还得挨次骂,都无恶意的心里嘲笑他。
当然毛弟这时候也看不见了。
张燕此时正在另外一间公事房里喝茶,毛弟来找他:“张哥,这个夜繁华果真像人说的,能摆谱,哥们快撑不住了。”
张燕笑道:“怎么?他还非得见我啊?”
毛弟走到他坐的椅子前站住,俯身低声道:“张哥,这次抓的人可是郑大公子的人,咱们也扣不了多长时间,为什么还要得罪他们呢?”
张燕笑着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道:“关一天算一天。”就算是关半天都能帮了小姐的大忙,起码现在东华大街,没人敢堵着街口了。
毛弟不懂这些,搔搔脖子的痒,再次问道:“那张哥你要不要去见夜繁华?这小子好像收了郑家很多好处,他又极其要面子,若是看见你,非逼你放入不可,要不你就躲着别见了,那边有兄弟们挡着。”
张燕摆摆手:“不用为难兄弟们,我就是先给他一个下马威,这就去见他,看他有什么大本事。’
毛弟转转眼珠,见张燕真的迈步往外走,心道要有好戏看了,脚下摸油般,赶紧跟上张燕的步伐。
当张燕和毛弟走到先前办公房的门口时,夜繁华可能是气不顺无处发泄,正在骂其他三个校尉呢。
张燕就听夜繁华道:“你们这些王八羔子,郑大公子的人也敢动,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明天全都给我滚走,少在这里给老子丢人现眼。”
就跟骂自己儿女似得,毛弟心里恨得牙根直痒痒,他们是锦衣卫,又不是他郑大公子的家奴,抓他几个人怎么了?这夜繁华简直是在放屁,比放屁还臭。
张燕大步跨进门一步,道:“不知是谁在大放厥词,我等是奉公办事,什么郑大公子负大公子的,我们不认得,就知道犯法就该抓。”说完又看向自己的兄弟:“大家都抬起头来,咱们锦衣卫是最讲理法的地方,不是比嗓门大。”
锦衣卫讲理法?一本正经说笑话。
三人加上毛弟都抬起头来,心里顺便:“……”
夜繁华见正主来了,还跟顶撞他,往门口这边来截他:“你就是张燕?少废话,你抓了什么人,赶紧给老子放了,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张燕高,踮着脚指着张燕。
张燕面露怪异。背手笑道:“我当时谁,原来是夜百户,难怪说话这么大声了,抓了什么人?”他食指点着太阳穴,好像想到了什么:“属下自入职以来,抓了不少人呢,对了,还抓了反贼十八星宿,都放了吗?”
夜繁华说让他放的是郑子刚的人,不是他抓的所有人。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