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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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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世攀看着陈博彦眼睛一眯,这个该死的又出来捣乱。

    人群中再次了不得的炸开了,要说这读书人中,薛世攀和陈博彦互为龙凤,伯仲之间,现在看两个人分明立场不同,一个是跟这位周小姐不和,一位确是帮着这位周小姐的,两个都是大家崇拜的目标,这下怎么站队?

    陈博彦面向众人道:“所谓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小姐自无锡来,在南方的事就不提了,进城治好的第一人是礼部尚书之子韩公子,韩公子当时水谷不进,身体水肿,而小姐治好韩公子用的是鲤鱼汤。为何是鲤鱼汤?因为龙能治水,鲤鱼越龙门之后则成鱼,这是小姐当时的原话,听起来是不是有些玄妙?但是治好了。”

    “这又能说明什么?”陈博彦自问自答:“孟子曰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那人和水表面又有什么联系呢?可这正是朱熹先生说的格物致知,那大家扪心自问,论格物,谁又比小姐更高明?”看着薛世攀:“十三兄你能想到吗?你能学以致用吗?小姐的学问到底不如你吗?怎么不可以传道受教解惑?小姐怕是还帮你解过惑吧。”

    众人再次沸腾了。

    “是不是真的?小姐这么有学问吗?她才那么小。”

    “鲤鱼跃龙门,龙王治水,高啊,实在是高。”

    “这就是把原本没有联系的事物联系在一起了?”

    “那可不,而且还救好了人。”

    “有些不敢相信呢?”

    “陈公子又不会骗人。”

    “可那是格物致知啊,那是圣贤才能做到的事……”

    薛世攀听着议论更加愤怒了,盯着陈博彦道:“你巧言善变,她从不尊圣人,她是理学异徒,更何谈格物致知?而且陈博彦你是有妇之夫,不知道为什么要帮着这位离经叛道的周小姐说话。。”

    陵南这时在林孝珏耳边道:“小姐,陈公子说的是什么啊?一点也听不懂啊,那些人怎么好像又羡慕起你了?”

    陈博彦说的是朱熹的格物,就是在他的眼中,事物都存在道理,但这些道理又易被人发现,所以就需要格,当你把普通的事物格出道理了,你就可以做圣贤了。

    这个解释会很长。

    林孝珏朝陵南摇摇头,陵南立即安静下来。

    而她们前面陈博彦已经跟薛世攀对上了,陈博彦道:“我不过说句公道话,跟有妇之夫有何关联?”

    “那关系可大了。”

    薛世攀面向众人道:“这位陈公子这这位周小姐有过婚约,现在陈公子是非不分,难免让人怀疑她二人余情未了。”

    哇靠,人群炸的快要受不了了,为什么这小姐的事总是这么劲爆。

    陈博彦看一眼林孝珏,见她目光深沉,忙道:“十三,我们要么说做学问,要么说为人师,你却非要把一些人伦的东西夹在里面,那就没意思了,我与小姐是有过婚约那又怎么样?现在我们婚约解除,就是学问上的好友,我敬佩小姐的学识和为人,难道有过婚约就一定要见面成仇吗?”

    薛世攀呵呵笑道:“说的好听,你对她余情未了才是真的,可你别忘了你是有妻又妾的人,不是上些天刚纳的?还跑出来装什么大义,英雄救美。做学问是没错,但不加带人伦,怎知你人品如何?有才无德者,不配为学。”

    陈博彦蹙眉:“十三兄你有些不可理喻了。”

    “我不可理喻?”薛世攀道:“那当着众人的面,我问你,你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着林孝珏说话,你敢说你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众人都竖起耳朵听着,陈博彦脸色一红,道:“即便我对小姐没有爱慕,我也会主持公道的,小姐的学识不容你抹杀。”

    “都听见了吧?他就是对林孝珏有爱慕之情,他的话,你们不可以信啊,他们是一伙的。”

    陵南在一旁急的跺脚,这陈公子也是,你说没有不就完了吗?又来坏他们家小姐的名声。

    陈博彦没想到薛世攀会这么不讲道理,道:“我们说的是道理,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薛世攀道:“好,那我就跟你讲道理。”

    “男尊女卑,女子何德何能可以为男子师父?尤其是做这些满腹经纶的举子的师父,上下千年,你可举出例子?”

    陈博彦知道一个回答不好,就又会让薛世攀抓到话柄,他道:“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

    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

    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

    我说谢道韫,谢先生的学问是不是比其兄弟要高,甚至高过她的相公王凝之,难道谢先生不可为师?”

    薛世攀道:“无从考据,只是传言罢了,而且谢道韫是最不守三从四德的,你说她,是让大家见笑吧?”

    陈博彦怒道:“你若如此反驳,那天下就没有有才华的女子了。”

    “女子无才就是德。”薛世攀得意的看着陈博彦:“难道圣贤书中没有告诉你?女子以妇德为重,相夫教子才是根本。”

    陈博彦辩不过他,眉心蹙起。

    突然林孝珏问道:“薛公子,什么是三从四德?”

    薛世攀听了好笑:“你看,她连三从四德都不知道。三从指幼从父、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工。”

    林孝珏点点头:“所以不是执礼,忠义,奉廉,知耻?我向来从天理,从地道,从人情。哪里没有遵守三从四德?”

    “那是男子该有的操行。”

    林孝珏道:“薛公子,世间先有人,才分男女,为什么做学问者将女子用三从四德约束起来,你们男子却没有什么要遵循的呢?”

    “因为本就男尊女卑。”

    “谁说的?谁规定的,这些话都是你们男子觉得的,却用来约束女子,你们为何不用来自己约束自己?真真可笑。”

    “孔圣人说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林孝珏笑问道:“那你说孔圣人是人,还是圣人。”

    “自然是圣人。”薛世攀用一副这还用问我的语气说话。“

    林孝珏道:“我说他是人,如果真是圣人,为何要说女子与小人同属?女人是人,本身不分好坏,小人带着贬义,一听就明,难道你听不出褒贬之意?可既然是圣人,当虚怀若谷,大公无私,不计人过错,可他为什么又褒贬人呢?”

    众人都傻眼了。

    薛世攀怒道:“人谁无过?”

    “是啊,所以他们是人。”林孝珏斩钉截铁道:“是人,就有局限性,说的话就会有对有错,子从菜市场回来被买菜大妈数落,不过抱怨一句,你们这些人听见就当成金科玉律来约束女人,是不是不辨是非?我们女人的事,为什么要你们这些男人说了算?可不可笑?”

    陵南使劲的拍巴掌,街上不犯也有女子,无不交好。

    一些读书人则哑口无言,薛世攀脸上怒满血色。

    林孝珏接着道:“天天打着圣人的旗号评三说四,难道圣人没有告诉你,德是用来自律,不是用来指责他人的?你的圣人难道就教你每天揪着别人的事,还出言不逊?如果如此,我真要怀疑,你的圣人到底是圣人还是爱传闲话的长舌妇?”仰起了下巴:“我再告诉你什么事尊卑。”

    “奉献者尊,掠夺者卑,创造给予者尊,不劳而获者卑,廉洁奉公者尊,自私自利者卑……例子太多了,不一一对比,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卑,我自食其力,不抢不夺,我的学问也是一****看书得来的,我的本领也是一天天刻苦锻炼有所成,我不求你薛公子一分,我不攀你薛公子一厘,我为什么要卑?你薛世攀哪里高我一等?”

    大家都是读书人,道理不说不明,就凭林孝珏那一句德是用来约束自己的,并不是来指责他人的,人群中就有不少人听之动容。

    “你就是巧言善变。”薛世攀微微蹙眉,她不爱跟林孝珏争执,怒道:“你还敢侮辱先圣是长舌妇人?”

    林孝珏知道跟他这么争论下去会无止无休,因为价值观根本就不同,争执也鸡同鸭讲,她道::“你实在道理懂得太少,我懒得和你多言。”

    “不说其他,我今天就说收徒。收徒讲究的是学识,大家不信,可以考我学问,至于诋毁我人品,又以男女之别用别样眼睛看我的,我统统不接受。我还鄙视你们,不服来战。”

    大人都被这小姐的霸气给惊到了,不服来战,一个女孩子这么好战?

    陵南心里嘀咕,小姐要发威了。

    因为没人反应过来,自然没人出列挑战,林孝珏嘴角一提,面道不屑道:“本来我只是想帮大家指一条出路,有没有人跟我学,我根本没太注重,今日这个薛公子惹怒我了,现在我还偏偏要争这口气,我就不信无一人投我门下。”

    林孝珏说着手指上面的横幅:“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谁有赤子之心,就跟我学医,我保他不负平生所学,不信咱们三年后见”

    谁敢对自己说不负平生所学?那就跟别说敢对别人负责了,这话说的就太大了。

    薛世攀心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抛头露面,你却偏偏要与我做对,那咱们就看看谁更有威望,也气上了,高喊道:“那我也搁下一句话,谁跟这位小姐学,就是与我薛世攀为敌。”

    哗,这是死扛上了。

    贡院门口,空气中都弥漫着无形的销烟,可众人都能闻到。

    白梓岐想到了他见到过的薛大人,那么护犊子啊,薛世攀话撂这了,谁还敢与他为敌?

    所以这些人就算不觉得薛世攀说得对,但他的家世还在呢,跟他作对的,即使学问再好,中举也无望了,中了举的,仕途也到此结束了。

    谁真的敢与她为敌呢?

    陵南拉着他们家小姐的衣角,低声道:“小姐,您话说的太满了,要是真一个人都没有,咱们都没面子啊。”

    声音虽然小,但薛世攀还是听见了,他无不得意道:“你劝你们家小姐早点退出,这件事还能圆过去,回到家中闭门思过,一个女子,大家不会太笑话她,也不会太苛责她的。”

    其实他是真的想给林孝珏个台阶下,让她就此放手,但话说的特别难听。

    林孝珏呵呵冷笑:“你就认准了没人跟跟我?”

    又喊一声:“谁肯跟我学?”

    无人出声。

    薛世攀掩饰不住的哈哈大笑。

    林孝珏唇角一勾,看着薛世攀道:“薛公子不要高兴得太早,大家还没想好呢,要不咱们打个赌,以天黑为限,这一天中,要是有人肯跟我学,你就站在这墙上给我磕三个响头,说你错了,如何?”

    薛世攀眼睛一眯,咬着牙道:“那要是你输了,你就滚回家去,再也不许行医,不过一天时间太长,我怕你又耍计谋,一个时辰之内,你看如何?”

    “好说,就这么定了。”

    林孝珏脱口答应。

    陈博彦和陵南都急的,不行医不就断了林孝珏接下来的路?她是医者啊,万一真没人来呢?

    可谁劝都没用了,两个人往死里逼迫对方,谁也不肯让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194 激将

    自打两人达成赌约之后,贡院门口就安静下来,几百人的地方,甚至比个人闺房还安静。

    林孝珏看着人群,陈博彦也在看着人群,当然两个人的期待各不同,一个等着有人出来说要学艺,一个则希望所有人马上散去,那这件事就没悬念了。

    突然林孝珏看向薛世攀,道:“如果你输了,真的会给我磕头吗?你要是不磕怎么办?”

    薛世攀怒不可遏;“你先收到徒弟再说吧。”

    林孝珏笑道:“这个你放心,我出来卜过卦了,小蓄有储,总能收到一个两个徒弟的。”

    众人一听,人家这小姐还摆弄玄学。

    薛世攀看着这种的反应,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我不信有人会承认自己不是男人。看谁会跟你学艺?”

    他这么一说,众人又安静了。

    薛世攀笑的就立即很灿烂,而且林孝珏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很好看,可还是很欠扁啊。

    陵南看这意思,他们家小姐好像输定了,看了看陈博彦,现在好像除了这位陈公子,也没人能制服得了薛世攀了吧?

    陈博彦收到示意,垂目一想,倏然抬起头来,笑道;“小姐,小生愿拜你为师。”说着一打拱。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人群沸腾,陈公子要拜小姐为师?是学富五车的陈博彦公子啊。

    这可太给林孝珏长脸了,薛世攀指陈博彦对林孝珏道;“他不能算,如果他算,你们这是明摆着给我设套,刚才谁都看见了,他心中爱慕于你,为了让你赢,不择手段。”

    众人也反应过来:“是啊,这能算吗?小姐这样赢了也胜之不武。”

    林孝珏回头看向陈博彦,陈博彦能帮他说话她心里是感激的,但她真的不怎么需要,而且她明确说过要与陈博彦划清界限。

    她可不想占陈博彦一点点便宜,一点都不想。

    就道:“多谢陈公子了,您能替我出头,我始料未及,先说谢过,不过。”话锋一转:“我要是您,我再见您,就是形同陌路,您现在让我很为难,咱们曾经说话的话:”一顿:“还作数。”

    还作数!

    曾经他们说过什么?

    她说要与他陈家和他断绝来往,老死不相往来。

    陈博彦明白那三个字的意思,面上一白,显然没想到这时候她还能这么固执,那就是真的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其他人纷纷议论,这位陈公子和周小姐曾经到底发什么过什么事?他们又到底说过什么话呢?

    薛世攀看着陈博彦失魂落魄的样子提高了左嘴角,道:“我现在相信你们没什么,你是一厢情愿了。”

    陈博彦脸上更挂不住了,因为林孝珏也的确没在人前给他留面子。

    这时林孝珏看向薛世攀,道:“薛公子想我做的事更是一厢情愿,你是五十步笑百步吧?”他是不喜欢陈博彦替她出头,但也轮不到他薛世攀糟践陈博彦的地步。

    “你……”薛世攀因林孝珏给陈博彦出头,笑容凝在脸上,最后忍了忍,道:“你是不知好歹。”

    不识好歹吗?是不想欠人情,陈博彦脸上的颜色更加暗淡了。

    林孝珏没心情管谁怎么想,她骂完薛世攀,看向众人:“各位举子别光顾着看热闹,别忘了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三年求学,不收分文,反而贴补家用,三年后行走江湖,救死扶伤,乘传医道,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她说完,薛世攀明显看见人群中有几个衣着贫寒的人垂下头去,那分明就是思考的意思。

    怒道:“做学问求的是真知,岂能因铜臭自甘堕落,没人能看上你的钱。”

    “你薛公子当然看不上小姐的钱?因为你薛家钟鸣鼎盛之家,你吃穿不愁,钗环为伴,出入有车马相随,行走有奴役相拥,你当然不在意钱,可你想过别人的死活吗?”

    不知又是谁在驳斥这位薛十三,众人听他言语激烈且带说不尽的讥讽之意,全都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林孝珏见是兰君垣大步流星走过来,嘴角一勾,倏然笑了,总算还有点用,关键时刻没让她一个人扛着。

    薛世攀和陈博彦见识兰君垣,脸上不由自主的都变了色,陈博彦跟兰君垣是彻底闹翻了,而薛世攀就从来没喜欢过兰君垣,都是因为林孝珏。

    见薛世攀走近,薛世攀微微抬起头道;“你一届武夫,这里有你什么事?”

    兰君垣笑道:“路见不平踩一踩,我就看不过薛公子这种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还非逼着别人不许吃饭的样子。”

    薛世攀眯起眼:“你说谁?”

    “就说你。”兰君垣比薛世攀高了一截,低头逼着他的目光:“你不让举子跟小姐学医,明显就是断人活路,”

    “你休要胡言,男人顶天立地,大家读的都是圣贤书,区区落榜,只要肯下苦工,还怕没有出路?用不着对个女子跪拜敬茶。”

    “学而不思则罔,既然苦工那么有用,那你薛公子为何要拜许文馨先生为师?为何薛大人要对你言传身教呢?是否人人都能如小姐一样自学成才?如果能,那师者传到解惑,他存在的意愿又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就不用老师了。”

    一连串的逼问特别精彩,还突出了林孝珏可以自学成才,比薛世攀有名师指导更胜一筹。

    这让薛世攀不好反驳。他的学问不是父亲和师父教的,那不是欺师灭祖?他心里骂兰君垣跟林孝珏在一起久了,也变得伶牙俐齿起来,十足小人。

    但声音没甚底气道:“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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