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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君垣憋着嘴才没笑出声,这两个孩子,也太孩子气了。
风少羽不动声色的挑挑眉毛:“说了,差不多行了。”说胖还喘上了。
接着他换成衣服无赖的语气:“快说快说,你到底有什么法子把城门给熔了?”撒娇似得问道。
一般也十分亲近的人少羽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兰君垣看着在前面斗嘴的两个人,摇头失笑了下,也跟了上去。
林孝珏给他二人好好的讲解了一番铸铁是被什么东西熔化的。
铝粉和三氧化二铁粉末按一定比例(1:2。95)配成的呈粉红色的混合物,当用引燃剂点燃,反应猛烈进行,得到氧化铝和单质铁并放出大量的热,温度可到3000c,远远超出了生铁的熔点,能使生成的铁瞬间熔化。
“铝粉,三氧化铁?这都是啥?啥?”风少羽听得云里雾里。
兰君垣也的桃花眼也斜向小姐,难道在认识她之前,他们是这么没有文化的人吗?
“都是天地间,孕育的东西。”
他们没学过化学,一时半会是解释不清楚的,林孝珏将手指指向山的那边:“有矿石,可采集,熔炼。铝如铁,如铜,如金,如银,都藏在,矿里。”
这么解释他们就明白多了。
“这个铝是什么样子的?你能不能再给我看看?还有那个三氧化二铁。还有还有,为什么铝能沾在城门上,还有还有,你当时拿着一个银子般的条条点燃了,那个是银子吗?是银子是怎么着火的?你是怎么发现这些矿石的?
对了你的本事到底是哪来的,我们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识过……”
风少羽好像十万个为什么,一连串问出很多很多问题,有些问题兰君垣没有参与熔城门,听都听不懂。
林孝珏大了个哈欠:“磁铁,挂城门,镁条,易燃……哎好困。”她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别睡啊,别睡,你还没给我解释清楚呢。”风少羽去拽他的胳膊。
林孝珏稍微清醒一下:“这样吧,这些东西,不是一时半会,能讲明白的,你若想知道,我可以每天,给你将一点。”
要收他为徒吗?“行,但是我可不磕头啊。”风少羽眼珠转了转,有些难为情的将脑袋仰像天空说道。
林孝珏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随你。”
“我也不叫你师父。”风少羽继续瞄着天。
林孝珏又打了个哈欠:“随你。”语气教前一次多了些不耐烦。
风少羽没想到平时倔强的很的小结巴这么好说话,他喜出望外。
“就这么说定了。”他没轻没重的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林孝珏就势就坐下去了:“我不走了,在这睡觉,你们……”她抬抬手示意他二人离开。
说不走就不走了?这荒郊野岭的,好歹注意下淑女形象吧。吓死他了,还以为一巴掌把她拍残废了呢。
风少羽拍着她的幕篱顶:“别耍赖,起来,这里怎么能睡觉?”
兰君垣四顾一下地势,这不是到了后山那个埋伏圈了吗?
原来她不见的时候都是在这里睡觉,也不全是睡觉,还设陷阱,做地雷和铝热剂。
怪会找地方的呢。
这里人迹罕至,草高没人,主要的有平地被树林围着,既不暴晒,也不阴凉,还能俯瞰义诊棚那边的动静。
“在下只问小姐一个问题。”兰君垣收回目光看着不住“磕头”小姐,嘴角弯着说道。
林孝珏强打着精神仰望他。
“这些东西小姐是怎么想出来的?为何我等却想不到呢?”按理说有需要才会有想法,行军打仗他们也不是不需要好的火器,却不能如一个民间女子一样创造出这么多强大的东西,是为什么?
林孝珏觉得他的问题很模糊,她想了想才到:“老子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入道者,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这个是我一切所为的,根本信念。”
风少羽不懂的搔搔头,然后看向兰君垣。
兰君垣的桃花眼倏然笑了。
他拱手向林孝珏:“多谢小姐,受教了。”
貌似懂了。
林孝珏没精力再说话了,摆摆手让他们离开。
兰君垣和风少羽都有心事的走在山路上、
“在想什么?”兰君垣看一眼向来大条的少年,问道。
“我在想小结巴?”
兰君垣心思一动,眼角也跟着动了动。
“我在想,是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这样聪慧的女子,我要是他们家的孩子就好了,我爹就不至于天天骂我没用了。不过他们家的家教也不是很好,她太随意,一点男女间的避讳都没有。”
小姐又大义,又很小气,知识渊博也不拘小节,每个人的成长都跟家教有关,但这样的她,流落在外的她,她的家族是什么样的呢?
兰君垣有种直觉,小姐的性格叫做坚强,人为何要坚强,因为依靠不得,少羽现在羡慕的东西一定是他承受不起的重担。
原来少羽是这样想的小姐,兰君垣提着的心落下来:“可能不是不避讳,是没把咱俩当回事。”她很无奈的叹口气。
“啊?!”风少羽惊讶一声,小结巴很狂傲,一定是这样。(未完待续。。)
034 特使
第二日上午,府衙里来了一些大官,是知府派来主持瘟疫的特使。
张燕将特使引到厢房里就关上了门。
“特使一来不是去体察民情,而是要了水洗澡,能平治瘟疫吗?还不如小姐有心呢。”
他摇摇头离去。
他一离开就有一个黑影从房梁上倒挂金钩跃进特使的房里。有人来,特使一点也不惊慌,他好似早有准备。
“怎么才来回复?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特使负手而立,背对着黑影。
黑影一拱手:“全部失联了,现在也没有消息。”他小心翼翼的回禀。
“什么?”特使转过身凌厉的看着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五十多个人,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黑影支吾一声:“当日有探子在城门口看见风少羽,然后老三带了兄弟去西山找人,不知道找没找到,五十几个兄弟全都没消息。”
“那你没再派人去探?大活人还能失踪了?”特使不耐烦的说道。这手下就是手下,总没自己做事稳妥,他继续道:“兰君垣和风少羽才带了多少人,就算他们武功高强也不能让五十多个人无一生还。你说的事太蹊跷。”
“是。”黑影再次拱手低头:“属下探过,但是不敢深探,只听说老三去的那天西山发生了巨响,是很多巨响。具体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
“巨响?埋伏?”特使的好奇心被他勾起,他捏着下巴细想:“那你见到他们人了吗?”
他们是谁?他们就是他们一路追杀的梁玉强的人。最棘手的是兰君垣和风少羽,这两个爷不仅家世显赫,兰君垣还是皇上最器重的人,最重要的他是方大人的亲外甥,忠勇侯的独子。
这样的他他们不能杀,只能压制,但是他又不是废物,打他们的人一个抵十个,所以刺杀梁宇强的计划迟迟无法实现,而他们这边的死士却越来越少了。
“见到了兰君垣。西山有个小姐设了义诊棚。他在帮忙施药。”
“施药?”都有这份闲心了?“他也太瞧不起人了,前面还躲躲藏藏的,怎么突然间敢见天了?莫不是后援到了?”
“属下不知,但属下猜着是。不然五十个兄弟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所以属下没再敢进攻。我们从京城派来的人……”黑影说着他的想法。说到这里低下头:“剩的不多了。”
都被兰君垣和风少羽的躲闪战术磨没了。
特使眼睛眯了眯:“如果真的是他们的后援到了,却还不进城……定是又耍欲擒故纵的把戏,这次可不能大意了。让他们攥住的把柄已经够多了。”
“是。”说着官场上的事,黑影不参合。
“我去找少施家的商量,这瘟疫也够猖獗的了,他的银子赚的差不多,也该做做样子了,不然梁宇强在,回京谁都不好交代。”
“是。”黑影还是很听话的答道。
城门被熔化其实也有补救的办法,用木头堵上就行了,但是县太爷并没有那么做,也许是觉得铁都没用,木头就更没有,也许他也不想让百姓死在城里。
张燕将城里的事陆续传给林孝珏,林孝珏看着周二递过来的信笑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少施氏这条,饿狼,真是贪得无厌。”她骂道,但是看心情是很好的样子。
周二费劲:“小姐认为不是县太爷不让关了城门,是少施岚云?那他为什么这么做,城门一关,城里的百姓都得去他那治病,这多赚钱,开了城门不是挡了他的财路吗?”
“他不能再赚了。”林孝珏摇头:“县官这小子,还真如我所想,靠不住。”不知为何她突然骂起县太爷来了。
“靠不住小姐还要找他帮忙?”周一听见了,端着药碗凑过来打趣道。
“谁说我是找他,帮忙?”林孝珏拍了丫鬟的头一下,还得仰视,小妮子不知不觉快赶上周二高了。
“我就是告诉他,要行瘟疫,他帮不帮忙都与我无关。”她事不关己的说道。
周一和周二都迷糊了。
“小姐既然知道他的品行为什么还告诉他?他给施岚云通风报信,施岚云还派人偷小姐的药方,防不胜防,这下让他赚了银子,也是小姐成全的。”
周一不服气的哼了声。
林孝珏又拍了她一下,给她拍疼了。
“有钱人,银子多,花哪都是花,施岚云虽然赚钱了,但也真的救人了。钱和性命哪个,重要?”林孝珏反问道。
“虽然方子是,我的。但是我们的能力,有限,我一个人,救不活那么多人,他无论什么目的,总是分担了。我不介意的。”
是这样的道理吗?同行相见不都拼个头破血流吗?小姐将方子拱手与人,最后听这语气还不觉吃亏。
周一和周二都不是小心眼的,但还是很气愤。
“小姐,我发现你很傻,真的,有的时候又很奸,弄不明白了。”周一没心机的撇撇嘴。
也就亲近的人敢这么跟小姐说话,周二憋不住乐。
林孝珏一人脑袋拍一下:“干活去。”
“小姐,小姐,这位公子病重,您快给看看。”
病愈的患者走了,还会有其他患者来,城门一日开着,就会有更多的病人知道西山脚下的大夫可以医治瘟疫。
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带着伙计又送来一个病重患者。
“我是个卖油的,这位公子上些日子租赁了我家隔壁,人很好,董文识字的经常帮街坊写信。平时没事他会在街上卖画,近日没什么活,我跟伙计打扫库房突然想起来了,几天没见到王公子了,就去他的住所看了一下,没想到人病成这样了。”男子不嫌烦的给接待他的女子讲解前因后果。
“这瘟疫盛行,您还能想到别人,去公子的住所看他,您真是好人。”周一引着男子将病人放到棚子里,免得被太阳暴晒。然后让路遥去叫林孝玨。
她太忙碌,又加上围着病人忙活的人很多,所以她没发现,那个病人是她和小姐所熟悉的人。(未完待续。。)
035 药没了
路遥去喊小姐,小姐就大步流星走过来。
“小姐,又一个急证。”周一去迎她,跟她按流程说着一些简单的症状。
她一边解释无意中看了一眼被围着的人们让出来的脸。
“是王公子。”她突然惊呼。
林孝玨蹙眉一下。
“是王公子啊,小姐,您忘了……”周一面露急色,一边不时回望一边凑到小姐耳边:“在少施医馆门前,公子帮我们解围来着。”
恩与仇她怎么会忘记?
林孝玨立即让周二去将烧好的竹沥拿过来。
忙碌的时光总是过得快的,转眼间就到了下午,又到了王子悦用药的时间,现在他虽然醒了,但是热还没完全透出来,如果就此停药会损害身体,也有可能再次病重。
“小姐,我们的药材见底了。”周二爬上山坡,看着目不转睛盯着日落的小姐,声音艰涩的说道。
这是多么不幸的一个事实,她常常说听天命尽人事,虽然性命是平等的,但是如果是其他病人没药了,她会想办法,但不会这么着急,可此人是王子悦,她的恩人。
林孝玨拍拍衣褶站起来:“我们没有药,也没有钱。”做铝热剂的镁条是在海水里合成而来的,还有铁矿和铝矿,需要很多人力,她最后的三百两已经全花光了。
“现在金银花,连翘,黄连,黄芩……我方中的药材。城里的药房,都买不到,说明有人在,故意囤积,除了少施医馆,没有人有这个,实力。看来,我得找老家伙,谈谈心了。”
落日的余晖洒在小姐红白飘逸的裙子上,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周二看着小姐孤单的身影有些心疼。小姐总是那么的坚毅勇敢,但还记得小姐当时要出城,少施家都敢派人在半路劫持,现在小姐再去少施医馆。还哪有那么多百姓尾随。少施岚云也不会再次犯错。怕小姐凶多吉少啊。
长夏之尾,天气依然闷热,不同于其他街道的冷清。少施医馆的门前车水马龙。
“小姐这么厉害,看病又不要钱,为什么这些人还跑来这里看病,真是费劲。”周一和周二一同与林孝珏进城,他们站在少施医馆的牌匾下,望着面无精神、进进出出的患者,周一不理解的叹口气。
“你说我厉害,是因为你总,跟在我身边,觉得我厉害 ,这些人并不真的,了解我,而且少施医馆,在此地,已有年头,人们是更相信,老字号,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呢。”林孝珏淡淡的问道。
“可是治病要花钱啊,施岚云多黑啊,他们怎么那么舍得花呢?要是我我可舍不得。”周一还是不甚理解,她不听的摇头。
周二看着她浅笑。
“贵,从来都不是没有客人的,原……原因。有时候贵,能让人安心。”林孝珏换了一口气又道:“所谓,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人们总是习惯,以己度人。试想,你会做赔本,的买卖吗?”
周一和周二都摇摇头。
“是啊,谁都不会,所以卖的,贵,会被认为,是成本高,买的安心 。”
话是这个道理。
“可小姐已经治好了很多人,都是有目共睹的,难道这样他们还不信?”周一反驳。
她治好的都是平民百姓,百姓的圈子全是百姓,富人的圈子都是富人,富人是不会关注百姓是怎么好的,会认为他们命贱吧。
“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林孝珏一歪头撇下这句话。
继而她迈着从容傲然的步子就要进少施医馆。
“小姐,少施岚云怕早有防范,会对小姐不利,小姐真的要以身犯险?”周二喊着小姐,让其三省。
“很久,没骂人了,我不痛快,找他出出气,至于险嘛,骂了人,险就不算什么了。”小姐回头说道,语气轻快带着俏皮,好像她们是专门来骂人的。
骂人出气比命还重要吗?
周二看了一眼周一,周一点点头用眼神告诉他:“没错,你家小姐就是这么讲道理。”
林孝玨抬步进了少施医馆,周一和周二也跟了进去。
预料中的人终于来了,一见人影施岚云就将病患推给徒弟,然后让药童将小结巴引到后面的茶厅里,他则上了楼,没和小结巴打照面。
小结巴人来疯,而且嘴还毒,他怕当着患者的面他说出难听的话,这是其一,其二,小结巴的身份如果被这些人知道,那他们还不都去小结巴的诊棚了,他拿什么赚钱?
要找没人的地方跟她谈判。
施岚云避了一会,两盏茶的时辰过去了,才姗姗进了茶厅,小结巴的药材用完了,此时来是有求与他,他可以好好拿乔一把。
不过他的故意拖延是为了让她焦躁不安,她怎么一定急切的样子都没有呢?
还带了一个小斯来,有用吗?有用吗?杀她们分分钟的事。
“些许日子没见,小姐怎么还见不得人了?”施岚云一进来就嘲笑端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女子。
女子戴幕篱出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这位戴着,怎么就有种故弄玄虚的感觉,她以前露着脸在大街上还跟他掐架呢,也不是怕抛头露面的人啊。
“是不想见,不得不见的,人。无奈至极,遮挡下晦气。”林孝珏放下茶杯,慢慢的回道。
小结巴声音没那么难听了,而且说话也流利多了,前面是真的有病吧?病还没好全敢骂他晦气,真是晦气。
是她先骂人的,施岚云心中动了气:“要说晦气,小姐才是晦气之人吧?碰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