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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犟是成王的儿子。
成王这个人平时也很少往皇上身边凑,因为他害怕皇上。
皇上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他。
成王身子一抖,低头道:“那儿臣哪也不去了,就在这跪着。”
皇上道:“去廊下跪着,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起来。”
廊下不就是外面,现在可是冬天。
成王急的差点哭了:“父皇,这死冷寒天的,儿臣的膝盖哪里受得了,儿臣可什么错都没犯啊,这是四哥的阴谋。”
“窝囊废一个。”皇上一指门外:“赶紧给朕滚出去跪着,不然你就永远也别起来。”
成王本来是要状告汉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沮丧的站起来,乖乖去廊下跪着了。
成王一走,屋里就只剩下皇上和汉王,汉王想了想道:“父皇,您相信儿臣真的没有做过要伤害瞻基的事,儿臣的人品您是知道的。”
皇上冷笑道:“就是因为朕知道你的为人,所以才不相信你,难道你不想当皇帝嘛。”
汉王:“……”
他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可是这次不是儿臣。”
“那难保有下次。”皇上道:“既然会有下次,这次也就说不定就是你。”
汉王急道:“如果是儿臣,儿臣怎么会这么愚蠢,让人留着把柄,根本也不会用汉王府的人去做手脚,这岂不是让天下人都知道是儿臣所做?就算成功了,儿臣也落得欺兄犯上的名声,这对儿臣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皇上道:“那依你之见是谁主使的?”
汉王眼睛放出仇视的光:“还用说吗?就是老六,从事发到现在,就他蹦的欢,他一口咬定是儿臣做的,就一定是他做的,这样他能拖儿臣下水,如果成了还害了瞻基,这是一箭双雕。”
皇上道:“所以这么浅显的事,朕也可以说就是你故意露出的马脚,为的就是拖成王下水,你本来就厌恶成王,成王一蹶不振,成年皇子中又数你最出色,以后就再也没人能跟你抗衡了。”
“父皇。”汉王又气又恼,又不敢跟皇上翻脸,隐忍道:“一个朱高烈,儿臣都没把他放在眼里,至于绕这么大的圈子拖他下水吗?儿臣是他的眼中钉,他在儿臣心里还不配。”
“狂傲。”皇上哼道:“总之所有证据都只向你,你又拿不出别的证据来,朕只看事实,不会去听你们的想当然,你先说自己是冤枉的,就给朕拿出证据来。”
汉王大惊:“父皇,那奴才死活咬定是儿臣所为,嘴长在他身上,锦衣卫都不能让他说实话,儿臣如果能让让他说实话?”
皇上道:“那也是你的事。”
汉王道:“父皇,儿臣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豹子会扑向瞻基,为什么豹子突然失控,儿臣都不明白,怎么能是儿臣所为?儿臣是冤枉的。”
皇上道:“这也是你的事,朕只看证据。”
汉王听了双目发直,身子陡然间往后一坐:“父皇不信我,父皇不信我?”不是。
他目光带着委屈,不甘,难以置信看着皇上。
他的父皇不是不相信他,是想借此替他的大哥除掉他。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他就是凶手。
朱高烈虽然可恶阴险,但是在父皇心里,他不足为惧,只要收拾了他,朱高烈很容易就被除掉。
可是他这大半年都谨小慎微,凡事有关忤逆篡位的事都离的远远的,别人抓不到他的把柄。
他的父皇是在为他的大哥铺路,所有就要除掉他。
想通这些,汉王泪湿眼眶,哽咽道:“父皇,您就这么不相信儿臣能做一个好弟弟?小时候是父皇带着儿臣在军中行走,是父皇教儿臣齐国之道,是儿臣以为父皇偏爱儿臣儿臣才有非分之想的,后来您说没有,都是儿臣的妄想,儿臣已经死心了,您怎么还不相信儿臣?”
皇上脸有动容,但他是九五之尊,岂能认错,怒道:“难道证据证人是朕安排的吗?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那是谁冤枉了你?你的证据呢?”
他被困在这殿里上哪找证据去。
汉王气的浑身发抖。
他手指打颤的想,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坐以待毙,如果真是他做的也就认了,不是他做的,凭什么要背负千古的骂名?
他眼睛一亮道:“父皇,当时永安离豹子最近,说不定她有什么线索,儿臣想见她一面。”
“永安?”皇上道:“你们两个到底私下里什么关系?”
汉王道:“没有任何关系,她又不跟我好,但您不是说了吗?大事上她向来拎得清,如果有线索,她一定会说实话的。”
皇上沉吟一下道:“准。”
758 求助
汉王要单独见林孝珏,皇上把林孝珏叫到偏殿,就让她和汉王去了东暖阁。
一进来,汉王就抓住林孝珏的双手。
林孝珏哎呦一声。
汉王想起她受了伤,放开手忙问道:“你伤的重不重。”
林孝珏斜眼看着他:“你自身难保,还是顾着你自己吧,管我伤的重不重。”
汉王心想狗咬吕洞宾。
不过这时候不是斗嘴的时候。
他道;“父皇要办我,你好好想想,当时你离那豹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真是笑话。”林孝珏做到榻上,仰着下巴鄙夷的看着汉王:“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汉王听她这话,像是怄气,但更像是她知道了什么,因为是他,所以才不说。
他跟着坐下道:“你帮我这次,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林孝珏道:“我要吃又吃,要喝有喝,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还有圣上的信任和宠爱,我用得着你亏待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
汉王道:“正是因为父皇信任你宠爱你,所以你才要说实话,我可以发誓,这次的事真的与我无关,那边父皇不会知道吗?他早晚有一天会明白真相,若是你真的知道什么线索却没告诉他,等到他知道真相那天,他还会这么信任你吗?还会认为你耿直无害,从来没对他撒谎过吗?”
林孝珏半眯着眼睛看着汉王:“四皇兄也有一副好口才。”
汉王道:“都是为了讨父皇欢心。”
所以他也把皇上的脾气摸透了,不然皇上不能这么喜欢他。
林孝珏似笑非笑道:“这次人家的计策很高明吗?怎么就折在这里了,还要让我帮你回忆?”
汉王看看四周:“你真的想听?”
林孝珏一哼:“你随便。”
汉王低声道:“父皇对我起了猜忌之心,所以他暂时没有挖掘真相的意思,就想让我担着。”
林孝珏道:“既然如此,万一我真的说了什么话,让你洗脱了罪名,岂不是帮了倒忙。”
汉王一笑,言语有些得意:“可是我说要见你,父皇还是答应了,这说明什么?他根本就舍不得我,他只是暂时的有些犹豫不定,如果有线索,他还是愿意让我清清白白的。”
这话不假,皇上喜欢朱高燧,差点就想着让他坐太子。
现在是因为太子的人选已经定了,为了朝堂稳定,免得骨肉相残,他才会起了打压朱高燧的心思,但这不是不爱。
林孝珏又想,成王阴险有余,但智慧不足,本不以为惧,可就此事看来,他也是心黑手辣的,万一让他躲过这一劫,难保他不另想阴招,万一他成功了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哪怕他不成功,可是伤了哪个自己都会后悔。
汉王这人明显要比成王聪明得多,他此刻隐忍,怕是为了以后做准备,那时候怕更不好对付。
所以到底先除掉他们两个谁?
汉王的仇恨是上一世的。
但是成王这个人真真是烦人透顶。
见林孝珏眼珠左动一下,右动一下,显然是在坐着什么决定。
汉王更加确认她知道一些什么。
道:“你别想我们怎么样,想你自己,你想父皇要是知道你知道线索,是希望你说,还是希望你不说?”
林孝珏抿嘴一笑,抬眼看向汉王:“可是圣上如果知道我知道些蛛丝马迹,早不说,等着有人问才来说,是不是更不高兴。”
也就是说她真的知道。
汉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道:“不然我为什么要单独见你?就是因为我帮你提醒,所以你才想起来的啊,走,咱们见父皇去。”
林孝珏道:“那我是又帮你渡过了一劫。”
汉王哼道:“你本来就应该帮我,我就不明白,我相貌英俊,对你痴心一片,本王自小到大就没这么上赶着一个人,你还哪里不满意?非要找那个爹娘都不知道是谁的兰君垣来气我,人人说你聪明,我看你都傻到家了。”
林孝珏心想你的好我早领教过了,可无福消受。
她道:“你既然对我这么好,把少施晚晴弄死怎么样?”
汉王道:“我对她又不是舍不得,但是无缘无故弄死她,对我名声又不好,她现在有事没事进宫看太妃娘娘,太妃本来就器重她们少施家的人,这时候你让我怎么下手?”
林孝珏道:“所以不管你有多好,哦,是你自认为的好,我偏偏就是不喜欢,最重要的,我不要你这样的二手货。”
二手货?!
汉王瞪大了眼睛:“我是男人。”
林孝珏站起:“我是女子,走吧,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去找圣上说了。”
还是说大事要紧。
汉王道:“咱们有空好好聊聊。”
林孝珏心想谁跟你有空。
林孝珏跟着汉王去见皇上,汉王很兴奋的对皇上说:“皇妹有线索。”
皇上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道:“要不是皇兄提醒,我还在纳闷。”她说着拿出长皇孙的那个蛐蛐荷包:“父皇您看,皇兄问我,为什么豹子不扑别人,看见长皇孙就异常躁动,这个荷包里装了雄性野兽的腺体,会散发一股气味,似麝非麝,似兰非兰,有些香甜的腥气,人闻着不会有伤害,也没什么太大作用,但那豹子是雄豹,以为是同类在抢地盘,所以才会突然间对长皇孙进行攻击。”
皇上剑眉竖起,接过荷包:“有这等事?”
汉王也是刚刚听说,心想也不知道谁想的招,绝了。
他问道:“瞻基好端端的怎么会带这个东西?”
林孝珏道:“不是你送他的吗?”
汉王吓得蹦起来:“你可别乱说,谁送瞻基的,谁就是幕后主使。”
林孝珏抿了抿嘴唇,掩盖住笑意,反正她不能直接说出是谁送的,不然皇上会以为她跟汉王合计好的。
她道:“不知道太子妃知不知道这件事。”
皇上将香囊攥紧了,喊来大刘公公:“叫太子太子妃带长皇孙过来,朕要亲自问问他们,孩子身上的东西到底是假谁之手挂上去的。”
749 真相
太子行动不便,被宫人推着轮椅走到偏殿门口。
太子妃和长皇孙就跟在他身后。
太子见成王跪在廊下有些意外,怎么就一个人?还有老四呢?
一想,一定是父皇心疼老四,不舍得他跪在西北风中。
成王见太子一家来,忙喊道:“大哥,你帮我跟父皇求求情,这事跟我也没关系,怎么父皇罚我不罚四哥呢?”
太子道:“父王英明神武,自然不会放过真凶,也不会冤枉好人,六弟不必担心,如果真与六弟无关,父皇自然会还六弟一个公道。”
成王见太子一脸淡然,看不出悲喜,但话语里好像别有深意,心中一跳,目光闪烁道:“那大哥别忘了替小弟求情。”
太子不置可否,叫上太子妃:“咱们进去吧。”
长皇孙路过成王身边的时候道:“六叔,你犯了什么错要跪在这里?”
成王眉心不由自主皱起,心想这个小崽子真是福大命大,他怎么就没死呢?
想到他父母在身边,忙委屈道:“你皇爷爷迁怒与我,好瞻基,一会见了你皇爷爷别忘了替六叔求情。”
长皇孙道:“六叔你对瞻基这么好,还带瞻基出宫,瞻基当然跟六叔最好了?”
成王吓的脸色一白。
“瞻基啊……”
太子这时回过来头来叫了一声:“瞻基,皇爷爷叫咱们,可不能让皇爷爷久等。”
长皇孙提子小袍子跟了上去。
成王这里怕长皇孙说漏了嘴,一直心虚不宁着。
偏殿里,太子一家已给皇上行过大礼。
皇上先是叫着太子妃:“这个香囊你可认得?”
太子妃摇摇头:“儿臣不认得。”
长皇孙眼睛一亮,欲言又止,然后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眼皮一跳,她答应过这小子不告诉别人,现在被皇上知道了,他会不会认为自己说话不算话?
皇上将香囊拎高了,又问长皇孙:“瞻基你认得这个香囊吗?”
长皇孙见自己的皇爷爷面色有点黑,吓得一缩头。
皇上道:“瞻基,皇爷爷可不喜欢撒谎和不勇敢的孩子。”
长皇孙忙低下头道:“是孙儿的香囊。”然后扁扁嘴,委屈的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道:“是圣上觉得这蛐蛐很好看,所以想问长皇孙是哪里得到的,皇上也想要一个。”
众人听了一愣。
皇上低头见大孙子脸色很是惊慌,一下子明白了这个义女的用意,如果太严厉,孩子一定害怕,可能说不清事实。
而且都是隔辈亲,如果这是儿子,他肯定不会心软。
皇上招招手,放柔了声音道:“瞻基到皇爷爷这边来,皇爷爷有话要对你说。”
长皇孙迈着大步走到皇上腿边,仰着小脑袋不解的看着皇上。
那小脸粉粉嫩嫩,眼睛大大的,睫毛忽闪忽闪像把小扇子。
皇上想起太子小时候,那时候太子还没生病,也是这么伶俐可爱,这些孩子之中,没有人比他长得好的。
可惜后来病的站都站不起来。
皇上心中一疼,蹲下来把长皇孙抱在怀里,拿着香囊给他看:“皇爷爷很喜欢这只蛐蛐,你能告诉皇爷爷这香囊是谁送给你的吗?皇爷爷像他也讨一只。”
长皇孙摸着皇上的脸道:“皇爷爷您真的不生孙儿的气?您真的真的是喜欢蛐蛐,不是要骂孙儿,不让孙儿玩蛐蛐?”
感情他也知道别人不让他玩。
皇上被肉呼呼的小手撩的心都化了,哪里还能生气,笑呵呵道:“不生气,瞻基喜欢蛐蛐,皇爷爷就让那些奴才给瞻基抓一筐。”
长皇孙兴奋的看向太子和太子妃:“皇爷爷让我玩了,皇爷爷让我玩了,母妃您以后不要再骂我了。”
太子妃脸色一片柔和的笑意:“母妃再不骂你了。”
太子只是望着自己的父亲和儿子,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没说什么话。
汉王暗暗的黑了脸,心想早知道老爹这么喜欢孩子,应该多生几个,今天就不用这么被动了。
然后目光瞄向林孝珏,这个死丫头可以生孩子。
林孝珏嗅到一股要交配的气息,瞪了汉王一眼。
皇上再次问长皇孙:“这香囊是谁给你的?”
长皇孙得到皇上的允许,再没什么心里负担,笑嘻嘻就把成王的儿子供出来了:“是瞻疆弟弟送给我的,他不让我告诉别人。”
汉王听了瞬间松了一口气,这下他真的能洗脱嫌疑了。
因为到底是谁设的圈套,答案呼之欲出。
皇上双眼一冷:“朱高烈?”
长皇孙不知道为什么皇爷爷突然变了脸,打了一个哆嗦。
皇上拍拍他的背,然后把他交给太子妃:“你带瞻基先下去,不要吓到孩子。”
太子妃因不知道香囊里装了什么,所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她已经顺从惯了,拉着长皇孙就出去了。
等人走后,皇上雷霆震怒,竖着眉毛道:“敢利用朕的孙儿陷害朕的大孙子,真是罪无可恕。”
太子也不知道具体是真么回事,但他已然明白,凶手不是汉王,是成王。
他看向汉王,给汉王一个安慰的眼神。
汉王道:“大哥,这下您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是老六让瞻疆拿着带有香料的香囊给瞻基,那香料刚好能引得豹子发怒,然后他让人把锁链锯断,陷害给我,等豹子跑出笼子,就会扑向瞻基,他这是真的想要瞻基的命,香料是永安皇妹发现的,绝对错不了。”
是的。
只要有那香囊在身上,豹子嗅道味道就不会放过长皇孙。
要不是林孝珏不顾生死,长皇孙必须无疑。
皇上的脸更黑了。
太子一脸震惊的看向皇上:“父皇,瞻基哪里挡了老六的路,他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皇上点头道:“确实是个心黑的。”怒着叫大刘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