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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8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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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孝珏撇撇嘴道:“我说人生道理给你听,你又不拿钱,我都觉得亏了,还说捧场?知道吗?这是你姐我几十年的智慧,全在这了。”她点着自己的脑袋:“要说给你们听,能听见就烧高香吧,谁用你捧场,不听拉倒。”

    周敬之:“……”

    几十年。

    烧高香?

    也就她姐,能有这份大言不惭的自信。

    不过细想之下,姐姐的道理帮他渡过多少难关啊?

    也确实是花钱都买不到的。

    周敬之笑嘻嘻的道:“我就偏听,偏听,我不光自己听,我还要找别人去听。”说完做了个鬼脸,向外面跑了。

    林孝珏只得他去找周云锦了。

    她失声的笑了笑。

    听众,她从来不担心的,道理要讲给懂的人听,如果只有一个人懂,她就只讲给这一个人,不懂得,她不在乎。

    讲课的日子是林孝珏自己选的。

    她精通五运六气,选了个多云的天气。

    没有绚烂耀眼的阳光,天就没那么热了。

    偶尔还要凉风吹过,入夏以来,就没有这么舒服的天气。

    讲台在国子监大门前一里的地方,说是讲台,其实是个人工池塘,池塘四周栽了两行柳树。一个角落里,盖了一个八角亭子,池塘岸边是一片青草地。

    国子监的学生,常常三三两两来池塘边游戏玩耍。

    所以不远处就有挑挑的小商贩,卖一些小吃和汤水,都不值什么大钱的。

    不过今日,小商犯被远远隔在岸边老远的地方。

    因为人太多了。

    讲台搭在亭子里。

    大家老早就来占地方。

    永安公主虽然名气大,但是没病没灾的,就是普普通通的读书人,想见人家一面也很不容易。

    所以大家都想一睹芳容。

    当然,也想知道她到底什么水平,离远了就听不清楚了。

    也有一些早就听过林孝珏讲女权的贵公子们,早早让家里的下人搬了椅子搭棚子,来占地方。

    令人意外的,还有不少女子出现在附近。

    老的少的,以粗布麻衣的妇人居多。

    总之,就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讲台之前,人气爆满。

    人们议论着:“公主就是公主,平日里天气那么热,今天凉爽宜人,这叫天公作美。”

    “公主本来就是神算子,可以预知天气,难道你们忘了?咱们公主以前在钦天监做过女官呢。”

    对啊,女子外朝为官,独一份,这是多大的荣誉啊。

    “后来怎么不当官了?”

    “被人陷害呗,不然公主那么有本事,还那么热心的人,怎么又不能当官了。”

    是了,一定是朝堂上那些大老爷们,看过惯公主比他们有本事,所以排挤公主。

    课还没等讲,已经有人这位公主盲目崇拜上了。

    人们正说得兴奋,说什么的都有。

    突然凉亭前一翻骚动;“来了来了。”

    坐在棚子里的贵人们,也都站起身来。

    因为是国子监的先生邀请的,定然会征求祭酒的意见,祭酒也同意,这就是政治事件,所以祭酒大人怕这位公主出行不利,特别跟上级申请了卫队,来维持秩序。

    有官兵开出一跳路来。

    林孝珏在祭酒大人和国子监的两位仕讲的陪同下,缓缓走向讲台。

    传说中的公主并没有三头六臂,也不吓人,反而很漂亮,清爽的打扮显得她如兰芝一般,气质独特。

    被官兵拦在外围的人们见了一下子激动起来。

    “公主,公主……”他们挥舞着手臂,跟公主打着招呼。

    林孝珏被两位仕讲守在中间,看着热情洋溢的人们,她也分不清这些人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只是为了赶时髦,是,好像跟她有关的事,就是很时髦的事。

    不管怎么样,有人热情打招呼,这总是好事。

    林孝珏伸出手,与众人回礼。

    下面躁动更甚。

    直到林孝珏四人进到亭子里,纪老的那位仕讲好友先上台,道:“大家请安静。”

    声音才像是退潮的海水,一点一点回落下去。

    之后这位仕讲说了开场白。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他把林孝珏请上台:“公主……您请。”

    林孝珏提着裙摆慢慢登上台阶,她不是第一次讲课,却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

    讲台是为了方便下面的人听讲而搭建的,有五尺高,可以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人。

    下面的人全都仰头望着她,一脸热情期待。

    周敬之他们也来了,不过人太多,没找到在哪。

    林孝珏收起寻找的目光,道:“我们今天就讲一些实用的吧,春闱,到底是个什么过程。”

    “哇!”下面不少人发出赞叹的声音,他们大多数是学子,或者等着明年下场的,或者明年无法下场的,但是对于这个问题,都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寒窗苦读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科举考个好名次啊。

    有以前听过林孝珏讲课的学子,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笔和纸。公主说的东西都有用。

    有很多学子没有参加过春闱,即便参加过的,也不见得会总结经验。

    林孝珏道:“首先,春闱有三天,这是个体力活。”

    下面哗然,春闱怎么可能是体力活?明明考验的是脑子。

    林孝珏不需维持秩序,也无需参与下面人的讨论,她继续道:“首先,验明正身之后,进入考场,考生会被分今一个单独的小格子间里,这个大家都知道吧?这种屋子,有向阳的,有背阴的,也就是有好有坏,不管好坏,考生一旦确立了考场,都要在里面呆满三天,春闱的日子,又在春季,正是乍暖还寒时节,屋子里没有取暖用具,那就只能靠阳光,所以,这阳面的屋子就是好屋子,阴面的屋子,就是很差的屋子。有权势的人家,之前会贿赂考官,不能在卷面中泄题,但是分一间向阳的屋子也是至关重要的,那么那些阴面的屋子,就会留给那些没用权势的,或者有人公报私仇想调理的人,我们大多数都没有权势,也不认识考官,首先,我们要做好被分到阴面屋子的准备。”

    公主说了什么?

    有人行贿?

    林孝珏话还没说完,下面人就炸开了,春闱啊,选拔帝国精英的考试,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呢?公主说的不是徇私舞弊事件吗?

    这种事,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抓住别人的注意力。

    看下面人的一脸愤慨,祭酒大人脸都绿了,这位公主真的不是来搞事吗?怎么什么都敢说。

    仕讲二人也是脸色非常可怕。

    这时林孝珏又道:“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分配是公平的。”

    他说完,祭酒几个稍微松了一口气,好在她还知道打圆场。

    “可是还是有人会被分配到暗屋子里,据我的统计,朝北的那两排屋子,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前三甲,进士都很少。”不过接下来的话又让人站不住了。

    祭酒听了忙给下面官员使了个眼色,去调查啊。

    听讲的学子们一片嘘声,还有这种事,那以后被分到这种屋子里怎么办?

    他们的脸上无比露出焦急的愤怒。

    林孝珏竖起一个手指朝下面指了一圈:“听好了,接下来,我就要帮大家解决,万一被分到这种屋子里怎么办。”

    下面人顿时一静,那种静像是空气中有把无形的砍刀,一下子就把声音连根切了。

1080 再次被吊起

    接下来,她侃侃而谈,从服装和食物,笔墨用具的准备开始说起,真的就如她自己所说的,非常实用。

    全是教人怎么驱寒保存体力的。

    按照她的方法,就不用担心会在考场冻死饿死或者病死。

    要知道考场每年都会死人。

    她说的条理清晰,声音洪亮,下面的人也都听得认真。

    但谁都没注意,在她讲台的正下方,第一排,一个人,已经气得七窍生烟。

    薛世攀听到下人跟他说林孝珏又要讲课这件事,心里就不是滋味。

    一听还是国子监的仕讲请的,虽然不能进国子监,但是殊荣还在啊,林孝珏一介女流,小小年纪,凭什么能让国子监的人请,他成名那么早,也没人请过他啊。

    最可气的,她讲的都是春闱考试至关重要的一些冷门常识。

    因为冷门,所以没几个人知道,他当然知道,老师叮嘱过他,一定要有个健壮的身体,所以他才学剑。

    可是老师总结的方法都没有她的多,这样一公布,岂不是人人都知道了。

    本来可以通过这些小事淘汰一些竞争对手的,现在没了,都公开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就不是秘密,也不会有什么优势。

    薛世攀越想越气,她明明知道他明年要下场的,踌躇满志,不帮他就算了,还帮着别人跟他竞争。

    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

    当林孝珏讲的最关键的时候。

    薛世攀突然喊道:“永安公主,在下有一事不明,你一个女子,凭什么敢高坐其上,侃侃而谈,面对这么多读书人,你都不觉得脸红吗?”

    这一声火药味十足,又因为大家正听到关键时刻,都没出声,所以这一声就尤其突兀,还是来自凉亭之下的。

    不管远的近的,只要是听见了的人,就全都看向声音方向。

    周敬之和周云锦带着姐姐侄子外甥女们来玩了,没有听见薛世攀驳斥林孝珏的声音,他们在最外圈,感觉本来很安静的人群,怎么突然间又纷纷私语起来了。

    周云锦低声道:“不知道姐又讲了什么。”

    周敬之只好问着前面正在议论的人。

    那些人说也不知道。

    过了好久,周敬之等人才知道是薛世攀在捣乱。

    但是他们站在后面,消息滞后,听见了也只有生气的劲,根本帮不上忙。

    这边林孝珏低头一看,是那个脑回路非常令人匪夷所思的人打断她。

    这就不稀奇了,这个人只要她在外面做点什么事,绝对就会跳出来。

    他不出声才是怪事呢。

    林孝珏嘴角勾着笑道:“又是你啊,我不是跟你说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就是我敢高坐其上,且面不改色的道理,不管你承不承认,这就是事实。”

    她说她有才华。

    薛世攀回忆起那年她在贡院门口招生,他们就曾有过这样的对话。

    不过那时她虽然也傲慢,可没有现在这么气定神闲。

    他眼睛盯着那个女子看,容貌没什么变化,就是眼神更随意了,以前她做事还有个顾及,现在这随意告诉他,没有了。

    她完全把讲台当成了她的地盘,不管下面的人什么反应,在她的地盘,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就是这份随意,说明她比以前更为强大,不管是心理,还是势力。

    他曾经还问过她懂不懂三从四德。

    她说从天地,从地道,从人情,执礼忠义,奉廉知耻。

    看,语气完全就是男人一样,她就是想跟男人比肩,可是自古以来就是男为天来女为地,男尊女卑,她偏不,她非要跟男人挣一席之地。

    不行,不能让她这样堕落下去,不然京城指不定会被她搅合成什么样子。

    可是论嘴皮子,又说不过他。

    薛世攀突然回头看向人群,振臂高呼道:“我们堂堂儿郎,怎可屈居小女子之下,她讲的是什么?都是邪门歪道,考官收受贿赂,证据呢?好男儿就不要听她胡言乱语,是男人就跟我走。”

    人群一阵躁动。

    全都茫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样子。

    仕讲根本没看清下面的是什么人,可是有人捣乱,这是他最怕发生的事,刚要阻止。

    祭酒大人拉住他;“那是薛十三。”声音低低的。

    薛十三本没有什么了不起。

    他父亲被贬,虽然威望还在,但大不如从前了,他老师门徒众多,但因为跟公主相争,辩输了,名声也不及从前那么鼎盛。

    所以薛十三没有什么了不起。

    可是他却代表着一些正统人士的想法啊,男尊女卑,不能坏了规矩。

    祭酒看出了仕讲的想法,最后还是抓住了仕讲。

    他能同意请公主来讲课,那是试探,试探学术界这些人的反应,绝对不是为了推崇这位公主。

    所以如果反对的人很多,今后关于女人要跟男人一样这种事,就不碰了。

    新兴事物之初,总会有正统人士反对,革新派支持,还有一部分人中立观望。

    所以忌酒大人的想法很正常,也很实际,他就是中立的人。

    仕讲觉得很对不起公主,慢慢放下胳膊。

    下面薛世攀已经自爆了家门,一遍一遍的怂恿人们不要听林孝珏的课,要有男儿志气。

    随后他带头,愤愤然离开场地。

    他一走,真的有人跟着离开,有无比坚决的,也有深思熟虑过的,也有犹犹豫豫捉摸不定、一走三回头的,还有左顾右盼,不知道走还是不走的。

    当然也有很坚定目送他们离去的,这些人会义无反顾留下。

    就这样,最终人走了三分之二。

    可这三分之二以读书人居多了,要知道还有一些妇女在内呢,他们听了薛世攀的话后愤愤不平,没有离开。

    所以实际上,剩下来的学子,根本就没几个。

    可这场演讲,是专门为了学子门讲的,为了参加春闱考试呢人,他们走了,讲课还有什么意义?

    周敬之几个急的不行,开始拦人:“别走啊,别走啊,别听薛世攀的……”

    “我姐讲的都有用……”

    “公主都是为了大家好……”

    “你们别走啊……”

    周敬之和周云锦差点哭出来。

    可是人还是走了,场地空了一大片,把讲者吊在讲台上,周围气氛很是尴尬。

    讲台设立至今,还从未没发生过这种状况。

    台上的女子脸色如常,目光如水般沉寂,默默看着下面的动静。

    她站的笔直,竹节一样挺拔,微风吹动她长发后垂着的淡粉色丝带,飘飘欲仙,她就一个人,站在那里,好像是孤独,更像遗世独立。

    这样风光霁月一个人,怎么要被这样羞辱呢?

    仕讲想到薛世攀的所作所为,气得攥紧了拳头。

    他刚要上前一步,叫那位公主下来。

    不讲了,都是一些没良心的东西,反正考试的是他们,不听是损失,不听拉到,不给他们讲了。

    可这时,那女子发话了,她声音不带一点点尴尬和怒意,十分平静,还是那么清脆:“剩下的都不走了吧?那我继续了,只要有一个人听,我今天的话,就没有浪费……”

    原本很是不安或者只是留下来看热闹的人们,慢慢的安静下来。

    随着台上女子语调的抑扬顿挫,他们脸上的表情也被调动的或喜或悲或怒……

    周敬之等人慢慢也安静下来,他们不约而同的仰起头。

    这点挫折,对于那个家人来说,好像不值得一提,她一点也没有介意的感觉,还是那般欣喜热情,如她在家里给大家讲课时一样,有计划的,说着她的想法,铿锵有力。

    她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她的初心就是表达观点,所以不管在哪里,她都是表达观点,她没有忘,她就不介意任何人的去留。

    她常说,道理……

    要说给懂的人听。

    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啊。

    他们家那个女孩,她目标是什么,心里再坚定不过,不变,不改,不管遇到什么事。

    不变,不改,不乱,

1081 争夺

    林孝珏快要讲完课的时候,下面起了一阵窃窃私语声。

    林孝珏停下来看着下面的人,下面的人谈论的忘我,尤未察觉。

    本来方才就走了一大波人,是对讲师的极其不尊重。

    如今还要在下面做小动作。

    侍讲大人咳嗽一声,其中有个澜衫少年他认得,是他的学生。

    他黑着脸道:“你们在说什么?”

    林孝珏也好整以暇的看着下面。

    侍讲的声音不小,把周围人的目光全部聚集起来。

    正在说话的几个少年突然间被打扰,红着脸看向上方。

    侍讲大人语带怒气道:“你们在说什么,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复述一遍。”

    几个人脸更红了,澜衫少年先开口,支支吾吾道:“学生说公主讲的好。”

    另一个道:“学生想问公主明日还讲不讲?我们还来。”

    侍讲和祭酒几人的脸色好看些。

    林孝珏嘴角挂着笑,还跟她之前一样。

    那些学生有人带头,接下来的话就顺畅多了。

    一个说:“然后学生就说,明日可以带个小杌子来,占前排。”

    一个举起手:“学生说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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