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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固信回忆方才听到的薛世攀的惨叫声,还觉得解气呢。
薛世攀这种人,要让他尸骨无存还不止,还要让他身败名裂,全是骂名。
谁都不知道薛世攀已经死在了方才的大火里,而他谋杀自己母亲的事却传下去了。
而其实,方才有属下来报,薛夫人命大没死,薛世攀逃不了畏罪潜逃的骂名。
这个可恶的东西,终于有了他的报应。
李固信听着管事的话,佯装很欣慰的样子:“没人受伤再好不过了。。”并叮嘱管事:“让大家继续吃酒,好好伺候着,不醉不归。”
管事的恭恭敬敬下去了。
照哥等人又扑过来,拉着李固信的胳膊:“哥,火也灭了,天也黑了,既然是吃酒,你东道主,得陪我们吧?”
李固信摇着头:“火也灭了,天也黑了,我是新郎官,怎么能陪你们。”说着两个胳膊一边一个拢着周敬之和周云锦:“这是我两个小舅子,就都交给你们了。”
周敬之和周云锦向着姐姐姐夫,李固信说完,他二人就挡在李固信面前,不让照哥等人靠近的样子。
风少羽见李固信跟周家人亲近,撅起了嘴,多一个林孝珏还不行,还多两个小舅子,哥真是越来越不拿他当回事。
南公子和崔秀臣其实对林孝珏的洞房也不感兴趣,这时帮着周家哥俩挡照哥几个,一行人勾勾搭搭,又吵又闹的去了外院。
李固信站在原地突然叫了一声;“少羽。”
跟着大队走在最后面的风少羽听见哥的声音好激动,颠颠跑回去:“哥。”
李固信拉住他的袖子:“我有事要你请教你。”
1156 礼成(大结局)
夜空静谧,漫天星斗,观星台上的那盏风灯跟星辰一样明亮,可是人家全在天上,它飘在观星器具的架子上,显得十分孤独。
监丞不能喝酒,早早从永安公主的婚礼上回来,被灯光吸引,登上观星台,见逸风坐在风灯下看着天空发呆,呃……或许在研究天象。
反正他总是那么的呆嘛。
监丞走过去拍拍逸风的肩膀:“公主婚礼,你怎么不去吃喜酒啊?”
逸风最好的朋友,就是永安公主了,就逸风这种个性,没有永安公主他只能保持温饱,吃了上顿没下顿,可是因为永安公主,逸风已经变成为家喻户晓的大人物,公主还给他设立什么基金会,专供他瞎捣鼓,还帮他收徒弟,做可多事呢,现在逸风在匠人心中的地位,像是祖师爷一样,逢年过节都要画幅画像拜一拜。
但是他没有去喝他最好朋友的喜酒。
逸风跟监丞还能说两句话,道:“婷婷,喝不下。”
监丞能听明白,那个叫做婷玉的蛤蟆死了,他吃不下。
可是那蛤蟆明明是逸风为了救在狱中的永安公主,不让蛤蟆预测阴晴,把蛤蟆气死的。
所以在逸风心中,公主不是比蛤蟆重要吗?
监丞道:“婷婷去了很久了,你要一直吃不下,会饿死的。”
逸风忽然回头看着监丞,道;“他们今天成亲是不是?”
监丞:“……”
那他说了半天在说啥?
他点着头。
逸风蓦然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我让她赔我一个婷婷。”
“怎么赔啊?”那婷婷不是蛤蟆精吗?上哪再找一个。
逸风道:“结婚就会生小孩,她生的孩子我要了。”说完,站起来收拾东西,监丞看他那样子,好像是要下楼,方才还在看天发呆,现在要下楼?
要知道,逸风只要高兴的时候才愿意下楼走动。
要人家的孩子就高兴了?
监丞突然瞪大了眼睛,逸风方才说什么?他要公主生的孩子?
难道是孩子抵蛤蟆?!
天呐?!
逸风回到自己的实验室,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尚未出生的干儿子想名字,脑中灵光一现,在纸上写下两个字,逸尘。
…………………………
新房的厢房,风少羽要惊掉下巴一样的看着自己的哥。
这家伙请教他房事啊。
“哥,你儿子都五岁了,你还来问我?”
“哦!哦!哦!”风少羽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看着李固信:“那孩子不是你的,你骗我,我就说,你跟她好上了,怎么可能不告诉我。”
李固信瞪他一眼:“别闹,不是我的是谁的?就是清野生的,我自己儿子我还不清楚,不过那天稀里糊涂,喝多了,之后我都不记得了,不然以我的为人,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风少羽很狐疑。
李固信挡住他灼灼的眼睛:“别看我,你到底告不告诉我?不告诉我我走了。”
风少羽见亲爱的哥哥脸颊,耳后,脖子,一片片粉红,不忍心让他懵懵懂懂的让林孝珏笑话,拉着他的手一同坐下来:“你问吧,你想请教哪方面?是节奏,还是姿势,还是时间……就没有我……”
李固信打断他,在他耳边小声问了句,然后红着脸道:“我怕再弄疼她,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风少羽眨巴眨巴眼睛,很无语的道:“哥,五年前的事了,现在肯定不会再疼了。”
李固信心里急得不行,这风少羽不上道,他又不能明说,他追问:“万一呢?你怎么就确定,我想听万一。”
风少羽的表情是万一也没有。
李固信沉下脸:“那我走了。”
风少羽看哥好像真的很担心一样,又把他拉回来:“好吧好吧,成全你做好男人,万一啊,其实可以这样的,这个事呢,它前戏比较重要……”
原来如此!
听完风少羽一席话感觉十年书都白读了的李固信自信的站起来,脚步稳健的走向婚房。
…………………………
头顶轻了,火红的盖头被人从外掀开,林孝珏眼前一亮。
是李固信回来了。
一眼对上那双宛如可以暗淡星河般的桃花眼,林孝珏不自觉的脸红耳热,心也乱跳,这种少女情怀,原来她也有的。
兰君垣梦想成真,也觉得很不真实,还记得初见那个姑娘,眉梢一点青山斜,清明的时候,明亮的眼睛如漓江的水般潋滟,真的就成了他的妻子。
“海潮。”他痴痴的叫出声。
这时翠儿等人已经有眼色的退出去。
林孝珏单独面对李固信,想到接下来她琢磨他很久的事,突然很不好意思。
掩饰尴尬,她问道:“都结束了?”
李固信心想她问的应该是薛世攀:“已经彻底消失了,明日就会有传闻。”
林孝珏又问道:“都妥当了?”
这次应该问的是客人。
李固信坐到林孝珏身边,帮他摘下凤冠:“都妥当了,儿子也睡了,有人照顾,没人会来打扰。”
林孝珏抿了下嘴,不知道还要说什么。
这时李固信拍拍她的肚子:“饿不饿?”
林孝珏也摸了摸:“不饿,我吃东西了,我没那么傻。”
李固信看着她嘿嘿笑:“那就是吃饱了?”
林孝珏总觉得他要使坏,眨着清亮的大眼:“饱了,如何?”
李固信道:“我还没抱,饿得很,到我吃了。”
说完便将林孝珏压倒在床上。
红色床帐落下,里面传来女子娇嗔的声音:“我还没洗漱。”
男人的声音随后而至:“一会再洗,我教你作一项运动,先热身,出汗了洗的干净。”
“谁用你教……啊,你这些招数是我教给七姐的,不会是风少羽教你的吧?”
“用他教,爷天生就会。”
“不要吹牛,谁有几斤几两咱们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吗?”
“你知之甚少……”接着是男人哈哈大笑的声音:“如何?”
女子有些意外:“果真,我小瞧了你,不过是骡子是马,还没溜过,这次可别临阵脱逃啊。”
“今后谁逃谁孙子……”
渐渐的,谁也不服谁的声音变的支离破碎,再也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风光旖旎。
………………………………………………………………全书完…………………………………………………………
番外一 政治篇(一)
山东阳谷县衙。
县令大人刚审完案子从前堂回来,到后衙,就被刚招来不久的文书在回廊里给堵住了。
“大人,方才的案子,您要三思啊。”
县令大人一愣,等看清来人,下耷的眉头竖起:“姓高的,你是什么东西?三番两次对本县指手画脚,哪里不妥,有什么不妥?”
被骂之人正是山东籍人士高耸,曾做过汉王府的文官,后因私事,被汉王记恨,惨遭罢黜。
不过此人才华横溢,还写得一手好字,为人也正派,回到山东后,就在水路必经之县找了个私塾先生的差事做,后被当地大户赏识,推荐给县令做文书,在县衙里做个小吏。
面对县令的辱骂,高耸不为所动,也不走,道:“朝廷三年前就改了律法,女子无论是在家或者嫁人,都有继承父母财产的权利,沈家有三个姐妹,只有大姐成年,也才十五岁,可因父母双亡,叔父联手竟然想侵占侄女的财产,还将大侄女和小侄女要卖给四十多岁的老头子为妾,这若是放在以前,大人还能说一声父母不在,叔父为大,礼法使然,可是如今,明明三姐妹可以自己支配沈老爷和夫人留下的产业,叔父更不可丧心病狂贩卖侄女,沈家三姐妹将其禽兽不如的叔父告上公堂,大人身为父母官,应为三姐妹做主,怎能说三姐妹不识叔父之恩,是忘恩负义之人呢。”
县令吹着胡子:“本县审案,还用你来教,女人可以继承财产的事是朝廷新颁发的律法,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改?自古女人就是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是水,还想要娘家的财产,她们现在是姓沈,以后嫁人还姓沈吗?律法在,本县没听几个人认的。”
高耸挺直了身板立起眉头:“这是朝廷定制的国策,是由监国公主亲自监督实行,怎么会朝令夕改?再者,她们生来姓沈,嫁人成家也姓沈,府尊大人若是不认,大可以问逝去的沈老爷和夫人,问问他们,他们要不要自己的女儿姓沈,要不要自己的女儿与人为妾,嫁给老头子。”
“你放肆。”县令大人跳起脚来:“你是在诅咒本县死,好去见那两个短命鬼?一口一个监国公主,她也是个娘们,再者跟你有亲戚吗?若不是看在兰陵大官人推荐的面子上,本县现在就把你赶走。”
高耸道:“即便大人要赶走小人,小人也要说,律法不容亵渎,大人判案若不依法办案,就是徇私枉法,就是渎职。”
“你给我滚。”县令大吼出来:“明明告诉你了,还不识时务,你律法学的那么好,怎么还是个小小文书啊,不然这县令你来当?什么本事都没有的穷酸书生,就知道放嘴炮指手画脚,滚,滚,滚,本县用不着你在本县面前装大爷。”
高耸长提一口气,后道:“我可以走,但是大人若是还要维持原判,不能还百姓一个公道,高某会替这三姐妹打官司,还会再回来。”
说完对县令微微施礼:“告辞。”
县令指着大门口:“你给我滚。”
高耸那个讨厌鬼走后,县令本想去后衙睡个好觉,刚脱了鞋泡脚,朝廷的邸报就送来了:“大人,是官员开放海禁的事,市舶司又重新开门了。”
开放海市可是大事,这样丝绸茶叶就能卖到南洋那边去了。
县令接过邸报仔细看了一遍,除了原有的广州,泉州,宁波三个港口,在胶州还设了一个市舶司。
“好啊,好啊。”县令连连感慨,市舶司是肥缺,一下子开放了四个,也不知道会落到谁家。
不过是不用想了,反正他是去不上的。
当然,也不需要非去市舶司做事,风里来雨里去的,他们谷阳就很好。
虽没有海上贸易,但是水路的所有货物,只要是通往京城的,都要路过他们这里,船一上岸就是税银,一上岸就是钱,哪个过路财神不得先孝敬他这个土地爷啊?
市舶司,也不见得就比他好。
县令哼着小曲把邸报扣在桌上,被那个高耸搅合坏的心情,现在又好了。
县令要去床上睡觉,小衙役小心翼翼进来:“大人。”
“什么事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县令有些不耐烦。
小衙役忙到:“是兰陵大官人来了。”
“他来做什么?”县令沉下脸,难道是为了高耸的事?也太快了吧?高耸才走。
而且也不至于啊,听说这高耸不过是在兰陵家的私塾教了几个学生被大官人赏识,也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更不是亲戚,用得着这么护着吗?
这兰陵大官人是当地首富,跟京里的贵人有些沾亲带故。
县令虽不高兴,最后还是换好衣服,来到衙后大厅见客。
“哎呦,大官人呐,您来的可真是时候,再晚些,本官就睡下了,审了一天的案子,乏困的很。”
这兰陵大官人身高高大,方脸阔嘴,典型北方人相貌,看起来十分正派。
县令话语明显不满,他却当做没听见一样。
道;“我看过京里印发的五日前的报纸,还没到咱们这呢,但是消息肯定是准了,四个港口,要开始通船,开放海市,这件事大人知道吗?”
县令打着哈欠:“刚看过邸报,这跟咱们有关系,也不是阳谷设立市舶司。”
兰陵大官人眉心微微拢着,一脸威严:“自然是有关系我才来找大人啊,这次开放海市,不光是泉州广州宁波三处,还有个胶州,胶州可就离咱们这不远,你想想,在海禁的时候,丝绸无法出海,一匹丝绸是七八两银子,都从咱们眼皮子底下过,这就是利润,可是一旦开了海,一匹丝绸的价格是十到十二两银子,比咱们水路多了三四两,那时候谁还走水路卖东西,都去海运了,这还是其一,我还听说朝廷要直接把海路和水路打通,这样去往胶州的水路,可以从咱们这走,但是也可以从临县走,要是从咱们这走,那还好,什么都不用变,要是从临县走,这里势必要成荒县,再没有过往的客商,那我还做什么生意?”
县令大人听了最后一句脑袋瞬间清醒。
那他做县令也没意思了。
“可是这是朝廷定的,咱们也插不上嘴啊。”县令急的直跺脚。
后喃喃道:“这得跟朝廷说上话才行,不然朝廷不带咱们谷阳了,咱们不成了死县了吗?”
海路开放,内陆的水陆必然要衰落,不过若是水路能跟海路连上,就不用愁了。
可前提得朝廷同意连港口。
兰陵大官人微微抬手道:“先不要慌,朝廷既然说会连水路和海路,就会考虑咱们,不过是和临县挣罢了,我们还有机会,只要在朝廷定下之前,跟上面的人通融一下,就能成。”
县令眼睛一转,笑呵呵的道:“大官人,本官虽为一县县令,可是您也知道,还不如您,您在京城还有一门好亲,能说上话,我这就不知道去拜哪路神仙了。”
兰陵大官人眼里有一种无奈的东西闪现出来,道:“开放海市是永安公主住持的,我跟公主又没亲戚,也找不上门。”
说完又道:“但咱们也得去走走,不能坐以待毙啊。”
县令也想着该去找谁好,可都跟那位公主殿下挨不上边啊。
兰陵大官人突然道:“我推荐给你的那个文书呢?他是从京城来的,以前在京里坐过官,应该会认识一些人,说不定能帮上忙。”
那人还在京城做过官?他不就是一个西席吗?
县令有些意外,抿了抿嘴道:“他不服管,还总是与本县作对,对本县的裁决指手画脚,本县刚给他打发走了,还没来得及跟大官人说。”
兰陵大官人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县令:“赶走了?那人十分有才华,人品又端庄,你怎么把他赶走了?”
县令道:“我哪里知道他是做过京官的?既然是做个京官,怎么到咱们这个地方来,肯定是犯了事,这种犯过事的官员,也用不上他。”
兰陵大官人想到自己曾经无意间看到的,高耸写过却从没邮寄过的信,分明是给自己的弟弟写的,虽没署名,可他那弟弟好像来路不凡。
兰陵大官人摇摇头,对县令道:“你让人去把他找回来,咱们跟他商量。”
县令起初还老大不满意,后拗不过大官人,大官人在当地是地头蛇,黑白两路都得给些薄面。
于是派了一个小衙役出去。
高耸就租住在离县衙不远的一处平房里。所以小衙役去了很快就回来了。
“大人,高先生家里来了客人,他说不来了,要接待客人。”
“什么客人比本官召见还重要啊?”县令真是生气啊,这个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