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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激动啊!
李新哲不停的安慰她,纪锦华永远的温柔笑容,杨俭和家勇在片刻诧异后抱头大笑,张明蔚用手挡着头大呼丢人。
车开过,牛消失在视线中。某人被各种眼神警告暂时压制住,由于过度兴奋,没消停一会,方嵘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头撞在车窗上,有点疼不舒服,摇摇晃晃就靠在李新哲的肩膀上了。张明蔚呵呵乐的又把座位换回去了,把睡死的脑袋按到腿上,像拍小孩一样给她拍肩膀。
杨俭看看睡觉都笑的人,说:“家勇,她现在是一点男女意识都没有,可总有一天她的长大,你可别看不住。”
家勇皱皱眉头,“恩,都像你一样男女意识强烈可毁了,S市犯罪率嗷嗷飙升。”人家有妈有爸用得着我看吗?
“哎,你也没长大啊,异性相吸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小孩子,还在那里玩懵懂的暧昧呢。”
“异性相吸是个物理问题,在生活得以运用。我运用一下同性相斥,让你见识一下啊?”两只手掰出啦蹦连响。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没关好,秘密都泄露了。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闭目养神,不再找打。
“一天竟扯犊子能耐,整个一老人种。”
方嵘一觉醒来,车已到站了,公路两旁全是几乎一样的平房小院,迎面走来一位老人赶着一群羊。她蹦蹦嗒嗒就往前跑,企图伸手摸摸天然并且新鲜的羊毛,家勇一把就把她拽住,一路拖到姥姥家。
开院门的是一个个子小小长相甜美的姐姐,看见拉拉拽拽的两个人,眼里一抹皎洁的笑,“小弟,带着媳妇串门子啊?”
“小姐儿,比刚生完的时候瘦多啦。”家勇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回头又说了一句:“可惜是怀之前的两倍。”
“小死崽子,不行提这事。”可爱的姐姐面目狰狞。
家勇的大舅妈和姥姥笑着准备了一桌子饭菜,全是绿色无污染的,还有大鹅蛋,炸铁鸟,吃得城里的孩子连连叫好。
纪锦华看着家勇的表姐,忍不住问出一个问题:“姐姐,你长得真年轻啊。”看起来就像个高中生,居然孩子都生了。
“嘿嘿,我长得小。今年正好双十年华。”怎么也看不出来像个妈妈。
“你们农村人生孩子太早啦,我们城里这年纪还上大学呢。”啃着鸟腿的张小姐很感慨。
“这都不算早好不好,穷地方有的十六就当妈了。”杨俭直接整只吃了,这玩意哪他妈还有肉可以用来啃。
家勇很不讲究的哈哈大笑,“白卿倾,你生完孩子变成农村妇女了。”
“我是城里人!不才刚刚参加完高考,上秋也是大学生了。”可爱姐姐很气愤,在座闻言很惊讶,停止了咀嚼和吞咽的动作,细细回味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回应。
方嵘最先反应过来,放下大鹅蛋,拉过白卿倾:“姐,你太帅了,偶像啊。”
“呵呵,谢谢夸奖,也没什么的。”全桌无语。
“姐你叫白青青?有点渗得慌。”
“是卿本佳人,倾国倾城的卿倾。”
“就是说你是美女。嘿嘿,真臭屁啊。”
“我这叫人如其名。”
“那干脆叫你白美人吧!”
“厚厚,不敢当啊。你叫什么?”
“方嵘。”
“方嵘,黄蓉。哎呀,原来是古灵精怪人见人爱的蓉儿啊!”
“好说好说!”互相吹捧的两个人完全无视别人的食欲和暴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不是很满意,以后慢慢改吧。
谢谢大家给意见。
下乡
早上四点多,天已经蒙蒙发白,方嵘和白卿倾连打带踹的豁拢,把人一个个叫起来。乡间的空气真的很清新,家勇带他们去大坝上玩,当地人都那么叫,其实早就没有水了。
方嵘踩着柔软的草地,一路奔跑在所有人的前面。渐渐的那一幅风景出现,她站在高出,缓缓的草坡,星星点点黄色的紫色的野花。平缓的地势,一望无边的草地,星散的翠玉大树。有的参天巨木,有的芊细临风,白蒙蒙的水雾,一切好像仙境。她呆呆的望着一切,世界变得好安静。
她站在那里,天蓝色的休闲服,鹅黄色的休闲裤。早上起床没有扎起来的过肩发,随着风好像欲飞的翅膀。眼中尽是宁静,没有哈哈傻笑的嘴,勾勒出温柔的唇形,像个下凡的仙子贪恋人间的美景,一切好像很不真实。家勇不觉看呆了。
可是幻境随着她和白美人的惊声尖叫彻底破碎,大家相视一笑,大喊着冲下山坡,好像要面对古战场上的厮杀。看见蝴蝶,白卿倾跟方嵘就开始追,“梁山伯!啊……那边有祝英台!”
方嵘听白卿倾喊,蹦跶蹦跶的跑过去,看见蜻蜓,居然还是成片的。太刺激了,在市里哪见过这场面,但是都飞着怎么的,没有蚂蛉网(网蜻蜓的网子)抓不住,只好在那喊“蜻蜓蜻蜓落底下有好贺儿(好贺儿:好吃的。),蜻蜓蜻蜓落底下有好贺儿。”
没那么傻的蜻蜓跟她玩儿,但有傻小子跟她陪她闹,“蜻蜓蜻蜓飞,底下有人追。”白卿倾连带蜻蜓一起藐视表弟,俩傻狍子。方嵘受到大自然的刺激,爆发原始的野性,对他连踢带打。家勇也不示弱,抓住她两只不安分的小抓子,咯叽(就是挠痒痒,不知道该用哪两个字。)她。本来就是痒痒肉及其发达的人,被咯叽了还不了手,扭的好像做反射试验的青蛙。
她身上什么时候开始没有那么多的骨头了?纤细的手腕,圆圆的腰身,恩是圆身板儿,会偷胖的那种。带有香味儿的头发,笑得通红的脸,更显出白皙的脖颈,突出的锁骨,再往下……傻小子站在她背后,再往下就要看衣领的里边了,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手上的劲自然就松了,被擒的人抓到机会哪有可能放过,收回左手,以手肘猛击身后。家勇没有防备,直接被打在胃上,疼得弯下腰往地下坐。
方嵘回头一看,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击倒了?“咦~!真孬包。”退开一步,没有得到攻击,可能是真的,“打疼了?也是,咱这么猛地身手,想不受伤都难。”赶紧蹲下来帮他揉。
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夸自己一下,看她这七手八脚的揉还哇啦哇啦的讲,家勇歪嘴一笑,给她下巴狠狠的往上兜一下。害她差点咬到舌头,嚎叫一声直接就地扑倒行凶者,双手很快被钳制住,方小丫使出了好久没用的武器,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下去。
死狗死活不松口,家勇出杀手锏,轻声说:“再不松开,我可亲你了。”果然好使,死狗迅速跳开。俩人分开才看清楚,已经有很多围观群众了,不知道那句话他们有没有听到。
张明蔚和杨俭一搭一唱齐刷刷的摇头晃脑,“你俩太色情了。”“天为被地为床,好一对野鸳鸯。”张明蔚斜眼看杨俭:“你太龌龊了。”
纪锦华的表情再怎么掩饰也是僵硬的,这里除了白卿倾都知道她喜欢这个同桌,这下白卿倾也看出来了。李新哲看看她,微不可闻的叹口气:“你们俩还以为自己是五六岁的小孩呢?都长大了还演动物世界。”
白卿倾也笑:“弟弟啊,你长大了。来蓉儿,让我亲亲,哈哈……”果然听见了,家勇一脸黑线,众人哄笑。
“这原来不是方小丫的口头语吗?要比牙口你可比不了有狂犬病的动物。”听李新哲这么说,其他三个同班同学都笑了,早先就听过方小丫的流氓历史,白卿倾不知道赶紧追问。
闹闹哄哄的,玩到中午,晌午饿的时候,白卿倾在老乡地里买了两个西瓜,这东西不顶饱一会儿就饿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家走。村子里走动的人也多了起来,牲畜也多了了起来。一头黑猪溜达出来,方嵘作势就要上去摸摸看看,这东西她也没见过活的。家勇一把捞住:“别作,拱你啊。”
大的不让玩,没走几步看见小的了,白白的忒有意思了,方嵘开始追着它跑,给猪仔儿撵的吱哇烂叫,闹得还不只一个,杨俭和张明蔚也跟着起哄。何、白姐弟俩总来这里,应该没什么稀奇的,但是看见他们玩的这么高兴,加上本来就是爱闹的本性,也就跟着胡闹起来。王大叔的鸡,张大伯的鸭,村口老陈家的小娃娃……所经之处鸡飞狗跳,一片鬼子进村的景象。
下午几个人在屋里打六冲,村里九叔到老白家来看了看,“我还寻思又是哪个学校的来体验生活来了,这一上午闹腾的。”
白卿倾呵呵笑:“九爷,这是刘姥姥一进大观园。下午就不闹了。”
可能是玩累了,鬼子们打了一下午的扑克,输得最惨的俩人负责去买啤酒汽水什么的,方嵘和杨俭撇着嘴往小铺去。
她在前边踢石头子,踢人家院子里去了,看门狗汪汪叫,她跟狗开始对叫,杨俭推推她,“你喜欢家家不?”
“喜欢啊。”这个问题不久前讨论过了。
“我说那种,”男生也有三八的,“就是……处对象,懂不?”
“我又不是白痴,处对象还不知道了?”她也知道什么是处对象,但是也不是很明白,对象是怎么处的。
“那你是那种喜欢吗?”
“不知道……不是吧,我喜欢看见他,爱跟他玩,这就是吗?我还乐意看见你,乐意跟你玩呢。我喜欢你啊?”现在理据比原来充分了。
“你肯定不喜欢我。”就算是真的也根本就激动不起来,“看见他和纪锦华在一起来气不?”也不跟谁学的循循善诱。
“我开始是不喜欢她,贼矫情,特假,不管怎么的都不生气。”她开始陷入回忆,“接触多了觉得她人还行,这回考试这么大落差都没把她打趴下,挺厉害的。她就喜欢家家,有时候看见家家都脸红。”拍拍自己的脸,很认真的问:“我就没看见他就脸红。”
“你个白痴,脸红了自己也不知道。”摸摸她脑袋,老人种般的叹叹气:“孩子,你还莫有长大呀。来日方长。”
俩人满载而归,除了啤酒零食,还带回个稀奇的玩意——大白梨。就是啤酒瓶子装的汽水,小学的时候方嵘跟家勇看见有小孩在学校门口对瓶吹,以为喝的是啤酒,觉得牛逼的不得了。回家偷偷拿老何的啤酒喝,没想到恶苦,俩人要面子谁都不服输,结果还没等一人灌到一瓶就都倒头大睡了。后来才知道人家喝的是汽水,郁闷够呛,白挨顿打,不过两位的酒龄都提前到8岁。那时候大白梨曾经一度是小朋友们的最爱,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饮料连同果子密一起被可口可乐取代,消失在城市里的小卖店了。
杨俭看方嵘撕掉大白梨的商标,对着瓶吹,赶紧叫好:“好!这酒量太厉害了。”心里看热闹,等着一会儿跑厕所吧。到了晚上,真不负大家所望,方小丫拉肚子一趟趟跑厕所,胃也疼得要命。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此从难以忍受的旱厕出来了,家勇端着水让她吃黄连素。方嵘说在家看不到这么多的星星,在这要好好看看,他就扶她上墙头。傻丫头傻小子坐在墙头上,仰望天上的星星,真的很多,跟一个个小灯泡一样,还有一条灯管。
“啊,那是不是就是银河?”好亮好亮的带子,飘在漆黑的夜空中,亮的发白。
“对!在市里看不见。”
“那牛郎织女在哪?”
“顺着银河往东看,河两岸各有一颗耀眼的亮星,就是牛郎和织女。看那个,牛郎星,牛郎星两边有两颗排列整齐的小星星,这就是扁担星,据说是牛郎挑着的一对儿女。”
“啊?在哪呢,在哪呢?”
“就那。”他伸手胡乱的往天上指,她拼命的看,光是看到一堆小星星,看不出来哪个更亮。夜风带起她鬓角的头发,细长的睫毛好像承载着漫天的星光,他不再看天上的星星,她比星光还晃眼。
“看不出来。”她嘟囔着,继续在天上找,突然高兴的大叫:“哈哈,北斗七星。”
“可算找个你能认识的。”他收回视线,来过那么多次,从来没觉得星星有这么好看。
“可我还是没看出来牛郎织女。”
“我也看不出来,那么多星星哪看得出来哪个是哪个。”
“那你刚才是瞎说的呀!原来是骗子。”
“书上写的,我就是没看出来。”骗也不是我骗的。
“还是骗子。”她扭过头看看他,属于浓眉大眼的类型,应该算是帅哥,“家家,你喜欢我吗?我说处对象那种。”她很认真的问,不像耍他。
他也很认真的想了想,猜不准她想什么,也说不准,还是不要贸然回答:“你什么意思?”
“杨俭下午问我的。”
“他问你喜欢他不?”声音骤然提高,这不乱套了嘛!
“不是,他问我喜欢你不,小蔚也问过。”她眼皮有点沉,往身边的身上靠靠,挺舒服。
“你怎么说的?”丫头睡着前意志薄弱,问什么说什么。
“喜欢啊,是不是处对象那样……我不知道。”声音越来越小,眼皮已经粘到一起了。
“其实我也不见得知道。”她安静下来总是不真实,拍拍她,可别感冒了,“都不知道,就先这样吧。哎,进屋睡去,搁这喂蚊子啊?”
她吭吭叽叽不愿意动弹,他推着她作动员。风把正房的门吹上了,静悄悄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看官反应错别字的问题,一个人总是能力有限,欢迎大家抓虫子。
长到这么大,就看过一次银河什么样,记忆真是一辈子的事
拜拜
农村好,西瓜可以吃到饱,香瓜香气十里飘,满屋满院随便跑,楼下没人找你闹。白卿倾有感而发,方嵘深表同意。每天吃西瓜跑厕所,满世界追鸡闹狗,上树爬墙头,明显看出来城市里的钢筋水泥没有埋没她的原始本性。没心没肺,啥也不想。
嘴上说先这样吧,实际他心里还是犯嘀咕,跟方小丫到底算什么。从小就认识,感情好那是太正常了,单纯感情好他自己都不相信。如果那年夏天的事归结于青春萌动,那看星星的时候是真的想抱住她,就是没敢那么直接,估计算是喜欢了。
好不容易解放的孩子们玩得乐不思蜀,但蜀思他们,第四天晚上家里的电话就过来了,第五天下午除了白卿倾,一律打包回家。
回家的车上,白卿倾成了重点话题。原来是高中谈恋爱不小心闹出人命,两家的父母居然还都同意生下来。孩子的爸如期上了大学,孩子的妈晚一年,年纪不够记都没法登,这都没什么,主要问题是俩人孩子都生了感情却不怎么样。白卿倾老说这是玩火的后果,不能就这么毁了自己后半辈子。一堆即将花季雨季的孩子受到了极大的教育——早恋是需要注意安全的。
罗阳刚刚高考结束,就去找了方嵘,丫头考完试就下乡了。本来是想报考本地学校的,谁让他老妈干预能力太强了,志愿表交上去教导主任先给把了一关,愣是给他扔出省外。心里明白他妈恨不能直接给他扔国外去,离他爸越远越好。可他就这一个爸,他爸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手底下的一摊早晚还是得他接。这回一走就是四年,四年后恐怕他们就渐行渐远了,那现在说喜欢她,她能听明白吗?
“我都要走了出来陪我吃个饭吧。”
电话另一头嘿嘿笑,“我又不是三陪,你说请我吃顿饭不就完了。”
“行,我请你吃饭。出来吧。”让你当三陪那不成犯罪了。
“今天不行,明天吧,你给我买好贺儿啊。”
挂了电话,收拾收拾,跟家勇上街给罗阳买礼物。她说给买饭盒,再买对铁筷子,让罗阳吃饭的时候就想起我们来。他说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属猪的就知道吃。猪不乐意听,说我属鼠,你才是属猪的。绕来绕去,想给买个Zippo打火机,上柜台一看,霍!没有三位数以下的。俩人犹豫了,一人买一个是不可能了,俩人凑钱买一个,也就买个最便宜的。正商量着,家勇余光看见挑装饰品的两个人。
抬起头的方嵘,眼睛突然被一只大手罩住,她把自己的手附在他的上面,“没事,我看过了。圣诞节那回就看过了。”
他轻轻的皱了下眉头,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肩膀,“那现在别看。”
“嗯,那就不看。”她放下手,任凭时间龟速流逝。等他拿开手,她眼前全是小星星,怎么睁也看不清柜台里的标签价格,随手指了一款,“就这个吧。”
方嵘拿着包装精致的盒子,就那么小的玩意儿用这么大个盒子。
“二百五十七,”家勇看手里的发票,“说明,谁买这个就一个礼拜七天,天天都是二百五。”
“咱俩平摊就不是二百五了,谁用谁是。”还没到晚上呢,有些小摊已经打开灯了,有的从后面小店接出电线点个小灯泡,有的用煤油灯,方嵘说,猩猩电灯了。这个步行街原来有夜市,后来整顿市容,一度给整顿没了。现在零零星星有那么几分卖炸串,爆米花糖什么的,早没原来那么热闹了。“我要吃臭豆腐。”
“吃!”慷慨豪气的答应,“吃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