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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手掌贴在她的左脸上,轻轻的摩梭。那是昨晚挨了巴掌的左脸,当时微肿,疼了很久。而后是唇,细细密密的吻着。李晓晨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停止了,不敢出声,怕自己忍不住会扑到她怀里放声大哭。
只是轻吻脸颊,并没有拥抱她,而后便躺回了原位,两人中间足足可以再躺一个人。那一刻,李晓晨任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多么渴望他能给她拥抱,多么渴望他能抚着她的脸以他惯有的低柔的嗓音问她;“疼么?”他不知道,她疼的。
那天早晨他们谁也没煮早餐,各自洗漱,然后各自上班,谁也没多看谁一眼。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网查看德国队和意大利队谁进了决赛。看到结果是意大利时,李晓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觉得早上廖清和没理她德国队输球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她恨德国队为什么不争气,也讨厌那个叫莱曼的门将,是他没有把守住德国队的大门。
十点时接到赵青青电话说已经回到家。李晓晨没和她说和廖清和闹别扭的事,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朋友结婚后就变得疏远了。她不愿意告诉赵青青她和廖清和的点滴,不是她们的交情不够深厚,只是不愿意。
中午十一点时,老板突然来公司,把她们杀个措手不及。还好没什么事,只是过来拿一份文件,这次林跃没来,同行的是另一个人,看样子是老板的朋友。有点面熟,但李晓晨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临走时,那人有些不太确定的问李晓晨;“小姐,你认识廖总?”
这一问让李晓晨一楞,但还是没想起眼前的人是谁,然后不好意思道;“您认识清和?”
“当然,你是他太太?不记得我了?我是老钟。去年十一月我们见过,你们请我吃过饭的。”
李晓晨记起,也许是廖清和的朋友。那次请客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大多都只有一面之缘,她不涉足廖清和的朋友圈子,记不起是正常,况且那次有些不愉快,根本没有去多余的精力去注意那些客人。
“哦,知道知道。”李晓晨装作恍然大悟状,打着哈哈。
“你是清和的老婆?”座在一旁的老板问道。
“是。段总认识清和?”李晓晨有些奇怪,难道老板也认识廖清和,看来这世界真是小。
“嗯,认识,很久没见了。”
认识?那晚上回去得问问他,可转眼一想,他们现在正堵着呢,怎么问。
中午吃饭时,想着世界杯,想给他打个电话的,号码都拨了,在通的那一刻掐掉了,也不清楚到底通了没。
下午竟有些胡思乱想起来,想下班时廖清和会不会在楼下等着她,一起去买菜,然后回家一起下厨;转念又想回到家,廖清和是不是已经准备好饭菜在等着她,烛光晚餐;或者他会来电话约她去逛街,去看一场电影,两人冰释前嫌。
知道自己在瞎想,但还是往停车场看了看,不免有些失望。廖清和终究不是那种浪漫之人。他还在生气吧,生气林跃牵了她的手吧?所以他才发那么大的火,把机子摔了?其实当时她没感觉的,只顾着脸上的疼和那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她根本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思考林跃牵她手的事,她想林跃也是那样吧!后来她也恨自己不争气,干嘛惹出这样的事情,自己挨巴掌不说,还和廖清和堵成这样。
进菜市场买了新鲜的鳜鱼,据说是野生的,准备晚上炖汤。廖清和喝汤时的幸福感让她满足。渐渐的她也不仅仅是喜欢喝汤,更爱上了煲汤,从材料的购买到煲汤的过程都是幸福的。
饭菜上桌,廖清和还没回来,如果有应酬他会说的。李晓晨坚信他晚上没有应酬,只是忙,很快就回来,或者已经在回家的路上,却不愿意去拨他的电话。呆呆的坐在桌边,看着热气腾腾的菜和汤,慢慢冷却,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肚子从饿到不饿。有几次对门的门铃声响,她以为是自己家的,兴冲冲的去开门,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倔,打个电话是会疼还是会掉一块肉?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在告诉她:凭什么要她打电话,她昨晚已经主动向她示过好了,他早上若是给她个拥抱不就什么事也没了?这样趴在餐桌上想着,竟睡着了。
这一睡,醒来时快十一点了,有一条腿还处于麻痹状态,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看着桌上的冷饭冷菜,心里一片哀伤。他还没回来。他真的生气了,还从没对她这样过,这样比吵架还难受。
门铃响时,她正在冲澡,刚好开始打沐浴露。门铃一次一次急促的响起,她心里着急,没人开门。还没冲干净就裹着浴巾出来。廖清和以前过了十点半从不按门铃。从门孔上望出去,没有看到人,贴着门叫了声;“清和?”外面没有声音,她不确定是不是他。
“清和,你自己掏钥匙开门好不好?我正在洗澡。”
裹着浴巾的身体还在滴着水,头稍的水从脸、脖颈上往下流,分外难受。她站着的地方一滩水迹,湿湿的。
“清和?”李晓晨有叫了一身,还是没人应,她几乎以为又是自己听错门铃时,钥匙转锁的声音才姗姗响起,等不及他开门,快步走回卫生间,继续着未洗完的澡。
出来时,廖清和正躺在沙发上闭幕养神,满面通红。李晓晨小声的问了句;“吃了没有?我给你热点汤,今天买了条鳜鱼。”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吃饭?”廖清和没有睁眼,这是他的习惯。
“要喝汤吗?”李晓晨没等他回答就去了小餐厅,把菜和汤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她有些饿了。微波炉里的白色透明转盘在橘黄的灯光下一圈圈慢慢的转着,还发出“嗡嗡”的响声。看着微波炉边餐盘里的荔枝肉,更加饿,几乎能听见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喉咙不停的咽着口水。她转身拿了双筷子,也顾不上冷热便狼吞虎咽起来。饿过头时不觉得,可洗了个澡,胃又复苏了。
“你没吃饭吗?”
冷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转身,廖清和就在眼前。李晓晨噎着了,不停的捶着胸。隔着一步的距离,还是闻到了他身上刺鼻的劣质香水味。心里一沉。
“猪!”
廖清和从齿缝里蹦出这个字后,转身走了。李晓晨被噎得难受,从微波炉里拿出汤,想也不想就往嘴里送。,被烫的直吐舌头。喉咙里的食物总也不下去,舌头烫到,心里难过极了,泪水就在不经意间从眼眶溢出,止也止不住,却也么有声音,无声的流淌。
等喉咙的东西咽下去,李晓晨还是觉得饿。装了一碗饭放在桌前,慢慢的吃着,她不想再被噎到。客厅里没有电视声,廖清和该是去洗澡了吧?等一会儿让他喝一碗汤。吃晚饭,默默的收拾完,盛了碗汤,放在客厅茶几上。
廖清和还在浴室。李晓站在阳台上,等着风把头发吹干。远处霓虹灯闪烁,夜色很美。向下望去,马路上一辆辆车驰极而过,稀稀落落的行人,如蚂蚁般,只只点点。
被人从身后拥住,力度由轻而重。他身上的刺鼻的香水味被清香的沐浴露取代,李晓晨把头靠在他胸膛,整个身体的重心都放在他身上。她只想靠着。廖清和低下头,脸贴着她耳畔,轻蹭着,慢慢变成了唇,从耳后到脸,到唇。李晓晨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转了个身,回应着他的吻。激烈而缠绵,让人失去理智。两人一步一步往后移,直到幽暗的墙角。欲望一触即发,相互撕扯着衣物,忘了置身何处。
没有衣物的阻隔,贴着冰冷的墙壁,一丝凉意提醒了李晓晨,这里是阳台。
“我们进去吧。”有些娇喘的在廖清和耳边低声说道。廖清和捡起地上的上衣遮盖住李晓晨,拦腰抱起,往室内走去。尽管楼层很高,阳台很暗。
第四十章
第二天醒来,枕边没人,李晓晨以为是个梦,可看着□的自己,摸着声旁还有余温的被窝,是真实的。
穿好衣服先去客厅看了看,没人。进餐厅,餐桌上放着牛奶和面包,杯子底下压着一张纸条:宝贝,我早上有事,先走了,自己去上班;来不及煮稀饭,牛奶和面包很难吃,但也要吃,乖。傍晚我去接你下班。
看着这张字条,李晓晨笑了,这算是和好了吧。昨晚虽然极尽缠绵,也不过是肢体交流,没有言语,和往常一样相拥而眠,只是安静的相拥。
心里的某个地方被某种情愫塞得满满的。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揣怀这这样的幸福,洗漱,吃早餐,等公车。又硬又难吃的面包变得很香,很有嚼劲。一个上午不时的哼着小曲,生活很美好,就连办公室的黄小丽和老祁也被她的心情所感染,气氛融合,每个人都心情愉快。
中午一般都在公司叫外卖,各吃各的。老祈这两天签了一个大单,心情大好,说要请他们吃饭,还让他们要吃什么随意挑,叫餐,黄小丽和李晓晨偷偷商量着要宰老祈一顿。叫外卖很慢,李晓晨心情好,人也变得勤快,竟然主动要求跑腿。黄小丽说她肯定不是中彩票就是捡钱了,那么高兴,还愿意顶着大太阳去打餐。
其实老祈请客,他们也不好意思叫贵的,毕竟一把年纪了,不容易,虽说老而弥坚。打算打包附近的一家台式快餐。李晓晨连伞也没撑,顶着太阳步行到餐厅。午饭时间人很多,排着队,点了老祈和黄小丽爱吃的菜。打包好,在前台付钱时,遇见了欧阳于芊,廖清和的前妻。
距离上次见面有些日子了,这是她们第三次见面,这次的欧阳于芊与以往不同,穿了件宽大的白色T恤衫,脸上还有些许斑,没有化妆,即使如此也无法掩盖她的美。
她也在结账,与李晓晨肩并肩站着,是和两个朋友一起来的。
“你好!”
是欧阳于纤主动打招呼的,美誉称呼只是淡淡的微笑,李晓晨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也微笑着点头;“你好!”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正想告辞,没想到欧阳于芊开口邀约;“有空吗?聊一会儿。”
“我要打包回去,他们还等着呢。”李晓晨指了指餐桌上打包好的饭菜有些难为的说道。
欧阳于芊点了点头,“哦!”
李晓晨思索了片刻道“要不我让他们先帮我送上去吧!”聊就聊,没什么,不去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好!”欧阳于芊让朋友先走,“对面有个咖啡厅,我们去那做一下吧,这里太吵了。”
“好。”
李晓晨打了个电话回去和老祈说了一声,然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餐厅,向对面走去。过马路时,走在前面的欧阳于芊还拉了一把走在后面的李晓晨,躲过了身边奔跑的人群。此情景,外人一定以为他们关系很不错,至少是熟识。若让廖清和看到他的前任妻子和现任妻子这般手牵手过马路的情景作何感想?
进咖啡厅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欧阳于芊点了杯果汁,李晓晨要了杯卡布奇诺,她很久没喝咖啡了,上一次喝是和廖清和第二次见面,真快,转眼九个月了。
“你不点份牛排什么的吗?这加牛排不错的,我常来。”
“没关系,我等一下回公司吃。”李晓晨不想对着陌生人吃饭,而且还是看着她吃。
“叫一份吧。”没等她答应就叫来服务生点了份澳洲牛排,服务生弯着腰,微笑着问道;“要几分熟?”
“七分。”李晓晨回答,转而问欧阳于芊;“你不再吃一点吗?”
“我刚吃饱,早知道碰到你,我就不吃了。等一下要是想吃,我再叫。”
两人都微笑着。
“清和知道你在这里上班?”
“知道。”李晓晨很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廖清和以前也不让她出来工作?
“那就好。这里上班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以前也是做这些工作。”
“清和和你说过我吧?”
李晓晨点了点头,其实只说过一次,第一次看到她的那晚,后来从没提及,或者说起也是李晓晨问的,她甚至不知道他们在一起多久。曾经千百次的想过廖清和与他前妻,眼前这个女人的种种,只是不敢去深究。
“清和很喜欢你。”
李晓晨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我看得出来,你们上次穿情侣装去逛街,我们以前从来不逛街,他顾着他的生意,我做着我的事。”
“我们也很少出去。”
“我见过你们好几次,只是没上去打招呼;听说你们是相亲认识的?”
“嗯。”李晓晨承认,低下头喝了杯咖啡,在她前妻面前承认他们是相亲结婚,心里有些不甘,这样一说无疑是在宣告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人和人真的很奇怪,我和他恋爱结婚,虽说没有吵过,但总觉得走不进他的心。而你呢,是相亲结婚,而且听说是认识的时间很短,却那么好……”欧阳于芊盯着果汁杯沿,似在对她说,也似对自己说。
好,也不代表什么。至今她仍不觉得他们之间有爱情,充其量是感情。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爱上廖清和,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爱。过去对林跃的喜欢和思念如果是爱的话,那她爱过的。可现在对廖清和的是完全不同的一种情感,她依恋他,在乎他的看法,对于他对别的女人的暧昧让她嫉妒,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他们说真爱只有一次。
这翻话,李晓晨不知道改说什么好,听起来,欧阳于芊对廖清和有很深的感情,想必一定是廖清和对她过于疏忽才导致了离婚的局面。
整个过程都是欧阳于芊在问,李晓晨在答。她本就是个不善于掌控局面的人,而且聊天的人还是自己丈夫的前妻,和她的条件不是差一点两点,心里五味陈杂。
“你怀孕了吗?”李晓晨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欧阳于芊微笑着点头,脸上写满了幸福。孕妇是最美的,她们孕育着生命。李晓晨想去失去的孩子,如果在,她也可以穿宽松的T恤了。而今也只能无奈的苦笑。她羡慕她。
“你们不打算要孩子吗?清和喜欢孩子。”
“要。”
“有个小生命在你肚子里一天天的长大,肚子一天天隆起,那种感觉很奇妙。等你以后怀孕就知道了,我现在后悔没有早点要孩子。”
“几个月了?”
“四个月。能看出来吗?”
“看不出来。我是因为之前见过你苗条的身材才有疑惑的。”
刚刚欧阳于芊说廖清和喜欢小孩,李晓晨一直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只有她知道廖清和喜欢孩子,原来不是。这些她一直和别人分享。
“其实我们女人也不要计较太多,那样不容易幸福的。我以前不懂。”这是分别时欧阳于芊对李晓晨说的话,李晓晨她懂的。
第四十一章
可能是见过欧阳于芊的缘故,李晓晨一个下午都有点闷闷不乐,她希望廖清和能早点来接她,已经做好了早退的准备。
下班前,廖清和电话如约而至,却是要她先回家,说晚上有事,可能要晚点回家。李晓晨嘟嚷着嘴不愿意,明明说好来接她的,可也没办法。廖清和哄着她说这个礼拜六陪她去买东西,今天的事情推脱不了。
一个人回家,买菜煮饭,吃饭,喂乌龟,看电视。躺在沙发上等廖清和回来,她在想是不是该把见过欧阳的事告诉他。他一定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前妻和现任妻子会坐在一起喝咖啡聊天吧。
小乌龟饭量见长但体积却不见长。已经和他们成了朋友,动物是有灵性的,他们知道你对它好,有时白天放在地板上,下班回来听见门响,两只乌龟会爬到玄关,爬上李晓晨的脚,痒痒的,很舒服。而廖清和回家无此待遇,他基本不看两只龟,所以龟也无视他。
小时候家里老房子边有口很浅的天井,水清澈无比。井壁上长满了苔藓,里面有鱼,也出现过很小的两只龟。为此李晓晨和她的堂兄妹们常常蹲在井边等待出没不定的龟。不知道哪里来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没有人喂食,更没有现在养两只龟命好,有鱼有肉。后来却消失了,像来时一样没有根源。
很久没打电话回家了,李晓晨打了个电话给大伯,和伯母聊着家常。大人们对于刚出嫁不久的侄女,最关心的莫过于孩子。问李晓晨怀上了没?李晓晨只能回答因为工作忙,还不想要。大人们语重心长的劝说着,年龄都不小了,生个孩子,以后年龄大了生孩子辛苦等等。李晓晨真想哭,她是有娘家的,虽无父无母,但有人催她要个孩子。
听说堂哥又要结婚了,这次不是网恋也不闪婚,和公司的女同事谈了半年恋爱,准备冬天结婚。
给廖清和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电话哪段很安静,廖清和的声音却很冷漠,说马上就回家。
李晓晨本昏昏欲睡,一听那冷冷声音,再无半点睡意。她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廖清和,和早上截然相反的态度。但到是和他前妻见面让他生气了?他们也没聊什么,两人都没恶意,他没理由生气才对,若是别人高兴还来不及。
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门铃声,电视在演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