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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物部见到张小七,也当场发飙了,“啊!八嘎呀路!天哪!为什么每次都让我遇见他们?为什么?你地良心地大大地坏了!”
张小七不屑道:“饭桶,你叫唤什么呢?不服?是想找我较量较量吗?”
“马!鹿野郎。”物部眼圈一红,眼泪都下来了,“你们大天朝有句老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地干活!这回我要是当不成驸马,就要死啦死啦地啦!求求你们,行行好!给我一个做人的机会吧!呜呜呜……”
“哦!”张小七众人放下心来,重新坐下,“这事可不归我们管,你得去问陛下呀!”
“朋友!你们都是大大地好人!多谢地干活!”物部四人战战兢兢地绕开他们,直奔李龙而去。
“伟大的疏勒王,请允许我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敬意!我叫物部野三郎,来自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国家东瀛!我们听说您正在招驸马,故而不远万里,特地赶来娶你女儿的干活!”
李龙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颇有些不快,“什么?东瀛?本王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本王只知道大唐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什么时候轮到东瀛了?吹牛也不事先打好草稿?你们东瀛别说比大唐了,估计连本王的疏勒都比不过吧?就凭你们,也配娶我女儿?”
物部被撅了个烧鸡大窝脖,不过他脸皮够厚,立马就改了口风,“哈哈哈!口误,口误地干活!陛下误会我的意思了!大唐当然是最伟大的国家,这个毋庸置疑,我说东瀛的伟大,只是局限在几个方面地干活!比如妓女和尿片,我国那可是大大地先进!我每天都带着尿片,享受婴儿般呵护,陛下若是不信,我可以送给您一片,也让您体验一下地干活!”
“哦。”李龙的气这才顺过来。
“陛下,有道是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地干活!我不畏千辛万苦,千里迢迢地赶来,就是为了一睹公主的芳容!若陛下能将公主嫁给我,我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做牛做马,喝洗脚水,洗内裤,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对服从地干活!”
“恩,虽然话有点糙,可是你的殷勤,本王了解了,那好吧,本王允许你参加比才招驸马的比赛,请就坐吧!”
“真是太好了!谢谢陛下!”
“好了,既然各位有意我女儿的英杰们都已入场了,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等、等等!”吴老三站起来了,“陛、陛下,在、在比才大会开、开始之前,我、我还有几句发自肺腑的话要、要向陛下倾诉啊!”
“哦?大唐贵客有话请讲!”
“陛、陛下,要、要说我们三人中最、最最诚实的人,就、就是我吴老三了,您、您看看,我、我这赤诚的胸怀毫、毫无保留地袒露在您的面、面前,坦、坦坦荡荡,寸、寸寸肌肤都可以叫您一、一目了然,我、我就是要让您知道,我、我可以为了公主撕、撕去一切伪装,以、以一颗最真诚的心来、来面对这场比试,面、面对公主殿下呀!
您、您再看看他们俩,穿、穿得人模狗样的,其、其实就是一对衣、衣冠禽兽啊!明、明着是来争、争夺驸马,说、说不定暗地里包、包藏祸心,陛、陛下,您、您可得多加防范才、才是呀!”
“马鹿野郎!陛下,别信他胡说,不就是脱衣服吗?我也会地干活!”物部急了,跳将起来,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衣服,“陛下请看我这身肌肉,多么地膘肥体壮!我对陛下的忠心更是独一无二,我可以当场剖腹,把肠子肚子都掏出来给您看,那都是大大地红色呀!”
李龙一阵恶心,忙打断道:“行了,不要说了,赶快回到座位上去吧!”
茅厕哑然失笑,“呵呵,我从没听过,还有脱衣服表忠心的,只有傻子和智障才能被这种无聊的说辞忽悠住!”
“哼,说、说得好像你很聪、聪明似的,在、在我们大唐,真、真正的智者都是那、那些超凡脱俗,放、放浪于形骸之外的人!我、我们讲究是内涵,讲、讲究的是特立独行,狂、狂放不羁,超、超然物外的个性!只、只有平庸无能之辈才、才会计较衣服的光、光鲜与否。
看、看看我,不、不穿衣服又怎样?陛、陛下还不是照样让、让我参赛?我、我们大唐领导世、世界的潮流,像、像你们这样的小民,只、只能跟在我们身后,邯、邯郸学步,东、东施效颦,永、永远也学不到大唐文化的精、精髓!
在、在我心中,你、你无非就是一个被、被虫蛀了的鸭梨,外、外表好看,里、里面都烂、烂透了!有、有本事你就脱下你那虚、虚伪的外衣,让、让陛下看看你的真、真心,你的诚意!”
茅厕登时被激怒了,站起身,咔咔两下撕掉了外衣,拍着胸脯一通咆哮,“啊!谁说我没有真心?谁说我没有诚意?陛下您看到了吗?我也是堂堂一条好汉!”
“恩,太、太廋,肋、肋骨太明显,总、总体看还凑合吧!陛、陛下,可、可以开始了!”
李龙点点头,“好!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那么这比才招驸马就正式开始,本王给你们出的题目是,长安,请你们畅所欲言吧!”
张小七闻言,不免有些担心了,“哎呦,这个题目可不好啊!老三虽是咱们大唐人,可他从没去过长安哪!反倒是那个东洋饭桶和茅厕都在长安呆过,刚才他长篇大论说了那么一大套,若是到头来还没有那两个外人了解长安,岂不是丢人现眼了吗?”
第三十八章 驸马之争
常言道:“蒿里隐着灵芝草,淤泥陷着紫金盆。”别看吴老三貌不出众,嘴皮子也不太溜,可是脑子里有货呀!一番言语智激物部和茅厕,竟然让两人都脱掉了衣服。
这下好了,三个参赛选手全都变成膀爷了,吴老三也安心了,总算彻底扭转了没穿衣服的颓势。
之后,李龙宣布辩论赛开始,辩论的题目是“长安”。
物部生怕被人抢了风头,忙不迭地大叫起来,“马鹿野郎!这个题目真是大大地好!说起长安,我最了解不过了,那里地方太大了,到处都是人,稍不留神就会迷路地干活!那里的食物风味十分独特,寿司蘸辣根,叫人呲牙咧嘴,简直妙不可言!还有庙里的秃驴,个个牛气冲天,不管大秃驴还是小秃驴都非常友好客气,他们全都是我的好朋友地干活!
最最叫人意外的是,我在长安郊外的山上发现了一座小庙,你们猜它是做什么用的呢?嘿嘿嘿嘿!告诉你们吧,那就是我们梦寐以求、寻找多时的妓院!真是大大地惊喜呀!长安的魅力就是这样,它总是在你茫然无措的时候,给你意想不到的收获,叫你欲罢不能,回味无穷地干活!”
茅厕满脸地不齿,“这也叫去过长安?真是可笑!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长安城有东西两市,街市上热闹繁华,天下无出其右,那里的道路宽阔得足可以让三十辆马车并列而行。富商大贾云集,皇亲国戚、达官显贵比比皆是,只要你在大街上随意转两圈,就可以遇到很多衣着华丽的富人。
千万不要在长安炫耀自己有钱,因为那里的有钱人实在太多了,随便一个路人都会叫你自惭形秽、无地自容啊!
当年,我曾经在西市里的一个胡人酒肆里做事,有一天,我在为一个大富豪端茶倒水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指,那位富豪竟然一次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治伤,还说若是我摔断了胳膊,他就会再给我一百两。当时我一狠心就把胳膊砸断了,害得我养了一整年都没恢复过来呀!”
李龙颔首笑道:“恩,看来你们都对长安非常熟悉,想必大唐的贵客也更是如此呀!贵客,关于长安,你有什么想说的?快讲给本王听听吧!”
张小七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手心里捏了一把汗,“这回可坏了,不知道老三会怎么说呀!”
吴老三顿了顿,略微沉思了片刻,神情严肃起来,“我、我没去过长安。”
茅厕当即一阵冷笑,“闹了半天,你没去过长安哪!那你叭叭地说个什么劲呢?还号称什么唐人,别不要脸了,赶紧滚吧!”
连物部都笑了,“哈哈哈!乡下佬真是大大地可笑,大大地无知!哈哈哈!”
“诶,你们不要这样!”李龙制止道,“贵客一定还有话要说,让他把话说完!”
吴老三缓缓道:“我、我确实没去过长安,可、可是长安却无数次出、出现在我的梦中,因、因为它是我们大唐的都城,是、是所有唐人心中最、最神圣的地方!它、它就像一个纯洁美、美丽的少女,令、令我魂牵梦绕。
无、无论我身在何处,只、只要我想起它,我、我就会热泪盈眶!纵、纵然我被抛弃,纵、纵然我流落在异国他乡,可、可祖国的山河永远在、在我心中!长、长安有世界上最辉煌的文、文明,有、有世界上最英明的君、君主!我、我为它骄傲!我、我愿誓死捍卫它、它的尊严!”
“老三!”在座的张小七众人全都眼圈泛红了。
李龙更是感动得泪流满面,使劲抹了抹眼睛,“大唐贵客这番话真是道出了本王的心声啊!本王虽不是大唐人,但本王的心却向往大唐!没有人会看不起一个爱国的人,我看这次比才招驸马也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本王宣布,来自东土大唐的吴老三便是我疏勒国的驸马!”
“不!不行!”茅厕气急败坏,“陛下!你不能把公主嫁给外国人!”
“马鹿野郎!陛下!天朝有句老话,哀莫大于心死地干活!没了公主,我的心都快要死了,陛下,救救我吧!呜呜呜……”
“我意已决,你们说什么都没用了!嫁给大唐人又如何?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本王也是大唐人了!”
吴老三大喜,忙上前行礼,“小、小婿多谢陛下成全!不,多、多谢岳父大人!”
“哈哈!好!贤婿快免礼平身!”
正这时,就听台下一声吼叫,“父王!我不要!我不要嫁人!”一个大胖丫头晃着肚子就上台了。
这丫头一身的赘肉,胖得伸手都够不着肚脐眼,从远处看,活脱就是一个大圆球,稍不留神,一个跟斗就能就地滚起来。她咣咣咣地跑上来,震得观礼台跟着呼扇呼扇地乱颤。
在场众人见状,都大吃了一惊。
李龙登时挂不住了,“谁让你上来的!还不快给我回去!”
“不!父王!我才不嫁给那个磕巴嘴丑八怪呢,我不嫁!你不能拿女儿的终身幸福当成你交易的筹码!你这是在出卖我!”
见此情景,物部反应最快,“陛下!非常遗憾,我娶不到您的女儿了,这次比才失败,已经在我弱小的心灵上留下了大大的创伤,我必须尽快回去疗伤地干活!不能在这里陪您了,撒有那拉!”他一招手,带着三个手下落荒而逃。
茅厕也慌忙站起来了,“恭喜陛下招到了称心如意的驸马,公主和驸马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我作为一个失败者,实在是不好留在这里,叫人生厌了,这便向陛下告辞,请陛下体谅我的苦衷!”
“好好好!想走的就都走吧!”李龙没好气道。
茅厕如释重负,也迅速逃离了是非之地。
此时的吴老三欲哭无泪,一时间他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头顶传到脚底板,浑身无力,四肢发抖,身体晃了两晃,差点跌倒下去。
李龙看出了端倪,责备道:“怎么?驸马何故哭丧着脸哪?是嫌弃我女儿长得胖吗?”
吴老三硬着头皮道:“陛、陛下,您、您说的是哪里话呀?公、公主雍容大方,气、气度不凡,乍、乍一看,真、真是惊为天人哪!在、在下惶恐,只、只是怕公主看、看不上眼啊!”
“诶,这就不用你管了,你和公主的婚事,我来做主!”
“啊!父王!我不嫁!难道你真要亲手葬送女儿的幸福吗?你看这小子贼眉鼠眼的,一直色眯眯地盯着你的女儿看,你都不管!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他对我很好!”
“什么?”李龙惊诧万分,“你有心上人了?是谁?”
“陛下,不要再为难公主了,在下便是!”随着话音,一个贵公子走上台来。
这位公子头戴幞头,面皮白净,模样很清秀,身形不是很高,身上罩袍束带,手拎一把折扇,看上去风度翩翩,非常儒雅。
他不慌不忙来到李龙面前,躬身施礼,“晚生大唐人庄文,拜见陛下!”
李龙起初非常生气,继而一看此人的长相和气度,又看看光着膀子的吴老三,心下有点动摇了,不过还是板着脸作势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女儿的?”
“陛下息怒,晚生乃是京城官宦子弟,此番到疏勒游历,本是想增加一些见识阅历,再顺道采买几样稀有的金银玉器、古玩珠宝,不想正巧在街上遇到公主出行,晚生顿时被公主的美貌深深吸引,一见钟情,便斗胆上前拦挡了公主的车驾,向她表白心意,幸运的是,晚生此举赢得了公主的芳心,此番晚生冒昧前来,就是想向陛下提亲,望陛下成全我和公主的婚事。”
李龙眉头紧锁,“这怎么能行?本王已通过比试选中了驸马,怎能出尔反尔,又把驸马之位让给你?”
吴老三可算是看到了一线希望,忙不迭道:“陛、陛下,既、既然公主已经有了意、意中人,我、我看我还是退出吧!”
“驸马!你不用顾虑什么!本王既已决定,就不会失信于人!”
“陛、陛下,我、我能看出来,公、公主和她的心上人已、已经私定终身了,人、人家两情相悦,如、如胶似漆,我、我作为一个局外人,岂、岂能棒打鸳鸯、毁、毁掉她的幸福呢?爱、爱一个人,就、就要学会放手啊!”
公主激动得大喊大叫,咣地一声跳到庄文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又扯又摇,“父王!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大帅哥当老公,你要敢不答应,我就跟他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
李龙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都没地搁了,“啊!气死我也!本王怎么有你这么个女儿?本王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张小七见火候差不多了,起身上前道:“陛下,您不要再责怪公主了,要怪就怪老三他没有这个福气呀!我看那位庄公子跟公主也挺般配的,您就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吧!我们这一行人还有要事在身,急着赶路,便就此向陛下辞行了!”
“惭愧惭愧呀!我这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任性惯了,本王实在是奈何她不得呀!唉,各位贵客若要离开,本王自当亲自送行。”
张小七连连道谢,正要带队起行,忽听一声高叫,“恶贼!偷了宝贝就想跑?没那么容易!”随后,“噌噌噌噌!”上百号的黑衣杀手飞身跃上了观礼台,瞬间就将场子包围了。
张小七众人就是一惊,纷纷拔出兵刃,戒备起来。
李龙也大为意外,厉声叫道:“什么人胆敢擅闯王宫?不想活了吗?”
杀手们向两边一分,一人背着手走了出来。
众人一见,都认识,来者正是那个不法奸商高远斋!
高远斋朝着李龙微微欠身,施了一礼,“陛下切莫动怒,我等并无意冒犯,只因这帮人乃是恶贯满盈的盗贼,在龟兹王宫盗取了龟兹国的镇国之宝,逃到您这里来了,我等奉龟兹王的命令,前来抓捕,适才我见陛下已被他们蒙蔽,才不得已行此下策,还望陛下见谅啊!”
李龙低头看了看他,“哦!我当是谁呢!高员外,本王认得你!你跟着白诃黎布失毕混得不错嘛!都当上他的爪牙了?我看这些大唐贵客彬彬有礼,不像是什么盗匪呀?”
“陛下,我说的绝对是千真万确!如今龟兹王大为震怒,已率举国之兵追到您的城下了,他下了死令,要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宝贝,还请陛下配合我们,以免伤了两国的和气呀!”
第三十九章 夺宝乱战(上)
高远斋是个不折不扣的投机奸商,在大唐,他跟着侯君集、陈吃糠一伙人狼狈为奸;在西域,他又傍上了龟兹王白诃黎布失毕。哪有贪赃之徒,哪就有他的市场。
之前,他往大唐贩卖人口,偷运血妖子蛋,就都是在龟兹王的帮助下完成的,当然,他所挣的钱,大部分是要上交的,不然,龟兹王也不会派出王宫中最厉害的杀手,辅助于他。
这一点,张小七众人早有推测,所以他们见到高远斋带着龟兹杀手们出现,并没有太过惊讶。
李龙听得高远斋一番搬弄是非的说辞,转头问向张小七:“贵客,高员外所言可是真的?”
张小七一抱拳,“陛下,别听他信口雌黄!我们确实从龟兹夺回了一件宝物,只是这宝物并不是什么龟兹国的镇国之宝,而是我大唐皇帝的御用之物,龙纹玉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