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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真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就没人查得到你吗?今天本太子就让你现现原形!”李承乾说罢,啪啪啪连击了三掌。
一个仆役打扮的人从人群中快步走出来,朝李承乾躬身施礼,“殿下!”
李泰惊道:“王管家!他怎么在这儿?”
“呵呵,害怕了?实话跟你说吧,你府上的管家已经把你的罪行向我和盘托出了,你串通五弟谋逆,向他许诺,事成之后封他为大将军,统领天下兵马,甚至连封赏臣子的名单都准备好了!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哪!”李承乾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打开了,“看看吧!这就是你的管家交给本太子的,要我给你念念吗?”
“不!事情不是这样的!不错,这个茶庄确实我购置的,不过我买它是为了闲暇时到这里体验民情,邀几个好友喝茶品茗的,我从未曾带朝中任何官员到这里来过,更谈不上什么名单!太子哥!一定是你收买了我的管家,又伪造名单栽赃于我,亏你还是我一直敬仰的大哥,你真卑鄙!”
李治也帮腔道:“太子哥,你这次真的误会四哥了,四哥买下茶庄的事我清楚,他以前经常带我到这儿逛街品茶的,这里就根本不是什么逆党贼窝,你一定搞错了!”
“九弟,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我相信这事与你无关,不过你这位四哥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劝你长点脑子,别被人给利用了!”
“够了!”李泰愤然道,“太子哥,你不是来端贼窝的吗?我的那些所谓的同党都在何处?那名单上的人你可找到了?你没有确凿的证据,仅凭一纸凭空捏造的名单和一个信口雌黄的狗奴才,就要治我的罪吗?”
“对,你说得不错,我是没有抓到你的现行,可我就不信,这贼窝里会没有一点你的罪证,来人!将这个茶庄给我仔仔细细地搜!”
“遵命!”
片刻后,一个侍卫急急地从茶庄里跑出来,将一个玉如意和一张纸呈到李承乾面前,“殿下,我等从茶庄中找到这两件可疑之物!”
李承乾拿过玉如意,在手里掂了掂,又将纸展开看去,不禁冷笑一声,“呵!这名单可跟你府上管家交给我的那份一模一样呀!四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分明知道今天查不出什么来,就让你的手下带着名单进了茶庄,又装模作样地出来,硬说那名单就是从我的茶庄里搜出来的,我又能如何?”
“四弟,你真能狡辩哪!都铁证如山了,还在抵死不认,好!我再问你,这玉如意是不是你的东西?”
“是啊!那是父皇赏给我的!本来是一对,可于日前莫名遗失了,它为何会在太子哥你的手里?”
“别跟我装糊涂!这玉如意明明就是和名单一起被找到的!即便本太子能伪造名单,难道我还能偷走你的玉如意不成?”
“这个可说不准,太子哥,你连我的管家都收买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到?我知道你一向恨我,可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弟弟呀,你怎么能这般绝情,处心积虑地把我往死路上逼呀?”李泰声音哽咽,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然泣不成声。
李承乾神情有些异样,“四弟,你这戏是演给谁看的呢?莫非被我抓到了把柄,心虚了,向我求饶?”
“我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可怕的?我只是寒心罢了!太子哥,我们不要再斗了,好吗?我也不想争什么储位了,日后只愿做一个闲散的王爷,陪在太子哥身边,下棋听曲儿,再也不参与国事,你看如何?”
李治也恳求道:“太子哥,四哥说得没错,他确实没有做任何谋反的事,你搞错了!快回去吧!看在父皇和母后的情分上,不要手足相残了!”
“呵!”李承乾气乐了,“都到这个份上了,你们还再跟我假惺惺地说什么兄弟情?四弟你不是一直在父皇面前邀宠卖乖吗?看看这玉如意,价值连城,多好的宝贝,我贵为太子,尚且还未曾得到过这等赏赐!你区区一个王爷,凭什么?”他说罢,一松手,将玉如意摔成了两截。
“太子哥!那可是父皇的恩赐,你怎能如此……呜呜呜呜!”李泰就势大哭起来。
酒楼里的李恪将这一幕幕看在眼里,不禁皱起了眉头,“那玉如意跟四弟让我转呈父皇的玉如意一模一样,它们应该是一对儿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殿下还没看出来吗?”程怀亮笑道,“这就是魏王做的局呀!他卖个破绽,把这对玉如意中的一个让太子搜到,又把另一个交给殿下你,让你去跟皇上说,这玉如意是从太子的车上掉落的,其目的就是要皇上确认,这对玉如意是太子收买了魏王府的管家,偷得的,而并不是他从杜记茶庄中搜到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份名单十有**也是魏王自己故意泄露给太子的!”
“哦,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四弟策划的?他是想引诱太子哥出兵捉拿他,而后他再反咬一口,指控太子陷害自己?”
“正是!殿下你也知道,咱们这位魏王殿下从来都喜欢在皇上面前装无辜,装受害者的!你看到晋王没?魏王在这时候拉着他出面,就是为了让他做个见证人,在君前对质时,可以替自己说话。说白了,他和殿下你都已成了魏王的棋子,是用来坐实此事的!”
“唉!”李恪叹息一声,“四弟可真会演戏呀!”
程怀亮又摇了摇头,“不过我看魏王的表现还是有些蹊跷,这好戏怕是还在后头呢!”
第七十二章 风波迭起
程怀亮通过玉如意识破了魏王的诡计,李恪听完之后,除了有些惊讶以外,倒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太子平日里做的坏事也不少,这也算是报应吧!自己还是做个看客好了。
此时茶庄门外,太子和魏王的争吵越发激烈了。
李泰哭哭啼啼,满脸地委屈,指责李承乾不顾念兄弟情谊,不择手段陷害自己。
李承乾看着他这副嘴脸,也不禁火往上撞,“四弟!别装了!无论如何,人证物证俱在,你谋反之罪都已是板上钉钉了!”
“太子哥,那名单是你自己伪造的,所有的罪证都是你强加给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呵!随你怎么说!就算这个名单是伪造的,那又如何?等下我就将这上面的人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我就不信他们不招!你就安心等死吧!来呀!将李泰给我拿下!”
东宫侍卫们如狼似虎,拿着镣铐,扑上去就要拿人。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队军兵,跳将过来,将抓捕李泰的侍卫的打翻在地。
李承乾正在气头儿上,见此情景,气急败坏,也没仔细分辨,便厉声呵斥道:“哪里来的盗匪?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阻挡本太子办案!哈哈!反了,真是反了天了,来人,就这些反贼全部拿下,胆敢拒捕者,就地正法!”
“住手!”一声高叫响起,军兵们分开人群,李世民穿着一身便装,走了出来!
“父皇?您怎么来了?”李承乾大吃一惊,慌忙双膝跪倒,“儿臣拜见父皇!”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李世民脸色铁青,脸上的肉都在不停地抽动着,看样子气得不轻,“太子,好大的阵仗啊,你这要是上战场打仗吗?”
“父皇,儿臣得到确切情报,四弟今日在此密谋作乱,欲行不轨,儿臣唯恐京城再出乱子,故而才带兵前来弹压!”
“啪!”李世民抬手给了李承乾一巴掌,“太子,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这么做可想过朕,想过你的母后?这么多年来,朕一直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日益精进,早日担起国家重任,给你的弟弟们做个表率,可你是怎么做的?你就这样,整日把心思都用在对付你弟弟上面吗?”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啊!此事是魏王府的管家向儿臣密报的,这个茶庄便是四弟和他的同党密谋的窝点,儿臣还在这儿搜到了他同党的名单!”
“够了!别跟我说这些!你这个孽子!你现在马上回宫去!朕不想看到你!”
“父皇!你为什么总是相信四弟,不相信儿臣呢?难道就是因为四弟他会讨巧卖乖,讨您欢心吗?”李承乾满腹怨气,还在争辩。
李世民气得浑身直打颤,“好吧,朕告诉你,这个茶庄是泰儿的,这事朕早就知道,而且朕也常到这儿来!你不是在这儿搜到什么名单了吗?快看看,那上面有没有朕的名字!”
李承乾一听这话,当场傻眼了,直愣愣地跪着,一时哑口无言。
李世民撇下李承乾,又来到侯君集面前。
侯君集惶恐无状,跪伏在地,不敢动弹,连连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侯君集,你是朕的爱将,有大功于国,朕爱惜你,可你的所作所为朕也不是没有耳闻,太子行事失德,你作为近臣,不知规劝,反而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实在令朕痛心!今日朕姑且再饶你一次,不过朕还要告诫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李世民说完,一甩袖子,带着侍卫,愤然离去!
李泰和李治也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父皇!儿臣冤枉!四弟他设局骗我!”李承乾这才反应过来,痛哭流涕,对着李世民的背影大叫起来,可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左右侍卫连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殿下,我们回宫吧!”
“唉!”李承乾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带着残兵败将灰溜溜地返回东宫去了。
酒楼里,众人看完了这出戏,程怀亮笑着道:“殿下,看到了吧!我就觉得方才魏王满嘴仁义孝悌,这戏演得有点过,背后可能藏着什么猫腻呢,果不其然,这是演给皇上看的呀!”
李恪呆坐下来,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四弟的心机太深了!刚刚多亏陶员外及时拦住了我,不然的话,若是我贸然冲进去救四弟,撞见了父皇,我还真的解释不清了!”
“是呀,看样子,太子是没戏了,接下来魏王上位,对咱们来说,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呀!”
“四弟与我的关系还好,将来他登基以后,即便不重用我,应该也不会害我吧!”
“这可说不准哪!殿下,魏王心思阴沉,喜怒不形于色,咱们又怎能猜出他的真实想法呀?不过呢,现在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先发制人!”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殿下,魏王这次虽然大获全胜,可却给咱们留了个把柄,那个玉如意不是就在你的手里吗?咱们现在暂时按兵不动,等到魏王扳倒了太子以后,就找个机会把魏王跟咱们说的话如实禀奏给皇上,咱们有玉如意为证,由不得皇上不信,到时皇上迁怒于魏王,还会立他为储吗?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这不是背信弃义吗?在背后搞鬼实为正人君子所不齿,再说,四弟也并未做过一件对不起我的事,我怎忍心加害于他?”
“殿下,储位之争,怎可有妇人之仁哪?更何况咱们无非就是揭了魏王的底,说了实话而已,看看魏王这些年用在太子身上的手段,哪次不比咱们这个狠毒得多呀!你现在心软,错过了这个机会,他日魏王登基做了皇帝,反过来对咱们痛下杀手,你可就悔之晚矣了!”
“好了好了!此事暂且作罢,容后再议!”李恪显然对这个提议没什么兴趣。
“唉!”程怀亮叹了口气,“要是岑大人在这儿就好了!他一定也会劝你这么做的!”
“好了!走吧!我们回府去!”
李恪带着程怀亮、陶公义正要往外走,见张小七还呆坐着,一声不吭,若有所思,便提醒道:“大哥,我们该走了!”
“啊?哦!好!”张小七随口应了一声,起身随众人一起离开酒楼。
路上,程怀亮见张小七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什么事,便想去询问缘由。
李恪忙拉住他道:“哎,怀亮,你别去打扰大哥了!他没能拿到赤灵芝,没法救师祖,心里不好受啊!”
程怀亮点点头,“这也难怪,千年赤灵芝,上千年才得一株,太稀有了!宇文小姐也真是的,挺好的姑娘,偏偏一意孤行,助纣为虐,这要是再被单怀义练成长生不老丹,提升了功力,咱们对付归义城只怕更难了!”
“长生不老丹?对了,九弟不也练成了一颗吗?”
“那又有什么用?那是献给皇上的,咱们总不能偷来,再给小七兄的师父送去吧?殿下,眼下对咱们来说,最重要的事还是争储啊!太子眼看就要倒了,皇上必将重新择选太子,这个时机咱们可不能再错过了!”
正这时,张小七突然说话了,“争储?争个屁!要出大事了!”
“怎么了?大哥你想到什么了?”李恪和程怀亮面面相觑,都被他没头没尾的话吓了一跳。
“晋王献给皇上的那颗长生不老药十有**是颗毒药啊!咱们快去救驾吧!”
“什么?”众人闻言,大惊。
李恪忙问道:“大哥,此事事关重大,你可一定弄清楚啊!快说说,你是怎么猜到的?”
“方才我一直在想那个玄云的身份,他明明武艺很高,可为什么会被我轻易击伤?直到你们说到长生不老丹,我一下想明白了,咱们初入灵虚观那晚,晋王正在老君阁里炼丹,我和珊妹到老君阁探查,在阁外遭到一个黑衣杀手的袭击,那个杀手就是玄云!”
“大哥何以见得?”
“我记得当时那杀手被我强催内力打伤了,我伤他的位置恰好就是今天我打玄云的位置啊!”
“大哥你的意思是,正是因为玄云曾被你击伤,而今日又被你触碰了伤口,所以他才会反应那般剧烈!”
“对呀!你们想想看,玄云是灵虚观的观主啊,他为什么会大半夜装成杀手,阻止我们接触晋王?”
“是啊!九弟跟我说过,他炼丹的药材都由玄云提供的,而这个玄云极有可能是归义城的人,不好!父皇有危险!咱们快进宫向父皇禀奏此事!”
程怀亮建议道:“殿下别急嘛!这时候皇上肯定在处理太子和魏王的事情呢,保不齐再等一会儿,废太子的诏书就下来,咱们现在进宫不是添乱吗?搞不好打乱了节奏,还让太子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实在犯不上啊!要不咱们还是再等等吧,明日再进宫见驾也不迟啊!”
“不成!只要那毒药还留在宫中,父皇就随时都有危险,事关父皇龙体安危,国家兴衰存亡,咱们岂能等闲视之?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必须即刻进宫,拿回毒药!”
第七十三章 李恪护弟
张小七并不像程怀亮那样,对众皇子争储之事分外上心,所以当众人都在关注魏王和太子的争斗之时,他反而能屏蔽那些纷纷扰扰,静下心,仔细地分析起那个不慎暴露身份的玄云观主来。
尽管他头脑不太灵光,可他毕竟是整个事件的亲历者,曾两次跟玄云交手,再加上李恪和程怀亮对话时,无意的提醒,竟然使得他一下子豁然开朗,想出了事情的真相!
众人听他说完,这才意识到,原来就在他们忙于争权夺利之时,归义城的魔掌已经悄无声息地伸向了皇宫,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了!
当下,李恪当机立断,决定即刻入宫向父皇禀奏此事,陶公义则向众人告退,先行回府等待消息去了。
却说李恪、张小七、程怀亮三人风风火火赶到宫外,请旨觐见。
没多久,太监赶来传旨,宣他们入宫。
三人整理衣服,随太监来到两仪殿,进得殿内,就见李世民脸色非常难看,他身边,奏折烛台散落一地,左右太监个个神情慌张,战战兢兢地侍立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太子和魏王此时都不在殿中,只有晋王李治规规矩矩地跪在一旁。
三人跪倒叩拜毕,李恪进言道:“父皇,儿臣等贸然见驾,实乃是有一件十万火急之事要向父皇禀奏!”
李世民看了看他,无力地摆了摆手,制止道:“好了,再大的事也要容后再说,朕现在不想听!”
“父皇……”李恪还欲解释。
“别说了!朕现在只想好好看看你们!”李世民端详着李恪,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泪光,“恪儿,这些年朕冷落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那一刻,李恪怔住了,他忽而感觉到父亲的目光中似乎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慈爱,令他心里暖暖的,恍惚间似乎觉得那高坐在龙椅上的不再是往日威严的父皇,而只是一个老迈沧桑的父亲。
他不觉心头一酸,眼眶湿润了,不敢再正视父皇的脸,连忙低下头去,“父皇何出此言?儿臣只愿一生为父皇效命,为国家尽忠,绝无怨言!”
“恩,朕知道你的忠心,诸皇子中,你和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