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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认错,还说我丑不,啊?”她用力抽回手,又扑了过去。
“好好,我认错,你不丑,我丑行了吧。”温行远跳起来,躲闪着她,嘴不服软,“可我再丑也比你强那么一点。”
“你死定了,敢嘲笑我,看我如何为民除害…”说着,她呲牙笑,眯着眼晴向他冲了过去。
“野蛮女友啊;要知道地球这么危险;我真该回火星去…”
“敢说我野蛮;罪加一等;杀无赦…”
“哈哈。。。”
“还敢说我丑不?”
“再也不敢了,饶了小的吧…”
两个人在包间闹得不可开交,形象全无,直到李经理带人来上菜,才气喘吁吁地坐下。
“别学别人减肥。”他给她夹菜,“健康才是最重的,瘦得一阵风都能被吹走,郗贺见了免不了埋怨我。”
“嘁…我还以为关心我呢,原来怕我哥问罪呀;白感动了。”虽说吃了点零食垫了底,可还是很饿,她狼吞虎咽地吃着,含糊着反驳。
他气结,深呼吸两次,动筷吃饭,决定不和她一般见识;就一女人;头发长的女人啊。
包间内恢复了平静;两个人不再嘻闹,老老实实吃饭。
中途温行远接了个电话,是他老爸打来的,郗颜听他连嗯了几声,以为自己在场他不方便说话,借口去洗手间。等回来时看他脸色不太好,用胳膊肘儿拐了拐他,“怎么了?脸比包公还黑,犯错误了?”
“大人的事小孩儿少管。”温行远皱眉,语气难得严肃,看起来心情的确不好。
郗颜见他不愿多谈,撇撇嘴,低头吃饭。
“一会我送你回公寓,晚上郗贺来接你。”见她闷不吭声,温行远轻描淡写着解释,“公司的事,我要回S城。”
尽管从A城到S城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郗颜还是担心他开夜车不安全,吃完了饭就让他赶紧回去,不必陪着她等郗贺。温行远看了看时间,坚持把她送回了公寓。
“我上去了,你开车小心点。”到了公寓楼下,郗颜临下车前轻声嘱咐。
他愣了愣,似是不习惯她自然的关心,好半天才嗯了一声,见她打开车门,突然拉住她的手,“小颜?”欲言又止。
“嗯?”郗颜望着他,感觉他有些不对劲,打消了要抽回手的想法,“怎么了?”
温行远深深的凝视她,沉默一瞬,然后说,“好好在郗贺那呆着,我过几天就回来。”
郗颜抬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有一瞬的恍惚。
他的呼吸似有若无的轻拂过她的面颊,幽深的目光久久落在她脸上。这么近的距离,郗颜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长长的睫动轻轻的闪动,她不自觉地深深呼吸,有些进退不得。
安静地站在楼下,直到看不到他的车子,郗颜才转身上楼,心事重重。
晚上八点多,郗贺开车来接她。三年不见,兄妹俩一见面,郗颜差点哭了。
“傻丫头,终于知道回家了。”郗贺接过她手里的包,轻拥着她上车。
“你才回来,干嘛不休息一下明天再来,我又不会跑了。”任由他帮自己系着安全带,她哽咽着问。
宠爱地捏了下她的鼻子,“这不是想你了么,怎么瘦了?”
“减肥嘛。”她孩子气地笑笑,随后又嘟嘴,“你也瘦了许多,不过更结实了。”
“是不是风采依然?”郗贺偏头轻笑,说不出的宠溺。
“是啊,郗副局。”望着郗贺棱角分明的侧脸,她笑,轻轻靠在哥哥肩头,久违的温暖。
兄妹俩一路上有说有笑,没一会功夫就到了郗贺所住的小区。
郗贺独居,公寓是一百多平的四室两厅,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宽敞的客厅装潢得简单而典雅,素净得贴近大自然的木墙,木地板,让人体验到一种繁嚣中的恬静,隐隐渗出淡淡的禅味。
郗颜换鞋进屋,四周环视了一圈,悠闲地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按着遥控器,“我还以为你腐败了呢,这种淡素的色调还真是适合你。”
“由我们小颜时刻监督着,哪敢腐败。”郗贺换了身居家服出来,一脸的笑意。
“知道我怎么想起这样的设计吗?”郗颜拉他坐下,下巴轻搭在他肩上;“一到大研镇,我就喜欢上那里的小木屋,古色古香,朴实无华,让人感觉放松和舒服。所以设计你这房子时,就注入了木和大自然的元素。”
“行远说你的设计一向走简约路线,从不盲目跟着潮流走,拿到这幅设计图时,我才真的信了,设计师的眼光果然不同。”搂了搂她的肩膀;郗贺诚肯地夸奖。
以前总是拿她当小孩子,可当他看到她设计出来的作品,才认识到妹妹在这方面的天赋与努力。原本当时只是一时兴起,想让她当个试验品罢了,没想到结果出乎他的意料。有着自然美感的禅意设计令他对小妹刮目相看,倍感欣慰。
“人家本来就很棒,这下不再小看我了吧。”郗颜皱着小脸,似乎有些委屈。
“是是,小颜是最棒的,看来还是行远最了解你,嗯?”郗贺宠爱的揉揉她的头发,话里有话。
“说什么呀,听不懂听不懂…”搂着郗贺的脖子,她耍赖。
“你呀…好了,不说了,去看看你的房间。”郗贺想到这丫头以前老是抱怨房间的窗子小,所以买下这处房子后便特意留了那个有落地窗的房间给她。
“我的房间?”郗颜讶然,完全不知道郗贺还特意留了房间给她,设计的时候他也没说啊。
“是行远设计的…”
各自微妙
郗贺的工作很忙,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深知郗颜吃饭马虎对付的毛病,他每天早上都会花很长的时间,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妹叫起来一同吃过早餐才出门。晚上他一般不出去应酬,尽量回家和她一起吃饭。
他白天上班,郗颜就一个人在家,有时听听音乐,看看碟子,有时无聊就带着球球到楼下的中央公园散步,偶尔还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总之,日子似乎过得有些昏昏恶恶,却也是难得的放松。
有意关了手机,不知是不是怕谁打过来,有时又忍不住要开机,想着或是他会打电话来,思前想后,反反复复开关机了不知多少次,矛盾极了。这期间温行远发过一条短信来,就是回家的那一晚,只是告诉她,他到家了,再没多说一个字。有两晚倒是与郗贺通过电话,两个人像是在谈公事,很严肃的样子,本以为他会叫她听电话,可是却没有。
那天吃饭的时候就感觉温行远怪怪的,而他走后的反应也与以往不同;换作是从前一周至少该打三个以上的电话;然而这次;一个都没有。他像是无声无息地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陡然平静的日子令郗颜有些心烦意乱,一想到那晚他在她下车前吻了她,就更没有勇气主动联系他了。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确切的说是在很清醒的状态下吻了她。她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瞎想,可是却无法逃避他炙热的目光。
“你还打算逃避到何时?”经过许久的沉默,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问她。
她抬头,怔忡地望着他,却又见他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倾身上前,吻了吻她的额头,“上去吧,我得走了,老爷子还等着呢。”
他说得云淡风轻,似乎刚刚根本没有问过那个问题,而这一吻也没有任何特殊的意义,就像道别一样仅仅是个礼貌的亲吻。
你还打算逃避到何时?她反复咀嚼着他的话,突然很怕面对他,也很讨厌无法静下心来的自己。
她不知道那天温行远为什么会突然开口,又为什么没有再追问下去。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有些感情,不去挑明,或许还可以不朽。一旦说开了,也许就意味着结束。
缘尽!脑海中猛然跳出这两个字,心口一阵揪紧的疼。
懒懒地坐在地毯上,将球球抱在怀里发呆。
“小颜?”叫了几声她都没反应,郗贺弯身拍了拍她的脸。
“啊?”郗颜回神,“干嘛,哥?”
“想什么呢,叫你几声了。” 郗贺眉心轻聚;面色难掩担忧,“累了就去早点睡,我要出去一下,不要等我了。”
“知道了,说话越来越像爸爸了,老拿我当小孩儿。”郗颜把球球放下,将外套递给他,推着他出门,“倒是你哦,回来要开车的,别喝酒啊。”
“唠叨的小管家婆。”郗贺温和地笑,伸手掐了下她的脸,关上门走了。
觉察出郗颜的心神不宁,刚一出小区他就拔通了温行远的电话。
“郗贺?”电话响了半天温行远才接,背景有些嘈杂。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郗贺深知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轻易不出席什么应酬的,不解地问。
“老爷子押着来出席一个酒会,正准备溜呢。”他走出宴会厅,向停车场而去,“有事啊?”
“你和小颜怎么了?”郗贺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什么怎么了?”温行远坐上车,把座椅放低了些,靠在上面。回来这几天累坏了,身心俱疲。
“没怎么?”郗贺皱眉,感觉到他的语气透着浓浓的疲惫。
“我倒是想怎么,没机会。”他再开口,有些自嘲。
“小颜就是那么个性子,看似什么都漫不经心,可她心里却是有主意的。”要不是深知他的痴情,郗贺也不会打这个电话给他;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即便亲如兄妹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都三年了,你还打算就这么等下去?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做生意那股狠劲哪去了,怎么到了小颜面前全灭火了?”
“我哪敢惹她,你是不知道,她可不惯着我,要是逼急了,那还不得和我玩命。”伸手扯下领带,解开领口的扣子,“她见过韩诺了。”
“什么时候?”郗贺讶然。
“就在你回来的那天早上。”他闭上眼,声音暗沉,“你知道她多久没一次性吃了那么多的零食吗?两年了,足足两年。”
不必再多说,郗贺已了然。
郗颜有个习惯,心情低落的时候就会特别想吃东西。温行远在古镇陪她的那一年,她闲下来的时候就会买几袋子零食当饭吃,体重倒是不见涨,可脸色却越来越差,精神也萎靡不振,还落下了胃痛的毛病。
“这两年我虽然不在她身边,可是子良很照顾她,说她心情开朗了许多,没有再像原来那样。”深吸了口气,他又说,“见过韩诺;那哭得叫一个伤心欲绝,我他妈的…”想到她梨花带雨的脸;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右手紧握成拳;朝着座椅狠狠捶了一记。
“行远?”郗贺听到声响,不免有些担心。
“老爷子这次发话了,要是我再不领个人回家,就禁我的足。今天晚上一直介绍女人给我,还是银行行长的女儿。”自嘲地笑笑,他又说,“你说我怎么就混成这样了呢,天天被逼着相亲,搞得我连老爷子的面都不敢见。”
想想回家后老爸的那张脸,温行远就头疼。
郗贺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年轻英俊的钻石男人,眼看着三十了,还没交过女朋友,温家二老不急才怪。
“她这几天都干什么呢?”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就是管不住自己,又想她了。
“吃饭,睡觉,带球球散步。”
“她对球球都比对我好,没事的时候还抱抱它,亲亲它,我真恨不得自己也变成宠物得了,你说她就不能主动给我打个电话?”温行远咬牙,想到自己强忍了一星期没给她打电话,那人却像没事人似的,就忍不住来气。
“行远…”郗贺有些犹豫,不确定到底是该鼓励他还是劝他放弃。
“别说让我打退堂鼓,兄弟我坚持了这么多年,那死丫头得对我负责。”温行远似是猜透了他的心思,适时接口,“得,她不打,我打。再这么折腾下去;兄弟我就快牺牲了。” 温行远作无力状,拍了拍额头,“我得问问小颜;她就真舍得我另娶她人?她要是点头;我明天就结婚。”他有些赌气,却又像个撒娇的孩子。
闻言,郗贺在电话那端笑了,“行远,有的时候也别太宠着她了。”
“你小子是她亲哥吗?”温行远也笑,心情好了些。
“没听小颜叫我亲哥啊。”郗贺笑笑,又想到那块地的事,忍不住问他,“真的决定参加竞标?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局里相当重视,虽说华都资金雄厚,可到底不属本地企业,有阻碍。”
“这我考虑过,如果施工单位是本地的企业就可以弥补这个劣势。”一谈到工作温行远也严肃起来,“材料还在准备,设计院等我回A市亲自去谈,这个工程我计划和华诚合作。”
“华诚建筑?”郗贺对华诚建筑公司印象比较深刻,那是本市知名的建筑公司,颇具实力,转念一想,他又皱眉,“如果我没记错,华诚的资质不够。这次的工程关乎A市的整体规划,只有特级资质的建筑公司才可以承包。”
“这也是我正头疼的地方,华诚申报的材料送上去有段时间了,一直没批下来。”
“已经决定与华诚合作了?没有更适合的人选吗?”
“华诚当家作主的是唐毅凡,季若凝的老公,我朋友。”温行远知道郗贺还不知道唐毅凡与他的关系,简单解释。
“原来小颜姐妹的老公就是华诚的少东,真是巧了。”郗贺笑笑,又问,“是压着还是哪里有问题?”
“问题倒是没有,就是办事效率太低,你知道,有些方法不能用。”
郗贺想了想,说:“这样,明天你让华诚送一份材料给我,我先看看。对了,温叔叔那边怎么样了?那才是最关健的一环。”
“别提了,老爷子动怒了,说什么都不同意,我这都周旋好几天了。”
“如果温叔叔不肯妥胁怎么办?”
“那我就动用自己的股份,这块地,我势在必得。”
“行远,你别赌一时之气,那是上亿的投资,天裕未必拿得下来。”
“我不会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他韩天裕看上的,我温行远偏不让他称心如意。”温行远冷言,漆黑的眼眸愈发深沉,“以为找到个财主注资,就能靠这个项目翻身,他也不惦量惦量。”
“其实…”
“我不会拿老爷子打下的江山开玩笑,我是商人,赔钱的生意不会做,放心吧。”温行远知道郗贺要说什么,沉声打断,“至于他…三年前我没动他,今天也不会动他。”
于公于私
华诚申报特级资质的材料第二天上午送到郗贺的办公室,他细细看过之后,又与温行远通了电话,下午便与事先约好的资深监理去了华诚正在施工的工地。
唐毅凡远在国外,接到温行远的电话;不得不提前结束了蜜月旅行,搭凌晨最早的航班赶回了A市。下了飞机,也顾不上送若凝回家,就直奔工地,刚好与郗贺同一时间赶到,见到他车子的车牌号,唐毅凡微笑着迎上去。
“你好,郗副局,唐毅凡。”伸出手,与郗贺轻轻一握,“给你添麻烦了。”
“行远的事就是我的事,算不上麻烦,不过,我可是公事公办。” 郗贺点头微笑,眉宇间透着自信与刚正。
唐毅凡也笑,挑了挑眉,“我等着领导们指正批评可是很久了,一直没机会。”
“这位是张监理。”没有过多客套的寒喧,郗贺将随行的监理与唐毅凡介绍后,直接切入主题。戴上安全帽,在工地足足呆了一个下午。
低头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听着李监理的讲解,郗贺不时与张监理交换意见,频频点头。
“厅里没有任何公文下来?”郗贺转头,看着唐毅凡。
“初审结果三天后会在网上公布,但是上面还没派人下来评估。”唐毅凡摇头,对于始终没有结果也有些着急,毕竟这次的工程关系重大,无论对华都还是华诚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希望有什么闪失。
郗贺神色清淡地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独自走到一边打电话,神情凝重。这通电话打了很长时间,再回来时依然面无表情,让人摸不透情绪。唐毅凡不动声色地相陪,心中疑团渐生,对这位温行远口中温和儒雅的郗副局多了几分探究的心思。
“华诚的法律顾问是韩律师?”突然想到什么,郗贺脱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