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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愣,宝哥何时在家里这么正装过?
唐铭言冷冰冰得站在房门外,看着我的眼神,明显有想把我煮了的意思。他这表情,吓了我一跳。
因为在印象里,他这般冷冰冰的表情,也只有当初被凌筱紫甩了的时候才摆过。
我吹了一声口哨,心虚道:“哎呦,我的宝哥。穿成这样,要去会哪个美女啊?”
唐铭言微微偏头,这是想忽视我的意思。
可是,他回过头时,“啪”得一声,就忽如其来地给了我一个巴掌。
干脆利索,我来不及反映,甚至连最简单的“躲”的动作都没有。
霎那间的麻痹之后,火热热的疼,就像越蹿越大的火苗,燃烧着脸颊。我无法理解这脸上的痛,是宝哥制造出来的。
我委屈得瞪大了眼睛,不解得瞪着他,干什么,你干什么打我?
我不就是偷了你电脑吗?你至于这样吗?
老妈适时跑了过来,身上还套着她最爱的XXL号的围裙。她瞪着我俩的眼神,就是“我怎么生出你们这俩个”的意思。
可是令我不解的是,老妈不是同样赏了宝哥一个巴掌,而是母鸡护小鸡般得护住了我,对着宝哥叫道:“她就是该打,也轮不到你打。”
唐铭言的眸中有丝狠绝,他看也不看老妈一眼,只是用他揍人时的特有语气质问我:“你到底去不去?”
我一个得瑟,反问道:“去了干嘛?”
唐铭言眼中的火气更盛,而我的感觉更是诡异无比,仿佛是看到了一座火焰山被我扇着了。
老妈拽着宝哥的袖子,拿出了菜市场还价的本事,喋喋不休道:“这又不是铭心的错,干什么要她去找骂?萧然是好,你妹妹不喜欢他,就不喜欢他。这关她什么事?”
唐铭言讽刺得一笑,拿出了批判部下的语气。
“不关她的事?不关她的事,萧然有女朋友的时候,她怎么就插上了一脚?不关她的事,她怎么就搭上了一个又一个?不关她的事,她现在就不会还在有心情在这喝咖啡。”
我整个一头雾水,宝哥,你妹妹我蒲柳之姿,什么时候有资格做的第三者?什么时候搭上一个又一个了?还有还有,咖啡什么时候煮的我也不知道啊~~
唐铭言望着我,那眼神只昭示着一条信息,他不是疯了,而是我疯了。
老妈依旧不懈得抓着宝哥的袖子,声音有点呜咽般的朦胧,可是说出口的一字一句,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开了我的魂灵。
“你妹妹再错,她也是你妹妹。铭心心里就没有过萧然,你要他们俩怎么待在一起?今天这婚,我们铭心不结,就是不结。”
我麻痹得抬头,老妈,你不是一心想让我嫁出去吗?还有,我难道穿越到婚礼这一天了?
抓住宝哥的手,抖动的一如我此刻的声音。
“哥,我嫁萧然,穿越不了,我当然嫁他,嫁他啊~~”
话出于我的口,我却听不到一点声音。而面前宝哥的脸,越来越大。手中的触感,也越来越模糊。
说不出一个字,只有莫名的恐惧。我咬了咬牙,这,绝对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韩梅梅和李雷的现实
光束刺眼的霎那,我才恍惚明白,刚才的,好像,是个梦。
我安慰自己,同样是紫罗兰的消音地毯,四处乱撒的衣服,凌乱琐碎的器具,无疑得都在向我昭示,我刚才在从事穿越事项。
我摇摇头,为了清醒清醒,立马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宝哥浑然不觉得破门而入,他刚才那一身正人君子的打扮,变成了宽松舒适的针织长衫。
我望着宝哥,只觉得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里。
求求你,宝哥,千万不要问我,“你到底去不去”。
唐铭言嫌弃得从我遍地是衣的地板上娓娓而来,看着我一副要哭的表情,明显得吓了一跳。而后表情诡异得递给我手机,似乎是真被我吓到了,犹豫了半天,张口道:“那,你的电话。”
我的泪水,悬而未落。
手机那端,是我暗恋了十一年的人。
他的声音即便是再熟悉,可是此刻听来,我却是无比得欢喜。
“铭心~~”
我急忙“嗯”了一声,贪婪得听着他的声音,听着他喊我的声音。
“你手机没人接,我便打给铭言了。对了,你那《桃花朵朵开》是不是该换换了?”
我毫无疑问得点头,“嗯”了一声。
唐铭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而后颇有见解得提醒道:“你点头他是看不见的。”我毫无疑问得继续点头。
手机那端,他轻笑。他笑的时候,眉眼是极好看的。
“铭心,明天我要去一趟香港。你能搬些,你今天收拾的东西,到水天那吗?”
我想象着他的笑脸,也灿烂得笑道:“行,但是你回来的时候,兴许就认不得自己的家了。”
他又笑,没有声音。而我却能清清楚楚得知道,他是在笑。清清楚楚得能感受到,他的笑有着多少的弧度,有着多少的魅力。
“铭心,这几天不要去别的地方晃了,我三天后就回来了。”
我千依百顺得回道:“好,不晃。”
“铭心。”
我又“嗯”了一声,等他下面的话。
良久,却听不到他的声音,听不到他的呼吸。
我又想到那个悔婚的梦境,心中的焦虑便瞬间涌上心头,迫不及待得张口道:“你开车小心,别老是做一件事的时候想其他的事。你不要喝酒,。我哥是酒桶,你不是,你不要以为你在我的心目之中是千杯不醉,告诉你,你连酒桶都不如。还有,你在香港生个什么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全国医院的护士电话我都有。你敢感冒,我就敢给你看疗效。”
老妈走了过来,朝宝哥抛了一个得意的眼神。意思就是,看看,谁说我家铭心没有工作经验的?这管人的本事,那是可以直接无证上岗的。
唐铭言虽有微词,但当着老妈的面,只能大化小,小化微,微化无了。
我心中的结却始终解不开,絮絮叨叨,仿佛那梦中的一切,都是可以在我未雨绸缪的絮叨中结束的。
他安静了许久。却良久,在我絮叨得喘不上一口气的时候,一字一句,说出了十二年来最让我羞愧的一句话。
“铭心,我想起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说过的话了。”
我脸红,却厚了脸皮反问道:“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了?不是什么情话吧?我那时七窍才通了一窍,只懂加减乘除,不懂儿女情长。”
“算了,你除了记性,其他没有一点不像唐铭言。”
我偷笑,唐铭言奸诈狡猾腹黑,那都是人所周知的不谈。可是他聪明,我却除了笨之外,奸诈狡猾腹黑,一样都做不到位。
如果我聪明,我就会知道你的那点潜在的意思;如果我聪明,我就会拉着你不让你走;如果我聪明,就不会眼睁睁得看着别的女人在你怀里向我示威。
我都记得,全都记得。
自然,记得那第一句话,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第一句情话。
“然哥哥,你看英语书上的李雷像不像你?我是不是很像这个韩梅梅?他们俩人在英语书里可配对了。你看嘛,李雷介绍人的时候,就只介绍韩梅的。说明他心里只有韩梅的,是不是?”
对,我就是那个韩梅。傻傻的,看着李雷带着露丝来刺激自己,还欣然说出“NICE TO MEET YOU”的人。
我无声得叹了一口气,回神道:“宝哥听到会伤心的。到了香港,再打个电话给我吧。我向您承诺,到时候手机铃声一定改成《明天你就嫁给我》。”
他又笑,“那好,我到了就给你电话,韩梅梅。”
按下挂听键的霎那,我的右耳,果不其然得红了。
那种温水中煮红的红,耳朵不烫,热度却是直接传至心脏。
今天是我被订下终身的第二天,我很忙。主要表现在,老妈和宝哥比我还忙。
宝哥破天荒得没有叫陈叔,亲自开车。连闯了三个红灯而不自知,潇洒得把我送到了美容中心。
我下了车,却扒着车门,自我表态道:“宝哥,我不去,我天生丽质。”
宝哥没有理我,径自破了人家美容院的门而入。他的行为让我严重怀疑,这里面是男士销魂的地方,而不是女士烧钱的处所。
进了美容院,我才了解到他这般积极主动的原因。
米色沙发区,杂志和咖啡四处的贵妇专属区,一个时尚妖娆的都市女人正坐在那翻文件。
宝哥的人模人样,一进来便吸引了眼球无数。但是没吸引她的,这就是她在爱情游戏中“通杀”的原因。
她抬起头时,便扫描到了宝哥。二话不说,收了文件。
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恭喜了,唐氏和HR今天可是一家了。我一早就知道,萧然绝对不会放过铭心。”
我抖了抖肩,表示很无奈。
宝哥没有反驳,“你的眼光一向准,铭心今天就交给你了。”
凌筱紫那妖精风情一笑,开口也很有风情道:“没看上唐少,还是说明眼光有问题的。”
我又抖了抖肩,连忙跟着凌筱紫这个妖精进了美容区,完全忽视宝哥的气场和扩散能量。
天,谁说唐铭言奸诈狡猾腹黑的,这就是反例,哈哈~~~~
☆、牺牲的价值
凌筱紫看我憋的很痛苦,指了指里面的能量养生房道:“走,我们进去笑。”
我便破声大笑,直笑得服务人员耳膜震飞。
我换了衣服躺下的时候,凌筱紫已经露肩露腿,贴了面膜躺那冥思了。
我示意小姐贴海藻,然后凑到她耳边说道:“我要提醒你。宝哥可是忍到极限了,他压根还没迁就过人像迁就你这样的。你再掉着他,小心他甩脸不要你,了。”
凌筱紫沉默,而后睁眼,捅了捅我侧腰,伤害我道:“你这胸怎么还这么小?”
我委屈,转过头去,视她为空气。接着,她忽然道:
“萧然要娶你,得罪多少人,你知道吗?”
我的全身在躺下的那刻发热,却在她这句话说完,瞬间冰凉。
“最近沈思琪和她一家都在发神经,折腾了不少人。要不是大官那边压着,我和你哥的日子也不好过。我说,你该长进了啊。知道萧然娶你,花的成本是多少?唉,就沈思琪那个败家子花钱的速度,也够花两三年了。我说,你胸这么小,怎么对得起萧少。”
我拿走脸上的面膜,一言不发,起身去换衣间。
凌筱紫拦住我,微惊道:“和你说玩笑话呢,我们三个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我没其他意思,你怎么就变脸了。”
美容小姐也惊道:“唐小姐,脸上还涂着膏呢,躺下吧。”
我一把脱了脖间的长巾,隐隐感受着上涌的哭意,勉力克制道:“我没有翻脸,也不敢和你们翻脸。你们不是手上有上亿,就是丈夫手上有上亿。我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和你们翻脸?”
凌筱紫除了面膜,一把抓住我的手,解释道:“铭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听谁说了什么风言风语,今天说这种话?幸亏今天是我在这,要是大官在这,她不伤心吗?”
我摆脱了她的手,第一次摆得这么坚决。我也不清楚自己哪来的一肚子怨气,冲着她就道:“难过,不用了。你和叶繁,一个有权一个有钱。我有什么?有势?谁不知道,我们唐家的那些势是改革开放以前的了。她沈思琪什么都有,才适合和你们玩,也适合做那个什么萧少夫人。”
我清清楚楚得看着她眼中的不可置信,清清楚楚得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可我就是无法控制,我憋在肚子里的这些话。
你们都是这个意思,不是吗?我配不上萧然,从来都配不上。
美容小姐胆颤心惊得递给我擦拭的毛巾,不知是怕得罪我,还是怕得罪凌筱紫,好言软语得请我们俩到茶水间品茗。
我甩开毛巾,生硬得挤出来个字,“不用”。
从换衣间拎了皮包,我一言不发得出了美容院,我想,我得找个地方静一静。
凌筱紫急匆匆得跟了上来,皮包和文件一个都没拿,跟在后面一个劲得喊道:“铭心,你等等。我们把话讲清楚,到底是谁和你这么说的。”
美容院的玻璃大门自动在我身后合上,切断了一切室内的声线。
筱紫,原谅我。没有,没有人和我这么讲过。
因为,一切都是我自己想的,一开始就这么想了。
出租车停在教堂外,我从包里掏出自己仅有的五十元钱,慷慨得交给了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嫌弃得收了我的钱,然后自己也觉得多此一举得提醒我道:“有什么事找教父是解决不了的,姑娘。好像这间建堂里也没有教父,你早点回家吧。”
我挤出一个笑,感谢他好心的多此一举。
随后长叹叹了一口气,把空空的钱包放回皮包里。
拉开拉链的第一秒,就听到了自己手机电量不足的提醒声。
我便掏出了自己那款阿拉伯生产的“高”质量手机,对着太阳瞅了瞅。
屏幕上显示,有十二个未接来电。
这句话不难懂,它的另一个意思就是:我的手机铃声重复播放了十二遍。而我已经把手机铃声换成了《明天你就要嫁给我》,也就以为着我已经嫁了十二次了。
宝哥六个,凌筱紫六个。他们还真是有夫妻间的默契~~~
意外的是,还有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那个号码很激情,是133******3838。
我不认为它是什么欺诈短信,也不会认为它是什么求爱短信。
果然,我的直觉一向准得超标。
短信是这样编辑的:
“唐铭心,我劝你死心。你没资格和萧然结婚,一直都没有。不要以为有林叶繁和凌筱紫帮你,你就能如愿以偿。你敢结婚,我就敢让唐氏和HR双双破产。”
没有署名,真是胜过署名。也幸亏没有署名,倘若我看到那三个字,我还是真得会吐出来。
想也没想,称着还有一点电,编辑了一条回复。
“实在抱歉,机主忙于结婚事务,无暇回复。另注:今天是第一百零壹个三八妇女节,祝您节日快乐!”
短信发出后,手机叫了一声,又是一个来电。但就是这个来电,将手机电池里最后一点电耗尽了。
屏幕上显示:萧然来电。
我无语得把停机的手机放进了包里,萧然,我不是挂你电话,是手机它自己挂的。和我没关系啊,真的没关系。
无力得迈入了教堂,遛鸟的老爷子、老奶奶一个都不在。
我坐在教堂座椅的倒数第二排,远远注视着大厅最前方的十字架。以前一直看得像晾衣架的十字架,第一次蒙上了神圣的面纱。
合上眼,感受着空无一人的寂静。
不适宜的一声咳嗽,硬深深得把我从清静的世界里拉了回来。仿佛刚才那一霎那灵魂与外界的交集被隔断了,我的心,发颤。
大叔仍是一身军衣,在不远的过道上站着,做祈祷状。
我起身,学了乖得往前走去,也祈祷了一下。
大叔转身,眯着的眼睛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心知肚明道:“有不解吗?”
我点点头,“昨天的那个梦。”
大叔笑道:“那不是梦,是现实。因为你自身的关系,你和萧然终难在一起。”
我不解,冲动得破口大骂道:“凭什么?还是你也认为,我也配不上他?”
大叔微笑,笑得很囧。
“人和人,没有谁配不上谁。唐铭心,你是一直不知道,别人在为你牺牲什么。萧然是这样,你父母是这样,你宝哥也是如此。你认为,你不配做林叶繁和凌筱紫的朋友。你错了,而且,绝对错了。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穿越一回,是想让你真正体会生活的价值。我记得,你先前说过,假如让你重新来一次,你绝不会做个冲动的人。做人真的是简简单单到,不做一个冲动的人吗?”
我头脑发昏,听不进大叔的一句话。
大叔看着我,他的眼神,像一面宽大的衣镜,反射着我的神思,我的恐惧,我的不安。
我摇了要头,无助地摇头。大叔明镜的双眼里,一个人也摇了摇头。
“那就给你一个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你要自己明白,你这再来一次的意义。否则,穿了也是白穿。你和萧然不仅不会在一起,更或者,你们没有一点交集。”
☆、青春往复
刺眼的光芒铺天盖地得洒来,我看不清这光芒的来源。
潜意识里的害怕,让我闭眼的冲动都化为虚有。因为我心里清楚,这刺眼的背后,就是我重生的初雾。
光芒逐渐暗淡,原先视野里的房间也慢慢扩大。
我感觉不到一丝风吹在脸上,却看到身上穿的裙子随风摇曳摆动。裙子?摆动?
我不可置信得张大眼睛,张望左右。
空旷的操场,准确说,是没有一个人的操场。
有一棵孤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