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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勿语-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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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扑棱两下,昂首挺胸的从屏风上款款走下来了,屏风上只留下一片水蒙蒙的雾状的东西。
  我顿时感到一股烫热扑面而来,就象被放在烤架上的快糊了的鱼,全身上下都在冒烟,甚至感觉自己的肌肉被烤得滋滋响,全身的水分也一下子就被抽走了似的,嘴唇焦裂、口干舌苦,同时仿佛有一朵躁热的邪火在心里往外拱,立刻心浮气躁、心烦意乱、心神大变。
  孙威拉了我一下:“老俞,快闪开!”
  “滚!”我邪火冲头,粗暴的一甩胳膊,差点将他扑拉个跟头。
  金乌斜着眼睛睨视我,眼神炽热热邪恶。
  我跟它对视了二三秒,无名的怒火烧得我不能自己,骂一句:“瞅你妈个叉!*!”抽宝剑就奔它去了。
  这么冲动根本就不是我的性格,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短剑不见得能对付金乌,它是火属性,火克金,正克我这口剑,但仍然不管不顾的大骂着扑上去,照着它肚子就是一剑。
  金乌翅膀一拍,打在短剑之上,一股极热缘剑而上,烫得我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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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苗域桃源 第四十八章 燃烧火鸟 字数:3422
  ‘呱呱呱!’它引亢叫了一句,语调很怪异。在此时我满肚的愤恨中,听来就觉得它妈的是在骂人!
  “日你妈”我骂回去,直接问候太阳,又挥着剑往上冲。
  孙威那边也冲来,掏出电棍绕到金乌屁股后头,就往它的鸟菊花里塞。
  感情人家第三条腿可不是白长的,轻轻一抬,将孙威踹了出去,同时一翅抽在我腰侧。它的力气甚大,而且就象是块烧红的火炭,虽然不见火星却有极高的温度,我给这一翅扇得眼前发黑,腰骨欲折,肌肤一凉,衣服被烧糊一大片,是明显的翅形痕迹。
  我见孙威躺在地上不动了,不由一阵惊慌。身体上的伤痛还好忍,但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那种焦灼煎熬的滋味简直让人发狂。我怒吼一声,不知死活又冲上去。
  什么叫飞蛾扑火?这就是!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这么莽撞就等于是送上去给人揍,但在心火的烧灼下,有种狂暴的冲动,就认为这么着舒服、解恨。
  放到中医上说,这种症状叫邪火内侵,内火攻心,内外火毒并用,导致肝火旺盛,人的五脏六腑里,肝胆属木,遇火而受害,人当然失去常态,肝暴胆肥,不知利害,易怒、易冲动了。
  这次我有不拿剑砍了,扑上去抱金乌的脖子。我们的高度差不多,它一嘴向我头上啄来,我一低头从它颈下钻了过去。顺手在它脖子上拔了两大把红毛,烫得我两手全是燎泡。忙撒手把毛扔了,跑到旁边的阴冰古董架上,抱起一个大大的阴冰瓶子降温。
  被我薅了两把毛,金乌脖子下面秃了一大片。顿时暴跳如雷,拍着翅膀向我追来,反正腿多,它下边抬脚踢、中间用翅打,上头张嘴啄,能用的招全用上了。
  这家伙简直碰不得,打它一下倒容易,只是烫得受不了,简直就是两败俱伤。我不敢还手,也来不及放下瓶子,就被它赶得满殿乱跑。它身高体胖力气大,但也幸亏如此才不会飞,要不真没我的活路了。饶是这样,几圈之后,我还是被它赶到死角,坚硬如钩的嘴向我咽喉啄了下来,眼看避无可避,情急之下,我抱着阴冰瓶子往上一迎。‘噗’的一声,将它脑袋套里面了。
  金乌愤怒的大叫‘呱呱呱!’虽然声音在瓶子里显得不如先前脆生。但我怎么听怎么象是那句最著名的国骂,不甘心吃亏,赶忙原样奉还骂了一句。
  我随口叫做瓶子的那东西,它的正式名称应该算是古代‘赏瓶’,这种瓶子口微敞,颈长而细,胜在肚子大。我是顺着金乌的来势往它嘴上套的,它劲又大,一下子脑袋就钻进去了,颈上羽毛乍开,刚好卡在瓶肩部位,要想好好拿下来是不可能了,除非楞往下拽,这样只怕得把脖子和脑袋上的毛全撸下来(想象一下鸟和鱼撞进网眼里为什么出不去)。
  当然,把瓶子敲碎了也能脱身——现代的科学家研究说,乌鸦是一种非常聪明的鸟,会使用简单的工具,小时候也听过乌鸦喝水的故事——不知道金乌有没有智慧,不过我可不能等它想出办法把瓶子打碎了再来啄我,先把它收拾了是正经的。
  金乌顶着‘头套’,顾不得追杀我了,忙着上下左右的乱摇脑袋,嘿!丫就算嗑摇头丸也甩不下那个瓶子来呀!我的脑袋也没闲着,考虑人的肉体如何对付高温的火炭?
  我国民间术法中,‘赤手握火炭而皮肉无伤’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夫,而且流传甚广,许多普通的江湖艺人都会这手,只不过功夫不强的要借助一些药物或者小符咒而已。在中国武术里,气功练到一定地步,陡手抓火直如儿戏。
  眼睛一亮,武术虽然没专门练过气功捏火炭,但咱有两根点金指!我在这两根指头上下了那么多年的功夫,即使不能握火不伤,但也不至于烫到顶不住吧?虽然金乌的温度不低,但我认为它最厉害阴损的地方,在于具备煽动人心里的那股邪火的能力,这招用起来完全可以使人自乱阵脚。
  我们日常的生活也是这样,一个充满极度愤怒、焦虑、烦躁、妒恨等等不良情绪的人,绝对会影响到工作水准和人际关系,这种人通常是被自己打倒的。如果不及时进行心理疏导,严重者有的会自杀,也有的会伤人。后者知名人士如中国锤王马加爵、韩国双枪将赵承熙等。
  这个金乌就不是个正经东西,纯粹的阳光使人精神开朗愉悦,而它却让人心暴如狂。要不怎么说它是邪法呢!我不再迟疑,左手上去就在它身上拽毛,先拔一撮试试,手指果然不那么烫,这就好办了,立刻又薅了一大把。
  金乌大怒,飞起爪子踢我,我一闪身,躲过去,顺手又拽一把。它‘呱刮’大叫,翅扑脚踹脑袋撞,可能是头上带着东西不习惯,我手脚又灵活,因此屡屡失误。给我左一把右一把的拔,没一会,就光了脖子。
  小样!刚膀子你也打不过我!我又奔它屁股上的毛去了。金乌见势不妙,飞腿就逃,可惜身上没毛,逃跑不牢,它保持不了平衡,跑的歪歪斜斜,后来硬被我给拔成白条的了!
  偌大的冰殿里血羽飞舞,里面跑着一个头顶瓶子‘呱呱’乱叫的光腚三足鸟,那身肉倒是雪白肥嫩的很。妈的!不能这样放过它!老子哥俩竟跟你们折腾了,到现在还没吃上饭呢。
  想到吃,我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饥火中烧之下,我也发了狠,非要做世界上第一个吃三足鸟的人不饿!它全身冒火,也许天生肉就是烤熟的呢!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勇士,我他妈的吃了邪恶金乌,还不得成——烈士啊?
  孙威被金乌踢了一脚之后,有半天没缓过来,等回过劲来,就冲上来帮我拔它的毛,可惜只拔了一下就被烫跑了。
  我抢上几步,纵身上了金乌的背,金乌发了狂,使劲撂蹶子想把我掀下来。我虽然没骑过鸟,但也骑过两回马,反正技术要求差不多吧,哪是那么容易被甩下来的?只不过裸奔的金乌温度虽然不那么高了,可坐在它背上还是挺烫屁股的。
  “威子,准备家伙,开饭啦!”我两腿死死夹住它的身体,左手搂住其脖子,右手在那光背上拍了拍,手感弹性不错,只是上面有突起的鸡皮疙瘩状东西。“*!这肉怎么长的!也太粗了!”
  金乌‘呱’的一声巨啼,头上的大瓶子里突然一片血雾,它斜着奔出两步,‘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哗啦’瓶子终于碎了。
  它的突然倒地令我猝不及防,因此被压在下面,此时一看瓶子碎掉人家自由了,立刻爬起来跑出几步,防备它起来拼命。
  可是好半天,金乌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一看,它已经死了,头部仅余的羽毛仍然是红的,但已失去光泽。
  “不是吧?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和我闹腾呢,才不过说了一句肉粗,就气死了?”
  我实在是纳闷,拔出短剑——我只是想解剖来看看它是什么构造的,其实当它倒地的那一刻,我的心突然就静了下来,感觉平时的自己又回来了。这个时候就算再饿,我也不能吃它啊,别忘了它是从阴冰屏风上走下来的,还指不定是什么玩意哪!
  杀这玩意,应该和杀鸡似的吧?可惜平时我鸡虽然没少吃,但还真没有亲手杀过!踌躇之下,用剑在金乌身上拍了拍,我准备在其胸膛上部剖开。当下用左手去按它的尸体,谁知道竟然一下按空,身子向前一倾,手臂穿过金乌的身体一下子戳在地面上,差点把臂骨头戳折了,顿时大疼。
  我吸气甩着手臂,纳闷的看着金乌,此时,它雪白的裸尸已在发生变化,颜色变得月越来越空淡,渐渐由实转虚,突然就破碎了,纤细如粉,纷纷扬扬的四处飘洒,那些被拔掉的红羽毛,本来已落在地上,此时也无风自起,漫天飞舞,有的还落在我的头上。我拈起落在衣上的一枚红羽,还没等做出什么动作,仿佛只是眨眨眼的功夫,满天的细粉和羽毛忽然就消失在空气之中,殿里什么也找不见了。
  我有些发傻,如果不是手中还有一根羽毛,刚才的惊险简直如梦里一样。
  孙威指着屏风大叫:“老俞快看,它又回去了!”
  我抬头一看,果然,在阴冰屏风的正中,那只金乌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只是不再做刚才展翅梳翎的傲岸状而是垂头丧气蹲在地上不起来,而且,此时的它仍然是光腚的鸟样,看上去就好象一大只烤好的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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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苗域桃源 第四十九章 毕方之役 字数:3535
  这也太夸张了吧?这是法术还是幻术?古代有流行玩恶搞?
  “嘎嘎嘎嘎。。。。。。”殿堂里传来一阵大笑,声音怪异,粗厉短促。
  我回过头:“威子,你的声带可能被藏边静子掐伤了,笑起来可真难听。‘格啦格啦’跟鸟叫似的。回家得上医院瞧瞧耳鼻喉科,别落下后遗症。”
  孙威脸色有点异样,说:“我没笑,不是我笑的!”
  我皱起眉:“不是你笑是谁笑的?难道是我?”
  孙威眼睛瞪的大大的,抬手指着身后:“是他!是他笑的!”
  “他?谁?”我刚要回有,又硬生生忍住了,在孙威眼睛里的影像看到,我的身后,站着一只怪鸟,正好整以暇的用长嘴啄自己的毛玩。
  我强自收摄心神,脚下猛的一用力。蹿出数米远,立即回身观看。那怪鸟被吓了一跳,歪着脖子看我们。
  这是一只大小、模样都很象丹顶鹤的鸟,白嘴,青蓝色的羽毛,上面有大大小小的红色斑点,翅甚短,翎羽鲜艳。它之所以能称为怪,是因为只有一条腿。
  真他妈的迷昏!这都是什么怪物啊,刚才来个三条腿的,这会又来个一条腿的!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呢?
  孙威在一边告诉我:“这只鸟也是从屏风上走下来的,我看到了。”
  我瞄一眼屏风,上面果然又有一块地方变得水雾模糊,看不清楚。再仔细看,妈妈呦!除了金乌,上面各式各样的飞禽走兽不下几百上千只。这要全都能走下来跟我们群殴,谁劈得过它们哪!就算一只一只下来玩车轮战,只怕我跟孙威不被它们咬死也得累死。
  这又是什么鸟了?怎么看着眼熟呢?小样,以为改行当飞行员我就不认识你啦?不久是斑点狗的亲戚化妆的嘛!大不了叫你斑点鹤!
  我正想按过去战场上的规矩喝问‘来将通名’,脑筋一转,想起来了。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鸟应该叫做毕方。在中国的神话中,毕方是火灾之神,所到之处,必生火患。传说黄帝在泰山聚集鬼神之时,乘坐这蛟龙牵引的战车,而毕方则伺候在战车旁。
  记得好象在一本《五藏山经》还是什么经的书里介绍过,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称其‘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意思是毕方的名字取自竹木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响,见到它的地方预示将有大火。
  这衰鸟整个一纵火犯哪!为防万一,我抢上去,先在古董架上抱起一个冰坛子再说,孙威赶忙也抄起案边放的一个阴冰掸瓶,那么大的瓶子他也不嫌沉。
  “来呀!来呀!你它妈的过来呀!”
  我双手举着坛子舞得呼呼响,以拳击手兼斗牛士的步伐,一点一点凑上去挑衅。
  毕方的眼睛被我晃动的坛子吸引。脑袋跟着坛子左转右转,就是不伸过来,看来是吸取了三足鸟的教训。
  小样,还挺精哈!我突然伸腿在它那唯一的脚上用力一勾,它也没留神,‘嗽~~~啪!’就给我绊趴下了。
  毕方‘嘎嘎’乱叫,翅膀乱扑,好容易才站起来,没等站稳,我在旁边又一伸腿。‘啪’它又倒下了。哈哈,一条腿的就是比三条腿的好欺负。
  毕方被我摔急了,这次也不忙着起来,全身青蓝的的羽毛都乍开了,红色的斑点就象是流动的火焰,它趴在地上一张嘴,一溜火线向我喷了过来。
  我只顾得意了,匆忙间一低头,火线从头上掠了过去,饶是躲得块,脸上仍然感觉到火辣辣,抬手一摸,*!眉毛被烧没了。
  我顿时大怒,衰鸟你可太损了!烧哪不好,非烧我眉毛,这不成心毁我形象嘛!你烧我眉毛,我也薅你毛!故技重施,张手就扑上去。
  毕方从地上蹦起来,张嘴又是一口火。*!吐火谁不会啊?民间戏法表演时,先用带有麻醉、收敛、耐高温作用的石榴皮或者硼砂水漱口,然后含一口由五分火油、一分食盐和一分冰片搅成的混合物,点一根火柴就能喷出大火,不比这死鸟的差。
  我在思想上虽然藐视敌人,可行动上却一点也不敢怠慢,毕方就跟个甲烷喷射器似的,烧的我和孙威哇哇怪叫,忙不迭的逃窜。
  这样被追打的滋味可不好受,得想个法子收拾它。我瞄一眼毕方那条粗壮的腿,看来还得在这上面打主意。甭管这条腿多粗壮,就算跟网上那个三道弯的肥婆‘某某姐姐’的大象腿一样,老子也得把它弄折了。
  毕方跟金乌很不一样,金乌全身都是高温的,别说碰,离得近了都受不了,可以归于‘群攻’招式里。而这毕方来来回回只有嘴巴喷火这么一下子,这溜火再厉害吧,也只能单体攻击,一次对付一个人。
  我和孙威挪出一个人来,对付它就容易得多了。“威子,接着!”我一手挟着坛子,一手拔出短剑抛给他,还生怕毕方听得懂人话,便来个形体表演,学着它的样子蹦了几下,然后手掌一挥切在自己的腿上,孙威打出个‘OK’的手势,表示明白,在奔跑之中,悄悄的落在后面。
  各位看过耍龙灯的吗?也就是舞龙。过去每逢节日,我国民间从南到北都有这种节目表演。前面有人高举着龙珠,逗引着后面以竹、铁结扎外罩绸缎或者布匹的彩龙,有‘单龙戏珠’和‘双龙戏珠’之分,以乞求上天让人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我现在就是模仿着曾经见过的耍龙动作,两手举个大坛子,忽而高耸,似飞冲云端;忽而低下,象入海破浪,蜿蜒腾挪,上下翻转,一会碎步小跳,一会儿大步跨越;蛟龙漫游、龙头钻裆(穿花),头尾齐钻,龙摆尾、蛇褪皮。。。。。。也不知道他妈的是毕方耍我还是我耍毕方,反正我们两个都累得气喘吁吁,不过总算把它的注意力都引到我身上了。毕方也傻,估计从来没看过这么花哨的耍坛子,两豆儿般的小眼睛直盯着坛子转,喷火也多数是瞄准坛子的,我的压力减轻许多。
  孙威拿着短剑跟在毕方的屁股后面,运着气等待时机,我突的站定把坛子高高举起,斜眼瞄着。毕方也停住了,脖子高高昂起,一溜火奔坛子扑来,我顺手一抄,把火线抄进坛子里。反正阴冰也烧不坏,就算烧坏了也没关系,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两个突然一停,孙威跟毕方来个追尾,直接趴在它的后背上了,造型宛如A片里的老汉推车。
  “哈哈!你个变态,还想强暴它呀!”我哈哈大笑。孙威这个笨蛋。
  毕方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拍打着翅膀往前跑。同时扭转长颈,吐火去烧孙威。孙威倒也机灵,扑倒在地往前一滚,挥剑对着毕方的腿砍了下去。
  毕方扇动翅膀跳了起来,我一看机会来了,扑上去左手就掐住了它那如仙鹤一样的长颈。
  只听‘嘎巴’一声,毕方颈部传来清脆的碎裂声,不象是骨头,倒象是玻璃。我也不管它是什么了,挽着它的长脖子,三下两下打了个结。
  这下可好看了,毕方脖子上一个大包,抻着脑袋直梗梗,火也喷不出来了,撒腿就往屏风方向蹦。孙威鱼跃而起,抓住它那条麻杆独腿。
  毕方斜楞着翅膀拼命往前扑,冰殿的地面又滑,拖得孙威坐冰橇似的。我一看他一个人不行,飞身上去抓住孙威的腿,‘砰’的一声,我们两个同时撞在阴冰屏风上,顿时眼前金星乱闪,差点被撞晕了。
  缓了一会儿定定神再看,毕方已经不见了。
  我们两个一起在屏风上找了半天,左下角的火焰中,有一个脖子打着结的单腿鸟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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