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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若爱无法搁浅(出书版) 作者:夜惊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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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好脸立即红了,摇头道:“我——我看不懂。”她这么笨,平时考试,语文从来没有及格过,那么简单的短文都看不懂,怎么可能看的懂这样厚的一本书呢?
  “你当然能看懂。”如寄仿佛没有听懂她的话,简单地答,仍将这本沉甸甸的书放在她的手里。
  岳好嘴唇动了动,脑子里一直想着自己看不懂,可是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紧紧地扣在书页上,抓在手里,她低头良久,方对如寄道:“那我试试。”
  如寄笑了,抬手从案上拿了一本薄薄的新华字典说:“这本字典送给你,要是有遇到不认识的生字,就自己翻翻看;要是查了字典,还是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随时来问我。”
  岳好接过字典,嗯了一声,一边向外走,一边道:“等我看完了,我再给你送回来。”
  如寄点头,看了看门外的雨,叮嘱她:“门口有伞,不要再淋雨了。”
  岳好又嗯了,在门口拿了如寄的伞,撑开,捧着书和字典走进雨中,走出好几步,仿佛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回过身来,隔着飘忽的细雨,看见一身雪白的如寄仍在门口,目送着自己。她对他一笑,脆脆生生地对他道:“如寄,我刚才下山,看见你的窗子忘记关了,你去看看吧?”
  如寄对她笑了笑,点头,催促她快走。
  她生怕他忘了一般,又叮嘱一句:“不要忘了看窗子?”
  如寄嗯了一声,对她挥手:“快走吧,你已经着凉了——我这就去关窗子。”
  岳好这才满意地笑了,珍重地对他挥了挥手中的书,撑着伞下山去了。

  病了

  岳好回家之后,早上来过的三大爷四叔四婶不但没有走,还多了一个本村专门给人说媒的王婆,小小的屋子里,显得有些拥挤。
  虽然换了如寄的干衣服,她身上仍然略冷,头却有点儿热,看了满屋子的人,她有点儿胆怯地低低嗫嚅了一声,不敢看任何人,捧着如寄的书,向柜子走过去。
  “这就是小好吧?”她听见那个王婆对爷爷奶奶说。
  岳奶奶嗯了一声。
  “谁能想到这孩子有这好命呢!”王婆说话利落,语速很快,让岳好羡慕不已,听见她一叠声地说:“那可是镇上的林家,谁能嫁进那样的人家;真是前世修来的德啊——林嘉树和谢芳都是那个年代的大学生,那一大家子都是当官有财的命!岳婶子,你说你这市场门前的垃圾堆捡来的小丫头,命咋就这么好呢?”
  这话说得岳奶奶和岳爷爷都很高兴,爷爷甚至一边咳嗽一边赞同地附和了两声。岳好苍白的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她倚着柜子,手握着如寄给自己的书,像是给自己一点儿支撑的力量一般,脑子里嗡嗡地响,全是那句“市场门前垃圾堆捡来的小丫头”这句刀子一般锋锐的话!
  她从能听懂语言起,就不停地被人在耳边重复这句有关她身世的话,不管是村长的女儿李雪,还是对面沙滩上拖着鼻涕放牛的小狗剩二癞子,都因为这句话在她面前充满了优越感,谁都有父母,有追溯一代两代甚至上百年的根,亲人,朋友,同龄的玩伴,人人都不匮乏——只有她,是个垃圾堆上没人要的小孩,要不是没有生养的奶奶捡回了家,就会死在那腐臭的垃圾堆上,变成一团血肉模糊的烂肉……
  她感到自己的眼泪在堆积,可是她宁可咬断自己的舌头,痛死疼死,也不要将伤口展览给这些人看!
  头疼得她想撞墙,昏沉沉地,只想上炕躺着,可是看来屋子里的这些人,一点儿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纳闷他们为什么来,来了为什么又不走,如果结婚就意味着跟这些人来往,那这桩婚姻就又多了一个让人厌憎的理由!
  她听见那个所谓的三大爷叫自己过去,她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他,一言不发地爬到奶奶背后,伸手扯着奶奶的衣襟,低声道:“奶——,我——我累……”
  “还是个结巴呢。”她这句话还没说完,那个四婶已经状若惊讶地小声嘀咕了。
  其实在他们这个沙滩岸上岸下的小村子里,谁不知道她是个结巴呢?岳好的身世和她的蠢笨在整个桑林村小学都出名,这些村民多多少少都通过自己家在学校读书的孩子,知道了在村小学一年级读了三遍,说话又结巴的小女孩。只不过现在这个结巴竟然能嫁进镇上最富有的林家,让他们委实震惊罢了。
  老实卑微的岳家三口对这句话没有反驳,岳奶奶只是怜爱地拍了拍岳好的头,一边说:“你——你快睡——睡一会儿,明儿要结——结婚了……”一边感到了岳好额头的温度,她吓了一跳,一着急,更拉拉杂杂地说不清楚。
  躺下的岳好更昏的厉害,她感觉自己的眼皮有些沉,强打着精神说:“奶,别着急,我淋了雨,一会儿就好了。”
  “我——我去给你买药。”岳奶奶心疼地立即就要下炕。
  一旁的王婆笑道:“哎呀,没事,她就是淋了雨,着了凉,哪个农村的孩子不发点儿烧?这不用吃药,就给她盖上一床大被,捂着出汗了就好了。”
  在缺医少药的农村,这确实是多数农家在孩子着凉时的做法,岳奶奶想了想,答应了,取出被子给岳好盖在身上,蒙住头,叮嘱她好好休息。
  岳好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将头缩在被子里,紧紧地将自己捂住,闭上眼睛不听外面的杂言杂语。将如寄送给自己的《长腿叔叔》紧紧地抱在胸口处,慢慢睡着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口中似乎燃过焦炭,饥渴难耐,身上火烧火燎地难受,她强忍着不适抬起头来,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爷爷在一旁倚着被子呼噜呼噜地喘气。
  “爷,人呢?”
  “都走了。”
  “他们来干什么啊?”
  “你奶让他们明天给你当娘家亲。”岳爷爷答,“你要结婚了,总不能一个娘家人都没有啊?”
  岳好咳嗽了一下,挨着枕头,嘀咕了一句:“谁稀罕他们当娘家亲,我们住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他们都没来过……”
  “咱家这么穷,人家谁愿意来啊……”一辈子认命的岳爷爷叹气了。
  岳奶奶端着一点儿白粥走了进来,听见了爷孙俩的对话,哂道:“别——别跟小好胡说八道!她听了会往心里去。”
  岳爷爷看了一眼岳好,见她脸色灰暗,平素明亮的大眼睛,这时候雾蒙蒙地,看起来不太高兴,在岳爷爷抚养这个捡来的小孙女的十五年间,他常常对这双明亮的大眼睛纳闷,奇怪是什么样的父母,会把这样好的孩子给丢到垃圾堆上呢?
  岳好,岳好,他给她起的这个名字,就是盼着这个垃圾堆上的小弃儿,总有一天会过上好日子。
  现在她要嫁到林家去了,还有了那么多钱,暮年的岳爷爷打心眼里替孙女高兴。
  “小好啊,别听你爷爷胡说——你要结婚了,没——没有娘家人,让人见笑。再——再说,你这婚事,得有见证人,万一将来我和你爷爷不在了,林家人欺负你,真打官司,你也有人给你作证……”
  “我不想结婚——”头昏沉沉的岳好,理智的闸门略微放松,不自禁地说漏了嘴。
  “傻孩子,你咋能不想结婚呢?”岳奶奶叹息着问。
  “我不想嫁给那个人的弟弟。”岳好觉得自己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滚烫灼人,她不安地在枕头上转侧一会儿,又轻声迷糊着道:“我不想再见到他!我——奶奶——林岩——他是个坏人——”
  岳奶奶伸出手,在岳好的身上探了一下,滚烫的温度让岳奶奶心惊。她年高之人,立即就觉得不妥,顾不得自己腿脚肿痛,一跃下地嘟哝道:“怎——么烧成这个样?下雨天往——外跑,这孩子就是不知道照顾自己。”
  岳好迷迷糊糊地听着奶奶跑走了,她心里有点儿着急,知道奶奶是花钱给自己买药去了,她用尽浑身的力气说了一句“我没事”,可是听在自己的耳朵里,声音虚弱而又无力,眼前一阵眩晕,她彻底昏沉过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做了很多的噩梦,额头冰凉,她睁开眼睛,感到氤氲的热气沿着自己的肩窝向上冒,浑身上下的衣裤全都浸湿了,转侧当中,听见奶奶的声音道:“小——好——,你觉得咋样了?”
  岳好看向奶奶,她的太阳穴仍然有些疼,嘴巴里酸涩异常,却对奶奶微微一笑道:“我好了。”
  “真——真是太好了。”奶奶脸色不太好,全是操劳的痕迹,平素再累也梳得一丝不苟的满头白发,都有些凌乱了。
  “醒了就好啊,小好,我和你奶奶都以为你不行了—— 我还想难道这孩子天生是受罪的命么?不然咋今天就要结婚了,头天晚上病成这个样子呢?还好你醒过来了……”岳爷爷一边咳嗽一边叹息道。
  岳好抬眼看了看窗外,透过岳家褪了色的青色布帘,可以看见外面晨光晕染了整个庭院,她纳闷地摇了摇犹在疼痛的脑袋道:“我睡了一个晚上?”
  “睡了半天加一夜。”岳爷爷叹息着说:“从昨天中午睡到现在,连晚饭都叫不醒你。要不是你奶奶跑过去叫了大夫给你打了退烧针,还不知道咋回事呢。”
  岳好哦了一声,隔了一会儿,蓦地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几乎呻吟似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翻身向后躺在褥子上,真恨不得自己一病不起——不,不是一病不起,而是永远昏睡过去,等到大家都忘了自己嫁进林家这件事,爷爷奶奶不逼自己嫁给林风,而林家也忘了来迎娶自己,她再醒过来,好给爷爷奶奶做饭干活……
  她在脑子里转着这些念头,一旁的奶奶已经开始地上地下地忙碌了,她听见外面水响,隔了一会儿功夫,奶奶进来拿着一盆热水,到了她跟前对她说:“小好啊,结婚大事,一辈子一次,你——你洗个头发洗个澡,换上新衣服,林家就好上门了。”
  岳好盯着面前的水,她最恨洗头发洗澡了,北方冬天长,她往往一个冬天都不洗澡不洗头发,在学校里被同学老师辱骂嫌弃,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早就麻木了,只有夏天天热了,她才在河里扎几个猛子,糊弄糊弄就算洗过了——想到在河里扎猛子,她心中猛地剧烈一跳,脸色登时变得雪白,连昏沉沉的脑子都在片刻之间清醒过来,一旁的岳奶奶不明所以,奇怪问:“你——你咋啦?”
  “我——我头疼……”虽然是实话实说,可是未尝没有借着头疼,希望能逃过洗头发洗澡这种麻烦的侥幸心理。
  哪知瘦小枯干的奶奶这一次却十分认真,上前抱起孙女的头,摸了一下,然后说:“还——真是有点儿烫,我来给——给你洗。”
  岳好忙翻身爬起,她动作猛了,眼前直冒金星,嘴里一叠声对奶奶道:“我自己——来洗。”
  她生怕手脚都有风湿症的奶奶动手帮自己,三下两下就把头发洗干净了,拿着家里唯一的一条毛巾,走到外屋,在奶奶的监视下,勉强将自己浑身上下全都用热水擦了擦。
  伸手要去拿自己往日的旧衣裤时,岳奶奶已经从屋子里将昨日从集市上拖回来的大包裹放在她眼前,红色的内裤,红色的背心,红色的袜子,一件件地套在她身上,穿上大红的裤子大绿的袄子,正忙着系扣子的时候,奶奶笑眯眯地又从包袱中掏出一双亮晶晶的粉红金花鞋。
  岳好眼前一亮,捧着鞋子,不敢相信这个东西是给自己的,她看了一眼奶奶问:“奶——这不是单丽丽,颜丹和李雪她们穿的那种皮鞋么?”
  岳奶奶嗯了一声,伸出手一边帮孙女套在脚上,一边说:“你穿——穿这个,比她们穿的都好看——小好的脚,长得最好。”
  岳好脸红了,她不知道啥叫脚长得好,她只知道常年穿着黄胶鞋的自己,脚再好看,也不可能有穿着亮晶晶金色粉色皮鞋的单丽丽和李雪她们漂亮,“奶——你花了不少钱吧?”
  “没——没多少钱,才十五块钱。”岳奶奶等孙女把鞋穿好了,让岳好坐在铺了一条大红宽格子的红方巾上,叮嘱她除非林风进门,否则不许动弹。
  岳好有些胆怯地嗯了一声,平素最亲的奶奶,怎么在自己结婚这一天,变得这样陌生而博学呢?她瞪大眼睛看着奶奶在这个小方巾的周围埋上了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硬币,又听她絮叨着一个荷包蛋打破了,只好重做面,不然不吉利——她小小的身子里外忙碌着,岳好对这样的仪式完全不懂,因而觉得其充满了神秘与权威,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搞砸了奶奶辛苦筹备的一切,她僵硬地坐在红巾当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这一天的结束。
  她仍然浑身不舒服,头在隐隐地作痛,勉强咽进了奶奶端上来的一晚长寿面,就听见门前响起了人声。
  岳奶奶满脸喜色,对岳好道:“娘家亲来了,林风也快到了,小好啊,从这一天开始,你就是林家人了,奶奶替你高兴,你可千万要好好地,过一辈子好日子啊?”

  婚事

  岳好看着奶奶,眼睛湿润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麻木的内心除了绝望与茫然,什么都感觉不到。
  门帘一掀,昨天在这里坐了一天的三大爷四婶和王婆已经迈步走了进来。
  岳奶奶一番招呼,端上来长寿面荷包蛋,给三个本村娘家亲吃,王婆整整吃了两碗,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看着盘腿坐在炕上的岳好,下死命地盯了半天,然后笑道:“梳洗打扮了之后,这丫头还长得挺招人喜欢的——怎么不给她头上戴朵花?结婚了,头上戴夺红花多吉利啊?”
  岳奶奶的声音结巴着道:“我昨天去买的时候,东西太多了,给忘了。就是盆里有一点儿假花,那个戴上不好看吧?”
  “有啥不好看的,都是花——快点儿给她戴上,一会儿林家人就要来了,我得给她打扮打扮,不然人家该笑话我们这些娘家亲,光吃饭不管事了!”一边笑着,王婆一边把岳奶奶买来给岳好捧着的假花扯下两根来,小小的红色假花一大串,岳好看了,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被王婆一把手扯下了头上的皮筋,头皮一阵剧痛,手劲足以扳倒一匹马的王婆重新给她梳了辫子,那把假花又硬又尖利的枝梗刮着她的头皮,挂在她的脑袋上。
  “怎么样,好看么?有个新娘子的样儿吧?”王婆左右打量着岳好,满脸是笑地问周围的人。
  众人一叠声地夸赞,岳好只想把这些弄得自己难受无比的假花扯下来,扔在王婆脸上,她头疼欲裂,眼睛里仿佛有团火在烧灼着她的眼球,目光瞪视着对面笑得满脸皱纹的媒婆,正委屈得鼻头都红了时,看见了站在王婆身后,身高不足一米的奶奶擦着眼睛笑得正开心。
  岳好嘴唇一抿,一时忘了纠得发麻的头发,对着含泪的奶奶,心里打翻了调料瓶一般,五味杂陈。
  祖孙俩对视,岳奶奶哭得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打湿了衣服前大襟。
  “再在脸上擦点儿颜色吧?哪有新娘子不擦口红不打扮的?”王婆又建议道。
  岳奶奶撩起衣襟,擦了擦眼睛答:“没——没有那些样东西啊?”
  一旁的四婶从自己随身带着的挎包里,掏出自用的口红说:“用我的吧,虽然我只是个娘家亲,我还真是挺拿这事儿当回事的,能上老林家做客,咱们整个清渠镇,估计连蔡镇长都排不上——我把我闺女的口红带着了,王嫂子你就给她用这个吧?”
  岳好看着那口红艳红艳红的颜色,眼皮一跳,没等反应过来,她的脸已经被王婆又是抹又是抿地狠狠捯饬了一遍,末了几个人,连爷爷奶奶在内,都对着她的脸眉花眼笑地,连连夸赞总算看起来有点儿新娘子的喜气了。
  等她们不再盯着自己,岳好低下头,偷偷抬起手在头上松了松勒得太紧的皮套,心中正拿不定主意该不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此时的模样时,外面汽车的引擎声音越来越近,她心中剧烈一跳,正在扳着假花的手僵住,整个人仿佛被猛地推进了万丈深渊一般,浑不知身在何处了。
  乱糟糟的声音一时之间全都响起,她听见王婆的声音聒噪不堪,听见奶奶略带结巴的声音在喜气洋洋地往屋子里带人,她听见一个十分斯文温柔的女子声音在跟奶奶一问一答,最后让她心跳漏了一拍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清澈动听,仿佛盛夏之时流过溽暑的淙淙清泉一般,将那些聒噪的声响全部压了下去,这个清澈朗润的声音带着笑意问奶奶道:“什么都不用准备了,岳奶奶——我媳妇她人呢?是在屋里么?”
  岳好感到自己的脸腾地红了,一直低垂着的头微微抬起,看着门口进来的高大的林风。
  穿着一身乳白色西装的他,仿佛一株玉树一般玉立在岳家鄙陋的屋子里,幽黑好看的眸子看了岳好,将她头上的假花和脸上的腮红口红看在眼里,目光微微闪动,笑道:“准备好了?”
  岳好不知道怎么回答,迷糊浑浊的大脑在这样的时候,更是不听指挥,一着急,结巴的毛病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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