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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周八道:“只是九小姐要过两年方及笄,怕是赵家也不乐意。”
六安那边,也不知听到了风声没有,这都过了大半月了,赵家也没遣人来问。
陈湘如与赵珍儿倒是各备了年节礼,早早就送到了六安赵家去,这几日许是送节礼的下人也该回来了。
周玉莉心头一慌。道:“大将军……我……我已经……”
她想说:我已经及笄了。
可周六夫人却明白了周八的意思,“是。要是玉莉再大两岁,许就出阁了呢,谁让她还不到十三岁呢。”
周八点了点头,眼睛却落在了关侍妾姨娘的那间,很快就在其间寻到了丁翠芬的影子。
丁翠芬,前世时。我垂死挣扎之时,她便与周玉新站在他面前,看着被扎成刺猥一般的他,那种眼神,他一辈子都记得。是嘲弄,是不屑。
可今生,是他这样看着他们。
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丁翠芬,昔日用桃毒害我夫人,可是你出的主意?”
她微颤了一下,站在人群里,几个侍妾姨娘都恶狠狠地看着丁翠芬。
“罪臣之女,再祸罪于周家,果真是不祥之人!”
丁翠芬呢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四公子的主意,当真不是我……”
大难临头,连她也怕了。
周八又回头望周玉新,恶狠狠地,“我妻儿有何过错,你竟要害他们性命?”
周玉新未答,只往里闪了闪。
周八厉声道:“是你要害我妻儿性命的?我的次子昊儿便是被你害死的?”
他原该有一对可人的儿子,可是周玉新却害死了他的次子,这个仇他怎能不报,可这只是今生的仇,他还有前世的仇未报。
周八与狱卒打了个手势,狱卒一路快奔,哈腰唤了声“大将军”。
“把周玉新给我抓到刑室去,对了,还有他的姨娘丁翠芬也一抓过去,我要查出害死妻儿,害死我次子的真凶!本将军远征边城,却护不得妻儿,这杀子之仇,我必须得报。”
狱卒附和道:“该死!竟害了大将军的儿子……”
周八一转身,便折入了刑室。
不多会儿,狱卒带着周玉新进来,像抓小鸡一般,三两下就把周玉新给绑了起来,扬手就是两记狠重的耳光:“说,为什么害我妻儿,我夫人与你无怨无仇,你竟要置他于死地?”
炭火里,将烙具烧红得近乎透明。
周八取了烙具,神色俱厉:“不说,我可不会心软了,杀子之仇,我慕容鸣不报便誓不为人!”
两名狱卒又推开了丁翠芬,听到周八的问话,早已经吓得浑身发软,“大将军,真不管我们的事,是……是陈相和献的计。”
陈湘如吃不得桃的事,周八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可周玉新却早早知晓,想来也是有人说的。
“本将军饶不了陈相和,但也不会轻饶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音落,周八拿起烙具,只听得“滋——”的一声,沾着周玉新的衣袍,立时便燃成了火苗。
任周玉新再如何淡定,只连声道:“是!是陈相和出的主意。”
周八将明晃晃的烙具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为什么害我妻儿?”
“我……”
“不说!”他又近了两分,周玉新吓得连连想要挣脱身上的锁链,“三皇子登基,势必会再封周家一个爵位,我……我不能让你得到。陈湘如对付陈氏族人等人的手段,让我不得不妨。”
陈湘如很利落,也很果决,正因为这样,让他们害怕了么?所以他们想要除陈湘如而后快,陈湘如对周八来说。不仅是一个妻子,还是周八的智囊,那时候周玉新认定陈湘如是周八身边最大的助益。
周八微眯双眼,“吱——”的一声,撕开周玉新胸膛的衣襟,却换了一只小烙具,不过只得两指宽,有三寸来长,狠狠地烙得他的肌肉。
周玉新地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种烙具入肉的疼痛,让他险些昏厥过去。
周八冷冷地道:“丁翠芬,你这个贱人,敢与他联手害死我儿子,这可是你自找犯贱的。”
这一世,他绝不让这对男女再毁了自己,周玉新会死,可他不会放过丁翠芬。
他微眯着眼睛。对两侧的狱卒道:“这可是前任丁知府的嫡女,最是个会服侍男人的。你们以前是很难得到,今儿送到手了,就不想尝尝她的滋味……”
丁翠芬惊恐地道:“慕容鸣!你……你……”
周八道:“像这种罪官家的侍妾,这牢里的规矩,本将军可是清楚得很,你们俩又不是没碰过。在我面前还需要这般模样么?机会难得,你们做了她又如何?”
狱卒你看我,我看你,目光移到了丁翠芬身上,前任丁知府的女儿。现在落到他们手里了,既然已经弄出来了,不玩一回再送回去。
周八冷笑道:“你们玩着,我到外头走走。”
他一出刑室,身后就传来了衣帛撕裂之音。
丁翠芬畏惧地道:“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少给我们装圣洁,谁他妈的不知道,你还在闺中时就与周玉新勾搭上了。”其中一人不说多话,朝丁翠芬飞扑过去。
因有了周八的示意,这两名狱卒当着周玉新的面,百般欺凌着丁翠芬,在她身上发泄着**,丁翠芬稍有反抗就换来他们粗暴的啃咬。
周玉新瞧着自己的侍妾被凌辱,却不能说保护,而胸前那块伤痕,正撕心裂肺地痛着。
丁翠芬被两名狱卒给糟蹋了,而这不是开始,其他的狱卒见这两个狱卒碰她,又听说她早前原是官家小姐,也欺了上来,几个人索性将她剥了个精光。
其中一人道:“大将军走时给了一枚软筋丸,快给她服下,莫让她自尽了。”
喂完了药,几个人轮番发泄之后,这才胡乱给丁翠芬裹上衣衫,把她带回了牢里。
狱卒朗声对女囚们道:“谁要是不安分,那我们爷几个不妨请她出来,给她喂顿饱的……”
太太、小姐们已经听到了丁翠芬那叫声,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再看到狱府们那神色里怪异的表情,一个个惊魂未定。
周三爷抓住铁栏杆,厉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朝廷还未给我们定罪,你们就敢……敢如此欺凌女眷。”
“妈的,通敌卖国,你们周家害死了多少将士、多少百姓,三皇子都被圈禁皇陵了,你们还想翻天不成,哼!你他妈的再多说一个字,来人,把周三爷最美貌的女人弄出来,老子还没玩够呢。”
丁翠芬扒在地上,忆起先前那一幕,仿若恶梦,不,她真的瞧着那么真切?越想忆起,而人却已经昏了过去。
梦里,她看到自己嫁给了周八,做了他的嫡妻夫人,从五品的中将夫人,再到正二品的镇国大将军夫人,风光无限。
梦里,她依旧深爱着周玉新,哪怕嫁与他人妻,还与他背里行着苟且之事。
一瞧未醒,便见一个女人扑了过来,却是周三爷的五姨娘扯着她,厉声骂道:“丁翠芬,你这个祸水、灾星,是你连累了我,要不是你与周玉新害死大将军的儿子,我……我就不会被他们糟踏,你这个灾星,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而周三爷的五姨娘,也一样被下了药,哪里有半分力气,想掐死丁翠芬都不能。
顿时,牢里乱成了一团。
周八出了知府牢房,外头天空正飞舞着雪花。
南方的雪,不像北方那般下得轰轰烈烈。
昊儿,爹给你报仇了!
这一生,谁也别再想伤我妻儿半分。
他与秦冲骑马回到慕容宅,却见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又有几个轿子,心下讷然。
“怎么回事?”
门丁迎了出来,笑容满面地道:“大将军回来了!这是江宁府杜家、新任知府等各家的太太来拜访夫人,还有扬州沈家的少夫人也到了,正在花厅陪夫人说话呢。”
兴国公倒了,但江宁却出了一个新贵:慕容鸣!
这慕容鸣虽是武将,却有些本事,连办皇差的韩大人都给他几分颜面,现在各家不去兴国公府了,就改到了慕容宅来。
周八低应了一声,拿着马鞭往安好院来。
杜大太太来访,则是因为内务府的任命文书下来了,杜记的杜大老爷家拿到了苏州织造府郎中一职,这可是如知府一样的官职,许多人求得求不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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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大结局
陈相富因在京城治伤,借着机会,拜访了内务府的大总管汪祥,颇得汪祥喜爱,汪祥又得了杜家的好处,自然愿意帮忙打点、周旋,杜大太太是来感谢陈湘如的。
沈无争妻沈少夫人来访,则是奉了家中长辈之命,这回要不是周八帮忙打点,又在太子面前说好话,皇贵妃一个深宫妇人,哪里知道沈家有个沈无瑕,也不会下懿旨让沈无瑕嫁给太子为妾,这不仅是与太子攀亲的事儿,更是保全了沈氏一族的性命。
周八救了沈家,沈少夫人便亲自送了年节礼过来拜访,一来算是两家交好。
新上任的魏知府夫人也来了,几个妇人聚在花厅说笑着。
周八从外头回来,一见全都是些妇人,索性硬着头皮进来。
众人夫人起身见了礼。
周八道:“我刚去见了韩大人,叙旧说话,夫人陪客人们聊着,我去西院找三弟说说话。”
陈湘如道:“天儿冷,你多穿些衣衫。”
“这算什么冷,与边城比算是暖和的。”
陈湘如也没争辩,由着他去。
周八又出了安好院。
沈少夫人笑道:“鸣夫人,我听说陈二爷现下还没订亲?”
早前原是订了一个殷小姐,可后来因陈相富受伤的事,殷家提出了退亲,不久后殷大人就犯了案子,发配西北苦寒之地,现下如何也不得而知。
老夫人在世,费尽苦心地替孙儿、孙女谋划一门好亲事,有的竟也是难遂人愿,到底不成。
陈湘如忆起前身记忆里,陈相富娶有一妻,忆不起姓氏来。只记得她的闺字“芊芊”,这么一想,不由问道:“哪家的小姐闺字唤作‘芊芊’?”
沈少夫人凝了良久,沈家也是大族,家里的小姐多,也没哪个小姐是这闺字的。
魏夫人笑道:“莫不是陈二爷已经有了意中人。”
唯有杜大太太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得紧。
几人坐了一阵。到了晌午,陈湘如留了她们用午宴,又吃了果点,几人才陆续离去。
杜大太太硬是奈着性子,待众人走了,才小声地问道:“鸣夫人,你早前说‘芊芊’的小姐……”
陈湘如凝了一下,当时所有人的神色都很正常,唯有杜大太太的脸色有些古怪。问道:“怎了?”
杜大太太笑道:“不瞒鸣夫人,我家二叔的嫡长女,小字就唤作芊芊。两年前,二叔调入京城在礼部任职,莫不是芊芊在京城遇见陈二爷了?”
陈湘如想着,既然前身记忆里,这芊芊与陈相富还算一对恩爱夫妻,她又何必再阻挠。笑道:“二弟与我写信,信里提了个叫芊芊的小姐。只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杜家的小姐,我没好多问。”
上一世的陈相富,是在江宁府绸缎庄偶遇芊芊的,他对芊芊无感觉,芊芊却只一眼就爱上了他。那时,芊芊是回乡给祖父贺寿却生出一段情缘来。其间保媒的好像也是杜大太太,而这世却同样在京城得遇了陈相富。
这不是陈相富信里提的,根本就是陈湘如随口一说。
原来有些人的姻缘,冥冥之中早有牵连。
杜大太太心里暗道:回头得让大老爷写信问问二老爷,看是不是杜家的芊芊。若真是,杜、陈两家无论门第出身,倒也得配。
边城无帅,韩德仪再次被封为元帅,领着十万将士重返边城。
然,这次不同的是,皇后与皇贵妃奉康正皇帝旨意,给军中尚未婚配的武官指婚,将后宫的大龄宫女下嫁,一时间,便有千余名宫娥奉旨嫁出皇宫。
兵部与礼部又奉太子之命拟定方案,要在北方边城建立军户,太平时为民,动乱时则为兵。边城一带的百姓内迁之后,许多田地便荒芜了下来,这样一来,就不愁有人耕作了。
周八依旧是副元帅,他原就无心更多,只想在家多陪陪妻儿。
很快就到了年节,家家张灯结彩,而兴国公府众人押往京城受审。
在正月二十六这日,兴国公府的下人统一在江宁府北菜市口进行统一贱卖,年过五十的婆子,只需五百纹就能买到,而生得貌美的妙龄丫头,要价六两银子,早早发了布告,到了这日时,江南各地就来了不少乡绅、富户,想借着这机会买几个可靠的下人回去。
陈湘如则让王婆子先一步买下了周玉莉的服侍丫头宛白,也是花六两银子买下的。
宛白少受了大半月的苦,心下自是庆幸的。
王婆子道:“夫人,我瞧兴国公府也有不少得力能干的下人,不如就买下些。昨儿,三奶奶特意唤了宛白去,向她打听兴国公府有哪些能干的下人。”
陈湘如也曾想过,道:“不是不买,你也知道大将军与兴国公府的恩怨,我着实有些不放心。万一买回来的不是忠仆,而是别具用心的下人,岂不是平白给自己添堵。”
这些下人,陈家大院买得,旁人也买得,唯独陈湘如却买不得。
王婆子觉得也是这理,倒是自己没有想到,轻声道:“夫人,兴国公府的我们不买,江南其他犯官门第的下人总可以买些。”
陈湘如道:“你挑着买些,最好是一家几口的。”
王婆子笑着应了。
次日,王婆子与江宁府几大牙行交办了,若有能干得体的下人就送到慕容宅来。
年节后,陈家湾的祠堂、祖屋等都建好了。
陈相贵与赵珍儿过来陪陈湘如说话。
赵珍儿没说几句,就面露恶心。
陈湘如正要问,柳婆子满是欢喜地道:“禀大小姐,三奶奶有喜了,已足三月。”
顿时,屋里所有人都欢喜起来。
陈相贵含着笑。看了赵珍儿,道:“希望能早得个嫡子。”
赵珍儿脸颊微红,一早她也是拿陈相贵当弟弟,要拿他当自己的夫君是件很艰难的过程,不过现在她是真拿陈相贵当夫君,在情感也有些弟弟的因素。抿嘴笑了一下,神色里难掩幸福之色。
“大姐,听说兴国公府的丫头倒有几个知书又貌美的,我想买两个回来给三爷做通房,听说临安府犯官林培的庶长女才貌双全,我已让牙婆买下,先留在我身边教养两年,待她大些,就给三爷做侍妾。你看。我要不要再多备几个,好给二伯留下。”
赵珍儿主动给陈相贵挑侍妾、姨娘,在西院里哪里个不说赵珍儿大度、贤惠,这一点像有些当年的赵氏。
陈相富是个有主意的,陈湘如不想惹他不快,忙道:“二弟的事,他心里有数,三弟写信问问他的意思。待得三月,二弟的手伤也该痊愈了。”
陈相贵又长高了许多。依然是个少年郎模样。容貌算不得如何英俊清秀,倒也生得端方得体,只是人依旧清瘦,却比前身记忆里那副病弱模样强太多。
陈湘如道:“待二弟归来,景儿的疝病治愈,我就该去范阳了。”
赵珍儿面露不舍。“大姐是去范阳小住,还是……”
“要在那边长住的。”
一早,她就曾说过,待幼弟长大,她就离开慕容宅。夫唱妇随,与周八一家团聚。
“慕容家上下皆在范阳,那里才是我婆家,而今珍儿能打理内宅,三弟又做了家主,我也该去婆家长住,另外我一直放心二弟的婚事,先等他回来,若是能成,就把他的婚事订下来。”
陈相贵似有不舍,垂眸看着地上。
陈湘如道:“你原是爱读书的,莫要误了学问,这该读的书还得好好的读。”
自从上回,陈相贵知道谭姨娘毒害亲女,设计算计赵珍儿后,便有好几月都没去谭姨娘屋里。
赵珍儿也处处防着谭姨娘,买了两个美貌丫头给陈相贵做通房,陈相贵就更不去谭姨娘了。
有下人在背里说,谭姨娘是不甘为侍妾姨娘,所以这才故意为之。现在又有了个新来的林姑娘,养在赵珍儿身边,虽只十四岁,可那眉眼生得比谭姨娘还要水灵美貌几分,与早前的白莲倒有得一拼。
白莲的美是纯洁如莲,而林姑娘的美则是妩媚娇俏的芙蓉。只往那儿一站,就算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能吸引住人的目光,仿佛真真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宛如误入人间的精灵。
二月末,周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