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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冰语-焚歌-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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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讯官说道:“殿下难道忘了?上回殿下收了皇上送来的浑水河青鱼,还请属下一同品宴来着,您不是说,若想让您回京,除非皇上添个小小皇子给您玩玩,您才回去……”
  韩子翊望了望阿彩,眼底一抹了然,一丝无奈。
  阿彩眉毛搭成了倒八字,嘴巴张成了圈圈,“这,这是我说出来的话么?大人,你,你可别胡诌。”
  “怎么不是,属下回去禀了皇上,皇上还乐了,说您胡说八道。可这不是一说就准,还不是殿下您的吉言么?”
  阿彩摸着鼻子讪笑,“我定是又说了醉话,传讯官大人您何必跟皇上说这个呢,太丢人了……”
  传讯官诺诺。他怎敢不说呀,每回从凤城返京,还没歇口气,皇上就召见了,将陵王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问得那个详细清楚啊,让他滴水不漏地禀报上去。也真不知皇上是关心陵王还是提防着呢。这种事,他这小小官还是不要多管的好。
 
  这事让容彩翎忧喜交加,犯愁了数日,心里正堵得发慌的时候,龟三爷急冲冲来报,迦莲军又在城外叫阵了。
  “来得好!”她正一肚子闷气,想找人发泄呢!立即披上战甲,戴好面具,拿了武器跨马出城。这会儿才觉得有些不对劲,龟三爷好战,凡是有来挑战的,哪次不是先冲出去干一架,甚少有亲自前来报战的。
  莫非……他吃瘪了?
  “叫战的是谁?不是洛羯王么?”阿彩问道,要知道迦莲帝君座下十二战将个个深不可测,论当年,她就一个都打不赢,然今非昔比,她陵王怎么说也是魏国第一武将,这个脸可丢不起。只要不是他,其他人倒也不惧。
  龟三爷壮硕的身躯绷紧,面皮也抖两抖,双眉倒挂,果然是副吃了瘪的窘样,“不是洛羯王,这人没见过,连挑我们三员大将下马,连富昀也栽了个跟头,那人指明要陵王你去应战……”
  连老将富昀也战败,此人不容小觑,莫非真是他?
  ……容彩翎手心冒汗,这仗打了七年,尽管双方俱有损兵折将,却也非到了拼死拼活的地步。虽然她三番几次拔了洛羯王的大胡子,削了术勒王的顶心毛,却也从未对他们痛下杀手。难道玩得太过火,他不耐烦了,亲自前来夺城?
  为何就是非凤城不可……

  阵前,陵王一手将钨钢巨镰搭在肩上,一手执缰上前,鬼面狰狞,气势浑然。身后旌旗猎猎,魏军发出震天呐喊。
  容彩翎一看阵前将领,昂藏七尺,五官深刻,上了点年纪的,不认得,方松口气。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本王从不与无名之辈对战!有胆量叫战,可莫要说本王欺负老人家!”陵王这气焰嚣张得很,魏军又呐喊起来,迦莲军将们却气得牙痒痒。
  那老人家却微微一笑,不以为忤,大声说道:“吾乃镐泽希祈,阁下便是人称魏国第一武将的陵王?”
  人家并非老人家,不过四五十岁正值壮年。声音朗朗深厚,内息绵长,单是听这声音便知是遇上高手中的高手了。
  容彩翎听过镐泽王希祈的名头,他就是茨穆王统治北域年间,死守镐泽城,使得迦莲军无计可施退守坎斯科,被北域民间称为是上天赐予力量的王,如今迦莲国战技最强的将领——希祈。
  听到这名字,容彩翎全身血液顿时沸腾起来,所谓强强相遇,千载难逢。钨钢巨镰也举到了身前。
  “不错!我就是凌三财!镐泽王乃是迦莲国最强的战将,那咱们今天就来比比看,谁才最强!”巨镰一横。
  希祈却按兵不动,说道:“陵王殿下不与无名之辈对战,又何以鬼面示人,遮遮掩掩倒也有失磊落。”
  容彩翎哈哈笑道:“本王又不是来相亲的,你管我戴鬼面还是牛头,手上功夫见真章,来吧!废话少说!”
  她双手高举巨镰飞身上前。
 
  高手交战,地动山摇!两方大军看得亦惊心动魄。那希祈招式扎实沉稳,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完全无一丝破绽。而陵王的战力却教希祈吃了一惊。
  当初洛羯王、术勒王返回帝都禀报战情,一个满脸胡子教人拔了个精光,一个被削去头顶毛发,惹来满殿哄笑。帝君却冷了脸,此战打了七年不说,单是王将受此大辱,也是将迦莲国颜面丢了个干干净净。
  希祈与洛羯王有些交情,于是自动请缨,要来会一会这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陵王。
  这一交手,对方实力就摸了个七、八成,陵王身形高挑削瘦,因而灵敏过人,可那落手力量,饶是他身经百战,对战无数,也从未遇到过这般重若泰山压顶之力。简直难以想象那样惊人的力量是从那削瘦的身子所爆发出来的。
  听声音,看身形,陵王看似年纪不到三旬,招式还不算老道,若再过十年,此人必成大器,亦是迦莲国一大患。
  犹记当年玄武帝对迦莲帝君痛下杀手,致使帝君差点丢了性命,他们十二王将无不对此事耿耿于怀,对魏国恨之入骨。且希祈深知战场规则,绝不养虎为患的道理,于是下手狠辣果决,不再容情。

  容彩翎亦感知了对方的杀念,丝毫不敢再怠慢。
  大战百余回合后,陵王巨镰一勾挑下希祈的头盔……
  迦莲军中暴起一阵抽气声,魏军大声叫好。
  然希祈却一把揪下了陵王脸上的面具,这下两军人马都抽气了……
  肤若凝脂,红唇齿白,眉目如画,却一脸英气咄咄逼人,竟是个俊俏得不可思议的年轻人。希祈一个忡怔下,陵王已经夺回了自己的面具。
  嗤笑道:“原来镐泽王念念不忘要看本王的真容。如何,可看得满意?是不是要把女儿送来与本王为妃?哈哈哈……”
  她哪知道人家镐泽王当真有个爱若掌上明珠的千金,这下就把人给激怒了!
  “你这登徒子!看招!”
  陵王接招不忘一挥手!身后大军接令呼啦啦整齐杀向前方迦莲军。
  两军立时挥戈相向,打了个昏天黑地。
  大军厮杀呐喊,那迦莲军后方竟拖来火炮,开始炮轰城门,一时硝烟滚滚。
  站在后方指挥军阵的韩子翊眼见硝烟弥漫,心一提,望向仍与希祈打得难解难分的容彩翎。只见几枚火炮正落在她的周旁,升起浓浓烟尘。
  韩子翊忙呼唤左右,上前协助陵王退下……
  别人不知,韩子翊却是知晓,七年前阙台大火,阿彩吸入大量浓烟,终是伤到了心肺。落下了气喘的病根。即使是伙房炊烟,她也是近不得的。
  硝烟中的陵王身形凝滞,喘咳几声,便欲往烟尘外退去。
  希祈亦看出来蹊跷,心知是机会,即使乘人之危乃不耻,然放虎归山更是大患。暴喝一声!长枪将陵王四周锁得毫无空隙。
  硝烟迷住了她的眼她的呼吸,简直透不过气来。
  她喘着气听风辨音,巨镰狂舞砍下希祈战马的脖子,血溅横飞。
  这力道令她又剧烈喘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一柄精光尖刃狠狠朝着她的咽喉插去,陵王已无力阻挡……
  
  希祈趁着陵王用力挥镰急促喘息那一刻,长枪刺向她的咽喉。
  “叮——”一声尖锐刺耳的响声,一道精光划过,希祈手中长枪被一羽箭矢击中,偏离的方向。同时,头顶狂风大作,有巨物黑压压沉了下来,待到眼前,强烈金光刺痛了眼,羽翅拍痛了脸,肩胛一阵撕痛,一只巨爪挥过……
  希祈还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何事时,一只庞然巨雕已经把陵王一把抓起,飞向魏军后方。
 
  半空中,容彩翎找寻适才救命箭矢飞来的方向,只隐约看见一袭灰褐羽氅,魁梧的男人手执长弓,快速在城墙上隐去了踪迹……

100。心之禁忌【VIP】

  是他……
  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三番两次出手救助。
  她认得那个男人,说起来还是一场误会。
  容彩翎初来凤城那个年头,打马匪打上了瘾,凡是见着背负兵器的马帮就当作是马匪。有一次就死追住一群满载粮草的马帮进到了大山里。
  那山岭深幽险峻,道路迂回曲折,前方的马队转几个圈就不见了踪影,连蹄印都找不到了。
  陵王带着部属士兵在山岭里迷失了方向。岂料那深山中四处隐藏沼泽浮沙,他们陷了马蹄,正进退不得之际,便是这个身着灰褐羽氅,魁梧高大的蒙面男人带了人将他们拖出浮沙。
  当时,阿彩看见那个男人,惊恐交加,仿佛是见了鬼一般。
  虽然他蒙住了脸面,可是……那魁梧健壮的身形,同样强悍渗人的压迫感如出一辙。那个人,是她的噩梦,永远也摆脱不了的噩梦。
  因为他,她失去了得到幸福的机会。
  幸而也只是身形相似,那位马帮首领的声音粗噶生涩,带着北域人浓重的口音。只道他们是域西北战乱时逃难至此的灾民,长居于这方山岭里隐居避世,以狩猎为生,山中尚有老幼妇孺居住,他们的马队今日乃是前往城镇购买食粮,方引起了这误会。
  首领令人出示了购粮凭据,阿彩等人方致歉且道谢,由那人引了路离开山岭。
  
  又过了几年,那时陵王还是带着部属打马匪,中了圈套,落入陷阱,遭遇奇袭。又是那个男人带人来解了围,待制服了马匪,话也没多说一句便匆匆离开了……
  直至今日,又是得他出手相救。
  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用心,这三番两次相救之恩德总不能平白受了。容彩翎思忖着待得退了迦莲大军,空闲时,再去一趟山岭,亲自道谢。
  再看城前战况,复又陷入了相持不下的局面。
  镐泽王希祈这番率领迦莲军叫战其实存了一探虚实之心,既然机会已失,倒是没有必要增加将士的伤亡,很快便鸣金击鼓收兵。
  待得将今日这一探的虚实上报帝君,再做定夺。
 
  陵王今儿这一出遇险,把韩子翊惊出一身冷汗。两人一道返回军营,这一路又少不得又念叨起阿彩来。当事人倒是不当回事,拍拍他的肩头,“好了,我的韩大哥,韩哥哥,韩爷爷,小弟下次一定当心,成了不。”
  韩子翊仍旧惊魂未定,剜了她一眼,“还有下次?还有下次我就上禀皇上,看你还能不能在边城当这逍遥自在的王!”
  容彩翎不以为意,拿定了韩子翊就是虚张声势吓唬她,嬉皮笑脸取笑他:“韩子翊,你现下这副摸样,真像你那迂腐丞相老爹,哈哈……”
  韩子翊气得呼哧喘气,这死丫头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两人入了军营,老远便听见军将们在校场上笑闹的声音。“诶!你们今儿看见了么?咱们陵王殿下长得还真俊呐!”
  “嗯哪!难怪殿下要戴了鬼面上战场,若不然,就那比女人还标致的脸孔,还真镇不住场面。”
  “要不是咱们陵王殿下没胸没屁股,咱还差点以为真是个娘们呢!”
  “哈哈哈哈……”
  呃!容彩翎脸上一个抽搐,立马站住了脚,无意识地低头打量自己,这说的是什么屁话。斜眼瞧见韩子翊捂着嘴闷笑,一巴掌拍上他后脑勺……
  “兔崽子!你们找死啊!”
  声若洪钟,骂人的大嗓门是龟三爷。跟着便是劈劈啪啪的刮掌声,想是上前揍人了。
  洪钟声音又吼道:“陵王跟俺打小一块长大,一起光着膀子打架,下河摸鱼。他是男的女的咱难道还不知道?再让大爷听见有人说三道四,大爷我先割了他的舌头!”
  诶?
  ……光着膀子打架。
  韩子翊一口唾沫卡住了喉咙,差点儿就堵住了气,凑近某人低声问道:“真的?”
  那个某人苦笑,低声说道:“那会儿都是屁点大小孩,谁知道呢,我都忘了……”
  那龟三爷仗义得很,虽是给她解了围。可这会儿进军营,准得给龟三爷逮住了,光膀子打一架给人看,还是赶紧开溜得了。
  还未开口,韩子翊已一把拽着她转身出营,“回府吧,我想起还有事跟你说。”
  
  回了王府,韩子翊说道:“阿财,你准备准备,下个月回京吧。”
  容彩翎诧异,问道,“回京?我为何回京?皇上有圣旨来了?”
  “小皇子四月末出世,你不是答应皇上回去的么?”韩子翊还记得上回传讯官说的话儿呢。
  阿彩愣了愣,“呃……四月末,怎么这么快,我想想,五月便是三镇换防之期,就怕届时走不开……”
  “甭找借口了,哪次换防劳驾您老出力了?一说到返京你就这样那样,别不想面对的就躲,对皇上有啥不满的你就回去当他的面闹一闹,闹完了,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容彩翎小声嘀咕:“我哪有躲……我干嘛躲他……”
  韩子翊白她一眼,这家伙就是嘴硬,带兵打仗倒是雷厉风行,果断决绝。也只有无法面对最亲近的人那时,一味逃避。
  有些话点到即止,说再多也没用,除非她自个儿能想明白。
  
  匡鉴七年四月十五,皇后韩氏为玄武帝添了一位小公主,韩氏略为遗憾,玄武帝甚喜,追忆起已逝长公主,皇帝给小公主取名拓跋焕彩,视若掌珠。
  五月初,城外官道,数匹骏马披星戴月疾奔魏都平城,马鬃猎猎,逐风踏尘。当先一人玄色戎装,鬼面狰狞。过外城亮了腰牌,便有守城将士打开城门相迎,且快马飞奔皇城禀报皇帝。
  陵王入京。
  陵王却不入皇城面圣,令随行侍卫前去禀报,今日已晚,明日再行入宫见驾。
 
  陵王策马前往京郊,入了梅林。
  她跃下马背,缓缓步行。梅林一如既往的清幽静谧,虽不是梅开时节,空气里却氤氲淡淡清寒香气,想是这年复一年,连这土壤,都是梅瓣化作的泥,又怎能不香气袭人……
  看着熟悉的景致,阿彩手心有些湿润,止不住心潮悸动。也许是离开得太久了,也许真的是想家了。
  小溪边,是她每日搀着大公子散步的地方;林中那一处,是她和小皇子习武打架的坪地,那会儿,草坪都给他们铲秃了,如今,小草已是长得郁郁葱葱。
  梅林,维持着独有旧貌,仿佛还能看见冷淡的大公子,总是对她皱眉头,却会从雪地里将她提起来,给她煮好吃的年夜饭;还有顽劣的恶魔小皇子,变着法子欺负她,将她踩到脚底下后,又会拉着她的袖子可怜巴巴的说,“阿财,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讨厌么?不,她从来没有讨厌过他。
  小皇子即使百般欺负,嘴皮子恶劣,挖苦嘲讽,也会在雨夜的盂兰桥上为她撑起一把伞,会担心她的安危出走塞外,千里相寻。
  他攻打镐泽,杀青狼,伤莲瑨,坑杀大军,全都是因为她,即使错得离谱,即使背上一身罪孽、万劫不复,即使狠狠伤她的心……
  阿彩也不曾真的恨了他,他是她的哥哥,最亲近的亲人。
  她曾以为,哥哥只是以任性的方式来保护妹妹。却不想到,那天,她触碰到了哥哥心里最深的禁忌。
  那还是七年前,容彩翎伤愈初始,悄悄返回平城,寻遍皇宫,却在听梅居里找到了酩酊大醉的拓跋蕤麟。他神情呆滞,愣愣看着前方,目光却投掷在一片虚空里。
  阿彩从未见过哥哥如此悲伤、失措……他看见她,泪水落了下来。
  “彩儿,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我等了你很久……”
  阿彩上前握住他的手,他却用力将她带入怀里,“你就算是化作鬼,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做鬼也好,就可以不是妹妹了,是不是我就可以爱你了?”
  容彩翎像是被雷击中,惊得说不出话来……
  拓跋蕤麟却死搂着她缓缓说道,“你还记得吗?我告诉过你,我喜欢的女子,不需要太漂亮,不需要很温柔,不需要聪明,不需要娴淑;贪吃、贪心、粗鲁点也没关系,有暴力倾向也没关系,最好是会点拳脚,家里就不用养狗看门,最好是气力大、能干体力活,家里就不用花钱雇人,最好再笨一些,任劳任怨,被卖了还给相公数钱……这些话,不是我哄的你哦,我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他微微笑着,仿佛沉浸过往时光,“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你说,这样的极品女人丢到河里王八也不吃,嫁得出去才怪。可我真希望你还是那个粗鲁无礼的小混混,除了我,没有人能发现你的好,永远都那样无忧无虑,嫁不出去也没关系,就让我娶你就好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低,眼泪润湿了她的颈脖子,滑落心头。
  他靠在她的肩头沉睡过去,唇角还漾着满足笑意。
  不知过去了多久,阿彩将哥哥轻放榻上,转身踉跄出了门……

  从此,容彩翎成了陵王凌三财,驻守边关七年。
  她是哥哥痛苦的根源,远离,是否就能阻隔一切呢?韩子翊说得对,她是在逃避。她如此渴望亲人的相伴,却更希望哥哥能得到幸福……
  
  容彩翎走进了听梅居。只见后院加盖了房舍,住了几个下人,将个庭院里里外外收拾得一尘不染。阿彩这一夜睡得安稳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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