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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术力,你个——”她咽了几个字回去,“那是体术,体术!”
“那就是武功咯——嘿嘿,不会真是葵花点穴手吧,不对不对,是灵犀一指——隔空打穴——”原来武侠和奇幻是可以并存的,嘻嘻——
“你给我脱!”蓝菱已经出离愤怒了,结果是——
“啊——”我在疼得失去知觉前想说又没能说出口的唯一四个字是——“女侠饶命!”
“打火机。”……“电风扇。”……“打火机。”……“电风扇。”
“够了。”挽夜长叹一口气。“今天就到这儿吧。”说完今天的第五句话后,她领着我拐出了所谓有强大结界保护,因而能避免练习术力失控时伤及无辜的国家级练习馆(好运穿到都城来,享用的自然是高级设施)。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两名引导员同志开口的时刻是完全由自己选择滴,所以我也懒得睬她,自己用一边观景一边猜测晚饭的菜色来打发路上这段时间。
话说这里的自然地理和咱们地球差不多,除了晚上能看见两个超级大的“月亮”之外,也就没什么能让人一惊一乍的异事了。一年仍旧是12个月,365天,人仍旧是生活在一个球上(虽然这个球好像比地球小了点。当然,可能是我换算有误),只要改变一下固有观念,把“术力”当成第一生产力,在这里随遇而安完全不是问题。努力之后,本人不才也拥有了些许特殊能力,虽然薄弱了那么一点点,总是聊胜于无啊,回去以后咱也有吹牛的资本;只可惜生活习惯良好不懂抽烟,白给我的亲亲小火苗取了这么一个贴切的好名字——想到前天晚上蓝菱听到我的绝招名时那困惑样我就乐不打从一处来,怎么地,嫌不够通俗?老子没盗ZIPPO的版权就够给你们面子了。电风扇也听不懂?没事儿,等偶将来变厉害,直接跳到龙卷风——这也没听过?没事儿,东南西北风总成了吧……
我的YY随着一声尖叫走到了终点,音源不知何时已经捉住了我的手,还用力攥了攥:“终于找到你了!”
对上一双闪着晶光的眼,我稀里糊涂的轻声问了一句:“地球人?”
“大人,别在正道上开玩笑。”挽夜冷清地控制了局面,把我的迷糊掩盖过去,朝这名头上插了两条高达半米鲜蓝大羽毛的飒爽女子点了点头,“久丹大人,您不是搭明天的船过来么?”
“本来想着自己一个人过来办事,在驿船上订个位置也就算了,可这几个家伙死活要跟来。”我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那些人,瞅瞅挽夜的眼色,似乎她也不认识的样子。久丹挽起一个人的胳膊:“这是你大哥,去年你回乡时见过的。”搂上另一个的腰:“这是你二哥,悠梁人,等过了年就成礼。”笑得羽毛眉毛一起一颤一颤的,“你也抓紧吧,再拖下去好男人就被挑完了。”更暧昧地眨眨眼,“不要告诉我,你是确实对男人没有兴趣。”
“呵呵——不急不急——”我僵着脸傻乐。瑞瑞那种被一个男人吃得死死的女人在这里固然是少数,像她这样公然和多人打情骂俏的也是异类。我至今仍旧接受不了一妻多夫的婚姻,即使其充分的历史原因从某种程度上完全可以当成笑话来听:从有文字记载以来,男性凭借在体术修炼上得天独厚的优势成为整个社会的主导,这种局势随着不停的烽烟慢慢加剧,在一百多年前达到顶峰,当时为增加战争人口,每个国家几乎同时推出了一种秘法,实施之后妇女产子的男女比率从原先的一半对一半变成了五对一。几十年后,全世界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衡,无奈之下,各国终于停止纷争,开始研制逆回之法,可惜请神容易送神难,再加上女性们开始慢慢发挥出自身优势,整个体制如今正朝着女子为尊的方向发展:女人可以拥有多个配偶;可以免费享受高等教育;享有优先继承权;婚后更是享有各种税收优惠政策——唯一一条令人发指的是二十二周岁后仍未成婚的女子要缴纳双倍赋税,二十五周岁后更是涨到三倍,单身贵族到这里直接就能变成单身穷鬼。我这个镜像和原身过着同样的岁数,截至穿越当日是二十有半年,倘若本尊的玩兴不能在一年半之内结束,我就得勒紧裤腰带——再不然想办法赚点儿外快?
“回神儿啦!”我的肩膀受了两下打击,久丹开始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再怎么看,他都是你二哥!”
“当然当然。”我的脸很不争气的烫了起来,真想不好意思地说出来:虽然你的二爷颊如桃瓣,杏眼含波,眉若青黛,笑起来跟朵玫瑰花似的,可我刚才真的真的不是在看他——不,是我的目光虽然投在那个方向;其实却聚焦在无穷远处。“今晚让我作东,为姐姐洗尘可好?”看在我对你爱人有“不轨企图”的份儿上,你可别答应,本人摈弃一切不知所谓的社交活动,即使你和绯璃的家族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
“少不了你的,只是迎儿早就在月乐轩订了酒席,这一顿不用你请。”她夸张地在身边人腰际掐了又掐,“刚才本来就是去找你的,只是你不在家,正好儿现在一块儿过去吧。”
她说的迎儿我是听蓝菱介绍过的:户部尚书的爱女,刚刚在娘亲底下投了个什么主事,为人豪爽,交友是极广阔的。看她直接带路的这架势,不马上跟着走是不行的了,幸好有了不少做戏的经验;到那里只要坚持少说话多吃菜原则总能应付过去。
……灌了三杯酒下肚,蓝羽毛吆喝起来要找点乐子,划拳行令我不会,教她们玩杀人游戏吧又太血腥,最后的最后,楚大人的蓝颜之一帮大家敲定了轮流唱小曲助兴的馊主意。我很适时地叫了声好,自浮三大白(从嘴角漏出多半去),然后光荣地醉趴到桌上。
本来以为这样就揭过去了,没想那户部主事喝高之后是六亲不认,抓住挽夜的手摸来蹭去,还打着嗝说“情话”:“你家大人不会唱,小娘子你来代劳一曲如何啊?”恶得还算看过几部百合动画的我胃里直泛酸水。当时就大拍桌子:
“谁说不会唱!MM的,我要唱就唱个你们没听过的!”整整妆容,张口便是: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eng eng eng﹋﹋
在“红领巾”三字之前,我及时掐住兴致,潇洒地顺了顺飘逸的长发,“怎么样,耳目一新吧?”想当年我可是凭这一曲参加小学生合唱比赛的,来,给点掌声鼓励一下。
没得到意料中的反响,我狐疑地看着似乎突然醒了酒的诸位,第一个打破沉默的是刚刚松开我们家挽夜的拉丝大人:“你果然和国师大人交情不浅,先前又何必否认呢。”
啥?国师?难道他就是潜藏的组织?——原来果真也有穿越人喜欢发布这种童谣啊。
估计是觉得我在装傻,某人很谄媚的笑了笑:“被国师大人邀请泛舟玄星海上,本朝我只听说过你一人喔。”
我拼命拉动嘴角,原来这些人都想岔了,真是不纯洁:“哈哈﹋哈哈,巧合,纯属巧合。——这是前些时候听小孩子随口唱的,今晚想博大家一笑而已。”赶紧向挽夜求助,“你应该也听过,对吧?”
“挽夜驽钝,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应该是这么回事吧。”
就在我深恶痛绝挽夜之假正经的时候,一个无比温暖的声音加入了讨论,“下面该轮到我了,唱一支‘寂月’可好?”名义上算是给我解了围,但越听本人越是郁闷:这位爷,我对您的仰慕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而不绝!可这歌只适合三两知己月下浅酌的场合——你就不能选个喜庆点儿的?不愧是羽毛挑的人,没啥文化底蕴。
……好不容易回了家;一进门那漂亮的小少女就给我脸色看;尽管手里拿着一把贴心的热毛巾;却是眉眼发直。“以后说话做事给我小心点,真是的,人一不在就捅漏子!”
“蓝菱啊,”我借着没下去的酒劲儿摆了摆谱,“把你扔到我们那边过10天试试?啊?”喷她一脸酒气,我故意的!“你要能做到滴水不漏我就跟你姓!(她姓什么来着?好像是郑——郑京,也不算难听的说)”本来还想顺势吐点什么在她衣服上,可惜一时找不出感觉。“再说了,从整个事件来看,我是受害者,唯一的受害者!!呜呜呜——老娘我容易么,啊?这几天我起早贪黑背的东西比当年高考还多!——同学,我奔三了,不年轻了!”这时候好像应该挤出点眼泪来,我挤,我挤挤挤。
在我的情感攻势下,挽夜率先投降,鸭蛋小脸上露了点苦楚:“我们也是没办法,谁叫大人她——”
“还有半年我们就能请去了,到时候你想怎么闹都行!”蓝菱似乎很不服气。
“哦?再怎么说绯璃也是赤馀家下任家主的最热门侯选,你舍得就这么走么?不怕郑家的货源出问题?”虽然我在你们面前是没什么威信;可头脑还是没被弄坏。“实说了吧,今天我就是故意的,看能不能引些什么人出来;好叙叙真正的乡土之情——你们也知道了,就这样都没人怀疑我是假的——如果两位的动机只是看着我不泄露交换的事情这么单纯,现在可以完全放心了。”双手一摊;我稳稳站直了身子;用她们递的帕子抹抹自己只是有些发烫的脸颊。
“可她们现在开始怀疑你和国师的关系了。”
我深深瞥了挽夜一眼,“这一点的确是意外——不过似乎与不被揭穿的大方向并不违背,与其讨论这个,不如聊聊别的。”想起那羽毛今天很让我在意的一句话;我郑重地发出了提问。“请问,绯璃大人是不是真的对男人不感兴趣。”我很介意自己所扮演角色的性取向问题;如果可以;希望不要太让人惊讶。
“我怎么知道!”蓝菱跟挽夜交换了一眼,“总之普通朋友是不少,就是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
“这一点让我很困扰,你们要知道,要完美地塑造一个人物,首先要深刻地了解她的内心生活,比如说——哎,你们这就走了?”把她们两人送走之后终于可以躺下休息休息了;洗完澡开始寻找睡前读物的时候第一个进入脑海的感想是:这个绯璃,平常看书的时候倒是喜欢留下感言,怎么就不爱写日记呢。
礼部从事补是个小小的闲官儿,我这几日来唯一的“政绩”就是将一大柜子的书整理分类之后摆到另外一个大柜子里。借着礼部侍郎年轻时与绯璃的母亲在同一书院求学的关系,估摸着不出多久这“补”字就能去掉。只可惜自从我戒掉早上醒来先祷告已经回地球然后满怀期待地睁眼这种习惯之后,心已如槁木死灰,对升迁没有任何渴望。
怎么也想不通绯璃如何能找到方法跟我交换,和地球不一样,这里没有百慕大、幽灵,没有黑洞白洞虫洞理论;也没有天外飞仙和穿越小说——更想不通一个年幼时父母就失踪的人有什么心情跑到其他界面散心——说起来她倒也是个可怜孩子,十岁时丢了老爸老妈,不到十五养母养父又死于非命,年轻轻的只带着两个比自己还小的丫头来炎都求学,真是难得没有走上犯罪路线——我呸呸呸!收回前言!绑架我灵魂的罪可是很重的!(都怪某个可恶的家伙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直到前两天剪脚指甲的时候没找到小时候摸鱼踩上碎瓷片留下的疤,才幡然醒悟——白看了那么多文文,竟然到那种时候才搞清楚穿越所属种类,丢大人了)
说到罪孽,不得不再提一提绯璃的恶趣味:她怕我的灵魂适应不了这个身体导致使不出原有的术力,硬是不知用什么材料造了那个“番天印”,说是用强烈的痛觉引发身体的防卫机制,害我当时以为是什么高尚的力量传承,醒来之后还美滋滋的得意了半天。(在这里我们要感谢挽夜,是她最终说出了真相)饶是那样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作用,异常坚决地抵制了蓝菱“再盖一次”的提议。
现在唯一能让我提起兴趣的是这个从某抽屉底层找到的小香木盒子:这是绯璃房间里唯一一样有可疑的东西,试问谁会用这么考究的容器装一块没有题诗没有绣花的旧棉布手绢儿呢?更不用说盒盖内侧明显是她笔迹的留字了:落花有意,水涸方晓——绝对是在缅怀一段错过的恋情:不论这段情缘和我的回程大计有没有关系,多了解一些她的生平总是好的。
拿出挽夜给的绯璃之友名单之男性部分,我开始了艰苦的排除工作,最后挑选出具有“曾经对绯璃有好感”,“如今已有归宿”,和“习惯使用棉布手绢”这三大特点的四个重大嫌疑人。与他们实际接触之前,我还特地买了一打和原物长得最像的新手绢揣在怀里备用。一周后,得出查探结果如下:
甲:憨厚型,一起怀念了过去的所有点点滴滴之后,我了解到他从小到大只用带条纹的手绢,和原物的洁白不符,排除。
乙:磨唧型,三人(还有他爱人)喝了一晚上茶水仍未涉及重点,翌日单独找其老婆聊天,得知他的手绢基本为摆设,平时均以袖口代替……没说的,排除!不要问我为什么。
丙:就是青梅竹马勃公子,为人热情,侧面了解到他从十五岁起至少换了三个对象且至今不谈婚论嫁,排除。
丁:没说两句话就流露出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无奈,我逃还来不及,排除!
……
此次手绢调查带来的唯一好处是敝人受挫之后逮住在一个屋檐下工作的碧岸家二小姐洋洋洒洒发表了一通用一次性的纸手帕冲击现有织物手帕市场的言论——相当于给她家的制纸坊送了个绝大的礼包——从此我俩成为莫逆之交,另外本人还顺便敛了些私房钱:反正是她家老太太给的谢礼,不要白不要。这一后续事件直接调动了我的生活积极性,可以认为,我在上界的生活是从这里真正开始的——经济状况果然对人生幸福有着直接影响哪。
腰包鼓了(上班以后,虽然族里定时发给绯璃的用度仍旧有挽夜管着,工资和小金库可都是我的),精神头就足了,坐在这月度“同僚联谊大会”上也就有余力找找乐子了。瑞瑞很不合时宜的跑回家去跟航航腻味,换成久丹应了迎兰?楚大人之邀来凑热闹——她今天穿得很有点名堂,整套指甲大小的珍珠饰品,说是经过术力加工的,自然流淌出火焰的光华,浅紫压花的纱裙是天衣坊用“云影”裁成,连我这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好来。即便如此,最吸引目光的仍属我旁边这位天生丽质的莹姐,看得人目眩神迷——只一条丝带松松挽着柔亮的青丝,素白外袍不带半点花俏,这时候纤纤素手突然递来一条新出的印花纸帕,微微开启樱色娇唇:“擦擦你的嘴角。”
“少来。”我对自己的定力还是有自信的,“想当年连精灵王子合集(自己动手剪的)都没能让我留出口水来。”
“精灵王子?”莹轻蹙娥眉,“是谁?”扑哧一笑:“我是说让你把云片糕的渣子给抹了。”
“哦。”我面不改色地接受了她的好意,然后把面前的云片糕和靠近她的那盘梅子换了换。
莹妩媚的双目片刻不停地打量我全身上下:“说嘛说嘛,精灵王子到底是谁啊?”这句话充分体现出女人的八卦习性果然在哪种社会都是不变的。
“你不认识。”除非你也是穿越人,还至少得是2002之后穿的,“我说,你不用去准备准备么,记得有人说过,这次绝对不能让吏部的人抢尽风头的。”
碧岸小姐在衣襟上轻轻掸了两下,又抛来一个似水秋波;“在那之前,还要烦劳占卜师大人为我卜个吉凶呢。”
“那你还不去蓝菱那里排队。”什么天才占卜师,不过是仗着家族的情报网胡诌罢了,据说还凭借这个名头被国师和今上召见过几次——也不知绯璃那个家伙搞这个名堂有什么意义。幸亏她早就定下了一日多不过三签的规矩不算累人,要不然我说什么也要找个借口把这“天才”的名头给败了。
“今日情况特殊,你就破个例吧。”美人捧了盏茶与我。“我连家伙都给你准备好了。”抬手间上前两名身段纤长的青年,端了张红木小几在我跟前放下,又有一位十七八岁的玄衣少年珍重的抱了个黄梨木筒来,吓得我心头肉一跳一跳的。“这是我们家祖母吩咐用上好贡品象牙造的,花样儿也是照着你那副作的,保证一丝不差。怎么样,喜欢吧?”
折现的话我就喜欢!她们家老太太是挺喜欢我这个小家伙,也提过要弄套好材质的签换了原先那玉青竹的——可她今天这么大张旗鼓究竟有何深意?我是没心思搞阴谋诡计的人,不想出风头,更不想莫名其妙就被归到什么派系里。
“多谢姐姐的好意,改日我还要登门当面向老太君致谢。”款款施上一礼:“只是今天三签已满,怕是不能为您及时解惑了。”没有蓝菱的纸条我能蒙对什么就真是天神降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