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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加了一道力,刚一说完,便朝着屋外走去。
果然,茶花心中一惊,踉跄几步拦住了红缨,挡在房门口,谄媚的笑了笑,亲昵的挽住红缨的手臂道:“红缨姐,瞧我这张嘴,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嘿嘿,今日是四小姐大婚之喜,咱们做奴婢的还是别给主子添烦了,刚刚这一切,就当没发生过,怎么样”?
红缨冷笑一声,用力挣开茶花的手,恼怒道:“没发生过?本来就是你无中生有,造谣生事,哼,你说得轻巧,可难保你一扭头便到处去说,还不是一样”?
“怎么会呢?今儿个四小姐大婚之日,咱们又都是懂规矩的人,您差不多就得了,何必要闹得沸沸扬扬呢,我一个奴婢,死了就死了,可万一传扬出去,对四小姐也是不好的啊”,茶花小心翼翼的拿话试探红缨,打量着她的神色,她之所以能在大夫人身边贴身伺候,自是有几分能力。
红缨又岂会听不出来,冷笑道:“外面传扬四小姐的流言蜚语还少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倒是你,如今好不容易爬进了正房里,风光得意,若是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事情,一不小心丢了性命,岂不是可惜了”?
院子里忙活的其他丫鬟与家丁见红缨与茶花撕扯在一起,纷纷凑了过来。
茶花听了红缨这一番话,心里也没了底儿,是啊,她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的聪慧进了正房伺候,对于丫鬟来说,那是何等的荣耀,此时正是她春风得意的时候,而且,在正房里伺候捞的油水可是不小呢,每个月都能有十几两银子进账,先前,她大哥二哥靠着她养活,可如今都娶了媳妇,还安排在了水府的庄子里做活,往后在捞了油水,那可都是她自己的啊。
更何况,这件事情万一推到大夫人身上,先不说别人,只怕大夫人第一个便容不下她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猛然瞧见门口围观的人,顿时恼怒喝道:“都不用干活了吗?看什么看?赶紧去干活,等下大夫人来了见还没收拾清,仔细你们的皮”。
她这一嚷,弄的围观的丫鬟家丁一阵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多话,纷纷散开忙活自己的活。
“红缨姐,咱们都是为奴为婢的,犯不着伤了自己人的和气嘛,我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了,春桃,还不快去给红缨姐沏茶去,来,红缨姐,您坐在这”,此时的茶花好似哈巴狗一样,将红缨搀扶到座位上,红缨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见好就收,便顺着茶花的搀扶坐在椅子上。
屋内,水涟月将二人的对话一丝不落的听进去,心里对红缨又多了几分赞许,如今她磨练的越发机灵了,而楚亦华也从房梁上跃了下来,几步走到床边,狭长的眼眸里含着几分笑意,凑到水涟月身旁小声道:“你这丫鬟可真是机灵的很,方才我那一声估计靠近门外的都能听到了,此时被她这么一说一闹,竟平息下去,还闹了个别人的不是,真真是有趣的很啊”。
水涟月透过小珠帘狠狠的剐了他一眼,也小声冷道:“如此看来,你刚刚是故意的了”?
楚亦华猛然摇头,微微锁眉道:“怎么可能,若是故意的,我便堂而皇之的进来了,又何苦扮成这副摸样呢”。
“等会便会有人来,你想个办法赶紧走吧,也请你别再打什么主意了,我若是能走,自然谁也拦不住,我不走自有我的苦衷”。
“你若有什么苦衷,大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啊”。
水涟月闻言后,顿时轻笑出声,她何时与楚亦华亲密至此?“你连那流言蜚语这么小的事情都无法平息,还能有什么本事”?
楚亦华被水涟月这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也明白了水涟月是不会跟他走的,思索一番,缓缓站起身,轻叹口气,狭长的眼眸里满是无奈之色,转间他看向水涟月道:“也许在你眼里,我是因为某种利益才会亲近你,那你就错了,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的心里便容不下其他人,这世上能入我眼中的人,此生都无法抹掉,但很多事情我也有我的无奈之处,你只要知道,我是真心对你的,绝无虚情假意”。
说话间,楚亦华从腰间掏出以快拇指般大小的小铁牌,上边打着黑色的小穗子,看上去精致至极,只见他递给水涟月轻声道:“我爹已将家主之位传给了我,这是楚家特制的铁牌,世上只有两个,还有一个在我大哥那里,你有什么事情,只管拿着它去楚家的铺子里,无需说什么,自会有人领着你来见我,你别推辞,收好便是,日后总会用得到”。
水涟月本不想要,但一想起日后的处境,难免会有用得到的时候,也没说话,伸手接过来,楚亦华深情的望着她,心里又是一阵轻叹,转间,轻身一跃,跃到了房梁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 陶然居
此时,煜王府却显得很清冷萧条,除了门外挂着两顶大红灯笼,府门上贴着喜字外,府里丝毫没有任何喜庆的气氛,到处透着阴沉的气息。
青袅与墨云静静的立在汀兰轩的门外,只见青袅眉眼间闪过一抹担忧之色,但却不敢上前请示王爷,眼看着迎娶王妃的吉时就快到了,可王爷却在鲁元公主的房内守了一整夜,到现在也没有丝毫的举动。
一旁,墨云不屑的白了眼青袅,将他那抹担忧尽收眼底,唇边泛着冷意说道:“皇帝不急太监急,真不知道那个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王爷面前处处替她说好话”。
“你胡说些什么?我做任何事都是为了王爷着想,还有,王妃入府后,你最好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眼下皇上正愁抓不到王爷的把柄,你最好安分一些”。
“哼”,墨云狠狠的瞪了眼青袅,冷哼一声,猛然间想起些什么,妖媚的眼眸含着一抹嘲讽,轻轻笑道:“莫不是你对那贱人心动了”?
青袅闻言后,顿时恼怒,眉头紧锁看向墨云,咬牙道:“你胡说什么”?
墨云咯咯的笑了声,刚要说话,只见汀兰轩的房门缓缓拉开,南宫煜阴沉着脸,深邃的黑眸直直的盯着墨云,射出一道泛着寒意的锐利目光,沉声道:“这些话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否则,你也不必留在本王身边了”。
“是。。。。。是,王爷”,墨云心间微微一颤,快速敛起眼眸里对青袅的恨意,垂下头说道。
青袅无奈的看了眼墨云,转间低下头对着南宫煜轻声道:“王爷,迎娶王妃的吉时就快到了,还请王爷早些做准备才是”。
南宫煜转身将房门关好,身形顿了顿,眉眼间多了一抹疲倦之色,转身吩咐道:“将喜服送到锦华居,其他的你去准备吧”,话音刚落,他快步走出汀兰轩。
“是,王爷”,青袅领命后,缓缓抬起头,望着南宫煜离去的背影,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昨日皇宫里又传来一道圣旨,王爷发了好大的脾气,最后又不得不极力的隐忍下来,南宫翎对王爷的婚事这般上心,可见与那水家女子是脱不了干系的。
青袅思索片刻,轻叹一声,也没理会身旁的墨云,直径走出汀兰轩,只是,身后隐约传来墨云的咒骂声,他虽无奈,但更多的却是为墨云担忧,她性子虽毒,却是个藏不住脾气的主儿,水家女子看似单薄,却比墨云要聪慧的多,如今,他只盼着墨云不要去招惹水家女子,免得为王爷惹来麻烦,到时候,恐怕王爷会真的容不下她。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青袅便将一切安排妥当,接亲的婆子十六人,迎亲的队伍足足有六百人,全部是王府的侍卫,敲锣打鼓的也有三四十人,可谓声势浩大,只见他们整齐恭敬的立在王府的门前,一旁是一顶十六抬大花轿。
天还没亮,王府的门前便有百姓不断徘徊于此,有的是来看笑话,有的是来看接亲,随着王府的一番举动,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就连一些千金小姐也挤在人群中不停地张望,猛然间,看到一顶大红色十六台的花轿,双眸顿时散发出羡慕之色。
青袅站在王府的台阶上,望着他精心安排的迎亲队伍,面露满意之色。
金熙王朝的规矩,亲王迎娶正王妃是以十六抬花轿,而侧妃则以双人花轿从侧门入府,除了亲王以外的其他王爷,只能以八抬大轿迎娶正王妃,侧妃是连做花轿的资格也没有的,而皇上迎娶皇后,是要用凤辇车,妃子则通过入宫选秀选出来。
眼看着一切准备妥当,而王爷却还没出来,青袅想了想,吩咐一旁的管家看好这里,他进去请王爷,还没走到锦华居,便听到屋内传来王爷咆哮的声音。
“谁安排正王妃住在锦华居的?谁让你们将这里装饰成这样?恩”?
“啪”,只听一阵清脆的响声,青袅猛的咽了咽嗓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屋内的一切都是他精心安排的,如果他的记忆力足够好,那么,刚刚传出来的清脆响声,应该是他从库房里挑选出来的,用和田玉雕刻而成的百福图,这件百福图虽不是价值连城,可是用玉石雕琢而成,也是世间难寻的一件宝贝啊。
他卷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来王爷真的动怒了,他徒然想起王府门外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只觉得后背直冒汗。
“啪”,又是一阵清脆的响声,青袅再也站不住脚,急忙快步走进锦华居内,刚一进屋,只看到满屋的狼藉,撕破的红帐,摔碎的碗碟与百福图,干果水果散落一地,就连里屋那张他昨日新定的黄杨木制床榻也被王爷用内力震的支离破碎。
青袅拿眼一扫跪在一旁的两个丫鬟,但见她们脸色发白,定是被王爷的怒火给吓到了,他顿时跪在地上,垂着头轻声道:“王爷息怒,这。。。。这一切都是属下安排的”。
“你。。。。。简直该死,谁允许你将锦华居当做婚房,谁给的你权利”?南宫煜一身白色蚕丝亵衣,却衬托着那张脸更加阴沉森冷,他怒视着青袅,冷峻的脸有些狰狞之色,只恨不得上去一掌拍死他。
青袅默默的垂着头,双膝齐齐跪在地上,承受着南宫煜的气焰,此时的他无话可说,锦华居是王爷最喜欢的院子,除了栖云轩外,王爷平日只在这里歇息,偌大的王府内,有些院子王爷连去都没去过。
如今,他没有考虑周全,触了王爷的底线,甘愿领死谢罪,他双肩下垂,微微挺直腰板,缓缓闭上眼睛。
南宫煜冷视着青袅,极力的隐忍着怒火,虽然那怒火并不是青袅引起来的,但他却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全部发泄到青袅身上,以青袅的功力,恐怕根本扛不住他的烈焰掌。
虽然他很生气青袅的自作主张,但更多的怒火来自于这一阵发生的所有事情,不知为何,自从水涟月回到京城,他所有的事情全部脱离了原计划,而且,事事不得顺心顺意,此次大婚,还被南宫翎处处用圣旨压制他,真真让他憋屈极了。
“你起来吧,今日过后去暗堂领罚”,过了许久,南宫煜无奈的轻叹道,他将所有的怒火全部归结在水涟月一个人身上,只等着见到她后,要她好看。
青袅闻言微微一怔,随后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南宫煜脸上的戾气已消散不少,他心里长舒口气,可又看到锦华居里满地狼藉,他忍不住轻声问向南宫煜道:“可是王爷,王妃迎娶入府后,要安排在哪个院子”?
南宫煜刚要转身出去,猛然听到青袅的话,黑眸顿时变得阴沉,思索片刻后,冷声道:“西偏院不是有个陶然居吗?她来了就安排在那里住吧”。
青袅愣了愣,随后想起西偏院的陶然居,那边是整个王府最荒芜之处,杂草丛生,多年来都没让人打扫过,屋漏瓦少,而陶然居后面便是一大片庄稼地,若是清晨,还能闻到大粪的臭味,那样一个地方,别说王妃,就是下等的丫鬟去住,恐怕都不合事宜啊。
“可。。。。。”。
“没有可是,青袅,记住你的身份”,南宫煜没等青袅继续说下去便冷声打断,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狠狠的瞪了眼青袅后,便转身出了屋子,朝着屋后的温泉走去。
待南宫煜离开后,他缓缓站起身,看了眼身旁依旧跪着的两名丫鬟,他轻声道:“等王爷沐浴完毕后,将喜服送过去,然后将这里仔细打扫一遍,凡是红色的东西全部撤走”。
“是,大人”,两名宫女如同得了赦令般,急忙站起身小跑出屋子。
半个时辰过去了,青袅微锁眉头等候在锦华居门外,迎娶王妃的吉时已经到了,而王爷还没出来,刚刚管家跑过来说,外面围观的百姓已经快将迎亲的队伍冲散,若是再等下去,不止会影响水家女子名声,恐怕,也会有损王府的声威啊。
正当青袅焦急之时,只见眼前一抹红影闪过,待他定睛细看,竟是王爷,那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包裹住他强健的身躯,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一双锐利的黑眸如同鹰眼,却被身上的大红色喜服添了一抹诡异,那一身冷傲孤清的气质更显盛气逼人。
“王爷,吉时已到”,青袅微微垂下头,轻声说道。
南宫煜低沉的恩了声,缓缓朝着王府大门走去,王府的丫鬟虽然不多,此时都已站在林子里偷偷拿眼打量着经过的南宫煜,纷纷被他今日的装扮刹的满脸通红。
就在南宫煜走出王府大门的那一刻,围观的百姓为了一睹王爷的真容,全都朝着府门前挤过来,一时间,尖叫声,谩骂声,议论声纷纷响起,场面乱成一团,迎亲的侍卫见状,赶忙竟然驱散混乱的百姓,莫约过了一个时辰才将百姓驱赶到街道边。
第一百二十四章 新婚之喜
迎亲的队伍重新排列好后,锣鼓声响,鞭炮齐鸣,接踵而来的鼓乐声与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让人群开始沸腾不已,而铺天盖地撒出地铜钱更是让气氛升上了一个顶峰。
迎亲的队伍里最显眼的便是南宫煜,他昂首挺胸骑在高头骏马上,一匹乌黑的骏马,马鞍镶嵌着白玉石,马头上戴着一朵用丝绸编制成的大红色喜花,他面容冷峻刚毅,面对热闹的人群,他难得的挤出一抹笑意,却引得人群的沸腾之声更大。
他的身后紧跟着便是青袅与冥刹,二人面无表情的扫视着围观的人群,时刻保持高度警惕,今日乃是王爷大婚之喜,万不可出任何差错。
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绕着皇城走了一圈,最后才绕到水府门前停下来。
因得迎亲的吉时已经过去两个时辰,府里险些乱成一团,水云恒满脸焦急的在前厅来回度着步子,心里更是忐忑不已,突然,一名家丁惊慌的跑进前院,边跑边喊:“王爷的迎亲队伍来了,王爷的迎亲队伍来了”。
这一句呼喊,整个府里不再是沉闷之气,水云恒亲自迎了出来,当他看到南宫煜身穿喜服,骑着高头骏马而来之时,心里的忐忑顿时云消雾散,他笑容可掬的先对南宫煜行了个礼,随后露出一抹慈祥之色看着南宫煜。
南宫煜身为王爷,自然要先受水云恒一礼,可之后便该是南宫煜拜见岳父大人,然而,南宫煜只是冷冷的扫了眼水云恒,一跃下了骏马,一甩喜服的下摆,直接无视掉他那慈祥之色,迈步朝着府里走去。
这个时候,接亲的喜婆随着南宫煜也一齐进了水府,管家也不敢怠慢,赶忙走到前面为南宫煜与喜婆领路。
南宫煜当着这么多人面儿落了水云恒的面子,霎时间,掀起了人群议论之声。
“这水家老爷真是丢人啊,人家煜王摆明了没将他放在眼里,今日是他女儿出嫁的大喜之日,不说别的,单说他那个女儿,啧啧,下贱的坯子,亏得他还有脸嫁女儿,人家煜王肯来迎娶就够给他面子的了”。
“是啊,听说他那个女儿淫丨荡之极,简直就是个狐媚子,煜王也是真是的,干嘛偏要娶这样一个水性杨花,下贱的女人,天底下的好女子多的是呢”。
“听说是先帝爷赐的婚,谁敢违抗啊”。
“快看,水老爷不高兴了”。
“他还有脸不高兴?水家祖宗上辈子作孽太多了,才会生出个这么个下贱女儿”。
“就是,以后别再水家铺子买绸缎了,多沾晦气啊,我听说南边的街上新开了家绸缎庄,以后咱们就从那买去”。
“恩,就是,以后再也不去水家铺子买绸缎了”。
原本水云恒就被南宫煜落了面子,此时又听到人群里的议论之声,他的脸顿时就阴沉下来,他本以为水涟月有辱水家声誉,赶紧把她嫁出去就得了,没想到竟然连带着水家的生意也受了影响,他暗自咬着牙将那团怒火隐忍下来,扯着嘴角努力装出平和自然的样子,转身跟着进了府里。
兰香阁的门前,孟秋荷领着一群丫鬟等候在门外,眼看着南宫煜领着接亲的喜婆朝着这边走来,她心里鄙夷道,原本迎亲的吉时已经过去许久,她还思索着怎么羞辱水涟月,就算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