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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折钗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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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人教化,诗书传家,你们却跟着这个风流状元流连于勾栏瓦舍,戏馆青楼这般的风月场所,今日竟还有脸来这国子监中摆台唱戏,我韩家虽是武荫传世,却也看不惯你们这些假道学伪君子。”

    “哼!我们和张先生什么时候去过勾栏瓦舍这种烟花之地?”

    士子们纷纷抗辩。那韩奇冷笑道:

    “难道你们没有去过槐花胡同里的那个什么红楼戏院不成?”

    “那是正经的戏园子,跟青楼妓馆岂能等同!”

    “什么正经戏园子,听听那名字就知道,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销金窟罢了!”

    众士子气极而笑。

    这个锦乡伯的公子从来就与众人不和,据说其小时候父亲奉命戍边,家里失了管教,整日介便是逐兔走马,野惯了的人,好容易他老父亲使了一千两银子给他捐了一个国子监监生的名额,本指望他借着这国庠灵气,修身养性,折节读书,没料到本性依旧,飞扬跋扈,反成了国子监一害。

    本来历届的国子祭酒看在锦乡伯的份儿上,都不与韩奇一般见识,任他随意来去。只是近来,皇帝忽将上届秋闱的一甲头名状元张溥调任为祭酒一职,这张溥下车伊始,便雷厉风行,将酗酒闹事的韩奇捆绑起来吊了一夜,多亏锦乡伯请了北静王出现说项,才免了一顿铁戒尺,只是从此之后,两家算是结下了冤仇,每一厮见,便是恶言相加,不肯干休。

    “笑!笑什么!待我回去奏上一本,叫你们统统回乡种地!”

    韩奇乜视着众人,倒是强项依旧。那一直默不作声的祭酒张溥却终于忍不住开口:

    “韩奇,你莫不是还想尝尝倒吊柴房的滋味不成!”

    “还敢吓你爷爷,等我一本奏上,你……,你也好不了!状元宰相?!你也配!”

    众士子都是张溥的门生,闻言自然个个义愤填膺,那张溥却拦着了众人的聒噪,只是冷冷的望着韩奇问道:

    “却不知你要上奏什么?”

    “国庠重地,有辱斯文!”

    韩奇厉声大叫。那张溥却接着他的话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

    “那我便告诉你,这出戏文,却是元宵佳节之时,奉命殿前御赏的,也是太后她老人家亲自下的懿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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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三十九章 悲剧

    张溥的话终于吓醒了韩奇满脑的酒意,就在他在众士子的嘲笑声中落荒而遁的时候,一直在竹篱外偷看的贾芸却也是暗自惊诧。

    “这山寨版的《京城商人》居然还要送到宫里去演?”

    那些士子们显然也是头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这会子正兴奋的围着张溥不停询问,张溥笑着解释着什么,只是那声音早已掩盖在众人的嘈杂之中,难以听真。

    “真想不到连宫里也听说了我的话剧呢!”

    离开国子监,贾芸的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得意之情。再想不到前世里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戏剧情结居然在穿越红楼之后得到了施展的机会。

    “看来,那出酝酿已久的《奴隶将军》也该揭开大幕了。”

    贾芸边走边想,

    “尤其转眼便是元宵佳节,正是新剧上演的最好时机!唯一的麻烦倒是自己这个作者兼导演的身份,现在的红楼戏院每日介都是人头簇动,自己再不能像以前那般偷偷溜去排戏,可是,若公开于天下,那自己苦心经营的这红楼戏院一定就会被贾府收入自己的名下,到时候,只怕真的成为了贵族间的玩物,岂不有违自己的初衷?!”

    满心里喜喜忧忧的,贾芸回到了廊上的家中,卜氏正在忙着准备晚饭,而新媳妇五儿还是一个人闷在房里背诵剧本,这个小丫头对话剧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就连晚上的梦话也都是戴盼儿哭哭啼啼的诉冤。

    贾芸又将自己前世所学的那些斯坦尼体系的粗浅戏剧理论解释着说给她听,什么修养、体验、真实、训练……,整整的一大套,好在五儿人既聪明,性又勤恳,对贾芸所说的东西,虽不甚懂,却善于问,几天下来,竟是大有长进,那蔡亮老学究因送钱来了一次,一见五儿表演,大呼天才,又听说国子监的监生们居然仿排了《京城商人》入大内演出,不由赞叹一番,催着贾芸赶紧想办法带演员们开排新戏。

    最终两人合计了半天,还是贾芸想出了一个笨办法——戴面具。

    先前在国子监看那些士子们搬演话剧,脸上都带着各自角色的木头面具,这是《京城商人》风靡之后,那些精明的商贩们推出的新型商品,全都模仿红楼戏院的演员面容而塑造,惟妙惟肖。柳五儿曾一时兴起买过两个,恰好那些去红楼戏院看戏的观众很多也都喜欢买一个戴着玩儿的,贾芸便想出利用这一点混进戏院,这样即使被人发现,也看不出面具之后究竟是谁!

    “就是这样也罢了,只要东家赶紧来排戏就行!”

    蔡亮笑着连连的点头,作为戏院的直接管理者,对于这十多天来的可观收入,蔡亮是最清楚不过的。即便最近这几场观众数略有下降,再刨去一些必要的花销,红楼戏院十天之内便足足挣了五千两纹银,如果这位固执而有些神秘的东主能放开堂会演出的限制,这个数目一定还能增加!

    “五千两啊!”

    刚知道这个收入的时候,贾芸也是吃了一惊的,如果自己记得不差,根据《红楼梦》原著中著名的乌进孝交租一节透露:贾家宁国府下属的黑山村,一年算上实物和现银,大约也就五、六千两银子的光景,可那是一个村子整整一年的租赋啊,而现在,靠着后世带来的知识,自己居然只花了十天功夫就取得了这样的收益!也难怪戏院中的那些演员们每每看见自己的时候都会露出那种敬佩的表情了。

    第二天,红楼戏院挂牌停掉了晚上的那一场演出,从下午开始,贾芸和柳五儿就带着面具双双溜进了后门,出现在久违的舞台之上,根据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之一的《奥赛罗》而改编的《奴隶将军》也终于正式开排。

    这是一个现在人看来有些简单和俗套的爱情悲剧,可是在这些古代的演员们看来,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充斥着阴谋、忠诚、爱情和杀戮的完美的作品。

    “东家,这结局是否太过凄凉……”

    演练过程中,蔡亮走到贾芸的身边轻声的询问,

    “想当年,那关汉卿的《窦娥冤》六月飞雪,如此冤屈,最后尚有其父伸冤雪恨,这奴隶将军罗颜却受小人挑唆,既刃其妻,又复自刭,岂不绝了忠臣香火?”

    贾芸闻言,微微一笑,中国古典戏曲中确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大悲剧,可是既然自己来了,那又何妨再改变一下!

    “便照此演!不可改易!”

    贾芸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了蔡亮的提议,继续指挥着演员们不断演练……

    ——————————————————————————

    袨服华妆着处逢,六街灯火闹儿童。长衫我亦何为者,也在游人笑语中。

    转眼间,元宵佳节终是如期而至。从宁荣街一直到曲水廊上,家家户户都挂上了形制各异的灯笼,点点的烛火将满京城都照成了一座灯山银海。东西两市内,舞龙舞狮猜灯谜踩高跷,闹得沸反盈天,真真应了“是人都去看灯”的那句俗话儿。

    贾芸陪着柳五儿还有自己母亲卜氏此时也混迹在了熙熙攘攘的看灯人群之中,看着仕女绣襄,乳娃老叟,一时间倾城而动,不由感慨万千。

    想那《红楼梦》原著中第一回便有元宵节甄英莲被拐子骗拐之事,从而拉开了整部红楼悲剧的序幕,而现在,这些红楼梦中之人,不知又有几人自觉自悟,不远处的荣宁两府之中,依旧是纸醉金迷,花红柳绿,那为官的钻营依旧,为情的痴心不改,却有谁人能料到,不过数年的光景,那赫赫扬扬的金马玉堂,也不过是旧时王谢,总归虚幻一场。正如那《奴隶将军》的结局,无论好坏,竟是一并毁灭罢了。

    “相公……”

    身旁的柳五儿一声低唤打断了贾芸的思绪,转头看去,那小丫头正乐呵呵的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要塞进自己的嘴里。

    “真甜!”

    贾芸笑着称赞一声,柳五儿笑了笑,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怯怯的依偎进了自己的怀中。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昨日娘跟我说的园子里的事儿,”

    “哦?却是什么事儿?”

    贾芸随口问道。柳五儿更靠近了一些,低垂臻首说道:

    “我娘昨日里去园子送饭,到了宝二爷的怡红院,看见林管家的女儿叫小红的正被宝二爷房里秋纹和麝月两个大丫头在痛骂呢。”

    “小红?”

    贾芸心中一动,如果没有自己的莫名其妙的穿越,原著中这个叫林小红,或者叫林红玉的姑娘才应该是这廊上二爷贾芸的妻子。

    “嗯,我娘原本也是想将我送进怡红院里当差的,我本以为那是个好去处,如今看来,却哪里比得上咱们那廊上的三间小屋呢。”

    听着小丫头的软语温言,贾芸突然用力的抱了一抱身边的伊人:

    “是啊,其实很多人的命运都已经改变了,只希望这整部红楼的大悲剧也能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有所改变吧。”

    ————————————————————————

    嗯,好吧,在正文里申明一下,鉴于柳五儿的问题确实成为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败笔,所以老红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呵呵,决定从谏如流,在后文中有所解决,目前大致的想法已经构思完成,正在修改手头仅剩的三章存稿,但是可能略显突兀一点,希望大家拍砖的时候温柔一点,呵呵。

    在此呼唤一下,因为柳五儿的问题而准备离开的书友们,请再看上几章吧,会有改观的~

    最后本人自建了一个qq群108309634,欢迎书友们加入讨论,嗯,就是这样

    ( )

第四十章 新剧首演

    元宵节正日的第二天,当很多人都还因为彻夜赏灯而神思倦怠,昏昏欲睡之时,槐花胡同里的红楼戏院,却在大门口高高的挂起了新戏的招贴牌子。在那张大大的招贴画上,匠人们按照贾芸的嘱咐,画着一对扶手相携的恩爱夫妻,只是在他们身后的角落之中,却隐隐的藏着一个窥伺的灰色身影……

    “奴隶将军!”

    一时间,这个令人陌生的名词便开始哄传京城。自认才华出众的士子们云集在那张画片之下,七嘴八舌的揣度着猜想中的剧情,更多的商贾名流则早早的便派人前去预购门票,在他们的心目中,能够挤进新戏首演场的观众之中先睹为快,便可算是日后人前夸说的最好谈资了。

    《奴隶将军》的第一场表演,放在三天之后,也就是元宵节期的最末一天。这个日子也是由贾芸亲自选定,之前他透过贾家的关系早已了解到,国子监监生们在大内皇宫之中的山寨演出,恰也是这个日子,双方同时上演,贾芸心中隐隐的却有示威于盗版的意思。

    同时,贾芸也将自己和薛家之间的勾连告诉了倪二,要这汉子派些精明可靠之人在江湖中多多探问,且不论这柴、张两人最后的目的或者其背后的靠山究竟为何,只要薛家所言属实,那他们至少已犯下了买凶杀人之罪,而如果能坐实这些杀手,岂不也足以将他们送进刑部大牢之中?!

    倪二闻言,点点头连忙布置下去,贾芸却又怕他事及老邱,关心则乱,千叮万嘱不要冒险夜探,自从上次房契事件之后,柴、张两家都已加派了人手护卫庄院,倪二身手虽佳,毕竟不是那些评书话本中的剑侠刺客。况且这两人背后身份不明,一旦倪二失手被擒,只怕要想出困也是难上加难!

    倪二解下腰间的葫芦,迎头灌下一口烧酒,只淡淡的说了句“省得”,便转头出门而去。

    首演之日如期而至,和第一次一样,人山人海,一票难求,不过,在这一场中,观众们再没有了看《京城商人》时候,那种时不时爆发的喝彩和掌声,整场将近一个时辰的演出里,除了开头和结束,竟是一丝儿声响也没有。

    大伙儿只是静静的看着可憎的副将杨德祖如何鼓动如簧之舌,窜乱事实,构陷良人,看着可怜的将军夫人戴盼儿如何被诬陷质问,冤屈而死,看着勇猛却轻信人言的奴隶将军罗颜如何一步步落入圈套,最后羞愧自刭。

    尤其最后一场之时,底下更是一片肃静,看着戴盼儿含冤而死,遑论那些妇人小姐,就是士子名士们也早忍不住掬起了一把同情之泪。

    “此剑随我多年,杀敌无数,余故因功以奴隶之身而得晋位列侯,统帅千军,挡者披靡,陛下垂怜,尚以郡主,然今日,余误信小人谗言,冤杀夫人,实无面目苟活人世,我死之后,以绢敷面,谓羞见盼儿也!”

    男主角罗颜最后吟诵了这段经过贾芸修改的忏悔词,随后引剑自刎,倒在舞台之上,大幕徐徐落下,观众震惊良久,方才爆发出雷霆一般的叫好鼓掌之声。

    坐在底下观众席里的贾芸享受得眯起了双眼,毕竟,这也是属于他的掌声啊。

    舞台上柳五儿带着演员们不停的上来谢幕,贾芸却悄悄儿的提前离开了戏院,初春的槐花胡同渐渐显出了本色,满街的大大小小的槐树上已经慢慢的渗出了花苞,四下里满是那种平平淡淡却沉沉稳稳的苦香之气。

    贾芸用力的吸了一口,正待转身回家,却恰好见到门口又走出了四、五个观众,为首的正是先前曾翻墙而进企图窥伺剧情的那个紫袍公子,此时他和周围的几个年轻公子正在一路的高谈阔叙:

    “若说这戏,果然犹胜于当日的《京城商人》!虽然没了那些插科打诨的噱头,却更见文采。”

    “本以为张师傅已将这红楼戏院的精华学到九分,现在看来,只怕刚及入门而已啊。”

    “嗯,张师傅纵是清流的领袖,文场的班头,恐怕也写不出此等妙文来,只能邯郸学步,东施效颦罢了。”

    “还有今儿这戴盼儿,作念俱佳,竟是完全盖过了当日的林梅娘,实在是令人神魂倾倒,不愧是天生尤物啊。”

    众人一阵哄笑,躲在旁边的贾芸却是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突然,队伍最末的一人凑到那紫袍公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却听不真切。只是众人初时的兴高采烈,这会子却俱都化作了忧虑之色。只有那紫袍公子抖了抖肩上的披风,故作轻松道:

    “且回去再说,今儿能看到如此的好戏,就是挨上几下板子也是值当的!”

    贾芸目送着这些人远远离开,才从角落中现身而出,这个紫袍公子虽并不认得自己,可是却曾在红楼戏院看见自己排过戏,算是极少数知道“莎翁”真面目之人,如今满京城都在议论这“莎翁”的来历,有说是落魄文士的,又说是翰林清流的,贾芸却依旧不想公开,至少在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掌控这份产业之前不能公开!

    回到家中不久,柳五儿也终于翩然归来,这个今日出足了风头的小丫头满脸俱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之色。进得屋来,竟是一下子圈住了贾芸细窄的腰身,喃喃说道:

    “再想不到五儿今天竟能当着这么多的面将全本演完的,这会儿想来,真是连心都要跳出那腔子里一样。”

    贾芸笑着轻轻抚摸着五儿说道,

    “今儿你演得实在是好。”

    “真的?!”

    柳五儿一下子从贾芸的怀中睁开,一对眸子闪闪发亮。

    贾芸点点头,微笑不语。那柳五儿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然后慢慢仰躺到踏步床上,轻轻的说道:

    “相公,你知道么,今儿在演戏的时候,我被罗颜杀死时就是这样倒在了床上,那时候,我满心里都是戴盼儿的委屈和不甘,竟是傻傻的留下了泪来,幸好没有人看见。”

    “那正说明你演得好啊。”

    贾芸称赞一声,走到了床边轻轻坐下,俯视着柳五儿,这个俏丫头闭着双目,不知是不是在回味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划出一道令人炫目的弧线。

    贾芸探手抓住了五儿的柔荑,随即慢慢的摩挲着向上攀升,五儿的呼吸立时变得沉重起来,两道长长的睫毛也不停的颤动着,表露出内心的激动。

    “相公……,哥哥……,将军……”

    柳五儿柔柔的呢喃从耳边传来,这小丫头竟似还没有完全从《奴隶将军》的氛围中脱出一般。贾芸失笑的摇了摇头,嘴唇压下,堵住了那张犹在呓语呻吟的小嘴……

    ( )

第四十一章 无可挽回

    清晨。

    太白居雅座。

    贾芸的面色很有些难看,蔡亮和五儿坐在他的对面,三人六目却只是盯着放在桌上的那一块古铜色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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