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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的人不是伊藤由纪子,而是迹部里纱~”他眉毛一挑,那位青学的面瘫部长好像步履生风的向这边走来。
柳的脸上倒是没有这么生动,手插进兜里,“可是你不觉得自己忘了另一个人吗?在我们部里,目光一直在这位小姐身上的可不止这一个人。”
仁王原本满是趣味的脸顿时僵住。
柳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身后。一个人的身影正越走越近。
“他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说的,明天争取双更
剪不断理还乱的网球祭(下)
鬼,本小姐是不怕的。
可是黑,本小姐是怕得要死的!
所以一般来说,诸如鬼屋这类的地方都是我的禁区,是丝毫不敢涉入一步的雷池。然而此时……
黑……
我拼命的睁大眼睛,可触目所及的全都是黑……
颤抖着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听说有的鬼屋被设置得像迷宫一样,乱七八糟的各种岔道,鸡飞狗跳的各种鬼魂,奇形怪状的各种暗器,和仙剑里的将军冢有得一拼了。还有的布置了血池坑洞一样的东西,原本只是为了营造气氛用的,可对于如今的我来说,却是随时都有可能踩进去的陷阱。
脑子里想着曾经玩过的游戏画面,脚后跟一顿踩到了什么,“咔”的一声响,把我吓得全身寒毛耸立。
对了!女王哥哥送的手链!
刚才忽然之间被推了进来,惊吓之中把它给忘了。我颤颤着抬起左手,摸索着按下上面的机关,月光一样耀目的光亮一下子照亮了我眼前的世界。
刚要松一口气,然而随之出现在我正前方的是一个惨白恐怖阴森的骷髅头。我们的鼻子只有不到三厘米的距离,那原本应该眼睛所处的位置是两个黑黝黝的深洞,正毫无遮掩直挺挺的盯着我。
“啊——!”
一声惊叫从喉咙里冲破而出,我浑身猛的一震,向后退了一大步,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尚未按到底的手链开关一下子弹了回来,光芒瞬间消失。
黑……
还有眼前那个骷髅头余存的影像。
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体却在下意识的向后蹭动。耳边回荡的尽是鬼片恐怖片惊悚片里的让人听了心里发毛的音乐。
“啪!”
撑在地上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
“啊!”
又是一声尖叫。我仓皇惊恐的将碰到的东西扔到一边。如果没有感觉失灵,那是一只断手!
“里纱!”
声音中充满了焦急,还有一阵错乱的脚步。
“里纱!”
又是一个声音,一个人似乎是冲了过来,一把握住我的肩膀,“里纱,还好吗?”
没有分辨清楚是谁,我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却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只能这样死命的抓着。
他俯下身子来,将我拥入怀中,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我的发丝,柔声安慰着说:“好了好了,有我在,不用怕了。”他说着将我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平稳的向前走着。
而我,瑟瑟的蜷缩在他怀中,用渐渐恢复的力量抓着他的衬衫,丝毫不敢松开。
耳边仍是毛骨悚然的音乐,抱着我的人不时左右躲闪着什么,脚下却没有片刻的停顿。他的每一声脚步和胸口传出的每一下跳动都毫无遗漏的传入我的耳中。身体的颤抖慢慢的停了下来,眼前也出现了一丝、两丝的光亮。
随着他的最后一个跳跃,我们走出了“幽冥幻境”。温暖的阳光笔直照射过来,我忽然有种恍如重生的感觉。
“部长!”有两个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我抬起头,落入眼中的是水一般温润淡雅的面容,“幸……村……”
“好了,我们已经出来了。”他并不理睬奔来的仁王和柳,对着我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有很多我理应看得懂却又一直看不懂的情愫。
我心头一颤,低下了头,“谢……”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谢吗?”
原本是我说的话,此时从他嘴里说出来,听在我耳中却是前所未有的酸楚。
“呀!小纱!你已经出来啦!”刚掀开出口帘子一手扶着切原的桃城看到我大叫:“呀!那我还得再回去一趟!手冢学长在里面四处找你呢!”
手冢……
我一颤。其实在听到“里纱”那句话的瞬间,我眼前第一秒浮现的是手冢的脸……
看上去快要虚脱的切原现在转而由柳扶着。他看到我和幸村,眼睛蓦地一黯。原本想要出口的话好像也又憋了回去。
“切原。”幸村抬眼看向他,目光转凉,“是你带里纱进的鬼屋吗?”
“……是。”切原把脸歪道一边。“只不过没想到刚一进去就失散了。对不起……”
“没有能力保护女孩子的安全就不要带她到这种地方来!”幸村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寒冷和严肃,甚至还有怒气。
我拉了拉他的衣服,“也不能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幸村低下头对我浅笑,扫向仁王和柳的眼神又变得异常犀利。
“啪!”充当了出口的破帘子被再一次用力掀开。手冢从里面疾步跨出,他那清俊的脸上一成不变的稳重少见的沾染了明显的慌乱。整洁的头发也看上去凌乱了几分。在看到我的瞬间好像松了一口气,只是片刻又是猛的一凛,眼眸的颜色陡然转深。
我这时才发现幸村仍是在抱着我,而我的手也一直拽着他的衬衫没有松开。与手冢的目光相对,我的身体不自觉的挣了一下。幸村有所察觉,嘴角的笑冷在逐渐冷却,手臂却相反的收紧了紧。
在这样的怀抱中,我颤抖得仿佛比刚刚还要厉害。幸村眼底滑过一丝伤痛,最后手一松,将我放开。
“小纱!”在这样千钧一发之时,女王哥哥三步并作两步跑的冲到我面前,“听说你被人推进了鬼屋!怎么样?还好吧!”
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我最最亲爱的女王哥哥啊!你真的是我的守护神!我对着他咧嘴一笑,“没事没事。是……幸村救我出来的。”
迹部一怔,瞟了一眼手冢,又面向幸村很郑重的说:“谢谢。”
“不用谢。”幸村含笑着说:“里纱也是我的……好朋友嘛。”
迹部与幸村对视了两秒,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怜爱的拍了两下,“我还是带你去喝点热茶压一压惊,看你小脸煞白的。”
“好啊。”我朝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迹部搂着我从这些人身前走开。只不过临走的时候扭头满含深意的看了手冢一眼。
原本湛蓝晴朗的天忽而落下一片阴影。我抬头看去,一两朵薄灰的云不知何时漫上了头顶,遮下了大片灿烂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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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因为鬼屋的后遗症,我并没有在校园里乱逛,由此也就痛失了去看菊丸他们的“梦幻糕点小屋”究竟是怎么个梦幻法的机会。
坐在休息室,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换好接下来要演出的舞台装。一身月白的礼裙,腰间裙袂上缀着七彩琉璃,璀璨如星。
梳妆台上放着一盒黑色绒盒,里面的蓝色月牙发着微弱的光芒。我静静凝视了很久,起身走到窗前坐下,玩弄着手腕上的手链,一下下轻轻的按动着,低头注视着它发出一闪一闪的亮光。说起来迹部送的这个还有那个发卡,创意和构造都是一流的。原本应该很实用的东西,可每次在关键的时候都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事让它形同虚设了。上一次是地震,冰山冰临了。这一次是鬼屋,幸村神降了。我无奈的看着它,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命运?
门口传来一声轻响,我扭头看过去,切原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那,看着我的目光有点迷离。
“切原?”我站起来向他走了过去。
“呃……里,里纱……”他忽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眼睛开始四下乱瞟。
“有事吗?”其实在这里能看到他还真是挺惊讶的。冰帝的建筑物无一不彰显着设计者错综复杂的设计理念,内部的迷宫难度已经跳过了仙剑一,直奔仙剑四。作为顶级路痴的海带同学能在七拐八弯的楼梯走廊里成功的找到这,实在可以堪称奇迹!所以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深度怀疑,此男是被困在了大楼里,然后误打误撞的敲开了我的门。
就在我猜想他究竟是历尽了千辛万苦翻山越岭找来的,还是买了彩票爆发了人品蒙来的时候,海带同学用他蚊子一样细小的声音给了我一个答案:“我……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
“嗯。”他轻轻的点了下头,“不知道你那么怕黑……我还强拽着你去鬼屋……”
“哦,这个啊~”我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尽显大度本色,“没什么。也怪我事先没问清楚。”
这孩子却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仍在那边自说自话,头还越来越低,“下了决心拽你去,没能保护你,自己弄得那么狼狈,要不是幸村部长……幸村部长……”
“喂喂!都说了不怪你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说完了还是因为本小姐的话起了作用,切原停止了窃窃自语,慢慢抬起头,“那个……里纱,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他脸上露出极其奇怪的表情,既想要与我对视,又有些不敢,既想让自己看上去淡定,可一秒钟眨两次眼睛的频率还有交叉在一起不断揪来揪去的手指都告诉了我他一点也不淡定。
“那个……你和幸村部长……呃……是恋人吗?”
“不是。”
没有一分一毫的犹豫,这两个字脱口而出,速度之快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眼前的海带眼睛蓦地一亮,“真的?”
这一回没有上次那样果断,而是缓缓的点着头,慢慢吐出两个字,“不……是。”
“那……我可以在和你说几句话吗?”
我一愣,用充满了惊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我说你今天是不是被那屋子里的鬼给吓傻了?说话都好奇怪哎!”
海带一听,两眼顿时一瞪,“你……你你才被屋子里的鬼吓傻了呢!”
“有什么话快说,本小姐忙着呢!”
我说着已经转身到梳妆台上去拿要插在头发上的白羽。原本依照导演乾的想法是要美丽可爱高贵典雅的天鹅公主浑身羽毛的,此意见一提,不用本小姐说话,顿时惹来骂声一片。于是我们的导演乾只能放弃了他这一用化妆齐天大圣来化妆天鹅公主的伟大构想,躲到一边去忧郁深沉的喝下了一扎乾汁。
我对着镜子选定白羽装饰的位置,镜子中映出的切原的模样与往常很不一样,一点羞涩,两丝胆怯,三滴犹豫,四缕认真,五……总之就是十分奇怪。
“I love three things。”
就在我为他的十分奇怪而十分奇怪的时候,一句不算标准流利,还有些颤抖的英文从他口里发出。我还在插白羽的手顿时僵住。
“The sun ;for day。
The moon ;for night。
and……”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长评的出现,纱纱要进行破天荒的双更了!今晚21点,我们不见不散~~
悬崖冰破
“and……”
“切原!”我倏地回过头,映入我眼中的切原的脸,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从什么时候起的事?他不是一直喜欢伊藤由纪子的吗?什么时候?我?……
我笑了两声,“几天不见,英语很有进步嘛!”有别于表面的镇定,我有点乱了。
他认真的脸逐渐变成了苍白的脸。屋子里墙上挂钟的指针滴滴答答,原本微小的声音在此时却恍如雷鸣。
“呵呵!”苍白的切原忽然大笑了起来,“那是自然!我是天才嘛!”
他的笑声听上去有些苍凉,落在我心里结成一块块冰。
“本天才走了!你一会好好演啊!可别一个不小心从台上摔下来!”
“有你这么咒人的吗?!”我也好像什么没发生一样,和他如常斗嘴,“摔台的事你想也别想在本小姐身上发生!”
“哼!那可说不准!”他向我做了个鬼脸,转身跑开。慌乱的脚步声在走廊里一下下回荡着。
我顿时泄了劲,“扑通”一下坐到镜子前的椅子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过出乎我的意料。
而我……
我说了狠心的话……
原来我也是可以这样果断的拒绝。
那对于幸村呢?为什么一面对他,有些话就说不出口了?
“咚咚咚。”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海带被拒不忿,又折回来了?
转向门口,同样换好了衣服的手冢英挺的立在门边。这一次王子的服装不是我而是迹部敲定的,故而衣服有着女王一贯的华丽风格。双排银亮精致小扣,几条深紫的流苏长链从肩上垂到胸前,还有腰上挂着的具有古欧式风情的长剑。让我惊奇的是这样华丽到有一点点夸张(怎么说也是自己哥哥的杰作,所以就有一点点夸张好了)的衣服穿在手冢这样简练深沉的人身上居然出奇的协调。以至于在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脑子里什么别的人的影子都不见了,只是单纯的看着他愣住了,惊为那些童话中策着白马而来的王子。
而他也是和我一样的反应,不过陶醉的应该不是他自己。因为以他高度是看不到我面前这面镜子中的自己的。
“当——当——当——”
那口大钟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将对望的两人唤醒。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灰姑娘,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后,她就要回到原本的世界。华丽如本小姐自然不是灰姑娘,可谁能说来到这个世界不是女巫在我身上玩的一个游戏。如果午夜的钟声响了,我也要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我可是会有不舍?那不舍和留恋又是因为何人?
他走了过来,将海蓝色的上衣脱下,披在我身上,“傍晚风凉。”
我有些痴的抬头,温暖不是从肩上散开,而是从心底。
“走吧。”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从座位上站起,“好。”
通向后台的通道有些狭窄,仅能容一个人通过。墙上是一排排上世纪颇有欧式风情的壁灯,将这里装点得愈加像古堡。倒是和我与手冢此时的衣服很是搭配。
我提着裙子走在前面,身后的脚步声点点滴滴,好像踏在心里。
话说回来,那一天他被伊藤打断不曾说出口的话究竟是什么呢?
“呀!”
脑子里胡思乱想,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台阶,一下子绊倒了脚。身体正向前倾要和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的瞬间,胳膊一把被人扶住。
“小心。”低沉的声音,“脚扭到了吗?”
胳膊上被他的手指触碰的地方像是燃了烈火一样,辣辣的烧着。恍惚中我好像是摇了摇头。
那只点火的手慢慢松开,面前的人很自然的俯下了身,拾起我脱落的鞋子。他半跪着,用手拂去上面的浮尘,手托着鞋抬到到我裙子前。
这是个什么姿势?!
我一时间难以相信自己眼前所见,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了。
他微微抬起头,眼睛里深沉得像是写了什么,又清澈得好似空无一物,只是应着我傻傻的样子。我像是被什么蛊惑牵引着,慢慢抬起脚。在落入鞋子的瞬间,我知道并不是灰姑娘,可是这一只的确用水晶制成的鞋子由王子托着穿到了我的脚上。这是否可以说明,我也找到了午夜钟响的时候,令我不舍和留恋的原因……
就在我和手冢同时出现在后台的瞬间,穿了和我一样衣服只不过颜色是深紫的画有烟熏妆看上去就是反面角色的假公主扮演者小松同学,抻了抻她纤细的脖子,惊天一吼:“部!——”
说时迟那时快,我当即启动了凌波微步,瞬间转移到小松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说:“上次音乐节本部长说过的话这一次同样适用!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一语落地,顿时惹来周边一众同学的积极响应。一群人用她们肤色不同粗细不同经脉不同的手掌捂住了那张涂有紫海藻色的小嘴。
“小松,挺住挺住!一定要挺住!!”
“对对!你要知道,四天之后可就是全国大赛第一场了!”
相对于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同样烟熏妆的蓝堂巫女淡定的转过身来,注视着小松,轻声说:“乖女儿啊,我们青学女网部的未来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说完,淡定的转了回去。
这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从前的精彩回放。于是小松的脸色由烟熏变成了熏烟。把一边的化妆师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的化妆品过了期,才会这么容易就发生化学反应。
“里纱~”
有别于这里鸡飞蛋打鸡飞狗跳的鸡飞场面,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如水般的声音。
“幸村?”
“闲着没有事,我就过来看看。”他说着走过来几步,看了一下周围,露出一丝怀念的神情,“场面有些熟悉呢。”只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