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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正中的一张圆桌。
学生餐厅里都是小号的方桌,那张一看就是不同规格的圆桌还是从教师餐厅那里搬过来的,上面摆着足份量的沸腾鱼片,炸成了褐色的胡椒,看着就冒火的辣椒沫,热烫烫的滚油,还有旁边坐着的那两对青年男女。
两名男生一边忍辣吃着,一边看着身旁坐着的两名美女。美女就是美女,费清瞅着边呵着辣,边红着脸的言无徐,心里直发痒。杭一邵也是盯着邓珈尼,因为吃得辣,喝得水又多,邓大系花已经脱了薄外套,露出了的贴身背心裙。辣椒逼出的汗,从她的胸口沁了出来,浮在了细腻的皮肤上,看着让人神魂摇曳。没来由的上火,杭一邵和费清互看一眼,灌了一口水。
裘至可看不出多少想法来,他只知道,才是几天的功夫,事态就有些失控了。
杭一邵对邓珈尼的追求,整个系的人都知道了,他放着好好的一班的课程不上,天天往经管三班跑,老师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这几天,苏子曾没有主动联系裘至,裘至也是报喜不报忧,不敢将最新的动态汇报上级。
“你刚好像呼机响了,怎么不看看?”邓珈尼吐着小舌,好奇地问着,她是Z国川城人,出了名的喜欢吃辣,难得的是杭一邵也肯陪她吃。看着杭一邵额头鼻尖都已经红彤彤一片了,邓珈尼抽出了片纸巾,旁若无人地替他擦了起来。
对于杭一邵的追求,她其实早就是心花怒放了,但作为经管系的系花,总该是要摆些架子的。杭一邵的家世她已经问清楚了,他人长得又帅,学校里对他有意思的女生太多了,她不得不假意矜持些,欲擒故纵这一招在情场上是很管用的。
“不用看,要么就是我妈,要么就是。。。”杭一邵享受着美人抹汗的待遇,眯起了眼来,看来这一趟舍命陪佳人还是值得的。
“要么就是苏子曾,”费清见了杭一邵的那副骚包样,忍不住嘲笑道。
言无徐听着,一不留神咬到了个胡椒,口里麻了起来,摸过了水杯,也不喝水,就是心虚地低头看着水杯。她和费清的事情没有告诉苏子曾,连杭一邵和邓珈尼的事,也没有通知她。
“苏子曾是谁?”邓珈尼擦汗的手势轻了些,好像在了杭一邵的脸上抚摸似的。
“那说来就话长了,”费清不理会在一旁挤眉弄眼的杭一邵,润了润嗓子,“她是一邵的老。。。”
“老朋友,”杭一邵接过了话来,威胁地举了举筷子,眼看邓珈尼就要到手了,费清这小子还尽要贴乱,“我们两家是世交,她小时候老粘着我,长大了就生疏了。现在我交我的女朋友,她读她的女校,是吧?无徐。”
言无徐的口腔内,那颗咬碎了的胡椒继续发挥着作用,在杭一邵和邓珈尼的注视下,她不知如何是好,抬起头正要寻求费清的支援时,身子僵硬在座位上。
裘至再也不敢垂涎什么沸腾鱼片了,他现在只希望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苏子曾不要沸腾起来。
圆桌上的那几双筷子上,还站着辣椒末,红猩猩的,很醒目。言无徐慌忙站了起来,“子。。。曾。”那个曾字,在苏子曾的怒视中,哑了下去。
苏子曾的视线先是停在了邓珈尼脸上,再是那几双筷子,还有杭一邵面前喝干了的水杯,最后才是吃光了鱼片垫在了底下的无数辣椒碎上。
杭一邵不喜欢吃辣的,一吃辣就要冒汗,他最讨厌一身的汗臭味。杭一邵最喜欢用奶茶配鸡肉三明治,奶茶里只能加一勺糖,太多了,会惹得他口干。都是鬼话,都是鬼话。D区的餐厅里,连空气都是充满了辣椒味的,害得苏子曾的眼睛也辣得难受。
杭一邵也感觉到了身后那阵熟悉的气息,他没有回头,伸手抓过了那个空水杯,眼神和手势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一旁的邓珈尼只看了苏子曾一眼,就收回了眼神,鼻尖哼了一句,轻蔑至及。
原来有了爱情,身体感官就会迟钝了,杭一邵突然会吃辣了,苏子曾突然肚子不饿了。
“胖子,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连个吃饭的人都没有。”干巴巴但又无比冷静地一句话从苏子曾口里蹦出来时,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裘至人虽胖,反应倒是奇快无比,立马接过了苏子曾的“太极球”,“我刚没听到,你来找我?吃饭!要不,我们出去吃。”
言无徐被费清拉回了座位,她看着裘至和苏子曾走出了D区餐厅,木木地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颗胡椒,又是一口麻。
幸好,她不是来找我的,杭一邵刚松了口气,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苏子曾不是来找他的,没来由的不舒服。身旁的邓珈尼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俏皮话,杭一邵这个幸福的年轻人,很快就将那阵不舒服抛到了脑后,他就是这样天生不用为任何事操心的人。
“你要吃什么?要不我们去第三区,那里有家好吃的川菜馆,师父是地道的川城人。”裘至避开雷区,丁点不提方才的人和事,想靠着美食的魔力,拉住越走越快,头也不回的苏子曾。
晴朗的白天,未必会有个晴朗的夜晚。苏子曾走到了最后,开始小跑了起来,路的尽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人工湖,西畔。照着苏子曾的那个跑法,一头扎进湖里,是很有可能的。
047英雄救美
(谢谢樱若兮小盆友的支持,还有这些天给我留言提意见的童鞋们。今晚六点加一更,真心话,昨开始觉得自己很幸福,写书有人看了,哈哈,犯傻完毕,继续一门心思努力完本中。)
是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做的事,苏子曾那双长腿很擅长跑步,裘至那身肥肉则恰好相反,只适合用来熬猪油。
看着越来越逼近西畔的苏子曾,裘至真担心她一个收不住脚,就跳进了西畔,传说以前有个女学生,因为男友劈腿跳入了西畔,然后有名路见不平的男学生跳入湖中,将她救了起来,结果。。。两人居然相爱了,后来结婚生了一堆小孩,相亲相爱一辈子。
鉴于这个传说,裘至心里犹豫着,如果苏子曾真得跳了进去,那是该跳下去救,还是直接向路人呼救。可惜,晚饭时间,湖畔前来觅食的水鸟成群,人倒是一个也瞅不见。
救了苏子曾,万一真要应验了传说,那他的麦麦怎么办。奶奶也不会喜欢苏子曾这样的暴发户女。苏子曾的脾气太大,又粗鲁,看样子只会花钱不会赚钱。
裘至那颗堪比计算机的脑袋里,快速计算着,不过,她人长得比较耐看。。。笑起来亲切,那颗痣还会动,眼睛很漂亮,那天伊芙舞会上稍微一打扮,连麦麦都要被比下去了,人也够义气,真要过日子,勉勉强强,凑凑合合也是可以的。
综上所述,裘至决定如果苏子曾要跳下去,他就去救她。如果苏子曾知道此时裘至脑瓜子里装得那些玩意儿,她准会将裘至的那颗猪头脑袋按到水里。
裘至想得太入神了点,连前头苏子曾停住了脚都没有发现。苏子曾停在了西畔的石堤上,脚还有些站不牢,“以前,稍微有些辣味的菜他都不会碰,为什么,邓珈尼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改变。”她喃喃低语着,充耳不闻身后跑得呼哧呼哧响的裘至,等到刹不住车的裘至撞了上来时,苏子曾纤细的小身板飞了出去,水花飞溅,夜鸟四散开来。
裘至脚下是收住了,嘴里跟着喊着:“来人啊。。。算了,我还是自己救吧。”
一道人影从了石堤上跳了下去,裘至目瞪口呆地看着湖中,一个高大的人影往苏子曾落水的方向游去。
其实裘至大可以不必苦恼,苏子曾是会游泳的。哪个暴发户家里不修游泳池,苏家修了一前一后两个游泳池,冬天热水,夏天凉水,就算来两个“西畔”她也是可以游上来的。
只是今天苏子曾入水的方式太惊悚了些,她因为一时反应不过来,才吃了几口水,等到她回过神来时,游来的人已经拉住了她的手。
快十月了,湖水已经没了太阳的温度,苏子曾穿得还是夏天的衣服,吃了水后,一身的冰冷,拉她的那只手,很暖。方才心里的那阵苦涩,在那只一直执着着拉着她的手下,和身后的水流一起,慢慢退去了。
等在了湖畔的裘至又是愧疚又是后悔,等他看清了救人的那名男生之后,一下子就呆住了。
“胖子,你那是什么表情,”苏子曾揉着腰,她没被水淹死,差点要被裘至撞死,腰上一定青了。
“怎么是你?”裘至指着一身湿的佩罗,吃惊之后,随即又说,“太好了。”他的那双被肉挤的很小的眼里满是喜色,传说要是真的,那苏子曾和佩罗不就是。。。那就没人和他争麦麦了。
“我刚好路过,然后听到了落水声,”佩罗刚要解释,晚风吹来,他别开了眼。苏子曾往身上一看,她的衣服全都贴在了身上,还真是不大好见人,还是快些回宿舍的好。
苏子曾走后,言无徐也没心情吃饭了,战战兢兢地回到宿舍时,发现苏子曾居然不在宿舍,心里的大石头才搁了下来。
此时,佩罗正头疼地看着苏子曾,她回宿舍换了衣服后,居然又折了下来,更离谱的是,她居然熟门熟路的在花棚里找出了几包饼干。如此的烘焙小甜点,佩罗几乎每天都要收到几袋,他不会直接丢进垃圾桶,但会随手放在了花棚里。
“我就知道你不会吃这些饼干,”苏子曾又错过了晚饭时间,又不想留在宿舍里,言无徐虽然不是她今晚的针对目标,但她最讨厌被人欺骗,更何况,那人还是和她住在了一个屋檐下的言无徐。
“大多数男人都不喜欢吃甜的。”苏子曾吃了甜食后,心情好了不少,其实杭一邵的风流事,她看得多了,只不过重生后,还是第一遭,难免有些小题大作了。她就不相信三十五岁的她还吃不定一个十八岁的小妖精。
“你和裘家小少爷的关系很不错?”佩罗替几颗新栽下的花木培着土,貌似无心地攀谈着,但据他所知,苏子曾和裘至只是在伊芙舞会上才碰面的。如果历史悠久的裘家和后起之秀的苏家真的走在一起,那么对莫城的势力格局一定会大有影响,对他的计划也会起到一定的妨碍作用。
苏子曾吃了饼干后,将空袋子丢还给他,然后又弯腰看起了昨晚没来得及看清的拉丁花名:“还好,我俩是盟友,三色堇,ViolatricolorLinn,法文会是什么呢?”她最近满脑子的法语,一时忘情,随口就问了出来。
身后,是一句字正腔圆的卷舌发音,苏子曾愣了愣,“你懂法语?”
“我没说过,我是个来自法国的农民么?”佩罗见了她一脸的吃惊,逗趣道。
“我看你更像个穿着纪梵希的法国雅痞,”苏子曾的惊色很快就变成了喜色,“那你一定能帮我翻译那些合用的杂志。”有了今天一整下午的翻译之旅,苏子曾敢打包票,格林老师是不会再“助”她一臂之力了。
听了苏子曾的想法后,佩罗考虑了一会儿,果断地摇了摇头,“你这样做不行,就算是你舍弃了最初的方法,选了喜欢的潮流杂志用语作为切入点,但时尚作为一种产业,涉及到的单词和术语多而杂,你今天记住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了。”
佩罗的话,让苏子曾原本就耷拉下来的神经,再度拉紧了,她皱起了眉来,急得原地打转,不知道凯利女学有没有存考卷的地方,如果有的话?不成,就她和言无徐参加考试,学校随便出张卷子就成了,一定不会劳师动众的密封试卷。那她可以“参考”言无徐的卷子,只是她不想再和不讲义气的言无徐说话了。
“你不用急,”佩罗笑了出来,附在了苏子曾的耳边,嘀咕了一句。
“这样真能成?”苏子曾半信半疑,但见佩罗一脸的肯定,慢条斯理地答道:“我是凯利女学的老师,不是么?”听罢,苏子曾高兴地叫了出来:“真的能成的话,到时候我请你喝酒,叫上慕姐。”
花棚内,眉飞色舞的苏子曾和淡笑低语的佩罗,两人在一起时,弥漫着一股说不清意味的和谐感。他们并没有发现,花棚外,树丛花簇中,站着的满面妒色的温麦雪。
048偷龙转凤
三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整整三周的时间,苏子曾没和言无徐搭腔说过一句话,言无徐也总是很谨慎,尽量少出现在她的面前,和费清倒更加黏糊了。
苏子曾几次想要说出口,想起了邓珈尼那事,心里的火又噌噌上来了,就将到嘴的劝告吞了回去。杭一邵读书那会儿,也是换了几次女朋友,有了苏子曾从中作梗,最后也算是风平浪静。费清就了不得了,苏子曾记得他读书那会儿,弄大了一个女生的肚子,还差点闹出了人命,后来还是费家出了一笔钱,才将事情压了下去。言无徐看着怯怯的,估计也不敢真和费清惹出什么事来。
考试当天,能容纳三十多人的教室里,言无徐早早地就坐在了第一排,等着格林老师前来监考,苏子曾踱了进来,坐在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和言无徐遥遥隔着五六排座位。言无徐的头又低了些,手中的法语书一页页的翻着。
监考老师总算是来了,却不是格林老师,而是佩罗。见了佩罗,苏子曾阴云密布的脸上立马现出了阳光。
佩罗先将试卷分给了言无徐,再一步跨过两三排,正要将试卷分给苏子曾时,教室里又走进来了一个人。
多日不见的温麦雪走到了前排,看了看笑眯眯接过试卷的苏子曾和一脸忍俊不禁的佩罗,不满地咳了一声,“我听说格林老师早上吃坏了东西,我这会儿刚好有空,就帮忙监考吧,不用麻烦佩罗老师您了。”她说的一板一眼的,行动也不慢,拍了拍第二排的座位:“我的视力不大好,还是麻烦苏子曾同学坐到第二排来,方便监考。”
凯利女学的班长等同于半个带班老师,再加上发话的人还是凯利女学的女王阁下,佩罗若有所思地看了温麦雪一眼。这个时候,她本不该在校内。
凯利采用的是学分制教学,也就是只用修满了一定的课程,就能随时参加考试初、中、高的审核考试。照温麦雪的学习进度来看,她完全可以直接跳过长达三年的初、中两个阶段的学习,直接晋级到高级课程。
但她却选择了选择学分较低的基础课程,宁可在课余时间参加家族事务,也不参加晋级考试。所以一个月里,温麦雪只会在每周的周二,三两天出现在校园里,而今天是周四。
佩罗将考卷袋和监考签字表移交给了温麦雪,再饶有深意地看了眼苏子曾,走了出去。
苏子曾心里“咯噔”一声,几周前,佩罗就说他会想法子替代格林老师前来监考,所以让她大可以放心,只用背诵她十篇左右的法文翻译文即可,到时候真有不清楚的,可以现场回答。苏子曾也就是相信了这一点,才抛开了心理负担,哪知道半路杀出了个温麦雪,真是天要亡她苏子曾。
前排的言无徐已经开始答题了,流畅的钢笔书写声和温麦雪直刺刺的目光,让苏子曾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试卷成了雪花白,一个个字符成了条看不见底的队伍行列,无数地高比阔眼的法国大兵雄纠纠气昂昂地在她眼前穿行,就是没有一个回头看她一眼。
二十分钟过去了,苏子曾的金笔还是气定神闲地躺在了她的身旁,温麦雪见她毫无动静,取过了一张报纸,翻看了起来。但是,苏子曾敢打赌,温麦雪的眼睛有透视的功能,就算是隔着那张报纸,她依旧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前排的椅背抖动了一下,再是一下,言无徐空出了左手,试卷空出了一大片,上头的字句正向苏子曾招手。言无徐又将试卷往后拖了些,前半部分卷子已经清晰可见了。
“她是想让我偷看?”面对言无徐的明显地示好,苏子曾差点丢盔弃甲,有了和她和好的冲动。正当苏子曾要看到了言无徐的试卷时,她也看见了苏子曾右手边还在继续写动着的钢笔,和她的万宝龙金笔一模一样的一款金笔,不用说一定是费清送的。
“她根本没将你当做朋友,否则怎么会瞒着你所有的一切,连你的劝告也不听,”苏子曾用力地将课桌往后一拉,椅子和桌子碰撞在一起,前头那个背影跟着一惊,温麦雪放下了报纸,言无徐只得将试卷拖了回去。
笔盖被丢到了一边,苏子曾深呼吸了一口,定神看着笔下的试卷,一个个法国大兵似乎也跟着脱了帽,少了些军人的威严,多了些时尚的气息。
“嗯,”苏子曾有些不信地再看了一眼,整张试卷分做了三段,第一部分是选择题,尽是些法语的语法和音调,她记得不大全。第二部分是判断题,是一些法国历史人物的典故,大多数的人名没听过。第三部分是一篇开题作文,题目是。。。
手中的试卷差点被苏子曾捏成了朵纸菊花。
总共九十分钟的考试,前半个小时,苏子曾都处在了屏息闭气的状态,考到一半,又拒绝了言无徐的善意帮助。
一个小时候,苏子曾和言无徐都交了卷,温麦雪看了看言无徐写得满当当的试卷,再看了看苏子曾那份试卷,封到了试卷袋里。
晚饭时,言无徐吃得并不多,看着还有些闷闷不乐,费清在旁问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