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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呢?”
王世强不是胜了一场后,到了西夏边州城里和西夏军商议进攻的方略?
“他受伤逃回来了。多亏他机警,有了黄河帮里的程家给他暗通消息,他一听到那位太后的消息。马上就从边州城闯关回大宋。”
要命的是,金人居然得到了他的行踪,从边境上派了追兵来围堵他。
王世强被金兵追杀中箭。
要不是正好有一队宋兵巡查接应,他差点死在了大散关之外。
“那位西夏罗太后和亲儿子争斗了几回,这回亲儿子总算被她杀了。结果她那侄儿马上就翻脸围宫把她幽禁。番人完全不长脑子吗?母子争权是小事,杀了儿子岂不是断了自己的手臂?侄儿难道还比亲儿子好操控?”
朝堂上当然是人人焦头烂额。
比王世强还熟悉西南军务的楼云马上被召去了宫里,他临去前和季青辰说了,晚上不用等他吃饭。
“……”
季青辰偷窥着他一脸兴高采烈,以前的憋屈一扫而空的模样。
他这是为重新起用而高兴?
还是王世强死拉死拉地觉得高兴?
“云相公他……”
她召了楼叶大管事来,忧心仲仲地问着,“他最近难道和金人有来往?”
否则金人怎么就那样凑巧得到了消息?
楼云疯了吧?
王世强顶多就是摸了摸她的脸,搂了下她的腰,她也觉得王世强位高权重后,估计又经了楼鸾佩调教,穿衣打扮和长相气质更出众了些。
那晚他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她真不觉得吃亏。
“夫人,绝无此事。”
楼叶这回不欲言又止了,严肃解释,“那队把王大人接回大散关的宋兵,还是咱们西南的一队峒丁。云相公岂能和金人有来往?”
他越是这样斩钉截铁。
她就更怀疑。
关记在江北榷场里有生意,和金人有来往很正常。
这样断然否认,真的不是心虚吗?
也许就因为那队接应王世强的宋兵是峒丁,证明了西南土司们对大宋的忠心。
赵端宁知道事不适迟,马上接受了楼云的提议。
宋军出西南,攻打西夏。
“西夏新王已经向金国求和了。势必不会和咱们联手,咱们就只能抢占黄河上的西夏军州。”
楼云从宫里回来时,满脸欣慰的样子。
他虽然不可能马上领军,但出些主意新官家愿意听就很安心,
“蒙古虽然是金国蕃部,却不可能完全听话。必定还在攻打西夏。咱们当然就要趁机渔利。否则西南调动了一万峒丁,现在突然让他们空手回去,以后再要召集就不容易了。”
深夜里,季青辰一边端了热汤让他喝,一边仔细观察他的神色。
她觉得楼云背地里必定做了什么,比如那一队峒丁绝不可能是凑巧。
难道他暗地里把王世强的行踪透露给金国,然后又叫了人去接应?
想把王世强往死里整,又暂时不整死的样子。
他明显就是幸灾乐祸。
‘青娘,我要去王大人府上。你……”
过了些日子,楼云突然说起了他要去王世强家里,看看回来养伤的王世强的情况,交流一下同事和亲戚的友谊。
因为怕季青辰多心,他笑道:
“你要不要一起去。”
“……去干什么?”
季青辰深知楼云现在的心思。
王世强要是断了胳膊断了腿,命在旦夕,他可能还有兴趣去围观一下。
但现在这样背上的箭伤,又死不了人。
楼云才不关心。(未完待续。。)
316 打击报复(下)
“云相公来了?”
王副枢密府里,主持家务的楼鸾佩也很意外。
亲戚来探病当然是好事,尤其是王世强这阵子正怀疑楼云。
他间接就怀疑她这个正妻,有怀疑她和奸夫勾搭要把他当成武大郎毒死的倾向。
好在他还知道眼下要和楼云同舟共济,保住新官家登基后的第一次北伐胜利。
“季夫人也来了?”
王世强这阵子直接就住在了楼鸾佩的正房里卧病养伤,也没召侍妾江止云侍疾。
“请他们进来吧。”
他听说季青辰也来了,突然就放了心。
楼云和楼鸾佩要毒死他这个武大郎,季青辰难道就干看着?
她会先掐死楼云这个西门庆!
“好。妾身来安排。”
楼鸾佩很愿意丈夫和娘家的堂兄关系缓和,她也知道王世强现在的当务之急,
“妾身会和季夫人提一提那几门亲事。听许娘子的意思,季夫人是愿意结那几门亲的。”
她非常谨慎地让成管事引着楼云夫妻到了内宅。
隔着屏风,她请了楼云进了王世强养伤的屋子。
季青辰这时刻就要赞一句楼鸾佩分寸极好。
病床一侧隔着薄绢绣鸟纹座地大屏风,摆着黄梨木的一方几两绣墩。
她就和楼鸾佩一起坐在了屏风后。
茶香细点,样样精致。她没心思和楼鸾佩寒暄,竖着耳朵听楼云说话。
结果,楼云十句话里只有一句是探病。九句是在向王世强索要一个妾室。
“……”、
王世强很勉强的笑声传来,“不过是个小妾,楼大人既然喜欢,明日我就让鸾佩备一顶轿子送过府去吧。”
富室官家之间转赠小妾是很普通的事。
前朝苏东坡把怀孕的小妾送给了好朋友,就连死了的大韩宰相韩宅胄,也有传言说
他的母亲当年是怀着孕被送到韩府的。
但楼云这样不打招呼地上门强要,临走还要催促明天就一定就要。
楼鸾佩都是一脸疑惑发愣的神色。
王世强却是形势逼人。不能不答应的。
“……”
季青辰无言地告辞,跟着得意洋洋的楼云回到了楼学士府。
第二天,她果然收到了楼鸾佩替她丈夫用小轿送过来的美妾。
就是那土司关姓的女儿。
“楼春写了信给我。说他这回跟着西南峒丁一起整兵时,有个夷寨子里的峒丁头目一直在打听她。他们既然是同一个寨子出身。自然是有情了。”
楼云觉得自己真是太好心了。
“她是寨子里和商人换盐时被带出山来的。商人把她送给了王世强。土司知道她是夷人,就和她认了亲。王世强的侍妾不少,少一个也不会怎么样。”
“……”
季青辰无言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
“我昨天离开王府。请楼夫人去问了这位关夫人,是不是愿意回去。她确实说有旧相
好。”
楼云在王世强府里必定安排了眼线,早就问过了她。才这样直接上门去索要。
他肯定也知道,王世强是挺喜欢这个侍妾的。
“这夷女是你要求他抬进府的,现在又要了回来……”
她不好把这话说出来,楼云的心思难不成是:
王世强敢碰他的老婆,他就敢把他整得半死,再顺手抢他一个女人。
“青娘。我早晚是要去济州的。”
楼云的书房后门居然又能打开了,楼云牵着她的手坐在了书房里。此时他的脸色却并没有多少喜色,反是叹了口气。
“我看王夫人在家里的情况不太好。你小心一些,有事就离开京城去太仓。实在不行
去唐坊。我会去接你的。”
她琢磨着楼云的话,渐渐有些警觉。
他的意思是,王世强还没有死了和楼鸾佩和离的心?
他是来真的?
她以前那样多心,并不是蠢?
“楼大小姐,她哪里不好了?”
季青辰心里酸溜溜,却还是摆出了正经脸问出了疑惑。
隔着屏风,他连他楼妹妹的脸都没看到吧,他就能感觉到她处境不妙了?
这还真是心有灵犀……
楼云深知这些话说多了就是等着被家暴,他笑着起身搂着季青辰,要拉她回房。
季青辰羞啐着他,拖着他逼问。
夫妻俩腻腻呼呼地纠缠在一起,一室皆春。
就这样形影不离了两三天,季青辰突然想明白了。
宫变之后,王世强还是没有进过楼鸾佩的正房。
他现在躺在正房里,那是因为他伤重什么都干不成。
楼鸾佩只要没子嗣,王世强要和她和离就总能找到借口。
……
想起楼鸾佩还上门警告让她疏远王世强,季青辰觉得,她是得有多喜欢王世强,才找了个这样和她不是一条心的男人做老公?
……
趁着楼云有时间又心情好,她提起了陈家文济要娶王家庶女的事。
陈洪很想结这门亲,碍着楼云不肯松口,又求到她面前来了。
楼鸾佩前几天在屏风后还和她说了一次。
“陈文济虽然不是长房,却也是嫡子。至少也得配个嫡女。”
楼云总算明确表达了意思。
她当然不会不长眼地说,陈文济那嫡子的身份就和王世强的庶妹相配,才是门当户对。
王世强如今有了枢密副使的衔。王世亮也是吏部的郎中了。
以前她一提这些议亲的事,楼云看她的眼神就是她不帮丈夫帮奸夫。
他这回抢了王世强的妾,又让陈文济娶到了王世强那一房的嫡女,总应该满意了吧?
……
楼云越来越忙,但他干脆利索地要走了一个小妾,楼鸾佩就更加坚定地娘家路线。
她在大长公主府的立秋宴上,向季青辰表达了一下疑惑和催促,
“谢国纲谢大人虽然退了宫卫御领的职务,却也是要调去济州了?二郎虽然前程大好,与谢府的嫡女倒也相配吧?国夫人还请在云相公面前劝说一二为好。至少把陈文济的婚事马上成了才行。”
四明王家和陈家、季家、楼家、谢家的各种联姻,当然都是为了在开战之前整合利益。
这才更方便在军中互相配合。
目的无非二者,立功和保命。
季青辰毫不怀疑,如果楼云愿意,王世强是恨不得把自已那一房的嫡女嫁给楼云做妾的。
就是为了在战场上不要互相拖后腿,使阴招。
楼云已经接了旨,过几日就要去山东了。
王世强虽然回来养伤,川军和一万峒丁也在西夏边境夺占了三座军州。(未完待续。。)
317 逐妾出府(上)
二郎也要去济州,季青辰知道有几门亲事必须在开战前订下来。
她不想看楼云那脸色,就只能曲线救国。
陈洪是楼云的死党跟班,楼云说什么是什么,但结亲这样的事情陈二夫人还是能说几句的。
宫里现在用不上柱妈妈,季青辰便借着立秋进宫向全皇后求了带她出宫。
陈文昌和肖抚宁都提了几回要请柱妈妈给老夫人看脉了。
“赏。”
全皇后是小户人家出身,为人谨慎。
她不仅没拒绝,还看在谢皇后的面上赏了柱医婆,又端正对季青辰笑着,道:
“国夫人还请和以前一样时常进宫陪皇嫂说话,大长公主时常也提起你。”
她能做世子妃,这是赵扩当初防着秀王府的意思。
所以才为赵端宁选了这个出身普通的正室。
只不过因为韩宰相势大,赵扩不得不依靠宗室。
最后还是让赵端宁在四川有了展露器量的机会。
赵端宁没有投降失节,占了个首功名份,却没有抢人家的功劳。
至少在楼云、王世强这拨子有才干的能臣看来,比起两岁小太子,立个长眼睛的秀王世子不会让他们的富贵再等十年。
和谢皇后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季青辰退出了皇后殿。
没料到,在坤宁殿外的花圃间,她居然遇上江止云。
“国夫人。”
江止云如今也有资格进宫,她容色一新。恭敬地向季青辰行了礼,道:
“止云能有今日,全赖国夫人当初在成都府的相救之德。”
“……”
季青辰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楼鸾佩娘家堂嫂的身份。但她也没绝没有意思被江止云当成刀把子卷进王家的妻妾之争。
“这是王大人的运筹之功,哪里又有我的事?”
她这边疏远着江止云。
回府第二天,那边江府大房的成夫人就请了她去江府里看中秋节的花灯。
她索性就和楼云说了,中秋让他一起出门去陈家。
“反正过了这灯节,你就走了。”
楼云连忙献殷勤,表示走之前一定天天陪夫人,夫人去哪他去哪。
中秋趁夜到了陈家。陈洪果然也在,他在外堂很高兴地和楼云说着家里的亲事。
“王大人一直在催促成亲的日子……”
他小声提了一句,见着楼云没兴趣。马上又转了口风,谦虚地表示中秋节很简陋。
然而,陈府里的花灯螯山简直就是南城里最华丽的。
让季青辰也看得目不转眼。
陈文昌最近很有钱,这事她知道。
他没有出仕。只是十天一次进宫为官家讲学。
按旧例。这类宫学侍讲的报酬是极丰厚的。
比如说有一位老大人讲了一年的学,回家后就用这报酬在家乡买了地盖了屋。
房子就有上百间,养了老婆孩子之外还有七个小妾。
但她也没料到有钱到这份上。
她离着陈府半里路的时候,就看到街坊口的灯山顶上一只丈高的走马戏灯,转动间人物、花鸟、殿屋、车马栩栩如生。
其下层层叠叠是罗帛灯、珠子灯、琉璃灯,甚至还有宫里赐下来的玉柱灯。
进坊后连锦不断的灯棚都是陈府扎起来的,家家户户在门前焚香拜月,一直到了陈府门前。她进了门就看到正堂前的第二座花灯螯山。
“老夫人在泉州时就喜欢看灯。”
肖抚宁这样解释着,
“山长也是一片孝心。”
她清瘦了些许。但唇边带笑,看着还是疲倦中带着些些幸福之意。
她一身夏衫绣裙,头上秋冠镶嵌玉石珠饰,都是京城流行的样式,披肩的帛带在秋灯光下宛如一缕清风缭绕织就天裳。
陈府里的灯山有两座,一座华亮灯山在正堂外遥对着陈老夫人的房间,另一座在侧堂遥对着肖抚宁的院子,明显不仅是孝心。
季青辰简直都要嫉妒肖抚宁命太好,完全不用攒嫁妆就嫁了个有钱老公。
她季青辰和陈文昌订亲时,陈文昌那时不是办亲事的钱都不够?
他也会送她礼物,但也没有这样的大手笔。
然而一想到楼云也给府里给她堆了两座灯山,外堂前一座,正房前一座。
从中秋之前要亮到中秋之后。
她顿时就觉得自己的福气也很不错。
成亲的时候,楼云还给她放了好几天的烟火,全京城都知道。
这样心里高兴着,她带了柱医婆进了内堂。
陈夫人五十许人,因为焦渴之症头上生了白发,面色枯瘦,眼中带赤,看起来就是身上有病脾气不好的样子。
前些日子陈文昌回来的时候,季青辰也听说这老夫人提了把肖抚宁打发出府另嫁的事。
好在陈文昌没答应。
但看到肖抚宁上前为婆婆挽袖诊脉,却惹来一个白眼的情形。
季青辰暗叹口气,侍候有病的婆婆是件不容易的事。
陈文昌在外面陪着楼云说话,内堂里还有陈洪的两个姨娘,几个陈家侄儿媳妇,个个都是在夸陈文昌的孝心。
夸得陈二夫人满脸是笑,似乎连病都不用治了。
“有劳国夫人了。老身这病……”
不用她提,陈二夫人就说起了陈文济和王家嫡女的亲事。
她马上就接话,表示楼云虽然是大媒,但他要去山东了,他管不上这成亲的事。
陈二夫人心领神会。
“那就定在秋日里就成亲吧。万事都已经齐备。文济的叔叔只是看着楼相公呢。”
陈老夫人如此老练识趣,季青辰很是高兴。
她没白带柱妈妈来替她看病。
她只是觉得奇怪。陈文昌以前可没有和她提过,要把老娘接到京城里来治旧疾。
他那时是巴不得离家里远一些。
免得婚后在她和爹娘之间受夹板气的。
想来如今他也是成家立业的人,果然和以前那由着性子来不一样了。
柱妈妈给陈老夫人诊了脉。开了方子,因为肖抚宁一直没有身孕,她央了季青辰暗暗请了柱医婆到自己房中诊了脉。
柱医婆也开了调养的方子,却向季青辰使了个眼色。
“怎么了?”
季青辰同她一起坐船回来,到了府和楼云一起赏灯时才请了柱妈妈妈过来说话。
“柱妈妈,是老夫人不好,还是肖夫人不好了?”
她觉得肖抚宁挺健康。被老夫人一个时辰横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