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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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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含笑送走了陈文昌,转眼瞟向一边从头听到尾却还摸不着头脑的楼大,叹气道:

    “看看人家的行事,心里明白,外面只管装着糊涂——” 这陈文昌虽然没有参加国宴,也一直在房中闭门读书,但他应该是听到了船上的火枪连放。明白他这国使大人对于这一趟出使的凶险早有准备,便也改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主意,打算和他同进同退了。

    反正天塌下来。有他楼云顶着。

    而且这人心思也足够体贴细腻,既不务功名,想来也会愿意花时间和心思关爱妻室,就算不至于让女子一见倾心。但他的妻室在成家后。只怕越是相处就会越觉得这门婚事是撞了大运,捡到了活宝。

    “大人——”

    陈洪踢走了他的侄儿,又陪笑回房,楼云回头看他,也不等他开口,只道:

    “你也不需要担心你侄儿管不住那季氏,只要季氏答应与他成婚,他以礼相待。事事用心,她便是个石头人也要被他捂暖了。你只当她是你陈家的媳妇,有她帮着你,将来又何愁在东海上争不过王世强?”

    陈洪何尝不是对这侄儿颇有几分看重,才会带着他来东海之上为陈家的将来搏上一搏,但他却不敢像楼云那样胸有成竹。

    他可不是楼云、陈文昌那样没成亲、没娶过正妻、没生养过嫡子庶女的年轻后生,他可是万分清楚:

    管你婚前如何的奸…情恋热,如何的有礼有节,到了婚后被一堆的家事、琐事和麻烦事缠上来的时候,看着家里的老婆那就是个扫把星,这当家的男人要是不娶上几个娇嫩小妾自我安慰安慰,日子简直就过不下去。

    但娶了小妾这事儿也更不算完,老婆妾室,嫡子庶子从此就没个安宁日子,更不要提这一大家子一骨脑儿全指着你,叫你敢娶、敢生你就得全替他们安排得一是一,二是二,否则全都敢怨到你头上来。

    他这文昌侄儿是个难得的聪明人,要的就是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但真要和那季氏成婚生下儿女来,柴米油盐的到底怎么个过法,谁又能说得准?

    这趟出海前一晚,他还被那最宠爱的三子气得要吐血,人家要死要活地嚷着要去佛光寺出家,一骂他不孝,他哭嚷起来的声音比他老子的声音还大。

    只说他也不是自个儿愿意生下来的,全是老子娘们为了传宗接代,耐不住寂寞把他丢到这世上受活罪,他如今想明白了,要他一刀抹了脖子把命还给老子娘们,他也怕血淋淋的吓煞人,要在家里埋怨老子娘们,那也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他明天就要去寺院里剃度去……

    比起这混帐儿子,陈文昌这样半路上把相亲画像还回来,但现在还是认清现实继续求亲的子侄 ,简直就是陈家晚一辈儿孙里最明白事理的孩子了。

    他要能顺利娶到季氏,他自己且不提,八珍斋生意马上能重开,堂兄那一房以后就能复起,他们二房里那些啃老婆嫁妆,长子是个窝囊废,长媳是个生不出儿子的受气包之类的乱事,都能一骨脑地解决。

    他也能带着季氏,安安静静地做他的教书匠。

    只盼着那季氏也明白几许妇德,嫁鸡从鸡,嫁狗从狗,别再和王世强一样折腾什么狗屁北伐,安心在泉州城里和他侄儿过上这份恬静的小日子……

    “是,大人夸奖他了,只是他刚才提起那老和尚病重,这话里的意思……”

    陈洪把家里的辛酸苦泪咽在肚子里,还要陪笑拱手探问,楼云也知道他家里的不易,听他问起,便看了楼大一眼,道:

    “把驻马寺里的泉州僧人传回来的消息,向陈纲首说一说。”

    楼大自然遵命,有详有略地说了佛光寺这一两年派出的游学僧们的所见所闻。

    他们以寻找原本梵语佛经的名义,早的是两年前,晚的是半年前就陆续到了驻马寺,拜见过空明老和尚,花些时日就得知了那季氏和空明的来往关系。

    这些年来,她下山后每个月都会回寺里探望,后来又因为不明原因,被老和尚疏远不见,她便改为每月写信到寺里来问候。

    ——想必陈文昌也是从她的回信里,猜到了她是经常要写信给老和尚的。

    因为老和尚在驻马寺里有自己所收的亲传弟子,也是寺中的僧官,游学僧们从老和尚嘴里打听不出更多消息来,却从他亲传弟子和那季氏的交往中看出了端倪:

    那老和尚是支持她召集坊民,合力建起唐坊的,也高兴她离开佛门后仍然有这份大愿力,却不喜欢她用歪点子赚钱,才给了她一个“慧空”的法号。

    那季氏每月写信,除了抄几页佛经让亲传弟子们转交,表示她不敢忘记老和尚的恩义,其余信件都是叙述她山下的生活和生意。

    泉州僧人曾经亲眼窥见,只看那每次厚厚的一打子信纸,锁在老和尚斋房里已经有了满满一箱子,就可知那女坊主是事无巨细,都对这老和尚一一交代了……

    “那位空明大师既然对大宋不改忠爱之心,那么她和东海女真部落有书信往来的事,她必定也是要小心解释,仔细写在其中的。”楼云安座椅上,呷了一口冷茶,他当然不会对陈洪说起谋反之类的朝廷大事,他要守

    密,陈洪也不爱听,但这女坊主让人怀疑的地方绝不止一桩,

    “文昌公子相必也听说了,官家在临行前在宫中观潮楼召见本官的事情,刚才才会提醒本官。”

    陈洪当然也知道,官家在楼云出使前,反复叮嘱若有必要可以召那唐坊耆老长者上船一述,问一问东海女真的事情。

    东海女真,就是辽东一带东海沿岸的女真人部落,辽东本就是女真人的老家,他们和金国主政的完颜氏女真人虽然是同族,也向金国称臣,但仍然属于不同的部族。

    “官家虽然是因为太后宫中寿礼一事,才知道唐坊,但以本官所见,这也是因为职方馆有密报回来,说是辽东极北之地,东海女真部落的港口一直和扶桑有些生意往来,本官以为和女真人做生意的恐怕不是扶桑,而是唐坊。”

    说罢,他睇眼看了向楼大,楼大连忙补充道:

    “去年王纲首有一批一百二十匹战马,被淹死在了扶桑下关口,听说那马匹并不全是高丽马,也有二十匹是女真港口里卖出的辽东马。”

    陈洪一听到“马场”两字,就知道不是小事,要知道王世强三年前能在韩参政府中脱颖而出,靠的可不仅是楼家的人脉,而是马政。

    他提出了在长江内河上设立水力吊装机,把四川盆地的马匹从水路运到江北边境。

    此议一出,哄动朝野。

    毕竟朝廷的北伐大计中,第一个要解决的事情就是战争中的马匹。

    “马政之事,本来也和本官的市舶司无关,但既然官家垂问,我岂有不为圣人分忧的道理?本官倒想看看,在金国女真人的老家里是不是有更好的马种可卖——这女坊主和女真人又到底是什么有关系。”

    陈洪听得最后一句,已经看出楼云的眼光中暗藏寒芒,他再是垂涎东海大利和唐坊十二条河道,此时何尝又敢再提把个金国奸细娶到家里的事情?

    他此时也总算回过神来,那书呆侄儿陈文昌特意在此时提醒楼云,未必不是担忧这其中的隐情。

    将来一个不好,这门亲事不但会让楼云的前程不保,还要连累陈家满门。(未完待续。。)

067 国使登岸

    “陈纲首今日辛苦,且回去等消息罢。”

    舱厅里,楼云轻描淡写,笑着送客,

    “本官今晚也累了,其余的事情等明日你府上的陈管事回来再议——事关国本,本官也是慎重为上,难免有些小题大作了。”

    陈洪满腹心事,抹着冷汗告辞,便也没注意到楼大在他离开后,接了楼云的眼色,命人严守在外,转身关上了公舱厅的舱门,他转身禀告着道:

    “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楼春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登岸,随时准备接应大人进驻马寺。”

    楼春,当然就是第二批潜伏在扶桑官船上登岸的二十名家将中的头目。

    刚才楼云送两位扶桑使者离开时,他楼大就已经奉命安排好了一切。

    说罢,他一脸猴子般的兴奋,打开了公舱厅的侧门,跟着楼云一直回到了他的舱房。

    舱房里空无一人,他侍候着楼云去了官袍,摘了幞帽,换了一身楼府家将们外出时的短打武衣,正准备回房去自己也换身衣裳跟随他登岸,楼云却叫住了他,道:

    “你不用去,今晚就在这里等着。”

    楼大顿时苦了脸,转头哭丧着道:

    “云哥,你和兄弟们都去岸上了,我留在这里干什么?”

    “困了就在我房里睡,免得让外人知道我不在,若是不困,你也可以去吴管带房里和他

    说说剿海贼的方略,这次出使回国。虽然少不了你的官位,但你日后的前程难道还要我时时替你操心?”

    楼大如今也知道,他再说些吴管带是废物之类的话。在楼云面前是过不了关的。

    没有吴管带,二层舱里还有泉州水师的冯管带、方管带、牛管带,都与大人有几分交情,他楼大借着去拜访吴管带,和这几位多多亲近,却是能学到一些真才实学的。

    而他能与经验老到的水师管带接近,对他将来的前程当然有好处……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楼云携刀走到了舱窗前。推开窗户,回头笑看了他一眼后,就轻轻一跃。

    水波无声。他跳出窗外,落到了早就等在窗下的板船里。

    “大人。”

    “走吧。”

    海波荡开,船上一直等着的六名家将同时划桨,几声轻微的桨板水响。楼大站在窗前。看着楼云面向鸭筑山方向,盘坐在小船中。

    在七月初一下半夜的弯钩月光中,他的背影渐渐向扶桑官船登岸的唐坊西水门驶去……

    据传回来的消息,西二号水门是唐坊租给了太宰府的官船码头,专门有太宰府的兵丁守卫,然而,此时太宰府自顾不暇,楼春等人早已经潜入西二水门。准备好暗中接应。

    凭着这些事前准备,还有楼云的本事。足以顺利在不惊动唐坊的情况下,暗中登岸……

    至于第一批登岸袭击季家小院的楼已等人,他们只要没有被唐坊抓住,也应该是按原来的计划退避进了鸭筑山。

    只要依据潜行的暗号,楼云就能和他们联络上。

    总共四十六名家将,足以护送他进入驻马寺,见到那空明大师。

    谁叫泉州僧人传回消息,就算拿了大人盖了官印的亲笔信,空明老和尚还是不肯给面子地把那女坊主的书信交给僧人们带回。

    这老和尚在病床上还疑心他们的来历,担心他们对那女坊主不利,要让亲传弟子把他们赶出寺去,僧人们反复解释,他却只说眼见为实。

    这句里的意思,是亲笔信也能伪造,非要宋国国使亲来,他才能考虑一二。

    由此,大人更是疑心,如果那些信件里没有不可告人的内容,这空明岂会如此慎重?所以他细心安排,甚至利用季辰虎引发唐坊内乱,不过是为了得到机会,能暗中登岸罢了……

    想到这里,被留下守家的楼大转过身,沮丧地倒头躺在了楼云的床上。

    偏偏把他留下来了。

    好不容易楼云不在,他何尝不想去私会林窃娘,却知道她正冷淡着他,他也不去讨这个没趣,只能心烦地抓了抓头。

    他枕在床栏,微抬眼,却正看到了楼云不知何时又挂在了床头的画像。

    他好奇地半撑着身体,伸手揭开了画像上的薄绢,歪着脑袋端详着那女坊主精致却看不清全貌的秀美侧脸,突然却升起了一个小心思:

    陈文昌都已经知道不求亲是不可能了,云哥怎么还没有把画给人家还回去?

    楼云的船在黑夜中渐渐靠近了西二号水门。

    进入水门,再走上三四里就是可直通驻马寺的西山道。

    鸟群乍飞,生蕃们的号角声从山中林海深处传来,越来越吼声凄厉,让楼云微微皱眉。

    而在唐坊另一面的北山道上,正急步跑着的小蕊儿听到这变调的号角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姬墨一把抓起,背到了背上。

    她还在吃惊,便看到一向镇定的大娘子也脸色微变,压低声音道:

    “不好,生蕃部落今天居然举行最大的驱鬼仪式了!”

    季青辰在奔跑中,一把扯下了碍事的青面披风,直接丢在了原地,露出了里面和小蕊娘一样背着弩弓的打扮。

    她一身白罗衣,腰间深绿绣腰膊上悬着十支一捆的箭袋,腰间系着短刀,绿绫子裙下深蓝色罗裤被缚带扎紧,塞进了褐色皮靴子里。

    “夺——”的一声劲响,一支兽骨箭射在了她身边的枝叶上,差一点射中了她,好在它余劲未减时被姬墨挥刀斩下。

    她顾不上去看山谷对面的生蕃们是不是已经越过了北山道,追到了田庄附近。她只能喘气叫道:

    “快跑——!”

    因为刚才离开山道的一阵急赶,已经看得到田庄里出来接应的火把晃动,听得到此起彼伏和他们遥相呼应的渔哨声。

    一声怪叫。前路的大树上跳下来一个面上画着草绿避邪符的虾夷人。

    他半身赤…裸,围着兽皮裙,眼睛在季青辰的脸上打了个转,似乎是认出了她,转头就砍去杂树,在前面开路。

    随着他不断的怪叫声,巨树下跳下来护送她们一行人向前飞逃的虾夷人越来越多。眼看着田庄的大门近在咫尺,被姬墨背着的小蕊儿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又听到刚才熟悉的虎吼声一阵接一阵地响起。

    “肯定是有外人闯进他们的地盘了。把他们的祭神大会撞散了——”

    季青辰一路狂奔,她知道尽管隔着一道山谷,生蕃们的活动地点又一向在西山道那边,但唐坊在北山道的地盘并不完全巩固。

    北山道的平安。是虾夷人借助唐坊里的刀剑和弩箭。还有他们与鸭筑山生蕃同为狩猎部落对山林生活的熟悉,付出血的代价才保存下来的。

    一连四次的大血战后,虾夷人也死伤了上百的战士,让斯通奴心痛得一看到她就阴沉着一副脸,她也由此得到时间,终于制出了可以反复使用的铜质火鸦枪。

    田庄和北山道守备亭里,每三天一轮的火鸦空放,成功把生番们阻止在对面的山谷里。划出了他们轻易不会踏入的禁地。

    在这片禁地上,不断迁进来的金国汉人匠户家属们和虾夷部民们开辟了唐坊上万亩的梯田。种下了从大宋两浙路运来的占城水稻种。

    丰收之后的粮食,足以供应唐坊三万坊民。

    ——但如果生蕃们被逼急发狂了,他们随时会越过山谷,不惜性命地杀过来。

    “大娘子,生番们有一年多没有举行祭神大会了,今晚的事情太奇怪了——”

    黑暗中轮轴声响,田庄高架着的吊门已经缓缓放下。

    虾夷人们类似欢呼的怪叫声中,她抹去额头上的冷汗,一脚刚踏进田庄里的土地,便听到身后庄头秦铁口催促关门的声音。

    终于安全了。

    她还没有忘记虾夷人每一次和生蕃血战后,那些狰狞可怕的伤口,还有被她买回来的虾夷女人和孩子,伏在男伴亲属尸体上的嚎啕哭泣。

    小蕊儿从姬墨背上跳下来,苍白小脸上还能向她露出一丝憨笑,随行的库丁们也都吁出长气,满脸如释重负,然而从上百名虾夷战士中走出来的小头人斯通奴,却满脸怒意,强忍着叫骂的冲动,看向她道:

    “大娘子,你不是答应过不再开田?不再和生蕃们抢山林?怎么西山道那边的生蕃又开始驱鬼仪式了?”

    他的宋语仍然说得不太流利,只是他仍然宁可说宋语,也不说扶桑话。

    他嘴里的驱鬼仪式,就是她嘴里的祭神大会。

    生番们只会在厮杀之前,才会联合所有的林海部民举行最隆重的祭神大会,而如果没有人去烧山开田,侵犯他们的领地,他们是不会准备血腥报复的。

    她看着斯通奴,距离第一次在季家小院和他密议已经过了两年。

    现在在她眼前的的斯通奴也只有三十四岁左右,他高大的身躯因为无形的重负,已经有了些弯驼,脖子几串彩石兽琏下虽然有着明显可怖的刀伤。

    但更显眼的,却是他额头上并不应该在壮年出现的深深皱纹,还有他渐渐不再表露出情绪的茶黑色双眼。

    两年前在季家小院里,这位虾夷族的小头人虽然答应说服族人保护唐坊田庄,但面对她询问虾夷部落里有没有不结冰的港口可以建船时,他以神灵的土地不可以冒犯,断然拒绝在他们的部族里为她寻找密港。

    那时,她也没有强求,只是看着天色还早,便由着他到唐坊四处去看看,包括老街上的工坊,还有季风开始后越来越繁忙的河道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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