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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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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坊主——”

    楼云一时间没明白她这恍然大悟的脸色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不安。来不及去向赵小公子致歉,忍不住就上前一步开口说话。

    季青辰却微微一笑,神色百变中似乎看穿了什么。难得地对他温柔了一些,道:

    “大人,纪二公子过来了。大人有话还是和他说吧。”

    说罢,她没有再理睬他。转身就走。

    楼云不知道自己哪里招她同情了。只能转头去看。

    纪二那小子本就站在了附近。此时果然跑了过来。

    楼云也明白,赵德媛跟着纪老夫人住在这里,却不方便去知府家中。

    当然就由赵小公子来接着回纪府。

    所以纪二避嫌没有进去。

    这倒也罢了。

    问题是,纪二那脸上那表情是吃惊里加醒悟的神色,居然和季青辰一模一样。

    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纪二也不顾他身边还有家将,就抓着他,着急道:

    “由之……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正四处找公子的如意喜不自禁地追了过来。嘀咕着说了一顿,纪夏炎这才明白刚刚又承楼云的人情。替他收拾了一个烂摊子。

    然而就算是想先致谢,他现在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楼云。

    “由之,说好了不能后悔呀——”

    “你在胡说什么——”

    直到这时,楼云才发现身边的楼叶、楼春都是和纪二一个神色,他们也是和季青辰一样吃惊、怀疑加同情地看着他。

    他在心里猛然间过了一个念头:

    她以为他是以前没见过赵德媛,现在却被她的美色打动了?

    他根本懒得理睬纪二,转头就去寻季青辰的身影,这时看去,她已经由瓦娘子和季蕊娘陪着,下了桥,向西面走远了。

    “坊主——”

    楼云知道不好。

    陈文昌和孙家关系越密切越好,将来的结果必定会让季青辰对他失望。他楼云也能把陈家大房和二房分开看待,他巴得不自己马上就能向季青辰求亲。

    但她这边要是存了这个印象,觉得他后悔和赵德媛退了亲。这可就完了。

    这种事必须得马上去解释清楚。

    然而他袖子被纪二拖着,走上两步,又被谢国兴追上来说话。他根本没办法脱身,幸好他身边还有跟过来的骏墨。

    楼云向他急使了一个眼色。

    骏墨自然会意,转身就追着季青辰的身影,一路跟着去了。

    ……

    走在路上的季青辰本应该回听风客居。

    等瓦娘子并随行的两个仆妇收拾好她们的行李,她一行人就坐季园的船回去。

    但听风客居在高处,她懒得再去爬山路,所以便在涂氏湖边的枯梅渡桥亭里坐了下来。

    “大娘子,劳管事来了。”

    小蕊娘提醒着她。

    远远的,劳四娘引着一名面皮黑瘦,又一身服黑像是个寡妇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

    她知道那是乌氏。

    “怎么了,这样急着过来?陈家二老爷这回派人去福州给文昌公子说的什么亲事?孙家的女儿不是早嫁出去了吗?”

    ……

    楼云好不容易甩掉了谢国兴,安抚了纪夏炎,赌咒发誓说绝没有后悔之意,而且他自己马上就要去向喜欢的女子提亲了。

    因为他的嘴风紧,纪夏炎直到现在,才从他嘴里听出了他喜欢的人,没错就是那季氏。

    他顿时安了心。

    季氏是个美人,在纪二公子眼里当然没有赵德媛美貌。但那也足够迷住楼云了。

    然而他仍然少不了担忧。道

    “你和她抢码头的事情,全明州城的人都知道了。你这可怎么办?要不是她不好得罪你,只怕话都不愿意和你说一句了。”。

    “我是没办好这件事。”

    楼云也叹了口气,“我一面又喜欢于她,一面又不愿意失了机会,叫她手上的河道码头全都叫韩府里占了去。我本来应该先去和她好好商量,用寄船港直接换码头的。”

    纪二倒是不担心他收拾烂摊子的本事,只能安慰道:

    “你最近几日不是找人递话,想和她好好说?她还是没答应?可见你本来没料错。现在可是你的好机会。她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和你翻脸,她要是知道陈二老爷现在有意的那一门亲事,是福州的孙家……”

    虽然是迫不得已。但陈二老爷敢去和孙家接近,这不是明着叫楼云不高兴吗?

    他心不在焉地回答着道:

    “陈文昌只要回来了。她只怕就满意了。”

    “满意什么?陈洪是要跟着你的,他家二房里要是失了分寸和你作对,拿着八珍斋的股份和孙家联姻。她要的聘礼可就不够了。这婚事她绝不会答应的。”

    纪二果然不愧是纪大公子的亲弟弟。说起来头头是道。

    楼云没有他这样想得美,也没空和他废话。

    他匆匆过桥出了紫竹院,往西边赶去。

    ……

    “大娘子,八珍斋的股份那是给大娘子的聘礼,怎么能给了孙家?这不是没诚心和咱们唐坊说亲事吗?况且——”

    乌氏忍不住多嘴,被劳氏扯了一下衣袖,嘀咕着没有再说。

    亭子里坐着的季青辰也皱了眉,思索问道:

    “文昌公子劝他的父母把他大哥的女儿嫁给孙家的嫡孙。这也和我们无关。怎么非要八珍斋的股份做嫁妆?”

    “大娘子,你是不知道文昌公子和那孙家的旧事。文昌公子以前有没有订亲。俺一直没查到什么消息。只有这一回,陈家二老爷突然派老管事去福州,俺马上就追过去的打听才知道底细。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

    骏墨已经往回走迎上了楼云。

    楼云一听季青辰还坐在渡桥亭上听管事回话,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还有去解释的机会。

    骏墨知道他对季氏的心思,不由得又劝说,道:

    “公子,涂氏湖这人来人往的,你两三话也说不清这件事。

    骏墨拿不准他到底打算说什么,只以为是他终于忍不住要一表情意了,

    “公子,要不要等文昌公子回来,她和陈洪说起这聘礼、彩礼的事情,她就知道文昌公子有意让侄女和孙家说亲,他嫂子可是狮子大开口地要了八珍斋的股份要做女儿的嫁妆。文昌公子也答应了。等季坊主不高兴了,你再去和她说话?”

    这事也传了几天,直到刚刚他找人去诱使那李小公子时,才接到了泉州传来确切消息。

    “……”

    楼云何尝没有这样想过,所以刚才在桥上还是客气有礼,疏远不近的。

    他本是想等着孙家第十三回弹劾他的奏书再在士林里传唱一回,传到她耳朵里。

    她这样着重实利的人,逼迫着王世强开河道、开书院,完全是在做生意,她大半是没兴致涉入这样的文人争吵。

    恐怕就对陈家二房和孙家的联姻不满。

    再加上陈文昌拿出来的聘礼不增反减,她无论如何都要掂量这门亲事了。

    到时,他再实实在在把修新河道的事拿出来和她商量,算是叫她知道他的诚心,再去提亲有了五成胜算了。

    但眼下的事情,绝不可能不解释就这样让她回去。

    好在春宴将散,那涂氏湖边的渡口不通向外面离开的水道,所以来往的人不多,他叫骏墨站在路口放风,自己就匆匆走进了枯梅林子里。

    梅林子后面,才是渡桥亭。(未完待续。。)

161 聘礼之争

    乌氏劝说着季青辰,着急道:

    “大娘子,这门亲事可不能结了。他们家二老爷不是陈纲首这样光要钱的生意人,他那是又要体面又要实惠。以前嫌孙家穷,不肯和他们家结亲。现在又觉得咱们唐坊光有钱, 比不上孙家是学道衙门出身。他要是个聪明人,这十年八珍斋的生意也不至于一个劲地向外赔钱。”

    “……”

    季青辰只知道陈二老爷做生意不太行,没料到亲事上也这样拿不定主意,“文昌公子的意思……他也答应了?”

    “大娘子。文昌公子是二老爷的儿子,平常敬着孙昭还在自己的父母之上。他嫂子说要嫁妆,二老爷就说,反正唐坊迁去泉州就有澎湖岛的寄舶港,日进斗金的。有没有这八珍斋的股份根本不是大事,文昌公子只怕就听进去了。”

    隔着林间斜伸无花的枯梅枝,楼云远远看到她身边除了季蕊娘,还有两个妇人。

    他也没有停步。

    其中那名黑瘦妇人他是见过的。

    乌氏是泉州分栈点的副管事,不时就要到市舶司衙门里来办事。

    她现在来,当然是为了禀告陈文昌和孙家在十年前的旧亲事。

    这件事他早就听陈洪说起过。

    这些年,陈文昌确实没多少风流的传闻,但他十六岁时就说过一门亲事。让他的性子越来越固执。

    陈文昌年少时,在准备乡试前。曾经由陈洪这位堂叔亲自出面为他聘请过老师。

    陈家重金在福州官学请来一位老学究,就为了给他开小灶补课。

    那学究姓孙,当时是身体不好要到泉州来用蕃药治病。所以在衙门里告了病,把一家子都带过来了。

    据说孙学究对陈文昌确实是教得用心。

    因为他自己两个儿子都不及陈文昌的资质好,又见陈文昌性子纯朴,尊师重道,所以只把陈文昌当自己的儿子看。

    孙学究在陈府里足足住了三年,病好了也没有回福州学道衙门复职,冒着丢官的风险全是为了教他。

    陈文昌也不负厚望。果然一次考上了举人,陈家父母当然是感激不尽。

    偏偏那孙学究因为培养出了一个少年举人,志得意满一时失了分寸。

    他有意为女儿和陈文昌说亲事倒也罢了。偏偏他没想着先去和陈家父母去试探一二,而是在谢师宴的酒醉后突然起兴。

    他直接和陈文昌问起了亲事。

    陈文昌多年来一心一意读书,家中宠爱却在女色上管束着极严,所以才能十六岁高中举人。

    而孙学究盼他成材。也从没想过要让他和自己女儿见面。

    中举时。陈文昌正是被家里、族里宠上天的时候,十六岁时他也不清楚这婚事中的利害关系,只是单纯地觉得老师的栽培之恩不能不报。

    那怕那女儿是无盐嫫母呢,老师开了口他就毫不含糊一口应下。

    但二老爷夫妻好不容易有了个举人儿子,怎么可能和一个穷学究家结亲?

    他们悄没声息地和陈洪商量着,把酬谢准备了三倍给了孙学究,亲事一个字都不提。

    孙家也就知道是看不上他们家。

    酬谢也不要了,全家回福州了。

    陈文昌少年意气。又被爹娘宠习惯了,见得这样的结果哪里肯答应?所以在家里大闹了一次。这一回父母却没有顺着他的意。

    他被二老爷骂着不孝。二老爷夫人哭着嚷心口疼地镇压了下去,从此就向歪里长了。

    借着中举后出外游历长见识的传统,他背着行李,离开泉州出外去游历了。

    季青辰听着乌氏说了前因后果,沉默了一会。

    “他去各地书院里交游了五六年,平常也经常和那孙昭通信?”

    陈文昌一边坐馆教书赚路费,一边游历的事,她是听他那小厮驭龙说起过的。

    “没错!”

    乌氏噼噼叭叭地吐出了一串串旧事,

    “大娘子,那孙昭咱们可不能做亲戚。否则咱们在泉州可就立不住脚了。楼大人在泉州做了四年官,那孙老头就弹劾了他十三次,第一次是为了他府里收了蕃商送来的夷女,第二件是他在官酒楼里和谢十三一起摆宴挂美人图,还召了学子们为美人吟诗,第三件是他结交海商,第四件是他扣发宗室的粮帛,第五件是……”

    “……”

    她仔细听着,几乎是楼云所有叫她听说过的事情,都被这孙学究骂了一通。

    “大娘子,小事情倒也算了,但我听说这一回铜镜案的事情,这孙学究骂楼大人不教化蕃民,反倒指使蕃商,越级起讼,陷官家于不亲不义。这可是要丢官的大事。”

    季青辰听到铜镜案,就知道这事情果然麻烦了。

    她也是左右权衡了不少日子,才决定写了证词给了黄七郎转送楼云,将来楼云万一需要过堂对质的时候,她也是有过上堂的心理准备。

    她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了唐坊的山寨货已经入了官家的耳。

    她至少得做件事挽回一下唐坊做假货的形象。

    得罪宗室也顾不上了。

    “按说,那蕃商确实是也是楼大人指使的,孙昭也没胡扯……”

    她想着陈文昌回来后,无论如何也要向她说清这件事,便还是先笑了出来,乌氏却急得要跳脚,直愣愣地嚷着道:

    “大娘子可不能犯这样的女人糊涂!天下比陈文昌好的男人多了去了——”

    楼云已经走近了。

    他放轻了脚步,借着梅林子的遮挡,隐约听到从亭子里传来这话。顿时觉得乌氏有见识。

    就听着她扯着嗓子说话,活像她自己不是个女人外加寡妇一般,急道:

    “管他说真话还是假话呢。咱们要在泉州市舶司讨饭吃,所有敢和楼大人作对的人,咱们就饶不了他!所有和楼大人站一边的人,咱们就要结好!这才是打伙儿求财的规矩!咱们不硬气不拉上帮手,就会叫人家欺上头,泉州城哪里还有咱们立足赚钱的余地——”

    她一直嚷到这里,突然见得季青辰神色淡淡地看着她。她才醒过神来。

    “……乌妈妈这是吃着楼家的饭,还是吃着唐坊的饭,我倒是不明白了——”

    楼云飞快地缩了脚。躲到了一顶老梅树后面,觉得这时候不是上前的好时机。

    这乌氏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

    她可不是对他楼云表忠心,而是对他这市舶司监官的官位表忠心。

    这妇人口齿便给,见官是马屁如飞。见着绿眼睛的外国蕃人那就是非…我…族…类。要往死里欺压的心性。

    他甚至还亲眼见过,她和一个男蕃商在衙门里因为争蕃商大会上的座位,大打出手。

    她因为不占理,也没有人帮,但她那黑黑瘦瘦,青肿渗血的脸不仅吓住了衙门里的吏目,也吓住了那男蕃商。

    不需要她去货栈里叫帮手,人家都要退让了。她居然还不服输,突然从袖子里拨出一把小弯刀。怪叫着就要那蕃人见血。

    当时把他都吓了一跳。

    这乌氏压根不像汉人商妇,就像是个北方蛮子。

    乌氏被她打压了气焰,总算想起了两三年不见季青辰,忘记了她寒着脸让她带着女儿滚到泉州来的模样。

    她低头不敢出声,劳四娘这样有眼色的人当然上前打了个圆场。

    她是劳氏的堂妹,和乌氏一样都是北方迁来的汉人匠户,在唐坊本来都是季青辰的班底出身。

    只要足够能干,她们就是当然的心腹。

    季青辰这才道:

    “你的话里,文昌公子这次回明州城,是要和我商量把聘礼减少了?”

    高高兴兴地盼着他去,这些日子也盼着陈文昌回来,她虽然没指望他一定说服父母添聘礼,但这样的反过来的结果确实也叫她失望。

    “还有,陈家和孙家的这门亲事我是一定要拦着,绝不能答应了?”

    “……回大娘子的话……”

    乌氏压低了节嗓门,扁着嘴委屈禀告着,

    “大娘子的意思俺也明白,做官的如今谁不被骂上几句?但经了这一次东海之行,泉州城里的海商都被楼大人捏在手心里了。咱们不能不随大流。况且,俺这回来之前,特意到泉州的学官衙门里打听过。孙昭他在福州学官衙门里名声很大,还和江西那边的什么白鹿书院、紫阳书院关系最好,他们骂起人来,都是互相照应。就和咱们做生意的人一样。这些做官的也是拉帮结派的。他们和楼大人不是一伙的,他是江浙的四明出身……”

    她这时也看出季青辰是认真思索怎么和陈文昌商量,压根不可能赶紧断了这门亲,她沮丧之余只能小心地嘀咕着,

    “……陈家的聘礼少了,咱们只剩了那寄舶港,就为了这,咱们也不能得罪楼大人。”

    “原来是这样的事。”

    季青辰这才听明白了。

    楼云和孙家的矛盾,说到底还是死了的宗室宰相赵愚汝和韩宅胄的政斗。

    赵愚汝在位的时候,可是提拔了不少有才干、有儒名的乡野大贤,听说这白鹿书院的山主就是其中之一,被直接推荐到了官家面前讲学。

    陈文昌的学师孙昭也是属于这一系。

    “人家那可不是拉帮结派。那是有志一同。孙大人看楼大人不顺眼,那也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语重心长地教育着,换来了劳氏和乌氏奇怪的眼神。

    就连树后的楼云都吃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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