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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拥而泣,“同志啊,找到你不容易啊…”彼此安慰的拍着对方的肩膀。
崔哥扣子又是一副想打人的表情。
两对死党满脸慨叹。
我嘴角强烈抽搐,再次肯定自己的判断,这两个人是绝对不能碰到一起的。“魔鬼叔叔,你快点说蒙蒙在哪里吧,老大真的要疯了。”
松开小恺同志,“家里。”
老大喃喃的,“在家里?”
魔鬼医生冷冷的,“女儿在外面受了委屈当然都是回父母家里,她要是不消失,你会知道她的重要性,哼!”
老大转身急急的冲出会场。
魔鬼医生摇头,“我对他很不满意,他都没问我,我家到底在哪里?”
崔哥急急的问了地址追出去,“老大,地址!”
魔鬼医生再摇头,“我对他实在不满意,他的手下和他一样,都不问那个地址是不是真的。”
扣子抽着脸要了地址确认的问,“真的?”
魔鬼医生点头。
扣子也冲了出去,“崔哥你手上那个是假的!”
魔鬼医生使劲摇头,“我对他太不满意了,他的手下一个不如一个,我第二次说的还是假话。明明看见我都说了一次假话了,居然还这么容易相信人,他们在商场上能立足吗?”
琥珀仁狡猾的转动,“喂,你难得来一趟,多玩一回吧。”
魔鬼医生鸟也不鸟他,“这种纸醉金迷的场所,我一个自命清高的专家不适合,我还要回去看热闹。”飘出。
我焦急的,“魔鬼叔叔,地址啊”
千里传音进来,“等他找一晚再告诉他,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我真伟大,我真高尚,当然我心里还是有自私的阴暗面,我放弃了活一百岁的机会,如果不让他小小地焦急一下,我心里会不平衡,我一不平衡就会生气,我一生气后果就会很严重……”魔音终于消失而去。
小恺同志摇头叹息,“看来只有我很满意了,姓陈的找到自己的女人,就不会觊觎我的小航了。”
船船和猫咪同时下滑,被自己的老公及时扶住,“难怪你那么帮老大,原来真正别有用心的人是你。”
我翻出白眼,“早知道你不会安什么好心。”不是我太聪明,是对这个人太了解。
讨好的在我耳边吹气,“我让企安部的人跟在魔鬼后面,找到他家通知姓陈的就可以了嘛。”
看看讨好的人媚着一张笑得快烂掉的俊脸,散发长到遮住闪闪发亮的瞳眸,嘴角似有些撒娇又似有些调皮的翘起来,心里觉得那个软。
刮了一下挺直的鼻梁,说出的话和刚才完全不相关了,“杯子拿着装样子就好,不要喝酒了,亚力又不在没人扶你回去。”
黑脑袋挂在我肩上,“老婆,你对我真好。”
突如其来的称呼让心漏跳了一拍,“……小恺”
炙热的气息扑在耳畔,“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抱住黑脑袋贴在脸颊上悄悄的亲吻,从车祸那天之后长长的等待中,渐渐以为没有机会听到你叫我老婆了,我现在觉得好幸福……
头发乱散的嘟囔,“老婆,我们逃跑吧,酒会累死人了。”
心里升起暖暖的爱意,手轻轻的拂开碎散的头发,看看做东张西望状的两对死党,“好。”
第十六章 小恺
溜出酒会走在喧乱的中心大街上,就要到零点了,人潮喧哗拥挤的簇拥在钟楼前等待聍听圣诞的钟声,姐夫和师兄抱着各自的老婆,“小航,不要走散了。”
我大大声的,“知道了”。
环护着我,黑脑袋兴奋的左看右瞄,“好热闹啊,原来你们也还要过圣诞节啊。”
耳边突然响起那年有人靠在沙发上,抱着我附耳低声柔语,小航,原来你们也还要过圣诞节啊。
看着黑脑袋心中泛起暖意,为他拢拢大衣,“就是自己找个理由寻乐子嘛。”悄悄摸摸自己口袋里的小礼物,还在。
小恺同志好奇的看着不少人手里拿着充气的塑料手锤和塑料大捧,“老婆,他们要搞武斗吗?”
船船开口,“是砸人的,读大学的时候,每年的圣诞节和新年,我和猫咪小航都等着倒计时数完,大钟楼的大钟钟声一响,就开始疯狂的拿塑料大棒见谁砸谁,根本不管认不认识。”
黑瞳缩了一下,看我的眼神有点迷茫,我环住他的腰,靠着自己稳住声音,“呆会儿钟声一完,看见武器举起来就赶紧躲开知道吗?”
睫毛眨眨勾起笑容揽住我的肩,戏谑的做出极度虚弱状。“老婆,你要保护好我啊。”
我比出大力水手的姿势,“放心吧,有我在你会很安全的。”
黑脑袋开始摇头晃脑的咦咦呜呜起来,心缩蹙一下,又流动出甜蜜,轻轻和他一起哼起来。
I put a coat on; i go for a walk and let the others talk
Flashing stars like my eyes look up;
they know that i'm in love
走在寒意绵绵的街上,听着四周人们幸福的欢笑
我的眼睛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每个人都能看出我已堕入爱河
……
更用力的揽住我的肩,下巴抵着我,“老婆,我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心里面很温暖。”
仰起头微笑,“这是我们一起在这样热闹的大街上哼唱过的歌,当时我们心里和现在一样温暖。”
黑亮的瞳眸眼中柔得滴出水来,猛的将我用力勒住,柔软烁热的唇紧紧的吮住我。
混沌恍惚中双臂围上他肩颈上攀住。
耳边人群突然在欢呼齐喊……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圣诞快乐!!!!圣诞快乐!!!!”
钟声激扬起来,四周一遍欢腾,消失的空气突然回来了,只来得及看见俊逸的脸上泛着红潮,胸膛起伏的喘着粗气,背后一个粗粗的充气棒挥舞过来,急急的将他往旁边一攘,我被迎面痛击,无数的棒锤砰砰接踵而来,砸在我头上,我乱转着眼珠将小恺同志往下一拉护住他的头,飞快的在人群中左充右突。
终于突出重围,靠到百货公司的大理石墙下,我放开他弯着腰喘了半天粗气,转过头腿一软差点晕倒,“啊…先生你哪位啊?”
靠着的人也是个帅哥,对我使劲的眨着眼睛放桃心,“谢谢,谢谢,你叫什么名字,我叫……”
我一拳砸过去,“拷,你没事乱钻女人怀里也就算了,钻错了也不哼一声!”管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小恺在哪里啊
掏出手机拨通护在耳边,只有无人接听的铃声。
又快速的拨了姐夫和师兄的电话,“小恺走散了,帮忙找一下,万一被打到头就惨了。”
急切的重新冲入人潮,一手挡开混乱的袭击,一手扶着重新拨通的手机,还是没有人接。
开始有点心慌意乱,大声的喊起来,“小恺,小恺,林勒恺!林勒恺!”呼喊声被瞬间淹没在喧哗中。
从步行街这头奋力游到那头,到处是挥舞的乱棒,塑料锤敲得我头昏眼花耳里轰鸣乱响,手机拨了一次又一次还是没有接听,这么狂暴的袭击场面,他不是在哪里晕倒了吧。
拉过一个又一个相似的高高身影,眼睛开始模糊起来,接电话啊小恺!
不断的拨开人潮,不知道他在哪里,明明那么明显打眼的黑脑袋,为什么突然就找不到了?
慌不择路的乱转乱撞,“小恺,小恺!林勒恺”回答我啊!
终于手机中传来师兄的喘息声,“找到人了,就在你们巷子口站着,小航你跑过来快点,他好像不太好。”
急促的转过身狂跑,平时只需要步行十来分钟的路程变得又远又长。
终于看见被师兄和姐夫奋力架住的软绵身躯,拼命推开两人拉过靠着自己,“小恺!”
双目呆滞的血红,抖了一下沉沉的重量坠下,我抱扶不住的随他一起跪到地上。
手臂搭不住的从我肩上张滑下去,仰着的脑袋散发飘着,大大的直睁着涣散的眼眸。
扶扣起头死死搂住他,“小恺!是不是头被打到了,你说话快说话啊!”声音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恐怖的扭曲。
血红的长眸琥珀仁呆呆的对着我没有焦距。
捧住他的脸急喊,“小恺,小恺,我是小航,我是小航,听见了吗,我是小航。”
姐夫师兄全急了过来帮我搀扶,“小航,送小恺去医院吧!”
琥珀仁慢慢的开始改变颜色,瞳孔反复的收缩又扩大,眼神慢慢的对回我脸上,声音嘶哑的,“小航……”修长的手慢慢抚着我的脸,一遍又一遍,温柔的轻轻的。
握住他的手,“是,小航在这里,我在这里!!!”
嘴角翘了翘;黑黑的脑袋埋下,肩膀开始耸动起来。
轻柔的问,“小恺,怎么了?”没事就好,看来是被疯狂的塑料棒锤阵吓坏了,也是,美国人都不会这么玩,这时候都窝在家里等白胡子老头从壁炉里面滚出来。
黑脑袋又惶惶抬起来,脸上全是湿湿的泪。
“是不是头晕不舒服啊?被打到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吓坏了吧,我们以后不会再这样玩了!”心痛的去拭仍然不断流出来的水痕。
长眸锁看着我,突然用双臂将我捆扎进怀里,“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感觉他身躯的颤抖,环抱住他低首亲吻柔顺的头发,轻轻的抚拍。“都是我太紧张了,居然把人拉错了,我发现不是你吓得差点晕过去,还赏了那个人一拳。你头是不是被打到了啊,痛不痛啊……”
使劲的摇头还是不停流水。
想想想,想起重要的事了,掏出小礼物,“小恺,圣诞快乐。”
黑曈浑着转动的水波呆呆的凝视着我,半天不接过去。
会高兴吧,记得以前你很在意圣诞礼物的,还伤心过呢。
长眸雾气重重哑然出声,“对不起。”
胡乱挥手,“没什么,你忘了礼物也没什么 ,我们比较重视春节,你记得给我红包就可以了,最好是又大又厚……”
抱住我紧得几乎是用勒的,“老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涩涩的轻呜。
察觉不对小小声的,“小恺……你怎么了?”不是太感动了吧。
呜咽更浓,“老婆,我……吃饱了再吻你……”
手一松小礼物掉到地上,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你……
结实的手臂环住我扣嵌入胸膛,“我也爱你,我也好爱你,老婆,你可不可以叫我老公……”
心就像被人重重一击眼前黑黑的一片。
急速滴坠的水珠重重砸在我的额头上,又继续滚滑,“我拽着你衣服的时候最幸福。”
心脏有一拍没一拍的漏跳。
抱着我的身体耸动得好厉害,继续呜咽抽泣,“你什么时候觉得最幸福?我要知道,我要知道。”
眼泪滚出来死死回抱住抖动的身躯,你真的,真的…。。
脑袋埋下来呜咽不断。 “明年我们一起过圣诞节。”
“我是你的小恺,你不能不,不能不,不……。管我……对不起,对不起,呜…”
嘴唇不受大脑控制的哆嗦,“……小恺你”记起来了!
大脑明明在说,是高兴的事,是高兴的事,为什么眼里心里都酸得那么浓重,为什么我哭得那么厉害?
公猫姐夫沙着喉咙垂头低咒,“两个小鬼是存心要我难受。”
师兄粉着眼眶转过脸,“早知道就不和你们溜出来玩。”
船船和猫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努力把自己埋在老公怀里。
“我看到你扑过来推我,那辆车撞倒你了,我以为你出事了,我以为,我以为……”抱住我呜呜的哭得好大声。
心里又甜蜜又痛楚费力把字音吐清楚,“你又把我推开了不记得了吗,你把我推开结果自己被撞得好惨,心跳都停止了差点死了,昏迷了好久。”
黑黑的脑袋使劲的压贴在我劲间喷眼泪,“我就看到车撞过来了,我好后悔,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被车撞倒,我以为你死了,我恨死我自己了,我恨死了,对不起我居然自己躲起来忘记你了,躲了那么久……”
手指在他柔顺的发间梳理着不停的吸鼻子,“你只是生病不记得我了,可是我不在你身边,也没有管你,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劲间急急飘出沙哑哭鸣,“不是,对不起你等了这么久,我每年圣诞节的时候都特别难过,即使爸和亚力陪我,我还是难过,原来是没有你是因为没有你,我们说好要一起过的,幸好你一直都在等我,幸好我还是遇见你了……”
眼里模糊迷乱的断不了水源;浓浓的嗡声嗡气,“是,幸好你又回来再次爱上我,幸好你坚持没有离开,真的,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很高兴很幸福,以后我们不分开了,真的不分开了……”
重重的点头,灼热的泪水滴到我的手上,“不分开,永远都不再分开了!”
小恺,抱着失声痛哭不已的你,我不住的流泪是对你哭泣的心痛,其实当你重新回到我身边的时候,即使没有记起我们的过去,但是对我来说,那些曾经苦涩黯然的思恋和等待,就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都坚持没有放弃,重要的是我们最后终于还是能够紧紧拥抱在一起……
尾声
翌年,旭阳林氏首次投资拍摄的贺岁片,在圣诞节黄金档期隆重上映,票房成绩出人意料的…好。
电影散场以后,小恺同志贼头贼脑的躲在我背后,“老婆,你说会不会有人认出我啊。” 我脸强烈的抽搐了一下,“你想多了,绝对不会有人认出你的。”
小恺同志探出黑脑袋,“那我就放心了。”
我翻着白眼由他拉着走出放映厅,一张告示小牌横放在贩卖柜的玻璃台上,《纸巾告罄》 黑脑袋得意的摇头晃脑,“怎么样,我们的故事改编成剧本超感人吗,赚了不少人的眼泪。” 我不是想打击他,真的不是,“那些眼泪都是笑出来的。”还有纸巾也擦了不少人目瞪口呆时张大嘴巴滴下来的口水。
小恺同志一脸讨好的,“岳父母大人都演得很好啊。”
我无语的看向他,老爸老妈演得好是因为他们演的角色就是自己。
长眸黑漆漆的看着我,“我也演得很逼真吧,演技很好吧。”
我满脸黑线抽着嘴角,“你是演得很逼真,你演的不是昏迷不醒的重伤患者,就是一动不动的遗体,那都是你平时最喜欢最擅长扮演的角色,根本就不需要演技完全都是你的本色演出。”
嘴委屈的嘟起来,“我本来想演男主角的,是你说为了我的安全让我低调一点,而且你又不愿意演女主角,我才被迫牺牲自己只演了一两个客串角色嘛。”
看着那张渴望受到表扬的俊逸帅脸,我安慰的抚摸他,“不过男女主角你选的都不错,男的英明神武俊朗非凡,女的漂亮可爱活泼讨喜。”哎
小恺同志顿时一脸神采飞扬的,“那当然,原型是我们两个当然要仔细的挑选。其他的演员我觉得挑的也很好,和原版的人都和像。尤其是演魔鬼的那个人不但型似而且神似哎。” 我沉默了一下,“小恺,但是演老大的那个演员,我觉得是不是外型有点和原版的不符啊。” 老大怎么说也曾经是我发小花痴的魅力男偶像,如果挑选一个长得像猪八戒的人来演,不仅对我的眼光是种侮辱,蒙蒙要是看了也会追杀我们吧。
俊脸透出恶毒的歹意,“没办法那是为了剧情的需要。”
我飞眼看看巨大海报上的剧情简介。
英俊潇洒的企业少东邂逅美丽活泼的明媚少女,两人相爱相知,约定终生,但是一场意外的车祸使少东失去记忆,少女默默等待,别有用心的男上司长期潜伏在少女身边,妄想伺机而动,不曾想两人挚爱深情即使分离也终于相聚……
叹口气,算了算了都已经上市发行热映了,想改也改不了了。
走出电影院,看到售票处的长龙,周围还有买口香糖,买报纸,买考香肠的小商贩在周围来回游荡像农贸市场一样热闹。
居然还有人在倒黄牛票,五十元一张的电影票卖到两百元。
哎…今天我叹气叹得有点多。
软软的唇不分场合的压在我的唇上揉了好几下,“老婆,怎么样,我说过我投资的电影绝对有票房的保障,会大受欢迎的。”
我再飞眼看看巨大海报上的剧情简介下面的宣传广告又叹口气。
观众有奖竞猜,旭阳林氏总裁神秘客串,猜中者持当日票根可领取丰厚大奖,奖品为价值十五万元人民币的名牌小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