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就是小妖皇吗?”有人迟疑道:“看似很普通啊。”
苏寒内敛了,他不再年少,亦不再轻狂,一身气息与血性全部蛰伏到了躯体内。他面容平静,仿佛一口枯深的古井,双鬓生出了白发。
“这真的就是小妖皇!”有人曾见过苏寒,立即证实道:“只不过他不再年轻而已。”
已经有人证实,但在场一些二十来岁的年轻修士,仍不敢相信。昔日的小妖皇,英姿无人可敌,自出世之后,先后大败了无数强敌,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被传为少年皇者之姿。
很多人在围观,但他们都没有敌意了。真极经过几场大变,诸古教之间的关系缓和许多,极少内斗,苏寒亦杀出了赫赫的威名,单枪匹马灭绝万年古教,且有大圣者在不断维护。
“是小妖皇!”那名抓到了碎陶片的老修士很健谈,他亦很不认生,初次见到苏寒,如旧识一般:“我曾在东极见过你,那时你还很年轻,我亦没有如今这么老……”
他们寒暄了片刻,苏寒不欲久留,他想要换取老修士手中的碎陶片。
“这是什么东西?”老修士摸出碎陶片,疑惑的问道。
“我亦不知,过去曾收集过几块,想拼凑完整。”苏寒道:“你要血玉或是其它,我都愿与你交换。”
最终,苏寒以一株一百五十年的续命药,从老修士手中换走了碎陶片。在场修士更加眼红了,他们立即一窝蜂的散开,守在五龙山四周,遇见大块的山石就一一砸碎,想要寻到碎陶片,与苏寒交换续命药。
此刻,仙坟散发的波动愈来愈轻微了,群山也开始停止震动。整片小世界完全崩毁,只剩下遮盖天空的尘埃。
苏寒又等了许久,但再也没有第二块碎陶片出现。期间,他仍在思索,第一块碎陶片,就是当年无意中从仙坟得到,如今,仙坟又迸出了其它碎陶片。
“破碎的陶片,是从仙坟流落到外界,还是有人从外界带入到了仙坟内?”
所有波动完全平息了,除了数不尽的石块和仅有的一块碎陶片外,众多修士一无所获。
苏寒悄然离开了,他一口气向西穿行了万里,在一片荒山中停下,取出了刚刚得到的碎陶片。
他曾刻意收集天工神水,神水罕见,但前后亦寻到了一些,此时还有几滴。他又取出心中世界正被本源力浸润的碎脸,刚刚得到的碎陶片,货真价实,与碎脸一般,有淡淡的混沌色。
他试着拼接,这块碎陶片还没有半个巴掌大,碎裂的边缘,可与碎脸连为一体。
苏寒用天工神水将它们弥合在一起,碎陶片融在了碎脸之下。先后得到的这些碎陶片,已经是整件陶器的大半了。一张破碎的脸,残缺不全的身躯。这仿佛是一个陶制的人形,面孔已经被拼齐,只剩下身躯,还缺失了一些。
“这究竟会是什么?”
仙临祖星的修士曾经不止一次说过,苏寒手中的碎陶片,取自他们神坛上的混沌神土。昔年的无名修士夺走母土,以它锻出了陶器。
世间没有人再认得这些碎陶片,它残破了,却仍然无比神秘。那张破碎的脸,无喜无悲,它紧闭双瞳,但又象在不住的注视苏寒。
苏寒在荒山停留了半日,拼接出大半的碎陶片,除去吸纳了一些心中世界的混沌光,仍看不出任何端倪。
“还有一些碎陶片流失在外,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寻到了。”
片刻后,苏寒漫步从荒山间走出,在荒山脚下,他一时间有些迷茫,眼前的天地,无限广阔,他不知自己下一步,该到何处去。
轰轰……
极尽远空,猛然有隐隐的雷鸣般的声响传来,大片大片的乌云,仿佛一瞬间就衍生在天穹间,乌云急速翻飞,向荒山飘来。
劈嚓……
青天白日,一道粗大的雷霆,却无端从天空间劈落了下来,仿佛是被一片又一片无尽的乌云勾动。乌云中,一个模糊却又真实的影子,如同被乌云拱卫的皇者,随风雷而来。
第467章 小棺内的乌光
天地仿佛萌生出了异象,整片天空都被无穷无尽的乌云所笼罩,大地顿时昏暗了下来,不见天日。一道道雷霆接连被乌云所勾动,雷鸣不断。
这种异象令人感觉惊悚,在荒山脚下驻足的苏寒亦有警觉,他不断注视远方飞闪而来的大片乌云。双眼间神华凝聚,洞穿了所有乌云,在这一瞬间,苏寒猛然震惊,身躯都不稳了。
无尽的乌云正中,有一口一尺多长的小棺材,失去了棺盖,带动着遮天蔽日的乌云,从远方飞来。
“是那口神秘的小棺!”
这是一口让任何人都猜测不透的小棺材,它只有一尺来长,不知能安葬什么东西。它出自仙坟,当年随着仙坟小世界内的有雪堂一起消失。之后,苏寒又曾见过小棺,留下了一道抹之不去的记忆。
没有人知道小棺材的来历,但它神秘且无比恐怖强大,可与元虚荒神的一具分身对峙。
小棺材飞掠在天地间,一瞬千万里,它隐匿了很久很久,此刻不知为何出现。
劈嚓!
一片雷光在乌云正中炸裂,耀眼的银芒,将乌云中正在疾飞的小棺亦照出了影子。苏寒抬头远望,他并没有闪避,这口小棺材恐怖,但从未威胁到他的生命。昔日初识纪傲臣时,在仙祖遗留的石头小屋中,小棺还曾放过苏寒一次。
小棺来的飞快,片刻间已经飞到了荒山之前,此刻,半空猛烈翻滚的乌云仿佛平息了一些,小棺亦慢慢停下。它悬浮在苏寒的头顶,周围的乌云散开了,小棺的棺身在微微的抖动。
哗……
一片乌黑的流光,从小棺中溢了出来,流光只有一束,却令人感觉面对一片汪洋,一处深渊,看不清虚实,看不到尽头。
乌黑的流光缓缓飘动,慢慢浮到了苏寒的眼前,无声无息。流光化成了一团,仿佛一个沉默的影子,正静静注视苏寒。
噗!
苏寒心中世界一动,蛰伏在光明黑暗本源气息中的碎脸,嗖的飞了出来,它亦停在了苏寒的身前,面对从小棺中溢出的那一道乌黑流光。
哗……
四周的虚空在波动,空气亦一圈圈的散向四方。乌黑的流光缓缓转动,象一道光,象一汪水,慢慢渗入了拼接在一起的碎陶片中。
嗖!
此刻,苏寒感觉祖窍一动,一直静静盘坐在其中的小紫人,丢下元神就冲了出来。小紫人只有一寸长,浑身缭绕电芒,它冲体而出,在苏寒头颅外飞快的旋转几圈,亦化成了一团气,没入破碎的陶脸中。
流光完全消失了,仿佛全数隐伏在了陶片中。此刻,天空密布的乌云如同被一阵狂风吹散,大日的光辉重新撒播四方。
啪嗒……
悬浮在半空的那具小棺,随着乌云的散去,落到了地面。这是一个看似普通的小棺,没有棺盖,棺中已经空了。
苏寒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此时他仿佛一下子顿悟了,这口神秘且恐怖的小棺,安葬的似乎就是这一团乌黑的流光。
碎陶片悬浮在苏寒面前,许久之后,它缓缓飞来,落在苏寒的手中。
“那一道乌黑的流光,是什么?为何与小紫人一起都渗入了碎陶片中!”
苏寒无法得知这些,他沉吟了一下,心神一动,一缕神念无声无息的流出,亦渗入了碎陶片中。
轰!
碎陶片拼接出的碎脸已经不全的身躯,只有不到一尺长,但陶片中,仿佛有一片广阔的世界。这是一片没有光明的世界,苏寒的神念慢慢探向前方。
嗖嗖嗖!
渗入陶片中的那道乌黑的流光,静静的悬浮在陶片的中央,小紫人化成了紫气,不断围绕着这道乌光在飞舞。
瞬间,乌黑的流光不住的变幻着,化出了无数形体。如一尊神,如一尊魔,如一座山,如一条河。
嘭!
流光一下子暴涨起来,将陶片中每一寸空间都充斥了,苏寒的神念不住退缩,直至退到了陶片的角落里。
乌黑的流光千变万化,最终又蜕为原型,此刻,小紫人化成的紫气,仿佛与这道乌黑的流光融为一体了,紫气被乌光一点点的侵蚀转变。
这是一团令人感觉心悸和不安的流光,谁都不知,其中蕴含着如何恐怖的力量,能抗衡荒神的分身。苏寒的神念没有退出陶片,他察觉感应不出这道流光的虚实,却可知道,对方没有敌意。否则,适才在小棺中时,流光就可毫无悬念的将他彻底击杀。
流光顿时又静止了,依旧悬浮在半空,仿佛在俯视苏寒的那缕神念。一阵极为微弱的奇异波动,从流光中散发,如同烙印在了苏寒的神念中。
这是很怪异的波动,并非生命波动,但苏寒却在此刻,仿佛感应到了一声隐隐的叹息。
“真的是,天嫉之体……”
苏寒更加讶异了,这道流光没有生机,但却可散发出自己能够感应清楚的神念波动,仿佛它拥有生命与灵性。
“你究竟是什么?这碎陶片究竟是什么?”苏寒亦回应出了波动,想要与这道流光沟通。
“混天神偶,混天神偶……”
“混天神偶?什么是混天神偶?”苏寒不解,这道流光的波动微弱,却可被他感应,但无法理解这些波动的真实含义。
“有天数,无需问……”
瞬息间,流光仿佛完全蛰伏了,所有波动全部消失。苏寒又静静查看了许久,小紫人亦消失了,一团紫气似乎真的与这道乌黑的流光融为了一体。
他收回了自己的神念,一切都象一场不真实的梦境,但破碎的陶片,仍托在自己的手中。
他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乌黑的流光只留下了只言片语。
“天嫉之体,是什么?混天神偶,是什么?”
流光蛰伏进入了碎陶片中,仿佛再无离去的意思。碎陶片恢复了平静,它似乎变的沉重了一些,苏寒思索了片刻,又将其浸润到了心中世界的本源气息间。
哗……
碎陶片被仿佛心中世界的一刹那,破碎的陶脸,如同具有了生命,它不断吸纳心中世界的黑暗本源气息,陶片外那一层淡淡的混沌色,愈发显得有些耀眼。
黑暗本源气息被吸走了,心中世界顿时失衡,光明掩盖了黑暗,双鱼图急速的游动,苏寒无奈,他修黑暗经已经有很多心得,尤其在仙临祖星,寻遍无名修士的足迹,从中得到难以形容的收获,感悟无比深刻,此时已经可以以母经化万方,衍生出微弱的黑暗本源。
他一连在荒山盘坐了几日,将所有被碎陶片吸走的黑暗本源全部补充。
数日后,他离开了此处,三年未归,此处距离孔雀古朝已经不算太远,他想要暂时回古朝,稍加修整之后,再继续寻找下去。
他从此处向西南方的孔雀古朝而去,脱离了中土,地域开始荒僻了,少有古城,亦没有传送大阵,全靠玉符横渡虚空。他远行了百万里,不远处,有一条奔涌的大河,水流湍急,雾气蒸腾。
苏寒的灵觉捕捉到了一阵阵轻微的响动,有人正在大战,但距离太远,只能听到大战时的声响。他遁声而去,数十里之外,是一片荒芜的河滩,此刻,整片河滩都被打的几乎要塌陷。
混乱的战团上方,有一面古镜正在沉浮,古镜光一缕缕垂下,将下方的河滩完全封住。苏寒心中顿时一动,他认得这面古镜。
唰唰唰!
被古镜封住的河滩中央,几道耀眼的剑光不住的斩裂周围的虚空,将一个三缕长髯的修士死死困住。
“嘎嘎嘎嘎……”一名鸡皮鹤发的老妪,声如夜枭,她悬浮在古镜上方,阴阴笑道:“你只有一条活路,不降就死……”
“替你们推演,必遭天罚,横竖都是死!”被困的修士苦苦力战,但头顶的古镜将他压住了,周围又有数人持古剑对他围攻,险象环生。
苏寒的心神已经波澜不惊,但此刻,一股鲜血,不由自主涌到了顶门。他识得这几道犀利且致命的剑光。
“山水田园!”
这亦是苏寒必杀的神秘教派,昔年被强敌围攻,导致沐雪儿身死,山水田园亦是凶手之一。但他们行踪一向无比隐秘,苏寒曾追查许久,只得到镇狱的几处分支所在,对山水田园,仍一无所知。
“不降,那就去死。”老妪连连怪笑:“不过,必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
被围住的修士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咬牙在拼杀,想冲出生路,但这不可能,他的境界有限,被老妪以古镜死死压住。
追杀者与被杀者,苏寒皆算熟识。悬浮在古镜上的老妪,曾出现在玉妃左右,亦曾伏杀过苏寒等人,险些让他们吃了大亏。
而那名被杀者,赫然就是许久都未曾出现在五洲的神算子。
苏寒心念一动,他随即从虚空中一闪而出,拳头化闪电,一拳轰向正在半空催动古镜的老妪。
嘭!
乌光与紫光交织成一片,拳头仿佛可震碎天宇,半空的老妪被一拳震飞了,古镜亦嗡嗡作响,飞回老妪手中。
第468章 最强体质
苏寒今非昔比,圣人之下少有抗手,他全力轰杀,鬼气森森的老妪立即不支,几乎被打飞了,连吐鲜血。
苏寒猛冲下去,拳头横扫一片,半空不断飞舞的剑光皆被截断,他拳势刚猛无铸,肉身能碎道兵,将数名山水田园门徒手中的古剑全部震的寸断。
“是谁!”老妪持古镜,抹去嘴角血迹,大声厉喝。
半空中,苏寒足踏虚空,流星赶月,一步缩地成寸,山水田园乃是生死之敌,他绝不会有任何留手。昔日沐雪儿凄惨倒下的那一幕,此刻仿佛又浮现在他的脑海。
“死!”苏寒低喝,拳头化掌,从头顶一把抓了下来,缕缕似是而非的圣威从肉身中勃发,下方数名修士皆在碎虚境,却无还手之力,被苏寒大手罩住,仿佛身躯上压了一条亿万均的山。
嘭!
一声爆响,几名修士同时被震成了血雾。远处的老妪目光猛然一紧,失声喝道:“小妖皇!”
苏寒的威名早已经传开了,三拳灭杀神域次圣,孤身惊退东海释天,圣人不出,天下谁敢撄其锋芒。老妪亦感觉胆寒,对方实力太强了,翻手之间一把拍死了几名碎虚境修士,骇人听闻。
哗……
古镜猛然升空,镜面折射大日的光华,成千上万道杀光一起涌了出来。苏寒全然不惧,他猛冲向前,融天诀化去了古镜杀光,铁拳轰杀老妪。
嗡……
古镜截住了苏寒去路,道痕与兵魂全部都复苏,杀光更加犀利。苏寒握拳,骨骼作响,一拳砸到了横飞而起的古镜上。
铛……
道兵级的古镜,立时被砸飞,光滑的镜面上,出现数道裂痕,尚未飞出多远,这面古镜已经崩碎了,残缺的器身碎片落了一地。
“嘶……”老妪倒抽冷气,如同见鬼了。从来未见过有谁可徒手碎开道兵,那是圣人都很难办到的事。
嗖!
她身躯一动,立即化光没入了虚空,山水田园与镇狱皆精通伏杀之术。老妪没入虚空,四周的声息仿佛全部都消失了,连一丝波动似乎都察觉不出。
但苏寒的隐空大术亦很不凡,他随之进入虚空,争斗声平息,隆隆河水淹没一切声响。
嘭!
千丈之外,虚空猛然一震,老妪吐血从破碎的空间中跳了出来,飞身朝远处仓皇而去。苏寒的手掌随之探出,如同佛陀一掌西来,抓向老妪。
这是常人难以匹敌的力量,老妪正在疾飞的身躯顿时被笼罩住,难以动弹,她被苏寒摄拿在手,象一只困兽进入牢笼,无法挣脱。
“放开我!”老妪怒吼,双眼都充血了:“你敢杀我,山水田园将与你不死不休!”
苏寒面色一冷,他死死抓住老妪,定神钟飞了出来,将其元神镇住。随后,苏寒截取了老妪的识海,但很可惜,山水田园与镇狱的山门所在,都是最高的隐秘,除去最顶端的几名无上尊者,无人可知山门的具体位置。
他没有搜出山水田园的山门,但亦得到了一些相关的信息。苏寒手中的老妪几近疯狂,被死死控住,仍不断的不甘怒吼。
“无人可承受山水田园的怒火!放开我!你若杀我,必死无疑!”
嘭!
苏寒手臂一抖,神力涌向了手掌,仿佛一尊圣器在挤压强敌,老妪的身躯一下子被捏爆,只剩一颗头颅。
“不要!不要杀我!”老妪惊恐万分,身躯碎了可以修复,元神一灭,万劫不复。
嗖!
苏寒祖窍中的元神剑冲了出来,穿透老妪头颅,瞬间就将其元神绞杀的粉碎。
血花仍在飞舞,落入了滔滔大河中。他灭杀这几人,快的有如电光火石,下方河滩上,神算子几乎傻眼了。
他带神算子离开了此处,来到两万里外一个不大的小城中。苏寒已将与神算子的旧怨抹去了,并未为难他,与他在一个酒楼中交谈。
“万没想到,今日是你救了我……”神算子亦见老了,多出了许多白发,他的性情似乎也有些改变,沉默不语,连连饮酒。
“这些是山水田园的修士,是为了逼你推演吗?”
“不错。”神算子苦笑道:“自前次在银霄殿一别,我就隐居了,不再与人推演,但被他们寻到,一路威逼。且他们并非要我推演一件事,而是归顺于山水田园。”
天机谷的门人不多,常年替人推演天机,下场皆都很悲惨,屡受天罚,生不如死。
“你仍需替我推演一个人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