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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去马房待了半天,回来没有换衣裳,身上的味道一定不好闻,她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怎么了,脸色这么奇怪?”
魏青看她半天没反应,退后了两步,跟她拉开了距离。
齐少凡感觉呼吸霎时顺畅起来,暂时压下心里的忐忑,若无其事的说到:“没,我去铺床。”
她说完,飞快转身走进内卧去铺床。
魏青跟着走进去,看到她这么尽心尽职的铺着床,无声的看着她动作。
她不算顺利的将被子铺开,褶皱拍平,然后才转身眼神乱飘的说到:“你……睡吧。”
魏青看了她一会,眼神向外间的美人榻指了指:“我睡榻就好。”
“……”
齐少凡一下子愣了。
他……真的只是纯粹的想在这里睡觉?
魏青看她傻站着,就朝她走了过来,她忽然感觉内心奔过了很多***,手下意识的想扶额,被她硬憋了回去。
魏青从她面前经过,拿了只枕头就去了外间。
齐少凡抬起头瞪着他的背影,感觉心脏在遭受煎磨,他刚才看到她铺床的时候为什么不早说,非要等她铺完了床才说要睡榻,看她铺床很好玩吗……
她正瞪着他,魏青忽然抬头看向她:“过来。”
她有些摸不准他要她过去干什么,顿了顿,轻飘飘的走到了他面前。
直到她走近,他看着她,轻声说到:“帮我宽衣。”
齐少凡的心霎时像被一只手抓住了,看了看他,他垂眸望着她,背着光的眼睛一片幽暗。他微微的抬起了手,等着她服侍。
一瞬间,她的心里转过了许多念头。
她以后就是他的女人了,在这个朝代里,这些都是妻子该做的。
以后她们的房间不可能再让男子进来伺候,若是她不伺候他,那就只能让丫环伺候他。
她的男人,绝对不能让丫环染指!
好吧,还是自己来伺候!
她挥散多余的心思,慢慢的将心定下来,镇静的走到他的面前,手指落在他的领口,正打算要扯开,耳边忽然一热,魏青低沉的声音传来:“先解腰带……”
齐少凡的手指一抖,垂头咬住了唇,手垂下来落在了他的腰带上,虽然极力让自己淡定,手还是不听使唤的有点抖。
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没脑子了。
摸索了半天才发现他的腰带的解扣在后面,她只得穿过他的腋下,伸到后面去解。
但她的手才刚伸到他的背后,他的手也同时落在了她纤弱的背上。他的掌心带着烫人的温度,一瞬间将她按进了他的胸膛里:“阿绾……”
他忽然低沉下来的嗓音带着缱绻的温柔,齐少凡的心跳忽然加快了。
他的唇擦过她的脸颊,下巴被她抬起来,他的唇温柔的在她的唇上辗转。
淡薄的光线隔着纱幔铺洒下来,眼前忽然变成了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无数的光线被纱幔切断又闪现。
他在她的耳边诉说着思念。
混乱中,齐少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压到了榻上,他的吻像细雨般落在她的眉眼、鼻梁、脖颈。最终又回到了唇上,他压抑着,却好似越压抑感情越浓烈。
渐渐的,他的吻不再是细雨,变成了风暴。
他湿濡的唇舌舔过她的,带来阵阵强烈的心悸,衣裳被他扯到腰际,他粗粝的掌心抚过她的背脊,她不自觉的挺起了身子。
发带在杂乱中被扯掉,长发披洒下来,遮住了她红得刺眼的肚兜。
却在下一刻,他的指尖摸到了她的肚兜的细带,轻轻一扯,皮肤骤然感到了一片清凉,令她仓惶的往他的怀里钻去。
敏感的皮肤触到他的衣料,陌生的触感令她蜷缩起了身子。
他的手滑到了她的胸前,只是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却叫两人都跟一颤。他的呼吸忽然变得无比粗重,手胡乱的在她的胸前、腰肢揉捏。唇也自她的脖颈滑到胸前,又一直往下到了小腹。
在他的手要扯下她的里裤时,齐少凡条件反射的将他的手按住了。
魏青睁开迷离的眼,看到她眼中的慌乱与畏缩,目光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点央求。
隔着薄薄的衣裳,她感觉到他抵在她腿间血脉偾张的坚硬,她心头一片心慌意乱。
她仰面躺在枕上,他倾身覆在她的上方。一手搂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还被她按在裙底。
她浑身滚烫,他的掌心却比她的身体还烫。
他眼里的热切渴求让齐少凡忽然心软了,手慢慢的放开了他的手。他凝望着她,手下犹疑了片刻,却也慢慢的放开她,转而拥着她坐了起来。
他的眼神还带着热切,染上**的声音有些沙哑,声音里却带着低笑:“为什么给我喝鸡汤,忍不住了……”
齐少凡被他这句话拉回了心神与思绪,这时看到自己衣不蔽体的被他抱在怀里,心里涌上了一阵羞涩,脸红了起来。
想离开他,却因为无衣蔽体不敢起身。她有些慌乱的将衣裳扯回来裹住了自己。
只是,她忘了将肚兜穿回来,虽然用衣服遮住了自己,可她衣衫凌乱的画面还是香…艳十足。
以前往他身上扑起来毫无压力,没想到真正做起来,狼狈的却是她。
她想将肚兜穿回来,却又怕自己的身子再袒露在他的面前。
267、陪我睡会
她憋了一会,最终憋出了一句:“你转身!”
魏青的目光下意识的就落在了她的胸口,他深看了她一会,配合的转过了身去。
齐少凡连忙把衣服都穿好、衣带系好。只是,穿好了衣裳,此情此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我……我走了,你睡吧。”
她刚要起来,魏青转身按住了她。
他眸光幽暗的瞧着她:“陪我睡会。”
她迟疑了一下,想到既然已经这样了,陪他睡会也没什么了。就顺着他手上的力道躺了下去。他也在她身侧躺了下来,伸手搂了她,让她枕在他的手臂上。
两人这般面对面躺着,彼此气息纠缠,周遭的气温又上升了。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忽然轻声问到:“除了灯,你还喜欢什么?”
齐少凡有些不解,目光从他的轮廓漂亮的唇抬向了他的眼睛。
他看出了她眼中的困惑,笑了笑:“我知道了。”
齐少凡更觉困惑不解了,他却没再说这个。下巴抵在她的额头轻轻磨蹭,声音无比的低柔,仿佛是春日熏人的暖风:“阿绾,我会保你一世富贵、一世自在、一世平安。”
她迷蒙的瞳孔里,他慢慢靠近。唇触上了她的,温柔的磨蹭,浅浅的轻咬。她变成了海上颠簸的一叶扁舟。
她情不自禁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她的回应瞬间点燃了他的欲火,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插入了她的长发,他捧着她的脸深吻了她一会,才喘息着将她的衣裳重新拉上来。
他抵着她的鼻尖,又一点点的、蜻蜓点水的亲着她的唇角,声音里透着虚无的笑:“终于知道为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也终于明白了那句话,相思,唯有和心上人相偎相抱,才能药到病除。
他又跟她温存了一会,起身坐了起来,问到:“你要睡会吗?我走了。”
齐少凡怔了一下,也跟着坐了起来,疑惑的问到:“你不睡会儿吗?”
他爱昵的握了握她的后颈,温柔的道:“还有点事要处理。”
齐少凡听他说有事情要处理,便也没有留他:“那你去忙吧。”
他又看了她一会,起身整过衣裳就走了。
魏青回到书房里,立即叫来了姜海:“事情查清楚了吗?”
姜海犹豫着道:“卑职将当日所有可疑之人都抓了,只是没能查出偷袭娘娘的凶手。”
魏青看了他一眼道:“以后称夫人吧。”
姜海震惊的抬起头,却也只是一瞬,就将心头的惊涛骇浪压了下去。
王爷喜欢娘娘,其实早有苗头。只是他没想到王爷敢在这样大局未定的时候就给娘娘名分。
触到王爷眼中隐隐的威慑,他也不敢多嘴,压下心头的惊骇,顺从的应下了:“是。”
应完他就接着往下说:“不过,我们抓到了一个意外的人物。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暂且先瞒着了夫人。”
魏青淡瞥了他一眼:“什么人?”
姜海迟疑了一下,才说了出来。
魏青听了这个名字,眉头一瞬间锁了起来。
好半晌,姜海都不敢说话。
许久,魏青才撂下茶碗,站了起来:“本王该去探望探望他。”
营地驻扎在阳州城三十里外的山谷里,这里的温度比阳州城还低两分,魏青的归来让军中的将士格外的开心,整个营地点起了篝火,将士围坐在一起喝酒庆贺。
魏青立在窗前,望着外面无数将士坐在火边畅饮的场景,眉头拧成了一道川字。
他的手撑在窗台,外面的篝火映在他的身上,红色的火焰在他天青色的衣袖上跳跃不止。
身后的人隐没在一片黑暗中,低声的咳嗽着。
不知道咳了多久,他苍老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你明明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你还要留她在身边吗?”
粗嘎的声音有些刺耳,魏青没有回头,目光静静望着夜色下几个喝得大醉忽然抱头痛哭起来的士兵,淡淡的开口道:“她会有一个新的身份。”
咳嗽声静止了一瞬,似乎对他的这句话不解。
他默了两息,接着道:“我的妻子。”
咳嗽声忽然消失了,寂静的房间里,能听到隐没在黑暗中的人混乱的呼吸声,不知多久,他的声音有些悲凉有些不敢置信的说到:“将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明是非了?”
魏青对于他语气夹杂的恨铁不成钢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情绪起伏:“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暴起青筋的手顿时锤在了桌上:“等她记起来,她不会放过你们的!”
魏青回头淡看了他一眼:“我会让她永远记不起来。”
隐没在黑暗中的人看他如此执着,急的一阵咳嗽,又道:“迟早有一天,她会与你为敌!你真的要养虎为患吗?”
魏青又抬眼看向外面,手从窗台上收回,负到了身后。
他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开口说到:“不要再碰她。”
他的目光越过营地,看向了遥远的深山尽头的阳州城的方向,声音里染上了寒意:“我只看到她在付出,我希望你善待她。一次就够了,不要,再碰她一根毫毛。”
他说完,掀开帐布甩袖而去。
他回到主帐,让吴踪招来了军师亲信。
“皇上以议亲之名召王爷回京时,我便知有今日,当真是帝王不仁。”
“如今之际,最重要的拿回兵符。有了调动三军之力,才有力量与皇上抗衡。”
“皇上既收回了兵符,又怎么会轻易将兵符再交与王爷?”
“……”
魏青坐在主座上,手执酒盏,平静的目光眺望着帐外的喧闹。偶尔将酒盏送到唇边饮一口,静静听着众人争论,不发一言。
“现在朝中大半重臣都很看好王爷,以王爷的号召力,若是能拉拢他们,未尝不能逼得皇帝就范。”
左将军气愤的将酒碗掼在了桌上:“无良帝君,依我看,直接派了人去暗杀了他了事!”
“左将军慎言,皇上正愁找不到王爷的把柄呢。”
“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吗?”
268、叫夫君
刘培抚着胡须深想了想,道:“皇上用计让王爷护送贵妃娘娘至阳州医病,现在贵妃等人都被匈奴杀害,皇帝必定会以此事作文章让人来阳州查探王爷……”
他还没说完,左将军拍案而起:“去他娘的,他敢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两个,老子杀一双……”
众人都幽幽的看着他。
魏青也朝他斜睇了一眼,左将军才有些汗颜的压下激动,坐了下来,说到:“你们也别太窝囊了,王爷又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你们要是怕我去杀人,就赶快想个对策收拾了那老不死的。”
众人听了他骂皇帝骂的这么难听,心下都有些唏嘘。但也无人说什么。
“王爷现在还不宜与皇上撕破脸皮,最好是徐徐图之。太子性情软弱,待皇上春秋大去,不愁拿不回兵符。”
“……”
魏青将酒盏放到了一边的桌上,看向刘培,淡淡的问到:“有什么办法让皇帝主动交出兵符?”
刘培一愣,细思了片刻道:“除非开启战事……”
魏青的手指从酒盏上松开,手指曲起,在桌沿上轻扣了扣:“匈奴公主在本王手里,开战不是什么难事。”
左将军一听,喜上眉梢,一拍大腿道:“若这个时候开战,皇帝必定得将兵符交还给王爷啦!妙计啊!”
刘培却皱起了眉:“不一定,皇帝现在防着王爷,说不定他会指派一个人来做大将军,让王爷辅助。”
左将军气得一跺脚:“娘的!”
众人都沉默下来。
魏青的目光落在手旁的酒盏上,凝视了片刻,重新拿起酒盏,道:“也不尽然……”
他细细摩挲着酒盏上的花纹,慢条斯理的说到,“谁执掌兵符不是重点,重点是兵符来到了阳州就行。”
仿佛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眼中都漫开了惊喜。
白天睡过,精神太足,齐少凡在床上翻了一会睡不着,干脆也不睡了,起来让云彩拿了书来解闷。
阳州的节气,还留着春寒。
云彩将上次买的书籍都搬到她面前,拿了件风衣给她披上,又去点香。
虽然魏青已经回来了,但考虑到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对外她仍做男子身份掩饰。只是云彩天天服侍她,已经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倒是一点也没有意外,仍然像从前一样尽心尽力的服侍她。
厚厚的书籍摆在床头,她随手拿了几本挑了挑,无意间就看到一本《前朝志》,她有点意外,隐约记得自己没买过这么一本书。
拿在手里翻了翻,艰涩的古文看得她难受,便丢回了书堆里,重拿了本图画书看了起来。
云彩收拾好了一切,就坐在一旁打络子。
她看了会书,瞥见云彩五指灵巧的翻动,很快就打好了半枚络子,七彩的丝线编织的蝴蝶络子,倒是挺好看的。
她放下书道:“你编这个来做什么?”
云彩抬起头,朝自己的腰间比了比,又朝她的腰间比了比。
齐少凡明白了,她是给她编的。
她伸手从云彩手里接过来看了看,越看越觉得精致,心里忽然浮现一个念头,反正闲着无事,不如给魏青编一个。
她笑着问到:“你都会编什么?会编同心结吗?”
她在宫里看到有宫妃身上挂过同心结。
云彩也回以她一笑,点了点头。
她又问:“能教教我吗?”
云彩又用力的点点头。
齐少凡这就将书都搬开,坐到床边来。云彩理了丝线出来,然后将线举到她面前,先编了个给她看。
齐少凡看她倾着身子,便拍了拍床:“坐到床上来吧。”
云彩怔了一下,惶恐的摇了摇头,齐少凡就将她拽了过来,笑道:“我也没那么多规矩,你不必那么拘谨。”
云彩受宠若惊的笑了笑,笑容还有些苍白,但很快就放松下来,给她演示了一遍,这就拿了线给她,教她一起做。
齐少凡学的快,很快就知道怎么编了。
云彩怕她伤着眼睛,将灯拿到了床头,两个人这就愉快的打起了络子。
不到一个时辰,齐少凡就打好了一枚。
只是第一次编这个,到底没经验,编得有点丑。
她嫌弃了一阵,准备拿剪刀绞了。云彩连忙将她的手给抓住了,一个劲的朝她比手势,一双眼睛望着她,眼神闪闪发亮。
齐少凡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求她赏赐给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她便给了她。
云彩接了络子,如获至宝,拿了贴身的手帕出来,一点点的包好,才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衣服里。
齐少凡看她这个样子,心下有些怪异。
她隐约感觉到这个婢女对她格外的敬重,好似把她当成了心中的神祗一般。她都不知道这种崇敬源自何处。
不过,在这个封建时代,奴化太厉害。对主人忠臣敬畏,在奴仆的思想里已经根深蒂固了,所以她也没有深想。
她又编了两个,慢慢的熟练起来。不过,还得多练练手才能送人。
夜不知不觉深了,她也有些乏了,便让云彩将东西收拾了睡觉。
云彩将窗子关好,给她把帐幔放下来,把香灭了,这就退了出去。
齐少凡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