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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雪不语,别过脸蛋,目光在雪娃娃身上流连,良久,才悠然扬嗓。
「我想,说不定是我欠你的吧?因为老天要我还你当时的人情,所以才让我单恋你三年。」
「不是你欠我,是我欠你!」他焦急地纠正,牵起她的手,紧紧握住。「是老天可怜我没有一个妹妹疼,所以才将你送来我身边,让我有机会宠你。」
她闻言,秀眉收拢,懊恼地挣脱他的手。「我不是你妹妹!」他还不懂吗?她从来不想当他乾妹妹。
「你是。」他很坚持。「你是我妹妹,是我的好伙伴,也是我最爱的人。」
她蓦然震住。他说什么?她没听错吧?
「是我欠了你。」他掌住她后颈,额头珍爱地抵住她。「欠你一辈子,这一生,我都会好好爱你、珍惜你,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弄来给你。」
他低语,湛深的眼潭专注地映着她形影,缠绵的情意囚住她。
她没听错,他真的爱她——
方雪顿时透不过气,眼眸因狂喜而刺痛,胸臆酸酸甜甜的,满溢难以形容的滋味。「我……只要你。」
「那我就是你的。」他松开她,很慎重地单膝跪下,单手抚在胸前。「不论公主殿下有何吩咐,在下都会谨遵从命。」
她心跳暂停,颊叶霎时染上羞涩的红霜。「你发神经啊!什么公主殿下?」
「就是说我这辈子当定了你的骑士。」他毫不害臊。「永远保护你这个可爱的娃娃公主。」
「你这人……」她垂敛羽睫,不敢迎视他过分炙热的视线。「还真会甜言蜜语。」
他嘻嘻笑,好无赖。
她咬唇,有些不甘心,恨自己动摇。「我哥说,你已经跟席小姐正式分手了,是真的吗?」
「真的。」他收敛笑容,一脸严肃。
「你不觉得可惜吗?」她掩不住担忧。「你这么做,说不定席先生就不让你回『le magicien』了。」
「嗯,应该是回不去了,梦兰已经撂下狠话,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你——怎么还一副轻松的口吻?」她瞠视他,眼神染上忧愁。「你爷爷会失望的啊!他一定很希望是由你这个孙子亲自来守护他的餐厅。」
「呵呵,我本来也这么想,但爷爷可比我们两个聪明多了,也豁达多了。」程予欢从外套内袋掏出程杰的遗书,递给方雪。「你看过这封信就会明白了。」
她接过信,仔细读了一遍。信的内容教她又是惆怅,又是欢喜。「原来你爷爷早就料到我会跟你一起开餐厅。」
「那老家伙真是料事如神,对吧?」星眸持住她。「我有时候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从邀请你当我助理那天起,就已经准备好设下这样的局?」
「哪有这么夸张啊?」她不可思议。
「别不相信,那老家伙可精明得很呢!我看他很可能早就打算下留半毛钱给我,看我经不经得起这种打击,凭自己的能力白手起家。他啊,竟然连自己费了一生心血的『le magicien』都可以拿来做赌注了,我真是败给他!」程予欢摇头。
方雪惘然。「所以他是故意给你这种考验?」
「嗯,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就完全明白了。」他淡淡微笑。「所以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赢得跟张泰瑞的打赌,证明我有继承爷爷遗愿的实力。」
「可我却犯了错,让你没办法赢。」她自责。
「不对,应该说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输了。」他珍重地捧起她玉手,在掌背印落一吻。「如果不是你拚了命地替我找回那些新鲜鲭鱼,我也没办法让张泰瑞心服口服……对不起,娃娃,我不该误会你。」
他很诚恳地道歉,而她,终于忍不住落泪。
「你真的为了向我道歉,在楼下等了我三天三夜?」
「是。」
「为什么……你可以为我那么做?」她哽咽,从不敢奢望得到如此待遇。「你没事吧?有没有着凉?你看起来好憔悴,是不是很不好受?」
她急切地问,话里心疼的意味令他心弦一扯,他展臂,将她轻颤的娇躯揽进怀里。「我没事的,娃娃,你瞧,我人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她贴在他胸膛轻泣。「我以为你爱席梦兰……」
「我爱的人是你!」早在那个初冬的夜晚,她为了安慰他,在月光下傻傻地跳舞,爱苗便在他心田偷偷萌芽。「是我太迟钝,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弄清楚。」
「可是,你怎么可能爱我?我什么都比不上她……」
「你不用跟她比,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可爱的,永远都是!」
从以前到现在,他总是说她可爱。她蒙胧地望他,既甜蜜又酸楚。「你对我真好。」
「你对我才好呢!」他激动地拥紧她,她实在太宠他了,如此轻易原谅他,教他好生歉疚。「娃娃,我对不起你,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心了,不再让你掉眼泪……」
可她已经哭了,泪珠纷纷坠落,一颗颗撞痛他心口。
就因为爱,才会落泪,因为爱太深,爱太浓,所以才孕育了泪胎,结在恋人彼此相凝的眼里。
「娃娃,别哭了,别哭。」他手足无措地哄她,一颗颗吻去那令他心碎的眼泪,吻上她的唇,一口又一口,贪恋着那温暖,那说不出的甜美。
他啄吮着她的唇,一旦开始,便停不了,好想一直吃,吃到过瘾。
「……有提拉米苏的味道。」他低低喘息。
「怎么可能?」她娇羞地想躲开他太过绵密的吻,又舍不得,与他像两尾接吻鱼,斗不停。「我又没吃……」
「你吃了。」他一口口地尝她。「好久好久以前,你就把我的提拉米苏抢去吃了,还顺口把我的心也咬得乾乾净净。」
是谁咬了谁的心啊?是谁让谁的心好痛,又甘愿承受这痛?
唉,已经不重要了。方雪痴痴地微笑,迷醉在情欲里,在甜甜苦苦、提拉米苏般的爱恋里。
与他的相遇,始于一块提拉米苏,爱得像提拉米苏,吻起来也是提拉米苏……
「这两个人到底要亲到什么时候?」一道带笑的声嗓蓦地扬起,惊醒恋人迷走的神魂。
「不知道,不过我已经很不爽了。」
是哥哥!方雪一震,急忙推开与自己亲密相拥的程予欢,跳起身,拉开安全距离。「哥,你怎么来了?」
好糗!糗大了!她滚烫着脸,窘迫地绞扭双手。
关彻没回答她的问题,两束凌厉的眸刀直接砍向那个胆敢当他面轻薄他妹妹的男人。
后者不但不低头投降,反倒眯起眼,与他杠上。「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么?」
「关彻告诉我你跟他妹妹的故事,我觉得太离奇,不是很相信,所以想来确定一下。」回话的是叶圣恩,端正的唇角勾着清爽的笑意。
也就是说,来看热闹的。
程予欢自动翻译好友话中的涵义,更恼了,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叶圣恩无视他的恼怒,依然笑得那么温文儒雅。「我带来一瓶红酒,既然你们已经和好,我们就来乾一杯吧!」
居然还想留下来当电灯泡?
程予欢咬牙。很好,非常好,这笔帐他绝对记下了,刻在心版上,永不磨灭。他冷哼,恨恨地目送两个好朋友自顾自地走进屋子里。
「我们也进去吧。」方雪凑过来,小声地说道。
他郁闷地抿唇。「你那个哥哥——」
「怎样?」她尾音轻扬。他倏地住口,忆起小时候的她是如何挡在他面前,不许他动自己哥哥一根汗毛。
他咳两声。「没事。」淡淡地带过,非常之识时务。
她似笑非笑地凝睇他,两秒后,樱唇浅弯,似是赞许。
他更郁闷了,忽然有种前途无亮的预感。最强大的敌人出现了,而且是他必须一辈子与之抗争的对手,唉!看来他往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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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台北东区某个精华地段上,开了一家新餐厅。
餐厅名为「雪娃娃」,外墙爬满了藤蔓,绿意盎然,乡村风味浓郁的庭院里,站着一对可爱的雪人娃娃。
两个娃娃,浓情密意,相偎相守,不孤单。
店里的主厨,是一个很俊很养眼的大帅哥,拥有「美味魔术师」的封号,在美食界极富盛名。
他的新婚妻子则是餐厅的侍酒师,上个月刚拿到法国专业侍酒师的执照,她笑容甜美,服务殷勤,熟客们都很喜欢她。
「小雪,最近好像胖了一点?」一个老主顾笑问她。他在附近上班,是一个专业会计师。
「被你发现了?」方雪自嘲地苦笑,手上斟酒的动作仍极俐落。「都怪予欢啦!三天两头要我帮他试菜,结果愈吃愈胖,一直瘦不下来。」
虽是埋怨,话里却藏不住一丝甜蜜。客人笑了,这就是他喜欢上这家餐厅用餐的原因,不但料理好吃,还能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温馨。
斟完酒,方雪笑着退下,来到厨房,却手擦腰,嘟起嘴,扮出一副泼辣的模样。「讨厌!又有人说我胖了啦,你还一直说没有,你说谎!骗人!」
程予欢闻言,嗤声一笑,将刚摆盘好的主菜递给二厨,由他交给负责上菜的服务生。
「是谁敢说你胖的?你老公我去海扁他一顿!」说着,他刻意举高锅铲,刷刷一挥。
「神经病!」方雪娇睨他一眼,不理他,转身就走。
他笑着追上去,在走廊上揽住她圆润的娇躯,戏谑地掐了掐她的腰。「有点肉,不过刚刚好,摸起来很舒服。」
「你、你干么啦?」她又羞又急。「大家都在看耶!」
经过的服务生,一个个掩嘴窃笑。
「好好好,别生气了。」他在她耳畔哄她,暧昧的呼息逗得她怦然心动。「哪,为了表示歉意,我今天晚上做提拉米苏给你吃好不好?」
她倒抽口气,手肘倏地往后狠狠一拐,戳痛他。「吃吃吃吃!你是想让我肥死喔?」
「就跟你说胖一点有什么关系?你老公喜欢就好,这样才有情趣。」他嘻嘻笑,眼神带一丝邪气。
任谁都听得出,他这「情趣」指的是什么,而且肯定发生在闺房。
粉颊顿时熟透,宛如苹果般可口欲滴,他忍不住张嘴去咬。
「放开我啦!」她娇声抗议。
「不放。」他好赖皮,紧抱着她,放肆地啄吻她脸颊、她噘起的红唇。
一个服务生看到了,偷偷溜进厨房,招手要大家出来看,于是好几颗头探出来,笑吟吟地看戏。
等男女主角吻够了,不情不愿地松开彼此,一群人还很捧场地拍手吹口哨。
方雪尴尬地愣住,程予欢却丝毫不以为意,弯下腰来,行了个潇洒的骑士礼,感谢观众热情鼓励——
空气中,忽然飘来一阵甜甜的蛋糕香,烘焙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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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番外篇之一——道义摆两旁,公假摆中间
台北市某男子高中。
走廊尽头,一扇门紧闭着,这间地处偏僻的办公室,是校内唯一由学生自治的区域,门上挂着一张警示板,龙飞凤舞的毛笔字,写着「教职员禁止进入」。
这里,是学生自治组织——班联会办公室,即便是平素在学生面前威风八面的主任教官,碍于学校章程规定,也无法越雷池一步。
也因此,历届班联会主席在校内都是喊水会结冻,绝对是指标性的领袖人物。
对班联会组织的各成员来说,主席的功用就更大了,他手上那本公假单,可是最高权力的代表。
「程予欢!你给我站住!」
下课时间,校园内上演起学生们见怪不怪的追杀戏码,气喘吁吁的教官,追着一个调皮的少年。
少年运动神经敏捷,东逃西窜,一下便闪进班联会办公室内,门一关,教官也只能在外头气结,乾瞪眼。
「你又惹什么麻烦了?」角落一张办公桌,叶圣恩从堆积如山的文件里抬起头,半无奈地叹气。
「天地良心啊!我可是最听话的乖乖牌,怎么会惹麻烦呢?」程予欢厚脸皮地笑,坐上办公桌,随手拿起文件夹翻阅。
「那教官为什么追你?」
「因为他以为我迟到了。」他眨眨眼。「其实我是好心替某人掩护。」
「替谁掩护?」
程予欢没回答,脸上笑容怱敛,板起正经的表情。「主席先生,在下有一事相求。」
不妙。叶圣恩眯起眼,很清楚当好友用这种口气说话时,就是事态严重了。
「你说。」
「请给我公假单。」程予欢摊开掌心,不客气地要。
叶圣恩瞪他。「我记得我已经帮你签了足够的公假时数了。」
「不是我要的,是另一个朋友。」
「谁?」
程予欢偏不肯痛快回答,好整以暇地绕圈子。「说起我这个朋友,其实是我国中同学,可是只同班一年他就转学了,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考上跟我同一所高中,前几天碰到他,我很惊讶。」
「说重点!」叶圣恩沈声命令。
「重点是他很惨,每天都四处打工,常跷课,教官说他上课时数不足,很可能被退学。」
「所以你才来帮他讨人情,希望我给他公假,补那些跷课时数?」
「不错。」
「你把我这儿当成什么了?」饶是叶圣恩好脾气,也不禁有些恼怒。「所谓公假,就是因公请假,ok?他又没帮班联会做事,我怎能平白给他公假?」
「我懂,主席先生,但请容我说明原因。」
「说。」
「话说其实我本来也挺讨厌那个同学的,那家伙老是板一张死人脸,笑都不笑,可有一天,我送作业去他家,才知道他家很穷,他爸妈去外地工作,把他跟妹妹丢在家,他妹妹好瘦,一副营养水良的样子,他家什么吃的都没有,只剩一碗泡面。我看他妹可怜,想泡面给她吃,她却说要等哥哥回来一起吃,结果你知道那家伙回来后说了什么吗?他居然骂他妹妹,说自己已经在外面吃过了,我听了当场想痛扁他一顿……」
「你开扁了吗?」叶圣恩低声问,渐渐听出这故事里藏着一丝哀伤的意味。
程予欢黯然。「虽然他妹一直阻止我,我还是扁了,不过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
「错了?」
「我听见他的肚子咕咕叫,其实他根本没在外头先吃东西,是骗他妹妹安心的,他想把泡面留给他妹一个人吃。」
叶圣恩默然敛眸,半响,取出锁在抽屉深处的公假本,连签好几张。
程予欢眼神一亮,双手合十,拜谢接过。
叶圣恩深思地注视好友蹦蹦跳跳离去的身影。「予欢,你这个感人的故事该不会是编出来的吧?」
程予欢动作定格,缓缓转回头,笑得好开朗纯真。「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了?我是那种卑鄙小人吗?」
那可不一定!叶圣恩轻哼。对处于叛逆年龄的高中男孩而言,在象征「顺利」与「权力」的公假单面前,所谓的朋友道义根本不值一钱。
但他愿意相信程予欢,相信这个与人为善的快乐王子,不会骗他。
「你走吧!」他挥挥手,送走最好的朋友,然后又低下头,继续与永远处理不完的琐事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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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番外篇之二——放开那女孩
「你怎么谁都不要,偏偏看上夏真季那个千金小姐?」程予欢懊恼。
关彻不吭声,坐在河堤边,手指夹着一根半截的菸,默默地吸着。
程予欢同情地瞥他一眼。「她真的放你鸽子?」
他点头,喉间忽地滚落一串破碎的笑。「我存了半年的钱,好不容易供得起她想要的约会,她居然爽约。」
好残忍的女生!
程予欢悄悄叹息,目光前调,落定一个身材窃窕的少女,她身边站的不是别人,偏偏是他另一个好朋友,叶圣恩。
关彻也注视着他们俩。「她说我跟她不配,圣恩跟她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毕竟他们是青梅竹马嘛。」程予欢烦恼地搔搔鼻子。
关彻不语,望着夏真季与叶圣恩说笑,他的眼神很深沈,也很虚无,程予欢看不懂他的思绪。
「你是不是很想要圣恩放开那女孩?」
「不是我想就行的,重点是她的意愿。」关彻冷诮地自嘲。「就算我站在她面前,她不看我一眼,我又能怎样?」
也不知是否他的心声随风飘送出去了,夏真季蓦然回眸,往这边看来,盛开的笑颜在迎向关彻时,顿时枯萎。
对他,她连笑也吝惜。
关彻冷哼,心受伤了,抽痛着,神情却更倔强,他丢了菸,挺直背脊,头也不回地离去。
程予欢匆匆跟上。
两人都没发现,夏真季一直目送他们的背影,瞳神透着淡淡的哀怨——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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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后记
这是一本关于爱与美食的故事~~
呵呵,不知不觉用上偶像剧常用的广告词,想必偶像剧粉丝都耳熟能详吧?:p
不过这个故事确实是跟芙食相关,红酒、提拉米苏、法国料理……坦白说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