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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看向赵子鹏那边,慢慢地说:“单飞羽,赵子政护你护得很牢啊。这小子对你还是不错的。只是,他对你这么上心!我看得出来,赵子鹏越加看得出来。你呀,还是小心点!”
心又被狠狠撞了下,然后似乎被重重的压路机碾来碾去,疼!真的疼!在余靖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我无所遁形。前方的门我已经找到了,那么久的时间摸索,我终于找到了出口!可用尽全身是力气,还是出不去。
《爆裂暗战》拍完还没剪辑完成,寰海就又邀我与王纯岚共同主演一本片子,剧本不错,就接了戏。
王纯岚演技不错,可与她搭档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抢戏抢化妆抢待遇,一切能抢的,都任性地一定要属于她。
拍到一场过场戏,导演安排我先进门,几秒钟后她再进来的简单的戏,她突然又跳了起来:“干吗要我后进来?这里又没有什么情节必须是她先进来,这样的话,她不就多了几个特写镜头的时间!不行,我要先进门!”
导演皱着眉,鄙夷却无奈地用眼神征询着我的意见。静静瞧着王纯岚趾高气扬骄横的模样,说不出的厌恶,从来没有过的恼怒愤恨直冲脑门。
冷冷地藐视着她:“不行,导演怎么安排就怎么拍。就我先进门。”
她一时气结,杏目圆瞪,脸涨得通红。
导演见情势不妙,赶紧说:“这场先不拍了。小刘去和易东他们说一声,先拍46场戏,赶快准备一下。呃,你们两个先休息一下。”
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保姆车,一上午都没再碰面。下午终归还是继续拍的,懒懒地走向化装间。
刚到门口,就听到王纯岚在大放厥词:“单飞羽有什么了不起的。长得普通又没有我年轻漂亮。得了什么影后还不是卖了身靠着李国仁给她磨戏磨出来的。凭什么什么都压着我。”
转身就走,来到寰海要求见金海。秘书为难地说:“总经理正在开会。”
“那正好。”绕过秘书小姐,径直走向会议室。
“单小姐,单小姐。”秘书阻挡不了我,我已一把推开会议室的门,扫视全室,正好监制也在。他们都惊讶地望着我,不知怎么回事,只监制簇着眉,懊恼地低着头。
我冷笑着说:“这么多年,我单飞羽的为人,大家应该很清楚!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人?跑来这里,为了什么?你们公司的事各位心里多少了解一点的。今天我到要说句狠话,这本片子里有我没王纯岚!有她没我,同时寰海与J。L、盛天、银翔的合作也没戏了!怎么办,明天必须答复我。”
说完,再也不想看任何人,大步走了出去。
第 32 章
没两天,报纸娱乐版不起眼的角落里登着豆腐干大小的一则消息,我主演的新片中,另一个主演王纯岚因身体不适需要修养而退出剧组,由影星蔡茵顶上主演。
靠在躺椅上看着报纸,并没有高兴的感觉。
“飞羽姐。”有人笑声叫我。
抬眼一看正是蔡茵,她递过来一杯橙汁,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听说金总已经勒令王纯岚一个月内不准出门,在家养病,不准向外透露一个字。那么猖狂的人终于有人来治她了!”她一脸痛快的样子,落井下石,“那个女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仗着公司宠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女王了!也不看看飞羽姐……”
不耐地挥挥手,闭上眼睛。蔡茵识相地嘎然而止。耳边清静了,可阳光还是透过我的眼帘刺了进来,那昏红的光色充满了瞳仁,渗满了我的脑髓。前几天的僵持冷战历历在目。有些事,狠下心来做,我也可以的,只是如此的疲惫不堪!这些争斗我不习惯,也从不想要。就像现在,我得到了用立威争来的,浑身上下有的却只是乏味与厌倦。
子政呢?他时刻在做着这些,累不累?
在脑海里一点点勾画着子政那坚毅的面庞,他真的很少笑啊!突然想起了在摩纳哥他曾大笑过一回。
那时我们没去世人皆往的蒙特卡罗大赌场,而随意游荡在蒙特卡罗近郊的小镇上。遥望地中海格外的宁静幽蓝,阳光柔和而明亮,照耀着路边小屋清一色的红色房顶。慵懒而悠闲。
闲逛到一个乡村小教堂,也是罗马-拜占庭风格的建筑。欣赏着镶嵌彩绘玻璃的巨大壁窗,那些身板笔直、举止僵硬、神情刻板的神邸在阳光照射与五彩斑斓的玻璃的映衬下,却显现着神圣与威严。
浏览着这一溜排的人像,忽发觉其中一个冷面斜身,左手举在胸前,做着古怪姿势的不知名神特别像某人。回头瞧了瞧印证分明,心里赞叹不已,忙拉着子政站到壁窗下,小跑退后远一点,急急地按下相机快门。他一直闷声不吭地随我摆布,然后看着我促狭的把数码相机凑到他面前请他观看。他静静地瞧了三秒钟,突兀地“哈哈哈”大笑起来,倒反吓了我一跳。
愣愣地看着他笑眯的眼、嘴角极度上勾、喉结剧烈上下滚动,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放肆地散发着纵情愉悦,沉魅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礼拜堂内,绕梁不绝。
他停下大笑睨了我一眼,把相机交还倒我手上,又突然摆了个和他头顶上的神一模一样的姿势。已经顾不着大惊小怪,我赶紧再多抓拍几张。那表情那姿态,啧啧!随后几天两个人都拿着照片得意洋洋地欣赏个没完。
而那个笑就像教堂里的浮雕深刻细腻地镌刻在我心里,千百年后才可能被尘风抹去。
服装师为我整理了好装饰,便走到摄影机前等待拍摄。演对手戏的男角还在走位,他穿着白色的亚麻衬衫,米色的休闲裤。导演正在唠叨要求他在窗前站立凝望的角度、表情。
眼前一模糊,我似乎又回到了地中海,在那乘风破浪的游艇上,子政也是一袭白衣,海风大力扬起他的衣袂,精壮的胸膛蕴含着力量,凝望海际的眼眸比那海天海要深、还要蓝……
“飞羽姐,飞羽姐”又人小声唤我的名字,有点迷茫地看向声音出处,才发觉得周围的人的眼睛全盯在我身上,带着奇怪与揣测。
尴尬地咳了下,含糊地问导演:“嗯、呃,怎样?”
国仁又有一本片子《乱世情殇》要开拍了。主演名单是:单飞羽、符彦、江滨、柳晴柔。看着手里的单子就觉得有意思,这不是第15期CBS艺训班同学会吗?
国仁见我失笑,也不自禁笑着解释:“本来没想这样的。就是根据剧本挑了几个我喜欢用熟的演员,定下来一瞧才发现全是CBS的旧人,而且是同一期的学员。”
“我还以为李大导演时隔八年之后要为我们排毕业戏呢!”
正说笑着,晴柔与阿滨并肩走了进来。
阿滨在CBS默默无闻做了多年的甘草演员,年前凭着一个憨厚朴实、大仁大义的形象深入人心。是老人家口里的乖仔、男人们视为的好兄弟、女人们谓之的新好男人。多年媳妇熬成婆,他终于也开始尝到走红的滋味。
仔细看了阿滨两眼,提醒他:“你好像有点发福了,不要因为演红了阿福,就非要向阿福发展呀!”
他“嘿嘿”一笑:“这可控制不了的。肥膘他自己要长,我也没办法。像你们这帮女人一样整天不吃饭,就算饿得瘦成竹竿,我也没法活了。”
晴柔“切”了一声:“你别说这些啊!我这健美的身材可是汗流浃背在健身房锻炼出来的,哪像你这么懒。你看看你。”她一把拧住阿滨的腰间赘肉,不屑地说,“随便刮刮都有三斤猪油能拿来炒菜了!”
阿滨面含标准微笑为晴柔倒了杯茶,并不回嘴。
一会儿,符彦也到了,国仁开始为我们分配角色:“符彦你演齐正,是个勇往直前、认准目标不放弃的男人。飞羽你演亚如,还是你一贯的戏路,忍辱负重的传统女性,只是更泼辣点。阿滨演大进,这回比较懦弱。晴柔演蓓冉,也是坚强而风情型的。呃,飞羽你的档期没问题吧?”
点点头:“没事,这片本来就计划两个月拍完的,我看下个星期就能提前封镜了。”
“那好。现在讲一下这本戏的主旨,是……”他一路讲下来,大家慢慢的研究着。
对座的阿滨频频为我们斟茶。渐渐的,眼中的阿滨又变成了子政。
某日在俱乐部,在苍翠茂密大树下,我们闲坐随聊。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放置着过滤网,玻璃茶壶里清水荡漾中的茉莉花轻飘飘地时浮时绕、展开洁白的花瓣。一会儿,那双稳定的大手端起茶壶,斜斟了一杯清幽扑鼻的花茶,轻推到我面前。那淡然和煦的微笑一瞬间融化了我,没有举杯,却盯着他看。
“茉莉花茶润燥、生津、香肌,挺养颜的。你多喝好的,别老喝咖啡。喂,你怎么不喝?”
“喂,你怎么了?”又有人猛喝一声。
我才又回过神来,苦笑了下,喃喃道:“最近老出现幻觉。”
他们狐疑地对望了几眼,摇摇头不理会我,继续讨论。
《乱世情殇》开拍,我与晴柔拍完一场,正休息着。小薇背着手神采奕奕地走过来,乌溜溜的眼睛在我们俩间来回转了转。
晴柔凤眼一瞪:“小妮子,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快招了吧!别磨磨蹭蹭的。”
小薇笑容可掬,从后面伸出手来,还有两张大红喜帖:“嘿嘿,我也不客气了。到时候还要请两位大姐一定要光临来给我撑台面呢,顺便别忘了封一个大大的红包。”
喜事盈门,小薇跟了我这么多年,就和亲姐妹没什么区别的,实在是为她高兴。兴高采烈地拿着喜帖翻来覆去地研究着,旁边一些人听到了,也都拥了过来,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讨论、羡慕个没完。
晴柔吐出一口烟,笑盈盈地说:“哦,终于嫁出去了一个。”
那正红色的帖子真是漂亮,颜色鲜艳纯粹,轻轻地接口道:“是啊!”
晚上收工,晴柔死皮赖脸一定要跟着我回家,到我家宿一晚。
洗刷完毕,出了浴室。见晴柔正对着我的首饰盒发愁,问道:“还没选好啊?你要出席什么场合呀?”
“就是一般的聚会,不穿礼服,得体就行。”
“那有什么选不好的?”
她做了个鬼脸,没言语,继续挑拣。突然拿起一条:“这条蒂凡尼的漂亮。很文雅精致!怎么从没看你带过?”
银白色的项链轻轻颤晃着,灯光流过坠子,折射出迷离圣洁的光泽。
怔怔地瞧着那水滴形坠子,这样优雅精美不带俗气,心又抽痛了下。
“那是我心底的一滴泪!”
第 33 章
不知怎的,《乱世情殇》开拍后,淫雨霏霏,但凡一开机就斜风细雨不断,萧萧雨声一关机就应然而止。让人哭笑不得、望天兴叹,因此片子进度比预计的慢了很多。晴柔自嘲地说,那是因为快过新年了,老天也不爱看凄凄惨惨的悲剧,所以拖着不让拍,建议顺应潮流改喜剧。国仁愁眉不展,无语反驳。
这天,完成了一天的戏,所有人习惯性地望向窗外,果不其然,适才还抽丝不绝的小雨现在终是断了线,停了。大家默契地不去看李导演那无可奈何的苦脸,什么时候才能拍白天外棚戏啊?
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正走向我的积架,意外地接到了大卫的电话。
“飞羽,你下戏了没有?收工了,来速递吧一趟,在XX街342号。一定要来,不来后悔哦!”说完即挂。
摸了摸手机屏幕,脚底踩过一滩浅浅的水洼瞬间漾过一圈圈涟漪,细细的高跟鞋一点点敲在洇湿的地上,“嗒嗒”声在寂静的夜分外清晰。
速递吧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街角,门口也没有闪烁的霓虹,颇有几分冷清。正奇怪着这家吧怎么能招揽客人呢,一推门激烈的音乐鼓点声就差点把我震出门去。里面的人并没有想像中少,座位上几乎是满的,但下场跳舞的人不多。
东张西望寻找着大卫的身影,他已走了过来,把我拉上了二楼的独一张贵宾包桌。诺大的地方只赛门懒洋洋地倚在那儿捧着啤酒瓶喝着,别无他人,而桌上已堆满了空的、没空的酒瓶。
脱下外套坐下问道:“子政呢?”
他手指了指下面,没回答我。往下扫了两眼,没看到什么。大卫已经说道:“你往台上看。”
仔细地望向乐队,猛然站了起来,一下伏身趴在扶栏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乐手中一个穿着黑色背心,头发凌乱的贝司手长得与子政好像啊!只是那迷离的眼神、狂放拨弦的模样却无论如何又不是他!屏住呼吸眼睛一瞬都不瞬地盯着,汗水粘住了他额前的发丝,双唇紧抿,一把低音贝司挂在身上,手指飞快地拨弹着,那激扬入云霄的音乐直飙入我的耳膜。
急如雨点的几声高音飙上后,这曲结束了,我也吐出了一口气。掌声雷动,乐手们都酷酷地没有致谢,埋头调音准备下一曲,子政面无表情地从脚边拿起一瓶酒,仰首一口气吹喇叭喝干了。
大卫站在我身边,说道:“怎么样?很有水准吧!没见识过,带你来开开眼。”
我仍盯着前方,问道:“怎么回事?”
他却没理我,顾自说:“我们在英国读书时,曾组了一个乐队,阿历克斯很喜欢的,都想过专门往音乐发展。不过,呵呵”他嘲笑了下,“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但他回来以后,还是搞了个娱乐公司,我一点的不讶异,这也算是曲线偿心愿吧。”
我继续追问了句:“到底什么事?”
大卫没回答我 ,赛门不知何时趴在了我旁边,哑哑怪异的声调带着苦涩:“赵子鹏生了个儿子。”
转头看向他,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阴郁晦暗,眼睛里却有两团火:“阿政33了,却还没结婚,形势对他很不利啊!”
震耳欲聋的音乐再度爆响,头就像炸开似的痛,手指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扶杆,冰冷的铁管是如此坚硬,手指生疼。台上的几个人影疯狂地前仆后倒,扭动肢体、甩着脑袋。只有一个人立着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吉他,手臂肌肉紧纠,青筋爆出,手像上了发条一样,剧烈地摆动着演奏着。
“你没见过赵远华吧?”
僵硬地点点头。
他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和子政好像,我恍惚地想。而他继续说:“那是我见过最可怕的人!真正的皇帝!他的意志、威力与手段都是不容别人有半分……呃,反对的。赵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屈从于他的意志之下。
任aunt生了4个女儿后,洪眉有多少嚣张你都不知道,子玉姐她们有多少不受重视,那个委屈外人也是不会明白的。金融皇帝的妻儿不是那么好做的!
阿政从小就拼着一口气,要为自己的母亲和姐姐讨回应得的,他几乎放弃了一切碍事而自己想要的。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鼎华的继承权!
他和赵子鹏斗了这些年,从没怀疑懈怠过,也从没被牵绊过。可现在出了个意外。” 音乐又停了,他的话也停了。
木然地瞧着子政甩了吉他跳下台。他闷头走上来,没看任何人,好像也没见到我,捞起一瓶酒身子倒在沙发上又是张嘴就喝。
大卫喉咙口咕哩咕咚了一些什么,走过去坐在子政身边也喝了起来。没一会儿,两人就各灌了两瓶下去,子政似乎始终都没看见我。
赛门也终于皱起了眉,沉声说道:“好了,大卫。他今天喝的够多了。别瞎起哄。”
大卫耸耸肩又喝了一大口:“难得看他有点人气,想放纵一下。随他去吧。”
子政仿佛没有听到别人在讨论他,眼睛突然直勾勾地瞪着我,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又突兀地双眼紧闭歪倒在沙发上,醉了过去。
大卫招了几个伙计把子政搬倒了后间的经理休息室,安顿妥当,转头对我说:“你来照顾他吧。”
赛门眼神闪烁,想说什么,瞥了下床上的子政,然后只是抿嘴低头走了,房间里人都撤个干净。
坐上床,把子政的头颅搁在我的腿上,贪婪地搜他的面孔。多日未见,情不自禁做着这段时间我在臆想中一直在做的事,伸手描画起他的脸。指尖触过火热内蕴的肌理,此时,他酣睡的样子是那么平静,真正的平静!只是单纯散发着高贵和淡的气息,波澜不惊,高高在上永远没有需要烦恼的事。
我舍不得移开眼睛,哪怕就一秒钟。就一直看着看着,时钟“嘀嗒嘀嗒”带走了我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钟。他微微动了下,眼睑缓缓睁开。当他和我对视时,那样子好像无比清醒。
他紧紧盯着我,墨玉搬的瞳仁异光流转,突然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叹息:“唉……小羽,我本来不想招惹你的!”说完,眼睛又刹地合上了,呼吸重了起来。
捧着他的头,把脸轻轻地贴上去,火烫火烫的。
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 !心灵深处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你的关注鼓励着我,你的疏离支持着我的自由发展,甚至你的花心也是为了保护我!一切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何德何能?无以为报。
而对着这样困局的你,我却什么也帮不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