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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出言相激,朕便不顾后果了,虽然舍不得将你又杀又剐的,但是,却想让你变得与朕一般,难受起来。朕想着,这样可能让朕心里变得好受一点。其实,那夜,朕将你推开之后,并没有走远,而且站在附近,直到你的侍女将你接走。看了你那副痛哭流涕的样子,朕不仅没有变得舒服起来,反而觉得心中变得更憋闷了。蝶儿,以后不要再提出宫带发修行之事了,好吗?你不知道,当太后向朕提出你的这个要求时,朕是多么紧张和害怕,害怕再也见不着你了。”说着,他将头伏在我的肩上。
我闻进他的话之后,怔了怔,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那个邪魅又冷傲的皇帝嘴里蹦出来。我抬头向他的脸上看了看,他的眼中有着挣扎与不甘,好似又有几分痛苦似的。
他看见我看他的眼神,脸上竟出现了一丝赧然之色。紧接着,他一边用手将我的脑袋轻轻的按到他胸前,不让我再看他,一边紧紧的抱住我,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
片刻之后,他突然将我抱了起来,嘴唇轻轻的吻着我的面颊,抬脚往内间——我的房间走去。
快到床前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月圆之夜那晚的疼痛,以及姜太妃寿辰宴那晚,他的邪魅、我的难受,以及之后的一段梦魇般的日子,竟然害怕得有些颤抖起来,我开始挣扎起来,带些哭腔的说道:“皇上,不要,不要,蝶儿害怕。”
他听见之后,手顿了一顿,再次叹了口气,轻轻的将我放在床榻上,脱掉我的鞋子,又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胸脯后,说道:“蝶儿别害怕,朕保证今天晚上不再碰你,只是就这般抱着你,合着衣服,抱你入睡,可好?”说完,用带着柔情和些许祈求的眸子看着我。
我本想拒绝的,可是,看见了他的那双柔情似水的双眸之后,我竟然开不了口。
他看见我没有再拒绝后,带着一些欣喜,自己脱去了外袍,紧接着,就躺在了床榻的外侧,如他自己所言那般,轻轻的将我圈入了他的怀中,没有再下一步动作了。
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选择在他的怀中,刚开始,还是僵硬着身子,后来,见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便慢慢的放松了自己,假寐似的闭上了眼睛,还如熟睡之人一般,轻轻的呼吸着,吐纳着。
良久之后,他可能以为我已经睡着了,我也以为自己快要进入梦香了,他突然轻轻呓语起来:“蝶儿,你知道吗?当第一次母后在朕给她请安之时,让你进入殿中,让朕见到你,虽然朕很惊艳,但是,朕也知道母后的真实意图,所以,连带着对你都有些反感。不过,回去之后,朕的梦中还曾出现过几次你的容颜。第二次见你时,是在大选之中,你身着淡雅之服出场,那种万花丛中一点绿的震撼效果,让朕无法不注意到你。而在曲艺竞技之时,你那出色的弹奏,优美的歌喉,让朕差点失控,鼓掌称好。在下旨给予你位份品阶之时,你被授予了入选秀女中的最高品阶,一部分是因为太后的意思,另外一部分是因为朕觉得你当之无愧。”
说完,他似乎歇了一口气,然后,在我屏息等待之时,轻轻的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接着说道:“可是,这样的你,却让朕害怕起来,朕曾发过誓言,不会重蹈父皇的覆辙,独宠母后一人,让包括母妃在内的一众后宫女子伤透了心。而且,还因着父皇对母后的宠爱,不顾江山社稷,不顾群臣反对,忽略了明明是最合适的我,而将太子之位交给了身体孱弱,不足以担负重任的二弟。”
“于是,朕同意了淑妃的建议,将你放在了离朕最远的静心宫。并且,在新婚的那个晚上,顺着淑妃的势,醉了酒,逃避与你的圆房,因为,朕怕恋上你的味道之后,从此,便如同父皇对待母后一般,不可自拔。”
“可是,即便如此,朕还是会有意无意的关注你的消息,在得知你因久久未受宠而成为众嫔妃的笑柄时,朕还是不忍心。终于,在梅林邂逅你之后,朕下定决心,要晋一下你的位份,虽然朕还不敢宠幸于你,但是,也希望能通过此举,让众嫔妃知道,朕仍然在关注着你,不敢再取笑于你,也不敢再怠慢于你。而那个取笑你最厉害的卞留云,虽然她的父亲也是朕急需拉拢的势力之一,但是,朕却始终不会让她太得宠。”
“然而,朕在心底所发的那个远离你的誓言,却在那个月圆之夜,再次邂逅你的时候,不攻自破了。那时的你,似一个降落凡尘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在那偏偏舞动着,仿若随时都会飞离这凡尘俗事,远离朕而去。就在那一刻,朕终于忍不住的出声了,怕如若不这样,就再也寻你不着了。真的宠幸你之后,朕又变得很懊恼,害怕从此就沉迷在你身上,也体会到了,为什么父皇当年会那般的宠幸与母后,朕不愿意,也极力抗拒变成父皇那般。于是,朕不待你醒来,便如做贼一般,匆匆的离去了。为了避免自己再想起你的味道和你的音容笑貌,朕便日日宠幸别的嫔妃。幸而,朕的国事繁忙,加上见你的次数并不多,才在心中将你的影子慢慢淡忘了些。”
“只是,没想到,在姜母妃的寿辰宴上,再次见着你之后,朕的眼光竟然又再次离不开你左右了。朕暗暗告诫自己,不可以这样,这是太后最乐意见着的事,可是,好似不起作用般,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没见着你了,竟然还寻了出去。在看见你与赵侍卫聊得那么开心的那一刹那,朕既嫉妒,又害怕。朕知道,这段时间以后,对你的态度,根本谈不上一个好字。朕害怕你因此放弃了朕,而选择让别的男子驻进你的心底。而象你这般美好的女子,想必是世间所有的男子,都不能拒绝的吧。所以,才发生了让你伤心的那一幕。那件事发生之后,也让朕开始评估你在朕心目中的地位了,发觉事情的发展已经开始往朕极力避免的方向靠拢了,朕开始紧张起来,怕终是要倒上父皇的覆辙了,于是,又刻意的回避起来。”
“只是,这一切的努力,在母后告之我,你要出宫的那一刹那,全都付之东流了。那一刻,朕心乱如麻,慌得连茶杯都端不稳了。明明是如若放你出宫,母后的意图便不会得逞,朕也不用这般极力克制自己了。似乎,一切都乱套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后来,几乎变成了呢喃。不久后,就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我悄悄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男子,他已经沉沉睡去了,只是眉头还是紧皱了,眉梢上似乎还流露出一些苦恼和挣扎,让我忍不住想用手将他的这些烦恼给轻轻的拂去。
藏红花所带来的怨恨和姜太妃寿辰宴那晚的耻辱感只怕也慢慢的在我心底淡去了。在听完他的这番话后,明日。若我再见着他时,还能做到如往日那般心静无痕吗?我心底也变得有些游离不定起来。
第六十八章 处子血
早晨,我睁开眼之后,发现枕边皇帝的身影再次消失了。
难道他又是半夜爬墙走了?想着他堂堂一个皇帝,放着正门不走,却与飞贼一般,飞强走壁,我不禁被自己想象中的那副场景逗乐起来。连剪春敲门、推门进来都不知道。
“娘娘,想起了什么事,这么开心呢?”进来的剪春看见了我的笑脸,欣慰的微笑着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昨晚玩骰子的情景,便乐了起来。”我不想让剪春知道我是想起了皇帝,便信口胡诌道。
“昨儿晚上,奴婢可也吓死了,本来还正边看着你们玩骰子,边在和桃花姑娘聊着天呢,突然,一抬头,竟然看见皇上身着一身明黄色的衣袍,就站在奴婢前方,进来时,一点声音都没有,让奴婢连提醒你们的机会都没有。奴婢当时就在想,这下完了,还不知道皇上该怎么惩罚咱们呢。后来,便只得大声请安,好让你们能够听见。”听到这里,剪春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后,说道。
我见此,微微的笑了笑,安慰她道:“好在,皇上没有深究此事,也算是有惊无险。”
“是啊,看得出来,皇上还挺在意娘娘的呢。今儿早上,奴婢来给皇上更衣的时候,皇上还怕惊扰了娘娘的睡眠,还特意让奴婢们将更衣的地方移到外间去了呢,奴婢还从没听说过,皇上是这般对待其他宫的娘娘呢。”
“啊?什么时候的事阿?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我诧异的问着剪春,昨晚,我听完他的喃喃自语之后,上半夜都是在辗转难眠中度过的,到了后半夜才昏昏入睡,所以,可能睡得比较死。
“呵呵,皇上卯时就起身了,每日的早朝都是那时候。现在是新年,按照规矩,可以有七日不用上朝处理朝政。但是,今儿个是新年第一天,皇上还是要去朝堂之上,接受群臣的朝拜的。皇上早上起来后,没让奴婢们进房,直接是自己轻轻的开门去了外间,接受奴婢们梳洗打理的,才没惊着娘娘。”剪春回答道。
“这么早就得起身?还得日日都是如此,看样子当皇帝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是阿。”我感叹道。
“是阿,今年皇上新登基,可能对朝中事务有些还不太熟悉,所以听说经常会批奏折到深夜呢。对了,娘娘,今日要去顺宁宫给太后娘娘拜年。待所有的后宫嫔妃给太后娘娘拜完年之后,正三品及正三品以上的娘娘留下来,接受各府诰命夫人的拜见。出嫁的公主和各王府的王妃今日也会进宫。到时候,将在顺宁宫共进午餐。”剪春也感叹了一下,不过,感完叹,便告诉我,我今日的日程。
我听了,不禁感觉有些头大,到时候肯定殿中都是人,而且还都是我不认识的人。但是,今日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不参加了,那样会招来别人非议的。
我叹了口气,对剪春说道:“那就开始更衣,梳洗罢,免得去迟了,招人话柄。”
“是,娘娘。奴婢先来帮娘娘将床单收拾一下,然后就去办。”剪春答应着。然后,径直向我的床走去。
“嗯。”我答应着,然后坐到镜前,等着她。可是,过了大半晌,剪春还矗在那里,盯着床单,半天不动弹。
“剪春,怎么啦?”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剪春没有回答。我索性站起身,走到剪春面前,只见她额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见着我指了指床单,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道:“娘娘,这,这可怎么办呢?”
“什么东西怎么办阿?”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她臊红了脸,吞吞吐吐的说道:“娘娘,管理侍寝的姑姑正候在外面,等着拿床单呢。”
看剪春这样一说,我也呆愣住了,记起来,在当初宫训时,那个负责宫训的玉仪姑姑似乎有提到,在新进秀女侍寝时,负责侍寝的姑姑都会发给秀女一块洁白的帕子,秀女需要将帕子放在床上,第二日早上,需要将这块带血的帕子交给专门负责的姑姑,这帕子上的血就称之为处子血。因着我侍寝时间比较晚,再加上那日晚上,是在那种情况下被宠幸的,而且没人给我帕子,我便将这事给弄忘了。而昨天晚上,皇帝过来,应该是临时起意的,所以把负责侍寝的姑姑也没有跟着过来,也没有给我帕子。
这件事可大可小,拿不出带血的帕子,而床单上又没有血,要是被人拿来做文章,就意味着入宫时不是处子,可是欺君砍头的大罪,甚至连太后和泰府、林府都会被牵连到。
怪就怪我,为了遮羞,那日将床单偷偷的给扔了。而且,就算不扔,上面的血迹也干涸了,会让人起疑,到时候还得拽上皇上一起,将那夜的情形再解释一遍。但是,皇帝和太后、我爹不和,如果这是能扳倒我爹和太后的机会,他会怎么来说,还真是不知道呢。我急得也快冒汗了。
“其实,在上上个月十五日的那天晚上,皇上来过静心宫,我们已经圆过房了。因着,因着我脸上有留下来的痕迹,所以那天早上让你去彩凤宫告了假。那天,那天早上,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当时的那床床单,所以将它扔了,叫你拿床新的来。其实,就是因为新床单沾染了血迹。而昨天晚上,皇上只是搂着我,睡了一觉而已。”我狠狠心,将那晚的事也告诉了剪春。首先,要让剪春相信这件事,不然,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就算她是太后的人,也难保她会不会隐瞒这件事。若是连她都不相信,那传出去就必然引起轩然大波了。
剪春听后,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后来,又恍然大悟道:“娘娘,难怪那日你嘴唇有。。。。。。”
话还没说完,她就羞红了脸,毕竟她还是云英未嫁的大姑娘。
突然,她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如今之计,也就只能弄些血涂在床单上了。那晚,因着皇上未带赵公公和管理侍寝的公公过来,所以,这事无从记载,也无从解释。而要是说昨夜皇上未宠幸于娘娘,又会白白让娘娘招人耻笑。”
说完,她将手指放入嘴里,准备咬破,弄些血出来,抹在床单上。
我急急的拉住她,说道:“剪春,不可,你方才见到那位候在外面的姑姑时,手指还好好的,偏偏这会子出去,手指就破了,明摆着就是要招人闲话阿,何况,你等会还要随我外出去顺宁宫。昨日赵公公也随着皇上一起过来了,现在整个后宫应该都知道昨晚皇上是宿在静心宫的,这处子血只能用手指上的血来代替,才能让人辨认不出,所以,后宫嫔妃第一次侍寝后,她的宫中若有人手指受伤,将是大忌的。”
剪春急道:“娘娘说的确实是这个理,奴婢一时急糊涂了。可是,这样来说,娘娘自己的手指头就更不能破了。而且这件事又不能找其他人来帮忙,不然,知道的人越多,传到最后,也就越乱乎,白的也要被说成个黑的了。”
正在我们苦恼之时,传来了杏儿的声音:“小姐,小姐,你昨天晚上没被皇帝怎么样吧?”
接着,杏儿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看得出来。似乎起床后都未曾好好打理,便跑了过来。
杏儿应该算是这静心宫里最幸福的女人了,因着身份特殊,每日可以睡到自然醒。平日里,晚上和我一起练完武之后,我回房眯上一会,就要起身去请安。她刚可以睡个回笼觉,太阳晒屁股时方起床,我亦无意约束于她。所以,一般这个时辰都是看不见她人影的,估计今日能早起,可能还是见皇帝逮着了我们昨晚玩骰子,怕皇帝会找我麻烦。她心中忐忑不安,才这会就爬了起来。
看见了杏儿,我和剪春相视一看,都点了点头,刚刚还在犯愁,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一个合适人选。杏儿平日不需要外出,而且,有什么人来到静心宫,杏儿也不需要外出拜见,如果平时注意一下,她的手指破了,也没人能够察觉。
杏儿见我剪春一起,没有什么笑意的盯着她时,倒变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将两只手臂合拢,放到胸前,说道:“小姐,你们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干吗?看得我浑身毛骨悚然的。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皇帝知道我要聚众赌博的事啦?”
我和剪春本来紧绷的神经差点被她的那副模样给逗乐了,不过现在时间比较紧迫,先办正事要紧,我正了正神色,将杏儿拉到一边,讲事情的缘由告诉了她。
她拍了拍胸口,呼了口气道:“就这点小事要我办而已,大不了这几日弄得这么严肃,吓得我小心肝都快跳出来了,以为皇帝要找我麻烦,诛我九族呢。”说完,她咬破手指,按照剪春的要求零散的涂在床单上。
剪春终于有了可以交差的东西,还好,那个负责的姑姑也没瞧出什么破绽来。
第六十九章 荣宠(一)
这样一来,终还是将请安的时辰给误了。估计等会过去又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恃宠而骄了。哎,管不了那么多了,谁爱说就说去吧。
于是,我接着让剪春帮我梳洗,只是,让他特意将我打扮得稍微憔悴一点,这样在太后面前也有个迟到的由头,刚好也能将我昨日说的身子虚弱的谎圆起来。
然后,我和剪春一起,快步向顺宁宫的方向走去。估摸着这个时候,众嫔妃已经请完安了;只留下正二品以及正二品以上的嫔妃以及几位年长、位分较高的老太妃了,各府过来给太后拜年的诰命夫人、还有王妃、公主也正在陆续到达中。
果然,一经过御花园,就看见了很多车马,不断的向顺宁宫方向驶去。
而今日,秦府过来给太后拜年的应该是大娘和云夫人,不知道会不会带来爹的新指示;到时候我又应当怎么应对呢?我有些苦恼起来。
“娘娘,娘娘,请留步。”正在这时,后面传来了一声声急促的呼唤声,我扭头一看,原来是赵公公,他正小跑着往这边过来了。
难道是那处子血的事情暴露了?我有些做贼心虚的紧张起来。我带着一些僵硬的笑,问道:“赵公公喊我喊得这般急,是为了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