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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平静了一下神色,笑着嗔骂了一下杏儿道:“死杏儿,又在那异想天开,鬼话连篇了。”
杏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突然,她象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小姐,因着今天上午时间一直很紧急,杏儿还没来得及问过你,昨天晚上你是怎么拖住那两个刺客,一直等到大师兄来的啊?而且,舅老爷被劫持后,你们又是怎样将他给救出来的啊?”
我笑了笑:“能拖住那两个刺客,还亏了大师兄所送与我的那本《凌波微步》的武功秘籍呢,再加上昨儿晚上我穿的又是一身白衣,所以我索性选择了一个不正面与他们起冲突的方法对付他们,那就是使用凌波微步,飘在他们前后左右,扮鬼说话,吓得他们全身无力。”
“什么?装鬼?小姐你怎么想出个这么个馊主意啊?还好我没看见,否则,非吓晕过去不可。”杏儿听了,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杏儿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传手中的鬼魂。
大师兄也不禁有些讶异,又忍不住笑的说道:“我说这派来做刺客的人,怎么还会这般不经事呢,连我到了他们身边,分别点了他们的昏穴,他们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是早已经被蝶儿你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不过,蝶儿,你怎么会想出这种装神弄鬼的做法呢?这不似你以往的作风啊?”
“唉,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叹了口气,回答道:“昨晚,为了想去那边的断崖练习练习凌波微步,我便和杏儿一起将宫中的那两个侍卫迷晕在清秋阁中,哪知道偏偏就昨天晚上来了两个刺客,那两个刺客的目标就是清秋阁,他们来得时间恰恰又是黎明之前的那一会,是所有人都睡得正熟的时候。我便先让杏儿回到阁中,将那两个侍卫弄醒,并保护我娘,我留下来对付那两个刺客。而我又不知道刺客的武功到底多高,如若我不敌他们的话,他们就能很快抵达清秋阁,这样,我娘和那两个侍卫就要处于危险之中。我便想拖延时间,就暗自祈祷杏儿能让那两个侍卫早点过来支援我,或者等到天明,寺中的僧人能够发现这种情况。不幸中的大幸,虽然没有等来寺中众僧和两个侍卫的支援,却还是将大师兄给等到了,大师兄要是晚来一步,所等到的可能就是躺倒在地的我了。”
大师兄吸了口气,责怪道:“你们两个调皮鬼竟然干出这等事,幸好自从我自制了信号弹,交与杏儿,让她在你们有啥危险之时即放出它后,就一直有派人轮流在屋外看守着,让他们一看见信号弹,就立刻向我报告。还好,这种安排昨天晚上终于派上了用场,不然,现在后果真的很严重。”
原来如此,所以大师兄才能在那个时辰能看见杏儿的信号弹,才能迅速的赶了过来。对大师兄的这种精心安排,我心中感动不已,也不想再让他担心,在他的注视下,我拉着杏儿一起,郑重的点了点头。
接着,我又对他们讲述了一下我被劫持后,怎样将那名刺客给迷惑住,然后又怎样夺下他的剑,将他降伏的那个经过,并告之大师兄,那名刺客要寻短见以及刺客正被搁置在京城医馆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刚讲述完,外面就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包括脚步声和一些人说话的声音。过了一会,只见一个侍卫带着一名中年僧人走了进来,他们各自向我行礼后,侍卫先开口向我说道:“娘娘,这位是紫云寺的缘真大师,他说寺中的各位高僧一致决议,在娘娘住在紫云寺期间,日夜轮流派人守候在清秋阁周边,守卫娘娘的安全。他们保证距离清秋阁几十丈左右的距离,不影响娘娘的日常休憩。”
还不待我出声拒绝,那位缘真大师也出声道:“阿弥陀佛,还请贵妃娘娘恕我等自作主张了。只是,宫中既然交代了要让娘娘住在紫云寺,那娘娘若是再有个闪失,小寺及寺中众僧人都是难逃罪责的,还望娘娘能够怜悯怜悯我们,让我等尽到保护娘娘的职责,以防再有个万一和差池。”
我干脆顺水推舟道:“寺中各位高僧也都是一番好意,本宫若再拒绝,也就是本宫不识好歹,不近人情了。那缘真大师便按照寺中的决定来安排吧,只好这段时日要辛苦各位高僧了。”
那个叫缘真的僧人本以为要费尽一番口舌才能说服于我,没想到我竟然这么爽快的同意了,倒是有些喜悦不已,连忙说道:“这是我等份内的事,贵妃娘娘不必如此客气。”
不多一会儿,缘真带来的僧人就在距离清秋阁二三十丈远的地方稀稀朗朗的围成了一个圈。只要不外出,这倒也不会给我们日常的生活带来什么不便。除非是我们还想去离这些僧人不远处的那片断崖去练练武。只是,经历了如此一番事之后,我和杏儿估计谁都没有了晚间再去断崖练武的兴致了。
倒是娘,一觉醒来之后,爬起了身,看见了窗外有不少僧人,有些奇怪的问我们为什么会这样,我编了个谎说这是寺里的规矩,一般,宫里来了嫔妃之类的人,寺中都需派僧人保护的,品阶越高,在门口守卫的僧人也越多。
娘信以为真,便不再追问了,只是,当她只看见大师兄一人,未见着师父,表情不经意中流露出一些微微的失落。我看在眼里,心中有些淡淡的欢喜,这么多年过去了,娘的心中终于又再起了些波澜,如果这件事师父也有意的话,就好办多了。我可以先与舅舅协商一下,然后再请外公和外婆为娘作主。
只是,等到再讨论这件事情,已经是过了好些时候以后的事情了,因为自从师父那日说要下山去考证一件陈年旧事之后,已经有好几个时日没再来紫云寺了。
这些日子,因着有人保护,我们已不需要再关注安全上的问题,精神上便松懈了下来。因为我比较垂涎师父给娘做的那种易容之术,恰巧大师兄也会这些,每日,我和杏儿便开始缠着大师兄教我们修习这些,修习累了,我便与大师兄一起谈诗弄赋,舞笛弄箫,而杏儿有时候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有时候则是跑到里屋,去帮我娘绣一些东西。
昨日,师兄下山了一趟,处理了一下医馆的事情,今日便又回到了紫云寺,回来后,他告之我,听医馆的人说,刺客那日已被师兄带走了。接着,他又拿出一本他前段时间从市集上买到的一本乐谱和最近两年他一直在使用的一支箫。
拿到新乐谱之后,我便点了几首曲子,让大师兄用洞箫吹奏给我听。在这几首曲子之中,我最喜欢的就是那首《凤求凰》,我连着让大师兄吹奏了好几遍都不满足,后来自己也跃跃欲试,索性拿起笛子,与大师兄的箫一起合奏起来。
半个时辰下来,我与大师兄一起,笛箫合奏的凤求凰已经配合得天衣无缝,演奏得优美动听,一曲完毕,余音绕绕,我亦放下笛子,与大师兄相视而笑。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鼓掌声,接着,一阵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好一首《凤求凰》,好一曲才子佳人的笛箫和鸣!”
说着,一位身着锦蓝色外袍、手持羽纶扇的俊俏公子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倒是堆满了笑意,只是,这笑容那个却让人感觉到有些格外的不真切。
注:《凤求凰》的曲子内容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些衷肠。
愿一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第八十九章 回宫
紧接着,又一张眼熟的面孔跟在后面走了进来,后面跟进的这个人微笑着,对着我弯下身,行了个礼,用圆润之中带些尖细的嗓子说道:“娘娘,别来无恙,奴才在这里给娘娘行礼了。”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赵公公,而那第一个进来的,竟然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皇帝。不由自已控制的,看见皇帝之后,我心中有些心中加速的感觉,仿若好久不见,恍若隔世了。
可是,等我强自镇定下来之后,又不由得暗暗叫苦,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好好的待在皇宫之中,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本来,他过不过来都还没什么,可是,大师兄现在在这里,就变得不一样了。
一般来说,我身为皇宫嫔妃,男眷是不能随意进出我居住的地方的,连我爹和大哥都不可以。现在,在现场没有第三个人的情况下,大师兄不仅待在室内,而且还在与我一起舞笛弄箫,这从礼制上来说,是不被允许的。
平日里,有男眷进来会被侍卫们自动先阻止住,除非有要事向我禀报才能被放进。只是,自从那日发生刺客行刺的事件之后,两个侍卫见大师兄武艺高强,为了我的安全,也为了避免再出现差池,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般的没有加以阻止了。
只怕,皇帝看见了我和大师兄现在的这种情形,心里肯定会犯嘀咕,不论我是否得宠,而是只要我身为皇宫嫔妃一日,如果出现了世人眼中的所谓的不检点的行为,皇帝肯定会心里暗暗不爽的。
想到这里,我抬头看了看皇帝的脸色,果然,虽然他脸上还挂着笑意,但是不难看也他的眼眸之中有着一些不悦和猜忌之色。
因着我这次是以母丧的由头出宫的,现在又打着为娘吃斋念佛的旗号待在紫云寺中,于是,我低头酝酿出一脸悲切的表情,先让赵公公免礼、平身,再向皇帝行礼道:“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皇上驾临,臣妾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怒罪。”
大师兄听我如此一说,明白了他的身份,也只得上前叩拜行礼道:“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见着了,故作亲热的上前扶起我,说道:“爱妃不必如此多礼,朕本该早点来看望爱妃的,只是公务繁杂,一直不得空儿,这都是朕的不是了。昨日听见丞相说,爱妃在紫云寺遇刺一事,让朕忧心不已,后悔没多派几个侍卫来保护保护爱妃。今日,实在是担心爱妃的安危,再加上按捺不住对爱妃的思念,朕便草草的处理完了公务,匆匆的赶了过来。”
皇帝用一副非常亲昵的口吻对我说着,方才扶我起来的那只手仍然放在我的腰上不肯拿下。
然后,他并没有马上让大师兄起身,只是装作不在意的指着大师兄,问我道:“爱妃,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他便对我说着话儿,便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了大师兄一番。
我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但是伴君如伴虎,为了大师兄的安危着想,我字斟句酌的开口道:“启禀皇上,这位公子是臣妾儿时的一位故人,臣妾与这位公子之间有着一些渊源。臣妾是个因母亲行走时摔倒,提前出生的早产儿,差点因此性命不保,出生初时,我爹寻了很多名医,甚至御医,都无济于事。后来,还是臣妾的外祖寻来一位医士,才救活了臣妾的这条命,因着早产。对身体损伤太大,为了彻底治愈臣妾,医士将臣妾带到了他居住的地方,每日以药物辅佐食谱,给臣妾疗养,直至过了好几年,臣妾的身子才大安了些。而这位公子则是那位医士的弟子,从小随着那位医士后面长大,所以臣妾与这位公子也算是旧相识了。此次,因那次医士担心臣妾的身子是否痊愈了,便趁着臣妾出宫的这次机会,让这位公子来替臣妾诊断诊断。恰巧,这位公子又随人修得一些武艺,那日,刺客来袭时,替臣妾挡了一阵,使臣妾免遭一劫。”
“哦,原来爱妃与这位公子还有如此深的渊源,而且,这位公子又对爱妃有救命之恩,朕身为爱妃的夫君,自当好好的感谢感谢这位公子一番了。公子快快请走,不知道公子是否有何请求或者需要是朕能够给予满足的呢?”皇帝终于大发慈悲的将大师兄唤了起来,只是,他在说话的当口,那只放在我腰上的手突然用力,占有性的将我拉入他的怀中。
大师兄依照皇帝的吩咐,站起了身,正准备抬头向皇帝道谢时,就刚好看见了这一幕,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精神也显得有些恍惚。
不过,片刻之后,他还是强自镇定了心神,开口道谢道:“谢皇上隆恩,不过,草民什么都不需要,娘娘身份尊贵,能为娘娘出份力是草民的荣幸和本分。”
皇帝微笑道:“难得公子如此深明大义,不过,朕身为蝶儿的夫君,如若不能对救了朕的妃子被害人,表达一些朕的感谢,朕会感到内疚的。蝶儿,你说朕应该不应该表达朕的谢意啊?而且,朕又应该赏赐给这位公子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皇帝将话说的这般彬彬有礼,但是,我却总感觉到他的话语中带上了一些挑衅。特别是他对我说那最后几句时,更是放荡的将嘴巴贴到我的耳垂之上,边噬咬着,边用接近呢喃,但又能使在场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忍住心中因他的接近所起的涟漪,为了避免大师兄的难堪和痛苦,我开始暗暗的使劲挣扎着。皇帝的笑意有些挂不住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手上也更手力了。
为了避免眼前的大师兄瞧出端倪,心中更加难堪,我只得放弃了挣扎,而大师兄若真是收到了皇帝的什么赏赐,只怕他会有种耻辱感。我只得回答着皇帝的话说道:“因着臣妾与这位公子也算是幼年时的发小了,情同兄妹,倒也不用特地来感谢一番了,这样便显得这么生分了。这位公子今日本来是过来与臣妾话别的,他在山下有些事情等着他处理。”
当听到我说出“情同兄妹”这四个字时,大师兄的脸在那一瞬间变得煞白,旋即,他苍白着脸,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是的,草民本来是要来与娘娘话别的,因感觉娘娘最近以来都比较悲伤,便吹奏了一曲娘娘幼年时就喜欢听的《凤求凰》,想让娘娘开心一点。没想到,还有幸得以窥见皇上的圣颜。”
看着大师兄的脸色,我心中也不禁替他感到一阵阵的伤痛,可是,就现在这种形势来说,别无它计,因为就算是再不受宠的嫔妃,只要她是皇帝的女人,主容不得他人窥觑的。所以,我只能尽量就我能想到的语文,将我与友师兄的关系尽可能的撇得清清的。
皇帝见着这一切,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不阴不阳的说道:“原来朕的爱妃这般了解这位公子和他所要做的事啊。既然这样,朕便不挽留公子了,刚好,朕今日也是专门出宫来接爱妃回宫的。爱妃身为朕的妃子,又岂能离开朕时间太久呢?”不知为何,我从他的话中能感觉到一丝丝的酸意。
回宫?我听见这句话后,愣在那里,我本来以为至少还可以继续在寺中逗留上一段时间呢,因为这距离我说的一月之期还有半个月呢。
大师兄听了也有些错愕,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些恋恋不舍。是啊,这一别就不知道要再等到何年何月再次与他碰面了。
皇帝见我不吭声,索性扭过我的头,用一副哀怨的口气说道:“怎么了?爱妃不愿意随朕回宫么?爱妃怎么忍心见朕日日夜夜尝受这相思之苦?而且,朕现在又还要每日担心爱妃的安危,经常彻夜难眠,也无心处理公务啊。爱妃有为你娘吃斋念佛这个想法,也不是什么难事,静心宫本来就有一个斋堂,何必舍近求远呢?朕觉得吃斋念佛之事,讲究的是一个诚意,而非拘泥于一个地方,诚意到了,在哪吃斋念佛效果都一样。”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冷,眼睛里也闪耀着一种类似于愤怒的光芒。
我见他话已至此,心知这已无我反驳的余地,再说下去只怕就要激怒于他了,如若现在就我一人倒还无所谓,反正我早就想出出心中那股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莫名怨气了。可是,现在大师兄、娘和杏儿也与我在一起,就怕皇帝恼怒后,也会牵连他们,所以,我也只猜测收敛收敛自己的性子,忍气吞声的弯腰行礼道:“臣妾不敢,一切任由皇上做主。”
“那爱妃就快去内间收拾收拾一番,等会就随朕回宫吧。”皇帝用没有多少笑意的笑脸对我说道。
我闻言,赶紧向内室走去,防止皇帝发飙。
这时,皇帝又假意的转向大师兄,“这位公子,既然你等会也要下山,那朕就用马车捎带你一段路吧。”
这皇帝话是说得这般客气,其实就是在暗暗的下逐客令了,试想,就算是个朝中大员,也不敢随便坐上皇帝乘坐的马车,何况大师兄只是一介平民百姓呢。大师兄自然也听出了皇帝的意思,急忙行礼道:“草民不敢,草民有自带马车上山,那草民就不打扰皇上和娘娘了,先下山了。”
我听得大师兄的这句话时,忍不住回过头向他看了一眼,这时,大师兄也将目光投向我这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再转身离开了。这一幕恰巧被也正在注视着我们的皇帝看见了,他的笑意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
吓得我也不敢再逗留了,匆匆忙忙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