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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一起拽了过来。万轻无奈,只好一手扶住,另一只手把脉。入手全是汗,皮肤滚烫。还没把到脉,万轻已皱起了眉。
脉相非常古怪。亢奋强壮,一点也不象生病。可解夏明明又是非常痛苦,还在发热。万轻不明所以。万轻微微输了些真气进去,想缓解解夏的痛苦。却不料真气进了解夏的身体却如泥牛沉海,什么反应都没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解夏依旧痛苦的翻身,万轻登时没了办法。
万轻并没有系统学过医,只是江湖中行走,久病成医。对于普通伤病都有所了解。更何况万轻本就是好学之人,这天下的伤病,不说一百也了解个八十。可是,此时竟然完全没有头绪。这种茫然无知的感觉让万轻再沉稳也呆不住了。抱起解夏就往外冲,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找到虞浅允,找到虞浅允。
“怎么啦?!”万轻刚起身,就听到种萱的问话。抬头见种萱与林良诫只披着外套,靴子更是只趿在脚上就来了,旁边是飞飞急急地来回飞叫,显是它见到情形不对,把人给叫来了。见二人一脸焦急。万轻眼睛一亮,这种萱是清源的弟子,在医药方面应是有所师承,比自己见识多是肯定的。虞浅允现在不在解府,大半夜不知哪里去找人。而且,照眼前解夏的痛苦程度,万轻也不敢保证她能不能熬到找到虞浅允,眼前的种萱给了万轻希望。
万轻连忙把解夏重新放下,上前一拱手,道:“姑娘半夜突然发热,脉相却非常古怪,还请种大人帮忙一看。”
种萱并不推辞。上前从缩成一团的解夏的手从怀里拽出一点,把了把脉,半晌过后,一脸焦急之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要笑不笑,似哭非哭,很是难看。
“如何?”万轻与林良诫见此情形心中更急,不明所以,上前急问。
“良诫,看来,得麻烦你半夜去生女树求颗胎衣果来了。”种萱的声音此时一点也不紧张了,还带着点很诡异的沉重。
这么一说,在场三人俱是恍然大悟,一时均有些尴尬。尤其是万轻,耳根开始有些发红。上前一拱手,道:“还请种大人帮忙看护一刻,小的这就去请主子前来。”
“也好。你们都去吧,这里交给我。”种萱说着,使了小厮打了热水来,给解夏擦汗。
万轻与林良诫默默无语,迅速转身离去。
神殿今夜无人入睡。种萱在对解夏做缓解她痛苦的一些简单医疗行动,而林良诫则抱着一颗硕大的胎衣果在一旁等候。紧随在万轻身后到达林默然一脸焦急,谁也没看见,一门心思都在在床上已经安然平躺,但还是昏迷不醒的解夏身上。林良诫见到自己的哥哥进来,一脸漠然。
“小夏!”林默然上前抱住解夏,见解夏满脸痛苦的表情,虽然明明知道这不是病,心还是随着解夏皱紧的眉头一揪一揪的,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抬头看着这屋里唯一一个算得上能冷静思考的人――种萱。
“种先生,我该怎么办?”林默然虽然阅事无数,真轮到生孩子这件事上,而且是自己的孩子,脑袋就完全不够用了,整个人慌作一团,看向种萱的眼神全是期盼。
种萱表面安泰,实则一样羞窘。毕竟种萱的年纪也没有经历过这些。只是现场别人都在尴尬,自己这个唯一能做事的人就不好意思跟着也尴尬。此时,听了林默然的问话,种萱摆了摆手,让屋内众人都东西都放下,退了出去,转瞬,屋内只余下种萱,林默然和昏迷不醒的解夏。
顿了一下,种萱故作镇定,上前指着胎衣果,道:“再过半个时辰,小夏的,呃,呃,肚脐处会,会结出一枚胎果,到时,林公子注意它的颜色变化,直至变成纯红,才取下来,滴一滴公子你的血在上面,待完全渗入后,放入这个胎衣果里,今晚的事差不多就可以完成了。明天起,恐怕你就要受些累了。”种萱看了一眼一脸苍白的解夏,又道:“算了,今晚先说这么多,其它的事,明天再与你仔细说。”
林默然听完点点头,就要伸手去撩解夏的衣服,种萱连连咳嗽,提醒制止之后,林默然才反应过来,一拱手,道:“失礼,失礼。在下一时心急。可还有什么需注意的地方?”
种萱红了耳根,转过目光,看着大门,又说了些注意事项,见林默然完全理解之后,迅速地离开,关上解夏房间的大门,屋内只剩下解夏夫妻二人。
林默然转过头来,却发现一头汗湿的解夏已慢慢睁开了眼睛。
“小夏,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林默然过去握住解夏的手,连忙问。
“我醒了有一会儿了,”解夏想笑,却一身虚软,实在没什么力气,只好扯了扯嘴角了事,道:“只是刚才人多,我没好意思睁开眼来。我没事,就是热得很。”
“再坚持一会儿,种萱说还有半个时辰就好了。”林默然给解夏擦了擦汗,柔声道。
解夏苦笑,道:“我只听了一点,是要生孩子了吗?”
林默然手顿了顿,有些担心,道:“小夏不喜欢吗?”
解夏没有回答,说实话,这事还不在解夏的准备里,这种冒然出现的事件,有些打乱了解夏的心。解夏抿了抿嘴,半晌,才道:“默然呢?想要个我们的孩子吗?”
林默然眼神闪了闪,道:“什么都比不过小夏重要。一切随小夏喜欢。”
解夏眨了眨眼,笑了。这个男人……还真是会说甜言蜜语啊。其实都到这个份上了,以自己的个性还能说不继续下去吗?虽然生法与前世不同,但现在说结束的话,于堕胎有何区别?这是解夏不能容忍的。但是,解夏心里总觉得别扭,自己这个身体,成年了吗?解夏一直在心里怀疑。
“生就生吧。”解夏呵呵笑了笑,道:“但,默然你知道生孩子是怎么生的吗?”
林默然闻言,第一次在解夏面前口拙起来。张了张嘴,解夏眼见着他开始从耳根红起,半晌,才道:“知道一点。我见过以前母亲的夫郎们怀抱胎衣果的模样。”
解夏挑了挑眉,这才想起来默然的家庭状况。这么说来,他说不在乎孩子的事,怕也不是假的。孩子在他眼里,还没有成为一个独立的生命,无法打动他也属正常。解夏有些好奇地道:“可是,现在是我在难受,关你们男人什么事?”说了,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胎衣果,有些纳闷。
林默然闻言扑哧一下笑了,刚才的焦急紧张此时一笑消散。上前开始解解夏的衣服,道:“你们女人只是提供胎果,后来的孵化都是由男人来做的。”
孵化?!解夏完全呆住了。人类竟然从哺乳动物退化成卵生了?!这,这,这算是惊天噩梦吧?正在胡思乱想中,突然感觉肚脐处一痛,解夏哎呀叫了一声,低头一看,发现林默然正在伸手去摸自己肚脐处长出的一小块好象宝石的东西。
“痛吗?”林默然赶紧松手。
解夏也被自己这种非人类的表现惊住了,看了半天,发现这块宝石正在慢慢变红。自己真的是人?解夏被今夜这一番比梦还离奇的事件打击到,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林默然,道:“你娘也是这样把你生出来的?!”
林默然白了她一眼,道:“谁娘不是这样生的?不过,你今天有些辛苦确实是我不对。”说着,重新给解夏盖上肚子,握住她的手,道:“女人结出胎果其实没有这么痛苦的,是我没有经验,没有发现你身体的异常,没给你先吃平热丸,才让你受了这许多苦,对不起,小夏。”
“我,我没事。”解夏愣了愣,道:“那,那这胎果出来之后,你要如何,呃……”孵化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解夏顿了顿,道:“你要如何办?”
林默然赧然,道:“你看,这胎衣果顶上有一个小小的盖子一样的东西,等你身上的胎果成熟之后,滴了我的血进去,这个盖子就会自动打开,然后,然后……”林默然说到这里停住,让解夏一阵着急,连连催问之下,林默然才接着小声道:“它会长出一条管子与我的肚脐相连,从此,这胎衣果就与我共同生活,直至孩子出生。”
“诶?”相当于体外子宫?好诡异的规则,当初是谁发现这样可以生出孩子来的?佩服那位高人。解夏傻傻地看着胎衣果,发现它虽然是树上长的,竟然非常柔韧,摸上去确实有人类肚皮的感觉,还真是有趣。
第 73 章
诵经侍佛,诵育儿经,侍候林默然这尊大佛。摘了胎果之后,解夏立刻就神清气爽起来,倒是看到林默然抱个胎衣果,虚弱脸色苍白,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小夏,这之后九个月就要你来照顾我了。”林默然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地道。
“没问题。”解夏答道,心说,原来也要九个月吗?和人类一样,幸好,幸好。看林默然有气无力,上前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虚汗,一惊,道:“默然,很不舒服吗?我们找虞浅允帮你看看。”
“找她也没用。”林默然拉住解夏道:“受孕的男子均是如此。孩子所需的一切均由父亲来承担,虚弱一点是正常的。”
解夏前世也没有当过孕妇,但对孕妇的知识还是有一些。皱着眉想了想,道:“你安心养着,我一定不会让你这样辛苦下去的。你这样的情况,就是要吃得好,休息好,还要有适量运动,一样也不能少,我这就去准备。”
看着解夏急匆匆地来去,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林默然笑了笑,道:“还是回家之后再说吧,难道小夏准备在神殿呆到孩子出世?”
“诶?也对。”解夏此时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两天的处罚,打开门,对着门外就喊道:“万轻,准备个稳当些的马车,我们要回家了。”
万轻无声无息出现:“属下遵命。”又无声无息退下。
林良诫没有与解夏说话,只是走至马车上躺着的林默然身边,俯身耳语几句,即行离去。种萱送了几本才找出来的与育儿相关的书籍给解夏,在一边絮絮叨叨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一个说得琐细,一个听得认真,足足说了半个时辰,才算告辞。
解府,小家别院,清静得很。一回府,解夏就开始炖鸡汤,抱着育儿经啃,一边看一边皱眉头,这世界还真是太复杂了。
如此忽忽过了几日,林默然也习惯了孕夫的生活,虽有些虚弱,但解夏一味温柔倒也难得享受,笑容渐渐多了起来,脸色也不再苍白。转眼就到了秋狩节,街上家家灯笼,解夏心情好,也买了两盏挂在解府门前,越发象个员外府了。
“默然你林良露的身份尚未成亲,这样生孩子会不会于你有损?”解夏想叫林默然随自己出去走走,这秋狩节京城里热闹非凡,错过可惜。
“无妨,我带上面纱即可。”林默然这几日只在解府的小院内走动了几圈,照林默然的性子早闷得难受,此番有机会外出,自是不会错过。
“武林中人可认得你?”解夏一边闲闲地看着林默然如何把胎衣果藏在衣下,一付大肚子样,一边问道。
“除了宫中人,没人知道我是谁。”林默然有些得意道。
“对了,你上次给我写信说有一些事要处理,结果现在变成这样,那些事怎么办?要不要我帮忙?”解夏过去扶着林默然,叫上万轻,三人出了门。
“没事,英洛来了。”林默然做娇弱状,随着解夏走在人流里,倒不是喜欢这如锦繁华,只是眼前人流如织人人都笑容满面的情景总让人有平安喜乐的幸福感,连林默然一时都无法再想更多的江湖风雨了。
走了一会儿,林默然累了,解夏三人上了酒楼,奇怪的是,这二楼人异常得少。解夏随口问了一句小二,小二也只是含糊代过,谄笑不已。解夏看了看有些虚弱的林默然,计较了一番,也就罢了,不再追问,要了个雅间,以作休息。随便点了几个菜,正打算喝酒,就听到隔壁爆出一阵狂笑。声音似被劈开了成两半一样,嘶哑干涩还有锵锵的金属杂音,难听至极,解夏与林默然一起皱起了眉头。
二人今日只是游玩并没有打算惹事,这笑声一停,解夏与林默然重新整理情绪,喝酒闲聊。谁知,这笑声并没有打算放过二人似的,刚把心情缓解下来,又爆出一阵狂笑,而且这笑声听不出什么快意,好象只是昭视它在笑而已。
一而再,再而三。反复如此,过不了一柱香的功夫,那笑声就爆发出来一次,听得人骨髓都在抖。现在,解夏知道为什么这二楼的人如此之少了。听得笑声再一次响起,解夏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来,一拍桌子,大叫了一声:“哪个混蛋笑得这么难听还一直笑?!让不让别人吃饭了?!”其实这话说得一点气势都没有,解夏确实不太会训人,不过,解夏以内力运声,直直地将声音传至隔壁,落地有声,想来隔壁的人听到会非常地不舒服。
果然,隔壁停了一儿。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并没有听到大笑。解夏心想,这人被自己这样训骂竟然都没有反击,倒是与她一直狂笑的性格大大不符呢。不过,不烦到自己就成。于是,放下心来,给林默然斟了杯酒,道:“少喝一点,促进血液循环。”
林默然今天也格外沉默,任由解夏来处理这件事。不然,就林默然的性格,不知道要比解夏早多久就爆发了,今天一直在忍。林默然总觉得,解夏做为自己的妻主,自己自是喜欢,无论懦弱还是强势都无所谓。但做为女子,解夏还真是有些性格太过柔软,自己这八个月不能照拂于她,一直在心里担心她会受欺负。今天这种状况林默然一直忍着不发作,也是想激发些解夏的血性来。
看到解夏终于发火,虽然说出来的话象孩子赌气,一点高手风范都没有,还是觉得满意。满意地同时,又觉得可爱。忍不住笑了笑,道:“什么血液循环?”
解夏一愣,正要解说,突然,隔壁再次爆出狂笑。这一次比以往的几次都要大声,都要时间长,金属磨擦一样难听的笑声中还带着强烈的压抑的痛苦,尾音一颤再颤地上扬,听起来更是慎人。解夏一抖,大怒。开门出去,要找这位一直狂笑的人论个清楚。
林默然并没阻拦,只是对万轻道:“过去看着,别动手。”
“是。”万轻一拱手,跟随而去。见二人离开,林默然才抱着胎衣果,慢慢起身,去看热闹。
第 74 章
“呔!你个……”解夏学着水浒中关于泼皮的描述,袖子一挽,狰狞着脸,一脚踹开了门,可惜,只精彩的质问只说出个开头就消失无声。因为解夏只看见一桌子酒菜,没看到人。一愣,就收了声。
进去环视,才在角落里发现一个瑟缩着一会儿抽搐一下的人,如果还能称作人的话。那人对于解夏的进入没有反应,头发衣服都乱作一团,随着抽搐一抖一抖。因为角落灯光照不到,一片昏暗,再加上眼前人的此种状态,解夏并没有看出此人的任何信息。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俊是丑?全都不知道。
眼前情景与自己想像的纨绔子弟酒池肉林的形象相去太远,解夏愣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喂,你……”话还是只说出一个你字就被打断,这次打断解夏的正是解夏熟悉并且为之愤怒的狂笑声。
刺耳至极的笑声陡然在耳边响起,就算是解夏功夫不错,也吓得心脏大力跳了两下。解夏皱着眉,此时如果再没发现问题,自己就是傻瓜了。过去伸手一点,笑声嘎然而止。只是那个发出笑声的身体还在做着笑的动作,笑到抽搐的动作。无声地剧烈颤抖。
这个样子比他笑出来还吓人。解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后跟来的人,有些不知所措。却见万轻漠然无声,林默然却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一付“你怎么做,我怎么看”的样子。得不到支援,解夏转过头,心一横,一掌刀拍在了那人的颈后。解夏没敢用力,就解夏现在的力气,真全力下去,这人脑袋非直接落地不可。可就是没敢用力,这人竟然也吐了一口血才晕了过去。
见此人倒在地上松开了自己的身体,解夏才看出应该是个男人。取了灯过来照着,解夏伸手拂开遮在男人脸上的头发,看到这张脸,解夏一愣,半天没说话。
“小夏,怎么啦?”林默然说是由着解夏,却还是不放心,上前问道。
“默然,此人竟然是长了头发的智虚上人!”解夏对此人印象深刻,一脸正直,说话也全是大道理,却与玄逸师太一起在潭凉寺里逼迫自己,一直让自己想到岳不群的和尚。可如今,他竟然长了头发,如此狼狈地被自己砍晕,这,算不算因果报应?
“这,这是你弄的?”解夏转头看向林默然,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小夏何出此言?”林默然一挑眉,口气有些冷下来。
“诶?”解夏当初听到关于智虚上人最后的消息,正是在风雪潭凉寺之后,当时传言说:智虚上人被众人在妓馆发现,声名尽毁后行踪不明。解夏下意识就觉得这事肯定是天暮宫的人做的。虽然当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