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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风楼把天暮宫兼并了?!”万轻一个小小的护法竟然不管宫主的意思把天暮宫给卖了,不知道林默然现在怎么想。解夏突然很想笑,想到林默然可能的郁闷心情。
“兼并?!这个说法不错,就是兼并了!”罗舒笑得更加开怀了。
“那,师父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们?”解夏是憋不住话的人,忍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处置谈不上。”罗舒看着解夏,上前拉住她的手,温柔地拍了拍,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除了自由,我什么都不想从你那里得到~~
这话,解夏只敢在心里想想。如今能问出的,只是一句:“什么条件?”
“只要你,改姓罗,成为我罗舒的女儿。就这么一个条件。”罗舒的声音很凝重,让人无法怀疑。
“就这么简单?!”解夏完全傻住,也许在古代来说,这种事关系什么列祖列宗,关系名声清白,可在解夏看来,这些完全就是放屁啊,连解夏这个名字都编的,姓什么不可以?!
“就这么简单!怎么样?答应吗?!”罗舒看着解夏的眼神越发地热烈。
“可是……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解夏问得小心翼翼,心里实在纳闷,只是一个认女儿,要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吗?
第 114 章 《解夏(女尊)》范醒 ˇ第 114 章ˇ
“请主子责罚!”万轻跪在地上,,只说了这么一句,连句辩白的话都没有,沉默着。
林默然半靠在桌前,显然身体很不舒服,皱着眉,看着万轻半晌,才有气无力地道:“照规矩来说,责罚是肯定的,但不是现在。”说了一句,林默然就闭上了眼睛,似在缓劲,又过良久,道:“你起来吧。”
万轻闻言,起身,垂首立于一旁。
“其实,也怪不得你。”林默然伸手,万轻赶忙过去扶住他,把他扶到床边,靠在床头。林默然又道:“那个时候,你能计较我与小夏的性命,把天暮宫交与风楼确实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怪我,计算得不够周密,在这个时候怀孕,坏了事。我被徐子羽掳到晓药山庄的时候就知道此事难免,也难为你做了这个决定了。”
“徐子羽母子被我们忽略,确实是个失误。”林默然一边整理自己的思绪,一边说:“现在,徐季真已入信山,当初你们听智虚老儿说给他药的人有信山的功夫时,虽是风楼为了误导你们设下的局,确也是风楼放出的另一种消息,特指晓茶山庄中有信山之人。小夏没有注意到,万轻你也没注意吗?!”
万轻看了一眼林默然,回身给他沏了杯热水,递过去,才道:“属下有过怀疑。只是怀疑错了方向,认定是梅笃良所为,才……”万轻顿了顿,见林默然没有说话,才又道:“其实……林良诫现在也在局中,只要主子认为他可用,那么,想挽回局势未尝不可。”
林默然摆了摆手,道:“别的都好说。只是,小夏那边,罗舒不放手,我们投鼠忌器,很难有胜算……”
万轻突然笑了笑,道:“这个主子不必担心,姑娘一定不会有问题。她一直只是担心主子的安危,只要主子没事,她放开手脚必能无事。”
林默然一愣,抬眼看了看万轻,道:“小夏她……”
“姑娘之前用飞飞给属下留了讯号,只要求属下救主子,她自己一字未提。罗舒无论如何是她的师父,对付他姑娘很有经验。”
林默然心里一颤,眼睛眨了眨,道:“那是她舍身为我,我却不能就此而不顾她。”
万轻上前一揖,道:“属下认为,主子与姑娘心心相印固是好事,但如因此而相互拖累,反而不美。姑娘武功卓绝,反应机敏,如果她想只想着逃的话,属下认为,当今武林没有任何人可以挡得住。”见林默然还要开口,万轻连忙接着说道:“如果主子是担心下毒的事,大可不必。且不说英护法现在是虞前辈的亲女,万不会让虞前辈伤害姑娘。就是姑娘自己也有香神木护身,虽不能说是百毒不侵吧,也绝对是百毒侵了一时也压制得住,只要她能回来,有虞前辈在,有我天暮宫的各式灵药在,姑娘还能有什么问题?!主子,你觉得呢?”
林默然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正视万轻,沉声道:“就依你说的办。现在,你去把宁护法找回来,稳住梅笃良那群信山派。顺便,你去把凌意云与万俟焯提来备用。”说到这里,林默然眯着眼睛,道:“荆风那个老鬼,也许现在是该让我师父清醒的时候了!至于我的那个宝贝弟弟嘛,你倒不必管他,有热闹,他自不会错过。”
“是。属下告退。”万轻领命离去。林默然靠在床边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小的声音叫了声:“小夏……”
孕夫的身体本来就容易疲累,再加上如此伤神劳力,林默然养了这几日并不得解,一会儿功夫,再次陷入黑暗之中,沉沉重去。直到宁辛前来,他还没有醒。
宁辛看着林默然的大肚子,再抬起眼光看着林默然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的睡颜,抿了抿嘴,终是没有说话,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独自发呆。
等林默然醒来,窗外已是昏黄一片,夕阳无限美的时光。
“宁儿来了,怎的不叫醒我?!”林默然淡然一笑,坐直身子。
“属下见宫主疲累,想让宫主多休息休息,故在一旁等待。”宁辛起身一揖,恭恭敬敬地答道。
“宁儿,什么时候你也对我这么疏远了?可是在怪我吗?!”林默然叹了口气。
宁辛眉头一跳,顿了顿,猛地半跪倒,抱拳道:“属下不敢。宫主对属下来说亦师亦父,如果没有宫主,属下早在自出生之日就已冻饿而死,何来现在的人生?!属下从前对宫主多有不恭,也是属下不懂事,恃宠而娇,大大不该。现在属下改过,宫主应欣慰才是。”
林默然收了笑脸,盯着宁辛也不让他起来,良久,才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还说不生气,这明明就是生气的表现。”见宁辛脖子一硬还要反驳,林默然肃着脸一摆手,打断她,道:“当初,师父迁怒,把你丢在冰天雪地里,是我把你捡来养大的。虽然咱们年纪相差不大,但确实情同父女,哪有一个当爹的会把女儿当属下看的?!虽然,我封你为护法,也只是不想在你成年之后在天暮宫没有立足的名号。并不是真的把你当我的属下,这一点,当初我就跟你说过,怎的到现在倒跟我闹起脾气来了?!”
宁辛咬着唇,低着头,半天没出声。
林默然见此情景,抿了抿唇,突然厉声道:“你也并不是长大才知道自己的身份,怎地就突然发起癫来?!与梅笃良混于一处,还可以说你是查晓药山庄,查风楼的底子,可是你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晓药山庄掳去,却什么动静都没有,你说说,你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亲人?!”
宁辛猛地磕下头去,头碰得青石地板嘭地一声响,只听她带着哭腔道:“宫主……不是我不想救你。而是爹,爹他……”
“爹?!我养你十六年的情份顶不过那个把你丢在冰天雪地里想冻死你的那个爹的一句话?!”林默然一下站起来,指着宁辛厉喝:“我早已嫁人,你都是见到的。他老糊涂,你也跟着糊涂?!还是一早看我不惯,想至我于死地?!”说着,上前一脚把宁辛踹翻,只见宁辛满脸是泪,抱住林默然无声地呜咽起来。
第 115 章
林默然看着沉默哭泣的宁辛,终还是叹口气,道:“师父一生惊才绝艳,败只败在一个情字上。荆风虽是你娘,但我也得说,此人就一小人,无一处可取。你万万不可学他!”说着,扶着他的手,把他拽起来。
宁辛的呜咽声渐停,泪眼朦胧地看着林默然,小小地嘶哑地喊了一声:“宫主……”
林默然摆了摆手,让宁辛坐下,随意地看了眼窗口的焚香,突然浅浅一笑,道:“现在,荆风在罗舒手上,想必是要让他见你,你怎么想?”
宁辛抿着嘴,摇了摇头,显然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爹……想来是想让我认祖归宗的。可是我……”
“认祖归宗?!”林默然冷哼一声道:“梅笃良都没有姓荆,你做为师父的孩子姓什么荆?!”
“可,爹也不许我姓林。”语气力图淡然,林默然还是听出她语意中的伤感。
“荆风论武远不及师父,论文更是只识大字的武夫。论性情更是不堪。只有师父才信她一生,爱她一世。这个女人一生所有的聪明都用在算计人身上了。当年,一方面与师父纠缠,一方面与富甲一方的梅家少爷私订终身。后来被师父发现,她又弃已怀孕在身的梅家少爷不顾,一路追求师父。其实她哪有半分真情,说到底就是得知师父有罗家庄的地图,想通过师父去偷玄天决。师父还不信,结果呢,心软帮他偷,偷到了,她马上翻脸,不顾师父怀孕,说是大女人不应儿女情长,要去闭关练功,结果去创了信山一派,收的弟子全是非富即贵,还搞什么神秘,其实不过就是怕人知道他用的功夫都是师父用剩下的?!现在又搞这么多名堂只是为了找到能练玄天决的办法,还有师父的那下部玄天决,哼!”
林默然越说越急,越说越气。宁辛在一边听得脸上青一会白一会儿,这些事,她一直隐隐知道一鳞半爪,如今真被人赤裸裸讲来,自己这个当女儿地却有说不出的尴尬与难堪。直到林默然停下来,才上前帮林默然顺了顺气,道:“宫主,怎的突然说起,说起……她来?”
林默然摇了摇头,让宁辛放下拍背的手,道:“荆风他……其实不知道你的存在。师父当初气他,一直告诉他的是,你生下来就死了。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说,你认不认他,只在你一人的想法,想不认他,方法多得很。师父为人骄傲,你非不认,他也绝不会说出自己当初是撒了谎的。你说呢?”
“我……”宁辛脸上现出犹豫之色。
“你不必犹豫了!”突然另一个低沉柔软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林默然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看着门外,叫了声:“师父!”。而宁辛却猛地跪下,颤颤微微地叫了一声:“爹……”
“哼,你早看到我来了吧?!”林暗进屋来,坐下瞪了林默然一眼,道:“跟辛儿说这些其实是想说给我听的吧?!”
林默然并不否认,垂着眼睑,淡然。
“虽然你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但是!”林暗冷哼一声道:“也不要自作聪明!我们的家务事,轮不到你插手!”
林默然不急不缓说道:“如果只是您老人家的家务事,徒弟自然不会插手。但师父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为了荆风,把徒弟许给晓茶,徒弟可没乖到那个份上!”
“晓茶有什么不好?!要文有文,要武有武,更是天下第一大庄的庄主,比你那个什么夏不好上几千倍?!为师替你着想,你还不感恩?!”
“是啊,晓茶确实千好万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林默然直直盯着林暗,面无表情,道:“她喜欢的是女人,是荆风的大女儿梅笃良!荆风如此怂恿师父,师父还能不知道为什么吗?他为的就是一方面能让他的女儿死心,另一方面就是知道你当初把玄天决给了我!师父,你平时冰雪聪明,怎地一遇到荆风就眼瞎耳聋当白痴?!我才不信师父不知道荆风的用心!你宁愿牺牲徒弟的一生,也要讨她欢心!师父,我却半分也不愿意满足你的要求呢~”
林暗闭着眼睛,一脸的隐忍。良久,才睁眼盯住林默然,道:“既然早知如此,默然你就不该让师父进这个门。你早该猜到,师父这次来,就是要来押你去给荆风赔罪。”
林默然一边在身侧手上按了枚银针,一边微一挑眉,惊讶道:“师父竟然能从风楼手上救出了荆风吗?”
林暗摇了摇头,道:“没有。正是打算拿你去换我荆娘的性命。他那样高傲的人,怎能如此受辱?!此时定是悲愤欲死!”说着,脸上显出感同身受的痛苦。顿了一顿,才道:“为师万万不忍让他受这等苦,只有难为徒弟你了。”
林默然看着林暗的目光渐渐有了些绝望与悲凄之色,叹气道:“十几年来,我事事遵从师父您,从不忤逆,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让我杀人我绝不救人,让我建门派与信山对立我就建了天暮宫,我明明知道师父教我的功夫与体质不和,我还是听从师父的话,练瞎了眼睛还在练。结果,师父,到了今天竟然只换来的你的这么一句话?!”
林暗动了动唇,似也是有些愧疚,低下头,良久,才猛地抬起头来,道:“师父对不住你。下辈子再还你吧!”话音没落,人已扑向床边的林默然。
林默然大着肚子,动作非常不便,只能一个翻滚,滚到床的里面,林暗并不把林默然的反抗放在心上,林默然所有的功夫都是他教的,他有多大能量,林暗知道得很清楚,嘴角挂起了淡笑,并不向前欺身,随手就点向林默然的曲池穴。
林暗如此托大,却忘了自己了解林默然,林默然更了解他。出手如风,点到林默然曲池穴时也是一分不差,林默然躲不开,林暗的笑脸却陡然一变,手猛地抽回,只见指尖一点黑,感觉又麻又痒,黑线迅速地向上延伸着。
“你下毒?!”林暗气极败坏,并不是因为自己被暗算,更大的气愤是没办法把林默然擒在手中,少了一个与罗舒谈判的筹码。
第 116 章
林默然缓了缓气,重新坐直,没有看慢慢倒下的林暗,而是镇定地看向在一旁有些惊呆了的宁辛,淡然道:“宁儿,你现在出手,我不怪你。”
“我……”宁辛愣在原地,看看林暗,又看看林默然,僵着没动。
“你也看到了,师父置我于无物,一心只想用我来换荆风。现在,我声明,林默然不再是林暗的弟子。我给你一个机会,选她或者选我,你选谁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不允许你反悔。”林默然盯住宁辛,一字一顿地道:“你选吧。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林默然看了眼窗边的焚香。
这种自己叛出师门在古代是天大的大逆不道之事,哪怕是宁辛这个天暮宫的护法听了林默然的话,也完全呆住,不敢相信林默然如此离经叛道。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敢,如此做?!”
“我为什么不敢?!难道为了他的自私我父子二人丧命在此,你才觉得是我应得的?!”林默然面无表情,见宁辛被自己说得脸色一灰,才接着道:“你要是觉得不妥,也可以不认我这个养你十六年的人,我与你们不同,绝不会怪你忤逆,也不会与旁人说的。你选择吧。”
观念这种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再加上父女亲情在,宁辛眼神迷茫挣扎,紧紧地盯着林默然,似要把他看穿。林默然只是面无表情应对,宁辛又低头看向倒在地上面色惨白的林暗,猛地摇头,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向林默然磕了个响头,道:“宫主,你们谁受伤我都难过,我,我谁都不选!我退出!”
林默然看了宁辛片刻,心下也是一片黯然。其实早知必是如此结果不是吗?可真等自己养了十六年的人说出口,竟还是会觉得痛!林默然摇摇头,道:“这种时候,非我即他,没有什么中间可以选。宁辛,你既然如此说,那就是与我林默然再没了关系。从今后,你宁辛不再是天暮宫的护法,也不是天暮宫的朋友。带着你的父亲走吧。希望我们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宫……主!”宁辛猛地抬头,看着林默然,不敢相信他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却见林默然虽面无表情,但眼神却是坚定无比。不由大恸,咬了咬牙,又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响头,算是把养育之恩还清,抱起林暗,怆然而出。
宁辛转身的一瞬,林默然闭上了眼睛,终是不忍见到这样背离的背影。累,说不出的疲累。有时候,林默然想起解夏固然觉得温暖,却又觉得为了她自己变得越来越软弱,越来越不象自己。暗夜里总是恐惧,感觉自己在往死路上狂奔,虽然快乐,却离尽头不远。这种惶惶,自怀孕以来,越来越明显,把全付身家交于一个人身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人,这种事,是自己从未做过,也从未想过要做的事。现在却无奈地做了,虽然也有快乐,更多的却是忐忑。
还没来得及叹气,就听到一声轻微的脚步声,林默然睁眼,就看到万轻已来到面前:“主子,一切办妥。”
“很好。小夏那里如何?”见到万轻,林默然又恢复成了精明强悍的模样,坐直身子,利落问道。
“姑娘一切安好,应是胸有成竹,只给属下打了个暗号。因有罗舒在,所以属下没有明问,只留下飞飞随时保持联系。”万轻答得很迅速很简洁,说完,看了一眼林默然,又加了一句:“姑娘担心主子的身体,叫主子安心养胎,不要操心。还说……要多吃水果。”
“她打暗号说什么?”林默然微微皱眉,拿起案上的葡萄吃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