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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森受宠若惊的看著一脸担心的姿姿。
「身体突然变得这么冰冷,一定是没有吃午餐的关系,早就提醒你了,你巡视果园回来一定要吃东西嘛,怎么可以不吃呢?你看看你!」姿姿叨叨念著。「过来,回房间去休息,晚餐我会端上来给你吃。」
她这话让家里那八个堂哥听到了,一定会引起他们的反弹,大吼「大小眼!」她对他们从没有这么体贴过,只有柳森让她另眼看待。
她就是大小眼,柳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很对她的胃口。
姿姿脸上挂著柔媚的笑。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柳森眼神炙热的注视著她。难道她不知道……她待他越好、越体贴,他就越痛苦、内心越挣扎吗?她怎么可以对他笑得柔媚可人?她怎么可以对他体贴备至?她……这样展现她的完美,会让他完全陷入她的柔情迷网中啊!
面对柳森火热的注视,姿姿眼波流转,娇俏的笑道:「因为你啊。」半真半假的回答,柳森听不清她话中的真切。
除了爱屋及乌外,还有什么原因呢?柳森自嘲的笑著。
别痴心妄想了!柳森,醒醒吧!精灵般的美丽女孩不属於你,她是你至亲舅舅的心爱女人。
姿姿主动勾著他手臂,巧笑倩兮地朝柳森笑道:「我想看你进房间,顺便参观一下如何?」
他如何能拒绝这张笑脸呢?柳森叹息。
他永远拒绝不了这张在他心底烙了印的美丽小脸。
「我没事。」
「逞强。」姿姿沉下睑来,变了脸色。「如果你没事,脸色不会这么苍白。」
「那是因为……」
「别说是因为你长期待在酒窖的关系,久未晒太阳,皮肤看起来苍白无血色,我不会信的!你的体温都降低了,好冰。」姿姿担心的摸摸他发冷的手。「我没有看过男孩子像你这样的,真让人担心。」她八个堂哥不曾有过手心发冷的情况,亚瑟就更不可能了,他只有发脾气的份而已,相较之下,柳森比起那些粗枝大叶的男人,他是一个会让女人感到心疼的男人,让女人情不自禁想要保护他。
柳森叹口气,对他这么好,不是害他更深陷情沼?
「在三楼。」柳森让步了,因为她的坚持。
姿姿满意的扬起嘴角,扶著柳森上楼。
他的房间与她的纯女性化的古典风格不同。
将柳森扶至床上,为他盖上薄被後,姿姿打量起柳森的房间来。
比起她的寝室要大上两倍,是书房与卧室合并的功能,只以屏风稍稍区隔书房与卧室的空间。书房拥有惊人的藏书,皆是有关於葡萄、葡萄酒的书藉,桧木材质的办公桌没有巨大得吓人,桌上文件物品排得井然有序,不显一丝脏乱,一台精巧的液晶萤幕就摆在桌上,书房的感觉很有柳森的味道,乾净斯文。
不过最让姿姿惊讶的,是他房内环绕音效极棒的音响设备。
「好棒的音响。」姿姿赞叹著抚摸床头柜上豪华的音响。
「除了酿制各式葡萄酒,歌剧是我另一项兴趣。」柳森笑睇她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姿姿打量了下他的房间,除了书桌及床外,他这房间多了很多很多的空间。
看起来,柳森不喜欢太复杂的东西,除了办公椅外,连张让客人坐的椅子都没有。
踩了踩地,姿姿发现这房间的地板是舞台的材料。顿时她眼一亮,体内那为芭蕾狂热的细胞沸腾起来,蔓延至四肢百骸,全身上下数十亿个细胞在呐喊、叫嚣著,要动,她要为芭蕾而动。
算算日子,自公演开天窗後,她已有月余没有练舞了。
再看看房内的空间,姿姿计算了下,自门口至床,约有十五坪大小的空间,其中无任何防碍她的障碍物——没错,这里就是她阳春的练舞室!
「改天借你房间一用。」姿姿笑道。「我想练舞。」
「你是很久没有练舞了。」柳森点头答应。「如果不嫌房间太小,请自便。」得建一个练舞室了。柳森暗暗盘算。
「谢谢。」姿姿兴奋的笑咧了嘴。「我下楼帮莱西太太的忙,你好好休息。」俯身在他额上吻了一记,姿姿如粉蝶般飘出柳森房间。
柳森楞住了,不敢置信的抚著方才被姿姿亲吻的额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也感觉到,他被吻过的地方,渐渐发烫,而他的心跳,渐渐加快——
……
走了!他走了!
姿姿趴在阳台栏杆前,目送柳森前往葡萄园巡视,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远方,她兴奋的冲回房间,翻出行李,找出被她压在箱底的舞衣。
「亲爱的,想不想我啊?」姿姿冲著被她忽略已久、已微微发皱的舞衣笑道,再自行李中搜出舞鞋,姿姿开开心心的著装。
进浴室换上舞衣,她拉过椅子,将小脚放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穿上舞鞋,系紧鞋带。
「好了。」姿姿精神抖擞地朗声道,带著练舞专用的CD,蹑手蹑脚的偷偷爬上二楼,再偷偷的打开柳森的房门。
为什么要选在柳森不在的时候摸进他房间练舞呢?
简单的回答,是因为姿姿害羞。
没错,不要不相信,就是这蹩脚的藉口,她大小姐害羞。
她对自己的舞艺、容貌有自信,世界上绝对没有人比她的舞艺更好、比她的容貌更如梦似幻。要站上芭蕾舞台,除了要拥有绝佳的舞艺外,还要有能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容貌。而她的容貌如精灵般不染纤尘,舞艺出神入化无人能出其右,她是芭蕾界的公主,不论外表或容貌。
虽然她对自己的专业有极大的自信,但是,她却拥有一般女孩绝不会想拥有的体型。
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她常常这么安慰自己。
她有一个美丽才华无双的娘,能设计出让女人显得性感非凡的服饰,唯独对自己的女儿——她,连姿妍,是哀莫大於心死。
除了那一双匀称的小腿能看外,她全身上下的肉加起来根本没有几两,胸前更别说什么波涛汹涌了,连个小笼包都看不到。
而舞衣是紧身的材质,一旦穿上舞衣,虽然能显出她非凡的艺术气质,但乏善可陈的身材就是逃不过大家的眼睛,昭告她是一个乾扁四季豆的事实。
她才不要将自己的缺点曝露在柳森面前!所以只能挑柳森不在的时候,偷偷练习。
做完了简单的热身操,在柳森那台豪华的音响放入CD,柔和的音乐顿时流泄在整个房间内,姿姿优雅的举手、投足,肩部的线条如月般高雅,舞姿如她外貌,如跳跃飞扬的小精灵,轻盈曼妙。
姿姿开心的跳跃、飞扬,一个大跳跃的动作,让她旋过身来,意外的,见到在门口专注盯著她看的柳森——
「啊!」姿姿止住动作,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出现的柳森。
他……他不是出去了吗?
「很美的舞姿。」柳森眼光如炬,直勾勾地盯著仓皇的姿姿。
他本想到园里去巡视,最近天气很好,葡萄的生长情况不错,该是葡萄采收的时刻,但到了半路,想起有些资料没有拿到,又折回来,想不到一打开房门,就看到飞舞的精灵。
近距离见到她的舞蹈,又是一阵让人心跳加速的震撼,品酒的她、舞蹈的她、体贴的她……柳森都无法自拔的深深迷恋,就算她比自己年幼十岁,就算她是舅舅的亲密女友,他已经无可救药的陷进去了。
笔直地朝她走去,低著头,捧起她垂下的小脸,柳森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姿姿吓呆了,他怎么会突然吻她呢?虽然心底有许多疑惑,但姿姿仍很欣喜的接受他的吻。
被喜欢的男人吻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情不自禁的勾住他颈项,姿姿本能回应著他如醇酒般令人陶醉的深吻。
她没有拒绝!
柳森内心受到的震荡难以形容,为什么她没有拒绝?她应该推开他的不是吗?
但她的气息太诱人,如上等红酒一般美味,他舍不得……
柳森将疑虑抛在脑後,双手将她紧拥在怀里,再也不放手。
许久,直到姿姿全身如果冻般瘫在他怀里,气喘吁吁地,柳森才放过她。
「你没有拒绝。」柳森的气息一样不稳,胸膛剧烈地上下地伏。
「我没有必要拒绝啊。」姿姿承认。「我喜欢你,没有必要拒绝你的吻。」她大方示爱。
柳森激动的将她纳入怀里,紧紧的,不敢放手。
她喜欢他!他……可以想成是单纯的男女之情吗?
柳森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这如梦般的时刻。
「柳森。」姿姿对他一进门就吻她的举动,产生了满满的感动。没有嫌弃的表情,只有深深的拥吻。姿姿被他这浪漫的举动给感动了,她双手圈住他颈项,爱意再也隐藏不了。「我喜欢你。」主动献上粉嫩的唇,姿姿吻住他微微颤抖的唇。「自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你……」柳森眼瞳转黯,颤抖的大掌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绝美的蛋。「我可以将你的话解释成,你——爱我吗?」
姿姿柔媚的朝他抛去一笑,点点头。
柳森激动的将她抱住,低头狠狠地吻住她。
她觉得很幸福。姿姿扬起嘴角,她终於知道为什么老妈的外貌数十年如一日,一样同年轻时般美丽,只多了成熟韵味,因为老爸的爱!
女人一生求的是什么?只不过是一个疼惜自己、爱惜自己的良人。而今,她找到了。
柳森,这个她看上眼的男人,她不会放他走了。
「我爱你,柳森,你呢?你爱我吗?」姿姿大胆索爱,丝毫无一点羞涩。
「我爱你。」柳森再也忍不住自己满腔的爱意。
深爱的女人用那双水汪汪的美丽眼瞳注视著你,仿佛全世界只有你,对著你说爱你,这种被全然依赖的感觉……是男人都会为她做到她想做的、是男人都会感到大男人主义被满足。
「真好,谢谢你爱我柳森,我知道我不够好。」姿姿的态度与平时的她差太多了,对柳森,她多了一份耐心及爱意,说话时总是温柔客气。「但我会为你改变。」
上帝啊!
柳森闭上眼,爱情与亲情在心底拉扯。
她是舅舅心爱的女孩,鲁西舅舅将她交给他,不是让他……带著姿姿背叛他的信任!
他原本以为她对鲁西舅舅情深似海,为了鲁西改变体质学品酒,但没想到,她今天吐露爱意的人,是自己。
喜悦的情绪让他忘了鲁西舅舅的存在,忘了她是鲁西舅舅心爱的女孩,忘了他们曾有过山盟海誓,他忘了他柳森是……第三者。
破坏鲁西舅舅与姿姿的第三者。
柳森倒吸一口气,强烈的道德感让他感到罪恶。为什么他会让自己变成这种身分?还是……与自己亲如兄弟的舅舅,他……背叛了舅舅。
「森,你怎么了?」姿姿担心的看著他脸一阵红、一阵白,一脸很痛苦的样子。
「你真的爱我?」柳森不免多疑起来,对自己没有自信。
说不定……她是开玩笑的,只要测试他的定力。
「我当然爱你,森。」姿姿深情的回应。「我要带你见我的家人。」
柳森脸色一白,天……事情怎么会到这种地步?
「我们不该这样的,姿姿。」
「你说什么?你是说你不爱我吗?」姿姿随即变了脸色。「你怎么可以!带我上天堂,又一下子将我打入地狱!你骗人!」她伤心的指控。
她完全忘了该向柳森解释,她先前暗示她与鲁西的事情,是开玩笑的。她全然不知,柳森正为了她那时说的话感到煎熬,想爱她,却又不能爱、不敢爱!正独自承受他自以为背叛的罪恶感。
「如果你……如果你觉我们不该这样,为什么你刚才要吻我?」姿姿难过的掉下泪来。
被心爱的男人拒绝,真的……好难过、好心痛,她终於知道,妈妈被老爸误会的时候,为什么会伤心的带著腹中的她躲到巴黎,十四年未与老爸联络。
「你为什么要吻我……给我希望又……你怎么可以骗人……」如珍珠般的泪水滑落脸颊,姿姿泣诉。
心好痛,痛到要不能呼吸了,柳森,是她第一个动心的男人,也是第一个让她心碎的男人!
方才说不放他走的誓言,在这一刻全忘得一乾二净,姿姿只会掉眼泪,豆大的泪水滴落在舞衣上,晕成一片水渍。
她颤抖的双肩看起来那么小、那么需要人纳入怀里保护,她的泪水看起来那么让人心疼……柳森心底涨满了惹哭她的愧疚与心疼,他真的不想这样……
看著她压抑的啜泣,柳森再也克制不了自己。
「上帝啊,原谅我。」柳森喃喃自语道,双手不听使唤的伸出,将哭泣的她搂进怀里。
像报复似的,姿姿趴在他胸前,拚命的哭、拚命的哭。
她哭的他心都要碎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柳森忙不迭地道歉,「都是我的错,我乱说话,亲爱的,别再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呜……你都骗人……说话不算话……」孩子气的指控,姿姿的声音有浓浓的鼻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说话不算话了。」柳森忙不迭的讨好。
「你发誓!」
「我发誓,再也不骗姿姿、再也不惹姿姿哭……」
柳森忙著安抚姿姿的同时,不只一次向上帝祷告。
上帝,请原谅我这满身罪孽的人。
第六章
姿姿完全忘了她刚来到普尔法酒厂时误导大家的事,事实上,到现在为止,在普尔法酒厂工作的人,都以为她是鲁西的女人。
但真正的事实是——宠她归宠她,但鲁西躲她都来不及,哪有可能爱上她?
「我想到一件事情要问你。」鲁西忍不住主动打电话给姿姿。
「什么事?」姿姿沐浴在柳森的爱意下,整个人春风满面的,脸颊红润了不少,身材也丰腴了些。
「今天莱西太太打电对我说,柳森对『我的』女朋友似乎有不寻常的态度,要我稍稍注意一下我那年纪尚轻的小女友。」鲁西忍著咆哮的冲动,咬牙道:「你跟柳森在一起多久了?为什么还没有把话说清楚?我们两个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个你要明讲啊!你到底说了没?」
「啊!」姿姿惊叫一声。「忘了。」她傻笑的搔搔头。
鲁西差点打跌。「你说什么?忘了?!」
「嗯,跟森在一起太幸福,所以忘了。」姿姿忽然想起来这一回事。「难怪森最近总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原来他误会了!」一想到柳森,姿姿的脸上露出甜蜜蜜的笑。
「森?!」这么亲密的叫法,有一撇了。「你还没有说清楚就跟柳森在一起?天啊……一鲁西差点吐血。「你一定要快点说啊,不然柳森知道你骗他……那,事情就不好了。」
「有这么严重吗?」姿姿觉得鲁西太大惊小怪了。
鲁西叹口气。「姿姿,要记住,柳森最讨……不,痛恨,柳森最痛恨人家骗他了,你……好自为之吧!」
「柳森才舍不得对我怎样呢!」姿姿一脸甜蜜的笑。
「希望如此。」鲁西叹口气。「尽早把事情说开来,小心,柳森一发脾气来,那就不好玩了。」
「姿姿——」
「柳森在叫我了,我不跟你说了,拜拜。」姿姿听见柳森在呼唤她的声音,心就飘了过去。
「喂喂喂……你要快点解释清楚啊——」鲁西的话硬生生被截断。
「来了、来了!」姿姿将手机一丢,人就飘向门外,扑上双手敞开的柳森。
「准备好了吗?」柳森笑看她一身轻便的装束,清新诱人,仍旧美的像精灵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好了!」姿姿中气十足地喊。
今天是葡萄采收的日子,也是酿制葡萄酒的时机,虽然现在已经很少人以人工的方式踩葡萄了,但普尔法每年的传统,就是请妇女在巨大的木桶内,赤裸著双足踩葡萄。
姿姿一听柳森说起这项普尔法的传统,就欣喜得不得了。
好好玩哦!她不曾见过踩葡萄,一定很好玩!
因此,她每天巴望著柳森一声令下,等果农们采收葡萄,她就可以体验一下法国传统妇女的农作生活。
「那么走吧。」柳森搂著她纤细的腰肢下楼,走向庄园前的广场。此时,广场上已挤满了人,他们是为普尔法工作的果农、酿酒工、品酒师,加上他们强而有力的亲友团,浩浩荡荡的,将广场挤了个水泄不通,其间还有摄影机钻动,大夥将广场中央那巨大的木桶给团团围住。
一桶一桶被清洗乾净的上等葡萄被倒进大木桶中,众人开始躁动,为即将进行的工作感到兴奋。
通常,在大夥踩完葡萄、玩闹过後,柳森总会抬出数十瓶陈年红酒让辛勤一整年的员工们尽情畅饮!这么大方的老板可不多见,一瓶市价五千元法朗的红酒,他一点也不心疼的拿出请员工们喝。
「哇!好多人哦!」姿姿见到这么多人,难掩兴奋情绪。「怎么会有摄影机啊?」
「每年总有人来采访普尔法酒厂一年一度的盛事,这已经不稀奇了。」柳森莞尔一笑道。「顺便来喝喝看我的酒是否如传闻中名不虚传